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唇欲动:老公,你轻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庐州晓月
“我不知道你和苏思儿在一起多久,不过我和她认识不多不少那么几次,她对我的孩子很好,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孩子。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恨得下心去伤害别人,你和她相爱,了解她应该比我多,没想到……”
安玥没有说下去,从秦政的角度看上去,安玥这个表情很是讽刺,却又让他无从辩驳,只能掩饰般的转过身去,不让脸上的愧疚让她瞧见。
“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就看你自己了。事故一开始,我就告诉苏思儿,会帮她作证,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我去解释。或许,她只是想看一看,秦先生你见到的第一反应,会不会相信她吧?”
秦政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原来到现在,在苏思儿的心里都是不确定的,她心中的不安和怀疑一直没有消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越来越复杂。
“不过,现在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秦先生,你的反应让她失望了。”
秦政没有接过安玥的话,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回答安玥什么,然而,他毕竟是秦政,绝对没有到被别人说到哑口无言的地步,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多多少少,他总有过几次一面之缘。
“我只相信我自己查出来的,别人说的话,也只能作为参考。如果不是苏思儿做的,我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秦政说得信誓旦旦,内心里,却还是掩藏不住的苦涩,他是否真能做到还苏思儿一个公道?为了这个公道,他还需要苏思儿等多久呢?
“有时候,女人需要的不是一个公道,不在于理,而在于情!秦先生,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安玥没有和秦政争辩,更加没有多少谴责秦政的意思。她只是撇过头,眼眉轻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委婉的提出离去。
“安小姐,慢走!”秦政凝着眉,静静的起身,送着安玥到了门口,绅士风度一样都没有少,还体贴得提醒安玥将放在门口的木盆带走。
“秦先生,机会和时间都是不等人的。我想今晚,你应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端起木盆,安玥再次投给秦政一个会意的眼神,刚刚秦政绅士礼貌的送客,着实没有半点有钱的傲气,反而显得彬彬有礼,这让安玥察觉到秦政其实并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冷漠,他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习惯而已。
忽然就想到了嘟嘟的父亲,那个男人,何尝不是如此。一出生就声势显赫,如何能够体会她们这些女人的患得患失,又怎么能体会到一个承诺是多么的重要,更多的,是要学着慢慢理解和尊重相信她们。
可惜的是,男人们学的太慢,懂得太晚!
楼道里,伴随着安玥渐渐离去的脚步声,又只剩下秦政一个人。秦政轻轻的关上门,并没有反锁,一下子将病房里的灯全部关掉,黑乎乎的一片,只留下窗户边透出的昏黄的街灯光亮。
就算在黑夜之中,秦政都能够准确无误的走到床边,这个地方比他住了十多年的地方都熟悉,就连床上的味道,似乎都和苏思儿在一起时的一模一样。
这一夜,秦政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他和苏思儿曾经一起睡过的床上,医院里浓烈的消毒水味都冲不散苏思儿身上清爽的有如秋风般的味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政忽而抓紧了被单,只觉得万分不舍。
这一夜,穆梓蓝醉倒在苏思儿的怀里,几经挣扎中,苏思儿终是软下了心,不忍推开。月华高升,又渐渐落下,照映出房间的里的两个人。苏思儿倚着穆梓蓝的一只胳膊,渐渐也瞌睡了起来。
睡梦中,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穆梓蓝的一只手慢慢松开,又将怀里的人儿渐渐搂紧,小心翼翼的盖上了被子。
医院大楼里,沈芸妲一夜未眠,白日里还没有察觉出有多么疼,到了半夜忽然觉得疼痛难忍。一波又一波的袭了上来,在渐渐转凉的初秋,竟然已经是满头大汗。
这座城市的夜是那样的寂静。电视大厦是它最高的建筑,整夜不眠的灯光从高处扫视着睡眠中的人儿。孙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病历报告单,一夜下来,已经喝光了一瓶红酒。
而在她的身侧,是今天关于苏思儿的所有报道,这个本城的各大版面还有新闻媒体都在大肆报道的女人,已经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涡,将所有的人卷入其中,企图来一次爆炸性的毁灭。
当黎明的第一束光打入眼帘,才有人真正进入梦乡。这种时候,他们都不再清醒,不再防备,让疲惫了一整天的身心都放松下来。
然而,也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是不眠的魔鬼,他们蛰伏在黑暗里,等待着雷声大作,等待着随时向那些脆弱的人儿攻击。
林子夏靠在沙发上,忙了一夜,总算起草了一份和沈氏合作的文件,借用沈家在南非的钻矿,企图将林氏的珠宝市场坐到更大。配合着筹谋已久的“盛霆”计划,等所有的完成,便是他在林氏的又一大突破性的成功。
起身,打开窗户,是林子夏熟悉的早晨。天蒙蒙亮,空气中都带着氤氲的水气,想来这一天又是一个好天。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利落的走下楼去。
“一大早的,不吃饭要跑到哪里去?”
刚刚走到楼下,就被刚刚起身的林宗国给撞见了。颇为一家之主的坐在客厅内,林宗国看样子是坐了很久,连客厅里的落地灯都没有关上,桌上的烟灰缸也已经放满了烟蒂。
“正打算出去吃点,有重要的事去做!”林子夏并没有因为林宗国的发问而停住,只是礼貌的站在门边,回答了林宗国的问话,显然他还是要出去的。
“过来坐一会儿吧,没多久,一根烟的时间!”林宗国不是没有瞧见林子夏的急迫,却还是坚持着让林子夏坐到他对面。
“敏儿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林子夏坐在林宗国对面,端正的坐着,却看不出来对林宗国有多尊敬,这样的坐姿也只是因为他一向严谨。眯着眼睛对着林宗国,更像是两个人在对峙。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林宗国明显不吃林子夏这一套,神态自若的端起身旁的茶杯,小酌一口,整个过程做来竟然带了点压迫感,让人有些焦急。
“林氏这两年来,你做得很好!”这是林宗国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倒是着实出乎林子夏的意料。
“我以为,你眼里只有那个女儿,没想到,也会注意到我这边!”说这话,林子夏的语气明显带了点嘲讽,闲适的自己点了一根烟,昨晚累了一夜,现在倒也是可以放松一下。
“敏儿是什么料子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将林氏给你打理!”听了林子夏的话,林宗国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反而更满意他选择林子夏的决定。
“可是,我劝你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商场之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切忌锋芒太盛!”重新给杯子添上水,一饮而尽,看来也甚是豪迈。
“子夏,水太满就会溢出,锋芒太盛,必定遭人防范。仇恨太多,不但别人活得累,你自己都不好受!该收手了!”
听完林宗国的话,林子夏只觉得分外好笑,“事已至此,你还要我怎么收手,很快我就要成功了。”
说到这里,林子夏的眼中都逸出了光芒,带着疯狂的喜悦。
“从我跨进林家大门开始,你就要我记住那些仇恨,日后必要让他们偿还。怎么到了如今,你要我放过他们,可能吗?我一定要报仇,不只是为我,更为了她们!”
根本不必商量,林子夏并没有听从林宗国的建议。在他看来,林宗国说的都太过美好,商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将竞争对手一个个打败,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放过那些人?当初他们那样对自己时,有没有想过要放过自己。留下林宗国一人留在客厅,林子夏并没有如计划一样先去找沈凌风,反而是打了个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吗?还要和我合作?”沈芸妲坐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忍着痛,瞪着床边的男人,真是个不速之客。
唇唇欲动:老公,你轻点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也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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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夏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含着笑看着眼前的沈芸妲:“因为,你够狠,够恨!这两点,我很欣赏,更加重要的是,我不会像我妹妹那么笨!”
四目相对,竟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沈芸妲不是个傻子,她自然知道林子夏要的远远不止那么简单。
“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合作的?我现在这副样子,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沈芸妲回视着林子夏,不痛不痒的回答,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没有被林子夏忽悠过去。
“你还没问我,希望和你合作什么,就这样拒绝,沈小姐,你确定不会后悔?”对于沈芸妲的回答,好似已经在林子夏的预料之中,不慌不忙的反问道,更多的是笃定。
“我唯一希望的,就是阿政留在我身边,最不希望的,就是苏思儿和阿政在一起!你能够做到这些,要我帮你又有何妨?”
沈芸妲却是半点不想和林子夏绕弯子,直视着林子夏的目光,透露出她坚定的决心以及无法消磨的仇恨,纵使是狠戾惯了的林子夏,都不由得因着沈芸妲这股强烈的恨意,而感到一丝危险的寒意。
“沈小姐倒是个痛快人,这就让我更加相信,之前穆氏在prb工程中受到的压力,有部分大概是出自您的手吧”
林子夏饶有兴味的看着沈芸妲,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邪魅的笑容在沈芸妲看来却是无比的可怖。
“你是怎么知道?”显然,沈芸妲对于这样严格保密的事情,居然被林子夏知道了心有余悸。然而转念一想,沈芸妲忽然笑了,这下她想通了。
“我父亲在prb工程上虽算不上是最大的股东,好歹也投了不少钱。穆氏办事不力,给他点压力也不过是为了项目好!”
沈芸妲回答的理直气壮,自信满满。对于穆氏在prb工程上软件的失误,大家都是知晓的,她的这个理由就显得十分充分了。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林子夏。沈芸妲之于林子夏,就是一个低级新手和大师的对比,又怎么能让他蒙混过关。
“沈小姐说的自然在理。不过我这里有一份电话录音,上面说的好像不是这么个意思。”林子夏并没有立马揭穿沈芸妲,只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打开,播放着一段录音。
“你不是恨苏思儿抢了你的遗产吗?穆梓蓝,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这是不曾变化声音的沈芸妲,电话录音做的很好。沈芸妲震惊的看着林子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什么交易?”是穆梓蓝的声音,还可以听出他声线平稳,显然是在冷静的思考。
“我要你毁了苏思儿!你和她住在一起,办到这点很容易!”
“毁了她?你以为她是一件物品,这很不容易!”穆梓蓝的声音还是很冷静,不免又带了点戏愚。
“让她爱上你,然后抛弃她。这样,你都做不到吗?只要你完成,prb的项目我可以继续让穆氏处于主导地位!”
录音显然已经进入了尾声,林子夏睥了一眼沈芸妲,慢斯条理的收起了手机,黑色的眸子显得无比的妖冶,让沈芸妲看得心惊。
“你是怎么拿到的?”沈芸妲再也忍不住,两只手抓着床单,带起了层层褶皱,死死的盯着林子夏,眸子里闪现的都是恨。
“既然和我做交易,拿这些,有必要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想为苏思儿出头?”沈芸妲目光灼灼,她没那么好骗,林子夏拿出的证据,如果让秦政知道了,她敢肯定,秦政是绝对饶不了她的。
“当然有必要了!”林子夏不怒反笑,看着沈芸妲,轻启唇瓣:“不让你看看我的筹码,你怕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听完林子夏的话,沈芸妲忽然觉得很是无力,然而却是一点也不肯服输:“光凭这个,又有什么用?那也只能证明我讨厌苏思儿,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什么都没有做?那么你和家妹的事情呢?你设计苏思儿的生父,将苏思儿推下楼的事情呢?”
丝毫不怕沈芸妲的强词夺理,关于沈芸妲曾经做过的种种,他可以说得一清二楚。
“天下间,也只有苏思儿会相信,你当年真的会向秦政说明真相?你告诉秦政的事实,又是经过多少篡改的呢?那时候他就不能原谅你,要是告诉他全部,沈芸妲,你说秦政会如何?”
“你究竟想怎么样?”沈芸妲着实慌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可怕。在他的目光之中,沈芸妲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她之前的种种心计,种种预谋,都被这个男人一点点拆穿。
不,他知道的不是一点点,而是全部,几乎都是全部。他全部知道,还要来告诉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芸妲的反应在林子夏看来很是满意。他之所以和沈芸妲合作,不过也是为了将苏思儿打入谷底。而和沈芸妲不一样的是,林子夏绝对不允许别人去伤害苏思儿。
别人打击苏思儿,是为了折断她的翅膀,不让苏思儿飞翔。
而他打击苏思儿,只是为了让苏思儿折断所有顾虑,最终变成一个足够坚强的苏思儿,不被任何事物**。才足以强大到接受她的身世,以为发生在她和苏怡身上的种种。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充斥着沈芸妲的是她强烈的不安的心跳声,以及对面林子夏的眼神,狼一般,而自己活像是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
林子夏何尝不知道沈芸妲现在的内心,他就像是最专业最老道的猎手,看着猎物挣扎,最终也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每一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过程都是那样的享受,他有足够的耐心。
而在门外,隐忍的男人握紧了拳头,谁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还穿着昨夜的衣物,笔挺的身影也渐渐弯曲,倚着靠门的墙壁,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分外心疼。
到最后,他也只是静静的收敛了情绪,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的时候,慢慢的离去。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时刻站在门外,他也没有透过门边的狭缝听到屋内两个人的对话。
“好,我答应和你合作。你想要怎样?”终是受不了这样内心的折磨,沈芸妲答应了林子夏的要求,等待着林子夏接下来要说的话。
“沈小姐果然很识实物!我的目的和你一样,让苏思儿彻底离开秦政!”林子夏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沈芸妲,直让人怀疑他其中的深意。
“就这么简单?”沈芸妲不免疑惑,林子夏的要求出乎她的意料,然而内心深处,更多的还是嫉妒。
“你也喜欢她?你们都喜欢她吗?”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沈芸妲的目光再次紧紧的盯着林子夏,就像好不容易抓住了对手的弱点一般。
“可惜,她不喜欢你!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喜欢苏思儿?她有什么好?让亲生父亲流落街头的女人,差点害死自己亲生父亲的女人,她有哪点比我好?”
这是一个女人的不甘心,沈芸妲自认没有什么比不过苏思儿,甚至在相貌和身世上她胜过苏思儿太多。如果秦政喜欢苏思儿是一个特例,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苏思儿?
她的自信在这些人面前一点点瓦解,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直被人捧在掌心的公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身世残破不堪的苏思儿吗?她不服,怎么都不服,为什么被爱的不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着苏思儿?
“很多地方她并不如你,但是她赢就赢在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比,这一点,她比你看得更淡!”回视着沈芸妲,林子夏的回答还算中肯,对于沈芸妲说他喜欢苏思儿这件事,更加没有反驳。
“你喜欢她什么?”仍旧是不甘心,沈芸妲还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究竟苏思儿凭什么被这么多人爱,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或许是与生俱来的羁绊!”林子夏目视着远方,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破绽,他总是把自己隐藏的那样好,让人猜不透,也摸不着。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现在我们就站在同一战线上了,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别再让苏思儿和秦政死灰复燃。”
说道这里,沈芸妲明显震了一惊,投给林子夏一个愤恨的眼神,“当然,我原本就是这样做的,你也知道,我不会像你妹妹那样笨!”
听到沈芸妲这样不客气的回答,林子夏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一个神秘的笑,“事实上,我很好奇,孩子就这么没有了,你一点都不伤心吗?这么着急对付苏思儿,真有毅力!”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本想着沈芸妲或许会恼羞成怒,然而沈芸妲这样坐定在床边,一动也不动,表情也如一潭看不到底的死水,说出的话甚是平静,显然她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好,我先走了!”也就是片刻,林子夏不再多做停留,径直走到门前,而沈芸妲依旧维持原先的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当林子夏的手触及门边的时候,才发现房门一直都没有关好。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环顾了两边,只有不远处打扫卫生的护工。轻轻带好门,林子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异的笑,让人看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阳光是那样的灿烂,这个时候,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川流不息的车辆,排成了一条条,走走停停,半个小时来也就走了不到四十多米的路程。
喇叭响个不停,此时此刻,堵在路上的每个人心中都是万分焦急。最是拥堵的早高峰时期,秦政坐在车子后面,双手支在膝盖上,整个人眉头紧锁。
从处在c市这头靠近郊区的医院去苏思儿所在的别墅,中间要经过市中心,心里早就想奔着去找苏思儿,然而却被堵在了路上,他如何不能焦急。如果有翅膀,秦政现在只希望能够立马飞到苏思儿身边,该死的他居然会不相信苏思儿。
唇唇欲动:老公,你轻点 第二百二十章 穆梓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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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头,换条路走!”
秦政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耐烦的对司机说到。已经耽误了好久,秦政的耐心到达了极限,虽不是商场上千钧一发之际,可这关系到他和苏思儿的未来,秦政希望越快越好。
一辈子能有多长,偏偏很多人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错过了一分一秒都可能就此错过一世,就像最精密的仪器,容不得半点马虎。
更何况,他和苏思儿之间的那根弦,早在之前就已经绷断过一次,秦政不敢想象的是,这一次,苏思儿还会不会原谅他。
日光已经照射到头顶,穆家别墅里,满室的阳光都被幕帘挡在外面,床上的人儿,睡得香甜。一夜下来,已然两两相依,苏思儿躺在穆梓蓝的怀里,熟悉的姿势,感觉却是不对,睡梦中调整了几次,也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梦乡。
穆梓蓝轻轻挪了一下手臂,却是没有挪动,反被苏思儿拉的更紧,一夜下来,被枕着的那条胳膊已然麻木。然而此刻的穆梓蓝,仔细打量着苏思儿的睡颜,只觉得臂上有千金般贵重,只因为躺在他旁边的不是别人,只是一个苏思儿。
忍不住挤出一个笑容,然而透过苏思儿细碎的发,看着她绞住额头的眉,穆梓蓝的心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了上来,他褐色的瞳仁里居然有了久违的不忍,却也像是含着泪,点点晶莹,却是没有一滴都没有落下。
“本主杀戮浮沉,何惧枯冢成堆!”
紧紧的搂住苏思儿的腰,穆梓蓝轻轻的吻上苏思儿的额头,一束阳光溢出,照射出穆梓蓝的脸,整个表情一览无遗,像是对着最为神圣的物品做着最为虔诚的表情,吻过之后,竟是最为难得的柔情,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这就是穆氏归来的罗刹一般的穆家少爷。
苏思儿在梦中抖了一下,却是没醒。不满的嘟着嘴,慢慢的抚上了穆梓蓝的脸颊,像是找到了一个依靠,凑了过去,又是一场安稳的好梦。这个孩子般的举动,却是让穆梓蓝偷偷笑了一阵,内心中竟涌上了一股温暖的味道。
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穆梓蓝的童年虽说不上有多轻松,却还算快乐,唐母那个时候对他极好,总是每晚都陪在他身边。
年纪小的时候就喜欢捧着母亲,觉得这样的家真好。可后来懂事才知道,母亲这么做无非是因为父亲,自从有了穆梓蓝,父亲和母亲之前的联系就很少了。
穆凌总说自己忙,忙公司,忙事业,忙着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却不愿看家里的妻子一眼。只在极少数需要母亲出席的场合,才扮出一幅恩爱有加的样子。
母亲死的那年,也没见父亲有多伤心。低调的一场丧礼,来的人寥寥无几,而当时的穆凌还赶去国外签一宗合约,更被人拍到他和别的女人私会。
想到这里,穆梓蓝眉心再次皱紧,凝视着怀里的苏思儿,只觉得她的眉眼和当年那个女人太像太像了,这些天来他所掌握的种种资料,矛头无一不指向苏思儿,更可疑的是她和林子夏的关系,那些照片文字读来触目惊心,让他都难以承受。
“睡吧,梦好难求,醒来,都是残酷!”轻轻抚上苏思儿的额,穆梓蓝褐色的眸子忽而渐渐变深,面部的轮廓越发的刚毅,立体般的线条,直有一种难描的悲伤和不忍,“只愿当初,从不认识你!”
如果不曾遇到,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爱恨纠葛。就像从不曾想过,穆梓蓝的一生都在过去的十年里被规划好了,有公司,有穆氏,还有他的婚姻,却从来没有规划过他的心。
一开始以为心不过是个死物,从不会动情。但目睹了身旁这个女人的种种努力坚持,那颗以为死了很久的心又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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