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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孔圣人
裴绩却是摇头笑道:“卫统制误会了,柳子河之战,正如卫统制所言,事关大局,无谓对错,可是这个时候,我若再冒犯卫统制,楚督知道之后,那也是定然饶我不过。”
卫天青却是笑道:“楚欢若是因为你对我动手,便饶你不过,那实在让我很失望,非成大事之人。”
“楚督经常说,他本就是胸无大志之人。”裴绩叹道:“卫统制对楚督的了解,恐怕还在我之上,楚督为人如何,我也不必多说。楚督能到今日,固然是楚督奋斗所致,但是究其原因,并非楚督一早就有了计划目标,而是他一路行来,形势所迫,他不甘屈服,才会走到今日。”
卫天青闻言,却是一脸唏嘘,并不说话。
裴绩催马又往前行了几步,距离卫天青这边更近,卫天青身边众人更是严阵以待,甚至有一人已经摘下弓箭,卫天青见状,却是摇摇头,他为人光明磊落,并不知道裴绩乃是太平正源之人,更不知道裴绩一身功夫,可是却并不会趁这个机会对裴绩发难。
“卫统制,我知道有些话现在说来,对你也未必有什么作用。”裴绩道:“只是有些话,却还是不得不说。”
“你想说什么?”
裴绩道:“卫统制与楚督交情匪浅,犹如兄弟,今日刀兵相见,楚督固然不想看到,我相信卫统制也不想陷入此种境况。”
卫天青唇边泛起一丝笑:“裴将军的意思是?”
“既然如此,卫统制为何不能与楚督共创大业?”裴绩道:“若是卫统制愿意与楚督携手,楚督定然欢喜无比。”
卫天青却是大笑起来,裴绩神色淡定,卫天青才道:“卫将军果然还是不如我了解楚欢。如果楚欢今日在此,定然不会说这些废话。”
“哦?”
“我与楚欢意气相投,此言不假,只是比起总督大人的恩遇,兄弟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卫天青笑道:“大恩未报,也就不会讲究什么兄弟情义。兄弟之间,亦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总督大人之恩,卫某却只能以这条性命相报。刀兵相见,我不会怪楚欢,可是卫某此身,却只能效忠于总督大人。”
裴绩叹道:“卫统制果然是忠义之人。”拱手道:“卫统制,就是已经准备好,不妨下马共饮几杯?”
“饮酒?”卫天青一怔。
裴绩抬手指向不远处,卫天青顺眼望过去,却瞧见不远处竟然亮起了灯火,隐约瞧见那边席地摆放了一些什么。
“卫统制,这是楚督的安排。”裴绩道:“楚督嘱咐过,若当真能够遇上卫统制,令裴某代他向卫统制敬上几杯酒。”
“哦?”
“裴某方才说过,明知无用,却还是要说废话,不过是想尽力一试。”裴绩叹道:“只是楚督早就预料到,卫统制是个忠义之人,不会背弃乔明堂,所以楚督嘱咐,见到卫统制,不会挡住卫统制的去路,只是敬上几杯酒。”
“大人,小心有诈。”身边一名部将压低声音道。
“哦?”裴绩竟似乎已经猜到那部将说什么,笑道:“卫统制是担心裴某会在酒中下毒?”一抖马缰绳,竟是闪到一旁,抬手道:“若是如此,请卫统制通行,裴某保证,此去梁州路上,绝不会有西北军的一兵一卒抵挡?”
卫天青却是放声笑道:“楚欢让你代他请我饮酒,这是兄弟情分,我说过,虽然各为其主,上了战场,不死不休,但是我却依然当他是兄弟。”翻身下马来,道:“带路!”
身边众人都是微微变色。
裴绩却也已经翻身下马,拱手道:“楚督所料果然不差,卫统制不但忠义,而且是个性情汉子,他料到卫统制一定会饮下这几杯酒。”
“如果换做是他,我想他也不会拒绝。”卫天青道。
裴绩和卫天青都没有带一兵一卒,径自走到那火光之处,只见到地上摆了一张矮桌,桌上果真摆放了酒食,边上站着一名布衣侍从。
“天在上,地在下,酒在中间。”卫天青倒是不客气,上前一屁股坐下,“这酒喝的饮的倒是有趣。”
两人对面而坐,边上侍从斟上酒,裴绩挥挥手,那侍从退下去,卫天青腹中还真是有几分饥饿,并不客气,拿起筷子,举箸便食。
“卫统制,这杯酒,是代楚督敬你。”裴绩举杯道:“卫统制有句话说得多,各为其主,沙场之上,毫不留情,可是下了战场,该是兄弟,还是兄弟。”
卫天青也不犹豫,端杯而饮。
放下酒杯,裴绩才道:“卫统制,依你之见,西北军入关,你们西山当真抵挡得住?”
卫天青道:“楚欢走什么路,是他自己的抉择,只是......西北军出关侵犯西山,西山便是战至一兵一卒,也不会屈服。”
“卫统制,如此抵抗,有何意义?”裴绩道:“天下大势,以卫统制之精明,不可能看不明白。秦国瀛元暴虐,为求长生,不顾百姓死活,在民不聊生之际,更是大兴土木,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如此帝君,又如何能够统御四海?”
卫天青道:“先皇已经驾崩,如今太子登基,要兴复大秦,有德之士,自然是拥护新君,为天下黎民,息兵归顺。”
“天子需有德行。”裴绩淡淡道:“且不说瀛祥残缺之身,本就没有资格继承大统,最为紧要的是,此人生性残忍,为了登上帝位,便是连自己的兄弟也不放过,齐王如果不是从京城逃脱,便已经糟他毒手,如此不仁不义之辈,又有何资格称帝?”
卫天青摆手道:“事到如今,各为其主,也不必争论这些。裴将军,你说的不错,本将是要折返梁州,你心中的打算,我自然是清楚的,以通州为诱饵,伏击援兵,随后趁势袭取梁州......只是很可惜,你想的很高明,但是想要夺下梁州,只能是痴心妄想。”
“我知道,卫统制既然从梁州出兵,自然也是对梁州的防务进行了严密的部署。”裴绩道:“我并没有想过能够顺利拿下梁州。”
卫天青笑道:“我倒是要劝你们,早退为妙。以西北军今日之实力,也不过能与我们交锋一次而已,朝廷很快就会调集兵马涌入西山,比起朝廷,西北实在没有任何的优势,你们的粮草,还能坚持几天?”
裴绩脸色微变,苦笑道:“卫统制果然是一针见血,不错,这确实是我们的软肋。”
“并非软肋,而是你们致命之伤。”卫天青道:“裴将军,你的声明,卫某早有耳闻,听说你统兵有方,是难得的将才,不过现在看来,也并无传闻中那般厉害,说的不客气,阴谋诡计或许有之,但是目光短浅,实在不是成就大事之人。”
裴绩笑着拱手道:“还望卫统制指教。”
“西北军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能够夺下西谷关,对你们已经实属侥幸。”卫天青虎目圆睁,“可是你们贸然出兵关内,实属不智。”
“哦?”裴绩气定神闲,带着淡淡笑意。
“西北军如果出兵太少,想要在关内扩张实力,那只是痴人说梦。”卫天青不客气道:“可是如果出兵太多,你们自问能够负担得起?你们西北,现在依然是一贫如洗,照我来看,便如同一个乞丐,看到别人在争家产,也想趁乱捞一杯羹,还自以为是,只可惜最后还是要头破血流,说不定就连性命也要断送。”
“乞丐?”裴绩哈哈笑道:“卫统制这个比喻,当真有趣。”
卫天青大口吃菜,端杯饮了一口酒,才道:“我知道楚欢的性情,既然下定决心要与秦国拼个你死我活,那就很难再劝说回头。裴将军,楚欢年轻气盛,我只盼你在他身边多为他考虑一些,与秦国为敌,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不想看到他因此而粉身碎骨,如果他能够摈弃前嫌,为朝廷效力,未尝不会福泽子孙.....!”
“卫统制当真这样看?”裴绩淡淡笑道:“楚督如果当真效忠朝廷,你觉得如今那位所谓的定武新君,会让楚督光耀门楣,福泽子孙?”
卫天青拿着筷子,停在半中间,犹豫一下,并无说话,只是缓缓将筷上食物放入口中。
“酒足饭饱。”卫天青连续吃了话,终是放下筷子,道:“裴将军,多谢款待,卫某告辞。”便要起身,裴绩只是含笑看着,并不说话。
卫天青双腿尚未站起,却感觉头晕眼花,双腿一软,竟是重新坐了下去,他先是一惊,随即眼中显出怒色,便要伸手拔刀,怒声道:“你......!”
裴绩摇头道:“卫统制放心,你看上去十分疲惫,酒足饭饱之后,总要睡上片刻,否则便是裴某待客不周......我保证等你醒来之后,天地任你游,谁也不会拦阻你。”
卫天青握着刀,想要拔出来,却没了力气,眼前一阵模糊,整个人已经侧躺下去。u





国色生枭 第一七八四章 取城
卫天青醒来刚睁开眼睛,却发现一阵刺眼,耀眼的阳光照射在他眼睛之上,他急忙抬手挡住,此时就听到边上传来声音:“大人醒了!”
听得脚步声响,卫天青勉强坐起身来,却发现身处一片树林之内,烈日高挂天幕,透过树梢照射下来,左右看了看,却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块石头边上,边上数名部下已经靠近过来。
“大人......!”
卫天青握了握拳头,力气恢复过来,而且脑袋也是颇为清爽,这才问道:“这是在哪里?”
“大人,昨晚你饮酒多了。”边上一人道:“咱们只能先到这里暂时歇息。”
卫天青立刻爬起身来,却感觉身上一阵轻松,低头一看,却只见到自己身着单衣,心想部下见自己醉酒,所以帮着自己脱下了甲胄,快步走出小树林,四下里瞧了瞧,倒是依稀记得,昨夜自己就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饮酒,只是裴绩等人的踪迹早已不见。
“西北人呢?”卫天青沉声问道。
“大人,你喝醉之后,他们就离开了。”部将道:“我们见他们没有伤害大人,便没有追赶......大人,你现在感觉如何?”
卫天青握拳道:“本将上当了,你们也上当了,昨夜.....昨夜我并没有喝醉.....!”
众人互相看了看,却都是显出狐疑之色,一人壮着胆子道:“大人,您.....您昨夜确实喝醉了,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伤了您,后来见你并无大碍,只是......只是醉过去,所以才将您抬到这里歇息......大人,您现在感觉如何?”
卫天青苦笑道:“他们在酒中下了毒.....!”见手下众人都显出疑惑之色,心知他们并不十分相信,叹道:“罢了,拿我衣甲来,咱们赶紧返回梁州。”
“衣甲?”诸人更是面面相觑,卫天青见状,知道事情不妙,沉声道:“到底出了何事?本将甲胄在何处?”
一人壮着胆子道:“大人昨夜和裴绩一起饮酒,我们......我们没敢靠近过去,不过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大人已经醉了,而且......而且大人当时身上并无穿衣甲......!”
“什么?”卫天青骤然变色。
一名部将似乎明白什么,一跺脚,失声道:“不好......咱们一直疏忽大意,并没有在乎此节......大人,您的甲胄,恐怕......恐怕已经被西北人拿走了......!”
旁边一人奇道:“拿走大人的甲胄?那又有何用?”
卫天青却已经是面色发青,飞奔过去,从树上扯下马缰绳,翻身上马,便往梁州方向飞驰而去,手下众人纷纷上马,紧随其后。
......
......
时当子夜,万籁俱静,梁州城却是防守森严。
卫天青临去之前,将梁州城交给了部将薛举,嘱咐薛举坚守梁州,薛举在卫天青领兵出城之后,便即开始迅速布置城防。
几日下来,梁州城头堆满了石头和弓矢,城内也是全面戒严,天黑之后,城内各条大街小巷难见人迹,只有巡城兵士在城内巡逻,但凡遇到有人违反禁令,夜间出没于城内,不问身份,立刻抓捕下狱。
整座城池,一片死寂,但是城头的守军,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子时刚过,城头的守军忽听得北方传来一阵阵马蹄声,早有人迅速通报薛举,薛举到的城头之时,借着城头火把的光芒,已经瞧见从城北过来一群人马。
人马队形不整,看上去十分狼狈。
“快开城门。”城下已经有人喊道:“西北军打过来了......!”
城头将士都是一惊,薛举皱眉扫了一眼,只见到城下出现的大都是骑兵,约莫有五六百骑之多,沉声喝道:“统制大人何在?”
城头将士此时却是看的清楚,城下这群起兵,正是跟随卫天青增援通州的骑兵,与出发时的意气风发相比,这群骑兵现在看起来是狼狈不堪,一望便知是打了一场败仗。
不少人心下便觉得稀奇,暗想按照时间计算,卫天青的援兵,也应该是刚刚抵达通州,就算是与西北军交战一触即溃,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返回。
薛举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一手握着刀,扫视城下骑兵,“你们如何成了这副模样?为何这么快便返回?”
城下一人高声道:“西北人攻打通州是虚张声势,目的是要引诱我们增援,他们在柳子河埋伏了重兵,而且......而且决堤防洪,我们猝不及防,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队伍都已经被打散了,西北军接下来肯定是要往梁州城而来......!”
薛举闻言,脸色大变,便在此时,却见到一队人马从后面冲过来,火光照耀下,见到当先一骑一身灰甲,身材魁梧,薛举瞧了一眼,便即认出正是卫天青,见到卫天青勒住马,抬手做了个手势,薛举见到卫天青都已经撤回,知道所言不虚,当下吩咐打开城门,放卫天青入城。
城门嘎嘎打开,卫天青一骑当先,率先纵马入城,身后五六百骑如同潮水一般,紧随而入。
便在此时,却听得号角声响起,薛举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却听到城下已经传来一阵厮杀声,呆了一下,瞬间明白什么,失声道:“不好......!”紧握战刀,转身便往城下冲去,厉声道:“守住城门,他们是西北人乔装打扮......!”
兵士们闻言,顿时明白过来,都是豁然变色。
城下号角声不绝,城头的兵士此时却已经瞧见,黑夜之中,从北方陡然间冒出无数的身影,宛若鬼魅一般,密密麻麻向城门冲过来。
薛举冲到城下,却是瞧见一群骑兵已经冲入到城中来,卫天青增援通州,梁州主力几乎被带走,只剩下三千兵马驻守梁州,分守各门,而北门这边,总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千人,大部分还守卫在城头,守在城门边上的不到百人,被对方骑兵冲入进来,杀了个措手不及,只是片刻间,北门已经落在了敌军的掌握之中。
薛举几乎要吐出血来,一眼便瞧见“卫天青”正挥刀砍杀一名守兵,知道此人定然是假冒,大喝一声,已经挥刀扑过去,照着那人一刀便砍过去。
“卫天青”听到动静,早已经反手一刀迎过来,两刀相接“呛”的一声响,火星四溅。
薛举见到此人身上的甲胄与卫天青一般无二,他是卫天青身边的近将,对卫天青的身形轮廓自然十分熟悉,便是卫天青身上这套甲胄,那也是十分熟悉,此时却是看的清楚,这身甲胄确实是卫天青战甲无疑,这人虽然身形轮廓与卫天青极其相似,可是那张脸却是完全不同。
两刀相接,那人咧嘴一笑,道:“你就是薛举?卫天青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抵抗?”
薛举见到卫天青甲胄都被此人所占,心中便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听得对方这般言语,心下一沉,厉声道:“看刀.....!”刀身斜滑,往那人手腕子上斩了过去。
那人刀法显然不在薛举之下,手腕子一转,刀锋横划,已经从薛举胸口划过,薛举急忙后退,那人又是连劈数刀,一刀比一刀凶猛,薛举连连格挡,猛听得那人又是一声厉吼,薛举再次举刀格挡,那人大刀砍在薛举刀身之上,薛举只觉得整条手臂剧荡,一阵发麻。
他咬牙挺住,便在此时,身边一骑驰过,两军交战,自然不会讲究什么单打独斗,那骑兵挥起一刀,照着薛举肩头砍下来,薛举此时根本避无可避,鲜血飞溅,一条手臂飞起,薛举惨叫一声,那假冒“卫天青”的男子又是一声暴喝,刀光划过,已经砍断了薛举的喉咙,厉声道:“侯金刚在此,挡者杀无赦!”
......
......
通州城内,知州徐庆和千户胡淼都如同笼中之鸟,连日下来,无一丝笑容。
此时此刻,他们自然已经完全清楚了西北军的意图,徐庆第一时间派人求援,恰恰是西北军最想看到的,等若是帮了楚欢一把。
围点打援,这是楚欢的目的,徐庆想要派人出城通知援兵,提醒援兵注意楚欢的目的,只可惜向外传送消息的道路,都已经被西北游骑兵封锁,根本派不出一兵一卒。
已经是西北军兵临城下的第四日清晨,西北军并没有真的对通州城发起攻击,徐庆便知道自己所想的绝无差错,这两日他一直期盼援兵能够自己多加注意,不要陷入西北军的陷阱。
可是无论梁州还是云山,两路援兵迟迟都不曾出现,徐庆心里忐忑不安,就像一座山压在自己的头顶上,仅仅两日,他却似乎老了十岁。
正当他陷入绝望之时,胡淼如风一般而来,“大人,好消息......好消息......!”
徐庆全身一震,胡淼却已经激动道:“北边......北城外......北城外已经出现了咱们的援兵,是......是总督大人,总督大人率领援兵赶到......!”
徐庆双眉展开,匆匆到了北城头,远眺过去,北城外有一座小山岗,距离不算太远,徐庆却是看到,那山岗附近,果然出现兵马身影,旌旗招展,阳光之下,兵甲鲜亮,正是云山府的援兵到了。r1058




国色生枭 第一七八五章 对峙
云山府援兵抵达的消息,楚欢比徐庆更早知道,甚至云山府援兵的兵力,楚欢也是一清二楚。
通州乃是战略要地,对西山太过重要,如同楚欢所料,梁州不但出兵相救,云山府同样也已经调来援兵。
西山军的主力在梁州,云山府的兵力远不足以与梁州援兵相比,但是坐镇云山的乃是西山禁卫军,无论装备还是战斗力,远超出梁州兵马。
楚欢的游骑斥候却是已经打探出来,从云山增援而来的援兵,乃是乔明堂亲自统帅,足足有五千之众。
实际上镇守云山的禁卫军,不过三千之众,云山自然也不能将兵马尽数调动出来,只是乔明堂在云山根深蒂固,与地方士绅关系融洽,军情紧急之下,却是征调了云山府诸多豪绅士族豢养的护院壮丁,打开了云山府的兵器库,好不容易才凑齐了数千人马。
五千人马,两千乃是精锐的禁卫军,剩下三千之众,主要是护院壮丁组成,也不乏途经各县城之时,将官差征调入伍。
乔明堂显然对通州城的情况并不是十分清楚,行事谨慎,抵达小山岗之后,并没有立刻向通州城挺进,而是停驻在小山岗。
“楚督,乔明堂的兵马已经抵达。”许邵神情凝重,“袭取梁州的兵马尚没有回来,此时倒不宜与乔明堂交手。”
楚欢道:“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乔明堂那边,也不会轻举妄动......是了,营帐可有问题?每日里要派人进进出出,以免被他们看破。”
许邵笑道:“楚督放心,末将保证,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已经秘密调兵离开。”
楚欢微微颔首。
虚张声势攻打通州,引诱西山军救援,趁机在半道伏击,一旦计划顺利实施,击溃梁州援兵,顺势袭取梁州。
这道计划,楚欢在攻下西谷关之前,就已经与裴绩制定了详细的战略。
楚欢平日里是个颇为随性之人,但是一旦有了目标,却是坚韧不拔,定要达成目标之人,而为了达成目标,也定然会制定详细的计划。
攻打西谷关,便已经是与秦国彻底翻脸,到了如此局面,楚欢自然不会畏首畏尾,而裴绩却已经为楚欢分析夺下西谷关之后接下来的麻烦。
通州是西北必取之地,可是仅仅夺下通州,楚欢便知很难守住,除非将西山整个南部地区控制在手,才能保证通州的安全,所以要取通州,必定要取梁州,只要将梁州和通州掌控在手中,方能在关内稳住阵脚。
正如敌手所料,楚欢手里缺的是粮草,没有能力调动庞大的军力入关作战,特别是骑兵,虽然机动能力强,是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杀器,可是骑兵的消耗,远超出步兵所需,楚欢麾下有上万骑兵,可是粮草却无力支撑整个西北的骑兵军团入关作战。
楚欢咬牙调动出七千骑兵,已经是达到了极限,此外裴绩率领八千步卒秘密入关,西北出动步骑兵一万五千人,也已经是达到了极限。
对楚欢来说,这次计划,也算是一场豪赌,一旦顺利实行,取得成功,占得西山南部两州,便等若在关内打下了一块根据地,对日后的战略部署,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可是一旦此次计划失败,无法夺得通州和梁州,西北军便只能全线退守到关外,而通州也必将迅速加强防守,再想找寻机会拿下通州,将是十分困难的事情,而自此以后,西北对关内的贸易险也将处在通州的威胁之下,至少在数年之内,西北将无力入关争雄。
这是一场赌博,却又是不得不出手的赌局。
伏击卫天青,袭取梁州,必然要万无一失,而且定然要取得完成,即使卫天青被击退,退回梁州,此次计划也将以失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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