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孩子的伤势虽然不轻,却没有更严重下去。在没有人类的医药的手段之下,孩子竟然能够安详地入睡……
纨素不想承认,却不能不承认:也许不是莫言捉走了孩子,他更没有伤害孩子。反倒有可能是莫言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那孩子,而且见孩子身上有伤,他非但克制住了他吸血鬼的渴望,反而用狼的能力帮孩子控制住了伤势。
纨素不甘心自己对莫言的判断竟然错了,于是亲自抱着孩子到了医院,孩子治疗的这几天,她一直都陪护在侧,不肯离去。
隔着大玻璃窗,看医生为孩子治疗,伤口流下鲜血——就在这一刻,纨素忽然心底也涌起了对血的渴望!
那原本腥味流溢的、让人心生恐惧的粘稠的液体,此时在纨素眼中,却仿佛飘荡起玫瑰花一般的甜香,让她想要含入唇中,细细品尝。
这种贪婪的渴望,让纨素心中猛然一警。
这种渴望,她并不陌生。当年还在山洞肉身像里的时候,看见绿蚁和夏沫蝉,她便涌起过这样的渴望;后来得以离开山洞,在魂魄不全的情形之下,再看见世上清净美好的小女孩的魂魄的时候,她也有过这样的渴望……
纨素急忙控制住自己的心神。稍稍冷静下来,她却笑了。
她明白了,这一阵奇怪的渴望,不是来自自己身子的需要,而是来自——夏沫蝉。
此时远在海角天涯的夏沫蝉,一定是吸血鬼的渴望大发,她就要吸血了!
只要她主动地吸过活人的血,那么她就将彻底便为吸血鬼。到时候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复成为人身,便再也不可能回到莫邪的身边。
纨素森森地笑起来,对着窗玻璃上自己面容的倒影说,“夏沫蝉,吸血吧,不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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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二更,晚安~~~】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7、枯藤花6:给你,所有退路(4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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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蝉,吸血吧,不要犹豫。睍莼璩晓”
蓝影镇,桉树桩农场,沫蝉渴望地盯着杰克颈侧汩汩的脉动,听见自己的灵魂深处,传出这样的声音。
她微微晃了晃神。
是啊,何必要这样自己为难自己?
明明想要的,却总是不得不放手膈;
总想将自己的自尊高高地举过头顶,不肯承认自己是任何人的替身,却终究抹不掉,她与他最初的相遇与相爱,依旧是因为身子里那个人魂魄的存在……
自己与自己抗争,自己说服不了自己。自己与自己为敌,自己这样苦苦地将自己囚禁……
又是何必蜘?
一切便从眼前开始好了。想要的,便不顾一切去争取,管它会伤了谁,谁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自私地活一次,只为了自己。
仿佛有无限血色,如同漫过她眼瞳的那些一般,也隐秘地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爬起,想要合围她的心灵。
沫蝉按捺不住地伸出手去,双手砰地按住杰克两边锁骨。巨大的力道,将杰克推搡的力量抵消,让杰克都惊得一怔!
沫蝉歪头,看准杰克颈侧的动脉,趁着他一愣之间,便猛地咬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风骤然袭至,两股同时奔来的力道,同时将沫蝉和杰克两人推开,向左右两个方向,两个人的身形都飞了出去!
杰克很惨,飞出很远,重重摔倒在地。幸好草地柔软。
沫蝉则是踉跄几步,勉强定住身形,也是身子也是一个侧歪。
黑风平定,缓缓露出男子坚毅冷漠的脸。黑色的衣领永远竖起,遮住苍白的面颊和血色的双瞳;同样黑色的帽檐,挡住倾天而下的白炽阳光。
沫蝉心一颤,之前的戾气因为这一刻的心酸而遁去。
沫蝉仿佛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只愣愣望着眼前的人,“莫言,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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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没敢回头,没去望她的脸。
方才如果到得再迟一点,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直到这一刻仍然无法平复,亲眼看见沫蝉双瞳血红,扑咬向杰克颈子那一刹那,他心底涌起的巨大惊慌!
没错,如果他自己的心情真的如他对纨素所说,真的希望自己跟沫蝉成为东方这块土地上的吸血鬼始祖的话,那他看见那一幕应该高兴才是——开始他却清楚地知道,刚刚那一刻,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他无法面对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无论自己怎样劝说自己,可是心灵深处,最真实的愿望依旧是不希望她改变。
不希望她真的也变成了吸血鬼,即便这代价有可能是——他将失去唯一能够独占她的理由和机会!
他平复了半晌,才缓缓转头去望一脸苍白的沫蝉。
那小小精致的面孔,映在艳阳碧草之间,却苍白得像一张纸。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地让他心疼啊?
一眼都不行,都不行……
莫言按住心痛,只冷漠出声,“怎么是我?真对不住,让你失望了。你原本希望,此时出现的人,是他吧?”
沫蝉无奈地闭上眼睛,“莫言,你该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的话,难道你期盼到来的那个人,真的是我不成?”莫言冷笑,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捏住她的下颌。
指腹之下细致如瓷的触感,让他的心再度疼痛了起来。
沫蝉摇头,望向他的眼睛,“我谁也不希望你们来。我自己在这里很好,我自己能办好这一切。”
“是么?”莫言眯起眼睛,“你的意思包括,独自面对黑道社团的私家医生;然后再去染指华人女子殒命的连环谋杀案?”
莫言一指那跌倒在地,半天还爬不起来的杰克,“以及,单挑这个暴虐成性的男人?”
沫蝉点头,“听起来很吓人,其实却都没什么。我自己能搞定,如果你不相信,那就是不尊重我。”
莫言只能无奈地别开头去,“夏沫蝉,为什么每次我一见你,跟你一说话,你都有本事让我想要狠狠揍你一顿?”
沫蝉也别开头去,“那是你自己的原因。”
莫言都被气乐了,凝望她精致侧脸良久,才缓缓地收起笑容,“……你说自己能搞定,也包括刚刚险些吸血的情形么?”
“虫,你必须明白,如果你主动吸了活人的鲜血,便停不下,直到吸干他的血……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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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强撑起来的勇气,被他这一句硬生生戳破。
沫蝉用力转过身去,不让莫言看见她的脸。她故意大声地笑,“当吸血鬼?没有回头路了?那也好。那就注定与你们狼族成为死敌,从此就只有恨,再也不必考虑爱。”
“斩钉截铁,快刀切乱麻,正是我喜欢的方式,呵呵。”
“好啊!”
莫言长眉一挑,冷不丁伸出手去,从后面将沫蝉猛地抱紧怀中。狂炽地吻在沫蝉颈侧,带着几乎要吸血一般的贪婪,“那你就完全转化吧。我们两个一起当吸血鬼,我们两个一起让狼族都滚他娘的……“
“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好不好?”
他坐飞机来不及刮掉的短髭硬硬地扎在沫蝉的皮肤上,微微的刺痒、微微的疼。沫蝉却沉声警告,“莫言,停下你的狼嘴!”
沫蝉伸脚后踹,高度恰在莫言命根处。莫言一声惊呼,急忙向后跳开。
有点恼怒,却还是忍不住挑起唇角,“你好狠!他既然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对我这样!”
“我不是在做习题,a没有了便选b。”
沫蝉的视野被浮起来的水色掩住,“我自己绝不做他的b,我便也不会让别人来当我的b。认定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一辈子一个就够了;我放手,是因为我明白,舞雩比我更有资格——我放手,却不等于我要选择另外一个人。”
沫蝉倔强地伸手背抹了一下眼泪,“我的身子里,非我自己决定地已经多了另外一个人的魂魄,我没办法改变;我为此而痛苦——所以我会守住我自己的心,让这里不再多住进一个人。”
“莫言,我知道你很好,可是对不起,我也绝不会放你进来。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可是我绝不会把你放进这里。”
“小邪他,我虽然对小邪他放了手,可是他依旧还在我这颗小小的心里,我从没想过要将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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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兜头盖脸地晒下来,那么霸道。莫言恼怒地闭紧了眼睛,“夏沫蝉,我恨你!”
“好,那请你尽情地恨我吧!”沫蝉目光如璃,“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莫言,就请你恨我好了。”
“你休想。”
莫言怒极反笑,一步一步走到沫蝉面前来,低头望她。他竖起的衣领与高高耸起的帽檐,在她小小的脸孔上垂下巨大的阴影。
“我才不让你得逞。我决定,还是不恨你了。夏沫蝉,我要一直爱你爱下去,就像你对莫邪一样。我倒要看看,你与我,谁更固执一点。”
沫蝉只能叹了口气,“莫言,小蝴蝶是个好姑娘。”
“她是个好姑娘。”莫言忽然淘气一笑,“那你怎么不嫁给她啊?”
“你说什么呢?”沫蝉气得脸颊通红。
莫言耸肩,“看看你自己的反应,便也该明白我的答案。我爱不爱她,与她好与不好,全无关系。”
莫言忍不住再次伸手,摩挲沫蝉发顶,“如果是你,就算你一点都不好,坏得天.怒人怨,可我一样还是会爱你。”
“哎,你……”沫蝉急得跺脚。
他环抱手臂耸肩一笑,“你巴不得我爱上小蝴蝶,这样你的良心便能安静——我偏不让你如愿,我偏要一直一直只爱着你。夏沫蝉,我这样,你就会一辈子都对我良心不安,我就在你心里抢来一个角落了。”
“还说你不肯让我进你的心里?嗯,你说错了,我已经做到了。”
他忽然又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一扫周身阴沉,扬眉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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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秀才遇上兵……沫蝉窘得别开目光,恰好看见杰克早已趁机爬了起来,身子匍匐在草里,正想逃走!
沫蝉咬牙,“兔崽子,你敢跑!”
莫言比她行动更快,如风一般掠过她眼前,还来得及展颜朝她一笑,“有我在,你一边呆着去!”
再一眨眼,杰克已经杀猪一般惨叫着,被莫言踏上了一只脚。
“怎么处理?”莫言扭头望沫蝉。
沫蝉叹息,“猎犬,干得不错。送警局之前,我们先跟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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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式烤肉店,老板和服务员都格外留意坐在角落里的一对小男生。
这两位吃光的肉盘子已经能叠起小山高,他们俩对着喝光的酒瓶更是叮叮当当倒了一地。
服务员不由得跟老板嘟囔,“这么看着他们俩喝酒,可以么?看样子,他们两个好像还都没有满18岁啊。”
老板也觉为难,“可是如果真的没有成年的话,两个小孩怎么能吃得下这么多肉,还喝得了那么多酒,却还没什么事儿?”
坐在角落里的俩人都竖着耳朵听见了。两副超级欺骗人的少年面容彼此望了一眼,再互相指责一句,“哎,你够18岁了么?”
这么折腾的两个童颜男生,是莫愁和雎鸠。
之前在实验室里喊打喊杀的两个人,结果后来非但没打起来,反倒勾肩搭背来韩式烤肉店吃烤肉了。
莫愁说得好,“看韩剧里都说,两个人一起吃过烤肉了,那就是最最亲密的爱人关系了。”
雎鸠毫不客气给他一猫爪,“不好意思,我对你实在没兴趣。”
于是两人爱人做不成,只能当哥们儿了。
莫愁笑意盈盈,“我说的‘爱人’,不是说你我之间;因为你我都不是人类啊——我是说,我们都爱着人类的女孩,所以我们俩同是‘爱人’。”
“狼都是怪胎。”雎鸠得出这个结论。
“怎么怪?”
雎鸠耸肩,“莫邪和莫言,竟然会同时爱上夏沫蝉那么个蠢女人;而你呢,看着挺聪明的,结果竟然还喜欢上关心这么个男人婆!”
莫愁嫣然一笑,“哦,只有你们家关关最完美了,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泼辣的时候泼辣。”
“本来就是!”雎鸠毫不谦虚。
莫愁拉关系,“那关心也是关家人,跟关关相差不远的,所以我喜欢她也是有道理。”
雎鸠同情地给莫愁倒上一杯酒,“那你惨了。我认识关心多年,知道她喜欢的一向都是强力型肌肉男。换了莫言还差不多,就你这块奶油小蛋糕似的,她看都不会看的。”
莫愁桀骜挑眉,“猫儿,那就是你错了。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得到关关的心?那是因为你实在太不懂女人了——越是关心那样强势的女孩子,她越是说不喜欢小蛋糕样的男人,实则她心里越是对这样的人,无法设防。”
这一刻,莫愁的神色,难得地与莫邪和莫言,那般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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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8、枯藤花7:真正的凶手(2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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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影镇警力有限,史密斯既要审问杰克,又要亲自去搜集证据,还得负责日常的治安,忙得捉襟见肘。睍莼璩晓
杰克利用这样的漏洞,故意跟史密斯耍太极,一个丸子绕来绕去,总归不肯乖乖招供。
史密斯犯愁得跟沫蝉直叨咕辂。
沫蝉听完,起身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史密斯,如果你肯授权,那就交给我吧。我去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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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室里,灯光与中国一样地幽暗。杰克坐在桌子对面,轻蔑又得意地盯着沫蝉,“你说是我杀了王颖,我就会承认么?你没有证据的——我不是王颖的恩客,我甚至从来都没有跟王颖说过话。我与她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了她?纣”
“夏沫蝉,在我们这里查案是要讲证据的。我根本就没有犯罪动机,所以警方无法定罪的。”
“你有犯罪动机。”
沫蝉静静坐着,静静望杰克那张嚣张的脸,“你跟她也不是无冤无仇,你其实早就在痛恨她。就算你不是她的恩客,就算你甚至从来都没跟她说过话,可是你也早就已经在痛恨她。”
“你好可笑!”杰克眯起眼睛来,可是却还故作轻松地耸肩,“你疯了么?”
沫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恨王颖,杀王颖,其实都是因为珍。”
“因为你恨你的继母,你早就想要杀了她。可是你始终不能得手,于是你将所有与你继母相像的从事过皮肉生意的华人女子,都看成了是你继母的化身!”
“你看见她们,便会想到你继母,想到她如何来到你的家,夺走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便会愤怒,你便杀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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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沫蝉在布里斯班国际机场邂逅了杰克,杰克便在沫蝉面前毫不掩饰他对华人的偏见。
沫蝉初来乍到,暂时无法理解是什么让杰克这样对华人充满偏见,镇上所见到的华人似乎并没有对杰克的生活造成过负面的影响才对,直到沫蝉在杰克家见到了杰克的继母,珍。
沫蝉在与刘易斯的交谈里,在听到藤花的忧伤故事的同时,沫蝉却也没有忽略掉一个细节:刘易斯说,曾经在本地有过许多华人女子从事过类似藤花的皮肉生意,但是却也有因此而真的邂逅了良人,通过结婚而改变了命运的。
无疑,珍便有可能是这样的女子,因为皮肉生意结识了威尔,进而用手腕嫁给了威尔,成为了威尔的妻子,然后合法地在本地居留下来。
这样身份的继母,杰克当然会不满。更何况,因为有了珍的加入,也许威尔将来的遗嘱便要做出更改。杰克将对珍的不满,渐渐扩大到了整个华人。他不能对人说出对继母的不满,于是他就忍不住对任何人都说对华人的偏见。
尤其是,杰克的偏见里,总是说华人是黑道——这在沫蝉弄清了谢医师的身份之后,就更能明白杰克这股子不满的理由。
也许杰克早就明白,他父亲威尔所谓的中风,根本就是谢医师帮珍弄出来的;可是既然事关要为威尔脱罪,所以杰克也只能保持缄默,不敢将真相说出去。
所以当沫蝉说是住在谢医师家的时候,杰克忍不住说谢医师是个诡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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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盯着杰克,“你杀了王颖,不是因为她得罪过你,只不过她符合这个特征:华人女子、皮肉生意、又刚好是住在谢医师家里!”
“杰克,你将你对珍的不满,转移到那无辜的女子身上,你杀了她,还切割了她,你简直不是个人!”
杰克听着沫蝉讲述他的杀人动机,与杀人过程,他瞪大了眼睛,听的满脸的兴奋。仿佛是听着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传奇故事,他作为旁听者都跟着热血沸腾!
沫蝉不想再给他这样bt享受的机会,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寂响,截断了杰克的兴奋。
他愣怔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去,宛如烟瘾犯了般地打着呵欠,“那是个很棒的故事,对不对?稍微再做加工,可以拍成如同《汉尼拔》一样的电影。我比汉尼拔年轻,而且英俊,相信拥趸会更多。”
沫蝉冷笑,“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故事,可是我根本就不会将你的故事告诉给别人。你死了这份心。”
“你怎么能这样!”杰克恼怒地双拳砸中桌面,腾地站起来,“这是我的故事,不是你的故事,我不准你私藏起来!”
沫蝉冷笑,“你想用沉默来脱罪,又想让我替你将故事传扬出去……杰克,对于你这样的魔鬼来说,不配得到这么好的下场。”
沫蝉说罢起身,“让你自己的故事在你自己独自里腐烂发酵好了。我走了。”
杰克的叫声在会见室里陡然扬起,“去找史密斯来,告诉他我认罪!妈的,我要自己把我的故事讲出来,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故事!”
沫蝉背对会见室,慧黠地挑起唇角。
不放心地守候在外的莫言,看见沫蝉的微笑,便也含笑伸出手来,两人庆贺地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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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谈谈条件吧。”
连续几天几夜,关阙与刘二星轮番审问莫邪。
这样不眠不休的疲劳战术,是警方审讯中常用的法宝。不管你是多难啃的嫌犯,几天几夜这样连轴转下来,什么心理防线都会溃不成军,到后来为了能求睡上一觉,便什么都肯招了。
关阙和刘二星两人轮番上阵,两人都已经熬红了眼睛,嘴上短髭冒起青茬。
可是反观莫邪,依旧气定神闲,白衣清净。
关阙只能使出最后的底牌,“只要你将狼族的名单交给我,让我知道狼族已经有多少人潜伏在人间,那我就让你回去。”
莫邪摇头一笑,“不。”
关阙不屑一笑,“莫邪,我之所以还愿意与你谈这个条件,也都是看在你我从前的交情上。你帮了我不少忙,你还有与沫蝉的这层关系,所以坦白说从私心里,我希望还能给你留下一点余地。莫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敢问,关警官准备的罚酒,是什么?”关阙冷笑,“莫邪,这天下其实真的没有秘密,更没有只有一个人掌握的秘密。就算你不说,你以为难道我找不到其他人来说了么?这份名单如果是你给我的,我还能据此帮帮你;如果别人比你更早交给了我,那你最后的机会就都没有了。”
“是谁呢?”莫邪依旧淡淡耸肩。
关阙便也无声地笑了,“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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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桉树桩农场,因为杰克的被捕而更显得寂静。
沫蝉与莫言立在威尔家门口,沫蝉踏上台阶,回眸望莫言,“我自己进去就行。”
夜色里,显得莫言的双瞳更显血红。
莫言便笑了,“你还怕我吓到她?我倒是觉得,对那样的女人来说,早已见惯了血腥。”
沫蝉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沫蝉望向莫言,想了想,“我想也许我们两个都是女人,也许有些话更容易敞开心扉吧。”
“那好,你去吧。”莫言点头,退后一步,隐没到角落的黑暗里,“我在这等你出来。”
沫蝉知道劝不走他,只得叹息点头,“好。”
沫蝉说完踏上台阶去,按响门铃。
门铃响过只两声,门便开了。珍一双警惕的眼睛望向沫蝉,“我以为,杰克落网之后,我们家的生活可以恢复平静。”
沫蝉叹息,“珍,那你的良心真的能平静么?”
珍警惕地望向沫蝉身后。
沫蝉摇头,“只有我一个。今天的谈话,也是你我私人性质的谈话,我承诺不会告诉警方。”
珍犹豫了下,终于向后让开通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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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让看护威尔的护士下班,等整幢房子都安静下来,珍这才望沫蝉,“请说吧。”
沫蝉点头,“珍,蓝影镇从藤花到王颖,前后死去的华人女子有五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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