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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整个过程里,她怕妹妹说出实话,寸步不离地守着妹妹。爹爹和外人都只道她们是姐妹情深,为此她还赢得不少声名——只是人后,她有些无法面对妹妹那一双黑白分明望来的眼睛。
——由始至终,妹妹都没有说出实情。
病好的那个晚上,妹妹坐起来,执笔写给她:“姐姐不必为此负疚,我自知我本是活不长久的。我是不该来到这世上的人,我迟早是要走的。”
她受惊,几乎打翻了砚台。
妹妹却再写:“小妹来到这不该来的地方,只觉得孤单。家里只有姐姐为伴,虽然不得姐姐欢心,小妹却始终看重姐姐。”
那夜,也许是她生来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放声大哭。
她并非没有悔意,并非没有负疚,只是那情势一步一步地都赶到了那一步去,让她在那一刻无法冷静下来,就那么做出了那样的事。
那晚她第一次捉住妹妹的手说,“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也会护你一世衣食无忧。将来我还会说服我娘,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不让你受庶出的苦,要让你享受与我一般的嫁礼。”
妹妹便笑了,在烛光里虚弱地苍白着的一张小脸儿让她至今难忘。妹妹回握住她的手,用只能发出单音的嗓子,沙哑地勉力唤着,“姐,姐。”
如果不是后来又发生的那件事,她自信能够信守自己的诺言,护持着她衣食无忧。她会当一个外人眼中爱护妹妹、凡事都挡在妹妹前头的姐姐,她会让旁人都赞扬说,她无视嫡子庶,只看重亲情。
就连妹妹那些能看破天机的能耐,她也会帮妹妹代言,帮人治病除灾,她那一刻也乐在其中。
后来全村人,就连爹爹便也对妹妹的哑病渐渐释然。有人再提妹妹哑得遗憾,她便会浅浅淡淡地笑答:“都说天机不可泄露,舍妹既能窥破天机,上天便会设法让舍妹保持沉默吧。”
这个理由这样充分而强大,于是人们便也都信以为真。从此妹妹的声望不降反升,而她也连带得被人认为也拥有了与妹妹相同的智慧。
如果岁月能这样安静而美好地持续下去,该有多好!可是就在妹妹满了13岁,而她15岁了的那一年,一切都被朝廷的一纸谕令打破。
原来那时正是大唐土崩瓦解之后的乱世,无数枭雄纷起并立,个个都号称自己才是真命天子,于是就格外重视天意,普天之下搜罗能通天之人……妹妹的传说上达天听,于是征选妹妹入太常寺!
这是殊荣,是不敢违抗的政令,可也是骨肉分离的折磨……凡是入了太常寺成为巫女的女孩子,从此就要与家人分开,被高高地拘束在那个神圣的鸟笼里,日复一日只为帝王服务,凡人不得见,更不能随便说话,以免泄露天机。
这还倒罢了,更要命的是妹妹根本就不能说话,她写的字外人又认不全,这要让她如何在那看似高贵,实则险恶的朝堂里生存?
据说朝堂之上,因为几个能人说错了天机,便被当堂问斩的!
爹爹一夜愁白了头,天亮时分,爹爹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实则也坐了一夜,早已收束整齐,等爹爹敲响门,她便含笑迎出去,“爹爹,让孩儿陪妹妹去吧。就说那个能言天机的人原本是我,妹妹是去做我的侍女,让所有的责任都给孩儿来背,让孩儿做妹妹的学语八哥就是了。”
“将来,若有机会,我会想办法让妹妹离开太常寺,回乡嫁人生子,做一个普通的女子,不必受那拘禁的冷刑。”
爹爹那一刻落下老泪来,扶住她的肩膀欣慰点头,说,“舞雩啊,你是爹爹的好孩子。爹爹能有你这样的孩子,定是上辈子的造化。”
她含笑带了妹妹一同赴京城,入太常寺。与一班选自全国各地的所谓“天女”竞技。
那个刚刚登上朝堂的新皇上改了国号,重又用回“唐”。可能他是希望以此来显示他是大唐正朔,希望能够重现大唐的辉煌。可是她们却都知道,尽管那个人自己也改汉姓为李,循着唐朝遗脉的姓氏,可是实际上,那个人根本是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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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0、风云变1:狠心(2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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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胡人帝王,自然更希望要弄清上天的意旨,以此来驯化黎民,更要让对手臣服。睍莼璩晓于是“天女”之间的竞技,激烈程度甚至超过后宫的选秀。
她在一班候选天女中,姿容和品性都是顶尖之数,只除了不敢保证自己对于上天意志的理解也是最佳的。
幸好有妹妹在身旁,每晚妹妹占星之后,便将天数告诉给她,翌日她便会在考核之中拔得头筹。
她们姐妹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配合得恰到好处。她也小心翼翼地将妹妹藏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外人见。好在,妹妹原本就不会说话,写出来的字旁人也看不懂全部,更何况妹妹愿意听从她的话……
后来她终于顺利得以入选巫女之列,穿上巫女的大红彩衣,身佩美玉,手持长剑,在宫廷所有重大仪式上翩翩起舞,颠倒众生攴。
她本人也正式接受了宫廷前代巫女的指导,在灵力与术法上大有长进,到后来即便不用听妹妹的也可大致说明星象,给出预言。
荣誉获得越多,妹妹在她心中越成为了负累。她怕终有一日妹妹的秘密泄露,让人知道真正的巫女该是妹妹,而她只是学语的八哥。
为了摆脱这种恐惧,她便与妹妹越发疏远,疏远到几乎再也不与妹妹碰面。只让妹妹做最粗使的丫头,让她没机会见人,也再没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艴。
每次从回廊下经过,都会看见她像一条可怜的小虫子一样,躲在廊檐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渴望地远远望着她。她虽然也觉心酸,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志得意满。
终于,她高高地踩到了妹妹头上去。将本来可以属于妹妹的一切抢在手中,让众人只看见她的风华。
为此,她知道她必须狠下心来,否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她知道跨越千年到了今天,她依旧还得狠下心来。否则,她将失去所有。
她终于落笔,在面前那张空白了一夜的纸上,写下了一连串的名字。
写完之后,她扔下笔,朝监控设备望去。房门果然便大开,廖可踱了进来,“谢记者,想好了要撂了?”
纨素冷笑,将那张名单扔给他,“想要立功,先得有胆子。廖警官,如果你有胆量面对妖兽,那你就按着这张名单去抓人好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没这个胆子,便不要拿这张名单了。否则别到时候面对变身了的妖兽,你自己连枪都端不稳了。”
廖可面色陡变,“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纨素耸肩朝他冷笑,“廖警官,你是在跟我说冷笑话么?我现在有时间、有心情与你开玩笑么?我被你们拘押在这里头,外头却要妖兽横行肆虐,我都要急死了!”
廖可缓了一口气,“……它们变身的时候,很可怕么?”
纨素直视着他的眼睛,“它们原本就是猛兽,有猛兽的嗜血和凶残;再加上它们潜藏人间,进化了千年,学习了人的智慧的谋略……所以廖警官,你可千万想明白了,对付这些家伙,可能远比你想象中更难。”
廖可僵在桌边,很有些举棋不定。
纨素再笑,“我的案子,原本是刘二星负责。可是廖警官既然想从刘二星手中抢走这个功劳,那你就得拿出连刘二星都没有的胆量来!”
纨素再敲了敲那张名单,“刘二星是关阙的徒弟,虽然关阙现在也跟夏沫蝉和莫邪崩了,可是我终究不敢全都信任了他们,所以我才肯将这张名单交给廖警官你。”
“如果廖警官承担不起,那就算了吧,就当这张名单我从未写过。”
拜将不如激将,廖可果然眼珠子一热,伸手便将名单夺到手里,“谁说我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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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大亮,警方便四出抓人。
名单上列出的名字,许多都是这个城市里许多著名大公司里的人物,所以即便是警方行动强调了保密,可是还是闹到人心惶惶。
在早起的晨光中相拥而眠的沫蝉和莫邪,还没被穿.透玻璃房顶而来的阳光叫醒,莫邪却自己忽然地就睁开了眼睛。
沫蝉一颤,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方才的瞬间,她感觉莫邪浑身上下的汗毛仿佛都竖立起来,扎得她不能不醒来。
沫蝉抬眼望着他眼睛里的冷肃,急问,“怎么了?”
“我没事。”莫邪推开被子起身穿衣,回身用被子将沫蝉裹好,“我待会儿会让关关上来陪你,雎鸠会送你们回家。你今天不急着来上班,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我忙完了事情会给你打电.话。”
“不对,你有事。”
沫蝉伸手扯住莫邪,急忙也穿衣起身,顾不得狼狈,简单套上便攥紧他的手,“你虽然现在是人形,不是狼身,可是你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明白这是狼的示警直觉。”
莫邪只能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沫蝉愕了愕,“不知道……只记得,好像有人跟我说过,林子里打猎的老猎人,都要随身带着一床狼皮褥子,晚上才敢睡觉。因为狼皮褥子会在出现危险的时候,狼毛竖起,提醒猎人赶紧醒来防备。”
莫邪凝望着沫蝉,眼神不由得又是一荡,便放柔了嗓音,“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
“一起去。”沫蝉坚定握紧了莫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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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楼去,行经关关和雎鸠的房间所在的走廊,却见雎鸠已经无声立在了走廊里,正瞪着一双猫眼迎着莫邪。
莫邪和雎鸠之间都没用说话,就能从彼此的状态里验证自己的直觉。
危险当前的时候,他们远比人类敏锐,依旧保持着对于危险超前查知的直觉。
“关关呢?”沫蝉只问雎鸠。
雎鸠望了沫蝉一眼,“我已经送她回去了,我留在这里等你们。”
“发生了什么事?”沫蝉问。
雎鸠盯了莫邪一眼,“狼族里,十二人被捕,其中包括红禾和夏子然。”
“什么!”沫蝉便是一颤,尤其是听说父亲再度被捕。
“猫族呢?”莫邪问。
雎鸠呲出牙来,“也有五人。”
晨光照进狭长的走廊,落在雎鸠妖异的眼瞳上。
“白狼,不能再忍了,我们揭竿起来干吧!”
“小鸟君!”沫蝉急忙去握雎鸠的手腕,“冷静!”
“还要冷静?”雎鸠便冷笑起来,“这就是我们忍了这么多年的下场!我们什么都没做,只因为我们不是人类,便要被活捉!沫蝉你能想到他们的下场么?我告诉你,为了要向外界证实他们没抓错人,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用点击或者药物的刺激来让我们的族人在人前变身!”
“这耻辱,就跟你们人类在人前被活活剥光了,再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是一样的!”
沫蝉岂能不明白?她更明白,也许雎鸠所说的,还只是最“无害”的结果;人类能做出比这样更恶毒百倍的做法。也许会有*解剖,也许会有生物实验……也许那些被捕的妖兽,要从此成为*生物标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沫蝉只悄然回眸望向莫邪,“被捕也许不可怕。警方是执法部门,他们总归要依法办事,那我们只要用法律做武器,是有可能扳回一城的——我现在只担心,警方是如何得到他们的名单,从而精准地去抓人的?”
莫邪的长眸里,潋滟起冰凌一般的蓝,“纨素。”
沫蝉点头,“我也担心是这样。”
如果这真是纨素做的,那么她就该死了。如果这真是纨素做的,那么沫蝉就只能选择除掉她……她若活下来,后患无穷。
沫蝉垂首去打电.话,边嘱咐莫邪,“我现在联系曾大状,让他去警方交涉,尽最大可能争取时间和优待条件。”
“小邪你现在暂时什么都不必管,你亲自去看住大伯。如果瞒不住了,至少让大伯延缓动怒,否则他老人家一定会挑起狼族的仇恨,会亲自率领狼族来猛扑人类的!”
“让莫言带领春家担起防卫的责任,将潜藏在本城的狼族全都秘密送走。我们要跟警方比速度!”
沫蝉再转向雎鸠,“小鸟君,还有你。首先请你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要做任何冒失的事!然后请你去收束你的族人,让他们先离开本城,避一避风头。”
莫邪和雎鸠全都点头。莫邪的目光落下来,“你呢?”
沫蝉叹了口气,“我去见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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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11点还有一更。】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1、风云变2:长江后浪推前浪(2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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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走进父母的别墅。睍莼璩晓
莫愁依旧人面桃花地立在廊檐下,远远向莫邪使了个眼色。
别墅里极为安静,静得都不像火爆脾气的夏子孤正呆在里面的模样。莫邪便朝莫愁抬眉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莫邪走进父母房间,看见父亲躺在床.上,母亲陪在一边。
瞧见莫邪进来,夏子孤眼中翻卷起一片怒火,撑着身子想起来,却无奈仿佛周身无力,只能又躺回去。瞪着眼睛怒视儿子攴。
“好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总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受了我儿子的暗算!”
春嫣然叹了口气,起身帮丈夫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别说得那么严重。这不算儿子的暗算,只不过是儿子孝敬你,不想让你太操劳。”
“不过老公你总有一句话说对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将族里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就是了;你年纪大了,索性歇了吧。弼”
“我们的儿子,你还有什么不相信么?就算外头的天塌下来,他也总归有办法再给顶上去的。你老了,脑袋里的观念也落伍了,就别跟着搀和了。”
“你说什么!”夏子孤瞪着妻子。
真是难以想象,那个一向在身边柔弱的妻子,那个顶多就是生闷气不出声的妻子,竟然在这一刻敢这么跟他说话!
春嫣然仿佛看穿了夏子孤的心思,“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前你是狼王,我当然要敬重你的权威,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就算我并不赞同,却也没权利阻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不是狼王了,你不过是我的老头子,我自然便能管着你了。我不能管着狼王,可是身为妻子的却总归能管着自己的丈夫。”
莫邪听到这里,便放心一笑,走到母亲身边,“妈,谢谢您。”
春嫣然却也不客气地伸手拍了莫邪一下,“你也别得意!我今天虽然偏帮了你,可是却不等于会赞同你肚子里那点子小九九!”
春嫣然说着叹了口气,“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当然会继承我的性子。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在你爸面前装天真无邪,他说什么也不反抗,就一定是肚子里在酝酿什么坏水儿呢!”
春嫣然说着瞟了一眼窗外廊下莫愁的身影,“从那孩子来,我就知道你要整事儿了。看似他是被你爸说服了,实则那是你埋伏过来的人!他贴身监视着你爸的一举一动,还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也想策反我……”
莫邪听着便忍不住乐,“妈,莫愁可爱吧?”
“嗯哼。”春嫣然冷哼了两声,“你倒是知道该打什么牌。这么多年你都不在妈眼前儿,妈就单守着你爸这么个坏脾气的老头子,所以你知道派了莫愁这样讨人喜欢的小孩儿到眼前来,我情感上便肯定会偏向于他的。”
莫邪知错地摇了摇母亲的手臂,“妈,儿子没算计您。莫愁陪您说话,那都是真情实意的。”
“嗯。”春嫣然佯怒地握了握拳,“他天天给我讲故事,讲你和沫蝉那丫头的好,讲你们怎么一起救人,怎么一起帮那些心愿未了的孩子圆满了心思,怎么舍死忘生地去收拾吸血鬼,又是怎么识大体地去平息人类和狼族之间随时可能一触即发的火苗……你说这都是他只为了给我讲故事么?就不是替你们当说客来了?”
莫邪堆了一脸的笑,“可是这些,妈您总归爱听,不是么?”
“嗯哼。”
春嫣然哼了哼,“倒也难为莫愁那孩子了,整天挂着一脸的天真无邪地当两面派,既能哄着你爸不起疑心,又要让我被他的故事感动,在外头还得半真半假的真的去追杀莫言……”
狼的耳朵这样好使,于是莫愁纵然在窗外廊下,却也是都听见了,便扭身毕恭毕敬地应了声,“老太太那不是小的一人之功,实在是二爷也演技一流,帮着小的一同做戏呢。还不时受个小伤,也好让小的回来能向老爷交差。”
“说到底,这些都是小爷运筹帷幄,安排得当,否则以小的们自己的脑袋,想穿了也不知该怎么破这个迷局才好。”
夏子孤闻言,气得躺在床.上双拳擂床,“你们几个小狼崽子,这是反了天了!”
莫邪走到父亲床边,单膝跪倒下来,“爸,我们几个小的竟然连您老都能骗过了,那您老就也该放心,我们几个有能耐取代了您老,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春嫣然也点头,按住丈夫的手臂,“你老了。再不服老,也总归是老了。放开手让孩子们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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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走出房间,走到廊下,眯着眼望莫愁。
那粉面桃花的小孩儿,这些日子来竟然清瘦了不少。由此可见,虽然整个潜伏的过程,被母亲和他自己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事实上他也为此殚精竭虑,吃不好睡不好吧?
莫邪伸手拍了拍莫愁的肩膀,“辛苦了。”
莫愁眼中猛地充满了眼泪,仿佛不适应莫邪这样对他,忙矮了矮身子,“小爷,你别这么客气,小的受不起。”
“又来了。”
莫邪呲了呲牙,仰望高天,“你打小就对我这么总是毕恭毕敬的,整的我就反倒总想欺负你,想着也许哪天欺负得你反抗出来,那咱俩拉平了就更好相处了。谁知道你这家伙,竟然能忍这么久,忍得我反倒不知道怎么跟你平等着说话了。”
莫愁便笑了,“小爷是主上,便永远是小的主子。”
莫邪不由沉入回忆,想着那时躲在门板内,听他与沫蝉在廊檐下斗嘴的往事。他都忍不住趴在门缝里,偷看沫蝉光着脚丫子盘腿唱“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然后莫愁囧得扭头就跑……
“好吧。你若还是不习惯与我平着说话,那日后你就继续与虫斗嘴就好了。我很爱听。”
莫愁扬眉一怔,随即会意,淡淡笑开,“遵命。”
莫邪努嘴指了指房间内,“怎么把老爷子变得这么娇羞无力的?”
莫愁这才眼眸里光华一闪,“小爷当年嘱咐过的那种血清,小的提炼出来了。老爷不幸地成为了第一个试验品——血清注入血管之后,让老爷子安静下来了。”
莫邪惊喜挑眉,“血清已经做好了?太好了,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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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会见室没有窗,于是即便白天依旧点着灯。灯火24小时都是同样光度地幽幽着,让人分不清时辰。
纨素隔着幽幽的灯光,抬眼看走进来的沫蝉,便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沫蝉坐下来,望着纨素,“昨晚流星雨,纨素你看见了么?”
纨素耸了耸肩,“我昨晚整夜坐在这间屋子里,没有窗。”
沫蝉摇头,“不,纨素你就算不用眼睛,也一定知道窗外的情形。”
纨素眸光一闪,“就算流星雨了又如何?早不是从前,现代人类很明白流星雨的形成原因。不会再有人惊慌失措,也更不会再随便谣言四起,说什么君主失德。”
沫蝉轻轻一笑,“所以姐姐终于明白,在如今这个时代,早已不需要去询问天意的巫女了,是不是?”
“从前的君主不懂天象,才会要巫女来占卜问天;现今人类都已经登月了,对上天依旧敬畏却已经不再迷信,更不必听从几个所谓通天的巫女的预言。”
沫蝉尝试着向纨素伸了伸手,“纨素,你已是千年之后复生的纨素,再不是从前的舞雩。忘了从前的身份,只做今天的普通女子,不好么?”
纨素目光微微一荡,却别开头去,“夏沫蝉,你说的轻巧。可是你哪里明白我的为难!”
“纨素你有什么为难,说给我听,好不好?你不是孤身一个人,你身边还有我。无论什么难题,我都会帮你一起解决,好不好?”
“你帮我解决?”纨素冷笑,眼中却仿佛迸出泪光来,“那是我千年前种下的错,又岂能让别人帮我解决?”
“千年前种下的错……”沫蝉垂下头去,“是什么?纨素你原来也终于知道千年前自己做了错事,你也曾经在千年的轮回中心生悔意了么?”
纨素凝着沫蝉,略作挣扎,“我千年前因为对莫邪的私情,而没能将狼族除掉;我自己又因此而死,这才造成狼族绵延千年而不绝,直至今日还要贻害人间!”
“这就是我千年前的错,而我如今定然再不会心软,我一定要将狼族除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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