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太妖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沐琛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流陌带着些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浑浊不堪的溪水,再想到自己方才喝下了这里头的水,顿时只觉腹内一阵翻江倒
海,几番作呕。
“师兄,你没事儿吧?”看流陌似乎是一副很痛苦不堪的模样,并不见半分感激之意,白团有些奇怪,蹦跶到他的跟前,好心地伸出爪子拍拍他的后背。
流陌认命地叹了口气,觉着自己摊上白团这厮,简直就是比踩着了煤球还要倒霉,“算了。此处不安全,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虽然现下还算太平,但夏果一想起方才在溪水里看到的那个倒影,便立马认同地点点首,唤来碧霄剑正想要走,却不想便在同时,溪水开始剧烈地滚动,翻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浪花。
顾不上双臂的剧痛,流陌挣扎着站起身来,挡在夏果与白团的跟前,皱眉看着不断翻滚的溪面。
不断涌起的溪水渐渐汇聚成一团,慢慢地往上升腾,片刻之后,浪花散去,竟是露出一张血肉淋淋的面容来,而这张面容,正是方才夏果无意间在溪中看到了那个倒影。
“咯咯……紫薇大帝的首席大弟子今日竟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真是……”
饶是流陌性子如何好,听到这番话也不由黑了脸,不等他出声,夏果便已一步上前来,“但也总好过你躲在这浑浊不堪的溪水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闻言,水鬼眸色一冷,但却瞟见她手中的碧霄剑,顿时目光变得莫测起来,半晌森森然地笑道:“在这黑幕林中待了这般久,我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了。小丫头,你手上的剑是从何而来的?”
有没有搞错,这黑幕林里的凶兽都些什么样的怪物呀,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而且总爱打她身上所佩戴的东西的主意,“有话直说。”
见夏果如此直白,水鬼笑得愈欢,“小丫头,你的性格我很喜欢,今儿个我甚为高兴,可以放你们走,不过……”
“不过什么?”夏果有些无语,为何如今的许多人都喜欢话说到一半,吊胃口的感觉很爽么?
“让我摸摸你手中的这把剑便成。”说罢,水鬼亮出了一排残缺不堪的牙齿,乍看上去,真是不笑都比笑着要好看。
夏果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碧霄剑抖了两下,“锃锃”地叫了两声,以示反抗。
开什么玩笑,它好歹也算是上古神剑,便算是如今换了个主人,便算是如今这个主人弱到掉渣,它还是不曾弱到任由这个人不人鬼不鬼,长相奇丑的怪物乱摸乱碰的好么!
沉吟了片刻,夏果决定还是以小换大,牺牲一下碧霄剑,以便他们赶快出这个奇怪的林子为好,于是乎便挂起一脸讨好的笑容,摸摸剑身道:“小碧,你只需委屈一下下便好。”
打死它也不干,说什么也不屈服!碧霄剑傲剑地一转剑身,想要脱离夏果的魔爪,却被她立马发现,死死扣住,凑近些许,低声威胁:“小碧,你是不是剑身欠痒,所以需要磨一磨呀?”
这话中的意思便是你若是不答应,待出了黑幕林,她立马将它丢给沐卿,让沐卿将它好生折磨一番。
又拿神尊来压它!偏生它最怕的就是神尊!真是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甘不愿地停止了最后的挣扎,碧霄剑抱着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心情,由着夏果将它带到了水鬼的面前。
眼见得她的手缓缓靠近,水鬼“咯咯”地怪笑了两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夏果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拽,碧霄剑一下穿过水鬼的身子,却是无法伤到他分毫。
尖利的爪子抵着夏果的脖颈处,水鬼笑得越欢,“小丫头,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同我斗,还嫩了点。”
“你大胆!”显然,流陌也未曾料到这厮竟然会如此阴险,想去营救却终是晚了一步,抬起的步子停在了半空,他不敢多迈出一步,在这黑幕林中待着的凶兽性情诡异,他无法保证若是他强行去抢人,夏果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我不会伤她分毫的,只需你们在出黑幕林时带上我便成。这个要求很简单吧?但若是你不同意,我不介意让这个小丫头和我同归于尽。”说罢,利爪故意靠近了几分,带出了几丝血痕。
不待流陌回答,夏果反是低声笑道:“虽然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同样的境况,我怎可能栽两次。”
话音未落,夏果整个身子忽然往后一挪,在水鬼不曾反应之际,素手一翻,碧霄剑极为迅速地看过他的头颅,霎时间,水鬼头身分离。
趁着这个空档,流陌飞身而起,口中念诀,掌中凝光,与同一时刻朝着水鬼而去,将妄想挣扎逃脱的水鬼牢牢地困在以银光为障的圈中。
在流陌想要去接住夏果之际,她忽地将碧霄剑往下一掷,先行踩在剑上,再顺带拉过近在咫尺的流陌,“小碧,我们快走。”
原不是要将它交出去任由那个怪物摸,而是想要一举歼灭那个怪物呀。想此,碧霄剑顿时乐开了花,极为顺从地带着两人直速飞向天际。
眼见得离丛林越来越远,夏果直到此时此刻才算是松下口气来,但一个人只要在
摆脱了危险,放松下来之时,原本忽略掉的疼痛感便在同一瞬间迅速蔓延开来。
背部的疼痛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右肩处不知为何,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放松下来的那一刻,开始肆无忌惮地乱窜,痛得她不自禁下咬紧下唇,即便是咬出了血也无法分散痛感。
“小果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白团窝于她的肩头,自然能将她不似寻常的面容尽收入眼中,不由担忧地问道。
听到白团的声音,流陌也在同时回过首来,看清她苍白的面色,甚至连下唇都被她咬出血了,也不由心下一惊,“果子,你……”
话到一半,夏果只觉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地一头往下栽去,昏昏沉沉之际,似乎有很多声音充斥在耳畔,只是都如此地模糊。
但她却能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往下坠之际,稳稳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氤氲的冷梅清香蔓延于鼻尖,似是能驱散走她所有的疼痛感,让她安心地陷入沉睡。
“小果。”他低柔的嗓音荡入她的耳畔,叫她如何也舍不得闭上双眼,死命地想要撑着沉重的眼皮。
努力地一勾唇角,她话音极为虚弱:“师父……这次徒儿没有让你失望吧?”
没有他的帮助,她靠着自己,从黑幕林中活着出来。
“是,小果做的很好,为师很满意。累了的话便阖上眼睡吧,为师会一直在的。”他深知,每次她心下不安时,若是他在,她便能放下心来。
得了他的赞赏与保证,夏果心满意足地阖上了双目,任由黑暗将自己淹没。
柏奚慢吞吞地赶了上来,先是瞧见了自己双臂皆是鲜血的大徒儿,再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两个相依相偎的师徒,眸色变得深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震惊于沐卿与夏果毫不避讳的相拥的流陌,忽然便被一道冷冷的嗓音打断,猛地唤回了思绪,赶忙朝着柏奚垂下首来,“是弟子的失误,才让果子受了伤,请师父责罚。”
不待柏奚再问话,沐卿已抬起眼眸,清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投落在他的身上,话音带着明显的愠怒,但又强自压下了三分,“打扰多日,就此告辞。”
倘若对方不是自己有万年交情的好友,沐卿早已将其挫骨扬灰了,强自按捺住心内的怒火,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如霜,比这北极的漫天冰雪都要来得慎人。
“这次是我的失误,你要如何怪罪我都不会有怨言。但是你的宝贝徒儿如今身中剧毒,且毒已逼心,若不赶快送往我殿内医治,怕是活不过半柱香。”顶着沐卿的一身寒气,柏奚只能实话实说。
——
沐卿小心地将夏果安置于玄天冰床之上,无需他开口,柏奚便已赶忙凑了过去,先行把了下脉,二话不说便要去解夏果的衣裳,被沐卿眼疾手快地握住,语调愈加冰凉:“你要做什么?”
“废话,自然是给你宝贝徒儿治病了。她身上除了剧毒之外,还受了不轻的外伤,具体我也不大清楚,自然得要解开衣裳方才知晓。”治病要紧,柏奚怎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一词,他可不想因耽搁了时辰,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而被沐卿这厮暴揍一顿。
虽然知晓此时情况危急,但沐卿还是不由微微蹙眉,松开手,却是不容置喙地说道:“我来。”
这话显然叫柏奚呆愣了片刻,而沐卿已极快地脱去了夏果的上衣,幸好里头还有亵衣,即便是露出了大片的肌肤,但最重要的还是看不到,沐卿轻扶住她的肩膀,慢慢地带起,好叫柏奚看清她到底还有伤在何处。
确定后背是被类似石块的东西重击,遗留下了一大块的淤青,但好在也不是特别严重,柏奚立马自袖中取出一小盒的冰肌膏,本想动手,却又想到方才沐卿的态度,便将其递到他的手中。
“我先为她将体内的剧毒逼出,你再为她将这药膏涂到背后的伤处。这冰肌膏乃是我北极独门秘方,不仅可治愈伤口,还能凝神聚灵,有助于患者在病中提升灵力。”
若不是此次是他理亏在先,他才舍不得拿出如此宝贵的药膏,真是心疼的都要滴血了。
完全无视柏奚痛惜的目光,沐卿不带一丝感谢之心便直接收下,将脱下的外衣重新传回去,才站起身来给他让了位,好让他进一步为夏果逼毒。
大摸是花了半柱香的时辰,柏奚才算将她体内的剧毒全数逼出体内,着实是累得满头大汗,还得要渡三成的仙力到夏果的身上,否则她便无法护住心脉,毕竟她中毒的时辰过久。
做完了这些,柏奚方才落下冰床来,吐了口气道:“接下来便是你的事了。哎,如今我倒是好生体会到了自寻苦吃的味道是如何了……”
说话间,便慢悠悠地荡出了房间,在临出门之际,忽地回过眸来,目光自沐卿与夏果之间来回看了一番,却是又叹了口气,意味深长。
立在床畔片刻,沐卿先是看了眼手中的冰肌膏,再将目光投向面色依旧苍白的夏果身上,径自落座在床
畔处,慢慢又脱去她的上衣,打开盖子,拈了些许膏药,动作尽量轻柔地往她背上的淤青抹去。
其实在柏奚将她体内的毒逼出之际,她已有了清醒的意识,只是还是一阵模糊,而后她便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脱她的衣服,紧随着后背便传来一阵凉意。
那是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极为柔和地在抚着她的后背,可这股凉意没持续多久,便忽然如火烧后背一般,痛得她不由勾起了身子。
“小果,怎么了?是为师的动作太重了么?”见原先还软绵绵地躺在他身上的夏果忽然便反常起来,他立时以为是自己抹药膏的动作过重了些,将她给弄疼了。
这话若是让第三者听去,想必定是能好一番想入偏偏,可此时屋内的两人,一个心内染了几分急切,一个还昏昏沉沉,都不曾意识到此时此刻他们俩人无论是姿势还是话语,都是如何地暧昧不已。
火烧般的感觉并一时半刻无法消散而去,她刺痛之下,不由自主地将脑袋埋入了他的胸前,噌了好几噌,似乎这般便能缓解后背的痛感。
她的这般无意识的举止显然是叫沐卿的手下顿了顿,身子也不由僵硬了片刻,但很快他便恢复自然,停顿的手缓缓挪至她的鬓发处,轻轻地抚下,“一会儿便好了,小果乖。”
他轻柔如水的话音向来能在无形中给她以强大的安慰,她上下齿畔紧紧咬在一块儿,愣是不曾唤出一声痛来。
这番涂药的过程当真是漫长又煎熬的很,好不容易才算是将药膏给涂了好,便连沐卿也不由长出了口气,慢慢将上衣穿回去,再将她缓缓安放回冰床之上。
细细地将她方才因在他胸前噌乱的散发给捋顺,安妥地别至耳后,方才打算起身离开。
“师父……”即便是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但她似乎能很准确地感应到他想要走,在他将要起身之际,忽然弱弱地唤了声。
动作一顿,他又坐了回去,眼见她强迫自己撑开双目,但大摸是眼皮过于沉重,便开始上下在打架,他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为师不走,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师父,我渴。”但夏果显然是不愿乖乖地阖上双眸睡觉,反是带着撒娇的语气开口道。
沐卿微微一挑眉,却依着她的话,隔空在桌案之上倒了杯茶,单指一勾间,杯几便自觉地飞至他的手中,再将她缓缓扶起,依靠在自己自己的身上,就着杯几,慢慢地往她口中喂入茶水。
虽然夏果在凡间已有好一段时间,但对于这加了茶叶的水着实是毫无喜感,相比之下她更情愿只喝白开水,但这毕竟是师父大人亲自喂给她喝的,便算是苦到掉渣,她也是一滴不剩地全数饮了下去。
待到杯底见空,夏果方才嫌苦地吧唧了几下嘴,踌躇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师父,方才我做了个梦。”
“唔,小果梦到了什么?”第一次听夏果会提及她梦境的内容,沐卿顺着她的话,带了几丝好奇。
但她却并不急着回答,反是回过身来,深深地望入他清寂如潭的眼眸中,彼时,他的眼帘之内只倒映了她一人的身影,似是全世界只她一人入了他的眼。
头一次,在两人目光交接之下,她大着胆子,伸手搂住了他,清楚地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愕然,但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由着她将脑袋埋入他的衣衫内。
“没什么,就是个噩梦,徒儿有些害怕。”她如是说着,尽量将自己的声线控制在平常的音调。
她简直无法去回想,在那个梦境之中的每一幕,似乎若是一想起来,眼前这个被她紧紧抱住之人,便会立即随风飘散。
所以,不过便是个噩梦吗,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他依然在自己的身畔,从未离开过。
虽然她的声线控制的很好,虽然她什么也不曾严明,但能让她说出害怕,并且会主动钻入他的怀中,其中的缘由,他似乎有些明了,眼底闪过一丝暗淡,却很快便沉寂了下去。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如碧水般温存的话音回荡在她的耳畔:“为师知道。”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不过只要他在,他便不会让她害怕无助。
只要,他还在。
大神,太妖冶 第八十六章 ·帝君你这是在挖墙角(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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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团在外头蹦跶了许久,却只瞧见柏奚一人出来,等了许久不曾看见沐卿出房门,满满的好奇心顿时塞满了它的小心脏,几番点着脚尖想要偷偷摸摸地去看看大神和小果子在里头到底在做些什么令人心跳不已之事。
但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将好奇心扼杀在摇篮之中,毕竟,这里头可是清冷无双的大神呀,万一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偷小摸,它简直无发想象它是会有如何的下场。
于是乎它便甚为痛心疾首地放弃了偷窥一事,决定去找流陌,看看他的伤是否无碍,怎么说它也是只知恩图报的小仓鼠来着囡。
可寻了半晌也不曾看到流陌半个身影,无奈之下,它只得抓着个过路的弟子,劈头盖脸就问:“嗨哥们儿,知不知道流陌师兄在何处呀?”
白衣弟子顺着声音低头寻去,好一会儿才算看到了一只白嘟嘟的小仓鼠亮着一对大板牙在向他打招呼,哥们儿?白衣弟子不由抽了抽唇角:“不知,我也已有半日未曾见到大师兄了,你找他有何事吗?”
见此人不知晓,白团便立马收回了笑容,毫不客气地扭头就走,只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既然你不晓得,那老子也就懒得与你废话了。
果然,见它如此表现,白衣弟子的脸色顿时一黑,不过怎么说也是北极中天紫薇大帝的弟子,若是同个还不能幻化出人形的仓鼠精生气,那就太没有气度了,想此,他便不再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幸而,白团的运气也不是那么背,没走多久便看到了半蹲于一株梅花树下,不知在做些什么的柏奚。
能叫堂堂一个帝君蹲下身子做的事儿一定是什么大事儿!白团在这北极中天实在是待得无聊,一想到柏奚一定是在做什么大事儿,便撒腿儿跑到了他的身后鲺。
虽然柏奚的身份地位很是尊贵,但比之清冷的沐卿来说,白团觉得他真是温文尔雅到了极点,也因此心内对他并未多少害怕,直接开口便问:“帝君,不知你可否知晓流陌师兄身在何处呀?”
手上的动作一顿,柏奚缓缓放下手中的木勺,却并不急着起身,悠悠然地转了过来,温和一笑道:“你找他作何?”
丫的,真是太温柔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见他如此平和,白团真是难耐心中的激动,天天跟在夏果的身旁,被大神压榨的成了渣渣,如今只要有人能对它哪怕只是温柔一丝丝,它都觉得那人是明媚的太阳。
“帝君你是在做什么?”由于心中激动过头,白团一时便忘了自己要来找他的真是目的,反而对他背后所遮挡住的东西很是好奇。
“酿酒。你也想要学么?”见白团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柏奚也毫不掩饰,退开一些,让它看到自己身后摆着的两只不大不小的瓷窑,只是这两只瓷窑形状类似于桶,但外观着实是精致,勾勒了隐隐的山水画。
啧啧,连酿个酒都要装在如此华贵的瓷窑之内,仙人当真是大手笔。白团心内不由感慨万千,不过它向来是沾酒即醉,对于酿酒一事还是不大感兴趣的。
讪讪笑了两声,“帝君你继续,我看看便成。”
“你跟在沐卿身边许久了吗?”柏奚只微微一笑,继续着方才的程序,忽而,他便开口问道。
显然是不曾想到他会问它这个问题,它愣了愣,方才摇摇首道:“不算很久,我是认识了小果子之后,方才能跟着大神的。不过帝君问这个作何?”
“不过便是觉着有些奇怪,以他的性子,竟有一日会收徒,而且还是个灵力低微的小徒弟。”最主要的是,这个小徒弟还是个女的,他想了许多种可能,可又觉得真是有些好笑。
他认识沐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那样的人,那样的性子,若不是他亲眼所见,真是无法相信他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
再者,有个疑惑压在心头若是不解决,也着实是不符合他的性格,既然沐卿不肯如实告知,他自然有千千万万种法子,知道背后的真相。
毕竟,那厮在前不久还唤过他“冤大头”,再想想这三千年来他确然是如冤大头般帮他抵挡相思如疾的瑶姬,若是不从沐卿身上捞回点什么隐秘之事,以后方便自己好好地打压他,他还真是着实不舒服呢。
因为,他可是很记仇的。
而一根直肠的白团显然是完全想不到,此时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紫薇大帝,其实底子里早已不知绕过了多少弯弯肠子,在盘算着要如何挖沐卿的老底。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呀,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着小果子真是踩了狗屎运了,才会碰上那般好的师父,呜呜,我怎么就没有这般的好运呢……”说起这个,白团只觉肠子都要打结了。
为何小果子便能被捧在掌心,被自家师父疼爱,而它却要时时刻刻被大神给奴役呢!
虽然大神也没对它做什么,但比起小果子,它已经完全是渣渣了……
“哦?”一听它的控诉,柏奚微一挑眉,显示出几分好奇之意。
一看对方并
不厌烦自己的苦水,白团便立马抓住开始大吐悲催:“像我这般可爱又善良的小仓鼠,怎会怀有什么不轨之心呢,可是大神却在那晚无比冷冷地警告我说,若是我敢伤小果子半分,他就将我挫骨扬灰。”
所以说啊,它容易么,顶着那么寒冷冷的威胁生存至今,它还真是无比佩服自己的生存能力。
听此,柏奚的兴致更大了,唇角一勾,“这倒确然是他的风格,不过本君却是不曾想过,有一日他会对一女子说出此番维护的话。”
“帝君同大神是老相识么?听帝君的语气,似乎大神以前同现在大不相同呀。”被沐卿压迫至此,虽然便算是挖到了他的*,它也不敢怎么着,但至少私下里还是可以嘲笑一番的不是。
毕竟……它的小胆子也就只有那么一丢丢。
“确然有些变化,不过也只是针对某个人而言。相比之下,他的毒舌与不将任何事物放入眼中的清冷蛮横的个性倒是不曾变过。”掀起沐卿的老底来,柏奚可是毫不客气,谁叫那厮将他坑得如此之惨,他可是很呲牙必报的。
“帝君归纳的真是精辟呀!”白团赞同的直拍手,就差蹦跶起来跳支舞了,不过激动过后,它忽而想到自己前来寻他似乎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着。
柏奚眼底含笑,顺手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既然你如此怕他,而他又如此压迫你,不若你此番便留在北极,不必跟着他们走了吧。”
挖墙脚这种事儿,柏奚做起来向来顺手的很,尤其还是挖沐卿的墙角,想想便觉得心情愉悦。
话罢,白团很是认真地思索了番,小脸蛋都快纠结在了一块儿,最后还是纠结出了个答案:“这个……虽然说我灵力低微,连人形都无法幻化,不过墙头草还是绝不能当的,再者小果子待我也很好,多谢帝君的美意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北极虽是寒冷了些,但好玩儿的地方可是很多的,而且也不缺美食。”见白团纠结了一番竟出口回绝,柏奚仍是不死心,进一步以美食来诱惑它。
白团睁着一双绿豆眼,与柏奚对视了好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般地道:“帝君,你这是在挖大神的墙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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