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四姑娘
屋中一股诡异的气氛。
叶子心中越来越害怕,她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知道后果了,要么死要么就被远远的发卖掉,叶子甚至不敢再求夫人放过自己,她已经没有那个脸了。
毫无意外的,叶子被赶出去了,宗海宁原本是要将她交给人伢子,唐曼阻止了,犯了错的丫鬟不会有人家再用,在人伢子手中只有一条出路,唐曼不愿意看到,可也没有办法心无芥蒂的留下她,将卖身契还给了她让她谋个生路去吧!
倒是夜青愤愤的跟唐曼抱怨简直便宜死她了。
叶子没有任何抱怨,出卖主子是大忌讳,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夫人给的莫大的恩典了,是自己对不起夫人,天色暗黑,叶子茫然的抓紧包袱不知道该去哪里,穿过弄堂,一阵脚步声跟上了自己,春桃心中一紧,脚步也快了起来。
身后的人似乎也加快了脚步。
叶子心中大惊,快步奔跑起来,却被身后的人影扯住头发,叶子惊叫一声,被迫回头,吃了一惊,“爹?”
“你他娘的见到老子跑什么?”叶父恶声恶气的低吼,看着叶子的身上的小包袱,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给我。”
叶子忍无可忍的哭道,“我能给你的全都给你了,现在哪里还有银子给你啊?你就不能不赌了么?”
啪!
叶父恼羞成怒重重打了叶子一巴掌,“不赌?我拿什么回本?只要你再给我三百两银子,我就肯定能赢回一千两。”
三百两,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她哪里还有三百两?
叶子捂着自己身上的包袱,呜呜的哭着,不说话。
叶父见状,突然恶狠狠地问道,“你不会是被主家给赶出来了吧?”
叶子一直的哭着。
“你个赔钱货,我打死你。”叶父对着叶子开始抡起拳头,直接抢了叶子身上的包袱,粗鲁的翻开,找到里面还有点首饰,气不打一处来,“就这么点东西,哪里够啊?”
“我真的没有了。”叶子躲躲闪闪。
叶父眼珠子一转,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拉着叶子的手腕,“你跟我走。”
叶子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惊恐的看着叶父,“我不走。”
“由不得你。”叶父生拉硬扯的拉着叶子就走,冷笑,“我他娘的生了你,养了你这么个赔钱货,现在就卖了你,也能回点本。”
叶子也想挣扎,可是哪里敌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眼中的泪一直就没停过,痛哭出声,如果,还在夫人身边......
*****
“你心软了,”宗海宁叹息一声,眼中闪过厉色,“那贱婢存心害了你,死有余辜,你何须再为她留后路?这种背主的人活该打死。”
放那个男人回去,让对方以为叶子并未供出她;
那个男人——
宗海宁低垂的眸中有着阴狠,妄图染指他的女人,该死!
“心软?”唐曼挑眉,“小鱼小虾,放了又如何?”
唐曼没有说,叶子那样的人,打死或者是远远发卖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恩赐,放她回去,才是真正的折磨。
前世唐曼就曾经游走在社会的底层,她当然清楚赌徒是有多疯狂,轻点的倾家荡产,严重的甚至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没有,叶子被她放出府,也只有回家,她家中的情况唐曼清楚,叶父是个无耻又没有底线的赌徒,那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唐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叶子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叶子在县衙虽然是奴婢,可是吃穿用度堪比普通人家的小姐了,现在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叶子的心里落差是可想而知的。
唐曼心中并没有心软,她没有圣母病,不会想着别人害她,还会处处为那人着想,简直痴心做梦。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宗海宁手指抚上唐曼白皙的额头,指过之处,带出阵阵颤栗。
“对了,今儿的药还没吃呢。”唐曼猛地想到。
却被宗海宁一下子按住,“什么药?”
唐曼微微皱了皱眉,苦着脸,“回门的时候娘偷偷塞给我的,专治女子不孕。”
宗海宁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曼。
“看什么?”唐曼睨了一眼宗海宁,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你生孩子,这点你不用担心,娘的心意,我又推不掉,就当提前调理身体了,赶明儿咱俩一拍两散,我再找个男人生去。”
“你休想!”宗海宁的眉峰蓦地紧紧蹙起,强势的按住唐曼的手腕,咬牙切齿的吐出,“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找别的男人,听见没有?”
“嗯嗯嗯。”唐曼胡乱的点点头,明显心不在焉。
“我收回那句话。”宗海宁居高临下的紧紧凝视着唐曼,看着她那双闪亮的凤眸,有些迷恋,喃喃的低喃出声,“你不用喝避子汤,咱们就顺其自然。”
说罢,宗海宁吻上了唐曼花瓣般的红唇。
“唔。”唐曼蓦地瞪大眼睛。
******
袁家。
“糊涂。”赵问珊听了前因后果,心思一转,面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眉头紧蹙,“就这么放了你你竟然信了?”
“小姐,我绕了很久才回来,确定没有人跟踪了才回来的。”那汉子忍着浑身的疼痛,急忙解释,“再说那践人的娘和兄弟全在我们手上,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把您说出来啊。”
“她是不敢。”赵问珊冷笑,“你怕是已经把人领到家里来了,也好,知道了也罢,我这就写封信你带回去给布庄的夏长贵。”
“是”汉子小声道。
“嗯。”赵问珊点头,眼中的嫉恨很好的收了起来,若不是叶子透的话儿,她还真的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是蓝合背后的主人,这样一来,她倒是好办不少,“田汉,找到叶子了吗?”
“还没有。”田汉低声回答,“只打听到叶子被赶出宗家,然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找不到人影了,只是,我听说——”
田汉鼻青脸肿,龇牙咧嘴的探向肋骨,八成是折了,想到他听到的,面色又阴沉起来。
“听说什么?”
“姑爷似乎总在宗家附近徘徊。”
“我知道了。”赵问珊一下子攥住了茶杯,脸色变得很难看,深吸一口气,“你下去做事吧,记住,不许让老爷夫人知道。”
“小的知道。”田汉快步走了出去。
“去把我柜中的蓝印花布取出烧掉。”田汉走后,赵问珊伸手招来身边伺候的丫鬟春情,尖声命令道。
“少奶奶?”春情吓了一跳,那么贵重的东西竟然要烧掉,忍不住提醒,“那可是您买了好久才买来的,您之前不是很喜欢吗?”
“我说烧掉你没听懂吗?”赵问珊眼中浮现一抹疯狂的嫉恨,尖声喊道,“烧掉烧掉。”
再名贵的东西只要和那个贱女人沾上了边,她都不要。
袁修文!
赵问珊狠狠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眼中浮现出难堪的光芒,紧紧攥着拳头,“我一定要让你后悔这么对我!”
“奴婢知道了。”春情连忙应下,心疼的看着赵问珊,短短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小姐已经憔悴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让老爷给您做主。”
“回去?”赵问珊痴痴的笑道,手指抚上自己的脸,“我现在这样子怎么敢回去?我还能回到过去吗?这一切都是那个贱女人!”
赵问珊眼中浮现疯狂的嫉妒和恨意,恶狠狠地道。
*****
就在唐曼挖空心思想找赵问珊的麻烦时,麻烦竟然上门了。
“主子,染布坊混进探子来了。”汪正德一脸凝重的开口。
“怎么回事?”唐曼放下了手中的笔,赶紧问道。
“幸亏我防的严实。”汪正德松了一口气,随即一脸愤怒,“昨儿我的房间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我留了个心眼儿,今天假装放松,堵住了一个伙计,我再三逼问,竟然是赵家布庄的夏长贵指使的人,想偷咱们蓝印花布的秘方,他们竟然这般下作,看压力价格不行,就来偷得。”
赵家布庄?
这是赵问珊在向自己宣战呢!
唐曼冷笑,这可是他们自找的。
“想偷?”唐曼的指骨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凤眼微咪,脑中飞速的旋转,凤眼中忽然闪过精光,“那就给他们偷!”
“这怎么行?”汪正德吃了一惊。
“汪伯不要急。”唐曼勾唇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既然已经上门宣战了,咱们不送点回礼怎么行?他们不是想偷吗?就给他们一个假的让他们偷。”
“这一招狠!”汪正德一听,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赶紧伸出大拇指笑道。
“咱们印染的棉布收购的怎么样了?”唐曼缓了缓问道。
“收上来一大部分了。”汪正德回道,“中小布庄的棉布咱们都收来了,赵家下面的布庄咬死了不卖给咱们。”
“是吗?”唐曼冷声笑道,“你让下面的人放出消息,就说赵家的棉布不是他们不卖,而是我们不收,他们家的棉布偷工减料不适合印染蓝印花布,这种黑了心的东西我们蓝合布庄坚决不收。”
汪正德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称赞道,“主子果然厉害。”
“对了,绣娘别忘了多找一些,咱们一定要早些做出一些成品来,狠赚一笔。”唐曼忽然想起来,交代道。
“属下明白。”
唐曼这厢十分惬意,对唐曼心心念念的袁修文却焦头烂额,县学中不知何时悄悄改了风向,先生狠批他的文章轻浮没有内涵,就连德高望重堪称读书人楷模的宋学监都当众对他摇头,“思想尖锐,心智尚不成熟。”
相反,所有人都对唐果赞誉有加,称赞他进退有度、学风踏实。
这代表着什么?
每年秋闱试举各县都是筛选优秀的人才去参加考试,名额有限,这可能就意味着,他争取不到名额,让袁修文气急败坏,回了家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对着那张虚假的脸,他只觉得这女人真是扫把星,越发想念曼儿的温柔、曼儿的懂事、曼儿的大度,总之什么都好。
袁修文提着礼物想着去学监家中拜访一番,不料却被拒之门外,回家便借酒浇愁,夕阳西下,酒醉之间袁修文感到身旁一个柔软馨香的人扶起她,袁修文心中一喜,狂烈的吻着怀中的人儿,口中不住的喊道:“曼儿,曼儿。”
赵问珊在一片刺痛中与袁修文合二为一,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却听到自己的丈夫口中却不停地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心中有些绝望和说不出的恨意。
成婚一个月,袁修文不是睡在书房就是借口有事外出,第一次同房却喊着唐曼的名字,赵问珊心中恨不得将唐曼撕碎。
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悲哀。
过了不知多久,袁修文径自睡了过去,桌上的红烛依旧流着眼泪,赵问珊眼圈泛红,静静地垂着泪。
“小姐。”春情在房外轻声喊道,“门外有个二夫人要见您。”
“都给我滚开,不见。”心中恨极,疯狂的将桌上的东西扫在地上,摔个粉碎,低吼道。
“夫人。”春情低声说道,“那位夫人说她是宗家的二夫人,已在偏厅候着了。”
宗家?
整个县城中只有一家!
赵问珊一愣,眼中闪过一抹阴暗的光芒,强忍着两腿之间的不适,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发丝,面无表情的开门,“请她进来。”
赵问珊走到偏厅,一个妖艳的女子等候在那,看见自己走进来也不打招呼,反而不客气的打量着自己,眉宇之间是倨傲之色,微微抬起下巴,“你就是赵氏?”
“我似乎并不认识你。”赵问珊冷笑,褪去脸上的苦涩,精致的妆容下遮住了脸上所有的憔悴,只有眼圈微微泛红,倨傲的看着面前妖艳的女人。
“没关系。”紫儿把玩着茶杯的手蓦地停住,眼中有着阴暗,“你只要知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行了。”
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第七六章 上不得台面的垫脚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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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赵问珊眯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的神色,“奴家从未与人结仇,更未有敌人。”
“袁家少爷被迫休了结发妻,却又不死心处处纠缠。”紫儿侧目,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原来都是空穴来风啊!”
“你胡说什么?”赵问珊冷喝一声,冷冷的看着紫儿。
紫儿的话字字如刀,戳着赵问珊的心窝子,想到先前袁修文酒醉之时声声喊着曼儿,妒恨简直要片片割碎她的心,指甲不知不觉的刺进肉中,赵问珊却无知觉,恶狠狠地瞪着紫儿,勉强压住气闷,赵问珊冷声道,“夫人若无事,请回吧。”
说罢转身就要走。
“等等。”紫儿想起临行前姐姐的吩咐,根本就没有想到赵问珊竟然能沉得住气,顿时急了,“你不想对付她?不想夺回你的相公?”
赵问珊恨得咬牙切齿。
她怎么不想?
她做梦就想将袁修文心头那个女人打落地狱,让袁修文看清楚,那个女人哪点都比不上她,可是那个女人却偏偏攀上了宗海宁。
自古以来贫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官不与大官争,一句话道尽无奈,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她府虽然是六品知县,家中也有些银钱,舅舅家在京城也有一些势力,可是别人不清楚,她却清楚的知道,宗海宁的身份可不止是一个知县,他更是镇国公府的嫡子。
宗家背后的势力,她得罪不起,她最多也就能使点小动作罢了,赵问珊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她是宗夫人。”
“她不是。”紫儿脱口反驳,看着赵问珊讶异的神色,冷声鄙夷嗤笑道,“她算哪门子夫人?老爷子怎么会让一个名声败坏的贱妇进门?更何况是一个连天地都没有拜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称自己为宗夫人?也就是在外面招摇撞骗吧!”
紫儿眼神微微闪了闪。
“什么?”赵问珊十分震惊,宗家并没有承认那个女人?
她以为——
赵问珊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精光,心思开始活动开了。
原来宗家并没有将那女人名正言顺的娶进门,也是了,一个地位低贱的女子怎么可能嫁入世家?怕是连宗家老爷子老太太那一关都过不去。
想当初她曾经随着舅母到镇国公府做客,宗家那个厉害的老太太至今让她记忆犹新,想到这,赵问珊笑了。
“顾家不会承认她。”紫儿倨傲的重复,自己和姐姐亦是出身豪门贵胄,亦得屈居妾侍之位,那个肮脏下贱的女人怎么配?
“我们可以合作。”紫儿缓声道,勾唇一笑,“我的表叔是罗礼贤,算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自然要和妹妹好好亲近一番。”
“京城罗家?”赵问珊一愣,京城罗家是她舅母的娘家,那位罗舅舅赵问珊也曾经见过几次,是舅母的同胞哥哥,罗家虽然比不上宗家的势力,却也是京城的新贵,赵问珊的笑容顿时变得真实了几分,亲近的拉过紫儿的手,“原来是姐姐,不知者不怪,妹妹方才失礼之处姐姐千万不要怪罪啊。”
“怎么会,是姐姐没有说清楚。”紫儿也笑道,“还有清儿姐姐也来了,咱们姐妹三人离得近,以后也得多多走动走动才好,前些日子我和清儿姐姐过来时,听爹爹说表叔已经被调到江南任两广总督,高升指日可待啊。”
“真的吗?真是个好消息呢!”赵问珊惊喜的道,连忙夸赞,“家中还没有收到消息呢。”
“年后调令就下来了,爹爹说的消息没错的。”紫儿也是欢喜,转而想到什么,瞬间变得阴郁,“只是我和姐姐在府中处处受制,连个奴才都不将我们放在眼中,实在可气。
赵问珊愕然,“姐姐地位尊崇,何须怕她?”
“爷的心在她那。”紫儿咬牙,眼中闪过一层阴鹜,“也不知那贱蹄子究竟给爷施了什么媚术。”
“何止宗大人”赵问珊忍不住道,“若不是婆婆压制着,只怕那个女人早就进了袁家门,妹妹就更没有容身之地了,哪知迷惑不得相公,转而去迷惑宗大人,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啊。”
“那是自然。”两人对视,了然一笑。
紫儿走后,赵问珊招来心腹丫鬟春情,“你去乡下帮我办件事情。”
****
“主子。”汪正德躬身,面上有一层欣喜,“咱们这边的消息放出去后,赵家布庄的生意大受影响,果然是大快人心。”
“小心着些,小心赵家那些人狗急了跳墙。”唐曼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指骨扣了扣桌面。
“属下会留意的。”汪正德点头,想了想又道,“这些天订购蓝印花布的客人越发的多,尤以京城贵人居多,咱们是不是考虑在京城.....”
唐曼凤眼微咪,扫了一眼抽屉,想了想然后摇头,“不妥,那边人生地不熟,况且没有根基很难。”
唐曼不是没有想过要将生意发展到京城,可是那边是天子脚下,虽然自古官商勾结惹人厌,可是说到底,在天子脚下,哪一家做生意身后没有关系,贸贸然就去怕是要吃亏不小,再说京城那边形势不定,虽然宗海宁从来没有提过,但是唐曼心中还是有数,镇国公府未必会承认自己。
她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就连袁赵氏那个土豪乡绅都看不起自己,更何况身份贵重的镇国公府?到时候八成又是一场风波,赵家在京城也有一定根基,后院那两个姨娘也并非善类,到时候就算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一拍两散的走人,可是如果连累到她的生意,就得不偿失了。
汪正德走后,唐曼重新拿起桌上的书信——本家快马加鞭送来的家书。
宗海宁查案子不在,赵安直接就送到她这来了,唐曼想也没想的拆开了,却大吃了一惊,来信的是镇国公,也就是宗海宁的亲爹,字里行间没有半点关心,倒是急着问今年的银两怎么还没有送回去,他二弟弟正急等着银两疏通关系,也许年后家中就多了个从五品翰林院侍读,以后也能多多照应宗海宁云云。
无耻!
唐曼看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难道只有那两个是他的儿子?
堂堂的镇国公府竟落魄到打起了嫡子置的家产的主意?唐曼直接将赵安叫过来,劈头就问,“爷的家业可属于国公府?”
赵安是何等的人精,一见唐曼的神色就知道夫人要发威了。
“全是爷自己置办下的。”赵安挺直了腰板,正色答道。
“好,你下去吧。”段小五挥了挥手,“挑些有意义的礼物给老太爷送去。”
“那银两?”赵安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
“没有。”唐曼想也没想的回道,“当老爷管理国库么?说要银子就要银子。”
想到宗海宁鄙夷厌恶的说道本家的一群贪得无厌的小人,想来宗海宁与镇国公府关系是很差的,唐曼心中冷笑,就算想要吸血,也得看吸谁的,想要拿着她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去败,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小的不知,夫人明示。”
“找个吉祥意义的花样送到蓝合布庄那印块儿花布吧。”
“.......”
赵安无言,往年的五千两直接换成成本不到二两的,夫人果然厉害。
晚饭时,唐曼不经意的开口,“本家来信了。”
宗振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有些瑟缩的窝在唐曼怀中,没动。
身边气息倏地变得紧绷,宗海宁紧紧皱眉,“说什么了?”
“要给二弟弟捐官,急等银两疏通关系。”
宗海宁啪的就将饭碗和筷子扔在桌上,冷着脸,呼吸有些急促,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
“不过我没给,派人给老爷子送了一块儿上好的蓝印花布当孝心了。”唐曼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宗海宁。
宗海宁没有说话,眉宇却稍稍舒缓了。
“喂,好歹市价也是五百多两银子呢,也不便宜呢!”唐曼在桌下轻轻踢了宗海宁一脚,“说话啊?”
沉默、沉默、更沉默。
唐曼忍不住申辩道,“我是不会拿钱的,要银子我可没有,老娘又不是开钱庄的,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凭什么捐官让老娘给拿银子?”
别人休想把自己当软柿子拿捏。
“你做的很好。”宗海宁深吸一口气,道,“以后那边再来信不用理,那不用刻意的热络。
“嗯?”
“都是一些狼心狗肺、贪得无厌的人。”宗海宁冷笑连连。
*******
与唐曼这边的顺遂相比,紫苑简直可以用冷清来形容,下人们很懂得捧高踩低的道理,连个人影都很少见,紫儿皱着眉,反复的戳着桌上的饭菜,越发烦躁,“一个地位低贱的下等人,凭什么巴着爷不放?姐姐你只会说再等等,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只怕那个践人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了。”
“你什么时候能定定性子?”青儿端坐在床榻上温温和和的开口,抬眼,“你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和赵问珊商量好了?”
膝上有个檀香木的精致木盒,打开来,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绣工繁复的鸳鸯香包,大红色喜气的缎面,绣线勾勒的鸳鸯栩栩如生,清幽的高山小茉莉的淡香与檀香交织,闻起来异常的舒服。
“姐姐放心。”紫儿怒气稍减,吁了一口气,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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