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寸方舟
容辞忍了好久都没被放开,双颊烧的通红,“你还不快放开!让我好歹穿上衣服。”
谢怀章顿了顿,手下是什么触感只有他心里清楚,他又不是柳下惠,现在又如何松得了手?最后不但没放人,还将她抱的更紧些,道貌岸然的诱哄道:“我只是抱一抱,绝不做别的,阿颜听话些……”
容辞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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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事实证明,男人在这种事上说的话压根就不可信。
谢怀章之前一致认为自己在男女情事上的克制与圣人也差不了多少了,可经此一事才知道自己也不过只是个凡夫俗子,与一般男人并无不同。
但是,谢怀章却硬生生的在最后关头忍住。
容辞羞怕之下也没了刚才的气焰,连忙软下声音求饶:“二哥、二哥,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谢怀章定定的瞧了她好久,那眼神好似是一匹饿了好些天的狼,正在认真专注的打量好不容易猎得的鲜肉,活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嘴,直到盯的容辞汗毛直树,这才垂下眼睑,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沉声警告道:“你别招我。”
容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我困了,想休息了。”
谢怀章眼神隐忍的盯了她一眼,状随即似平静的搂着她闭上了眼:“睡吧。”
容辞是真的累的不行,刚才一番动作,光是忙着招架谢怀章失控的进攻就已经超出了她的体力范围,这时候闭上眼时还战战兢兢地不敢闭实了,可是没一会儿眼皮就重的睁也睁不开,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谢怀章在容辞睡熟之后又睁开了眼,出神的看了她一会儿,手掌无意识的捏紧了容辞身上的被子,许久也没有移开视线。
……
容辞其实心里对谢怀章很是信任,即使刚刚……她就算害怕他控制不住,但在他怀里依旧能睡得香甜,直到隐约听见班永年压低着声音的通报。
“陛下,小爷快下学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往这边来呢。”
容辞将将睡醒,此时还有些懵懵的,这句话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是在说什么,瞬间清醒了过来:“圆圆?是不是圆圆要过来了?!”
她一着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划下一截,露出了洁白的肩头。
谢怀章其实压根就没睡着,只是陪着她躺了一会儿罢了,现在视线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给她披了件衣服:“嗯,眼看就要傍晚了,这个时辰他确实是学完了。”
容辞还什么也没穿,听到儿子马上就到,不禁有些慌乱,眼神四处看想去找自己的衣裙。
谢怀章见状,就亲自下床,将之前被他随意抛在地上的裙子捡了起来递给容辞。
容辞刚要伸手去接,又有些不好意思伸出自己光裸的手臂,便有些别扭道:“你、你要去整理一下衣衫嘛。”
谢怀章轻笑了一声,让容辞的脚更加红了起来——她也知道自己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这人应该都见过了,可是现在还是觉得羞怯难当,完全放不开。
谢怀章也不为难她,果然听话的背过身,他虽贵为天子,又当了二十年的储君,但并非那种在娇生惯养五体不勤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妥当了。
反倒是容辞,从小被丫鬟伺候着长大,现在又急又慌,加上之前那让人力竭的情事,现在整个人都没怎么有力气,手指颤抖着将里衣合拢,扣子却好半天都扣不上。
谢怀章等了片刻仍没听到动静,还是回过头去瞥了一眼,见此情景不禁有些怜爱,便想伸手帮她,却被容辞躲开了。
她这里衣里仅穿着一件肚兜,实在不敢叫谢他再碰了。
谢怀章收回手,微微挑了挑眉毛道:“我让人进来来帮忙。”说着就要唤人:“来人,进来帮皇后更衣……”
容辞忙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在大门微动时高声:“不许进来!”
门后的女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还是班永年抢上前来将大门重重一关,让她们暂且退到一边:“去去,陛下在里面,还轮得到你们去献殷勤。”
啧啧,这美人衣衫半解,陛下绝不可能真的想要旁人进去碍事的,真听了他的话进去了才是找死呢。
容辞的手还捂在谢怀章的唇上,他就已经垂下头将她胸前固定用的扣子系好了,修长的食指非常灵活,接着又将中衣外衣一件件的替她穿上。
容辞愣愣的看着谢怀章动作,直到穿好了都没反应过来,他捏了捏容辞的脸:“你还没给我穿过衣服呢,先受了我的伺候。”
容辞低头,呢喃着:“你自己穿的比我快多了,又用不着我。”
谢怀章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那我以后慢一点,阿颜肯帮忙么?”
容辞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但看着他认真又专注地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怀章刚露出一点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可曾替别人穿过衣裳?”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之前除了顾宗霖,却哪里还有有机会让容辞帮着穿衣的人,他这话明着问“别人”,实际上指的是谁容辞心里有数。
正因为有数容辞才心虚,她眼神飘忽的四处看,却就是不与谢怀章对视——今生自然没有,可前世她与顾宗霖关系好的时候,两人颇有一点相濡以沫的意思,类似伺候他穿衣这样的事容辞确实也做过那么两次。
“有啊……圆圆不就是……”
谢怀章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当即轻哼了着淡淡的瞥了容辞一眼,“你欠着的切都记下,咱们有的是日子算账。”
……
因为这句话,直到圆圆来了之后跟她玩闹了好长时间,那种心虚又后怕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等到谢怀章语气平静的问她要不要留宿时更是不敢答应,连晚膳都没顾上吃,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出宫,留下懵懵懂懂舍不得母亲的圆圆,和他那轻笑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事的父亲。
容辞到家之后,打开房门就见温氏在房里坐着,“母亲怎么在这里?也不让人上杯茶。”
温氏拉着她坐下:“今日看你急匆匆的进了宫,这不是一直悬着心么?”
“并没出什么事,只是去看看太子罢了,您不必担心。”容辞端起茶杯倒了一盏茶递给温氏。
“唉,虽说陛下已经下了旨,想来也很中意你,可是那到底是九五之尊,我是怕伴君如伴虎……”温氏正说得好好的,突然眼神一凝,拉过容辞扶着她的头让她偏过脸去,对着有些已经不怎么明亮的天光仔细看了看她的脖颈。
“你……”
容辞稍有些不解:“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妥么?”
温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找了面银镜递给女儿:“你自己瞧瞧。”
容辞拿起镜子照了照:“没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了让温氏纠结的地方,脸一下子泛起了红晕,“啪”的一声将镜子扣于桌面上。
“我……这是蚊虫咬的……”
温氏轻拍了她一下嗔道:“阳春三月的,哪里来的蚊虫。”
又看女儿一脸羞愧坐立不安的样子,到底不忍心她尴尬,便道:“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是不许你……可是还有几个月才大婚,若是此时就有了身子,这可怎么办?”
容辞捂着脸:“哎呀娘,我们没到那份上,什么身孕不身孕的,这都想到哪里去了。”
温氏不信她的身上都有这样的痕迹了两人还没有夫妻之实,只以为她这是拉不下面子所以嘴硬,一边担心她年纪轻不知道分寸,另一边又忍不住放下了心里的隐忧:“之前听说陛下只有太子一子,还冷落后宫,我还担心他是有什么隐……咳、身体不舒服呢,现在看来不用愁这个了。”
容辞听了这话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母亲背地里还想过这样的事,又听用很严肃的口吻继续道:“这女人一辈子也就是有那么几件消遣事儿,恭毅侯那边把你骗过去守活寡,若是陛下再不能让你经历男欢女爱的滋味,那可真是……”
“娘你再说些什么呀!”容辞都听不下去了,忍着羞意制止道:“陛下他、他好得很!”
她说的时候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说出口了才惊觉这话与前头一联系,立马变得非常不正经起来。
温氏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陛下好的很了。”
容辞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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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或许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不是个孩子,温氏理所当然的认为有些妇人之见的话也可以跟容辞交代了,之后的日子总是有意无意说一些关于夫妻之间……那方面的相处之道。
就连李嬷嬷都时常一脸严肃的谈论什么姿势什么动作比较能省力,再掺杂一些已婚妇人间传递的传说中的小窍门——比如在身下垫个枕头能更快怀孕之类的,说完还要不放心的在嘱咐一句:
“不过现在不能用,行事的时候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让陛下千万克制……对了,我这里还有些不容易怀孩子的方法……”
诸如此类。
听的容辞面红耳赤的恨不得捂住耳朵。
然而实际上其实除了万安山那次,容辞确确实实没有跟谢怀章发生实际意义上的关系,可是这话她却不好跟家里的女人们说,要不然再让母亲疑心皇帝身有隐疾,那也未免太尴尬了些。
再有容辞现在也顾不上解释什么其他的事了,大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皇帝对这次婚礼很是上心,进程用物都要隔三差五的挑剔一番,一反之前简朴好养活的风格,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偏偏又在钦天监选出的吉日里边挑了个最急的,竟然要在五月十八那天礼成,这不就是火烧眉毛一般了么?
礼部与司礼监的人急得几乎要上吊,都快把承恩伯府当做家了,日日蹲在府里,教规矩的教规矩,添器具的添器具,务必要把这宅子布置的金碧辉煌,方能如陛下所愿,不丢皇后殿下的脸。
内宫中教习礼仪的女官其实也不止是这点作用,她们还负责调养准皇后的身体,包括月事、肌肤、仪态等等等等,每天都要花数个时辰把容辞从脚趾尖到头发丝,上上下下的的保养一遍。
到了五月初,该准备的其实已经都差不多了,容辞前些日子在圆圆生病时消减下的容颜也重新恢复了健康,浑身的皮肤更加雪白光滑,头发乌黑的发亮,又因为本来就浓密,有时不用头油,单用簪子竟不能挽起发髻,一戴上就会滑下,不说别人,就算容辞自己摸起来都有些爱不释手。
美中不足就是花费的时间未免也太长太繁琐了,光躺在那里被她们翻来覆去的摆弄,又是清洗又是敷药,这一天下来基本上也做不了别的事了,更别说那些药膳,吃上一顿两顿的还觉得新鲜,但天天吃换了谁都受不了。
可是偏偏那些女官知道怎么对付这种想要撂挑子的主子,从不逼迫,而是用怀柔的招数,容辞一向吃软不吃硬,每每还不等她拒绝,人家就笑盈盈的将费了好些时间才做好的东西端上来了,今天这个女官因为配药而一宿没睡,明天那个女官为了做膳食被烫伤了手,容辞见状怎么还好意思推脱?
要说一开始也有那么一两个女官自恃资历老,很有些轻视容辞这个二嫁的准皇后,态度难免轻慢,可惜容辞身边围绕的人太多了,还来得及发觉那隐晦的下马威,这些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容辞的任务就是接受她们的服侍,其他连人脸都记不太清,这些以冒犯皇后的罪名被处置的宫女被拖走了好些天,她都没发觉少了人。
正是这点让那些因为见皇后对她们宽和而有些放松的人重新绷紧了皮,因为她们发现这位看似温柔的皇后实在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陛下因为心上人被怠慢就发怒固然可怕,但皇后这种平时宽容,实则万事不入眼更不入心的性情也不好想与——这代表有人不经意间怠慢了她,她有可能不放在心上,但陛下却会因为这点而加倍愤怒,到时候雷霆震怒,该死的死该罚的罚,皇后说不定连原因都不问一句,好似身边的人没被换了一波儿似的。
容辞因此莫名其妙的发现这些女官突然变得一点架子也没有,说话柔声细语,耐心的很。
……
“我还当那些在宫里呆了一辈子,品级还不低的女官会像李嬷嬷一般都是严肃的性子呢,谁成想竟一个比一个温柔,害的我有时候想偷个懒都不好意思说。”
这是谢怀章派人接了容辞进宫相聚,皇室毕竟不比寻常百姓家,虽也有那个订婚之后的男女不能再见面的规矩,但实际上皇帝的意志凌驾于一切礼法之上,他说想见谁就见谁,除了个别没眼色的御史,没人会因为这点小事触天子的霉头。
谢怀章正斜靠在榻上批折子,他平时总正襟危坐,也只有在容辞身边时为了不让她觉得拘谨,这才让自己的姿态放松一些。
他听了容辞的感叹,不禁放下折子朗声笑了起来。
容辞疑惑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
谢怀章拉着容辞的手让她坐的近了一点,含笑的眼睛里又温和又清隽:“我们阿颜竟不需刻意就能威慑下人了。”
看容辞的眉毛皱起,很是不解的样子,谢怀章笑而不语,不想把那群人的心思说破。
“我瞧着她们倒是没白去,”谢怀章仔细的看着容辞的脸:“你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也长了一点肉,好歹不是风一吹就能吹跑的样子了。”
“那是自然。”容辞忍不住道:“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吃了多少药膳,抹了多少膏脂,所耗费的金贵药材数不胜数,价比黄金,她们都当做流水用呢。”
谢怀章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有什么,东西摆在私库里,若没人用才是糟蹋了,难不成还要留到圆圆成亲的时候给他媳妇用么?”
容辞眼睛眨了眨,竟有一瞬间对这个提议动了心,然后被谢怀章托着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惩罚似的刮了刮容辞的鼻子:“别想了,我的东西只给你,那小子给夫人的东西让他自己挣去。”
……
容辞前些日子和谢怀章带着圆圆去过一次落月山——这也是她在孩子生病时答应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对自己的出生地有天生的亲切,那地方除了有温泉之外并没什么好玩的,人迹罕至且景色也一般,远没有仰溪山风光,可是圆圆去过一次就念念不忘,这便嚷着想再去泡温泉。
容辞当然不同意,现在婚期将近,据大礼当天只有半个月了,再说皇帝和太子微服出巡看似一切从简,但其实为了确保安全,暗中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少,谢怀章是成人也还好,若加上一个四岁的太子,操心的事不比明面上的巡幸简单到哪里去。
容辞之前不知道这内里的事,还当很容易,现在知道这出去一次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就再不肯依着孩子的性子兴师动众了。
圆圆的愿望得不到满足,委屈的什么似的,在榻上又是撒娇又是打滚不依不饶。
容辞无奈,坐在他身边问:“好了我的小祖宗,你想要什么就说吧。”
圆圆这孩子聪明的紧,平时若容辞不答应什么事,他独自委屈一会儿,知道再怎么也改变不了母亲的决定,就会识趣的不提这事儿了,可今天这样闹腾,肯定是另有所求。
果然,一听这话圆圆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像只小乌龟似的趴在容辞腿上不肯动了:“我要娘今晚留下来陪我!”
容辞登时又好气又好笑:“怨不得你父皇说你是个小魔星。”
说完沉吟了片刻,还是在儿子充满期盼的眼神中点头应了。
圆圆立即欢呼了一声,直起身子在母亲脸上“啪”地亲了一下,逗得她抱着自己的宝贝笑出了声。
孩子总比大人睡得早一些,容辞先坐在床边把圆圆哄得睡熟了,才准备去沐浴更衣,服侍她的彩月一边替她卸下钗环,放下挽起的发髻,一边道:“殿下,您若是想要沐浴,不如去西殿试试?那边沐池甚大,虽引不来温泉水,但也是能工巧匠设法就近引来的最清澈干净不过的泉水,又有专人不断加热,保持的水温十分宜人,很是能解乏呢……”
容辞也曾在紫宸殿住了不短地时间,但那时候圆圆病危,有哪里有那心情试什么沐池,现在一听,心动之外还有犹豫:“陛下不用么?”
彩月有笑的十分微妙,但却只是转瞬即逝,下一刻就恳切道:“这才是什么时候,陛下平时批折子要批到亥时末呢,现在必定是空着的……况且之前他就有吩咐,紫宸殿随您走动,就没您不能去的地方。”
容辞便在一众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西殿,这里果然修建的更加奢华旖旎些,前面是装饰精致的卧室,后面则是沐浴的地方,中间一个大池是个不规则的圆形,最宽处有将近一丈,热水从四周的龙首中源源不断的吐出,周围还有数个小池,里面的水颜色各异,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
在这里的宫人还殷切的问她需不需要用牛乳或是果汁来沐浴。容辞的嘴角抽了抽,拒绝了这种提议,表示只用清水就行,她在家里被女官伺候了这几个月,还是不习惯被别人帮着洗澡,便先叫众人退下。
若是平时,总会有人来劝说两句,可现在几人对视了一眼,都顺着容辞的话退出了殿门。
容辞便在这池子里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直到再不起来皮肤可能就要起皱了,这才从浴池里出来,穿好寝衣。
这时时间还不晚,也不急着回去,容辞就在这地方四处转了转,走到前边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书橱贴墙立着,她看这上面四书五经也有,诗词歌赋也有,甚至还堆了不少的话本游记,就有些好奇的抽了一本书拿来看。
结果发现这游记里有大量的批注,几乎每页都密密麻麻的写了字,用笔清峻,棱角分明,看得出来笔者的字写得很好,只是力道不足,显得稚嫩一些,像是不大的孩童写得。
容辞觉得有趣,忍不住细细读了起来,发现这本游记文笔很是普通,但批注却言之有物,写得认真又体现着主人自己的思考,竟比原文写得好些。
容辞正得趣,却突然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她一愣,立即警觉的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深色斗篷的男子就站在门前,见容辞看过来,就微微掀开了兜帽,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
正是谢怀章。
“你、你怎么这么早……”
话音还没落下,谢怀章就将斗篷解下抛到一边。
他现在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袍,这颜色很扎眼,更别说上面绣着的金龙威武狰狞,光彩四溢,更显不凡。不像平时把头发束的板板正正,而是半散下来,披在一部分顺着脊背滑落,另一部分半垂与肩上,那头发还有些湿,被烛光一映,微微泛着光芒。
而他本人俊美无涛,墨眸沉沉,纤长但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衬着笔直高挺的鼻梁,薄而微抿的唇线,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略微张扬的打扮,让他整个人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容辞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呼吸不自觉的变深,手中的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但视线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投去半分注意。
谢怀章现在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正要求偶的雄鸟,全身的羽毛因为情热而鲜亮美丽,让人惊艳瞩目,而他所锁定的配偶也确实如他所愿,眼睛不舍地从他身上移开半分。
直到容辞被走过来的谢怀章紧紧的凿住,她才喃喃的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容辞 第 1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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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
谢怀章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将容辞抱紧,炽热的吻随即落在了她的颈侧。
容辞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手中,不由自主的扬起了颈项,她心中其实已经模糊的察觉出了这男人的目的,这样浓浓的占有欲与势在必得的信念,激得容辞浑身颤抖,站都站不稳。
她不禁紧闭起双眼哆嗦着靠在谢怀章怀里,双手不自觉的揪紧了他那绣着金龙的前襟,好半天才能把喉中的话吐出来:“别、别……”
谢怀章顿了顿,但并没有如她所愿停下,而是一边将密密麻麻的吻印在她的唇上、耳畔和腮侧,一边用带着哀求的语气低语:“阿颜,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他的声音低沉却极富魅力,容辞禁不住如他所言睁开了眼,正看见他紧贴着自己的侧脸,那半垂的墨眸,像是缀满了星光与湖水的深潭,就这样毫不保留的暴露在她面前,鸦羽般的长发垂下来,有的甚至覆盖在容辞身上,像是一张网,连她的心一同禁锢的紧紧的。
容辞愣愣的看着他,直到腰带被松开,仍然没从那种迷茫中清醒过来。
接着她就被谢怀章牢牢的按住,身上的男人直起身,不紧不慢的将他自己的束缚撤下,见容辞颤抖的厉害,又低下身子,安抚似的轻吻她的脸:“别怕……”
他的语气当真是非常温柔,但与之不符的事强势与不容拒绝的动作,容辞不但没有被安抚到,反而愈感畏惧,忍不住想蜷缩身子,偏偏动也动不了。
将要真正开始的时候,容辞才隐约有点找回理智,她睁大了眼睛,用手抵住对方的胸膛,用极弱的口吻磕磕绊绊道:“不、不成……若是有了的话……”
谢怀章已经在极力忍耐,但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再如平时一般淡然自若了,哑声道:“无妨……还有似仙遥呢,不会那么容易的……”
下一刻,容辞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谢怀章知道这一下自己失了分寸,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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