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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孔圣人
楚欢两根手指在衣襟内轻轻挑动,琳琅俏脸之上很快就布满红潮,气息微促,扭着丰满娇躯,颤声道:“欢郎.....别......!”
“那你还生不生气?”楚欢吹着琳琅耳垂。
琳琅身体发烫,喉咙里轻吟两声,轻嗔道:“你.....你以后胡来,我.....我便生气,人家.....人家都没脸见人了.....!”
“那你之前答应我的话,还算不算数?”
琳琅香喘吁吁,粉面桃腮,潮红一片,娇艳迷人,一只手抬起,按住楚欢在自己胸脯上挑动的手指,斜睨了楚欢一眼,“什么.....什么话?”
楚欢贼兮兮地凑到琳琅耳边,轻声道:“你说今晚会随我怎么样......!”
琳琅脸上发烫,羞恼道:“人家很累,今晚.....不,以后都不成,以后.....以后也不听你的话,不说那些胡话了......!”
楚欢指功施展,琳琅身体酥软,如何能抵挡得住楚欢的施为,俏脸绯红,娇艳欲滴,丰满的娇躯如同蛇一样扭动着,终是乞怜道:“欢郎.....呜呜呜,别这样.....我.....我听话,我......!”
楚欢这才收手,笑道:“这才是我家好琳琅。”
琳琅娇嗔道:“人家.....人家迟早要被你弄死......!”轻叹一口气,才压低声音道:“皇后......皇后当真在屋里吗?”
楚欢知道这也瞒不过,“嗯”了一声。
琳琅臊红脸,道:“以后......以后再也不能见她了......,她......她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好像是。”楚欢坏坏一笑,轻声道:“不过你也别担心,只有她一人听见,她总不能对外宣扬吧?”摇头叹道:“真是辛苦她了,那么长时间,她一直听着......!”脑中禁不住浮现皇后那张成熟美艳的脸庞,还有那丰腴饱满的身段,心中却是一荡,随即觉得这实在有些流氓,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琳琅扭头看楚欢,见他脸上似笑非笑,她冰雪聪明,如何不知楚欢心思,咬着红唇,凑近楚欢耳边,轻声道:“你这坏东西,是不是.....是不是又有坏心思?”
“什么坏心思?”
“你......你是不是瞧着皇后漂亮,所以.....所以对他想入非非?”琳琅媚眼如丝。
楚欢忙道:“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实在想着晚上如何收拾你,没有.....没有想皇后。”口中这样说,可是说也奇怪,越说不想皇后,脑中却还是有皇后的影子在闪动,心中自责:“我怎地如此龌龊,怎地对皇后生出这样古怪心思?”
楚欢脑中浮现皇后的时候,皇后已经到了齐王所在的后院之中。
这是一间还算得上宽敞的院子,但是院子四周,守卫森严,皇后入院之前,守在门外的兵士拦阻,好在跟随皇后过来的人告知是楚王允许,这才放皇后入内。
院子里幽静异常,一处屋内却是点着灯火,夜风吹拂,抚起皇后腮边乌发,皇后抬手将那丝秀发撩起盘好,这才轻步走进屋内,只见到灯火之下,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几样小菜,桌上横七竖八躺着三四只酒壶,齐王灜仁此时靠坐在一张椅子上,两条腿搭在桌面上,交错搭在一起,不修边幅,一只手中握着一只酒壶,头上没有戴冠帽,发髻蓬松凌乱,看上去异常的颓废。
皇后蹙起柳眉,又是伤心又是无奈,轻唤道:“灜仁!”
灜仁听到声音,扭过头来,却是醉眼惺忪,双目似闭非闭,看了皇后一眼,含糊不清道:“怎么,楚欢.....楚欢还派.....还派女人来伺候本王?哈哈哈.....算他有心,来.....来本王这里,陪.....陪本王喝酒.....!”
皇后见灜仁如此,又是气恼又是伤心,快步上前,灜仁见皇后过来,伸出一只手,便要将皇后抱过来,皇后却已经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灜仁的脸上,灜仁身体一翻,连人带椅子都倒在地上,手中的酒壶顿时砸碎。
“他娘的.....!”齐王大怒,挣扎着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开口便骂:“你这个贱人,不知道......不知道本王是谁?你.....你竟敢对本王.....对本王无礼.....!”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皇后面容冷厉,厉声斥道:“你这个逆子,这副模样,谁能救得了你?”
皇后一声厉叱,却是吓了齐王一跳,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擦了擦眼睛,盯着皇后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失声道:“母.....母后!”
“亏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后。”皇后神情恼怒,可是眼眸中却满是悲伤之色,扫了桌上的酒菜,又看向齐王,齐王此时却已经跪倒在地,声音依然有些含糊不清:“儿臣.....儿臣参见母后,母后.....母后千岁千岁.....!”
“住口!”皇后厉声道,齐王吓了一跳,后面的话顿时缩了回去,皇后四下里看了看,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只脸盘,走过去,脸盘里还有半盘水,似乎是给齐王洗漱之用,只是里面的水十分干净,皇后端起脸盘,走到齐王边上,也不犹豫,临头将一盘冷水从头浇了下去。
齐王打了个冷颤,叫道:“你.....你做什么?”
“你现在清醒一些没有?”皇后将脸盘放到桌上,忧伤看着狼狈不堪的齐王,齐王本就是衣衫不整,此时一盘水倒下去,更是狼狈不堪,颓丧至极。
齐王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脸上的水渍抹干,这才抬头,看着皇后,眼圈顿时泛红,“母后......!”
“起来!”皇后冷着俏脸,在椅子上坐下。
齐王挣扎起身来,被冷水一惊,倒也清醒了几分,上前两步,问道:“母后,你......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连给你收尸的人也没有。”皇后蹙眉道:“你这些日子,就是在这里饮酒度日?”
齐王顺手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道:“不喝酒,又能做什么?楚欢那个王八蛋,将我软禁在这里,我连大门都出不去......!”
“住口。”皇后凤目生寒,“你给他下毒,他没有杀你,只是软禁你,已经算是对你手下留情,若是.....若是换做我,我.....我一刀便......!”说到这里,看着齐王这般模样,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别过脸去,珠泪已经夺眶而出。u





国色生枭 第一八七七章 噩讯
齐王靠在椅子上,颓然道:“母后已经见过他?”
皇后拿出丝帕,拭了拭凤目眼角,才转过脸来,道:“你怎地那般糊涂,为何就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要对楚欢下毒手?”
齐王也颇有些懊恼,却还是嘴硬道:“母后一直隐瞒许多秘密,如果.....如果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也不会被人所骗。∈♀,”
皇后气道:“如此说来,还是我的过错?”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齐王叹了口气,身体前倾,凑近皇后,压低声音道:“母后可从楚欢口中探知,他会.....他会如何处置我?”
“你觉得他会如何处置你?”
齐王皱起眉头,随即往后一靠,道:“他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之前迟迟没有动手,不过是假仁假义而已,如今找到了这个由头,自然不会放过我。”
“你若是谨慎过,不要再参与世事,与我远离这些纷争,可是你.....可是你偏偏听不进去。”
齐王道:“楚欢既然想杀我,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魔爪。”
皇后听他语气,到了现在,竟似乎还没有意思懊悔之意,心下更是惨然,道:“我已经和他说过情,可是看来也无济于事,你.....你既然到现在还没有悔悟,那也用不着我多管了。”起身来,便要离开,齐王急忙起身,抓住皇后的手腕,急道:“母后,楚欢.....楚欢连你的面子也不给?”
皇后斜睨他一眼,冷笑道:“如此看来,你在这里心安理得,是知道我一定会来为你说情,你觉得楚欢也一定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齐王此时却有些发慌,“母后,他......他当真要是杀?”
“不是他要杀你,而是你对他下毒,此时已经传扬出去。”皇后叹道:“他就算想饶你,他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难道会善罢甘休?”见齐王双眸之中终于显露出恐惧之色,摇了摇头。
齐王瞳孔收缩,猛然间抓紧皇后的手,急道:“母后,他.....他是否说过,要杀了我?”
“他只是说要与麾下诸将商议。”皇后叹道:“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他一定是要杀我......!”齐王只觉得浑身无力,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母后,他如果不想杀我,只要一句话便好,可是.....可是他既然要和手下的将领商议,那就是故作姿态,那时已经存心要取我性命了。”
皇后面无表情看着齐王,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母后,你......你要帮我......!”齐王想到楚欢已经准备对自己动手,连皇后似乎也无能为力,全身虚软,“我.....我不想死......,你帮我,不能让他......不能让他杀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后长叹一声,“灜仁,事到如今,你我母子的生死都掌控在楚欢手中,如果他当真已经动了杀心,我也保不住你的。”
齐王愈发觉得希望渺茫,上前两步,扑通跪倒在地上,抱住皇后双腿,“母后,你......你一定有法子的,你......你若不救我,就没有人可以救我了。楚欢一定是想杀我,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我现在手上无兵无权,而且他打出了反秦的旗号,一定会拿我开刀......!”越想心中越是害怕,瞳孔之中满是惊怕之色。
皇后见齐王如此,更是恼怒,厉声道:“你起来!”
“母后,你答应我,要救我,否则.....否则儿臣不起来......!”齐王只觉得如果还有最后一丝活命的希望,就只能依靠皇后去说服楚欢,除此之外,再无他法,他就如同在大海之中即将溺亡之人,而皇后是最后一块舢板。
“你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皇后神情凄然,“你不是一直说,自己身上流有最高贵的血液吗?可是.....可是你现在和那些贪生怕死的凡夫俗子有何区别?身为一个男人,难道你连担当的勇气也没有?就算真的要杀你,你又害怕什么?”
齐王颤声道:“儿臣.....儿臣还这么年轻,还有.....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死在楚欢手中,母后......!”
“大好前程?”皇后叹道:“你这副样子,又有什么大好前程?”看着齐王一副胆怯模样,又是无奈又是伤心。
齐王起身来,握着皇后手腕,道:“母后,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归隐山林,从此再也不问世事,母后,你让.....你让楚欢不要杀我,我.....我从此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皇后挣开齐王的手,转身便走,齐王绝望道:“母后,你当真不要管我了?我.....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杀死?”
皇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闭上眼睛,眼角泪水再次滑落。
楚欢与琳琅一夜温存,自然是柔情蜜意,本想着次日一早召集手下诸将商议各项事宜,琳琅正在伺候他洗漱,已经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大王,急事禀报!”
楚欢收拾一番,出了门来,却是祁宏。
祁宏此番护卫皇后到了通州,也就留在了知州府内。
“你来得正好。”楚欢笑道:“本王要召开会议,你去召集大家,就在知州府正堂......!”
“大王,恐怕这会议开不成了。”祁宏神情严峻,上前来,“裴大将军已经出了城,往大军驻营过去,大将军吩咐我禀报大王,军里出了大事。”
“什么?”楚欢眉头一紧,吩咐道:“备马,立刻赶往大营!”
琳琅此时已经出来道:“早点已经准备好了,不吃一些吗?”
楚欢回头道:“军中出了事,我要过去瞧一瞧......!”也不多说,匆匆出了门。
到得大营之时,早有兵士入营禀报,裴绩领着顾良辰和狼娃子等人出来,楚欢见到几人神色都是十分凝重,知道定时发生大事,翻身下马,走上前去,几人行礼过后,楚欢已经问道:“出了何事?”
“大王随末将来。”顾良辰脸色凝重,一手按着刀柄,另一只手握着拳头,领着楚欢到了大营深处,只见到中间一块空地已经围了一群人,顾良辰沉声道:“都为在这里做什么?散开。”
众人纷纷散开,看到楚欢,俱都行礼。
楚欢走过去一瞧,却见到地上一排白布,只瞧一眼,便知道白布下面盖的是尸首,从头到尾,竟有二十多具。
楚欢脸色一沉,上前去,蹲下身子,抬手掀开一块白布一角,瞧了一眼,脸色骤变,抬头问道:“首级呢?”
裴绩在旁道:“一共二十三具尸体,都是派出去的游骑兵,尸首都夺了回来,但是只抢回了三颗首级.....!”
“到底发生何事?”楚欢冷着脸。
顾良辰上前来,拱手道:“回禀大王,夷蛮骑兵在边界一带烧杀抢掠,我们为了防止他们对百姓继续杀害,所以派出了数百名游骑兵,分成几路,提防夷蛮骑兵掠夺。这二十三人,是其中一队,他们遭遇到了夷蛮骑兵,对方有两百多号人,遭遇之后,夷蛮骑兵便追杀我们的弟兄,无奈之下,双方短兵相见.....!”
楚欢脸色更是冷厉,顾良辰继续道:“他们放出了响箭讯号,可是等到我们附近的援兵赶到之时,他们都已经战死,夷蛮人割下了他们的首级,我们几路援兵集结在一起,顺着夷蛮人的踪迹追了过去,他们大队人马都已经撤走,只有十多骑还在游弋,被我们的人马追上.....!”
楚欢扫视四周一眼,只见到众将士都是怒容满面,咬牙切齿,已经有一人大声道:“楚王,夷蛮那帮畜生,咱们杀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人一说,众人纷纷请战。
裴绩皱眉道:“都不要吵了,各回本队。”
兵士们对裴绩都是十分敬畏,自然不敢违抗,带着满腔怒火,各自退了下去。
楚欢盯着被白布掩盖的二十多具尸首,双拳紧握,终是问道:“可抓到活口?”
“抓了两个舌头。”顾良辰道:“正等着大王过来审讯。”
“好。”楚欢径自往军中的大帐过去,吩咐道:“将弟兄们的尸首妥善安葬,厚恤家人,将那两个夷蛮舌头带上来。”问道:“是了,军中可有懂得夷蛮话的?”
裴绩已经道:“大王不必担心,我会夷蛮话。”
楚欢点点头,进了大帐,很快顾良辰就让人将两名夷蛮俘虏带进大帐,这两名夷蛮俘虏一身皮甲,光着脑袋,头顶之上却都竖着一只冲天辫子,脖子上带着稀奇古怪的项链,乃是兽骨所制,做工颇为粗糙,一看也不值几个钱。
进到大帐,两名夷蛮人口中叽里呱啦,楚欢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是瞧这两人一脸凶悍之色,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楚欢看向裴绩,裴绩淡淡笑道:“他们让我们放了他们,还说他们有数万大军,个个都能征善战,如果我们识相,立刻投降,如果我们想活命,就该恭恭敬敬送他们出营。”
楚欢怒极反笑:“看来夷蛮那人不但四肢发达,便连吹牛的本事也是不小。”
他笑声洪亮,中气十足,顿时便将两名夷蛮人叽里呱啦的声音压了下去,两名夷蛮人都是一怔,看向楚欢,见到楚欢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五官端正,皮肤微黑,也不如何英武,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冲着楚欢叽里呱啦几句。u




国色生枭 第一八七八章 惊弓之鸟
楚欢顺手从身边的顾良辰腰间抽出刀来,刀刃锋利,明晃晃的瘆人,楚欢一根手指轻轻拂过刀刃,两名夷蛮人却还在叽里呱啦不休,猛见得楚欢手一抬,手中的大刀却如同利箭一般爆射而出,“噗”的一声,已经没入其中一名夷蛮人的心口。⊥,
大刀不但准确无比地没入夷蛮兵的心口,而且力道未消,惯性将夷蛮兵的身体逼退数步,随即向后仰倒在地。
帐外的护卫早已经进来,从尸身上拔出大刀,在那夷蛮兵身上-将刀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呈送给顾良辰,随即将那夷蛮兵的尸首拖了下去。
另一名夷蛮兵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忽然之间,扑通一身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楚欢冷笑道:“孺子可教!”看了裴绩一眼,裴绩自然明白楚欢意思,当下用夷蛮语向那惊恐不已的夷蛮兵询问。
两人来来回回,都是用夷蛮话对答,其他人也听不明白,楚欢倒不担心,知道该问的裴绩自然不会落下。
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兵,再问也不知道太多。”
楚欢微微点头点头,抬手示意兵士先将那夷蛮兵拉了下去。
“从河西派来的援兵,如同我们探得的情况差不多,总兵力有一万两千人,其中八千骑兵,肆仟步卒。”裴绩坐在边上,缓缓道:“夷蛮十三个部落,总共凑齐了两万五千骑兵,作为秦国的扈从军,这两万五千人,算是这十三个部落的精锐主力,都是能征善战之士。”
楚欢道:“这都是冯元破的主意,夷蛮人对冯元破存有畏惧之心,冯元破当年对夷蛮人是恩威并施,一面出兵剿杀,一面却又让商贩与他们做交易,打了多年,夷蛮人被河西军打怕了,而夷蛮贵族又喜欢中原的货物,所以漠北大部分的部族,都归顺冯元破,视冯元破为主子。冯元破早就自立之心,只是河西一道,并不足以与秦国相抗,所以才苦心积虑,与天门道勾结,设下圈套,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讽刺一笑,“这些夷蛮兵,是他想要图霸天下的工具而已,只是他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功亏一篑,为他人作嫁衣裳。”
“此番支援西山的八千骑兵,有七千骑兵是夷蛮人,来自四个夷蛮部族。”裴绩解释道:“剩下的一千骑兵和四千步卒,都是河西军。”
楚欢道:“调动近万骑兵支援西山,看来定武对我还是很看得起。”问道:“大将军,这些夷蛮游骑兵出现在通州境内,可是西山派遣?”
裴绩摇头道:“这是他们自作主张,并无派遣。”
顾良辰在旁道:“大王,你之前就预料他们是擅自行动,看来当真如此。”
楚欢微微颔首,道:“我猜想乔名堂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他们的驻营距离通州不远,夷蛮兵本就缺乏纪律,夷蛮将领时不时地借练兵为借口,却是带人骚扰通州。”裴绩捻须道:“不过听这夷蛮兵的意思,他们的粮食出现了问题,此番支援西山道,粮草本来都是要由西山道本地负担,可是云山那边,却迟迟没有拨下粮草来,营中已经是怨气丛生,这些人骚扰通州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夺粮食,顺道再抢掠一些财物。”
“西山的粮草出现问题?”楚欢双眉一展。
裴绩皱眉道:“按理来说,乔名堂虽然上次大败,丢下了众多的粮草辎重,但是他手中应该还没有困难到无粮可供。”
顾良辰道:“难道说,乔名堂还在保存实力,不想将这些粮草供给夷蛮人?”
楚欢微一沉吟,才轻声道:“是不是他们内部已经出现了问题?”
“大王的意思是?”
“乔名堂虽然战败,但好歹在西山道经营多年,西山道算是他的地盘。”楚欢轻声道:“冯破虏率兵来援,是否与乔名堂发生了什么矛盾?”
“矛盾?”裴绩禁不住微微颔首,“这倒是大有可能。河西派来援兵,后勤却是由西山提供,而西山的钱粮,则是控制在乔名堂的手中,这上万兵马,每日里的消耗可不少,西山的钱粮是乔名堂苦心积攒起来,未必舍得白白送出去。”
顾良辰冷笑道:“乔名堂手中已经没有多少兵马,而冯破虏手中有骄兵悍将,如果冯破虏当真索要,乔名堂难道敢不给?更何况乔名堂是河西的走狗,河西那边都已经发话了,乔名堂还敢违抗?”
“这可说不准。”楚欢唇边显出笑容,“你们想想,定武此前对乔名堂十分器重,缘由何在?”
“乔名堂乃是一道总督,手中有钱有粮,还有数万兵马,而且他本身就是太子党的人,定唔自然对他十分器重。”顾良辰道。
楚欢点头道:“不错,在定武眼中,可以为他所用的,他自然是大加器重,可是一旦利用价值消失呢?”
“利用价值消失?”顾良辰皱眉道:“大王,你是说乔名堂在定武眼中已经没有什么用?”
楚欢道:“倒也不是这样说。可是乔名堂经过上次一战,数万西山军几乎是全军覆没,而且连矿藏丰富的通州也被我们拿下来,你觉得定武心里会怎样想?”
裴绩却已经笑道:“倒也不用知道丁武心中如何想,重要的是乔名堂会以为定武会怎样想。”
顾良辰顿时有些迷糊,裴绩含笑道:“丢城失地,兵马溃败,乔名堂逃回云山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定武将会如何处置他。”
“如此大败,按照常理,就算乔名堂找出替罪羊,也是难辞其咎,就算保住性命,但是削官降级必不可少。”裴绩道:“秦国自立国至今,律法就十分严酷,特别是军法,灜元以武立国,所以在军法制定下,就更是森然。虽然并非不能打败仗,可是像乔名堂这样一战便几乎断送西山所有兵马,那就是犯下了大罪,灜元若不死,定是从严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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