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蔚蓝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蒋牧童
可是为什么呢?
终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眸中黑色瞳孔猛地收紧。
“他的辞职应该和你有关系吧。”
真相总是那么直入人心,蔚蓝转头时瞥见他眼底的寒意。
她说对了。
房间内,过分安静,直到秦陆焯再次开口,“就这些?”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秦陆焯安静地看着她,眼神重归冷清,靠在椅子上抬眸盯着她。
蔚蓝缓缓地走到他办公桌前,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从刚才你带着我进来,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你应该从来没带过女性来过公司。所以你单身的时间应该超过三年以上。”
清源物流成立三年了。
她自始至终盯着她,突然轻笑。
“你该找个女朋友了。”
“找你这样的?”
秦陆焯几乎是下意识反问,自然脱口而出,语气中不难听出带着嘲讽。
谁知蔚蓝不仅没生气,反而淡淡地看着他。
“我,不好看吗?”
她口吻淡然又笃定。
这次,秦陆焯没说话,只是微微将头撇开。
那片蔚蓝色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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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秦陆焯难得遇到比他还横的。
蔚蓝这种横,他真是头一回见,脑回路奇特的女人。她说什么都理所当然的模样,
正好,他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随后,沈放推门进来,在瞧见蔚蓝的时候,虽然挺开心,不过没多少惊讶。
刚才他进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偷偷跟他报告过,今天秦总带回一个特漂亮的姑娘。
秦陆焯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沈放,他身边哪有什么女人……
刚这么想着,他就想起那天在烧烤店遇到的人。
这不,还真被他猜对了。
沈放:“蔚小姐,你来了。我刚回公司,没亲自迎接,失礼了。”
“你对待每个人都这么客气吗?”
蔚蓝见他这么郑重,浅笑道。
沈放立即摇头,表示:“那当然不是,只有你我才这么客气,毕竟你是我们老大的朋友。”
秦陆焯见他这幅热情似火的模样,瞧着有些心烦,“没事就回去上班?是不是手头上的事情太少了?”
沈放一听,心都要塌了。
上回秦陆焯说这话的时候,沈放真的足足忙了一个月才休息。中间别说放假,就连脚沾地的功夫都没多少。
于是,沈放赶紧找借口溜了。
只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想了想回头,“蔚小姐今晚就别走了,一起吃顿饭啊。”
蔚蓝启唇,正要回他。
谁知坐在椅子上的秦陆焯,瞧了他一眼,半讽刺地说:“要不今天晚饭让你请了?”
沈放正想说好,转念一想,自己这不就成了电灯泡。再看着秦陆焯的脸色,哪里不知道自己要是再敢多留一分钟,别说这个月没休息,估计到过年前,他都没想消停。
他赶紧溜之大吉。
等沈放走了之后,蔚蓝回头看他,淡淡道:“我们也走吧。”
秦陆焯皱眉,没吱声。
直到蔚蓝指了指角落的猫笼:“送秦小酒去宠物医院吧,我怕它这么挠下去,后腿伤势更重。”
秦小酒是个不安分的猫崽子,这会儿被关在笼子里,就没消停。
最后,秦陆焯还是起身,单手提起猫笼。
他看着蔚蓝;“我会送它去的,你不用特意跑一趟。”
“它好歹是我爬到树上救下来的。”
一句话,还真堵地秦陆焯没话说。
他低头看着笼子里的秦小酒,心道:狗崽子,没事给自己弄了个救命恩人回来。
两人一块出来,这次,秦陆焯直接领着她到了一辆黑色越野车旁边。
上车之前,蔚蓝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笼子,低声说:“我来拿吧,你开车。”
分工挺明确。
他的车跟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利索。
上了车之后,除了一包纸巾之外,车内再也找不到第二件多余的装饰品。
开车去宠物医院的路上,蔚蓝问:“怎么想起来养猫?”
按理说,以他的性格,即便真的养宠物,养得也应该是大型烈犬。猫太过娇气,他会嫌麻烦。
这次,秦陆焯倒是很配合地回答了。
“它藏在我车轮里,被我发现,就养着了。”
秦小酒是只流浪猫,因为天气太冷,喜欢藏在车轮里。结果就偏偏很巧地藏在秦陆焯车轮里,又偏偏很巧地是,一向连给自己弄口吃的都嫌麻烦的秦陆焯,居然在那天、那一刻,看见这么个软软小小的东西。
心软了。
结果,事实证明,他确实有瞎眼的时候。
秦小酒刚到家的那两天还乖巧地不敢四处乱跑,后来发现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员,就开始蹬鼻子上脸,完全暴露本性。
所以在听到蔚蓝夸它乖的时候,他没克制地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到了宠物医院,这会儿人不是很多。
很快护士就领着他们一起过去,因为之前秦陆焯刚领养秦小酒的时候,就带它来这家医院打过疫苗。
这么英俊高大的帅哥,抱着一只猫过来,简直融化了这里所有未婚姑娘。
当他们进入医生办公室,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一脸温柔地抬头看着他们,却在视线触及到蔚蓝时,那张明显刚涂过口红补妆的面容,出现一丝不敢置信的失望。
待秦陆焯将情况简单说明后,医生一边给秦小酒检查,一边频繁地看向他们两人。
蔚蓝并肩站在他身边,虽未太亲密,可是她实在长得太过显眼。
肤白貌美,穿着大衣虽然将身材裹着看不见,却依旧显得高挑,打扮虽简单,处处透着气质。
女医生明明已经早旁敲侧击过很多次,确定秦陆焯没有女朋友,她心底一分心,下手检查的动作明显重了些,秦小酒喵地叫了一声,险些窜出去。
秦陆焯皱眉,他也看出来女医生的分心了。
只是他没做声,旁边的蔚蓝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淡淡道:“我们还是先出去等着吧,免得打扰医生检查。”
秦陆焯低头,看着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指,纤细,莹润。
手是真好看,就是放错了地方。
只是他到底没当着别人的面,甩开。
刚出了门,他立即松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别开头之后,刚要说话,却被身边的人抢了先。
她说:“不用谢我。”
秦陆焯被她气笑了,再次回头睨了她一眼,单手插在兜里:“谢你?”
“刚才这位医生,喜欢你。”她说。
……
他淡淡道:“别胡说八道呢。”
这次,蔚蓝笑而不语。
倒是秦陆焯想起之前手机里,几次都收到医生发来的短信,提醒他养猫的各种注意事项。
当时他还在想,现在医院的服务倒是人性化。
只是没想到,这份人性化,只对他一人服务。
他们再次进去之后,女医生的态度明显公事公办了许多。秦小酒后腿没有骨折,不过在树上弄伤了,所以腿上的猫毛被剃了一圈,又裹了药。
“送你回去?”
站在车旁的时候,秦陆焯已经伸手拉开车门,整个人犹如融进这黑幕之中,只有那双眼睛,亮地有些过分。
不过说完,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蔚蓝摇头:“不用,我的车停在你们公司附近,你送我回你公司就好。”
两人再次上车,开车回了公司。这次车内明明没人说话,可气氛却越发轻松。
因为临近下班高峰期,回来明显堵了许久。
等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外面已经华灯初上。
周围霓虹交织,路边昏黄灯光,顺着马路犹如长龙般,蜿蜒而下。秦陆焯把车停下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后座上的猫笼,秦小酒上了药之后,一直挺乖的。
他开口:“晚上想吃什么?”
正在解安全带,准备下车的蔚蓝,回头看他,眼波流转,“你要请我吃饭?”
“你救了秦小酒。”
他是替自家的小畜生还债。
不过这顿饭,到底没吃成,因为蔚蓝临时有事离开了。秦陆焯干脆提着秦小酒的笼子,回了公司。他这人在吃的上面没那么多讲究,以前在警队的时候,吃警队食堂。
现在自己开了公司,又是天天吃公司食堂。
沈放出来正好碰见,见他独自一人,还往后瞧了一眼。
刚才有眼线偷偷跟他说,秦总是跟那位漂亮小姐一起离开的,沈放还觉得自家老大总算是铁树开花。谁知这才多久,就吃完饭了?
“老大,你和蔚小姐都吃过晚饭了?”
秦陆焯翻了他一眼,沈放闭嘴。
只是沈放又老妈子属性上身,念叨道:“哎,老大,真不是我说你,这样太不厚道了,好歹人家也是姑娘,请吃个饭怎么了。”
这会儿他可完全忘记了,秦陆焯以前是怎么以秋风扫落叶的姿势对待那些喜欢他的姑娘。
直到旁边的男人真被他念叨不耐烦了。
“是她不吃。”
男人阔步走了,留下沈放待在原地。
……
沈放愣了半天 ,意识到,所以不是自家老大不愿意,是人家姑娘拒绝了?
**
晚上,秦陆焯本来已经在家里洗完澡,结果,就接到一个电话。
他听完之后,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等到了地方,几分钟之后,一个矮瘦的男人四处张望了好几次,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上了他的车。
“焯爷,好久不见了。”
秦陆焯半开着车窗,手指间夹着烟,半眯着眼吸了一口,待转头吐出窗外,声音低哑,“别废话,消息准吗?”
矮瘦男人嘿嘿笑道:“焯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潘子是什么人,就没我打听不到的消息。”
哼,秦陆焯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
这一声,打断了潘子接下来的夸夸其谈。
潘子压低声音说:“这个吉叔以前是云南、缅甸一带混的,不过这几年在咱们城里也是大有名气了,都知道他手头有货有人,而且比起别人最起码便宜了一成,所以各个求着他。”
秦陆焯眼底透着冷,又一个垃圾罢了。
潘子见他不说话,也没在意,都知道这位爷的性子。
他:“焯爷,您以前在道上太有名了,就算如今不当警察了,也没几个人敢跟您来往啊。”
秦陆焯没为难他,淡淡说:“我只问点儿事情,别的一概不管。”
犯法的事情留给警察就好,既然他现在是个平头百姓,他不会给自己找事。
潘子嘿嘿一笑,又说:“今个据说吉叔是来见一个大客户的,所以您能不能见着,我也保证不了,就看见你自己本事了。”
说了半天,他就是漏个消息的。
不过秦陆焯跟他认识的久,这小子虽然也是混的,不过却不是穷凶极恶的人,顶多卖卖消息,干点灰色边缘的事情。
像这种不起眼的人,有时候消息来源还挺真。
潘子说到这儿,忍不住看他,嘿嘿笑道:“焯爷,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咱们是不是……”
谁知,他刚说完,秦陆焯直接掐灭烟头,精准地扔进路边垃圾桶。
等他启动车子,开出去。
潘子睁大眼睛喊道:“焯爷,你这是要嘛呀?”
“跟我走一趟,让我见着人,钱给你加倍。”
这话一说出口,潘子恨不得给他跪下,这不是逼着他上吊。
到了地方,是个酒吧,门口站着七七八八打扮时髦的年轻人,特别是穿着短裙的姑娘,虽然北京这会儿还没到数九寒冬,可到底进入初冬,一个个倒是露腿露地毫不畏惧。
潘子最后哀求道:“焯爷,你给条活路吧,我就是个卖消息的。”
“你带我进去,办法我自己想,不为难你。”
秦陆焯声音淡然,却透着不容置喙。
潘子知今个这事儿是完不了,干脆放弃挣扎,真跟着他进去了。
进去之后,秦陆焯直接要了靠近二楼的卡座。这酒吧,一楼是卡座和散座,二楼是包厢,谈事肯定是在二楼,他坐这个位置,谁去二楼,一目了然。
今天去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两个穿衣服的男人。
秦陆焯甩了下巴,问道:“平时也有人守着吗?”
“应该没有吧,估计是吉叔要来的缘故,老头谨慎。”
秦陆焯冷漠地瞧着,直到他端着面前的酒杯低头喝了一口,潘子就喊道:“焯爷,你瞧,你瞧,这女人正点啊……卧槽,她不会就是那个大客户吧。”
被潘子这么大呼小叫,秦陆焯抬起头。
他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披发女人,缓缓地走向楼梯口,她手臂上挽着一件白色大衣,夜店里昏暗光线下,那一身红裙衬地她整个人如羊脂玉般,散发着柔软莹润的白皙光泽。
过于妩媚的风情,与他见过的哪一次,都不一样。
秦陆焯过去的时候,潘子都没来得及拉住。
“蔚小姐,咱们吉叔已经在楼上等您了。”
旁边穿着一本正经西装的男人,眼中不乏惊艳地看着她说道。
站在楼梯口的两个黑衣人,见到领路的男人,恭敬地点头,未加阻拦。
蔚蓝跟在他身后,穿着尖细高跟鞋的一只脚,刚踏上铺在楼梯上的柔软毯子,手臂却被人猛地拽住。
紧接着她整个人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领路的男人听到身后动静,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客人被一个陌生高大的男人拽在怀里。
他怒道:“你他妈是谁?”
这人正使眼色,准备让两边保镖教训来人。
就听到来人,冷漠又狠厉地声音:“她男人。”
那片蔚蓝色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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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蔚蓝看着面前的秦陆焯,而她的余光也瞥见,这个叫翔哥的男人正看着他们。
她伸手推开男人,薄愠,“我说过,我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
“你他妈什么也不说,就从家里出来,我能不担心?”
秦陆焯此刻搂着她,声音带着暴怒,真像是抓到离家出走小娇妻的丈夫。就连此刻靠在他怀中的蔚蓝,禁不住低头抿嘴,压着笑。
奥斯卡没颁给他,可惜了。
翔哥看着蔚蓝,犹豫道:“蔚小姐,这……”
蔚蓝抬头:“抱歉,我来解决。”
随后,她看着秦陆焯,“我只是来见个朋友罢了,你这么着急干嘛。”
“朋友?什么朋友需要在这儿见?”说着,秦陆焯狐疑地看着她,眼底再起暴怒,“不会是你那个小白脸未婚夫吧,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你他妈说清楚了,我跟他之间,你到底选哪个?”
突如其来的狗血档八点剧集,让翔哥和旁边的保镖都有些怔住。
蔚蓝终于伸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胸口。
秦陆焯穿着黑色衬衫,显得整个人精悍又英俊。
蔚蓝浅笑,“你跟他,我当然选你。我不是也跟你说过,我和他只是家族联姻,逢场作戏而已。”
她说着,红唇浅笑,整个人风情毕现,仿佛她天生就该这么妩媚。
纤细玉润的手指间,划过他的衬衫前的扣子。
流连,轻抚。
这样的举动,翔哥自然不会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低声提醒道:“蔚小姐,吉叔还在楼上等着您呢。”
蔚蓝看了秦陆焯一眼,低声哄道:“我真的上去见个朋友,很快就下来。”
“不行。”
秦陆焯依旧拉着她的手腕,声音不容拒绝:“谁知道这帮人是什么东西,我陪你去。”
蔚蓝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倒是一旁的翔哥,立即说:“蔚小姐,这可不行,之前可没说你还要带人。”
“可也没说我不能带人吧。”
蔚蓝看着他,淡淡道。
翔哥被堵住。
蔚蓝:“我给你们吉叔面子,亲自过来见他。这是你们的地方,我带个人进去,你们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这……”翔哥有些犹豫,半晌,才说:“我去请示一下吉叔。”
等他离开之后,蔚蓝稍稍往旁边站了一下,谁知刚动了一点儿,腰间就被结实的手臂揽着,力道不容拒绝。
秦陆焯低头靠在她耳畔,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对情侣的亲密举动罢了。
他说:“你知道你要见的是谁吗?”
蔚蓝唇角弯弯,同样靠在他耳畔。
“一个丧心病狂的走私犯罢了。”
……
她声音清冷,全然没了方才的妩媚,也似乎没把现在的情况放在心上。
秦陆焯咬咬牙,“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
蔚蓝静静看着他,周围明明那么昏暗,她的眼睛却亮地犹如覆着一层星光。
她微挑眉,一脸原来你这么担心我的模样。
很快,翔哥回来了,重新领着他们上楼,说是吉叔同意他们一起上去。只不过这次上楼之前,秦陆焯双手插在兜里,朝蔚蓝瞧了一眼,又示意般看了看自己的臂弯。
蔚蓝微有些哑然,却低头,抿嘴。
随后,她伸出手轻轻地挽着他的手臂。
男人的小臂结实又温热,明明蔚蓝心中并不忐忑,可男人的臂膀似乎还是给了她力量,叫她每踏出去的一步,都坚定、安然。
转角上了二楼,楼下的吵闹似乎被阻隔不少。
地上铺着地毯,踩在上面,轻柔无声,犹如行走在云端。待走到走廊深处,就见两扇深棕色大门,门口依旧站在穿着黑衣的保镖。
处处都透着戒备森严的味道,倒真似电影中的场景。
蔚蓝表情轻松,忍不住瞥了眼身边的男人,他的五官立体,侧脸更是深邃,眼窝略深,高鼻挺拔,此时面无表情,下颚线的弧度紧绷地厉害。
“吉叔,人到了。”
保镖替他们推开门,冯翔领着他们进去。
包厢大地足够容纳几十人开一个派对,正对着墙壁上挂着的巨大屏幕是一组红色长沙发,浅金色扶手,奢靡又华丽。里面人不多,七八个,不过最受人瞩目的,自然是坐在主沙发上,穿着孔雀蓝改良唐装的男人。
他看起来五十来岁,两鬓略白,面容阴冷,眉头纹路明显,可见他日常习惯皱眉,是个思虑极重的人。他身边虽然靠着一个妙龄女子,可是女人的腿并未挨近他,仅仅只是上半身靠在他肩上,这个姿势可以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应付突发的情况。
果然,是个谨慎又怕死的人。
这几乎是她的本能反应,在扫视过来之后,对面前这个叫吉叔的人,做出的分析。
吉叔扬起头,打量了他们一番,却并未叫他们坐下。
似乎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只不过秦陆焯已经直接带着蔚蓝,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他身材高大,即便坐下,一双长腿微敞着,依旧修长地过分。
他整个人气势极强,是那种不说话,也叫人忽略不了存在的人。
吉叔眼底露出不悦,“蔚小姐,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亲自过来见你,只是这位朋友你实现可没提起过,这是……”
他微眯着眼睛,试图给蔚蓝一种心理压迫。
他在驾驭下属的时候,习惯会用这个动作。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只可惜,在心理学领域……
蔚蓝就是他祖宗。
蔚蓝毫不客气地说:“刚才你身边这位,应该把事情告诉你了。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只想知道,东西什么时候能拿到。”
提到正事,吉叔态度倒是全所未有的好了起来。他假笑道:“蔚小姐,既然你能找上我,也应该是道上听过我吉叔的名头。说实话,在这行里,我的货源最充足,而且品质最好,我有一帮手下就专门在非洲帮我做……”
“我只要血牙。”
血牙,象牙连着牙肉的部分因呈现粉红色,故而被称为血牙。因为存世量极少,品质又比一般象牙上乘,血牙比普通象牙价格要高出几倍。
蔚蓝说完,身侧的男人脸上微怔,以不经意的姿态瞥了她一眼。
显然,她是有备而来。
吉叔看了她一眼,故作为难地摇头,“蔚小姐,血牙可不好弄,你也知道现在我们拿象牙都越来越难了。现在杀一头大象,那帮外国佬就跟杀了他们亲祖宗一样,到处都在宣传什么非法盗猎,我们日子也不好过。”
蔚蓝:“你们怎么拿到,我不管。我只要东西,要是你没有,我找别人。”
显然,吉叔这暗暗抬价的行为,在蔚蓝冷漠的态度下,显得滑稽又可笑。
她态度并不温和,说起话来也有种没有余地的强硬。
吉叔在这行算是龙头,很少有人敢这么对她。所以他一皱眉,手底下的那个冯翔就立即怒道:“我说你这女人,别仗着吉叔待你客气,就蹬鼻子上脸,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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