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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之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老徐娘
虽然七杀门的闭气功,能让他存活几天几夜,但时间长了,心脉依然会受损。屈巫盘腿调匀了气息,决定破釜沉舟,他要拼尽全力,从雪窟里冲出去。
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雪山犹如被炸开一样,屈巫从几十米下的雪窟里冲出,在空中剧烈地翻滚着,终于落到了山峦上。
屈巫几乎拼尽了自己全部内力,虚脱一般躺在那里,残存的一点意识,让他摸了摸腰间,层层丝绵包裹着的陶罐完好如初。他安心地昏了过去。
冰凉刺骨的雪水落到了屈巫的脸上,他醒了过来。雪山飘起了鹅毛大雪,瞬间,他已成了雪人。
巴都呢?“巴都!”屈巫大喊起来。一片静寂,只有皑皑的冰峰,只有茫茫的雪山。
屈巫不得不明白,巴都断无生还的可能。雪崩时他离自己不远,一定被深埋在雪窟里。
屈巫不死心地寻找着,然而,鹅毛大雪早已将一切痕迹消灭殆尽,连自己刚才冲出来的雪窟也已界限模糊。
屈巫颓然跌坐在山峦上。千意婆婆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义子,被自己弄没了,回去怎么交代?
屈巫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下的天山。只记得自己再次醒来时,是在阳光灿烂的山脚下,躺在一个异族女子的怀里。
马车里的屈巫苦笑了一下,又下意识地摸了下腰间,陶罐没了!他猛地一下坐起来,瞬间,明白过来,又重重地躺下去,重重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倾国之乱 二十二 茶楼独行再剜心 府邸相见断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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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巫到了夏御叔在宛丘的府邸。
易了容的紫姜早已等候在大门口,见他来了,赶紧迎上去,说姬心瑶在主屋后堂等他,屈巫迟疑了一下,随着紫姜往里走去。
前晚,屈巫离开株林庄园,在马车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天亮时分到了宛丘,他依然没有醒来。筑风和几个弟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到里屋,让他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年半多的时间里,屈巫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不是在担心姬心瑶蛊毒发作中惊醒,就是为躲避方方面面的牵扯和追杀而不敢深睡。心儿总是像个气球一样,飘飘忽忽地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
终于回来了。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可是,他的心却碎了,碎得让他睡过去不愿醒来,碎得让他不愿再有任何的梦。
屈巫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仿佛是欠了一百年的瞌睡债,他死死地沉睡着。吓得筑风坐在床边一直把着他的脉,唯恐他就这样沉睡过去醒不来。
屈巫终于醒了过来,浑身骨骼竟似生锈一般的艰涩。他下床刚想活动下筋骨,筑风已端着药碗走了过来,硬逼着他喝药,还说郎中诊断是心伤,警告他必须静养,不得再动气。
屈巫看筑风像个碎嘴婆一样啰啰嗦嗦,微笑着摇了摇头,听话地将那药喝了下去。
然后,默默地洗澡更衣,直到出门才对筑风说了句:“我去接征书,即回郢都。”
上午的宛丘不是太热,街上依然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丝似云似雾的气流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有些憋气。
屈巫信步走着,不经意间,株林夏姬,这几个字就飘到了耳朵里。他停下脚步看去,一家茶楼里,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津津乐道地说笑着。
屈巫沉着脸走了进去,坐到了旁边的一张桌上,店小二很快送上来一壶茶,屈巫给自己斟上一杯,端在了手上。
“嗨,那个女人的本事可大了,男人见了她没有不掉魂的。孔宁、行仪父,还有……”说话的书生将手指了指天上,其他几个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胡为乎株,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一书生摇头晃脑地吟了起来,几个人哈哈大笑拍手称好。
屈巫端着茶杯的手剧烈地抖动着,茶水泼了一桌。他做梦也想不到,除了自己亲眼所见的陈灵公,居然还有孔宁、行仪父等人。
一个陈灵公已是那样的不堪,竟然还有其他人!屈巫无法想象其他人会是什么样子。他那颗早已破碎的心又被-插上狠狠的一刀,开始滴血。
屈巫的眼睛几乎凝成了冰,他冷冷地朝那几个书生看去,放下茶杯,悄悄地运气在手掌。太恶毒了!夏南就是征书。纵然姬心瑶放浪不堪,与一个孩子何干?竟然写出如此恶毒的诗。
“这位兄台,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位书生发现了屈巫的异样,走过来关心地说。
屈巫猛然泄了气。算了,几个酸腐书生,根本经不起自己这一掌。他压下心中的怒火,站起来走到那几个书生面前低沉地说:“孩子何错?书都白读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楼。
犹如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屈巫感觉自己已经窒息在那巨大的漩涡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不过离开了一年半多,这个世界就全都变了样!
屈巫机械地迈着自己的双腿,木然地走到了夏御叔的府邸,他根本没有知觉,自己的衣服已然汗透,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紫姜见屈巫神情异样,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口。默默地将屈巫领至主屋后堂,倒上茶水,便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她默默地祈祷姬心瑶能向屈巫解释,屈巫能谅解。
姬心瑶一身黑色衣裙,低下的领口上一串明亮的珠子,发出刺眼的光亮。她坐在椅子上,看屈巫进来,只微微地一笑,伸手指了下客座,开门见山地说:“屈门主,你何时收的征书为徒?我怎不知?”
屈巫并未坐下,机械地回答说:“那年送你大哥音讯时。”
“你收他为徒,毋须告诉我这个母亲?”
“七杀门收徒,历来如此。”
“如果我不准许你带走他呢?”
一问一答,并无多话。屈巫的思绪还停留在茶楼里。‘胡为乎株,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不准我带走,留下让人耻笑?屈巫冷哼一声,说:“你以为呢?”
姬心瑶一下站了起来,她气呼呼地说:“屈巫,为什么你总是要管我的事?御叔就丢了这么个念想给我,你还要带走他。”
我总是管你的事?是的,那是以前,算我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会了。屈巫的心又是一阵撕裂般剧痛。
好久,屈巫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认真地说:“征书天生神力,若是好好教养,日后必为有用之材。也算你对得起夏御叔了。在你身边……”
屈巫说不下去了。他到底口下留德,还是不忍心伤害她。
姬心瑶听出了话外之音。她背过身去,用衣袖挥掉不争气的泪水。转过身来,妖媚地一笑,走到屈巫身旁,轻佻地转了话题说:“谢谢你,给我找来冰蚕。只可惜,我还是不能跟你走。”
屈巫的脸色阴沉,两只手捏得生疼,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你哪里还有一点以前的样子?你现在就是想跟我走,我也不会要你!算我屈巫当初瞎了眼睛,竟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抛下一切,贻笑大方。
“不过,为了报答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嗯?”姬心瑶伸出右手,在屈巫的脸上划拉着,食指停在了他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挲起来,身子也软软地贴到了屈巫的身上。
屈巫的心在颤栗着,身子也微微地颤栗起来。姬心瑶,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无数次午夜梦回,她与自己相拥相依,情浓似海。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贴在自己身上。
屈巫颤抖着伸出手去,本能地想搂住她。可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写满了妖媚和蛊惑;那双本该脉脉含情的眼里却是无尽的嘲弄和不屑。
屈巫的手到底还是伸了出去。他拎住姬心瑶的脖子,不顾她的脸色被掐得通红,急走几步将她扔到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姬心瑶,任性顽劣不能无底线,你玩够了没?”
姬心瑶摸着自己的脖子,呛了几口,待脸色渐渐地恢复了原样,她又从椅子上站了下来,走到屈巫面前,呵呵地笑着说:“屈门主,当真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姬心瑶曳斜着眼睛,看着屈巫,手慢慢移动,竟然一点一点地开始脱自己的衣裙。
屈巫脸色骤变,他闭上眼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向门口走去。没想到,姬心瑶一个闪身,竟然拦在了他的面前,此时,她的身上只剩下了亵衣。
屈巫热血上头,忍无可忍。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到了姬心瑶的脸上,瞬时,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上现出了五个血红的指印。巨大的惯力使得她跌倒在地上。
屈巫低声怒吼道:“犯贱去找你的那些姘夫,我他妈嫌脏!”说罢,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直在门外的紫姜见屈巫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赶紧走进屋里,见姬心瑶泪水涟涟地趴在地上,脸上的指印鲜红滴血。不禁心疼地说:“屈巫打的?他怎么敢!”
姬心瑶的泪像滚珠一样落了下来,说:“不怪他。他是由爱生恨,急怒攻心。”
紫姜扶着姬心瑶坐到椅子上,又将衣裙给她穿上。闷闷地说:“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偏要这样!”
姬心瑶摇着头说:“我不能让他坏了我的大计。他武功盖世,想要谁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可我现在不需要他们死。死,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国破家亡,生不如死。”
“小公主,你这样太苦自己了。忘了仇恨,随屈巫走吧!”紫姜哭着说。
姬心瑶一声苦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以前,我一直不理解他。可就凭他去天山寻来冰蚕,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得上这番情意。错过了就永远地错过了。我现在这个脏身子,哪里还能配得上他。就让他恨我,彻底忘了我吧。”
“快,你快去找他,让征书和伊芜都跟他走,让他们远远地离开我,再也不要回来。”姬心瑶突然急切地说。
看着紫姜应声消失在门外,姬心瑶泪如雨下,一缕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嘴唇,早已被她咬破。




倾国之乱 二十三 悲往日情真意切 叹今朝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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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巫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那一刻,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已分辨不出方向,他跌跌撞撞地向外摸索着。黑暗中似有万千冰雹向他砸来,砸得他头破血流,砸得他遍体鳞伤,砸得他原本就碎了的心顷刻间跌落一地。
哀,莫大于心死。屈巫的心死了。
屈巫刚一出了主屋院落,就听到脆生生地喊声:“师傅”“师傅”,夏征书和伊芜扑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抱着他的胳膊,开心地摇晃着。
屈巫的脸上漾起了一丝笑意,他摸着夏征书的头说:“嗯,长高了不少!”
夏征书摇晃着脑袋说:“走吧,师傅,我们都等急了。”
走?他正疑惑着想问。伊芜抢着说:“师傅,公主姐姐让我们跟你走。”
屈巫默然。好一会才问道:“你们不去和她告别?”
“昨晚上就告别过了。公主母亲说她今天不舒服,就不送我们了。”夏征书回答着。到底是个孩子,根本不会往深层次想。
“屈门主。”紫姜驾着辆马车驶过来,停在了屈巫的面前。她跳下马车说:“他们的行李在里面。”
既然早已准备好,故意作出舍不得的姿态给谁看?惺惺作态,巴不得我将夏征书带走,省得碍事。屈巫在心里冷哼一声。
他走过去,掀开门帘,里面两个大大的箱笼和两个小匣子。他估计大箱笼都是衣服,便稍稍揭开看了一眼。狐疑地打开两个小匣子,竟然是满满的金锭。
屈巫的脸沉了下来,他看着紫姜没好气地说:“我的徒儿我还养得起,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脏了我眼。”
紫姜见屈巫话说的难听,只得说:“那些金子是公子爷留下的,你就收下吧。”
见屈巫不吭气,紫姜突然落下泪来,她说:“屈门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她有多苦。”
屈巫心底又是一声冷哼,苦?筑风说她活的滋润,我还没领会意思。怕是与众不同的“苦”吧!不过,她苦也好甜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不自觉中,屈巫侧身望了一眼主屋院落,门后似有珠宝的光晃了一下,稍纵即逝。
屈巫不想再说什么,默默地接过紫姜手上的马鞭,对夏征书和伊芜说了声:“上车!”扬鞭向着左边专供马车通行的侧门而去。
紫姜目送他们离去,刚要转身,突然大门外传来禁卫的声音:“大王驾到,尔等回避!”
陈灵公来了!紫姜一惊,急忙飞身向后面主屋奔去,见姬心瑶还傻傻地站在院落里落泪,连忙说:“陈灵公来了。”
姬心瑶淡淡地说:“来了就来了呗!”
紫姜急得一跺脚,说道:“你的脸!”
姬心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摸了摸脸,依旧火辣辣地痛,想必那指印一时半会消不掉。
姬心瑶略一沉思,对紫姜小声说了几句,自己急速奔到了屋里,找出一种药膏,在脖子上抹了几道,瞬时,几道勒痕现了出来,又在嘴角处点了几块青淤。
看着镜中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姬心瑶微微一笑。
芈王后,你三番五次害我,我都放过你了,以为你不过是争风吃醋而已,我根本不屑。既然我已知道楚国才是真正的元凶,楚庄王我是奈何不了他,可你?呵呵!还有让楚国和陈国翻脸,想必我还是能做到的。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姬心瑶离开梳妆台,脱了外面的衣裙,脸朝里躺到了床上。
陈灵公满腹狐疑地走进了夏御叔在宛丘的府邸。他到底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姬心瑶在搞什么名堂。
近年来,他基本已不上早朝,过个几天回王宫处理下国事,因为每次只要一提回王宫,姬心瑶就甩脸子不高兴,非得他哄半天才罢休。
可昨日,姬心瑶竟然一反常态,催他回王宫。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想想也确实有几天没处理事务,便没多话。
他没想到,自己前脚走,姬心瑶后脚也到了宛丘。得到密报的陈灵公敏感地觉察到这里面一定有事,原本想昨晚就过来查看,却被芈王后缠着,闹了半宿。
陈灵公一到主屋院落门口,紫姜就扑过来跪倒在地,哭着说:“大王,您差点就见不到公主了。”
陈灵公看了看紫姜。认出她就是昨天一大早和姬心瑶在外间嘀嘀咕咕地说话的那个丫鬟,当时她手里还捧着一个布裹着的罐子。
小丫头片子,一点不知轻重,话说的这么玄乎。陈灵公不满地哼了一声,快步走进了里屋。见姬心瑶脸朝里在床上,便坐到床边暧昧地说:“卿卿,睡到现在还不起床想什么呢?”
姬心瑶一言不发,她的肩头剧烈地抖动起来。陈灵公用力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姬心瑶却双手紧紧地捂住脸。陈灵公似是看到了嘴边的青淤,他狐疑地拿开姬心瑶的手,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姬心瑶猛地坐了起来,一张布满了血痕和青淤的脸冷笑着,愤愤地说:“大王,心瑶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原本是想图个长久。没想到,王后害我,你也害我。不就是想要冰蚕吗?回头去株林拿去就是,犯不着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陈灵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愣愣地说:“冰蚕?寡人什么时候想要你的冰蚕了?”他忘了自己曾经为了冰蚕在株林掘地三尺的事。
姬心瑶一头撞到他怀里,哭着说:“倒不如你现在亲手勒死我好了,也省得过别人的手。”
陈灵公连忙抱着她说:“寡人的心都疼死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一早,有人报信,说府邸两个侍妾打了起来,我怕大王笑我治家不严就没说。结果到了府邸一问,根本子虚乌有。想着大王也在宛丘,便想干脆在府邸呆几天再回株林。”姬心瑶煞有其事地说着。
姬心瑶见陈灵公点了点头,知他对自己这番话已是深信不疑,立马话锋一转,流着泪说:“没想到夜里,就有几个蒙面人进了屋子,口口声声说是大王派他们来要冰蚕的,我要不答应说到株林拿给你,他们就把我给勒死了。呜呜。”
陈灵公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定是她!难怪昨夜闹了半宿,目的是为了缠住我。竟然还打着我的幌子,用心险恶,着实可恨!
哼,那年株林投毒,分明是她想嫁祸姬心瑶。寡人不了了之,完全是看在楚国的份上。没想到这个女人现在竟然愈来愈变本加厉。冰蚕拿给她?还不是要被她送到楚国去!说一千道一万,她丝毫没有为陈国着想,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王兄争霸天下。
陈灵公的脑海里闪过了丫鬟捧着布包裹着的罐子。冰蚕,对,那里面一定是冰蚕。姬心瑶现在一心一意跟着我,冰蚕在她手里和在自己手里有什么区别?当然是收在株林比王宫安全。
陈灵公抱着姬心瑶温存了半天,才将她放到床上,恨恨地说:“寡人知道是谁做下的。你好生休息,寡人这就回王宫,为你出这口气。”
陈灵公气呼呼地回了王宫,即刻让芈王后禁足,没有他的旨令不许出王后宫殿。
芈王后差点气疯了。陈灵公整天整夜地留宿株林,她都忍了。只想等陈灵公拿到冰蚕,再拿姬心瑶试问。没想到,自己还没动她,她到先下手为强。难怪情愿无名无分,也不进王宫。恐怕是觊觎王后之位,想一步登天吧!
芈王后即刻传来了孔宁。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早已成了姬心瑶的入幕之宾。
民间将姬心瑶的事传得玄乎,偏偏就传不到王宫,没人有胆量说大王和臣子共有一个女人。这事要是捅开了,不要说孔宁、行仪父人头落地,传话的人肯定也是保不住脑袋。除非疯了,否则,谁人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孔宁站在芈王后面前,心中也和她一样充满了憎恨。不过他憎恨的是陈灵公,芈王后憎恨的是姬心瑶。
“找人杀了她!”芈王后咬牙切齿地吩咐孔宁,她已经忍无可忍。
孔宁暗想,上次投毒事件找借口搪塞了,若是这回再让她计划落空,她一定会怀疑自己。
孔宁看着芈王后,沉吟了一会儿说:“王嫂,杀了她,万一王兄怪罪下来,臣弟怕是担当不起。”
“你不能找人做得干净利落点?”芈王后白了孔宁一眼。
那年株林投毒事件,始终是孔宁心中不解之谜。当时芈王后安排的几个禁卫,都被他事先买通,并以事关大王生命安危加以恐吓。那几个人也不傻,掂掂分量,自然完全听从了他的安排。
可后来却又出现了投毒之人,而且现场还出现了武林高手。一片混乱之后,心思缜密的孔宁没忘记察看那个被飞镖击中的禁卫。确认不是芈王后的人,却又找不出任何破绽。
他只能判定,那次事件另有其人。株林庄园藏有高人,抑或是姬心瑶身边有高人守护。
孔宁暗自打定了主意。这回,等陈灵公去了株林,真的找个杀手去。




倾国之乱 二十四 君王帐中动真情 杀手月下惊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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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公在王宫那几天,心中挂念着姬心瑶脸上的伤,却又不好在宛丘太过招摇,再说一大堆国事等他处理,他也分身乏术。得知姬心瑶回了株林,匆忙间草草地批阅了最后几本奏本,当晚也赶到了株林。
姬心瑶脖子上的勒痕和青淤都已退了,只有脸颊上还有淡淡的血痕。她闷闷地坐在软榻上,见陈灵公来了,只撩了下眼皮,却是无语。
陈灵公见姬心瑶神情哀哀,心中自觉有愧。赶紧说芈王后已被自己禁足,那意思已经帮姬心瑶出过气了。
姬心瑶却定定地看着他说:“回头你把冰蚕拿给她吧,免得她再找你麻烦。”
陈灵公一听,更是羞惭不已。自己好歹是个君王,在姬心瑶眼里竟然受制于王后,这也太伤自尊了。
“不,冰蚕是你的宝贝,谁也不给。”陈灵公坐到姬心瑶身旁,拂着她脸上的一丝乱发,认真地说。
姬心瑶微微一笑,说:“大王,心瑶若不是怕你为难,又怎舍得将宝贝拿出来。”
陈灵公搂过她,心里一阵感动。当初这个女人,说什么也不承认有冰蚕,现在却主动要将冰蚕拿出来。这种情怀除了一心一意地跟着自己,还能是什么?
陈灵公见姬心瑶终于开了笑脸,更是一番软语频频,轻怜密爱。直到雨过凉生,月上西楼;鸳鸯戏水,蝴蝶穿花。订下山盟海誓,许下天长地久。这才沉沉睡去。
夜深了。下了一天的雨早已经停了。月亮不知从什么时候,在淡淡的云层后面,悄悄地升了起来。树叶上的残滴,映着月儿,好似荧光千点,闪闪烁烁地动着,构成了一片奇异的、灵动的图画。
鲛绡帐里,姬心瑶突然惊醒,她听到了极轻的有人翻窗而越的声音。她看了一眼身旁依然沉睡的陈灵公,悄悄地从枕下摸出一把银针扣在右手。
千意婆婆在株林时候教了她一些功夫,虽然学的不到位,但凭功力撒出一把银针,应该还是能袭到近身的人。何况,她的银针上淬了高浓度的麻醉药,只要沾上,立时三刻就能让人倒下。
鲛绡帐,不用说蚊蝇远远地避之。它的奇特之处在于夜间自有光芒生出,帐内柔光一片,帐外却依然漆黑。人站在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可以看见外面。
当时,姬心瑶在王宫要这顶帐子,陈灵公还莫名其妙。直到夏天,姬心瑶将它挂上,他才知道美妙之处。心中着实气恼先王爷爷太过偏心,好东西全部给了夏御叔。转而又想,到头来,连人带物都还是自己的,才释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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