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尾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也缙林
阿凯出乎意料地低声开口了。
“我……非常理解小樱现在的心情。在不久之前,我也沉浸在这种无法解脱的能把人逼疯的愧疚感之中。小李……现在变成了这样,当初我这个老师没能及时阻止比赛也要负起一定责任。”
阿凯俯□,拿出手绢帮小李擦干脸上的泪痕。
“我,至今为止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凯老师……”小李张张嘴,眼中又涌出泪水。
阿凯阻止了小李的话,抬眼看向小樱。
“如果说小樱在为天天的死愧疚的话,我这个老师更应该惭愧啊。如果我的状态不是这么糟糕,或许……”
阿凯顿住了话语,对着抬起了头的小樱一字一句说道:
“死亡和痛苦都是生命的一部分,拒绝它们就是拒绝生命本身。”
“我们无法挽回过去的错误,却能防止在未来重犯错误——尽管我们依旧不能原谅过去的自己。”
小李抬起头仰望着同样憔悴的凯老师,一片痛苦的死寂的眼中映出阿凯腮边的泪水。
小樱有些发证地看着阿凯,泪珠滚滚而下。
半晌,她握紧拳头,狠狠点头“嗯”了一声,再次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写一边哭……哭得我头疼。
写文的时候需要好几个小时都沉浸在那种情绪里,事后好久才能缓过来。
但是吧……也许是笔力不够?再次看自己写的东西就会淡定许多……
谢谢007筒子……我一定是脑抽了才会犯这种错误【捂脸】
[火影]尾兽 第9章 行军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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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目火影和四代目雷影的激战爆发以后,霜露之战暂时进入缓和期。
双方默契地停止了进攻,各自调整阵线、部署人员、救治病患。当然,暗地里的侦察与反侦察、谍报与反谍报层出不穷,此处按下不表。
一直被困在长老团那里的九尾终于回到了鸣人身边,尽管鸣人身上的禁制仍旧没有解开。三代的葬礼结束以后,鸣人很快就被派往前线了。
出发那天很多人都来送他。
新一波的日向族人要踏往前线,身为家主的雏田为表重视亲自来送,正好也来送送同样踏上战场的鸣人。战争对矢仓的生活完全没有影响——除了菜价贵了一些以外,可是相对的,鸣人的工资更高了一些。他抱着鸣玖,一路从家门送到了村口。始终没有接到任务的佐助也来送了送鸣人。
和鸣人同一批踏上战场的,还有猪鹿蝶小队和阿斯玛。留在村内休养的小樱、小李和留守的阿凯站在一边,看着即将踏上战场的同伴们,神色复杂。
可无论怎样,该走的不会留。
头戴木叶护额的忍者们统一穿着军绿色马甲和黑色长裤,随着悠扬的哨声响起,整齐地走出村门,向前线行军。
鸣人走出村门后最后回望了一次,看着已经渐渐缩小、模糊了的伙伴们的身影,心中浮现出一点朦胧的惆怅。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人再也不会站在木叶村口,遥遥地注视他。
一别经年。
雾忍给鸣人下的禁制让九尾的力量和鸣人隔离开来,使鸣人无法尾兽化,也使九尾无法回到鸣人的身体里。九尾恹恹地趴在鸣人的肩膀上,懒得开口说话——以前他和鸣人都可以用精神交流的。再说鸣人这个混蛋把它丢在长老团那里两个多星期,甚至限制了它的能力让它没办法挣脱禁锢,再见面的时候却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
它才不要主动和这个混蛋说话呢!
行军过程枯燥无味,况且鸣人身边这些第一次上战场的家伙们还有些掩饰不住的紧张,气氛比较沉闷低落。除了鹿丸偶尔开口和鸣人交流两句,其他时候沉默始终笼罩。井野拧着眉头,似乎在担心小樱,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因为紧张,丁次控制不住地一包接一包吃薯片。照这个速度下去,丁次的存粮堪忧。
晚上露营的时候,阿斯玛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把四只小鬼扯了过来,在有星无月的夜幕之下,有些无奈地小声开口道:“说说吧,你们沉默了一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井野抱膝坐在地上,闻言低下头。本来食用过压缩饼干和固态水已经很撑了的丁次闻言又掏出了薯片。鹿丸抬头望天,觉得这么麻烦的问题才懒得回答呢。鸣人怀抱着毛茸茸的九尾,在稍显寒冷的夜晚中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温暖,心情很好地随着众人一起沉默了下去。
别再和我闹脾气了小九尾……我想让你多了解一些人类的阴险和狡诈是为你好啊。鸣人抚摸着九尾的背脊,有些无奈地想着。可惜这些话九尾都听不到。它甩了一下尾巴,心中暗“哼”一声把头扭开。
鸣人暗叹一声,忽然不知道补完了九尾灵魂,助其开启心智这件事是好是坏。
如果是以前灵魂残缺的九尾的话,永远不会在心灵上受伤。
阿斯玛无奈,想抽烟却想起现在是行军途中只能放弃。“从鹿丸开始,说说你们为什么要上战场。”既然不想主动开口,那就只能强迫了。
为什么从我开始……还得自己想理由。如果前面有人说过的话直接照搬就可以了……麻烦呐麻烦。鹿丸望天,各种理由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原因。
“任务。”
鸣人开口:“同上。”
丁次口齿不清地说道:“和鹿丸一样。”
井野抱着膝盖,没什么精神地说:“一样。”
“……”阿斯玛嘴角抽了一下。他为什么要选择鹿丸当第一个开口的人啊喂!
“不想说算了……”其实猪鹿蝶小组一个尖酸刻薄、一个只知道吃、一个嫌所有东西都麻烦,身为他们的老师阿斯玛也不是什么喜欢较真强迫的人。丁次不喜欢训练,阿斯玛只会用“如果认真训练我就请你吃烤肉”这种手段来对付他。
“那么鸣人你来自我介绍一下好了。你未来很可能和我们小组一起行动。”阿斯玛换了个话题。
暗部“闪光”的身份,只有战前会议的与会者知晓,属于高度机密。
鸣人笑了笑,没说他肯定会和猪鹿蝶小组分开行动这些话。
“自我介绍啊……我最不擅长这个了。我记得卡卡西老师让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说的是……”鸣人沉吟了一下,略有些调侃意味的开口道,“我叫漩涡鸣人。喜欢忍者心得第五十七条‘忍者在任何情况下透露关于自身的信息都是招来杀身之祸的愚蠢行为’这句话,讨厌让我做出愚蠢行为的人或事。”
猪鹿蝶三人组和阿斯玛的脸上都浮现出惊讶的神情。
卡卡西你真是令人同情……阿斯玛望天。
不愧是鸣人这家伙的自我介绍……鹿丸同样望天。
不过气氛倒不再那么沉闷了。
“我比较擅长使用查克拉线进行攻击,对于布置陷阱、操控陷阱很有心得。”鸣人笑了一下,还是介绍了两句。
“近战方面呢?”阿斯玛问。
“还可以。”鸣人眨眨眼,又补充了一句,“经过卡卡西老师认证。”
阿斯玛点点头,眼角瞥了一眼乖乖趴在鸣人怀里的九尾,对未来的战斗分配有了一定安排。
“鸣人很强,你们几个多向他学习一下。”阿斯玛说。他见识过狂人第七班的训练,心下感叹自己的徒弟们怎么就一点都不勤奋呢。
鹿丸望天。井野瞥了一眼鸣人,复又低下了头。只有丁次一边嚼着薯片一边点点头。
……这三个家伙,怎么上战场啊。阿斯玛很忧郁。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你们现在的心情,无论是紧张、害怕、恐惧、伤心,我都很理解。”阿斯玛用这句话做开场白,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也是从一个菜鸟忍者慢慢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所以你们的心情……看到你们,就像看到了过去的我一样。
“我们那个年代,可能比现在还要残酷一点。你们好歹和平安稳地度过了人生的前十二年,可是我们有很多人从记事开始战火就在蔓延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阿斯玛说到这里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搔搔脸颊,“吐得稀里哗啦的。”
“诶……”井野发出惊讶的感慨声。
丁次咀嚼薯片的速度慢了下来。
“可是当我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反而不怕了——应该说,已经没有时间精力留给我去害怕、恐惧了。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了活命拼上一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敌人倒了下去,我活下来了。”阿斯玛的语气中有点感慨的意味,“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心情……”
“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阿斯玛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对于这个大胡子的男子汉来说,这是一个相当柔情的微笑。
“可当我回头看到身后被我庇护的伙伴们也活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还有比我自己活下来更好的东西。”
鹿丸、丁次、井野看着他们的老师阿斯玛,眼中闪烁着某种光彩。
鸣人抱着九尾,露出一个微笑。
“好了,不早了,去睡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阿斯玛挥挥手,让学生们都散开去休息。
忍者们在行军当中的休息都是很简陋的。清理干净一块空地的毒虫和野兽,安排好值夜的人员和顺序,不点火也不点灯,躺在地上和衣而睡。
猪鹿蝶三人的心思暂且不提,九尾听完阿斯玛的那番话却是有些不解。它附在鸣人的耳边,小声问道:“对你来说,有什么东西是比活下来更好的吗?”
九尾喷出的热气拂过鸣人的耳朵,让鸣人下意识地偏开了头。已经初尝情|欲的少年身体显然比以前敏感了许多。九尾挑眉,奇怪于鸣人的反应。
鸣人一边布下隔离幻术一边感慨着九尾终于能问出一些有深度的问题了,却感觉到敏感的耳畔被某个湿润温暖的东西舔舐,带来一阵异样的酥|痒。“嘿!”鸣人赶紧偏过头,不明白九尾怎么突然舔他。九尾以前从来没这么干过啊!
鸣人越躲,九尾越是找到了报复的乐趣似的添得起劲。它伸爪扒在鸣人的肩膀上,柔软灵活的舌头舔过耳廓,允吸耳垂,呼出的热气吹拂在鸣人的皮肤上。
它感觉到了鸣人不自觉的颤抖和不太规律的呼吸。
“哈哈……嘿!”鸣人终于把九尾从肩膀上扒了下来。
九尾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尾巴。看到一向淡定自若的鸣人双颊涌上些微的粉色,呼吸也不太均匀,九尾心中一动。
“我们下次也做那种事吧?”九尾歪歪头,笑弯了狐狸眼,可爱极了。
鸣人笑得气喘吁吁,没反应过来九尾在说什么,问道:“什么事?”
九尾眨了眨万分纯洁清澈的眼睛,甩了甩尾巴,低声说:“就是你和佐助做过的事啊。”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地挪开眼神,复又转回来,反问道:“你怎么看到的?”
“被困在阵法里好无聊,于是就用第三只眼到处乱看。”泄露出一点查克拉凝成第三只眼,这对尾兽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情。看到九尾乖乖地待在阵法里,没怎么闹腾,长老团们也就对九尾的偷窥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说,若是九尾不想让他们发现,他们也没办法发现。
“有学到什么东西吗?”鸣人用手指搔着九尾的下颚,把它弄得很舒服。
“当然~”九尾眯眼一笑,鸣人不知怎的心中警铃大作。
“比如……”九尾突然变成了赤|身裸|体的红发少年,艳丽的眉眼微微一挑,一手摁在鸣人胸口,一手勾住鸣人的脖子,呵气如兰,“不让你转移话题。”
——真的变狡诈了。
虽然这就是鸣人的本意,但现在九尾的学习成果全部用在了鸣人身上,还是让鸣人有点哭笑不得。
“学得不错。”鸣人回了一句没什么营养的废话。
红发少年的手指轻轻在鸣人的胸口画圈,感觉到鸣人身体的紧绷,玩心大起,笑得更甜了。他靠近鸣人,微微眯起眼,本就上挑的眼眸更勾人了,轻声说:“做吧~”
鸣人想要像刚才那样把九尾从身上扒下去,可是刚刚碰到红发少年的皮肤鸣人就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手——红发少年的皮肤太好了,像段子一样光滑,好像轻轻一碰就能顺着皮肤一直往下滑、往下滑……
“嗯~?”红发少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疑问似的咕哝,脸埋在鸣人的颈项间轻嗅,身体像是只兽般磨蹭。
……再蹭我就要起反映了。鸣人觉得有点头皮发麻。九尾在这时火上浇油地伸出舌头,像刚刚一样舔舐鸣人的耳廓、允吸耳垂。
“喂,阿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哼~?”红发少年吐出一阵暧昧的气息,万分淡定地说,“做|爱啊。”
鸣人内心这个呕血啊……
红发少年又磨蹭了一阵,皱眉直起身,看向鸣人的眼神中有着控诉。
“你怎么都没点回应?”
红发少年跨|坐在鸣人的身上,觉得有某种硬邦邦的东西咯得难受,便不太舒服地扭了扭。
鸣人的指尖颤动了一下,面上保持着平静,内心几乎内牛满面……
红发少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露出思考的苦恼模样,眼中却是狡黠的笑意。
“我知道了~!”
红发少年忽然倾身,吻上了鸣人的嘴唇。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从没想过仅仅是双唇相贴就能带来如此美好和满足的感觉……就像是灵魂交融、心意相通。九尾艳红色的美丽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看着鸣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有点发愣。
鸣人摁住九尾的肩膀,一下子把九尾推开一段距离。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语调眼神诚恳地说:“我道歉。下次再也不会不说清楚就扔下你一个人了。”
九尾眨了眨眼,似乎刚刚回过神来。他高傲地扬起下颚,说:“终于承认错了?”
鸣人点头,眼神诚恳纯洁得能和鸣玖一拼。
红发少年的身后冒出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得意地摇摆着。
“那这次就勉强原谅你好了~”说罢,变回了狐狸形态,窝在鸣人的胸口。
鸣人抱着九尾,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九尾尾巴一甩,抽了鸣人一下。鸣人赶紧给九尾大爷顺毛。
平心、静气……鸣人不停默念着,忍耐住,慢慢等被挑起的欲|火自己消下去。
他又想起了九尾最初的问题。
“对你来说,有什么东西是比活下来更好的吗?”
[火影]尾兽 第10章 正确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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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有什么东西是比活下来更好的吗?”
如果佐助或是雏田来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一定会回答“有”。
可对鸣人来说,如果认认真真地诚实回答的话,他还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有”吗?那么那个东西是什么呢?鸣人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答案。“没有”吗?可鸣人又觉得自己的命没有珍贵到超越一切的地步。
生命是个完满的轮回。自出生开始,经历世间种种,然后在某一刻回归死亡——自此生命回归原点。如果没有死亡,生命和“活着”也就不再有意义了。尽力活着,享受各种事物,然后在某一天,迎接翩然而至或是突如其来的死亡。
如此而已。
鸣人世界观是在穿越前就已经固定了下来的,尽管往事全部遗忘,心境却不会改变。没有执念或是强烈的欲|望,超脱而平和,对于生死一视同仁。
——尽管显得有些冷漠。
急行军三天后,鸣人所在的部队就到达了霜之国边境。
高大而茂盛的树木渐渐稀疏,矮小的灌木和青草成为了主要植被。火之国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被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形替代,气候较火之国稍冷。来自海面的东南风可以深入火之国腹地,给火之国带来温暖湿润的适宜气候,可位于火之国东北方的霜之国却有一座高耸的山脉阻挡了东南风,使临海的霜之国反而更加干燥寒冷。
霜之国的农业并不发达,商业才是经济支柱。往来于火之国和雷之国的商人无论走陆路还是水路都需要经过霜之国,每年给霜之国带来巨大的利益。
在和平年代,霜之国和露忍村都能富足安康。
可一旦战争来临,对霜之国的打击就是毁灭性的。
——尤其交战双方是云忍和木叶。
木叶部队沿途所见的城镇都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凄凉景象,似乎火与血的味道还在空中弥漫。
到达霜之国国内以后,部队在一座荒芜的小镇上暂时歇脚。阿斯玛和其他上忍聚在一起联系前线并确定接下来的行进路线,让猪鹿蝶三人组和鸣人自己去找一幢空房子休息。这么多天来风餐露宿,现在终于能睡在屋子里了,几人都有点激动。
可是当井野兴冲冲地推开一座不错的二层小楼的房门时,她的微笑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一家四口横尸在地。看得出来父亲临死前曾经拼死一搏,发现自己不敌后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想要再看看自己的妻儿。母亲死死护着怀中最小的孩子,稍大一点的男孩坚强地挡在母亲和弟弟身前……
鲜血浸透了榻榻米,呈现出一种凝固了的红褐色,带着死亡的腥臭。
“怎么……”鹿丸和丁次的疑问说到一半就卡在喉咙里失声了。
三人呆呆地站立在门口,只觉得眼前似乎能还原这无辜的一家惨死的过程。
是谁干的?答案呼之欲出。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完全不能构成威胁啊!
井野一下子捂住嘴,一两声呜咽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我们把他们安葬吧。”鸣人拍了拍井野的肩膀,“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鹿丸和丁次对视一眼,俱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忍。然后他们明智地保持沉默,点了点头。鸣人为井野递上一块手绢,拍了拍她的肩膀,和鹿丸丁次一起把尸体搬出屋外。
井野小声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也来帮忙了。
埋葬的时候,几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母亲和她怀抱中的婴孩分开——井野看到这一幕又哭了——只能把这一家四口全部埋在一起。
将最后一铲土填上后,丁次一边擦眼泪一边拿来了一块大小适中的木板作为墓碑,鸣人将查克拉集中在指尖,在木板上刻下了几个字。
——曾经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之墓。
——未来的凶手们立。
鹿丸抿着嘴唇,看着木板上最后的落款,沉默了好一会儿,将木板立于坟墓之上。
四个人一起向简陋的墓碑鞠了一躬。
做完这一切后,猪鹿蝶三人组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回头,正好看见了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的阿斯玛。阿斯玛站在阴影处,脸上的神情看不分明,在略显萧瑟的风中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夕阳西斜,给这个小镇镀上了一层暖红色,可在他们看来,本应温暖柔和的颜色却像血一样冰冷刺目,直让人……流泪。
晚餐依旧是压缩饼干和冷水。五个人围坐在二楼一个干净宽敞的屋子里,气氛比第一天更加沉默压抑。
井野嚼了两口就放下了干粮,眼眶下带着一点憔悴的青黑。
“阿斯玛老师……”井野嗫嚅着开口。
“吃不下就喝点水吧。”鹿丸给井野递去了水瓶,想要阻止井野接下来的问话。
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不能说、不能问、不能想。
更不能质疑。
井野接过水瓶,灌了一口。
鸣人拿出自己的水瓶,往自己的手心里倒出一点水。九尾甩了甩尾巴,舔着鸣人的手心喝光了水。
“阿斯玛老师!”一直沉默的丁次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压缩饼干,声音大得像是能吵醒这座屋子里的亡魂。
“丁次!”鹿丸同样喊了一声,疾言厉色。
“鹿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把所有的一切都憋在心里,你可以做到,但是我会被憋疯!”丁次的身材胖胖的,好像除了吃对其他一切都不感兴趣。可鹿丸清楚地知道丁次心底的善良。
还记得小小的、圆滚滚的丁次,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帮助困在蜘蛛网中的蝴蝶脱困。那时他脸上的神色,是无可匹敌的善良和美丽……
“问吧。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们,不能说的我也不会骗你们。”阿斯玛叹息一声,开口。
“这个镇子里的人,是木叶忍者屠杀的吗?!”井野张嘴就吐出了最犀利的言辞。
阿斯玛环视了一眼四名部下:井野、丁次瞪着眼睛等待他的回答。鹿丸显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低垂着眼默默咬了口压缩饼干。鸣人再次往自己的手心里倒了点水,趴在鸣人肩膀上的火红狐狸舔尽了水。
“是。”阿斯玛语气平淡地回答。
井野和丁次像是遭到重击一样呆愣在当场,甚至连最理智聪明的鹿丸都顿了顿动作。
鸣人举起水瓶喝了口水。
“为什么?”井野蠕动着嘴唇,下意识地喃喃问道。
阿斯玛抽了一大口烟,说:“我并没有参加这次行动,所以具体的原因并不清楚。接下来说的,都是我自己的猜测。”
“霜之国是站在雾忍和云忍那边的,雾忍最初就占领了露忍村作为部队驻地。木叶为了保护火之国,不能让本国成为主战场,必须迅速攻占霜之国的西部——而这一切必须迅速无声地完成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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