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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太妖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沐琛
绝尘长老见之也不敢再出言反对,只能领命,不甘地退了出去。
在外殿等待的弟子见他出来了,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师尊。”
原本出来之时绝尘长老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有人往枪口上撞,恰好便能够让他泄火,二话不说便是一掌挥去,那弟子怎会料到他会忽然来那么一下,顿时吓得腿脚发软,竟是不知要躲开。
幸而他只是愤恼,但并未有气昏过头,挥去的掌风与那弟子擦肩而过,只分毫之际便能叫那弟子当场毙命!
“师尊息怒!”绝尘长老的火爆脾气在长白山可是出了名的,依着是长老的身份,除却掌门与掌门夫人,他向来不将其他人放入眼中,单只说自负还真是客气了。
但恰是这个脾气,却甚得掌门的心,长白山上下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晓,掌门自百年前掌派以来,便一直以狠辣专治的手段处理派中的一应事务。
所以一个专治之人,最喜欢的便是没有脑子,只会使用蛮力的人,因为他不必考虑此人会不会有不轨之心,也不用担心此人会敢反他。
“正宇呢?”一掌挥出,绝尘长老的心情显然是平复了许多,转而向四处看了几眼,却不见正宇的身影,不由心内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气再次升起。
“正宇师兄说身子有些不适,让弟子向师尊说一声。”青衣弟子此时怎该再惹他生气,但悲催的是正宇早已不在了,若是自己回答一个不慎,那方才的那一掌怕是便得挥在他的身上了!
闻之,绝尘长老冷哼一声,但终究也未再追究什么,只道了句:“回去。既然掌门师兄如此忌惮,我便让他擦亮眼睛好生看清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这话明显是上下不衔接,青衣弟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待到绝尘长老转身离去的背影走远了,他方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赶了上去。
而被他们讨论在口中的夏果,此时此刻却是相当地惬意,趁着白团与桃之出去办事儿之际,她特地自房中搬出了笔墨纸砚,外加一张长桌,摆在了院落的一株梧桐树下。
做好了一切准备,夏果照着尚易籍所描述的,端坐于椅子之上,将墨盘先给磨匀了,再执起一支狼毫,往上沾了些许墨水,对着摊开的宣纸踌躇了好半晌。
第一笔应当是如何画的呢?她相当得纠结,以至于在纠结之中不知何时,狼毫之下的墨水慢慢地滴落下来,在宣纸之上凝成了一团黑晕。
有句话叫出师未捷身先死。恰好很符合她此时此刻的情景,她都还未落笔,便先毁了一张纸,她相当懊恼,随手将其揉成一团,丢掷到脑后。
再行摊开一张,大摸是太过于透露,以至于她画着画着,便整个人几乎都趴在桌案之上,衣衫、袖子之上沾满了墨字也无察觉,她只专心于眼前的这副画。
歪着脑袋想着下一笔要改如何描绘,不自觉中将
手中的狼毫往口中一塞,这般重的墨汁味竟然也未曾引起她的至于,她反是颇为认真地咬着狼毫,顿时啃得整张嘴皆是墨水。
这般认真到极致的模样,着实是叫一直悠悠然躺于树上的沐卿有些好奇,暗地里观察了许久,却见她太过透露,根本便未曾注意到他的目光。
轻飘飘地旋身落下,走至她的后背,略略那么一瞧,便看到一张不大不小的宣纸之上,恍然画了个黑咕隆咚,分不清是何物的东西。
心下想着自家的小徒儿何时有这般奇怪的癖好之际,已话音清浅地说道:“小果是在画何物?”
好家伙,忽然这般出现,在她的背后来那么一句,真是吓得她差些便要下意识地窜上桌案了,但她第一反应做出的动作便是猛地扑身上前,将底下的那幅画盖得严严实实的。
“没什么!师父……师父你何时来的?”真是甚为跛脚的转移话题,在她自己开口之际,其实她便已经后悔了,方才她画得那么透露,根本便不曾发现师父大人何时出现了。
指不定他早就站在了她的身后,那么……他可能是已经看到她所画的东西了!一想到这个,夏果真是觉着肉痛非常。
闻言,沐卿微微一挑眉,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之上,唇畔处的笑弧愈深,宛若春风般悄然无声地荡入她的心田,在她呆愣之际,他流袖拂动见,微凉的指腹已落在了她的唇畔之上。
“墨汁好喝吗?”他清浅如醉的话音,随着他轻柔的动作,叫她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来,只能如呆瓜般地伫在原地。
见她完全呆愣不语,沐卿反倒是轻笑出声来,“傻愣着做什么,为师的面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舌头如是打结了般,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脚后跟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一时不察之际,带动着桌案之上的墨盘,整个儿地便扑向了她的衣衫。
饶是沐卿的动作再怎么快,都没能阻止得了墨汁倾泻在她身上的悲剧,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心思全然未再墨汁有没有洒在衣衫之上,而是……她便这般直直地被他拽入了怀中,冷梅清香刹那芳华间溢满了脑海。
“不过便是画一幅画,小果是想要在墨海里游一遭吗。”原本面上便已经沾了一片的墨汁,连嘴上都不曾幸免,而现下倒是好,衣衫之上更是洒了一大片,整个人瞧上去便像是跳入了墨汁之中,好生游淌了一番。
原本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经他这般一说,她才慌慌忙地自他的怀中离开,低头一看,好家伙,当真是惨不忍睹的很。
“分明便是师父你忽然出来,吓着徒儿了,不然……不然徒儿也不会犯这般低级的错误。”说话间,她还不忘将胸脯抬起,做出一番‘我很有理’的样子。
“哦,这还都是为师的错了?”他如春风般的目光掠过她的肩膀,投向被她挡在身后的画卷,在她不曾注意之下,他极其迅速而又轻易地将画卷捞到了手中,“不过为师倒确然是该反思反思。”
唯一的小徒儿,竟然将如此简单的绘画给画成这般似人似鬼的模样,想来也是他这个做师父的尤为不称职。
眼见得她那张秘密画卷溜到了沐卿的手中,夏果立马便跳脚了,扑身上去便想要抢回来,但沐卿又怎会让她得逞,三四五下地便避开了她猛扑过来的手,高高地将画卷举过头顶。
“师父你太无耻了!”夏果的个头才只到他的肩膀处,他那么高高地将画卷举起,她便是整个人跳起来都够不到,几番下来只是累得自个儿满身是汗了。
见自己完全没有希望可以抢回画卷,夏果便放弃了硬抢的念头,转而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包起了一窝的泪花,可怜巴巴,怨气深深地看向沐卿,示意他如今的行迹是有多么地无耻。
轻描淡写地一挑眉,他话音浅淡地道:“小果,你方才说什么?”
“……徒儿是说,师父大人你老人家怎么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举世无双!”一时口快,夏果一不小心便将心中所想的给吐露了出来,见行迹败露,她又立马极为狗腿地做起了墙头草,抱住沐卿的大腿,表示求饶。
甚为受用地点了点首,沐卿复将手中的画卷在她的眼皮底下晃悠了几下,“小果还未回答为师,这画上的东西是什么,莫非是鬼符?”
能画成那般模样,沐卿首先想到的便是鬼符,而夏果在听到他这般言语之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拜托,师父大人,她即便是画得再怎么差,也还未到人鬼不分吧,这分明便是明晃晃地打击她的自信心好不好!
“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心底不由控制地流露出一股接着一股的失落感,不想叫眼前之人发现,便只能强自装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她这般分明带着控诉与失落,却又兀自装作无事的纠结模样,落入沐卿的眼中反是换了一番味道,随手幻化出一块湿巾,顺带着将手中的画卷丢回了桌案之上,不容她有多余的反抗,他便已将湿巾拂在了她的面容之上。
“作画必先得打好基础,你这般什么也不会地便提笔,自然是画得四不像了。”待到将她面上的墨汁全数拭去之后,沐卿方才悠悠然地补充了一句。
他不说倒还好,一提起这个,夏果的心情便尤为低落而又愤懑了,他甚为无可奈何地轻笑了声,牵过她垂在袖中的纤手,带至桌案旁。
微凉的手复在她的手背之上,带动着她的手,执起了狼毫,沾了些许墨汁,重新摊开一张宣纸来,温存如水的话音笼罩于她的头顶,手上顿了片刻,方道:“小果是想要画何物?”
打死她都不敢说她方才其实是在画师父大人!咬着下唇,她不自觉地将眼神往别处瞟去,干咳了两声道:“便画面前的这株梧桐树吧。”
沐卿垂下长睫,目光自她强自装作镇定的面容上一掠而过,但终是未曾说什么,带动着她的手,慢慢地自宣纸之上落笔。
兀自地,夏果莫名想起了那句极为美好的词:岁月如此静好。
梧桐树下,清风微拂,只有他与她两人,相偎在一块儿,她的手便在他的手中,由他带动着她描绘出一副水墨画。
呼吸似乎都变得静止,叫她舍不得眨一下眼,像是贪婪般地,尽情地嗅着只属于他的冷梅清香,如是能这般一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而便在这一派安详恬静之下,忽而一道嗓音打破了夏果的幻想,“主人……快救救白肉团!”
手一抖,勾勒到一半的水墨画徒然留下了一笔极为突兀的墨画,生生毁了这一番的意境。但夏果此时也顾不上意不意境了,慌忙离开沐卿的怀中。
转身便瞧见桃之扑腾着一双翅膀,极为艰难地拖着白团,而显然是白团的体重超乎了它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一路而来它愣是拖着它拖了一路,叫白团原本白茸茸的毛瞬间变成了一团乌黑,若不是眼尖,还着实是难发现那是平日里雄赳赳,气昂昂的白团。
“这是怎么回事?”一见情况不对,夏果赶忙跑上前去,将已然昏迷了过去的白团捞入掌中,在问话间已慢慢地将自己的灵力渡入白团的体内。
---题外话---表示依旧还是很不舒服,只能暂且先达到六千字左右,连续几天早起实在是支持不住了,错别字什么的若是太多实在是抱歉,影响到乃们的阅读了,偶尽量调整回来……





大神,太妖冶 第一百零一章 ·不该有的异样情愫(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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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燃烧之下,炼丹炉上方光彩四溢,一干的弟子围在其旁,井然有序地上下忙绿着。
“师母好。”忽而,房门被人推了开,‘吱呀’的响声惊着了一干忙绿的弟子,他们齐齐扭头一看,门口立着一女子,女子着一身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寐含春水脸如凝脂,加之岁月的迁移,非但不曾减少她的美貌,反而多了几分别样的风姿。
掌门夫人只淡淡地点了点首,目光自炼丹炉之上一掠而过,似是在某处停顿了片刻,但只是转瞬的功夫,便缓缓道:“我只是来瞧一瞧,你们继续,切莫大意。”
众弟子们应了声,便开始继续着手中的活儿,并未注意到掌门夫人在垂下眼眸的那一刻,眸中闪过的一丝晦暗,待众人的注意全数回到炼丹炉之上时,她便自行阖上了房门,打算原路返回砦。
“师母请留步。”走至半路,背后忽传来一道略有些熟识的嗓音,掌门夫人闻声回过首去,一眼便瞧见立于长廊之端的正宇,几步缓缓走近,含笑道:“正宇何时回来了,师母都不曾知晓。”
听此,正宇甚为恭敬地朝她行了弟子礼,垂首起身之际,倏然靠近了几分,话音低沉,却是字字刺入心骨,“弟子知晓师母心中最为挂念之人身在何处,不过……”
掌门夫人呼吸一滞,下意识间便紧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原本温婉如春的眼眸中顿现寒意,“你说什么?”
他眼底溢满了诡异般的笑意,将掌门夫人的所有神情一一收入眼中,方才慢慢地将她的手自他的手腕中挪去,反是问道:“难道师母不知晓正宇在说些什么吗?鳏”
“他……他是不是,是不是还活着?”此时此刻的掌门夫人怎还会顾得上这些虚礼,一把揪住正宇的流袖,将他转眼之间带到了隐蔽之处,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问着话。
“师母,他可是我长白山的罪人,师母还敢如此问我,他——是否还活着?”正宇虽是眼中含笑,但却在无形之中透露出三分刺骨,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底闪过一丝惘然之色,但毕竟是掌门夫人,阅历丰富的她也唯有在提及那人之时才会失了分寸,不过一经正宇这般提醒,她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当年之事,我并未亲眼看到。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我、我也不知晓。”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在暗中调查,可是每当她有一丝进展之际,都会忽然十分诡异地全数消失掉,再让她摸不着头绪,而这反倒是让她更为奇怪。
似乎……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观察着她,让她无法弄清当年之事究竟是如何。
“但其实,在师母的心中,是一直相信他的,对吗?”她口中未说完的话,被正宇一口给接了过去,以至于她措不及防地抬首,正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眼眸之中。
这不该是他的目光,但此时此刻的掌门夫人已无心思往深处想,只被他的这一句话搅得心神震荡,半晌不曾缓过神来,而正宇见她目光明显有些涣散,退后一步,作揖垂首道:“师母若是无事,那弟子便先告退了。”
手中的罗帕被倏然握紧,在正宇即将要扭身之际,她话音有些低寒,“站住。你此番无缘无故与我提及此事,究竟是有何用意!”
“弟子觉着,师母这般聪慧,当是能明白弟子的用意。”也不回过身去,正宇只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便快步离开了长廊。
凝视着正宇逐渐消失在眼帘之内的背影,掌门夫人的心情却是再难以平复。
原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知与她,他还活着。
不论他当年是否有罪,但当她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之时,沉寂了许久的心,竟开始控制不住地跳动。
——
“师父,徒儿知错了,请师父责罚。”由于方才急于查看白团的伤势如何,夏果完完全全地忘却了身后还有尊大佛站在那儿,以至于在反应过来之际,她下意识的举动便是膝下一软,便要朝他跪下去。
甚是无奈地扶住她下跪的身子,轻而易举地将她带起,目光掠过颤抖抖不已的桃之和依然昏迷不醒的白团,方才话音清浅地道:“小果,有些东西,是急不得的。”
只一眼沐卿便明白了她所做之事,但却并未责备她一句,只是道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而夏果亦是听得有些不明不白,抬起首来,撞上他清寂如潭的眼眸中,咬咬下唇道:“徒儿不明白。”
“小果初入长白山之际,有何感受?”沐卿也并不急于要她知晓通透,将她带到桌案之前,自行先坐下,斟满了杯茶,指指旁处的木凳,方才淡淡问道。
夏果顺着他的意思坐下,略略思索了会儿,回道:“很气派,建筑富丽,有些不似凡尘修仙门派,反倒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其实她在到达长白山之际便已觉察到了。
但她却无法说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长白山也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富丽堂皇,有好些地方看上去便给人一种强自修
改的视觉冲突感。
不过这些感受夏果还是无法用言语来完全形容的,以至于后半句话怎么也无法组织出来。
沐卿会意地笑笑,轻抿了口茶,接着她的话道:“想必许久之前的长白山,怕不是如今这般模样。”
就是这个意思!他一语便道中了她所表达不出的东西,夏果赶忙说道:“徒儿看那个绝尘长老便不是个什么好心肠的人,长白山有那般的人管制着,不坏也得坏。”
“哦,那小果还真是高估了他了。”听闻夏果这般控诉,沐卿反是轻笑出声来,悠悠地回了一句莫名的话来。
夏果再次被他给绕晕了,抓抓后脑勺,正想开口之际,桃之在床畔处便吼了一声,“主人,我看那长白山的掌门人才是终极坏蛋!”
虽然桃之并未见到那个掌门人到底长如何模样,但它与白团不久前在偷听之际,便听到绝尘长老提到了掌门人,绝尘长老再怎么德高望重,也不过是一个长老而已。
而能让派中弟子前去石溪村察看情况,进而在返回途中想杀人灭口,如此地顾及长白山的门面,怎么说也不该是一个长老该如此操心之事。
如此一来便很是清楚了,背后下命令之人定是他们的掌门人。
闻言,夏果像是被一点即通般,旋即接话:“一派掌门竟是如此心肠歹毒,怨不得长白山作为凡间修仙门派之首,会做出那番事儿来。不过他们是修仙之人,这般伤天害理的作为,便不怕折损修为吗?”
凡人修行与他们这些灵物也有许多相通之处,违背天道,残害生灵,饶是你修炼千千万万年,也无法得道升仙。
“若是他们早已不存了那份心思,又何须再顾及折不折损修为呢?”听她如此问,沐卿反而是轻描淡写地反回了一句。
夏果顿时眼前一亮,这般一来倒也是说得通,一个不再对飞登仙界存有想法的人,他又如何会在乎折不折修为这等事儿呢,无法登仙,若按照凡人的寿命而言,即便是个半仙之人,也终活不过千年。
所以,他们要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那些足以让绝大多数人都眼红的东西。
“可是师父,他都是一派掌门了,而且这门派还是凡间修仙门派中首屈一指的,名利地位照理来说他都应该是具有了的,又为何还要去做那些天道不容之事?”
沐卿轻笑着摇摇首,目光却倏然冷却下三分,“即便是那些修得仙神、神体之人,都摆脱不了贪念,又何况是那些本就深陷于凡尘俗世之人呢。”
明了地点了点首,忽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地凑近些许,又再凑近些,沐卿一眼便发现了她的这番小动作,但只是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任由她以为自己不曾被发现,慢慢地挪啊挪。
确定这个位置不会被桃之它们注意到之后,她方才压低嗓音,问道:“那师父可也有执念?”
虽然知晓她是想问一些不想被他人听到之事,但她的这一番问话显然是他不曾料想到的,眼底滑过一丝愕然,不过很快便被如春水般的笑意掩盖,“小果觉得呢。”
“徒儿……徒儿不知。”天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地纠结,分明是那么地渴望他口中的那个回答是她所盼的,可又害怕他会说出那番话。
似乎只要他一说出口,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田,那里,不知在何时,已徒然生了莫名的东西,叫她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
她不觉之下悄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模样,全数映入他的眼帘之内,以至于叫他情不自禁地往下细想。
他自上古战场浴血而来,封神之后便一如初时,对任何事都不甚入心,若不是在殷虚之境沉睡三千年,因缘巧合之下收了个小徒儿,他怕是永远也不会有那与之平常不同的一面。
在他的眼中,她是他的小徒儿,他便理当倾尽所有地待她好,只要有他在,便无人可以伤她一分一毫。
这样根深蒂固的观念,自她唤他‘师父’起,便像是烙印一般,悄然已印刻在了心中,以至于让他在做任何事之际,都觉着应当是理所应当。
可是他却从未想过,这个原本被他弃之如敝履的词会忽然之际蹦入他的脑海之中,竟是一时无法消散去。
几乎是连串地,脑海之中跳过那日他们于洞穴之中,坦诚相对的画面,以及那份被他强自压下去的异样情愫。
这样奇怪而又无法把握的感觉,是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千万年来,他头一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念头。
他沉寂如潭的眼里,如有漩涡密布般,于无声之处将她全数吞噬,“为师……”




大神,太妖冶 第一百零二章 ·我需要一个理由(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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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阶前红灯时暗时明,清清淡淡的月光始终无法透入屋中,摇曳不定的幢幢暗影中,有一抹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进了一间屋内,其速度之快叫人无法察觉。
来人在闪进屋内之后,缓缓地将笼罩于头顶的黑帽取下,话音温婉中带了几丝寒意,“我人既已至,便将你所知的全数讲出来吧。砦”
窗棂之畔,恍然立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他单手立于一盏油灯之下,饶有兴致地挑着面前时明时暗的灯芯,由于来人进门之时带来了一阵疾风,他手下的那盏灯火便愈是微弱,以至于根本无法照清他的面容来。
“师母这般说倒是叫正宇有些不安了,白日里我所说之事,只不过便是一些我无意中所看到的,师母又何以如此确定我便知晓一切?”即便后背之人的话语之中已带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之意,但正宇并未因此而简洁明了,反是像是故意在绕些什么。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的耐心有限!”深夜而来,她是好不容易才在不被自己的夫君发现的情况下出来的,却不想眼前之人竟有种要拖延时间的势头,饶是她平日的性子有多么地温婉,此刻也不由怒从心来。
轻笑出声来,正宇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子,晦暗的月光之下,很好地掩盖了他所有的神情,“师母这么多年都等了,难道还会等不了这一时半刻的吗。”
不待掌门夫人回话,他便悠悠地继续道:“师母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都在怀疑,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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