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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毛?”沫蝉瞪着他,“你叫我去干嘛?捉迷藏?”
莫邪白皙修长的手指环着一指房子,“先去找绿蚁,然后你才能全身心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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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能找到绿蚁的痕迹么?第二更马上就来喽~~】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沉香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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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来了~~)

找就找!
沫蝉扭头就上了楼梯,趴在扶手上死盯着他眼睛,“哪儿都可以找么?”
“当然。2”莫邪傲然耸肩,“就算下水道——如果你能进去,也任凭你找。槊”
“呸!”沫蝉没工夫跟他斗嘴,抓紧时间上楼去找。
看他的语气,兴许这时候绿蚁本人真的不在房子里;可是她一定会留下痕迹,只需她找见绿蚁的衣物、哪怕是头发,就都能打败莫邪了!
这房子与青岩的三进宅子不同,四处都只留下莫邪个人的风格,无论是天棚地板的颜色、绿植的造型摆位、壁画的内容……到处都是强烈的莫邪风儿气。
清贵、淡雅,却总是在细节里透出一股子邪气,像是一身白衣的俊美少年,偏偏要勾一圈儿黑眼线的赶脚。反正就是表面的贵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骨子里向外奔突的桀骜。
沫蝉扶着栏杆皱鼻子,仿佛要与周遭充盈的“邪派风范”小小地抗争。
最后钻进他卧室去,沫蝉没好意思先奔他的床榻去,而是先钻进了他衣帽间。如果绿蚁真的有在这里过夜过,那么衣帽间里一定会留下她的痕迹。莫邪的衣帽间洋洋大观,真是让沫蝉叹为观止,一列列衣架上整齐悬挂着他的衣衫,全都是按照色系排列,颜色由浅入深,款式从衬衫到外套,全都走线完美,廓型清贵。
沫蝉盯着那如同丛林玉树一般排列的衣衫,都没敢伸手去摸。心想这小p孩儿是完美主义到了什么地步啊?甚至这里头有些衣服,她根本都没看他穿过,让这样好的衣衫就留在架子上蒙尘,啧,这赶脚比那辆4700万的车子还要烧包哎!
前后左右都没找到绿蚁的衣衫,沫蝉不甘心,便小心打开几个安装了柜门的大柜子,心说藏到这儿来,我也能找见!——结果柜子打开,依旧是男人的装束,却已不是当代的装扮,而是宛若穿越时光……
沫蝉心猛地一跳,连忙将柜门推严,仿佛自己好奇之下窥见了原本不该被她知道的秘密。
其实有许多疑问在心底盘桓许久了,她也并不想开口去问:比如他今年究竟有多少岁了?
只觉那些或许与她无关,如果知道了可能也只会让她心跟着沉重起来罢了,于是她宁愿不问——甚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努力提醒自己说,忘了他是狼,只当他依旧是当初听她教诲的那个考不上大学的孩子就好了。夹答列晓
正好莫邪的嗓音从外头传来,“找到你想要找的了么?”
沫蝉咬了咬牙,从头上扯掉几根头发来握在掌心,然后朝墙上镜子里的自己猫儿样狡黠一笑,这才快步走出门去。
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嚯,忘了看他的床……她便绕过轻纱彩绣的屏风,走过去偷看——眼前的情景却让她恨得转身就走。
原来他床榻所在的风格,与整栋房子的低调奢华不同,这里浓墨重彩,四壁都是填漆彩画的笔画,画上竟然都是妖冶绮丽的女子,或是纱裙半褪,或是辗转求欢,或是狎戏冶游,一派浪荡公子哥儿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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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撅着嘴下楼来,才看见莫邪已经在桌案上备好了品香的器具。除了香炉是沫蝉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另外那些精巧的小东西便都叫不上名字来了。
莫邪一笑,“整理好了么?整理好了就可坐下了。”
沫蝉撇了撇嘴。
莫邪便了解地笑,“嗯,你问。”
沫蝉便一笑,狡黠地将手里的长发摊开,“看,还说没有?哼,我找到证据了!”
莫邪只浅浅瞥了一眼便笑了,“嗯,这头发便留着吧。我倒希望能有一日,这头发能布满我这房子的处处。”
沫蝉便囧了,跺脚走回沙发上坐好,“哼,这次就饶了你。让我闻沉香么?不过我先提醒你哦,对这个我是一窍不通,别浪费了你金贵的香料。”
莫邪摇头轻笑,“我奉上给你的,比这香料更金贵千万倍的,也没见你珍视。”
沫蝉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哎你快整吧,我都困死了。我好歹也得趁着天亮之前回去呢,否则我妈发现我天刚亮就失踪了,她会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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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不再说话,而是净手过后开始烧炭、理灰,架薄云、置香,待香气袅袅而出,方手托香炉送到沫蝉面前,教她执炉闻香。
香炉小小只盈手大,他又手指修长,与她递过往还的过程里,不可避免地手相厮磨。沫蝉羞得满面通红,想要躲闪又怕落了痕迹;他则依旧淡然,只是在手指摩擦而过的刹那,转一下长眸,望一眼她羞涩的神情。几若无痕地,一笑。
在莫邪的云淡风轻面前,沫蝉只觉自己笨拙,“我,我觉得好香。可,可是也就仅此而已……我没找见什么门道。”
说完便跟逃命似的,想要推开香炉和他的手。
莫邪依旧不慌不忙,“品香需清心。你放松下来,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我在侍奉你品香。”
沫蝉也别无良法,就只能照着他说的做。说也神奇,仿佛真是放松下来的缘故,兼之闭上眼睛,便将身外的世界都摒除在外,只观自己的内在天地。那香,便品出了不同的感觉来。
仿佛乐章,有前中后之分;而心神仿佛也化作了细细的一缕,随着香气的缥缈,而冉冉浮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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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普通的陈香,这是奇楠。是沉香中最贵重的。”莫邪的嗓音加入进来,泠泠如清泉,荡漾若琴弦,“自汉朝起,奇楠便是皇家祭天、礼佛、祈福最重要的香材。”
他顿了顿,仿佛一笑,“自古皇帝床榻内必备三种香:麝香、龙涎,另一种便是奇楠。”
一听“床”,沫蝉便忍不住想起莫邪那藏在屏风背后的冶艳床榻,她撇了撇嘴,心说这么金贵的香料,原来被皇帝们糟蹋成助性的帐中香?真是暴殄天物啊。
他的嗓音忽地一静,微微一转,“……奇楠沉香,古来皇室均传说,有唤魂的功效。”
听到“唤魂”二字,沫蝉的心颤了下,想要睁开眼睛去看莫邪的神色;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了。
奇楠的香气袅袅而来,穿过鼻腔,直通入窍。无形的丝缕沿着她四肢百骸游走,仿佛串连成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兜在中央。
沫蝉忽地想笑。莫邪叫她是“虫”,原来她果然是虫,才能这样被网在网中央。
远处白雾迷离,沫蝉恍惚中看见一个红裙的女子在风中舞姿翩跹。大红的裙袂与飘带,上头绣着金色吉祥的鸟儿,随着她舞步腾挪,那金鸟宛如复生,周身漾起七彩祥光……
耳边极远极远,传来莫邪的呼唤,“舞雩,舞雩。”
“嗯?”沫蝉下意识回应,“你在叫谁?‘舞鱼’?跳舞的鱼么?”
隐约想起,仿佛从前关关的qq名就叫过什么“跳舞的小鱼”之类的,沫蝉还曾经开玩笑,说把鱼放在平底煎锅上了么?后来关关又养了雎鸠那公猫,沫蝉就更笑得不怀好意了……鱼跳舞,岂不是在说:猫,来吃!
可是莫邪的呼唤还是那么坚定,却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地来,“舞雩,舞雩。”
沫蝉心底莫名烦躁,伸手想要推开那声音一般,“你喊谁呢?我是夏沫蝉,我不是舞雩。你认错人了。”
可是那声音却还从空山幽谷一般地来,沫蝉烦躁,伸手想去推——身子一震,便醒来。
眼前哪里有红裙翩跹,只有一张香案,一炉燃得正好的香。还有一张神情宁静的脸。
沫蝉皱眉,“你让我品香,可是你总喊什么喊?”
莫邪长眉一蹙,“我没有。”
“你没有?”沫蝉怔住。是了,声音是莫邪的声音,可是那声音却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来,而不是近在耳边的。
沫蝉心中烦恼,索性推开香炉起身,“天快亮了吧?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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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送沫蝉回去,一路上沫蝉只闭眼打盹,不肯跟莫邪说话。莫邪看她仿佛睡着的样子,便也没忍心打扰。
车子极快便停在沫蝉家楼下。正是黎明与黑暗交替的刹那,天空隐约的颜色无法用言语描述。沫蝉抬头望那片神奇天幕之下的他,“舞雩是谁?”
莫邪面上狠狠一震,却很快平静下来,“你看见舞雩了?”
沫蝉没回答,只问,“你就告诉我舞雩是谁就好了。其余的,我自己会看着办。”
莫邪深深吸气,直到早晚绕不过这个话题,便点头,“你跟绿蚁在山中遇见的肉身像,就是舞雩;还有当初在青岩看傩舞,你问我那驱魔女是谁——她就是舞雩。”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沉香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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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回家补了个眠,天大亮便去了陈香家。夹答列晓
陈香跟《红绣》签合同的时候,按规定留下联系地址,沫蝉从小红那拿到地址,又跟关阙确认了下,便坐客车去了香坳。那是d城下属县城里的一个小村子,“香坳”得名也是因为那里的村民许多都是花农;当年d城内的香料铺子,许多都是香坳人在经营。
沫蝉按图索骥,找到陈香家的时候,她心里的一个疑问终于落了地:陈家果然还临街支撑着一个小小的香料铺子,卖些散的线香与塔香。
村子里客人不多,香料铺子就更是无人光顾。沫蝉要仔细看才看清,老房子幽暗的角落里坐着个穿黑衣的老人家。满头的发都白了,正弓着身子在做香。
对面布鞋铺子的老板看见了沫蝉,这才扬声向里喊,“老陈,有人买香来,快招呼生意。槟”
说罢向沫蝉抱歉地笑笑,“老陈耳背,又容易想心事,怠慢了小姐啊,您多担待。”
沫蝉忙摆手,“您太客气了。”
老陈这才起身,“小姐买什么香?”上下看了沫蝉几眼,说,“小姐心浮气躁,不如用点沉香静心宁神吧。这一盒算便宜点,150块。壑”
一小盒线香,没有很多枝,却已经卖这个价格,已是不便宜。可是沫蝉还是笑了,“如果是真的沉香,150块那真是太优惠了。”
老陈没不高兴,反倒乐了,这才正眼看了沫蝉一眼,“这么年轻的姑娘还懂香,难得。”
“不敢当。”沫蝉吐舌一笑,“其实我是临时抱佛脚。两天之前,我也完全不懂沉香。”
老陈微微挑了挑眉,不过却礼貌地没问下去,只说,“我这店里经常来小姑娘,点名要买沉香,可是一盒子都不肯超过50块的。我便卖给她们,看她们欢欢喜喜抱着出去,真奇怪她们自己竟然真的肯这样自欺。”
沫蝉也笑,“跟到旧货市场淘古董的人心态差不多吧,总觉得天上掉馅儿饼能独独砸着自己,绝对有机会在满市场假货里捡着一漏儿。小姑娘买沉香,多半也只是买那香气罢了,就算添的是香精,味道相似她们便心满意足了。夹答列晓”
老陈再挑了挑眉。
沫蝉坦承以告,“我听中药铺里的老师傅说过,从前药铺里还有些入药的沉香,如今是都用不起了。老师傅说,要想见真正的奇楠沉香,就得往香坳去。如果香坳陈家香料铺子里没有的话,那整个d城就都不用再找了。”
老陈这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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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特地关了前头的闸板,引沫蝉到后堂来,从内室取出来一个小木匣。
沫蝉自知眼拙,看了半天除了看出来是木头之外,没看出有什么特别来。老陈便笑,“香料的妙处,永远不是眼睛看出来的。心领神会,才是最美妙的境界。”
沫蝉点头,其实却在分神。她小心扭头看向方才老陈走出的内室方向——她想知道,那些珍藏于此的奇楠沉香,曾否召唤过魂灵至此。
可是她什么都没看见,却奇异地听见仿佛有木鱼声声。
沫蝉便问老陈,“附近有寺庙么?”
老陈面上猛地一变,却很快和缓下来,“姑娘是听错了。街上有卖蟑螂鼠药的,按着过去的老规矩,是敲竹板子的。”
“哦。”沫蝉垂下头去。
她已经见过了小兔、蝴蝶和孟槐安的魂灵,如果这里也有魂灵不肯离去,她相信自己应当看得见才对。既然什么都没看见,那么就算听见木鱼声,怕也真的是误会了。
老陈细细望沫蝉面上神色,便叹了口气,“姑娘你是警察吧?不必如此隐晦了,有事情便问吧。”
沫蝉一震,抬头望老陈的眼睛。也许多年伺弄香料的人,性子便也修炼得宛如香料一般能通神入窍了吧?
沫蝉便红了脸,“您老误会了。我是为陈香而来,却不是警察。我只是——只是希望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找到杀害陈香的凶手。”
老陈一怔,“你是陈香的好姐妹?”
沫蝉摇头。
老陈又问,“那,是陈香曾经有恩于你?”
沫蝉想了想,还是摇头,“甚至相反,我们曾有龃龉。”
老陈掩不住震惊,“那为什么,你要帮她?”
沫蝉摇摇头,“也许没有必然的理由——只是因为,这件事我正好经过,我便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么去了。也许现在就算抓到凶手,也已经挽不回她失去的生命;但是至少,能让她走得安心。”
老陈垂下头去,轻轻啜泣,“与你相比,我这个当父亲的真是太过无能。听见女儿的死讯,也只能痛哭了三天,然后该开店还得继续开店,该过日子还得继续过日子——这样麻木不仁的我,都不配当她的父亲吧。”
沫蝉也难过,却伸手过去轻轻拍拍老人的手臂,“死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您老没做错什么,破案的事情便交给警官们去做。”沫蝉在心底再补充一句:如果那凶手不是警官能缉拿到的活人,那么我也一定会尽己所能。
老陈抹去泪水,“你问吧。”
沫蝉点头,“我想知道,陈香戴着的那枚沉香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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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从陈家香料铺子出来,坐一个小时的长途车,到了临县的莲花山去。莲花山形似九瓣莲花台,故名;后来便有僧人前来化缘建寺。
那僧人很了不起,不光靠口舌游说,而是凭借自己的医术给百姓治病。病好了他也不收医药费,说药材本是周边山中采集,都是本地天赐。百姓们感念他的恩,便自愿集合钱财、砖石木料与人工,帮他一点点建起了山上的莲花寺。
山上有寺,寺中又当有佛像。那和尚没休息两天,便又下山继续行医,以期能迎入一尊慈悲灵验的佛像。
“那和尚没留下名字,当地百姓就都叫他莲花和尚。据说莲花和尚曾经在寺中发下宏愿,要化缘建造起一座沉香亭来供奉佛像……结果他走了许多年,竟然再也没有回来。”莲花寺山门外卖香的老人娓娓道来。
沫蝉买了一把香,进去恭恭敬敬点燃,奉在香炉里。抬头看佛像,听工作人员介绍,原来那竟然就是莲花和尚的像……莲花和尚以善念与大勇气,治疗百姓病痛,继而得以建造起这间寺院;他远行去迎佛像,却迟迟未归,于是他自己便成为了寺中供奉的神像……
人与佛之间,也许原本没有那样山高水远,只在一念之间。
沫蝉不懂佛理,却愿意因为为莲花和尚献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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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回程的一路上,耳边一直听见木鱼声,琅琅不绝。
长途车颠簸,身边的一位农民还笼着一笼子的鸡鸭,沫蝉却在颠簸和鸡鸭的鸣声里,缓缓进入梦乡。
眼前仿佛一场电影,她看见一个僧人敲着木鱼,执着走过山路,向路过的每一个人讲述他的宏愿。因为他的仁心医术,百姓们心悦诚服,这一回大家捐出的不只是银子和砖石木料,更是家中所藏的沉香。
香坳地界,多为香料商人,于是家中颇有沉香的积存。从春到夏,秋又到冬,不知历经了多少个寒暑,莲花和尚终于募集到了所需的沉香数量。他开心地雇了马车和车夫,载着沉香,朝着莲花山的方向奔回。
……距离宏愿达成只剩半步之遥,沫蝉几乎都能感受到莲花和尚的开怀之情。可是就在此时,就在这半步之遥,一切便戛然而止了。
车子到站,沫蝉用指尖抹掉眼角的清泪,下车,打开手机。
莫邪没在身边,却仿佛能感知到她的心情,竟然乖乖地一声没做地听她讲完这个故事。等她自己说“讲完了”,莫邪才轻声问,“你的意思是,害了陈香的凶手,便是莲花和尚?”
莲花和尚收集到大量的沉香,不懂香的人只当那是木头,懂香的人却知道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于是就在半路,有人因为这笔沉香而劫杀了莲花和尚。
莲花和尚带着对沉香的执念而死,也因为宏愿没能达成而不能入轮回。于是他一直在寻找这笔沉香。
许多年后,他又发现那笔沉香中的一小块已经被雕琢成了一枚沉香坠,戴在了陈家的又一个小姑娘的颈子上……
一切看似这样顺理成章,沫蝉却打断莫邪,“不对,不是这样的。你说错了。凶手绝不可能是莲花和尚。”
“就算当年劫杀他的人就是陈家先祖,就算他真的循着沉香坠而找到了陈香,可是他却绝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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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沉香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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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那么大,阳光暖暖地罩在身上,可是沫蝉也不知怎么了,说着说着,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夹答列晓思绪仿佛被坠在莲花和尚的衲衣袂上,随着他脚步颠簸,走遍莲花山、香坳,只为一个宏愿,终于舍尽了他这一身。山月清冷,他孤单一人的身影踯躅被月色打湿,染透,终成印在山路上的一抹影。
“留在原地,一动别动,我过去接你。”莫邪听见她声音里藏着的哽咽。
沫蝉却摇头,“不要,你别来。我想找间寺庙去拜拜,你不方便去……”
“等我。”莫邪没让沫蝉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不多时莫邪便到了,不顾周遭众人惊艳望向one-77的目光,下车径直走向呆立在花坛边的沫蝉来,居高临下深深望她,继而叹气,不顾这样多人,便伸手握住了沫蝉的手槟。
指尖穿进她指缝中去,紧紧绕住。没多言,只握紧了她,穿过众人,回到车上。不管外头多少人还在好奇向内张望,他俯身过来替她扣好了安全带
便仿佛,天地偌大,他也只看得见她。
车子这回轰起巨大的引擎声,嚣张地冲出人群,逼退周遭围观的人壑。
沫蝉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望他,“这么轰油门,会产生许多尾气的。”
他这才笑了,“我去植100棵树。”
沫蝉吐舌,“好吧,我帮你。”
车子到了山寺外头,沫蝉推着莫邪,“你别跟来。”
青岩龙泉寺的记忆犹在,沫蝉明白在某些修行人的眼里,莫邪依旧是邪祟。
莫邪凝望沫蝉,缓缓点了点头,“好,我在这等你。早点回来。”
沫蝉拾级而上,遇佛烧香。寺庙里传来的木鱼声,让她的心情好受了许多。她在佛前默默向莲花和尚道歉。如之前莫邪所说,她将陈家的故事与莲花和尚的故事串连在一起之后,直觉得出结论,也觉得莲花和尚像是害死陈香的凶手。
直到打通了莫邪的电话,那一瞬间,她忽然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她必须找一间寺庙来,将歉意向佛说明。
沫蝉说完了,心里好受多了,便转身离去。夹答列晓
快走出庙门,后头忽然追上来一个年轻的和尚,边跑边喊,“檀越,请留步。”
“师父是在叫我?”沫蝉惊望小和尚,心说为毛管她叫“檀越”?
小和尚跟上来,将一个东西搁进沫蝉掌心,“檀越失落了东西,小僧特为递上。”小和尚说完就转身走了。
沫蝉纳闷儿垂首,摊开手掌。
庙门口有一棵大树,苍翠如盖,不知树龄几何。金暖阳光从树间筛下,照亮她掌心的小小物件儿——是盈寸长的一块小木牌,木牌上雕刻佛像。木牌上有清甜香气隐约而起,沁入心脾。
“这是什么?”沫蝉怔住,明确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东西。
沫蝉便回到大殿去,找到那小和尚,“师父送错了人,这不是我的物件儿。”
小和尚身在佛前,目光空明,“是檀越忘了。这就是檀越的东西,檀越便好好收着吧,别再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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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只能捧着小木牌牌一路下山来,直捧到莫邪眼前去,“奇怪了,明明不是我的东西,可是小和尚却在佛前非说是我的,还要我好好收着。”
莫邪便长眉一蹙,拿过木牌捧到鼻端去,面色便是一变,“这就是沉香坠。上好的奇楠雕琢而成,又在佛前所得,应是受过加持。”
“啊?!”沫蝉一哆嗦,“这就是沉香坠?”
沫蝉接过沉香坠,仔仔细细看了上头的佛像,便闭上眼睛扶住莫邪来稳住身形,“佛像的雕刻方法很相似,凭我的肉眼根本分不太清楚各自眉眼。可是这个,我想我认得——这木牌上刻的是,莲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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