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不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桃一轮
点菜姑娘问,二位吃点什么。乔笋就点了几个菜,蛤蜊汤,蛤蜊蒸蛋,红烧蛤蜊。全是蛤蜊哎!
段霜晖思量着她爱吃蛤蜊,也就由着她。又叫炒了盘钉螺、田螺,烤了一条鱼,后叫了一箱奥古特,冰常温各半。你看看,这首长这时也平民得很,跟咱哥几个出去吃路边摊一样习惯。
“蛤蜊是个好吃又好看东西。”乔笋洗了手,吃了几个蛤蜊,心情大好了,喝了杯啤酒,把蛤蜊壳一个个排桌面上,用筷子指着,“花纹每个都不一样,不信你看。”
她兴趣就于看蛤蜊壳不同花纹,就好像吃一盒杂果味道糖,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吃到是什么口味,你也不知道自己吃下一只蛤蜊是什么花纹。她数蛤蜊壳样子很孩子气,还问他,“我可以下手吗?”
首长向来率先垂范,捏起一只蛤蜊,伸到她面前。
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段霜晖能部队里一步步走上去,除了祖辈军中地位外,还来自于他个人魅力。不涉及原则,放手去做,就好像这样,坐大排档露天桌子边,用手捏着蛤蜊,就着啤酒。
“敢不敢吹瓶?”段霜晖又开了罐啤酒给她。
乔笋豪气,“敢!”
“干杯。”段霜晖自己也开了一罐。
二人均是仰头,一罐啤酒,就这么灌了进去。喝罢,乔笋还流氓兮兮把罐子捏扁,往旁边一扔,几大气嘞。段霜晖笑着,看着她。
她可以坐梅韵阁里,慢条斯理品一碗莲子百合粥,也可以异乡大排档里,唆着螺蛳干着啤酒。他也一样,可以国宴上和政敌笑谈风声,也可以露天排挡里,数着蛤蜊壳和人吹瓶。
这两人喝酒不是冲着不醉不归去,一箱啤酒12瓶喝完也就罢了,没有再叫。乔笋喝了5瓶,直嚷着要醉了,可是也还不至于像她自己叫嚣那样严重,段霜晖本来酒量就挺好,专擅白酒,但其余啤酒喝完也没什么事。这两个人有个特点,喝酒脸都是不红,按理说,酒量不比那些爱脸红,可喝完酒却比脸红得要体面清楚很多。
啤酒喝多了酒爱跑厕所,回来路上,沿路居然找不到一个厕所,可把小姨奶奶憋坏了,后苦着脸跟段霜晖说,“再没厕所我就要尿裤子了……”
段霜晖左右看看,下巴指了一下路边草丛,“我帮你守着。”
老天!
乔笋思想斗争了很久,溜过去了。段霜晖往路边一站,站岗似,那军姿标准。部队出身人,身上就有这么一股子规范气,走路有走路模样,坐也有坐模样,别说站。两腿一并,手往两侧裤缝上一贴,那哪是帮身后蹲着嘘嘘人“守门”啊,那简直就是守卫祖国边疆。
再说偷偷摸摸随地嘘嘘乔笋,得了首长首肯,一点也不觉得不文明。没办法,人有三急,急到点儿上,这人可就不管什么三纲五常,蹲着尿呗。这待遇够好,说出去没人信,你让一部长给你守,自己蹲后头尿。这丫头不是寻常人,自己尿完,好了,起来,“你要不要?我帮你守!”
这真是江湖义气么?
不寻常是,首长他还同意了!
她马路边,守就守着呗,问题是你若以为她这么职责,就低估她了。站了一下下,就转身,猛地抱住人家腰,叫唤着“我看看!我看看!”大姑娘家,竟然要看这个!
首长这裤子拉链已经拉开了,这个死丫头就探着头看哇,嘴里还催,“点点,不然有人过来了!”
“小坏蛋。”
这一句哦,首长你腻死人啦。
大大方方,就让她看。怎么滴,我们段将军,也不是一般人儿。
“你去过海底捞没有?”乔笋边看,还问。
“没有。”
“听说那里服务可好了,没个服务生还配把镊子,完事了能帮你夹着抖干净。”
首长明知道她胡说,可还是笑了,空着一只手,伸过去拍了一下她后脑勺。
乔笋乐了,笑得可欢。
一思不挂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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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八项规定出台之后,招待奢靡之风确实劲头大减,即使段霜晖这样人物下基层,安排都是部队招待所。省军区领导这么安排之前,还试探着问过段霜晖秘书曲澈,这样安排行不行,曲澈试探了一下,段霜晖认为,这么安排是对。风口浪尖处,他懂得不要搞特殊,跟战士们吃住一起,才是一个下基层首长应该有举动。同时,他也说了,不准报道。现媒体有种不正之风,堪称高级黑,大领导吃个泡面,或者吃顿稀饭,都要大肆报道一番,好像当领导都不是普通人,平时拉粑粑都是澳洲鲍鱼和四斤龙虾。当一个国家官员做件普通人经常做事都要成为一条闻,这个国家官员已经彻底脱离群众了,这不是高级黑是什么?
到招待所,乔笋一看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来自两个人,一是段勍,二是闫连冲。按乔笋逻辑,段勍与她亲近些,于是她先回了段勍。
“姨奶奶,您这是去哪了,这久不接电话。”段勍一接起,马上埋怨上了。
乔笋随团南下日子,段勍那边可真是想死了。以前这家伙哪里是这种性子人?睡过了也就忘了。可乔笋,不同。段勍想着她就硬,不知道为她打几次飞机了。这位爷无聊了也想着找个地方寻乐子,但临了临了,百般无趣啊,怎么乔笋那个小蹄子北京时候,他就还有心思去别女人那儿,她一走,他倒“守身如玉”起来!
“我出去吃夜宵了。”乔笋几分酒意上头,看看一旁走着段霜晖,“你什么事儿啊?”
什么事,还不是你临走交待那事!每年失踪人口很多,单线寻找失踪人口,难!段小爷盯着人公安呢,有什么消息他是第一个知道,这不,马上就向“领导”汇报了不是?
段小爷麻溜儿说,你舍友佳佑要不出事了,要不真带着你那五千块钱跑了。
“哈?!那怎么办!她怎么能跑了呢!”乔笋个没良心,她直接忽略了段勍前半句话,就关心她五千块,也不想想,人家携款潜逃,都是十几万或者几千万地带,哪能带着你那破五千,屁颠屁颠跑掉?
段勍也不理她这没良心话,径自说,“她老家还有几个要好朋友那,以及她几个相好男,都没她人影。她后出现记录是首都机场,去是广西。”
“她去广西干嘛?”
“看看住宿记录,很就会知道。”
“找到了,你可得帮我把钱要回来呀。”
“你个财迷心窍。”
乔笋挂了电话,忧心忡忡。这刚刚喝酒时候还蛮高兴,现嘴又撅起来了,第二个电话拨给闫连冲。
“小乔啊,还没睡吧,你到我这里来一下,我们谈一谈心。”闫连冲非常直接,两次不让你上台,你急不急?急了就乖乖到我这里来,哪怕让我亲一下,下次我也让你上,否则你就呆着吧,咱们团会唱那个段子不止你一个人,而且资历也比你老。
这回乔笋真被自己不能上台事给气到了,跟段霜晖说自己去一下副团长那里,再回房间。段霜晖由着她走了几步,叫住了她。
乔笋精,段霜晖精。他看人尤其准,早觉得乔笋两次都无法登台有蹊跷,又一看她闫副团长,表面上纵是和善热心人一个,可那目光总透露着阴谋和古怪,总来说,就是不坦荡。
段霜晖打电话给曲澈,“你叫慰问演出各个节目负责人到我这儿来一下。”
不到十分钟,闫连冲电话又来了,叫乔笋不用来了。
纵是不用去了,可不能登台还是不能登台。想到这里,乔笋无精打采。段霜晖哄孩子似,把手按她脑袋上,她娇气了,挥开他手,又不老实地想抓他没戴肩章肩扣。他把她搂住了,不然她跳起来,表情又是好气又是无奈。“小混蛋你又想咬我。”
乔笋总算没闹,脸上仍是不高兴。
你也不想想,首长哪能不管你呢?
营区某个大厅里,段霜晖站着,简单说了几句话,一屋子人,每个手里都拿着个小本子记录,这是中国特色。“虽说我不总政,但想提一点自己浅见,你们听听也罢。作为歌曲节目,应该多一些与战士们互动,注重可听可视性同时,增强趣味性。看了你们两场演出,我认为很好,来这儿演员基本功很扎实,台风也很纯熟,语言类节目,比如相声、小品,可以以后演出中多一点即兴发挥,集体歌舞,比如昆曲,可以尝试让不同演员上场,表演出不同风格。”
首长话永远正确,何况还点得这么中肯,都知道首长要回北京了,虽不是总政领导,但回去之前怎么地也要肯定一下,并提出点不痛不痒意见。大家都蛮受用,除了闫连冲。首长后一句话就刺中他不让乔笋上台事,别人没听出来,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一番话说完,大家点头称是之后,首长直接点了闫连冲名,你留下来一下,作为昆曲爱好者,我想跟你交流交流。
大家心想,早知道首长喜欢昆曲啦,可不正要趁此机会多跟演员交流交流么?因此,也不疑有他。
大家都散了后,房里只留下曲澈和闫连冲。这下子,段霜晖说话,就比刚才耐琢磨了。你听他说:“你们表演《玉簪记》选段很有水平,适合票友小场。作为昆曲迷,这种大型演出时,还是希望听见耳熟能详段子,比如《游园惊梦》,甚至是比较悲苦《窦娥冤》。”
《窦娥冤》肯定不适合慰问演出,而《游园惊梦》名段属乔笋唱得好,闫连冲选《玉簪记》,就是为了有借口解释不让乔笋上台,因为,她不是唱《玉簪记》好人选嘛。
闫连冲回去后,兀自揣摩盘算了很久,发现段霜晖说这些话真实意思——他并不满意他们剧团演出。这可不得了,他很头疼,回去不知道怎么交待。
无奈福建演出结束,他们将去广东。这时却听说,由于前段时间菲律宾执意将南海问题申请国际仲裁,丝毫无视中方对话解决主张,并于近日向韩国进口12架fa-5轻型战机和8艘扫雷舰,挑衅态度初显。段霜晖得总参授意,前往广州军区指导监督海陆空协同登陆作战实弹军事演习。
所以,段霜晖与乔笋,往后啊,见面机会还有。
福建是沿海一片丘陵,山多森林多,古代人都不爱来这片儿就是因为山多树多,田不好种,路不好走,稀奇古怪野兽也多,人是野蛮得不行。现经济好了,大伙儿都爱往南方跑。
军区首长得知段霜晖西北那片儿混时候,枪法堪称一流,一发一个准儿,思量着首长去广东之前不能就这么晾着,于是建议,咱们这边森林多,动物也多,首长要不要打猎?
打猎?!要知道,现可是禁止随便打猎了,因为国家对枪支管理越来越严格,十几年前你还能拿着鸟枪和小钢珠,上山打点小野鸡小野兔,甚至围捕野猪,但今天你看谁敢带着猎枪到处晃?
但是,规定是死,人是活。
离同安大概百来公里几座山,本来就荒无人烟,传言几十年前还有华南虎出没,有人腰一般粗大蟒蛇。那些都是传言,周边人都知道,现这大山里已经没那么多珍稀野兽了,有只是一些鹧鸪、野兔还有野鸡,偶尔运气好会碰见野猪,前提是你别一个人碰见。
打猎这事他们也做得谨慎,不开部队车,不穿军装,虽是派了十几号人安排这事,同时保护首长,但做得很低调,进山摸底也是偷偷摸摸,布置一圈回来,真没落下什么话柄。
“打猎,去不去?”段霜晖就给乔笋打了一个电话,乔笋还不知道他将去广州事,听他这么说,马上就同意了。曲澈去接时候,小心谨慎,倒不是怕怠慢小姨奶奶,而是怕被部队里其他人看见。
一个小时多车程,段霜晖到了目地。
乔笋穿了身迷彩服,还带了帽子,刻意有点女扮男装,但是,只有电视剧里女扮男装才不会被发现。首长让她跟着,自己带了猎枪和两条猎狗,进山去了。
虽是夏天,但是进了山就凉起来,不知名鸟不知名地方发出各式各样叫声,只闻其声,不见其身。乔笋顾着抬头看,脚底下不怎么注意,伴着根藤,差点摔倒。段霜晖见状,笑道,“看什么呢,这认真?”
“哪儿才有鸟啊?”
“还不是地方。”段霜晖不抬头,人家认认真真走路,见乔笋还是不死心抬头乱看,也无奈,只能拉着她手。
他手心有茧,不似现下一些娇生惯养小年轻那般软细,早年部队生活艰苦,他手粗糙间只有一番男人硬气。
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段霜晖放了条猎狗出去,好嘛,那条黑色猎狗七钻八钻,到了个矮丛后,开始摇尾巴。
这就是有了。
段霜晖放开了乔笋手,端枪上膛。
猎狗扑了进去,惊起起码四五只雉鸡!一只窜进草丛里不见了,三只飞了起来。乔笋心真是像小学生作文里写一样,提到了嗓子眼,她小媳妇似紧紧抱着旁边一棵树,拳头还握紧得像是要找人拼命。
“砰!”
“砰!”
“砰!”
弹无虚发。
端着枪男人向来帅气,野性和杀气相结合,散发着雄性生物称霸争斗危险气息。枪托一下一下撞着他右边锁骨位置,可人家早就习惯了这样后坐力,丝毫不为所动,照样冷静地瞄准,射击。段霜晖那一身迷彩,脖颈间麦色肌肤上点点汗珠,压低帽檐下冷峻严肃神情,扣动扳机时手臂绷紧肌肉,臂膀间森冷枪管,霸气,杀气!一想当年,峥嵘岁月。要不怎么说,战场上男人,才是真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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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霜晖并非靠着家族势力混吃等死堕落太子党,今天成就,真枪实弹,摸爬滚打,自己一手打拼,射击,根本不话下,许久未端枪,却风采依旧。
就一个字,帅。
三枪了结猎物,两只猎狗忙着把雉鸡叼回来。段霜晖目光定垂死雉鸡上,勾了勾唇角。
这两人进山,一路扫荡,若不是段霜晖手下留情,沿途只要是看得见动物还不得被他一枪结果。好这位爷只是图个乐子,不想赶杀绝,一开始三枪,已经过了瘾,后面就是漫不经心了,几个小时下来,又打了一只刺猬、十几只山雀,就不再开枪了。
乔笋乐呵呵地提着一只刺猬和一串山雀,跟着段霜晖走,他背着枪,提着雉鸡,背影英俊而挺拔,他刚才说了,留那只刺猬给她炖汤,其他野味都分给部队食堂。乔笋一路想着刺猬汤,表情又馋又乐。
走了一段,乔笋内急,故技重施,叫段霜晖给自己看着,完了躲一边尿尿去。这里本来就四下无人,段霜晖也不像上次那样跟守着国门一样守着她,枪往旁边一挂,自己靠树干上点了根烟。只见那乔笋小心翼翼踢开几块土石,还讲究地把膝盖高草分开,迷彩裤子一脱,白白屁股,颇为有肉,翘挺,蹲下去,有轻微潺潺流水声。
古代*之一《春闺秘史》中男主就是野外偷看过女主尿尿模样,瞬间下身如铁,不能自已,后如愿娶到女主,二人恩爱非常。
窥私是中国人一种享受,往光明了说,是对别人私生活十分感兴趣,街边和单位里上了年纪大妈甚至大叔都喜欢拿别人私事当茶余饭后谈资,没有比知道别人*能让他们达到*了。往下流了说,就是窥视一切跟性有关东西,比如,生殖器、房事和春宫图,这个不会成为那些自诩正经之人光明正大拿出来讲东西,却是越自诩正经之人越爱关注下流事。
段霜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烟粗糙潮湿树干底部上磨灭了,乔笋站起来要提裤子时候,他走上去,一手搁她双腿之间,另一手搂了她腰,把她拖过来几步,让她弯下腰,手扶着树干,自己则像等待交配雄狮,从后面吻上了乔笋私处。
“哎呀我还没擦干净!”乔笋急了,眉头皱成一团,脸红成一片。
草木丛生山林里,大树后面,两人衣服都没落地,段霜晖拉开了裤头拉链,乔笋松开了胸罩背后搭扣,他站她身后,双手握住她柔软娇挺*,深色男性象征刺入她女性窄径,不知道多少个来回。这似乎是男女原始互动,早几万年前,人类就这般随心所欲,没那么多道德约束和心机往来。
她泛着粉红色娇俏两团他手里揉捏得失了原本浑圆形状,嫣红顶端娇嫩得简直要滴出水来,压抑间透着欢愉轻吟勾着男人心魄,活脱脱要把魂儿都勾出来。密林里忘我交合二人,妖性与魔*织勾缠,释放时二人都是淋漓致,甚至后还是舍不得离开对方身体,长长吻,舌尖推送和缠绕,周围雾霭似乎也就此变得醉人。
回去后已经是傍晚,车停招待所前面,乔笋是被段霜晖从车里抱出来,他哄她下车表情别提有多宠,曲澈见了都赶紧低头不敢看,就见那懒洋洋姑娘好容易才愿意自己下地走,走就走呗,一步三回头,看首长,首长真是好气又好笑,挥手赶她,她才撇嘴又往前走几步,完了,还回头!第二天中午曲澈把一盅汤送到乔笋房间,还说,这是首长亲自做,一大早就起来了,炖了四个小时,首长这会儿还开总结会,没法过来。
曲澈以前不知道段霜晖会弄吃,还弄得这么精细老道。刺猬这玩意儿有股味道,非常不好闻,首长认认真真腌制、去味、加了淮山和红枣下去,炖啊炖,就得去开会了,便吩咐他,看着点火,炖满四个小时给乔笋送过去。可好,曲澈不敢怠慢,还找了个漂亮汤盅,盛起来送了过去,一滴都不留。
段霜晖这是“洗手作羹汤”啊,你问问段勍,看看他舅舅那儿日子,有没有这待遇。
喝完刺猬汤,乔笋想到自己要跟团去广州啦,可伤心着,她还不知道段霜晖也要去广州事,后来曲澈偷偷告诉她,首长接下来不回北京,要去广州,她高兴得,哎哟,也不顾什么影响不影响了,直接跑到段霜晖住地儿去,差点没让警卫员给抓起来,是曲澈赶到,才让她进去。自然,进去,就是第二天早上才出来了……
☆☆☆
咱们先撇开乔笋广东之行,反正她头几天也见不着日理万机段霜晖。说段勍这边,段小爷为了乔笋那五千块,真是用心。
乔笋电话里跟他说,自己跟段霜晖去打猎了,还喝了刺猬汤,炫耀得那个口气,唉,刺猬汤段勍眼里有什么稀罕。就是舅舅居然带她去打猎,真是稀奇。段勍想着乔笋那小祸害模样,忽然思量着,舅舅爱听昆曲,未必不惦记上她。段勍这人,也分个关系亲疏,舅舅若惦记上了,也未尝不可,别人,是一分不能让。听说乔笋下一站是去广州军区,或许会遇见他同父异母弟弟宋沁川。比如这个宋沁川,他就是半分不能让。段霜晖也好,至少能遏制着那小子。
段勍开完军队作风建设视频会后刚开机,就收到吴礼士信息。“段参您好,您说监控录像已经调出来了,刚才给您打电话,您关机。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看一看?”
吴礼士首都机场运行中心监控室,能看到整个机场监控探头,按理说只有公安部门才能调看机场监控录像,但有时候规定之外,也有人情。公安查,段勍也查,他总得知道方佳佑是不是真去了广西,这样才好对乔笋有个交待。
录像中,离起飞还有45分钟时候,段勍看见佳佑穿着紧身淡紫色连衣裙,挎着个黑色亮片链条小包,大大方方过了安检。她前后都不认识她,也没有人跟她说话,看来是一个人来。等候区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坐着玩手机,始终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您说这个方女士去了南宁之后,并没有乘坐任何航班回北京。至于有没有选择其他交通工具,我这儿就不知道了。”吴礼士说。
“她回北京也一定选择飞机这种方便捷方式。”段勍见她拿着那个价值不菲包,就知道她不至于会选择什么火车、汽车当长途交通工具。
“也就是说方女士现还留广西?”
段勍并不接话,确定方佳佑确实去了广西,其他就得看公安怎么查了。当然,他也跟负责追查方佳佑下落警察打了个招呼,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跟他说。段勍都这么说了,警察同志是十分认真,他们只听说这个方佳佑欠段小爷钱,具体多少不清楚,但他们看来,能让段勍如此上心,欠钱恐怕不少。
北京警察联系了广西警方,查了方佳佑住宿记录,却一无所获。机场出口摄像头记录了她独自出机场镜头,可居然至今没有住宿记录。如此便有三种可能,第一,她住是不正规小旅馆,对真实身份证登记要求不高;第二,她借住一些亲戚和朋友家;第三,她下飞机没多久,就已经失踪。排除了第一种可能后,警方分成两组,一组探访方佳佑广西亲戚和朋友,另一组调看机场附近摄像头。
当晚,案件有了突破,机场附近某个摄像头拍到方佳佑找空地停下来,好像等人,不一会儿,一个男貌似也刚下飞机,带着行李,与她一起乘坐一辆被迷彩布遮起来黑色奥迪离开机场。段勍瞥了一眼广西传过来视频,一下子认出那个男是任斌,总后基建营房部副部长。
公安同志可能不了解他们之间利害关系,只查出任斌也坐那趟飞机去了南宁。任斌是宋派人,是段勍亲爹肱骨之臣,自然与段派势不两立。段勍没想到,他受乔笋之托追查方佳佑失踪一事,居然能扯上任斌。任斌老婆阮桐是个狠角色,她老爸巨富,她妈就是出了名悍妇,她自己青出于蓝,长得虽不好看,裙下之臣非常多,任斌自己被戴了不少绿帽子,自己却被老婆管得死死。没办法,阮桐财大气粗,任斌从济南军区一个普通汽车营营长一步步成为总后基建营房部副部长,阮桐家里财力起了多大作用!别人起势力可能靠着祖辈关系,这个任斌,完全靠是阮桐钱。
任斌养个二奶都要如此偷偷摸摸,相比于公开包二奶男人,倒显得有点滑稽。很明显,这两个人乘坐同一班飞机去了广西,直到下了飞机都没说过话,怕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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