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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宫惊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吴阁老也是老当益壮,居然是从江南外省调配了几位世家才子,其中有一个少年最合阁老心意。
那皇上也是年少时被佞臣的几分姿色迷惑,喜好这凤眼剑眉的品貌。而这位江南隋侯的孙儿轻尘,样貌仪表无不肖似那卫冷侯。而且卫侯忠良,在南方颇有名望,有此等王侯辅佐新帝,更可稳固朝纲。
而且这样年少英俊之辈送入宫中,假以时日,何愁分不掉那内定妖后的圣眷恩宠?
打着这样的算盘,便是在春花盛开之际,在皇上召集各位女眷举行游园花会时,让自己的夫人带着那隋轻尘去面见君上。
此时真是春花娇艳,柳絮纷飞之时,少年相见难免春心萌动,到时候便是一举求得皇上册封隋轻尘入宫长伴君旁。
有了这思想的不单是吴阁老一人,许多王侯眼见新帝地位稳健,虽不多言朝堂之事,但是几次在紧要关头都是能让那刚愎自用的妖蛟太傅改变主意,顿时明白,这位真命天子,绝对是个城府身后的一代铁腕女帝。碍着太傅的专横,都不敢带着自家的儿子,可是外省族中的才俊可是拣选了不少,一并由自家的女眷带着前去参加花宴。
那些少年们觐见皇上后,抬眼一看,各个都是呆愣痴傻在了原地。
只见那女帝面色如雪,颊飞淡霞,含笑的大眼好似藏有星辰,闪亮得不敢直视,一身明黄色的衣裙裹着娇俏的身段,酥xiōng高耸,高高堆砌的宫鬓如同发亮的黑绸,当真是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原是觉得做了男妃甚是耻辱,可是现在看来,若得此佳人便是倾家荡产也是心甘情愿!
一时间男花朵朵开,争宠夺媚之心真真是比春花还要娇媚灿烂。
不过卫夫人倒是气定神闲,满场的男眷,没有一个少年能有她带来的隋轻尘那般的英俊整齐!可是哪里想到,那翩翩隋公子得见天子的绝色容颜时,却是脸色微微发白,举止进退大失体统,但是还能勉强回答着新帝的含笑问话。看得卫老夫人直摇头,心道:卫侯爷的孙儿怎么这等不上台面?
伴着小太监的一声高喊:“定国侯觐见圣上!”
不多时,卫老妇人便看到那大魏未来的男后,——定国侯大人匆匆赶到。
妖蛟大人身上的余毒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脸上的疤痕渐渐淡下,双腿走起路来稳健异常,高大健壮的身上着一身雪白长袍,头戴金冠,在粉红色的桃花映衬下,凤眼微挑,薄chún微微含着冷笑,那种藐视群雄的风姿,岂是一群身无建树的少年家所能比拟的。一时间,少年们的自惭形秽不提,便是那群妇人们也是尽忘了这位乃是大魏新帝的男后,各个看得有些发痴。
可是那隋轻尘抬眼再望向,闲庭信步走来的太傅大人,那脸上顿时又从白色变得青紫一片了。
卫冷侯嘴角含着蔑视的轻笑,扫视了满场的青年才俊们,最后那目光便是放到了江南第一公子隋轻尘的身上,那笑意便是更深了:“隋公子别来无恙啊?不知道……这身体可否长得‘整齐’了?”
紧接着卫老夫人便是看到自己夫君jīng心挑选的贵妃之姿的公子变得摇摇晃晃,嘴chún发青,竟是不发一语,跌跌撞撞地向园外跑去。
好好的赏花选妃会便是这样的不欢而散。
搅了场子的太傅倒是脸不红,心不动,从树上折下一根桃枝簪在了坐在树下的皇帝的云鬓之上。
“圣上生得龙姿愈加娇媚动人,臣时常是心觉不安,唯恐有人争宠,该是如何是好?”
聂清麟被这话说得有些是哭笑不得:“天下之大,哪个又是活腻了敢于爱卿争宠?倒是那隋轻尘吓成了那副样子……太傅在江南那一夜可真是单纯地骑马散心去了?”
太傅懒得因那没毛的小子废话,便是话锋一转说道:“臣的几个侍妾主动请离了。”
聂清麟眼波一转,微微有些不信:“太傅……让她们走的吗?”
“那倒是没有,只是她们听闻臣即将入宫,深觉不该跟皇帝争宠,加之臣这些时日的冷落,便是主动请离,臣不忍她们日后无着落,便是改嫁给了臣的几名部下做了填房。”
聂清麟眨了眨眼:“那……太傅的府中岂不是空虚了下来,太傅耐得住寂寞吗?”
太傅一把将大魏的天子揽入怀中,低头含住那柔嫩的娇chún,含糊地说:“耐不得了,便是要爬上龙床,要陛下替臣解一解肝火才好……”
对于太傅来说,大婚之夜来得太迟。可又是无奈之举,佳人入怀的*之夜,若是不能水□□融地战上几回,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当余毒尽消时,太傅觉得此番若是不能将佳人娶入怀内,便是可以再饮一碗□□休要苟活了。大婚之夜,太傅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的养jīng聚元,便是尽恢复了那童男子的真身。
典礼隆重,绝色天子穿上了大婚的礼服,更是显得娇媚异常。这样的天子,便是要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去疼爱,让她的哭泣着在自己的身下求饶了。想到这里,便是全身烈火,恨不得一下便结束大典,好好疼爱这好不容易娶到手的美娇娥!
前些日子,柔然国又派使者,有意派出一位王子与大魏天子联姻。这等蛮邦倒是想得甚美!只待大典之后,他派出黑旗铁军去踏平柔然城池,倒是要那些这等龌蹉主意的知道:与大魏交好,拿出金银岁贡便好,哪个敢与他卫冷侯争夺那龙床之席,那就只有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待得典礼完毕,太傅却没有急着抱着这娇滴滴的天子上了龙床,而是一路来到了空荡荡的金銮宝殿内,将佳人安置在了龙椅之上。
“太傅这是要干嘛?”当聂清麟发现这太傅解了自己的龙袍,露出里面绵软的肚兜时,脸上尽是娇羞的神色。可是紧接着,自己的两条纤长*也是被架到了龙座的扶手之上。
“陛下当知,人前我甘为臣下;可是人后,若是圣上要摆出九五至尊的架子,胆敢让本侯绿云压顶,不敬为夫,便是要细细整治圣上是娇花皮肉,让陛下知道,只臣一人,便是尽可满足圣上龙椅之下的空虚之苦……”
剩下的话语便是尽是淹没在了交缠的chún舌之中。白日里肃穆静寂的金銮宝殿,在这大魏普天同庆的大喜之日,却是传来一阵阵娇吟粗喘声的回响。
此时大殿无人,若是有人窥见,便会发现,在这几度风雨飘摇的危宫之中,一条妖蛟伸出利爪近乎痴狂地紧紧缠绕着金鳞玉龙,在一片欲海情天中交缠翻滚,几度梦惊却是再不愿清醒……





危宫惊梦 第128章 番外 上父难为
卫老爷有生之年总是觉得见了儿孙满堂才算得上的此生无憾。
今天是他的五十大寿,特意带着一家人从海外回到了平阳古城做寿。知天命之年本该看事豁达不易动怒,可是看着满堂的儿孙,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二儿子娶进来的媳妇本来是挺满意的,虽然是个庶出,也算是个名门的小姐出身,性子有些急躁,但是知书达理对待公婆也算是进退有度。他本来真的是很满意的……
可是没曾想,一次在花园子里,他无意中听见了儿子与儿媳妇在假山之后的争吵。听儿媳妇那气愤填膺的话语,儿子竟然是在皇宫御花园的假山里轻薄了她的第一次……而且害得她一个皇后下嫁给了船夫……
这最后的一句,简直让卫老爷五雷轰顶,摇摇欲坠。可是这等见不得人的男女私话,他总是不好现身的,免得大肚子的儿媳妇脸薄一时想不开投了井去,便是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的房里。静下心来想一想便是了悟了前因后果。不孝逆子卫冷侯把持朝政,干预后宫;色胆包天的二儿子看中了后宫的王后,便是强行霸占,又是勾结他大哥谎称皇后薨逝……
这么一思前想后便是通顺得合情合理!这是吃了多么大的熊心豹胆啊!他身后有何颜面去见卫家的列祖列宗?
最后到底是偷偷将二儿子叫到了祖祠前,历来是大儿子专用的胳膊粗的棍bàng结结实实地抽打到了一向乖巧的阿志身上。
可是没想到打出来的却是更加骇人听闻的真相——那个皇帝居然是个女子!便是大儿子要娶的公主……
卫老爷觉得胳膊顿时没了劲儿了,被卫老夫人一顿的拍打着前心后背这才缓了过来,不然便是要提前一步去见祖宗了。
所以当京城传来太傅大人“嫁”入宫中女帝的消息时,卫老爷竟是长长出了口气,宽慰地想着:到底是没出了一门的忤逆贼子,入赘了倒是净心,且把姓氏也改掉吧,只当是卫家没有这个儿子!
只是这家族寿宴时,席面却是不怎么好排座位了。
族中的亲友一早便是吃过寿酒的了。到了夜幕低垂时,才有一辆被前后簇拥的马车停在了平阳古城的卫府之前。
一位身着白底红纹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的绝色女子,在宫婢的搀扶下慢慢地下了马车。而骑在马上的英俊高大的男子也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伸手拉着女子的手说道:“今儿是家宴,我的果儿便是不那殿上的皇帝,一会见了爹娘可要随意些啊。”
聂清麟好笑地看着定国侯大人,轻笑着说:‘知道了,夫君,妾定当克尽孝道,讨得公婆欢心。”说完便是执着夫君的大掌,向宅内走去。
卫老夫妻二人一早便是得到了消息,待得宾客散去后,清水刷洗了甬路,又重新铺设铺设了海外波斯的手工地毯然后便是跪在台阶下恭迎着大魏女帝光临卫府寒舍。
聂清麟抬眼将那卫老夫妇下跪,连忙是快走几步,搀扶起了两位老人,言道:“爹娘这般,可是要折杀了媳妇?我与夫君特意日暮而来,便是免了人前的繁文缛节,二老便是当做我为卫家的儿媳,万不可这般行事。”
卫老夫人本来是担心着如何对待这等尊贵的皇帝儿媳妇,眼见着她并未身着龙袍,俱是淡雅的便服打扮,倒不是客套虚言。看着这皇家的尊贵儿媳妇一脸和善近人的笑意,倒真是一见就让人忍不住打心眼儿里疼爱的孩子。
若是门楣身份低些该有多好啊,便是可以娶入卫家的内宅婆媳朝夕相处。
沈鸿儿见了皇帝却也是热泪盈眶,快要临盆的她快步走上前去,拉着聂清麟的手便是不肯再放,那异常热络的劲头惹得太傅大人又是一阵的不悦:一个过了气的废后当真是不知道进退,就算是妯娌,这般拉着手儿不放也是大大的难堪,便是冲着弟弟一使眼色,让他将那沈鸿儿拉开。
卫冷侯乃是天生掌控场面气场的好手,便是一家人刚开始有些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不大一会的功夫便也是热络了起来。因为天色太晚了,倒是不适合开宴席了,免得吃了存食,便是趁着月色正好,院中的景致也将养了出来。在小湖一旁的凉亭里铺摆上瓜果点心,一家人闲话家常。
聂清麟自小便是少有这般亲人和乐团聚的时刻,当婆婆亲自剥了颗小橘子剃净了丝络亲自送入口中时,含笑张口接住,细细地咀嚼。
卫老夫人见她自己专捡那些微酸的水果食用,便是心里一喜,偷偷问道:“怎么爱吃这样酸得掉牙的?莫不是有了身孕?”
聂清麟却是听得心里一沉,苦笑着刚要接话,就听到一旁的卫冷侯不悦道:“她有存食的毛病,今儿晚膳用得饱足了些,便是爱吃这些酸得开解胃口。”
卫老夫人眼见儿子不悦,便是自己是说了些不该说的了便是急急住了口,不再说下去了。
不多时夜色渐浓,便是各自散去休息。
待到回来的卫府特意安排的寝房里,聂清麟在侍女的服侍下,洗净了手脚,便是倒在床榻上望着重重幔帘发呆。
卫冷侯倒在她身边的时候,亲密地啄吻着她的脖颈却发现了佳
人的心不在焉,便是问道:“怎么了?”
聂清麟眨着大眼望向了眼前英俊的男子,低低说道:“你我成婚之前已经速度风雨,却是不曾有孕,听那韦神医说起过,朕是不易受孕的,太傅却是年岁已大,不能无后……”
太傅向来听不得那个“老”字。被佳人这般一问,便是剑眉微调道:“担忧这个作甚?再说本侯是哪里老了,莫不是公主在抱怨着最近的火候不够?”
聂清麟当然知道卫侯大人的逆鳞在何处,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翻牌子的一门官司来。这几日国泰民安,朝堂平和,太傅大人闲来无事,便是命内侍监制了一托盘的牌子,说是留着给圣上夜晚召寝翻牌子之用。
聂清麟随手一翻便是发现,这一托盘侍寝的美人俱是一个,都是卫冷侯大人……
可是如若自己不翻,那小太监便是战战兢兢地说:“太傅说了,皇上若是不翻,便是奴才们伺候不周,是要打板子的。”
为了几个清秀小太监光洁的pì股,皇上便是每日无奈,被迫翻着牌子,于是夜夜那龙床上便是要入得一头猛虎,将万圣娇躯吃干抹净。
便是抵着他bī近的xiōng膛羞怯着脸说道:“朕哪里是抱怨了?卫侯整日里都是要胡闹,倒是没有休憩的时候,今日回了卫府,不用掀了牌子,便是要歇一歇。”
卫侯哪里肯干?便是一意地解了圣上的内衫说道:“皇上来了民间,岂可不留下采花的佳话,今日便是眠宿了在下,只当是一夜的风流?”
到底还是那前任的皇后体贴圣心,那日夜晚细心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第二日便是拉了聂清麟悄悄地说:“平阳有个送子观音庙很是灵验,莫不如去了那上香。”
聂清麟也很是心动,便是要去,太傅闲来无事,自然是陪着她去了观音庙。
果然这庙堂前热闹非凡,到处都有兜售男女布娃娃与莲子花生等供果的商贩。
聂清麟看了一家商贩的娃娃制得jīng致,便是兴致勃勃地来回地挑选,她私心是喜欢女孩的,可是想了想自己的夫君,便是挑拣了个男娃娃,却不曾想回头一看太傅大人老早就选了个女娃娃。
“若是有了,本侯倒希望是个女孩,与我的果儿生得一般的模样,从小便是要好好的娇宠,不可吃半点苦头。”太傅将女娃娃放到她的手中,薄chún轻启道。
聂清麟不觉心底微微一热,以前,到底还不是懂这个男人。总觉得他独断专横,只随了自己的高兴,现在才慢慢发觉,他总是觉得她童年吃了太多不如意的苦,便拿她如同孩子般娇宠。这个男人的爱,大多数是要用心去默默体会的,太多霸道的背后是便是种种的深沉爱意。
她用手拦住了怀里的俩个娃娃,第一次迫切地希望自己早些为这个男人生下子嗣,男孩女孩都是要多生些才好。
还没走到庙门前,便是看到了一处算命摊子,被许多妇人包围着,很是热闹。
聂清麟便是在人群为瞟了一眼,却与那算命先生一下子目光交错,碰到了一处,突然觉得这个老先生略微有些眼熟。
那老先生看了聂清麟也是一愣,突然不顾周围围坐等待的夫人们,激动了站了起来:“姑娘留步!”
听老先生这么一喊,卫冷侯微微一皱眉,抬眼一看却是一下子便认出了这老头,不正是在流民村胡说八道,说他的果儿会早夭的那个吗?[本章结束]




危宫惊梦 第129章 番外 父难为中
那位老者看来自流民村一别,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贵人沾了龙气,否极泰来,在这平阳古城扎下了根,因为算儿女姻缘算得jīng准,日子过得还算是顺心,昔日稀落的山羊胡子也整齐了不少,搭配了赶紧的道袍,还颇有些道骨仙风。
他生平所见的面向以流民村所见的二人面向最为奇特,却是不曾想到在平阳古城再遇二人……
不对啊!那次明明是个貌美的少年,为何这次竟是变成了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还不急细想,他开口道:“二位可否还记得老朽,这……这,原来这位竟是位小姐。”
聂清麟一向贪靓,虽然已经大婚,可是还是喜作少女的明媚打扮,此时又是外出,发鬓服饰无不是未出闺阁的样子。而老者又是先入为主认定二人乃是兄妹关系,那次挨打后老者一直是耿耿于怀,深觉砸了自己的招牌,此次相遇便是要匡正了自己的神算招牌,便又说道:“当初小姐要是言明自己是女儿身,老朽何至于算出那短命之相!”
太傅本是懒得搭理这样的江湖术士,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定住了脚步问:“她是女子又当如何?”
“若是女子便是那后宫母仪天下之相……不过老朽当初便是看这面向奇怪,这凤入龙宫,还是龙入凤巢,当时是没看出的,可是现在新帝登记后,老朽是茅塞顿开啊!小姐……”说到这,老头压低了嗓门说:“小姐,您这是女帝之相啊!”
那太傅眼看着这老头瞎猫撞到了死耗子,便是气极而笑:“这位道士,您上次不是说在下乃是帝王之相吗?”
那老头此时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楚人鬻盾与矛之感,难以自圆其说,可是他的确是依着面向看的啊,难道最近世道不稳,处处皆有真龙?
他再仔细看了看那卫冷侯冷峻的脸庞,又是吸了口气:“公子为何脸颊有疤痕?这便是正好束住了反骨,压抑了龙气啊!可惜可惜……不过……”
卫冷侯心知他所说的乃是自己因为中毒而留下的淡淡的疤痕,便是眉毛微微一挑,有些懒得听这老头继续胡诌下去了。
“不过,公子虽然破了反骨,但是却展开了情脉,原本是命里无子的孤星之相,现在反倒是绵延了子嗣之气……”
这话倒是让他又顿住了脚步,目光炯炯道:“你是说我命里子嗣不缺?”
老头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看道:“不过你这命中之子乃是与你命宫太过相似,反骨甚重,恐怕日后大了相处起来,父子是要经常争吵不断……”
聂清麟本来是不以为意,没想到这老者又是说得有几分周全的模样便是忍不住问道:“道长,那我的儿女之缘呢?”
道士一看,眉开眼笑道:“姑娘不但是女帝之相,更是有极旺的儿女双全之相,子女俱是极旺母亲,聪灵孝道……”
卫冷侯是再也听不下去了,若不是被聂清麟拦住,便是要一伸长腿要再次踹飞那诳语老道士了!
甚么狗pì不通的卜算?一家夫妻倒是算出两样儿女来了?再也听不下去,便是拉了聂清麟便是入了庙里去了。
“你怎么这般小气,倒是与个江湖术士置气起来了?”
卫冷侯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若是真如那老头所言,生出个忤逆子来,看本侯不打断他的双腿!”
聂清麟其实很想说,自己的公爹也是天天将打断儿子腿一类的话挂在嘴边,但现在的夫婿大人还是身轻如燕得很啊!
不过夫婿一向顾惜面子,这样的拱火之言是万万不能上的。学着其他的妇人们将那一男一女俩个娃娃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堆满娃娃的供桌上后,便是买了香烛,捐了香油钱。
从观音庙出来时,聂清麟又是买了一包酸杏儿,抱在怀里咬啊咬。太傅见她吃得甚是畅快,便是也捻了一个放入嘴里,那酸味让他不禁一闭眼,眉头紧皱了起来,然后便是夺过她手里的酸杏道:“这么酸,,岂不是要倒了牙,不要再吃了。”
可聂清麟却是不依,大有没有吃上瘾的架势。倒是那卖酸杏的阿婆笑道:“这庙里的菩萨果然是灵验,小娘子刚刚拜祭过便是有了?酸儿辣女,吃了老婆子我这酸杏的,十有□□坏得都是儿子呢!”
这话说得太傅心念微动,他突然想起从京城出发开始,这果儿便喜欢上了这些个酸楚的零嘴,平日里爱吃的零食却是不大上嘴儿了……莫非……
想到这,他大掌一翻,一下子便是将龙珠子抱了起来,径直朝着马车走回了了过去。
他本来样子就俊美得吸引着一干烧香妇人的眼球,此时又是突然之举,更是让忍不住望了过去,许多走得乏累的小娘子,见自己的丈夫不管不顾地自己往前走,顿时心生了比较,不禁暗暗羡慕被他呵护在怀的小女子,竟是得了这样英俊而体贴的夫婿。
聂清麟被他突然抱起,不禁微微叫了一声,红着脸说:“太傅这是作甚?”
“果儿如此迷糊,难道是没有绝对自己的变化?”
等到进了马车,太傅下令马上回府,叫来一早派来给沈鸿儿请脉的太医,那太医品
了一会,便是面露喜色到:“恭喜太傅,皇上有喜了!”
这一句有喜,真是普天同庆!
老早便是怀疑太傅“不行”的一干群臣们便是略略松了口气。要知道太傅若是丹田气运不足,脐下无力。那在圣上面前失宠便是早晚的事情,后宫不睦,祸及前朝啊!那吴阁老老早便是一再向皇上启奏,恳请皇上广开六宫,早早纳入些jīng壮少年开枝散叶。据说奏折到了太傅那被打住,吴阁老一家子连人带行李,连夜便是被“请”回了老家颐养天年去了。
幸好!幸好!皇上终于有喜了!
太傅大人一天里也总是面带笑意,找前朝对待群臣也是和顺了许多,虽然暂时为了胎气,挨着不得佳人,但是等到五个月后,胎气问稳健了,便是可以近了佳人的身子,略是解一下饥渴了。
哪里想到韦神医居然在果儿怀有身孕快五个月时,竟然品评脉象把出了居然是怀有双胞二胎!
“太傅大人,本来公主的身子极其不易受孕,可是没想到您之前中的奇毒虽然俱已经消散,但是难免jīng元里会捎带着些,倒是以毒攻毒成了驱散公主zǐ gōng寒气的良方,一举怀胎,真是贵人多福气,因祸得福啊!不过,皇上怀有一对龙胎,却是身娇体弱,恐怕是极辛苦,还请太傅忍耐则个,暂时上不得皇上的龙床,且要止住鱼水之欢啊!”
太傅闻言,脸色一变:“竟是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这好不容易盼到了日子,竟是这般白白的失了,那肚子里的倒真如那牛鼻子老道所言,与他犯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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