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刘二星有些动怒。近来从夏子然被羁押开始,局里上上下下便开始有流言蜚语传出,说的不外是他们师徒会徇私枉法,为了私人关系而替夏子然脱罪。
虽然后来事实上是曾大状找到证据,让警方羁押了朱清航,并且开始倾向相信是朱清航在利用三书来陷害情敌夏子然……可是局里的流言非但没有因此而偃旗息鼓,反倒更加甚嚣尘上,仿佛更因为夏子然的脱罪而坐视了对他们师徒的猜测。
刘二星对此非常愤怒。
“告诉你廖可,你记住了。我跟我师父是讲人情,但是我们从来不会忘记,我们首先是一名警员!警员是为了保护百姓,这是我们永远不改的是非观、职业感!”
刘二星永远都记得刚到师父面前时,师父是这样跟他们介绍他的名字。他说,“你们当我这个阙是‘雀’么?那你们就错了。知道门阙是什么不?那是古来供电、宗庙、陵墓等最重要的建筑的第一道防线。门上设高台而守望——这就是我们老关家长辈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我从出生就注定是要当警察的,所以我爷爷我爸爸都告诉我,你就是百姓安康的守卫门楼子,你给我一辈子都牢牢地记住!”
“所以你们都给我听着,日后咱们师徒之间怎么都行,但是丑话说到前头,谁都不准做徇私枉法的事儿,否则我关阙第一个不饶你!”
刘二星向廖可扬起灼灼的眼睛,“所以廖可你给我记住了,为了我们头顶这颗警徽,我跟我师父绝对会六亲不认。别说什么朋友,就是我们自己家的娘舅老子犯法,我们也二话不说地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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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室的大门的隔音效果不错,可是刘二星说的这些话还是没能瞒过狼的耳朵。
莫邪坐在朱清航对面,一边清清淡淡地笑,一边则始终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听完刘二星的话,他淡淡地落了落眉,将注意力转回来。
朱清航看着便笑了,“很不好受吧?”
莫邪耸肩,“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朱清航也不避讳,“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能听见;我纵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我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从前的盟友,却可能转头拔刀相向,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吧?”
莫邪轻轻挑了挑眉,“是不好受,可是我却已不是第一次承受。这世上的万事,再难承担的,其实多承担几次就也习惯了。”
朱清航一笑,“只是,你的承当未必每个人都理解,未必每个人都知道。”
“我也不需要。”莫邪耸肩一笑,“不是每件事都有必要让人理解。我只做我应当做的,照着我心里的方式。”
“天下那么多人,我一个一个去解说的话,待得解说明白了,也许这辈子都已经过完了。太浪费时间。”
莫邪抬眼,平静望朱清航,“该懂的人,早晚都会懂;不懂的人,解说了也是无用。”
朱清航笑起来,“我欣赏你的态度,这才是男人,才是王者。”
莫邪颇觉有趣地勾起唇角,“你早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朱清航也平静回望莫邪,“你也早知道我知道了,对不对?否则你今天便不会以莫邪的身份来,而该装扮成那个那个琉森,哦,花衬衫吊腿裤。”
“噗嗤。”莫邪挑眉笑开,“那不过是粉墨登场的道具,演戏给人看的。主任一向不是看戏的人,所以我也没想瞒着主任。”
朱清航点头,“所以你才故意当着我的面,说那番让沫蝉伤心的话。你成功地让沫蝉开始怀疑我,否则我今天又怎么会被羁押在警局里?”
莫邪笑开,“主任既然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想法子自保?”
朱清航目光沉了沉,“一个人,唯一无法抹掉的是属于自己的历史。我爱过秦雅,恨过夏子然,这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就算我有办法逃,警方一样能查到证据,最后依旧是缉捕我归案。”
“只是莫邪,我真的想不到,你会为了扳倒我,这样地大费周章。我朱清航何德何能,能得狼族之王如此布下罗网。”
“主任,你错了。”
莫邪向前来,手肘撑在桌面上,“我不是要陷害你。相反,我甚至是想要保护你。”
莫邪说罢指指周遭,“偌大人间,防卫力度最高的,恐怕就是这里了。”
“你要做什么?”朱清航目光一寒。
莫邪轻轻微笑,“告诉我,你在欧洲留学期间,一直资助你的人,是不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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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
关阙眯着眼睛望着对坐的纨素。
他们坐在店外露天的天台上,头顶一把墨绿色太阳伞。这时候阳光很好,可是这时毕竟还是冬日,所以天台上的风吹来还是剔骨地寒。所幸手中还有一杯27块、号称世界最贵的星巴克咖啡。
总之,此时的感受是冷热掺半,说不定快乐还是不快。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关阙缓缓说。
纨素嫣然一笑,指了指头顶的墨绿色太阳伞,“其实我也很讨厌这颜色。按照中国人的说法,这片太阳伞在头顶,特像‘绿云罩顶’。”说着回手指着店内的服务员,“他们还戴绿色头巾,若是中国自己的企业,定然被骂戴绿帽。”
“可是谁让人家是国际大品牌,于是便没人去骂,反倒还都到这里来当小资……关警官,你说人本来就是这样矛盾的,是吧?”
“不过矛盾归矛盾,其实人心倒是一点都不糊涂。只不过能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在乎什么。比如在星巴克,想要的是摆小资情调,于是便会自动忽略掉头顶的这片绿云。”
纨素含笑望关阙,“关警官现在虽然心里还在为难,可是其实你心里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已经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了。”
关阙冷眼望着纨素,心头一震。可是多年的刑警素质让他依旧冷静,清清淡淡地笑,“谢小姐说的是什么?谢小姐知道我想做什么,可是怎么倒是我自己都不知道?”
纨素叹息了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关警官,想要查莫言,对吧?可是你不放心让自己手下的警员去查,你还想保留一点点的控制的余地——所以我能帮你。”
“谢小姐你?”关阙眯起眼睛。
“没错,我。”纨素掠了掠鬓边长发,“每个记者其实都是天生的侦查员。甚至,有些东西是你们警员查不到的,可是我们当记者的却能查到。”
“更妙的是,我查到的东西只给关警官你自己一个人知道,而不必被官方知晓。”
“关警官,比如上次虐猫组织的线索,如果不是我给你们的,你们自己从何知晓?”纨素自负地笑。
关阙静静打量纨素,“我想知道,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纨素叹了口气,“关警官,为什么你不觉得,我跟你们警方的立场完全相同?我也是想要维护人间平安。我们联手,岂不更好?”
“维护人间平安?”关阙笑了,“听起来像个笑话。也许我黑白两道之间行走太久,都没办法相信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了。”
“可是你必须要相信我。”纨素面色沉静下来,神圣宛如玉雕神像,“你别无选择。”
“因为除了我,也许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人有能力给你这份答案。”纨素目光锁紧关阙,“关警官应该明白,这件事是人力不可及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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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
狼山。
群狼都在极度的激动中,一轮又一轮地扑向栅栏来,向立在外头的人嘶吼。
可是立在外头的那个人,非但没有被吓到,反倒很享受一般。
倾天彻地的阳光倾洒下来,却怎么也照不亮那人的一身黑衣,以及黑色衣领拢起的阴影中的那一双血色的眼瞳。
穿了纯白轻羽绒夹克的莫邪提着肉桶走过来,不满地朝那人嘟哝,“挑动它们的怒火,太不公平。”
“不公平么?”黑衣莫言转头过来,冷冷一笑,“可是我却觉得有趣。看它们虽然恨我入骨,恨不得将我拆分入腹,却根本就做不到。这样被人类拘禁着,它们早已不是狼,它们是狗,是人类的宠物。”
他血色的眼瞳满是敌意,“你当年被舞雩这样拘禁着,是不是也是这样?”
莫邪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半晌才控制住。
“莫言,你站在这里挑动它们,你不是觉得有趣——你是在羡慕,在怀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话不投机,你还是闭上嘴比较好。”莫言冷冷顶回来。
莫邪耸肩,“你现在是吸血鬼,它们自然将你当做仇敌。你这样看着它们用狼的怒火来向你攻击,你是在怀念你从前也是狼的日子——你现在是再也没有狼的脾气。”
“闭嘴!”
莫言被说到痛处,狠狠扭头过来,“我才不是因为想念狼的脾气才来这里!”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莫邪将桶里的肉块挑着扔进狼群中去,在狼声争抢的呼啸声中,狠狠瞪着莫言,“为什么,还不去澳大利亚?!”
莫言睨着莫邪。
莫邪皱眉转头,“她在那边,独自一个人。莫言,既然你爱她,就去帮她。”
莫言也转回头去,面上依旧看不出表情,“你希望她离开这里,然后我自然就屁颠儿屁颠儿也跟着一起去了。这就是你的目的,我猜到了。”
莫邪停住手。半晌才缓缓说,“她在那边,会遇见难题。莫言,去帮她。”
“那你呢?”莫言血色双瞳里,仿佛笼罩起一层什么,“你从来不是肯将她让给我的,这次是要干什么?”
莫邪涟漪一笑,“我得留下来,留在舞雩身旁。舞雩已经复生了啊,不是么?”
莫言冷笑,“从前我还是狼的时候,就根本不听你的话;现在我不是狼了,我就更没必要听你的话。”
“如果真的担心她,那你就自己去,别只设计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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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面对史密斯:“警官请缉捕当年被害华人女子‘藤花’生前当保姆那家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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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在比较莫邪与兰泉等某苏笔下的其他男主——其实作为创作者,某苏要说的是,每个故事都是不同的,每个人物的背景、身份、命运都不相同,他们要承担的东西也不同呀~~比如兰泉,他背后有强大的家族,他任何的忍辱负重,后头都有强大的支撑;可是莫邪却是苦孩子,他所要背负和隐忍的东西要更多。】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5、枯藤花4:如有一天,心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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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蓝影镇地广人稀,所以即便藤花当年是非法用工,没有在当地官方备案,可是史密斯还是很轻易打听到了藤花从前的老板。睍莼璩晓
只是,当沫蝉坐在史密斯的警车里,驶向那位雇主家时,沫蝉反倒更加满心疑窦。
当警车终于停在了“桉树桩农场”的门前,沫蝉提了一口气,“sir,莫非当年雇佣藤花的雇主,就是杰克家?”
史密斯点头,“原来你也认得杰克?”
“是,我从布里斯班国际机场到这里,就是搭乘杰克的车子。膈”
“哦。”史密斯也挑了挑眉,“如此说来,小姐你倒是跟这件案子的确有缘。”
沫蝉跟在史密斯后头,一边走向房子,一边只觉头皮发麻,“雇佣藤花的,该不会就是杰克吧?”
“当然不是杰克。”史密斯有些惊讶地扭头瞅了沫蝉一眼,“是他父亲,威尔。值”
走到门前,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子迎出来,“嘿,史密斯。我们的奶酪刚做好,是来给你们家那几个小家伙带一块的吧?我给你打折。”
史密斯有点尴尬地捏了捏警帽,“不好意思,珍……我今天来是公事。想跟威尔谈两句。”
史密斯扭头跟沫蝉解释,“这位是威尔的太太,杰克的继母。”
沫蝉张大了嘴巴。她之前还真不知道,原来这家的主妇原来也是东方面孔。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身份,所以杰克才从来没跟她提起过吧,更何况是继母。
“公事?威尔?”珍愣了下,目光却滑到跟在史密斯背后的沫蝉面上。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落在珍的面上,沫蝉正对着她,看得十分清楚。珍已经不年轻,尽管东方人显得小,珍也保养得宜,可是正对着阳光还是看得清她满面的皱纹。尤其是唇角、眼角两个地方,皱纹尤其细密。
相由心生,那些弯度朝下的纹理,足以证明珍过得并不舒心,素日更多的表情是眼角唇角向下——那是哀戚的神色。
而且,从那些皱纹的间隔细密程度里,足以看出她这样哀戚的频度有多经常。
沫蝉主动伸出手去,“您好,我是夏沫蝉,来自中国的记者。是杰克的朋友。”
沫蝉故意中文说。珍果然听懂,便也用中文回了话,“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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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领着史密斯和沫蝉进了屋,却没在客厅请坐,而是直接带着他们上楼,进了楼上的一间卧室。
进了门,沫蝉便张大了嘴巴。
原来病床之上躺着一个人。已经枯瘦如柴,形同槁木。
珍用手绢掩了嘴,哀哀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威尔中风之后便瘫痪在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所以刚刚听见史密斯你要跟他谈话,我才会惊讶。”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沫蝉回望史密斯一眼,在史密斯眼中也看见了无奈。
史密斯只能寒暄几句,问了问威尔的健康状况。
沫蝉则前前后后看过威尔,问珍,“请问您还保留着威尔的医生诊断么?”
珍仿佛没想到沫蝉会这样问,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即便说,“有啊。是谢医师。”
“谢医师?”沫蝉也跟着一愣。
“没错。”珍点头,“我们虽然生活在这里,可是华人还是保留华人的传统。但凡生病,还是最信咱们中医师的。”
珍说着瞟了一眼史密斯,“更何况,中风这个病,西医是看不清楚的,总要咱们中医中药来才好用。”
史密斯褐眉一皱,“可是眼前的现实证明,中医也没看清楚,否则威尔应该生龙活虎地去剪羊毛比赛!更何况,谢医师是没有证照的!”
珍却不紧不慢,“可是这是我们华人的民俗,没有证照也延续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州议会,也不能强令取缔的。”
史密斯只能没辙一叹,求助地望向沫蝉。沫蝉点头,问珍,“请问威尔是什么时间中风,又卧床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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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和沫蝉离开桉树桩农场,史密斯到汉堡店买了两份午餐,两人坐在警车里吃。都有些食不甘味,不过还是都保持着机械咀嚼的速度。
沫蝉不甘心,藤花之死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不甘心就让那个“永远不说疼”的女子这样白白地客死他乡。
史密斯将可乐纸杯拍碎了,远投到车窗外的垃圾箱,叹了口气,“我也同意你之前的推测。威尔既然强bao过藤花,那么藤花的出逃,对他来说既意味着背叛,也是一种危险。一旦藤花将她的遭遇对人讲了,那么威尔难逃罪责,在社区里多年经营的口碑就也完了。所以他极有杀害藤花的动机。”
沫蝉补充一句,“况且藤花死亡的那晚还是特殊的日子:刘易斯当晚准备向她求婚。藤花死在这个晚上,证明嫌犯是嫉妒发作——而那个能嫉妒这个日子的人,只有威尔。”
史密斯摇头,“可惜,现在没有办法让威尔开口;即便证明他有罪,却也没办法再追究他的责任。”
沫蝉扭头回望桉树桩农场,那杯淹没在一片翠色里的小楼,景色美好,却有点那么孤零零。
沫蝉推门下车,“史密斯我先走了。我回去跟谢医师聊聊。稍后给你电.话。”
史密斯眼睛一亮,“你没有放弃?”
“我当然不会放弃。”沫蝉宁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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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在实验室,全神贯注研究基因图谱。
实验室忽然让人心悸地一静,莫愁微微停了下手,却没转过头去。
雎鸠也穿着无尘的白袍、防尘帽、眼镜手套地走进来,立在莫愁身畔,“那个号称人类基因学之父的弗雷德里克·桑格刚刚去世,怎么你想继承他的衣钵?只可惜,你不是人类,研究人类基因图谱又有什么用?”
莫愁瞥了他一眼,“我只关心,你把实验室里的同学都给怎么了。”
雎鸠耸肩,“我没把他们怎么。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
莫愁摇头,“你想杀的是我。”
“算你明白。”雎鸠冷笑,伸出猫爪。
莫愁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不过先给我理由。死没关系,不过我要死得明白。”
雎鸠露出尖齿,“你也不必装得这样无害。虽然你一直躲在莫邪和莫言的背后,凡事都不用你亲自动手,可是我知道你毕竟是狼,你绝不会乖乖受死。”莫愁瞟了他一眼,“不用替我吹嘘。你只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杀了我。”
“关关!”雎鸠嘶吼,“她天天念叨你的名字!”
“哦?”莫愁依旧不慌不忙,“那——关心呢?她有没有念叨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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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山间,阳光隐遁。
纨素一袭白裙奔行荫翳之间,不时停下吸嗅周边林木之上沾染的气息。
血腥味,越来越重。是那孩子的气息。
一个小时之前,关阙给纨素打来电.话,说碧云山脚下一个山村里,近来频现怪事。有家养猪户圈里的猪每个晚上都会死去一头。
开始养猪户以为是有人来偷猪,回去吃肉或者贩卖。
可是奇怪的是,他家死的猪却都还留在猪圈外的地上,只是血流干了。只在猪的颈子上留下两个又大又深的齿洞。
当地警方联系了林业部门,专家们却都对此现象表示不理解。那牙洞不同于任何已知猛兽的,更不会出现野兽只吸血不吃肉的道理,于是当地警方便将此案上报。
而今天,案情更加升级。这一晚丢掉的不只是一头猪,而是这家刚满周岁的儿子也不见了!
关阙在电.话里紧张地说,“那照片我看后,直觉像是吸血鬼。可是之前的那些欧洲人,不是早已被消灭了吗?纨素,如果你真如你自己所说,能跟沫蝉一样做到人力不可及之事,那请你用这件事来向我证明你的能力。”
纨素得到这个音讯便笑了,她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莫言。
那孩子身上一直在流血,山中林密,那血的气息便难以消散。纨素循着血的味道一直追踪到山顶。
山上林木尤其密,遮天蔽日。纨素眯起眼来望向参天巨树。
树冠上,黑衣肃立的男子睁开血红的眼睛,冷冷而笑,“你果然来了。”
幽幽林间,面对那样血红的双瞳,纨素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她随即掩住,平静一笑,“果然是你。”
莫言悠闲坐在枝上,“听说你在查我。何必如此费神,如此当着面,你想问什么便问出来就是。”
纨素冷笑,“你决定当吸血鬼了?”
“为什么不?”莫言耸肩长啸,“当狼,我永远是二号的命;可是如果当吸血鬼,那我就是这东方土地上的初代吸血鬼!日后再繁衍而来的吸血鬼,便都是我的仆从。”
“你好大的胆子!”纨素也惊得面色一白,“原来你还有此野心!”
莫言迎风张口,露出吸血鬼尖牙,“我向来很有野心,你才知道么?”
纨素按动腰间长剑,白色长练凛冽在手,“当初你是狼,我已经必定要除了你;你今日同时又是这样有野心的吸血鬼,我便更容不得你了!”
莫言也是傲然一哂,“你暂时不杀狼族,是因为你与莫邪之间的承诺;可是你以为我莫言,会躲在莫邪的背后,只求暂时的苟活么?纨素,我绝不会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你今日说不诛杀狼族,可是你明天说不定便决定再开杀戒!狼族生死,岂能都在你一念之间?!”
“那又怎么样?”纨素傲然仰头,“狼族还敢不臣服?狼族从幻化为人形之日起,便该被诛杀,我能容你们多活如此千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你错了。”
莫言幽幽扬声,“人类或许可以甘心这样苟活,我们狼却永远不会。仰人鼻息的苟活,对于我们来说是耻辱,是比死还要严重的。莫邪爱你,所以他愿意匍匐在你脚下;可是我们狼族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他!”
“那你要怎么样!”
纨素心上微微一疼,想起与莫邪相处之时,莫邪眼底那仿佛永远都抹不掉的疼痛——原来如此。
莫言冷笑,“狼族只出了一个卑躬屈膝的莫邪就够了;我会将其它族人都转化成吸血鬼。到时,狼族便不用继续听命于莫邪。到时,我会率领我的吸血狼族,毁了你!”
“好极了。”
纨素怒极反笑,“反正我也一直对狼族的存在而耿耿于怀,碍于莫邪,而一直迟迟不忍动手;如果你真的将狼族都转化为吸血狼,那我正好名正言顺诛杀全族,为人间除掉这一心腹巨患!”
“哈哈,哈……”莫言苍凉而笑,“我真希望,莫邪此时也在这里。让他亲耳听听,这就是他爱过千年的女人。原来终究,她都一心想着诛杀他合族!”
莫言笑罢,冷望纨素,“我只奇怪,你又该如何设计与莫邪的未来?嫁给他,你如何肯当狼族的媳妇?诛杀全族之后,你跟他又如何还有未来?”
“我会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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