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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太妖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沐琛
跻身凡间修仙门派之首,打着修仙的名头,做的却是禽
兽不如之事,人面兽心一词用在他们的身上当真是恰当的很。
听罢,白团不由抓抓后脑勺,三五下便跃到了岚衍的肩头,以小爪子拍拍他的侧脸,尤为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屁孩儿,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的智商和你的年龄是成正相反的?”
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娃娃,怎么就这般通透聪慧,这叫它这只活了数百年的仓鼠精情何以堪鳏!
岚衍顺势摸摸它的毛发,毫不心虚地笑道:“白团子,或许你将脑浆重新捣一捣,便能如我一般聪慧了。”
“……你舅爷爷的!”若不是看在这厮负伤在身,它一定毫不客气地挠他一脸的血,不过它向来大人有大人,便不同伤者计较了。
见白团难得未有在生气之际采取实际行动,岚衍眉头一挑,笑得越发欢,但却也并未再找抽地去逗它开心,转而将目光转向了正宇,眉头不由皱起。
依着这个正宇的实力,根本便没有这般大的能耐,弄出个如此厉害的画境来,还能叫沐卿受了伤,其背后一定有人。
忽而,他忆起,这厮在威胁大蟒蛇时,曾拿不夜城的城主来做幌子,莫不成他背后的人是……
“小衍,团子,你们在这儿作何?”原本想着要替岚衍换药,但去了他的房中却发现他并不在,而白团同时也很有默契地消失了,夏果想了想,觉着能有什么事儿将这两个小冤家凑到一块儿的,那便只剩下——
报复那个罪魁祸首正宇了。
果不其然,她很是顺利地便寻着了这两货,在说话之际,顺势便看到那个被画了一脸乌龟的正宇,不由“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白团见之,立马蹦跶到她的跟前,趾高气昂地道:“小果子小果子,这可是老子的杰作哟,怎么样,是不是给给力!”
用脚想都能知道,除了它白团,世上还会有谁会如此无聊加坑爹,报复起人来还要采取一种非人哉的手段,当真是绝世独有了。
不过这些话夏果自然是不会说的,白团这厮如此傲娇,得要用好听的话才能打发了,“是是是,白团子大人最英武了。”
转而随手拉过一旁的岚衍,“伤还未好,怎么便如此任性地到处乱跑了?”
一听夏果这是在关心他,岚衍立马便极为狗腿外带撒娇地一把搂住夏果的腰肢,装出一副‘我很虚弱’的模样,弱弱道:“咳咳……果果,我好像扯到伤口了。”
“是吗,那便先去房中吧,这里不好上药。”见夏果立马上钩,便要带岚衍离开,白团顿时心情便不美丽了,这厮,竟然敢在小果子面前博取同情,真是太不要脸了!
“放屁,方才还生龙活虎的,说什么要把老子的脑浆拿出去捣一捣,现下就给老子装柔弱,你骗猪呢!”插着腰,白团炸起了一身的白毛,怒气冲冲地拦在两人的跟头,想要戳穿岚衍的小九九。
“猪在骂谁呢?”
“猪在骂你!”
“噗嗤——”不要怪她,着实是白团这直肠的回答,叫夏果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夏果的笑声很准确地提醒了白团,它再次被坑了,转而骂了自个儿是猪。
想通这一点,白团立马便恼火地直跳脚,“老子要挠死你挠死你,给老子死过来,决斗!”
两人再次燃起了硝烟,可苦了夏果,又得在里头充当调节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三人争争吵吵间不知何时便出了房间,以至于错过了一直被冷落在角落中,五花大绑的正宇,一道白光掠过,眨眼之际便有一面容娇美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此时此刻正宇的面容却是极为惊恐,张嘴便想要喊叫,却被那女子略一提手,立时便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睁着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世上有一种人,是永远也说不出实话来的,那便是死人。”女子娇柔的嗓音却恍若自地狱而来,每一个字都像是
打在他的心坎之上,让他禁不住地全身颤抖。
只能一个劲儿地摇首,以祈求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能绕自己一命。
女子看着他的反应,眼底的鄙夷之色尽显,嘲讽一笑道:“不过……城主还舍不得你死,不过你这张舌头怕是会不怎么听话,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些什么,那岂不是会坏了城主的大事儿么。”
正宇只有一个念想,那便是跑,逃脱这个可怕的女人!但他却根本无法动弹,全身上下像是被定格住了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极为小的银蛇,自她的袖中探出了脑袋,一对红瞳直盯着他,吐着红性子。
不要,不要过来!
内心的呼唤丝毫无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银蛇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身体,再慢慢地挪到了他的头顶之上,他虽是不能看到银蛇此时正在做什么,但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头顶有一股湿润感。
而此时正立于他头顶的银蛇,正吐着红性子,慢慢地找开了嘴,朝着正中央便一口咬了下去,正宇只觉头部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钻了进去!
也便是在转眼之际,他只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完全看不清眼前之景,而那一直立于他的跟前的女子,见着他已起了反应,甚为满意地半蹲下身子。
“忘了你不该记住的东西,至此往后,你只需记住我所说之事,便成,明白吗?”以单指勾起他的下颔,女子的话音如若鬼魅一般,回荡于他的耳畔,纠缠不休,无法散去。
好不容易才将这两个小祖宗给哄回了屋内,夏果深深再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升级为老妈子了。
“团子你休息一会儿,说了那么多话便不累么?”见白团蠢蠢欲动还想要再争辩些什么,夏果立马便出言打断它,紧接着便叫岚衍先行坐回凳子上,她去取药箱来给他换药。
夏果说要亲自给他上药,岚衍自然高兴的很,二话不说便乖乖地坐在了凳子上,一脸幸福地等着夏果。
见他露出如此表情,白团极为嫌弃地哼唧道:“小屁孩儿,你知不知道你现下很是淫
荡,让我忍不住想揍你一顿!”
“嫉妒就直说嘛,瞅你这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岚衍托着下颔,笑得眉眼弯弯,轻而易举地便顶回了一句。
“你才欲求不满,你全家都欲求不满!”白团真是气得连肺都快炸出来了,这小屁孩儿哪像是个有五六岁的模样,脑袋灵光到要死,嘴巴又毒的要命,都要把它气到吐出三升血来了。
气急败坏地爬上了桌案,插着腰肢,伸出小爪子愤愤地指着他,才想破口大骂之际,便被返回来的夏果毫不客气地拨到了一边,“团子,挡道了。”
说罢,还根本不顾及它现下很是生气,很需要安慰的心情,便直接拿起岚衍的一只手,撩起衣袖查看里头的伤势,待到确定并无发炎之后,便去药箱里寻些药来。
这是明晃晃的无视呀!白团气得直磨牙,愤愤然地道:“他这么点破伤算个屁,大神被小果子你刺了那么深的一剑都不曾叫过一声……”
“哐当”一声,药瓶在它话未落的同时,瞬时自夏果的手中脱落,吓得白团立马闭上了嘴巴,以小爪子捂住,只恨不得立刻割了自己的舌头,怎么便将这事儿给说出口了!
“你方才说什么?”话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夏果凌冽而又急迫的目光与它一双忽闪不定的绿豆眼相对。
“没、没什么呀,我随口,随口说的了,你随便听听便成……”白团百是破绽的解释还未说完,夏果便直接起了身,二话不说便向外而去,根本便不给它任何机会。
白团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它都能预感到,若是大神知晓此事是它不小心说漏了嘴,它的下场会是如何……不由地浑身白毛一抖,“小屁孩儿,你怎么不去拦着她!”
闻言,岚衍却是难得极为安静地只独坐于凳子之上,看着夏果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内,唇角极为困难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话音之中尽显落寞,“拦着?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拦住她?”
只要是与沐卿有关之事,又能有什么,能够拦得住夏果的。
这一点,岚衍自许久前便已知晓了,所以今日他绝不会去拦着她,沐卿为了她而受伤,无论从哪一点讲,她都有资格知道真相。
“完了完了,我一定会被大神剥皮抽筋的……嘤嘤,我老子要去北极找流陌师兄……”早知道它便坚定地做一株墙头草了,虽然北极那地方极为寒冷,可是至少它还是不会受到生命威胁的好么!
便算是现下心情有多郁闷,他亦是被白团的话给逗笑了,甚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它一眼,“白团子,这不是重点好吗。再者,你就不能稍微有骨气些么。”
白团不屑地哼唧两声,“你有骨气怎么还撒娇卖萌不知羞耻地骗小果子为你抹药?”
“可是,有些人不需要撒娇,更不需要卖萌,便能将她所有的心思给吸引走。”他如是说着,尽量使话音听上去平淡
无奇。
听罢,白团难得安静地歪着小脑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不由抓抓后脑勺,想了想才算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小屁孩儿,有些事儿其实很简单。”
见白团似是颇有一番微词的模样,岚衍反倒是笑出声来,一扫郁闷之心,“怎么简单了?”
“俗不可耐,这种深奥的道理,又岂是你这般俗人能听懂的。”好不容易逮着了可以好好报复岚衍的机会,白团怎会不珍惜,立马便毫不客气地回击。
在它话落的那一刻,只见得一道闪亮亮的弧度划破半空,只眨眼之际,它便被直直地丢向了床榻,在它便想要破口大骂之际,岚衍立马便扑了上来,三四五下地便将它给卷进了锦被之中。
“放开老子,老子是不会屈服的!”
“哦,你可以再说一遍。”
“哦哈哈……你卑鄙,无耻,奸诈,狡猾……哦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老子不行了了……”
这动静,这对话,这令人发指的笑声,若是单只从屋子外看,当真是引人浮想联翩的很。
——
原本沐卿打算着去床榻之上调息一会儿,却不想便在他初初坐在了上头之际,房门忽然便被一把推了开,一眼便瞧见了自家小徒儿满面怒气的模样,他不由微微一挑眉。
唇畔微动,想说些什么,但夏果哪给他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地便直直冲了上去,随之口上还不忘道:“师父你给我闭嘴!”
这说话的语调,当真是毫无尊师之道。沐卿暗自觉着,定是平日里他对自家的小徒儿太过放任了,所以才会让她这般明目张胆地便抛出此话来。
而便在他因她这句放肆的话深思是否是自个儿教导不妥之际,夏果已猛扑了上来,这气势汹汹的模样,还当真是如狼似虎一般,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放荡的是她二话不说便开始解他的衣裳,而且还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饶是沐卿有多么地淡定,此时此刻也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了,扣住她还想要继续往下解的手,话音轻飘:“小果,你知不知道自己现下在做什么?”
直接闯入房中,还不由分说地便爬上了床,而且还要扒衣服。这一系列的举动,着实是叫沐卿心内微微有些吃惊,怀疑眼前之人是不是自家一逗便会害羞不止的小徒儿。
“我知道。”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量并不重,她轻易地便能挣了开,“师父你想骗我多久?我忆不起当日雷霆落下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是不是你摄走了我的记忆?”
所以她的脑海之中,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所以这也就是为何在她醒来之后,看到他浑身寒如冰的原因,是吗?
他眼底刹那间如化开了一池碧水,沉醉痴迷,但他终究没再阻止她的动作,由着她将衣衫给解了开,看着她将目光落在他腹部之上,那处还未曾愈合的伤口之上。
自封神印后,他单只能以仙力聊以愈合,自然无法很快化去碧霄剑所留下的伤痕,而这道一眼看去便极深的伤口,便这般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的眼中。
指尖颤抖的不成样子,她发白的指腹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他的腹部,一点又一点触及他白如雪的肌肤之上,那道深刻的伤痕。
有一股热流,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一滴接着一滴地自她的面颊滑下,悄然落在他的肌肤之上。
都是她,全都是因为她,才会让他受如此重的伤……
微凉的指腹轻轻捧住她的面颊,迫使她抬起首来,红通通的眸子与他温存似水的眼眸相撞,顺带着将解开的衣裳一拉,将露在外头的肌肤不着痕迹地盖了住,方才柔声道:“小果,你信师父吗?”
她信,她从不信天,也不信地,她只信他一人。一头栽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但又怕自己的动作太重,会触及他的伤口,便又松开了几分,深深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失声便哭了出来。
她悬挂于菩提之上风吹雨打三千年,一朝落地,三生有幸地遇上了他,他对她的宠溺,他对她的包容,他对她所有的所有,她哪怕是粉身碎骨亦是无法还清。
所以她在努力地长大,不断地提升灵力,可以有能力保护自己,让师父不再为她受半点伤害。
可是……她却亲手伤了他,而且还是如此之重!
她完全不能原谅自己,即便不是她本心所做出之事,但确然便是她亲手拿着剑,刺伤了师父!
“小果,看着为师的眼睛。”觉察到她的气息极为不稳,眉心隐隐有暗黑若隐若现,他立马以单手覆在她的额首之上,慢慢地渡以仙气,一面声线低沉地说道。
迷惘地顺着他所说,撞入他沉寂如潭的眼眸之中,他清浅如醉的话音缠绵于她的耳畔,“小果,世间万象皆无法预测,有些事情是你迫不得已去做,有些东西是你根本便不需要去记在心中。”
“为师不想要你记住,是因为那些事情根本便没有必要。而且此事与你无关,为师也未曾受到过
多的伤害,但倘若你只因此事,便被心魔所控,中了暗中之人的圈套,反是得不偿失,小果,你可明白?”
他极为清晰地为她解析其中的利弊得失,一面慢慢地替她抚平心中的紊乱,清浅的话音如若春风般,掠过她的心头,让她缓缓地静下心来,随着每吐一口气,心境便越发的清明。
见她已不再会被渐起的心魔控制,沐卿方才叹了口气,轻柔地为她拂去面颊之上的泪花,曼声笑道:“傻瓜,怎么便这般轻易就落泪了。”
“可是师父,徒儿害怕。”由心而已的害怕,他做事向来任性而且从不顾自己,尤其是此事发生之后,莫名地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可怖的梦境,她真是害怕极了,怕面前之人便会忽然自她的手心消失。
她自殷虚之境幻化成人形之后,便一直跟在他的身畔,他对于她的性情自然了解的很,只需往深处一想,便能知晓她心中所害怕的是何事。
可是他却无法给出她最想要的承诺。
他,终是无法一直陪着她,他原本想着,只要有他在,便会护她安然无忧,可他却是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她的影响已不止这些。
而且他根本无法预料,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她会是如何。
这些问题他以往从不会去想,可不知自何时起,这些原本在他心中被认为是可笑至极的问题,竟也会如藤蔓一般,在消无声息之际,在心内慢慢地生根发芽。
以至于在今时今日,她如此害怕地窝在他的怀中落泪时,他心底的某处,莫名地酥软而又泛着异常的疼痛感。
但他终也只能轻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在无声之中予她以慰藉,语音极为低柔而又温存似水:“为师知道。小果只需做自己想做之事,只要你能开心便成。”
其余的事,只要有他在,便无人敢欺辱与她。
忽而,她自他怀中抬起首来,眼眸之中只倒映着他一人的身影,诧然间便一改方才的哭哭啼啼,反是笑得眉眼弯弯,“师父,若是日后我犯了大错,你会不要我吗?”
她这几乎于无赖而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撒娇之语,听入他的耳中,倒是让他清浅一笑,眼角瞥见她腰间的九天灵玉不知何时便脱落了下来,探手将其取来,低垂下眼眸,将其系会她的腰间。
轻抚着她的鬓发,此时此刻,他沉寂如潭的眼眸里只清晰地呈现着她一人的倩影,他虽未做任何的回答,但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知道,只要有师父在,便算是天崩地裂,沧海桑田,亦是无需害怕。
因为,她还有他。
---题外话---在此偶想声明一下,在此文的一开始我就曾说过,这是篇师徒宠文,但简介写成那样其实偶是醉了的,表示偶真的不会写简介,才会把一个宠文写成虐文的样子……
所以就宠文而言,此文可能没有那些宫斗啊权谋之争啊之类来的酣畅淋漓引人入胜,可能也不会有很多人会喜欢这样的调调,但每一个字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写出来的,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乃们尽管可以提出来,我一定尽量改。
废话就不多了,我写此文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想让大家看着幸福,仅此而已。谢谢所有订阅的童鞋们,爱你们!





大神,太妖冶 第九十九章 ·真是又羞又耻又不知所措(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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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是不曾想到呀,这人间的修仙门派竟然也会这般气派。”白团相当惬意得很,窝在夏果的肩头,一对绿豆眼不断打量着满目仙气云绕的长白山。
若说这长白山气派还当真不是吹嘘的,单就如今御剑到一半,往下瞅时,便能见着那耸入云端的屋顶,更不用说是下头那偌大的屋子,真是一片连着一片,便是连一些空地,都大到让人虚叹。
且不说这长白山的屋子多吧,仅从肉眼相看,便能瞧出这些屋子的造价定然不菲,虽说没有像皇城一般金碧辉煌,怎么说修仙之地也不能太接俗气,而且此处云雾缭绕,相当富有仙气,所以即便这房屋建设着实是有些富丽,但还是能勉强牵扯出几分脱俗来砦。
“能干出那等事儿来,自然便不必说他们在私下里是不是还干过类似的事情,不富丽堂皇才是有鬼。”岚衍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其中的讥讽之意显而易见。
虽然白团觉得岚衍这厮很多时候甚为欠抽,但就他今日所言,还是颇得它心的,正想要鼓掌表示赞同之际,碧霄剑已御架着他们缓缓地落在了一个石门高耸之地。
但出人意料的是,上头并未有任何的字,只是如同玉一般通透明亮,在耀眼的光芒之下,更是叫人一时挪不开目光,想必定是花重金打造。
而在那石门之下,恍然站着个白发虚染的老者,他着一身暗深的青衣道服,岁月在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同时,也让他的目光在无声之中格外地凛冽,叫人看了第一眼,便不敢直视。
不过这人自然是不包括夏果他们,他们一行人皆是正大光明,毫无畏惧地打量着那老者的模样,而便在夏果他们皆不言之际,后头的正宇便已一步上前,叩首说道:“弟子拜见师尊。”
“回来了便好,先行退下吧。”面对正宇,绝尘长老凛冽的目光才算是稍稍有了些缓和,话音冷冷地便吩咐了一句鳏。
正宇道了声“是”,便自行起身来,略一垂首就朝着另一处去了,而绝尘长老此时才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夏果他们身上,最后却只独停留在沐卿那处,“贵客亲临,长白山简陋,还望客人莫要介怀。”
“哦,原来长老这般欢迎我等前来,看来原先是我们误会了。”见此人一个劲儿地盯着沐卿看,夏果自然是不怎么乐意,说出口的话语便带着浓浓的刺意。
听到夏果的话语,绝尘长老这才将目光挪向她,不由眯起了一双满是眼角纹的眸子,凛冽之中带着几丝不悦,“小姑娘,你这话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咯。”夏果微微仰首,毫不客气地回了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是能气死人的话。
但绝尘长老终究也是长白山泰山级的人物,对于夏果这般赤果果的挑衅之语,也只是在眼底滑过一丝狠辣,转瞬即逝,面色依然正常无任何多余的表情,“小姑娘,你年龄不大,胆子倒着实是叫人佩服。”
“长老这话却是不对了,有些东西可不仅仅只凭着眼睛才能看清的,长老又如何便能确定,你的年龄便一定比我大了?若是真算起来,你怕是得唤我一声老祖宗呢。”
她这话说的可是很在理的,凡间的修仙之人,在没有升仙之前,皆是不出千岁,而作为一个凡人,能活到一千岁这种如乌龟般长寿的年龄应当说是很不易了。
但就眼前之人而言,他还怕不到五六百岁呢,所以这般真算起来,她可是他祖宗的祖宗了。
“你放肆!”不待绝尘长老发话,立于他身后一直低眉顺眼的青衣弟子便已出声喝道。
话才脱出口,青衣弟子便只觉一阵强大的气压直直地朝他袭来,他心下震惊之余,竟是被那股气压震得脚下不稳,踉跄了好几步。
而绝尘长老自是也被那股气压波及到,但他怎么说也是长白山长老级的人物,还不至于如普通弟子般不堪一击,可心下却是已不自觉地闪过了不可抑制的恐惧。
能在无形之中便放出如此强大的气压,而且他能很清楚地知道,眼前之人只是用了几分功力,若是真动起手来……便是连他也无法确定,他们十大长老联手起来能否战胜此人。
沐卿不动声色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压夏果自然便是在第一时间感应了到,但她却有些生气,暗地里拽了拽他的流袖,压低嗓音道:“师父,你又任性了!”
身上分明有伤,却又还如此任性地乱耗费仙力,虽然她明白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这种高兴却又无法不生气的心情,真是纠结的她只觉自己都快变成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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