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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好!”小雪在莫邪面前乖顺极了,柔柔点头,“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莫邪大笑,却收回手指,“小雪乖,这个承诺,哥哥只跟沫蝉姐姐玩儿。咱们之间,说好了就好了。”
“哦!”早熟的小雪登时便懂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一百年不许变——哥哥,你要对沫蝉姐姐一百年不许变啊。姐姐不贪心,她也只要一百年,只要人类的一辈子就够了。”
泪水一下子滚烫地涌上眼眶,莫邪急忙深吸口气,转过头去。
继而转回头来,拍着小雪那聪明的小脑袋,“小雪,这件事交给哥哥之后,你就什么都不要管了。回去好好地当你的小婴儿,别再随便灵魂出窍了,听没听见?”
“哦!”小雪也心有余悸,“小雪也是害怕的。从前被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吞过一次了,现在知道她复生了,就怕再被她吞一次!”
莫邪眯眼,“上次吞你的,不是绿蚁么?”
“没错啊。”小雪难过地摆摆尾巴,“可是那个女人在绿蚁的身子里啊。真正想要吃掉我的,是那个女人啊。”
“后来沫蝉姐姐要招我回来,都是绿蚁身子里的那个女人不肯放了我……”
莫邪闻言也是一怔。
小雪打折呵欠躺倒在莫邪掌心,“哥哥我困了,送我回家吧。我会将这件事告诉爸爸,我想一定帮得上爸爸,也帮得上沫蝉姐姐的爸爸。”
莫邪想了想,终是点点头,“好孩子,那就辛苦你了。”
抱着小雪朝曾家方向走,莫邪终是忍不住抬头望向南半球的天空。
虫,看看你救下的小女孩儿,都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你了——傻瓜虫,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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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研究案情的曾大状莫名其妙打了个盹。梦里看见前世的小雪,聪慧可爱地向他微笑,甜甜地说,“爸爸,你在为沫蝉姐姐爸爸的案子皱眉么?”
女儿总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曾大状含笑点头,“是啊。你沫蝉姐姐临走前,将她爸爸托付给了我,我很担心会辜负了你沫蝉姐姐的信任啊。”
“沫蝉姐姐爸爸的案子,很不容易,是吗?”
“是啊。”曾大状伸手抚摸女儿柔柔的头发,“因为警方已经定案,而且有三书这样的关键证人,爸爸想要推翻,缺少有力的证据。”
小雪乖巧点头,“爸爸,你说大人的世界里,一个男人被诬陷的话,那么诬陷他的人会有哪几种呢?”
曾大状毫不犹豫答:“犯罪动机最直接的是两种:一是情,一是财。那么可能诬陷他的人,就因动机而分为两种:情敌,或者是财务上发生过纠纷的人。”
小雪乖巧听着,“沫蝉姐姐的爸爸并不富有,所以不会是财务纠纷——爸爸,沫蝉姐姐的爸爸,可能有个情敌哟。”
“哦?”
曾大状在梦中怔忡,很是怀疑自己这真的只是在做梦么?
“爸爸,有个人叫朱清航,是沫蝉姐姐的主任……你去查查哟。”
小雪说完,便甜美微笑着转身,蹦蹦跳跳地走远了。最终,消失在一团纯白雾气里,再也看不见。
“小雪,小雪!”曾大状大叫着醒来。
曾太闻声推门走进来,亲自给曾大状擦汗,含笑说,“小雪正睡着呢。晨鸣,别怕,小雪已经回到我们身边,这一次再也不会消失不见了……”
“是。”曾大状回抱住妻子,两人一起去婴儿房看了甜甜睡着的孩子。
曾大状摸摸小婴儿甜美的脸蛋,轻声说,“爸爸明白你的心情,爸爸一定会尽己所能,报答你沫蝉姐姐的大恩。你放心吧。”
睡梦里,小小婴儿勾起甜美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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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你好大的胆子!私护那孩子的游魂,一再阻拦我收了她!”
莫邪送回小雪,回来的路上,幽冥的夜色猛地被纨素清亮的嗓音劈开。
莫邪抬眸,望见纨素立在前方树上,白裙如月,长发飞扬。
此时的她,如果换上从前那袭火红的官袍,便仿佛千年的时光都不见,又是从前的舞雩……
莫邪摇了摇头,“小雪是个好孩子,纨素你放过她。”
“好孩子?”
纨素目光凄冷,“你说她是好孩子,是因为她在帮夏沫蝉!可是对于我来说,她不是什么好孩子,她只是一缕游魂!”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摆脱轮回,而擅自再次投胎在她母亲的腹中——这是违反天道的!”纨素腰间白练一抖,落在她掌心,迎风化作闪烁着月光的宝剑,剑尖直指莫邪,“而你,大胆的孽畜,你竟然胆敢再度拦阻我收了她;而且一路送她回家,让她再度躲过一劫!”
莫邪抬眼凝望纨素,“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再杀死那孩子一次。如果你要追究,便杀了我吧。”
纨素目光绝望而凄冷,握着长剑的手不觉微微颤抖,“我要除猫妖,你拦着;我想要收了这游魂,你又以自己的性命相胁!”
“我要杀夏沫蝉,你说若她死了,你的月光石耳珰便会化为齑粉,那你就也会随之魂飞魄散——”
“莫邪你说,你说你要回到我身边,可是你回到我身边,只是为了拦住我的手,阻住我所有的作为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滥杀无辜。”
莫邪柔声解说,“纨素,听我的话,时光早已流转千年,许多事情已经与从前不同。纵然是游魂,即便是妖兽,他们游荡在人间也并非是要危害作乱,你不要再这样紧张,好不好?”
“不好!”
纨素轻颤,“这不是我舞雩的信条,你说的只是夏沫蝉的信条!明明因为有我的魂魄而拥有法力,可是她却从来执行的不是驱魔巫女的职责,她只是任意妄为,让游魂妖兽横行无忌!”
“我不能再让这样的情形继续下去。我要扫荡人间,恢复乾坤!”
莫邪面上无悲无喜,“千年前,为了维护我的族人,我杀了你;如今我没有什么能偿还给你的,如果你这样坚持,便也杀了我好了。”
“只是,只要我还活着,便会继续护着他们。绝不会再让你除掉他们——纨素,我挡在他们前面,你如果真的要杀,那就先杀了我。”
“你说得好听!”纨素大怒,“你口口声声说要站在他们前面——可是你今晚这样护着那个孩子的游魂,分明只是为了扳倒三书,去救夏沫蝉的父亲!”
“三书是我亲自安排下的人,为的就是挖掉你们狼族最早潜伏人间的夏子然——你竟然敢阻挡!”
“我当然明白你是要三书来一箭双雕,既要挟住沫蝉,又警告我们狼族——可是,纨素,三书背后的人却不止是你一个。如果现在就让三书死了,那么那个人便会逍遥法外,而你将要独自背起所有的罪责!”
“那又怎么样?”纨素孤绝地笑,“我是驱魔巫女,我生来就是这样的命运!我不怕被冤枉,我更不怕独自承担罪责!”
“可是我不想。”
莫邪放柔声音,“纨素,当年杀死你,是我永远无法治愈的疼痛;我曾经发誓,倘若上天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纨素怔怔望着莫邪柔静如月的面容,身子微微一抖,手中的长剑便跌落下去。
她垂泪,从树枝上凌空而下,扑入莫邪怀中,“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恨你当年为了族人而亲手杀死我;恨你经历千年而心如止水之后,这一世竟然为夏沫蝉背叛了我——我复生回来,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回到你身边,都是为了不让你再为杀死我的事而负疚。”
“可是当我拼尽了所有回来,却发现,你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纵然有我的魂魄,可是她却从来都不承认她是我的化身;她甚至说她只愿意当一个普通的凡人,她绝不想当舞雩的替身……”
“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对我那么傲慢!”
莫邪没有伸臂回抱住纨素,只是高高仰起头望漫天繁星。眼前,仿佛又是青岩漆黑的山路,那个小小的家伙,明明踩在窄窄的山路上脚都抖了,却还拼命与他保持距离,不肯向他靠过来。
而眼前的漫天繁星,有多像那晚他为她亲自招来的璀璨萤舞?
那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异性的面前,按捺不住想要卖弄自己——他知道自己那么做会有多愚蠢,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忍不住在异性面前打开尾巴来炫耀的公孔雀……可是当她看见她在萤火飞舞里,也璀璨亮起来的眼睛,他的心便安宁地放平了开去。
他知道,也许就在那一刻,他输了自己的心。
唤来萤火的卖弄,在那一刻,变得那般值得……
他轻轻叹息,“纨素,我真恨不得在千年前,与你一同死了。”
纨素闻言微颤,“你别这样说!如果我想让你死,当年你杀了我的时候,我还有力气也取了你的性命。我只是舍不得,我就是故意不要你与我一起去的……莫邪,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莫邪眼底发热,眼睛却只望着头顶星火。
如果当年便陪着舞雩一起死去,便不会有后来的时光,便不会遇见,那只笨虫……
便不会,这样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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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离开农场,独自去了镇里。
蓝影镇的夜晚,因为遍布全镇的蓝花楹,使得夜色仿佛也都是蓝紫色的。
蓝影镇的夜晚既热闹又安静。
因为这里是周边农业区围拢起来的唯一的商业中心,于是周遭的富有农场主和工人们唯一的夜生活地点都在镇上。抬眼望小镇上每一处酒吧、咖啡、商场,都是灯影闪耀、人满为患。
可是除了那几个集中的消费场所之外,整个小镇本地的人口并不多,于是商业街之外的街区都空无一人,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
沫蝉循着那几个被杀死病切割的被害女子生前曾经走过的街道缓缓走着,仔细观察周遭环境。
与她做伴的,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沫蝉也有些紧张:全然迥异的街道、建筑、植物,又是第一次全然独立查案。
从前在国内,每一次有事,至少都有莫邪他们陪在身边,所以不管前方会潜伏着什么样的危险,她都不必怕;可是此时,海角天涯。
她深深吸口气,握拳告诉自己:夏沫蝉,你该知道,你的人生,也许只能依靠你自己。
没什么大不了,她一定能挺过去。
“嘿,girl……”有醉醺醺的男子从酒吧走出来,摇摇晃晃隔街招呼沫蝉,“玩么?”
沫蝉滞了一下,方才明白自己是被对方当做站街流莺了。
这感觉虽然很糟糕,很想跳脚骂回去,可是沫蝉控制住脾气,展颜一笑,“我很贵的。”
醉汉拎着酒瓶,脚步散乱地走过来,眯着醉眼借着路灯光看沫蝉的脸。显然,沫蝉的美丽灼瞎了他的眼,他便笑了,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这些都给你,够不够?”
沫蝉含笑,“好。”
醉汉叫刘易斯,搂着沫蝉进了附近的小旅店。店主显然是老相识,看见刘易斯搂着东方面孔的姑娘进来,便笑了,“你还是好这一口。那个中国姑娘死了这么久,你还忘不了。”
两人用本地口音叽叽咕咕说的这话,以为沫蝉听不懂,实际上沫蝉却都听懂了,而且暗暗记在心里。
进了房间,刘易斯就向沫蝉扑来。沫蝉灵巧转身,躲进洗手间,锁紧门开了喷头,俏皮地隔着玻璃门召唤刘易斯,“嘿,我想听你讲故事。我一边洗澡,你一边讲给我听,好不好?”
“讲故事?”刘易斯醉醺醺地笑,“你想听什么?”
“你那个中国姑娘。”沫蝉让声音变得柔媚,“我要听。你讲了,如果能感动我,说不定我今晚不收费。”
刘易斯叹了口气,“我不想讲。”
“讲吧。”沫蝉温柔劝说,“我想知道那个同胞的事情。我们都是华人,你明白的,我想听她的事情。”
刘易斯滑坐在洗手间门口,扬起已经空了的酒瓶再喝一口,苦涩地说,“她很好看,皮肤细腻,眉眼柔婉。她是非法劳工,原本是给人当保姆,结果被那该死的雇主给强bao了。她逃出来,所有的证件却都被雇主扣住,她只能丢了身份,在餐馆里打工。怕移民局发现,只敢上通宵夜班。”
刘易斯苦涩地笑,“我很喜欢她。我就总去她工作的餐馆吃晚餐,每次休息都去。我特地洗了澡、换了我最贵的衣服。而且,我在她那里,从来都不喝酒。”
“后来我对她说,我愿意娶她,这样她就能合法留在这里,再不用躲躲藏藏。她听了很欣喜。就在我下一个星期休息的时候,带了玫瑰花准备向她求婚的那个晚上……”
刘易斯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她死了,就躺在餐馆的后巷里,淌满了血!”
沫蝉打卡洗手间门,走出来,轻轻拥住刘易斯的肩。
刘易斯望着同样东方面孔的沫蝉,哭着说,“她叫藤花。我总是发不好‘藤’这个音,她就总是柔软笑着,说‘不要总喊疼。’她说中国人不管心里有多苦,也绝不会在嘴上喊疼的;说我既然发不出这个音,就不要发了,就只叫她‘花’就好了。”
沫蝉也垂下泪来,“刘易斯,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请你不要记住她的疼,只记住她在你面前曾经最美丽的那些笑靥就好了。”
“纵然她死了,也不要你这样折磨自己。刘易斯,只有看见你幸福,她在天上才会快乐。”
“真的么?”刘易斯浑浊的双眼里闪出光芒,“她真的会在天上看着我?”
“会。”沫蝉认真点头,从刘易斯手中拿走酒瓶,“所以这是最后一瓶了,好不好?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明早醒来,忘了那些痛苦。”
刘易斯盯着沫蝉良久,“我相信,也许你就是被她派来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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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的后来,沫蝉跟刘易斯聊了许多。
刘易斯告诉沫蝉,这里因为是农业区,地广人稀,所以曾经有许多情形与藤花类似的华人女孩子。她们许多签证过期,或者没有合法身份,却凭着勤劳,坚韧地在蓝影镇生存下来。
而她们其中的一些,后来都不得不从事了皮肉生意。
这里华人很多,也有许多西人喜欢东方女子的柔软和娇小,于是她们的生意还都不错。有的甚至真的遇见了良人,得以正式结婚,获得了合法身份。
沫蝉只能叹息。只可惜并不是每个女子都这样幸运。比如,还有那么多被杀的。
刘易斯咕咕哝哝地睡着了,沫蝉走出小旅店。却看见史密斯带着几个警员向楼上走来。
瞧见竟然是沫蝉下来,史密斯一惊,“怎么是你?你没事吧,小姐?”
沫蝉随即会意,“你们该不会是将刘易斯当成了嫌犯吧?”
史密斯耸肩,“鉴于最近华人女子命案,我们已经联系了所有旅店的老板,一旦发现有带着华人女星来开.房的,都要告知我们。”
沫蝉摇头,“不会是刘易斯。不过警官,我想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一个嫌疑人,你可以跟那个人好好聊聊了。”
“谁?”史密斯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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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4、枯藤花3:不必你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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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家。睍莼璩晓
秦雅亲自招待来访的曾大状。
“外子的这桩案子,都拜托曾律师了。”
秦雅亲自给曾大状沏茶,茶叶虽然普通,茶器也并不精致,可是秦雅姿态优雅、细节完美。
曾大状一笑,“伯母千万不要这样客气。沫蝉是我们一家人的恩人,我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伯父的案子,我当成自己家人来办。膈”
“那太谢谢你了。”秦雅这才放心。
曾晨明凝着秦雅,欲言又止。秦雅看出来了,便颔首,“曾律师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伯母,不是晚辈故意刺探您老的私事,而是此事也许会形成重要证据——伯母认识朱清航么?脂”
“朱清航?”秦雅约略思忖,“不知道曾律师说的这个人,从前是否在地质大学学习过?如果是的话,那我倒是认得。那是我同校的小师弟,我们曾经一起做过野外地质勘探,有些私交。”
秦雅疑惑望向曾大状,“只是他后来便出国深造,我们之间就断了联络。不知道曾律师怎么会提起那么久远的故人?他又与外子的案子,有何关联?”
曾大状犹豫了一下,“伯母,请原谅我直率:我想知道朱清航是否追求过您?”
“有。”秦雅面上红了一下,目光却清宁依旧,“只是我当时没有当真。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孩子,况且我当时全部心都在外子身上。外子才华横溢,让我无法移开目光。”
秦雅如今的身份是家庭妇女,再加上病弱,于是曾大状原本以为这样的秦雅也许不会直面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她如此利落。
曾大状便释然而笑,“伯母,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
秦雅直刺问题中心:“曾律师莫非怀疑朱清航与外子的案情有关?”秦雅转了转念,不由得一笑,“曾律师该不会将我们三个的关系,想象成三角恋吧?”
曾大状面对这样的老人家,难得地脸红了红,“伯母,只因朱清航与你们一家人的关系有些过多巧合,让我不得不多想一想。”
“我明白。”秦雅叹了口气,“只是希望曾律师不要将此事告知沫蝉,以免那孩子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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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曾律师跟秦雅询问朱清航的事,那边张律师也又去探监三书。
两人关于案子谈过必要的话,张律师状似无意问,“你的言谈举止之间颇有些欧洲人的做派——你是海归么?”
三书讶了讶,随即一笑,“没有。不过见样学样罢了,现在网上英剧美剧都有的是。学来摆摆样子,至少跟赵四公子之流吃饭的时候,不至于被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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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跟曾大状稍后会合在一起。
听完张律师的复述,曾大状眼睛一亮:“朱清航大学还没毕业便被公派到欧洲去留学。毕业之后也留在欧洲多年。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三书的欧洲人做派,就是来自于对朱清航的模仿。”
张律师也是一击掌,“三书指证夏子然的一大理由,就是所谓偶像的力量。那么只要我们从逻辑上证明,朱清航也是三书的偶像,那么老师上述的推测,自然便能形成证据链了!”
曾大状缓缓一笑,“就算三书不想承认朱清航也是他偶像,但是他们的工作关系也会成为我们的佐证——朱清航是他的顶头上司,职场上自然难免言传身教,只要我们能证明三书后来在职场上慢慢崇拜了朱清航的,这也一样可行!”
张律师挤眼一笑,“师父好像已经有许久没这样‘坑害’过人。”
一句话说得曾大状也沉默下来,许久才说,“我们做律师的,让客户打赢官司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当年为了赢,坑人害人的事情没少干。可是自从小雪出事,我老婆神智出现问题,我便觉得是上天在惩罚我。”
“从那以后我收手向善,不再为了赢而不择手段,而且每年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无偿的法律援助上……可是这一次,我却要重施故技。”
张律师点头,“师父我明白。只要有理由让法官相信是朱清航为情而通过三书陷害夏子然,那么夏子然就有机会出来;否则我们实在找不到那个隐藏在三书背后的主使人。”
“没错。”曾大状目光也坚毅起来,“先陷害朱清航,将夏子然救出来;我们接下来再想办法替朱清航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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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航被警方传唤,当日决定羁押。
朱清航对此表示抗议,却已知无法脱身。在见过律师之后,他还要求见一个人。
负责审讯的刘二星当听到朱清航想见的人是莫邪时,也微微惊讶了一下,“你怎么会想见他?”
“这是私事。对不起警官,对此我无可奉告。只是如果警方不允许此人来见我,那我便不会招供任何事。”
刘二星征得关阙同意,电联莫邪。
莫邪到来,刘二星在探视室外,伸手点了点莫邪的肩膀,“你小子小心点,千万别落什么把柄在我手里。”
莫邪气定神闲一笑,“我能有什么把柄落在刘警官手里?只要刘警官不故意拿捏我的把柄就好了。”
刘二星眯起眼睛笑,“以为你能混进特别小组,你就跟我们警方站在同一立场上,所以你就安全了?莫邪,我告诉你,每年我们警方系统内部也会揪出许多内鬼的,惩治起来半点都不会手软。”
莫邪耸肩,“刘警官是在警局的地界里,对我这个无辜平民进行言语恫吓么?”
莫邪说着随便指了指头顶几处角落,“那几个监控探头,会将你我此时的情形摄录下来的。刘警官,我这是为你着想。”
刘二星猛地推开会见室大门,“进去!废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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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室房门关严,刘二星依旧余怒未消。
廖可叼着根牙签踱过来,两手插在裤袋里,耸肩而笑,“我原以为,你们师徒俩对这个人,应该蛮有私交。却没想到,实际是这样。”
刘二星瞪廖可,“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必含沙射影,你这是想要污蔑我师父为了私人关系会照顾这个人吧?”
“难道不是么?”廖可摊手,“他跟那个女孩子,帮你师父许多大忙,给你师父不少立功机会。”“我师父和我,从来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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