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沫蝉将沉香坠的事情告知关阙,并谈了自己的想法,关阙给予肯定,却仍是愁眉不展,“沉香坠的价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只是沫蝉,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如果凶手是为谋财而去,为什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属于凶手的痕迹……”
“房间内的痕迹,除了死者本人的,其它的在这几天内都一一被排除。”
关阙连续几个昼夜没好好睡过了,他疲惫地望沫蝉,“……难道我们在跟一个无影人作战么?”
沫蝉被关阙吓着了。
想象里的警察叔叔,那都是高大威猛、无坚不摧的。记忆里的关阙,也总是笑容明亮的大哥,仿佛天塌了她跟关关只需猫在关大哥胳膊底下就好了——有了这样的刑警,世上神马作奸犯科和黑涩会统统等死去吧……可是这一刻的关大哥,忽然像个小老头啊。
关关也印证了沫蝉的这个直觉。关关在电话里有点担心地跟沫蝉嘀咕,“我哥是最不信邪的,可是这两天经常跟我讨论一个问题:他问我从前看过那么多鬼片,那么我相信这世上有鬼不?”
沫蝉惊得不敢说话。
关关叹了口气,“那该死的凶手到底是神马东西!如果是个大活人的话,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沫蝉你赶紧回来,陪我去庙里帮我哥拜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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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被关阙和关关说的话给吓着了,沫蝉这一夜又是沉在噩梦里,挣扎着醒不过来。
梦境里就是反反复复出现一个推理的链条:陈香——沉香;沉香坠——陈香坠楼……
就好像说来说去,陈香就是应该这样死的;这不是偶然,这是命定的安排。
“我不信命,我不信!”沫蝉在梦里急切地挥动手臂。
便又想起在青岩莫愁说过的,“沫蝉你相信有命定的伴侣么?绿蚁就是小爷命定的伴侣。”
然后是莫邪皎洁如月的面容,他深深凝望她说,“我不信命。我的命数,总归该由我自己来排。”
沫蝉便朝着梦里的莫邪使劲点头,“小邪你说得对。就你说得好。”
胡乱摇摆的手忽然被捉住,她安静下来,梦仿佛也不再颠簸。然后听见耳畔清朗如月,有人轻笑说,“……嗯,你才知道么?”
睡意忽然哗啦一下子就散了,沫蝉霍地睁开眼睛。
——夜如黑绸,天边一弯残月如眉,微弱皎光只落在眼前少年的脸上。
沫蝉一声尖叫——
只是还没等叫出来,嘴就被堵住了。
清凉微薄的一片,有暗香流动。紧紧贴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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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色里,胡梦蝶约了莫言见面。
胡梦蝶与陈香生前不睦,因此警方也将怀疑的目光放在胡梦蝶身上过,可是因为陈香的房间内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所以只能暂时排除嫌疑,同意让胡梦蝶等人继续自由行动。
胡梦蝶自由行动之后,第一个见的人就是莫言。
胡梦蝶见到莫言,便垂了泪,“如果能预料到今日的事,那我当初不如就不签《红绣》这个约了,没有《红绣》这个case,我自然不会遇见陈香,便也不会搅合到这件官司里去。”
莫言淡淡一笑,“梦蝶,你的意思是,埋怨我邀请你来参加《红绣》的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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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00、沉香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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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梦蝶凝望面前的莫言。2黑衣的男子英挺俊美,整个人衬在夜色里,仿佛浮凸玲珑的墨玉雕就。这样俊美的男子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即便她是当模特儿的,在圈内也见过无数漂亮的男模,可是她还是神为之夺。
当莫言主动与她攀谈,提起他有朋友正在寻找古典气质的模特儿,问胡梦蝶愿不愿意去试镜……她便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即便当时还有静安别墅的代言在身,尽管她当时已经在筹划替爷爷报仇,但是她还是没办法拒绝他。
然后他将她引荐给红禾,红禾对她的古典气质极为满意,于是她顺理成章与莫言越走越近——甚至,莫言跟他同宿舍的几个兄弟一块喝酒的时候,她正好遇见了,都能过去自然地坐在一起玩儿。
在胡梦蝶的眼里,她与莫言已经朝着一种更亲密的方向走去槊。
想到这里,胡梦蝶垂下头去,“莫言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怪你?你是帮我引荐工作机会,我该谢你才是。刚刚你就当我撒娇好不好,我这两天实在是压力好大。”
胡梦蝶瞟了莫言一眼,“……也唯有对着你,我才能这样直抒胸臆。”
莫言微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他总是穿黑衣,便显得牙齿格外白,“千万别这么说,别忘了你身边还有好姐妹——沫蝉才是你真正要信任的人。气”
胡梦蝶认真点头,可是心里还是不由得约有失望。
沫蝉真的是好姐妹,沫蝉帮了她那么多;可是沫蝉跟莫言,还是不同的……这世上对于女孩子来说,好姐妹总没有心仪的男生更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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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目送胡梦蝶乘坐的出租车离去,轻轻叹了口气。
那女孩子对他心仪,他都看得明白,只是——她真的误会了。
他在一个聚会里遇见她,主动与她攀谈,不是因为她有多吸引他,而是因为——他看见了她身边跟着的魂灵。
那是孟槐安。那个傻站在忘川河边等了三年的男人,不放心自己孙女,便不由自主回到人间来跟着她……只是无法让她感知到。
鬼节的夜晚,沫蝉不知道,站在她家楼下的,不止是蝴蝶一个女魂,还有他……
当他看见蝴蝶的形貌,想到胡梦蝶与其极其酷似,他便想到了胡梦蝶身边的魂灵——那魂灵是个厉鬼,莫言直觉担心那厉鬼会伤害到沫蝉。
于是莫言便更主动与胡梦蝶交往,因为只要他将胡梦蝶叫到身边来,那么孟槐安的魂灵便一定会跟来;孟槐安的魂灵在他的监控之下,便没有机会去找上沫蝉……
这件事兜兜转转,他所为的只是沫蝉,却让胡梦蝶身陷其中。夹答列晓对此,他没办法解释,只能深觉抱歉。
出租车走远了,莫言叹息转身,却见绿蚁一脸的冷笑,立在灯影里。
“你怎么在这?”莫言眯起眼,“你敢追踪我?”
绿蚁迎着莫言的目光,“陈香是你推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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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啊?”莫言黑瞳更深,仿佛渐渐覆盖掉所有的白眼仁儿。
又是月末,天上只剩一弯残月,即将进入无月的晦日——这一日也是狼族最为躁动不安的日子。许多狼族人按捺不住伤人,大多发生在月色极弱的这几日。
于是绿蚁将陈香的死归结在他身上,莫言虽然震惊,却也不算意外。
莫言挑起唇角,同样冷笑着回敬绿蚁,“其实,我本以为是你干的。”
绿蚁眯起眼来,“明明是你!怎么,想都推给我?”
莫言耸肩,“那你说,我为什么杀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
“简单得很!”绿蚁伸出转着六寸的鞋跟,缓缓碾死脚下爬过的一只蚂蚁,“陈香同时骂了夏沫蝉和胡梦蝶。而这两个女人,如今都与你过从甚密。二爷,她们都是你看中的雌性吧。”
莫言笑起来,“就为这?陈香虽然嘴上不敬,可是你看沫蝉哪次让她占了便宜?所以我又何必下了杀手?”
莫言眯着眼睛瞄着绿蚁,“倒是你,现在嫉妒沫蝉嫉妒得要死了吧?她护着胡梦蝶,你便非要让胡梦蝶有麻烦——杀掉陈香,让胡梦蝶背负的流言更盛……你用这样间接的法子来敲山震虎,报复沫蝉。”
“哈哈……”绿蚁笑得弯腰,“我是恨夏沫蝉,不过我忍不住的那天到来的时候,我直接扑过去咬断她的喉管就是了,又何必要绕这样大一个弯子去杀一个什么陈香?”
莫言的眸子更加深黑下去,“如果不是我们狼族,又有谁有本事毫不留下痕迹地杀了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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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另一边,沫蝉手刨脚蹬推开莫邪,手背用力去擦嘴唇,又羞又惊瞪着他,回身抽出大靠垫就向他砸了过去,“不是警告你不准随便来了么?你怎么还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莫邪没躲没闪,任凭她用大靠垫打他。反正也不疼,反正也得让她将羞恼散了才好说话。
果然还是沫蝉自己手软了,气得将靠垫扔回墙边,还不敢大声喊,只能愤怒一指门:“你走啊!”
莫邪静静望着沫蝉,知道她的气散了,非但没走开,反倒伸手将靠垫搂过来,将脸贴上去,“这个靠垫就是上回你扔给我,让我睡的那个吧?嗯,真是好舒服,我睡觉的时候都想它了。”
沫蝉气得脸通红,“你,你还给我!”怕被抢走一样,赶紧给扯回来。
他却不松手,凝着她的眼睛,“你恼我又亲你,其实是我没办法。我手都攥着你的手呢,又怕你喊出来惊动了六婶,我情急之下只能用唇堵住你的唇……诶你要是还生气,不如我让你堵回来?”
“你!”沫蝉真被他气死了,想放开靠垫,手又被他捉住,沫蝉只能叹息,“小p孩你别闹了,我现在烦着呢。你开着你那烧包车自己去玩儿吧,别来烦我,行不行?”
莫邪轻叹,捉紧她的手,“我知道你烦,我才上楼来的。”
沫蝉心弦漏跳一拍。他说过,她的恐惧会呼唤他到来;而这一次又是,对不对?
“把你心烦的、害怕的,都告诉我。”夜色幽暗,他眸光清和。
沫蝉垂下头去,“害死陈香的凶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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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说给我听。”莫邪依旧攥着沫蝉的手,“别着急,慢慢说。就算别人都听不懂,可是我能。”
沫蝉抬眼望他,他眸中清澈如水。沫蝉便点了头。他说得对,她的担心没办法说给母亲、关关、胡梦蝶、关阙大哥他们听,因为他们听不懂,更不会相信;可是莫邪不同。
沫蝉抹掉眼角的泪花,“我没听你的话,我把蝴蝶剩余的遗骨做成钻石手钏,送给了胡梦蝶。因为我想,胡梦蝶还从来没有见过祖母,她此时正在低谷里,那串手钏就像是她祖父母一直陪伴在身边一样……”
沫蝉指尖冰凉,本.能地攥紧莫邪的手,“陈香一直欺负胡梦蝶,附在手钏上的蝴蝶和孟槐安一定会震怒,说不定就是他们杀了陈香……”
“关阙大哥说,陈香的房间里找不到任何一点凶手留下的痕迹;如果是大活人,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留下,唯一的解释是,有可能是鬼魂杀人。”
沫蝉的泪沿着面颊滑下,“小邪,虽然不是我亲自动手杀了陈香,可是手钏却是我一意孤行做了来送给胡梦蝶——所以该为此承担责任的活人,是我!”
“我以为我是好意,可是没想到却会因为我这愚蠢的好意而害了一个人的性命——小邪我很难过,我想去跟关阙大哥自首,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我有领罪之心,可是他们是否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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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终于放心地哭出来,莫邪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她强硬的时候像个小刺猬,可是此时依偎在他怀中,扯着他衣襟低低哭泣,却娇小柔软得像是一只迷路了的小猫儿。
莫邪伸手摩挲她发顶,“傻瓜,不会的。鬼亦有情,你帮了他们,他们怎么会调头回来陷你于不仁?”
沫蝉抬起头来,“你是说,不会是他们?”
莫邪目光清宁:“不会。”
“真的?”
“真的。”
若换成是别人这样说,沫蝉恐怕只当人家是在安慰她;可是听莫邪这样说,她慌乱的心却一点一点安定下来——她信他。
沫蝉将眼泪都蹭在莫邪衣襟上,“就算不是蝴蝶和孟槐安。那又是谁?”
沫蝉紧张地揪住莫邪的衣襟,“……我,我担心,难道又会是,是‘阿飘’?”她浑身一个冷战,下意识又偎回莫邪的怀里。
她真的不想再看见它们了,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莫邪叹了口气,“i-will-be-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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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沉香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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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的话给了沫蝉勇气,沫蝉坚定点头,“那我一定将真正的凶手给揪出来!”
不光是为了枉死的陈香,也是为了胡梦蝶,甚至还有蝴蝶和孟槐安……莫邪说会陪在她身边,她便不怕了。2
心情好起来,才闻见他领口衣襟都流动清香。沫蝉挑眉,“暗香盈袖?”
男孩子用香,沫蝉并不陌生。便如江远枫身上便有淡淡枫香。从前莫邪身上也有香气的,不过沫蝉归纳不出那香是什么。可是此时却辨得出,他身上的香又与往日不同。
沫蝉为印证自己的直觉,还特地凑过去闻。上上下下闻遍了,却对上他笑笑的一双眼槊。
“笑什么?”沫蝉瞪他。
莫邪索性笑开,“笑你——像个小狗。”
“厚!”沫蝉立时掐腰,“我说过你才是条狗,你给忘了?气”
莫邪笑容便更大,“嗯。我是狗,你也是狗,我们正好……”
沫蝉囧得满面通红,“你敢再说!”
莫邪便不再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沫蝉觉得有些别扭,便扯开话题,“……你今儿,熏了什么香?”
“猜。”他不慌不忙跟她兜圈子。
沫蝉翻白眼儿,“这个季节,你要让我猜的话——我就能猜六神花露水,要么就是舒服佳香皂!或者是——奥妙洗衣粉?”
莫邪只能无奈地笑,“再给你次机会。”
沫蝉盯着他贼兮兮的脸,知道他故意这样逗着她,定有用意。一个念头蓦地跳进脑海,她便心紧张地一跳,“……该不会,是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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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为陈香的死而犯愁,也正被那枚失踪了的沉香坠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懂香,更不懂沉香,便只觉摸不到走进这命案的门道。
他夤夜而来,身上特特熏了沉香……沫蝉心上滚过一脉暖,“谢谢你。”
她的面容又垮下来,“可是就算知道沉香是什么味儿的了,我却还是没有什么心得。我真笨死了,看来没能耐去解开这个案子,亏我还以为自己可以。”
莫邪轻叹,“敢跟我去个地方么,捉鬼小妞?”
沫蝉握拳,“去就去!”
因为有他在身旁,不管去往哪里,又会看见什么,仿佛——都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嘛。2
可是等她蹑手蹑脚下了楼,立在他那辆烧包的阿斯顿马丁前,她还是鼓起两颊——原本是在角力呢,难道她就这么投降了,主动坐上去?
她扭头瞪他,“不坐这个不行么?”
他耸肩,“这个时间不好打车。”
沫蝉伸手握住了门把,可还是不甘心。莫邪看出来,只能摇头笑,一手扶住她肩膀,另一手替她看了门,“笨虫。胜负早已定了,你还不甘心?刚还不是我先主动上楼去了,我已是认输了。”
一股热浪从他搁在她肩头的掌心传来,沫蝉的脸腾地就红了。她却还是忍不住逞强地瞪他,“真的?”
“真的。”他的面容在夜色微光里,清美无俦。
沫蝉忍不住勾唇一笑,忙弯腰钻进车里去。
看见她那狡黠得宛如猫儿一般的笑,还有她唇角极快的梨涡一显,莫邪也忍不住满面的笑。绕回驾驶室一边,开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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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马力强劲,却没开得嚣张,莫邪有效地控制着机械的运转,让它在夜色中收尽戾气,只剩下通身披满月光的气度。
沫蝉忍不住转头望他。
这年头几乎人人都会开车,但是多数是人性屈从于机械性能之下,真正能将机械完全控制在掌中的司机是凤毛麟角。看着能将嚣张的阿斯顿马丁开出劳斯莱斯般优雅的他,沫蝉忍不住想象,他驾驶车子的气质,像极了优秀的骑手驾驭骏马,也是将烈马野性控制在他自己的个性之下,让骏马臣服之后始能人马合一。
“看什么?”他颊边仿佛染了一层蔷薇红。
沫蝉咳嗽了两声,掩住尴尬,看他这副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从容,便忍不住气他,“睿智英明的狼主大人,请问你怎么跟我们愚蠢的人类一样,花4700万去买这么辆稀缺性很差的车子?”
莫邪尴尬而笑,不过显然是早料到沫蝉会有这么一问,于是他依旧淡定从容,扶着方向盘的手甚至用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虫真不好意思……”
他要道歉了是吧?沫蝉得意一笑,“嗯,知错能改,孺子可教。”
他从容转动方向盘,却转头来望她,笑得长眉飞扬,“……我是说真不好意思你猜错了。车不是我买的,我只是借来开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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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我才不要进去!”
车子绕过无数条林荫路,最后弯过一片铺满月色星光的海,然后停在一桩建在林间的别墅前。莫邪绕过来开门请沫蝉下车,沫蝉恼羞成怒之下,扣着车门框不肯下车,“你这是带我到什么地方来?我不下去!”
莫邪便笑起来,“你觉得这该是什么地方?”
“海市蜃楼!”沫蝉索性继续耍蛮,“就像白蛇青蛇想要骗许仙上门,也要用幻术变出一所宅子来的。看着又大又漂亮,可是说不定幻术褪去之后,这里就是个古墓!”
沫蝉挑衅地瞟着莫邪,“你青岩的宅子,道士就说有邪气的;这里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莫邪挑着唇角,耐心地盯着她笑,“你说对了,这里其实是狼窝。嗯,就是那种在山壁上掏出一个洞,然后还安上两扇大门的那种……”
沫蝉开始还一副“你看我猜对了吧”的神情,听到后来却伸脚就踹了莫邪膝盖一脚,“你当你拍《西游记》呢?”
《西游记》里这种妖精住的山洞也都有好听的名儿的,统称还叫“洞府”呢。很高帅富上档次的。
莫邪深深望沫蝉,“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敢进去。”
“我有什么不敢的?”沫蝉不服,“我都敢跟着你来了,我怎么会不敢进去?我现在不过是——不稀罕进去了。”
莫邪便又笑,“……你是认定,绿蚁也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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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忍不住腹诽:难道还用猜么?还用猜么?
《红绣》给绿蚁准备了宿舍,可是她从没好好住过。那绿蚁在d城又能住在哪里?肯定跟莫邪住一起啊!
沫蝉瞪莫邪,心里喊了一百八十遍的“色.狼”。
不过也只能叹气了:人家就是狼。男狼跟女狼在一起,自然要遵循狼的自然法则,难道要跟人类似的神马授受不亲?更何况,人家早已是定亲过的未婚夫妻。
“想证明你的猜测?那就跟我进来。”莫邪顺手遥控锁了车,然后就迈开大步悠闲走向房子去。
沫蝉扭头想爬回车里却也晚了。扭头再看周遭,黑林密密,林子里仿佛还隐隐有狼嚎……沫蝉只能闭了闭眼,认命地跟着莫邪一起走向房子。
不入狼窝,难道她想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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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好大,内里没有太多繁冗家具,只有线条简洁的两条大沙发。一黑一白,泾渭分明。沫蝉坐上去,沙发大得她四肢都能瘫上去,让她舒服得立时便不想动了。
莫邪挂好外套,倒了热茶走回来,看见她快要睡着的模样,便忍不住笑,“没脱鞋。”
“忘了。”沫蝉闭着眼睛享受,“大不了,我休息够了再替你擦地!”
他没说话,沫蝉脚丫却一轻。沫蝉连忙睁眼,却看他坐在她身边,抬起她脚丫,正替她脱鞋。沫蝉囧得连忙将脚抽回来,“哎呀你怎么那么小气?我说了我给你擦地还不行?”
他凑过来,手肘支在她耳畔沙发靠背上,“不是怕脏。夜深了,肢端血液循环减慢,你穿这么紧的鞋子,明早脚会肿。”
“唔!”沫蝉情不自禁地点头。女孩子是容易有这个毛病,他真明白女孩子哎……
“还有,”他语调缓慢,宛如拥有催眠的力量,可是手上却不含糊,利用沫蝉没注意的空当,已是顺利将鞋子给褪了下来,“要全身放松下来,才好品香。”
他迈着长腿将鞋子送到门口鞋柜去,沫蝉盯着他的背影怔住,“品香?”
他走回来,坐在沙发另一边,凤目里流过奇异炫光,“要先认得沉香,才能找回沉香。”
“原来是这样。”沫蝉心念一肃,急忙正襟危坐起来。
莫邪看她一本正经起来,却又轻笑起来,“你先去捉迷藏,我准备好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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