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尾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也缙林
“哈哈~连黑色幽默也很相近呢~”
“自然比不上你。”鸣人笑容不变。
“谢谢~”面具男笑眯眯地回答,说着挥了挥手,“和你聊天很愉快呢~我们下次再见吧,鸣人君。”
“下次也许我就不太方便了。不如我去找你?”鸣人摁住想要跳起抗议的九尾,问道。
“请来副空间找我吧~我等着你哦~”面具男打开一个空间黑洞,钻了进去消失无踪。
“副空间是哪?”九尾亮出寒光闪闪的爪子,问。
鸣人摇了摇头,露出几分无奈神色道:“那只是个冷笑话。”
九尾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挠死你”的表情,鸣人做出“我说我一定说”的投降表情。
“虽然大体上都是借助副空间从而达到穿越主空间的目的,即从主空间到副空间再到主空间,空间忍术依旧分很多不同的类型。飞雷神之术说起来,应该属于借助空间坐标在主空间内穿梭,虽然同样有‘主空间—副空间—主空间’的过程,但副空间在这个过程中只起到跨越两个主空间不同位置的短暂缓冲地带的作用而已。”
九尾点点头,示意继续继续。
“所以说起来,飞雷神之术虽然能在主空间中自由穿梭,但是在副空间的领域接触不多。这有一个好处和一个坏处。记得我父亲四代目火影和面具男对拼空间忍术的速度之战吗?飞雷神之术以毫厘之差在速度上胜出,就是因为本质上来说,飞雷神之术是借助空间坐标在主空间的两个地点间自由穿梭,而不是从主空间穿越到副空间最后再回到主空间。”
九尾歪了歪头,说:“所以飞雷神之术的速度比那个混蛋面具男的速度更快,这是好处?”
鸣人点点头,忍不住伸手抚弄了一下眼中闪烁着认真光彩的九尾。
九尾甩了甩头,不满于鸣人的分心摸头行为,问:“那坏处呢?”
“面具男的空间忍术,是走‘主空间—副空间—主空间’这样一个过程的,也就是说他需要摸透副空间的空间规则,并且在副空间中建立一个稳定的支撑点,容他每次进行空间转换时使用。也就是说,他能在副空间内建立一个只属于自己空间。而飞雷神之术的坏处就是不能在副空间中建立属于自己的空间。”
九尾把这些讯息消化了一会儿,说:“所以你说不可能去副空间找他?”
“嗯,我现在使用的空间忍术是以飞雷神之术为基础的,所以想要在副空间中像他一样自由自在,很难,这是其一。”鸣人顿了一下,好像在考虑怎样措辞能简单易懂,“其二就要说到副空间的特点了。事实上副空间并不是一个稳定的空间,而是除了主空间之外的所有空间的总称。也许是个混沌的空间、也许是空间风暴聚集点、也许是黑洞、也许是空间碎片。想要在副空间中定位,比在主空间中定位要难得多得多,因为不同的副空间本质上来说也是不同的空间。”
“所以说想要在副空间中找到面具男很难?”九尾说。
“嗯,就是这个意思。”鸣人点点头,“大概就像是在整个世界中寻找一粒可以浮动的尘埃一样。”
九尾点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鸣人微笑了一下。
在这样的时刻,鸣人的笑容并不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让九尾觉得鸣人心中另有打算。它要掐断任何会让鸣人永远离开它的可能性……被长老会困住的日子里,九尾像是离开了父母迅速成长的孩子一样,心智和思考方式都成熟了很多。
九尾一下子跳下鸣人的肩膀,瞬时间变成赤|身裸|体的红发少年。
鸣人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那个混蛋说你有想要离开的念头?”红发少年勾住鸣人的脖颈,唇边吞吐出来的热气拂过鸣人的脸颊,带来一阵燥热。
鸣人在心底抓狂……
够了、真的够了!九尾怎么学会了这招?!
“嗯,当然考虑过。”鸣人诚实地回答,在面对九尾的时候,他总是不想也不习惯说谎。他想要后退却被九尾紧紧地勾住,想要把红发少年拉开却不敢触碰对方赤|裸的皮肤。
“为什么想要回去呢?”九尾一手向下,停在鸣人的胸口画圈圈。
“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当然也会好奇吧……我是怎么过来的,发生了什么,我过去做过什么事是个怎样的人……”鸣人一把抓住了红发少年作怪的手,“咱们换个姿势行吗……我不会对你说谎的。”
红发少年红色眼眸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一瞬间像是闪烁着阳光的清澈湖水,波光潋滟。
“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吗?”九尾一使劲推倒了鸣人,跨|坐在鸣人身上,眼神特别纯洁无知。
鸣人在心中内牛满面,硬着头皮说:“没问题、没问题……”
九尾唇边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那你的最后决定是什么?”
“我想再看看……唔。”
红发少年张嘴咬上了鸣人脖颈刚刚愈合的伤口。
“喂……嘶,阿九你轻点……”鸣人的手拍了拍红发少年的头——那样柔软顺滑的头发——忍不住再次小心翼翼地抚弄几下。
“为什么要再看看?”红发少年松开了嘴,一边问一边舔舐着冒血的伤口。
脖颈处传来痛感中夹杂着温热的酥麻感,鸣人不自在地晃了晃头。
“如果能回去的话,也不错啊——喂!再咬就要掉了!”鸣人欲哭无泪。
九尾舔了舔嘴唇上沾染的鲜血,微微抬头,冲着鸣人露出个妖艳而嗜血的微笑。“好久没吃肉了。”
鸣人:“……”
言尽于此,鸣人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九尾知道鸣人看着好说话有几分随遇而安的感觉,但是想要改变鸣人的主意很困难。
“我就算是要走,也不会立刻就离开。”鸣人耸耸肩,玩笑似地说,“起码要看到佐助那家伙被比他还别扭的儿子们女儿们折磨得焦头烂额啊。”
“那我呢?”九尾很认真地问。
鸣人的笑容慢慢收了。
他叹了一口气。
“你明明已经想到了,不是吗?”
就算鸣人不离开,又能怎么样呢?九尾是尾兽,寿命几乎是永恒的,鸣人却只是一个平均寿命不到三十岁的忍者而已。不走,难道就能一直陪伴着九尾吗?
不是生离,便是死别。
红发少年的指甲瞬间暴长,尖利的犬齿露出唇外,兽类的竖瞳中散发出慑人的光——这是他怒极的样子。
鸣人平静地看着他,抬手,第一次主动抚上红发男孩赤|裸光滑的后背。
快乐、悲哀;感情、生命……在光阴的长河之中翻卷出最美丽的浪花,用一种水色描绘出千般美好、万般多彩。可终究江水滔滔,带着一切向不知名的方向远去……
终究抵不过时光。
九尾慢慢平静下来,却是把愤怒化成了一种无力的悲哀,掩埋在心底。
最强尾兽又怎么样?
求而不得——上苍在这件事上显出了残酷的公平性。
“干脆现在就把你咬死算了。”九尾慢慢地开口,嗓音依旧沙哑低沉远称不上动听,却在此时将那份寂寥感衬托得淋漓尽致。
鸣人只是安抚似的抚摸着红发少年的后背,全然不设防。
九尾单手撑在鸣人脸颊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仰躺着的鸣人,眼神很认真。
既然得不到,死在自己手上也不错。
尾兽的本性就是毁灭,无论是热爱的抑或是憎恨的。
亲手杀死对方的那一刻,会有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栗感——不是快乐、不是悲伤、不是痛苦,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迷恋的感觉,在那一瞬间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对方。
满足得令人战栗。
九尾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灵活的手指缠上鸣人的脖颈——
鸣人眼神中的诧异一闪而逝。
“我真的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值得你杀死我?鸣人因为呼吸困难声音有点沙哑。
九尾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
“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
你很重要,但是你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
“啪”,空气中响起细微的爆破声,一架纸飞机凭空出现。
九尾抿了抿唇,僵了一会儿,慢慢放开了手指。
鸣人撑起身,拿起纸飞机在术式上输入了一些查克拉,展开。他想忍住,但是细微的咳嗽还是从唇边溢出——这让鸣人有一种在犯了错的小孩面前炫耀罪证的感觉。
九尾微微低下头,忽然抱住了鸣人。
鸣人又咳嗽了两声,拍了拍红发少年的后背。
展开信纸,雏田娟秀的笔记呈现在眼前。
洋洋洒洒的一封回信,满含情谊。雏田坐在灯下微微偏头书写的模样鸣人都能想象出来,也能想象对方无望中含着一丝期待的眼神。
鸣人放下信纸,突然觉得给雏田回信,比给佐助回信还要困难……
[火影]尾兽 第13章 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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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大宅,族长屋内的灯光仍旧亮着。雏田跪坐在矮桌前,手里拿着这个星期家族内部的战斗人员情况报告,却没有看进去多少。
——她在等回信。
雏田喜欢漩涡鸣人,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
本来这份喜欢埋藏在心底,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说出来,但没想到她有机会走进鸣人的生活中,成为他最可靠的伙伴之一。她在鸣人的帮助之下,慢慢成长到了今天的地步。
她早已退去了童年时羞涩自卑的模样,继承了日向家族,成为了日向家族的族长。
现在……雏田摩挲着手中的卷轴,暗暗想着,她应该有资格向鸣人说出自己的心意了吧……而且战场上刀剑无眼,鸣人实力虽然不错但也没办法让人百分之百放心。也许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自从父亲日向日足踏往前线,雏田的心态又产生了一点改变——把握现在,不要奢求以后,因为很可能再也没有以后了。
“雏田大人。”
雏田从自己的心思中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忐忑。“宁次吗?进来吧。”
纸门被拉开,清秀的少年手中拿着一件外套。
“怎么还没睡?”雏田看到了宁次,唇边绽开一抹温和的笑靥。宁次的战斗能力很强,潜力相当不错,最难能可贵的是,帮助她进行一些文书工作甚至是帮她拿东西抄录资料时,依旧耐心又认真。
雏田承他的情,心中自然是感激他的。
宁次默默地把手上的外套披在雏田身上,淡淡地说:“夜里还是有点凉的。”
“谢谢。”外套带来的温暖,似乎能一直熨贴到心底,雏田自己拉好外套,“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睡了。”
顿了一下,雏田又道:“最近辛苦你了。”
宁次摇摇头,说:“这是我该做的,雏田大人言重了。”
“私下里不用叫我‘雏田大人’,宁次哥哥。”雏田莞尔一笑,“正方叔叔私下里也是叫我‘小雏田’的。”
其实在雏田正是继承家主之位以前,日向正方私下里也是叫“雏田大人”的,只是语调中偶尔会带出一丝调侃、一丝嘲弄。可是现在日向正方私下里略显亲昵地称呼“小雏田”,语调中却是恭敬又信赖。
宁次启唇,想要说点什么。
雏田认认真真地瞪着对方。
宁次无奈,只好泄气似地说了一声:“雏田。”
“宁次哥哥。”雏田露出开心的笑靥,声音很甜。
暖黄的灯光之下,宁次的脸颊似乎有点发红。
“啪”,空气中传来轻微的爆破声。
宁次和雏田都敏锐地看向声源——一架凭空出现的纸飞机。
宁次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雏田接住纸飞机,在纸飞机机翼的查克拉辨别术式上输入了一点查克拉,展开信纸。
雏田,见信如面……
雏田一下子合上了信纸,发现自己居然不敢往下看,心脏像是闷雷一样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她在紧张,非常紧张。
“怎么了?”宁次看雏田面色有异,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雏田顿住了话语,摇了摇头。
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快速将信读了一遍。
“轰——”
巨大的火遁从房屋中喷涌而出,炙热的温度一瞬间将整个房子烧成了焦炭!
“嗯……怎么回事?”丁次砸吧砸吧嘴,有点迷糊地问道。
井野揉了揉眼睛,掩唇打了个哈欠,然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半张着嘴僵在了原地!
鹿丸一个翻身坐起,却也和井野一样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们上一秒钟还安睡的房子现在已经被熊熊烈火所吞噬。“啊——!”一个浑身被火点燃的忍者从二楼扑了下来,痛苦的叫嚷让旁观的猪鹿蝶三人头皮发麻,依稀能看出是个比他们高不了多少的少年身形。被火焰吞噬的房屋里似乎还有没能逃出的忍者。
“又解决了四个。”鸣人淡淡的声音传来,在这样的情境之中格外突兀。
猪鹿蝶三人组看向鸣人的方向,正好看到对方拽住什么似的使劲一扯——
一瞬间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空气中唯余火焰轻微的“噼啪”声。
猪鹿蝶三人组慢慢扭头,明白了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安静。被火焰吞噬的忍者身首分离,再也无法发出痛苦的叫嚷了。
“我这边五个。”阿斯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被打昏的头戴岩忍护额的忍者,“附近还有漏掉的吗?”
鸣人摇摇头。
阿斯玛颔首。
“小鬼们,起来吧。你们在战场上的第一次战斗现在就开始了。”
猪鹿蝶三人组起身,看向鸣人似乎想说点什么。地狱烈火般的炙热火焰吞吐出好似能吞噬一切的光芒,照在鸣人干净温和的脸庞上,却似乎让人有了温柔而温暖的错觉。
他们终究什么也没问。
“敌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此驻扎的?”鸣人问。
“还不清楚。这个人只是普通队员,什么情报也不知道。”阿斯玛将敌人扔在了猪鹿蝶三人面前,用和平常无二的平淡声音说,“杀了他。”
什、什么?
井野一脸“我听错了吧”的神色,眼神中满满的难以置信。
“没听错。”阿斯玛淡定地耸耸肩,“我说,杀了他。”
“老师、阿斯玛老师……”丁次喃喃,不明白平时会一脸无奈地请他吃烤肉的老师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残忍。
“喂……”鹿丸试图弄明白现在的情况,“这是唯一的活口吧?留下来审讯的价值不是更大吗?反正也失去了反抗能力,没必要杀掉吧。”
“我想你们搞错了一件事。”阿斯玛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这不是要求,更不是请求……”
“这是命令。”
沉默像是大火一样吞噬了猪鹿蝶三人组的声音甚至可能存在的反抗。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杀了他。
这是命令。
不允许质疑,也没有解释。
“咻——”集合的哨音响起。
三人偷偷松了口气,只觉得能暂时逃过一劫。
“鸣人去支援。”阿斯玛说,身形不动如山。
“是。”鸣人点点头,带着趴在肩膀上的九尾,几个起跃消失了身影。
“快点,我不想说第三遍。”阿斯玛深吸一口烟,吐出一片烟雾,令人看不清神色。炙热的火焰扭曲了空气,让人只觉得这是光怪陆离的梦境。
井野低头看向昏迷着的敌忍,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头发凌乱身上血迹斑斑,却不掩姣好的眉眼。
阿斯玛只是站在一旁抽烟,不再出声催促。气氛却越发凝重,沉默的压力几乎让人喘不上来气——就像是死亡的压迫感倏然降临。
杀?不杀?鹿丸知道这没什么可犹豫的,答案简直是白痴都能给出来。他们的心理素质和警惕性都太差,几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有敌袭,直到战斗结束才清醒过来。如果不是鸣人用查克拉线把他们都从房子里拽出来了的话,说不定他们都会像敌忍一样被活活烧死。
阿斯玛老师也是为了他们好,有的时候残忍才是真正的关照。
上吧,鹿丸!鹿丸在心底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丁次那么善良,让他杀掉这个完全没有威胁性的忍者说不定会精神崩溃。井野是个女人,虽然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但也不能坦然承受血腥和杀戮。
鹿丸抽出一把苦无,手有点抖。
别紧张,上吧。再拖下去,阿斯玛老师说不定会用什么招数逼迫他们呢。
反正都要做,就做的干脆一点吧。
鹿丸向敌忍迈去,慢慢蹲□,手中的苦无抵在对方的脖颈上,能感觉到对方颈动脉的微微震动——那是生命的标志。
再使劲一点、摁下去就好……
刺眼的鲜血从伤口中留出,好像能灼伤人眼。
使劲……使劲啊混蛋!
鹿丸咬牙,却怎么也无法继续下去,鼻头发酸。
手掌被一个温暖的东西覆住了——鹿丸转头,看到井野抓住了自己持苦无的手。
“这种事情……才不会让你这个瞧不起女人的家伙……一个人干呢!”井野脸上显出一如既往的刻薄又凶恶的神色,唯有咬嘴唇的动作和在火光之下微微闪烁的眼神透出了一点脆弱,可是又矛盾地混合着倔强和坚强。
“我……我、我也是!我不会让鹿丸独自承担的!”丁次也伸出了颤抖的手。
鹿丸只觉得酸涩的感觉从鼻头蔓延到了眼角。“切,麻烦死了……”鹿丸咕哝了一声,声音却有点颤,“那就一起吧……”
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用力向下——
一个生命就此终结。
三个人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愣了一会,然后放开了苦无,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雏田、雏田大人?”宁次脸上显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了?!”
雏田的指尖太过用力使得信纸变形,泪珠串串掉落。
她将手中的信纸折起来,想要撕掉,却终究放下了手——那是鸣人的信啊,她怎么舍得撕掉。
“没事。”雏田冲宁次摆摆手,随手抹了一把眼泪。
可是眼泪像是失控般不停滑落。
心脏像是开了一个口,冷、疼……
宁次有些手足无措,掏出了纸巾递给雏田。
雏田接过纸巾,冲宁次微笑了一下,用力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展开桌上的各种报告,开始工作。
雏田看得很认真,用笔不时在文书上勾画,或是在卷轴上记下要点。
宁次默默地坐在一旁,却只看到了不停滑落地眼泪。
房间中静默无声,唯有笔尖和纸面的摩挲声偶尔响起。宁次却觉得自己听到了另一种声音直接回响在心底——
那些砸下来的眼泪,每一滴每一滴,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和悲伤。
就这样,宁次默默地坐在一旁,雏田一边掉眼泪一边处理家族事务。
直至深夜。
佐助收到回信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展开。
信面上说了一下刚刚遇到敌人偷袭,所幸大家都没有受什么伤,无须担心云云,将信中隐藏的暗号翻译过来就是:
我有四对。需要可以拿去用。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佐助直接将信撕成了碎片。
不、冷静!宇智波佐助,冷静!
“偷袭者已经解决了。我们死了四十三人。”鸣人回到猪鹿蝶和阿斯玛的身边,传达着刚刚的战况和命令,“领队要求处理完战场后,立刻行军,尽快到达前线驻扎地,以免再出现状况。”
“有没有重伤?”阿斯玛问。
“五个生命垂危正在抢救,一个被刺穿了肺可能无法移动,一个人为了避免毒素扩散切断了自己的一只胳膊,其他都是轻伤。”
“居然死了四十三人……”井野喃喃。
“偷袭者有多少?”阿斯玛问。
“流浪忍者将近一百人,岩忍将近五十人。”
“这个比例还不错。”阿斯玛又抽了一口烟。偷袭者将近一百五十人,而木叶才死了四十三人,已经相当不错了。
“咱们也去集合点吧。”阿斯玛说,“帮忙处理一下战场,给死去的伙伴们鞠个躬。”
五人到达集合点后,向领队报道了一下,然后被派往小镇东边处理战场。
遇到木叶忍者的尸体,几人会向着尸体鞠一躬,然后解下尸体的护额收好——护额后一般会绣上或写上名字,将尸体就地火化。遇到敌人,如果没死就再上去补上一刀,如果死了,大部分尸体就地火化,小部分特殊忍者——他们配有一本小册子,在册子上的忍者尸体需要用封印卷轴收好带回木叶。
折腾到天亮,期间还遇到三次没死透的敌忍死前反扑,几人多多少少的受了点伤。
当朝阳终于将第一丝光辉洒向大地的时候,不停杀人焚尸几乎麻木了的猪鹿蝶三人一同看向东方,只觉得恍如隔世。
晨曦的光芒温柔的拂过大地,同样拂过一身尘土、狼狈而疲惫的猪鹿蝶三人。
三人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眼睛承受不住刺眼的光芒涌出保护性泪水,他们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凉风刮过,带来焦灼味道,卷走了他们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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