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尾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也缙林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陡然上升。
鼻尖还能嗅到青草的芬芳。
似乎只是亲吻已经无法满足。
佐助抬起腿磨蹭着鸣人的腰。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就把整个身心都沉溺进去吧。如果是鸣人的话,一定可以的,一定没问题的……
鸣人的手滑过佐助的胸口,顺着衣摆滑进衣服里。
佐助整个人都在发颤。
鸣人稍稍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几乎是彼此唇贴着唇地问道:“要继续吗?”
佐助脸颊上泛起嫣红,眼中却带着少年才有的桀骜不驯,黑色的眼睛莹润、锋利却充满了活力——这才是佐助该有的眼神。
他冲着鸣人挑眉,那样的神态看得人心底发痒。
鸣人微微笑了,脸颊同样嫣红,眸子晶亮亮的。
“我有点害羞。”
惊讶的神色从佐助眼中一闪而过,然后放肆的大笑止不住地从佐助嘴里涌出。佐助笑得浑身发颤,眼泪都笑出来了。
气氛中最后一点尴尬荡然无存。
佐助抬起头,有几分粗鲁地扳过鸣人的脑袋,嘴唇急切地靠向鸣人。
他们热烈地亲吻。
然后佐助抓着鸣人的手伸向自己的下|身。
鸣人配合地跟随着佐助,另一只手在佐助的衣襟之中徘徊。
鸣人的手法略显生涩,可他留意着佐助的神态。在这里一划,佐助会猛地发颤;在这里一搓,佐助会大口吸气止不住漏出几分呻吟;用这样的力道套|弄,佐助会抬起头,黑色的眼睛盈盈润润,不住地亲吻他。
到最后,佐助在情|欲的海洋中沉沉浮浮,双颊嫣红,却倔强地咬住嘴唇不愿泻出呻吟,双手紧紧抓住鸣人的衣襟——就像小时候每晚的安眠。
灭顶的快乐随着指尖的白浊一同涌出。
脑海中似乎绽开了巨大的烟火,太强烈的快乐让大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在那片空白之中……
宇智波鼬的脸庞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冷峻而傲气,令人憎恨和仰慕。
如果把一个人恨到了极致,会不会也每时每刻都想着他、念着他、恨着他?憎恨的人在心中打下无法磨灭的烙印,此后无论是爱、喜欢、感动都再也无法超越。憎恨的力量如此顽固而霸道,悄无声息之间占据了整片心灵,此后再也容不下其他。
忽然间明白,爱恨一线之隔。
佐助浑身僵硬起来,整个人蜷在鸣人的怀里,抓着鸣人衣襟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了?”鸣人问道,安抚地亲吻佐助的额头。
灭顶的快感之后,是无望的空虚和绝望……
佐助抬起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刺激过度后的空茫神态。黑色的眼瞳已然变成鲜艳欲滴的红色,三对勾玉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
他轻轻地喃喃着:“宇智波鼬、宇智波鼬……”
三对勾玉赫然变成了六芒星形状!
万花筒写轮眼!
就在那一瞬间,某种被窥视的感觉传来。
鸣人顾不得继续探究前因后果,手托着佐助的后脑温柔地吻上了对方的眼帘,另一只手在佐助的衣襟里抚弄——有人在窥视的暗号已经悄然传递给佐助。
佐助身体的温度似乎一瞬间降了下来,带着某种从心底蔓延出来的痛苦和冰冷。
果然……佐助在心底冷笑一声,心中迅速转过几个念头。
“我们继续吧。”佐助笑了一声,嗓音中的暧昧和情|欲味道酝酿出浓香,一个翻身把鸣人压在身下。手向鸣人的下|身探去,学着鸣人的手法轻柔慢捻。
果然是初学者……鸣人在暗处翻了个白眼,“嘶”了一声。
佐助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浮现出一点恼羞成怒的神色。
鸣人看到佐助的神色,低声笑了起来。
“没事,你可以慢慢练习。”
蔚蓝色的眼睛似乎能包容一切,映在幽幽的黑色双瞳之中。
他们对视了片刻,默契地接了个吻。
转寝小春微微偏开了头,凝眉,面上有着不满。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居然光天化日在野外进行!
志存团藏和水户门炎倒是淡定地看着水晶球内发生的一切,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那么,宇智波佐助的怀疑可以撤销了吧。”水户门炎说道。
转寝小春颔首。
团藏却沉默了一会儿,说:“要是宇智波佐助真的有叛逃之心、勾结大蛇丸的话,特意做戏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说,你们有情报表明,宇智波佐助之前和漩涡鸣人是这种关系吗?”
怎么他们一开始怀疑佐助,佐助就恰如其分地给出了暧昧的证据呢?另外两位长老都听出了团藏的弦外之音。
“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互相抚慰这种事,很常见,并不能证明什么。”团藏继续说。
忍者村的社会风气相对比较保守。其一是因为忍者这个职业的特殊性。酒、色、钱是忍者三戒,虽然任务过程中血腥而刺激,但忍者们的生活通常是自律而保守的,久而久之便影响到整个村子的风气,连平民也受到影响。其二是整个世界的普遍氛围。女子要贞洁、守礼仍旧是社会思想的主流。
可是,同样因为忍者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在战争前因为压力过大,不熟悉的男女忍者之间用做|爱来排解压力也很常见。忍者们职业危险大、漂泊不定,造成很多忍者一直保持单身,面对生理需要的时候,同事之间偶尔互相帮忙打手枪也很正常。
“我认为对宇智波佐助的监视仍要继续。”团藏说。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说:“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对雾忍和云忍的战争,没必要在宇智波佐助身上耗费太多精力。”
“这不是在宇智波佐助身上耗费精力,而是希望借此引出大蛇丸。如果大蛇丸会有什么行动的话,他的目标一定是宇智波佐助。木叶崩溃计划失败大蛇丸一定非常不甘心,想要报复回来的话,趁着木叶和雾忍、云忍开战是最好的机会。”
水户门炎开口道:“露卡虽然是大蛇丸的间谍,但不能以此证明大蛇丸还活着。也许是什么人接手了大蛇丸的势力。但我同意继续监视宇智波佐助。”
团藏看向转寝小春。
转寝小春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我也同意继续监视宇智波佐助。但我希望监视者能从暗部里面出。”
一个监视者就够了。战争当前没必要各方人马都派一个可以信任的得力干将去监视,太浪费了。但是必须保证监视者立场绝对中立。
水户门炎满意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团藏沉默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
“报告!”
“进来。”
一个头戴沙忍护额的忍者推开会议室的门,环视了一圈在座神色各异的沙忍长老和精英忍者们,略有些忐忑地咽了口口水。
“风之国大名再次传讯,询问边境问题的解决方案。”
在座众人露出了不耐和愤怒的脸色。
“砰!”一个性格暴躁的沙忍直接把手边的杯子狠狠掼在地上。
“解决?他妈的削减了这么多经费让我们怎么解决?!沙忍向木叶赔偿的战争经费全部都算到了我们头上,战争结束以后不说帮忙重建村子,反而大幅度削减军费。现在需要我们了,又来质问我们了。他妈的早干什么去了?!让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妈的给我滚蛋!去找木叶维护边境问题去!沙忍没钱没人没精力!”
报信的忍者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在场的众人都沉默地放任这番不敬的言辞。
——这个人只是把他们都想说的话给骂出来了而已。
马基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肩膀上的伤口又开始疼。在和木叶的战争当中,尽管他侥幸逃脱出来,身上仍旧受了很重的伤,休养了一个星期才勉强能够参加会议。
实行精英政策的沙忍忍者单兵作战实力和综合素质高于其他忍村,但在数量上却不太乐观。这次袭击木叶派遣的忍者数量上已经达到了村内忍者的三分之一,可大多有去无回。尸体显示大多数人都是被一击毙命。割断喉咙的手法相当狠辣老练,兵器是淬了剧毒的苦无。
那些都是沙忍倾注了心血和希望的忍者啊……
心疼啊,简直像心在滴血般心疼啊。
以往的战争中,除去死亡忍者,伤员在治疗后大多能重新战斗,而且积累了一些战争经验有利于日后的成长。可从没有像这次一般,大多数有去无回。
简直不像是战争,而像是单方面的残忍屠杀。
马基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资料上,心中暗恨。
资料上,带着狐狸脸面具的金发忍者站在蛤蟆上的照片旁标注了代号“闪光”,然后便是一片空白。
这个“闪光”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还真是四代火影重生?否则资料怎么能隐藏得这么深?
莫非……木叶在研究某种禁术?
禁术……马基揉了揉额角,心中忽然涌上一计。
“各位。”马基开口,打破了会议室中凝滞的气氛,“土之国岩忍不停骚扰我国边境,我们必须要拿出点解决办法,抱怨和牢骚都到此为止吧。”
说着马基从厚厚的文件夹中抽出了一份资料,展开在所有人面前。
资料中的忍者身穿紫衣头戴岩忍叛忍护额,名叫老紫。
——叛逃的岩忍村四尾人柱力!
在座的众人一时间都陷入沉思当中,然后露出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们该跟岩忍村好好算算尾兽这笔账了。
[火影]尾兽 第8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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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拥有控制尾兽能力的初代火影为了维护和平,将九只尾兽分给了五大国。
木叶为了显示自己的公正和公平,仅留下了最强尾兽九尾妖狐。剩下的八只尾兽,两两分给其余四大国。
沙之守鹤诞生于沙漠,自然是最适合分给风之国沙忍村的尾兽之一。可是从综合能力来讲,一尾却是尾兽之中最弱的一只。仅次于九尾的强大尾兽八尾鬼牛已经被云忍抢走了,沙忍只能争取同样实力强横的七尾貉。
土之国岩忍一直和相邻的沙忍关系不怎么样,看到沙忍争取到了七尾貉,而本村只争取到了在九只尾兽中综合能力平平的四尾鼠蛟和五尾彭侯,一下子就心里不平衡起来。
当时正值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斗争达到高|潮。千手柱间的妻子漩涡水户为了帮助丈夫获得胜利,将九尾封印在自己的身上,成为了一名强大的人柱力。一直和木叶结盟的沙忍希望能得到制作人柱力的技术,木叶派去了一名拥有强悍体制的漩涡族人。
具体史实已不可考,只知道岩忍似乎和那名漩涡族人接触过,告诉对方沙忍为了彻底掌控人柱力将会抹杀人柱力的意识。后来,那名漩涡族人在封印式进行了大半的时候,和岩忍里应外合带着七尾貉逃出了沙忍。
此时不得不提岩忍村东边的邻居泷忍村。泷忍村是个被巨大的瀑布隐藏了入口的村子,拥有易守难攻的地利和不逊于五大国忍村的实力。无奈泷忍村依附的地域狭小的泷之国实力上不了台面,因此泷忍村也无法和木叶、沙忍、云忍、雾忍、岩忍并称。初代千手柱间分配尾兽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到泷忍村。
泷忍村心中暗恨,曾派出角都去刺杀千手柱间,希望能够把尾兽分配的局势搅浑。角都刺杀失败后回到村子受到不公平的巨大谴责,一怒之下叛逃出泷忍村暂且不提。沙忍和岩忍的混乱让泷忍村看到了机会。
那名漩涡族人也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她知道岩忍拉拢自己是为了七尾貉,等她真的被岩忍所掌控了,一定会被彻底抹杀意识或是将尾兽从她体内抽取出来的——等待她的只有死。所以她趁着岩忍和沙忍的混乱逃了。逃去哪里?自然是易守难攻、实力不错、渴望尾兽却没有随意摆弄人柱力的技术的泷忍村。恰巧当时泷忍村也有意和她接触。
在泷忍村倾力相助的情况下,她顺利摆脱了沙忍和岩忍的追捕,到达泷忍村。据说她在泷忍村一生都享受全村忍者的尊敬和最高物质待遇。
等到事件平息了,岩忍没有达到最初目的却也没什么损失,可沙忍却失去了一只力量强大的尾兽。泷忍村隐藏起来村子入口让想要讨回尾兽的沙忍一点办法也没有。岩忍和沙忍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而且一度让木叶和沙忍的关系也陷入紧张。
现在岩忍趁着沙忍实力受到重创频频骚扰风之国边境,趁火打劫,是可忍孰不可忍。
沙忍没能力和岩忍开战或是骚扰回去,但却掌握了岩忍叛逃四尾人柱力的资料,正好,就来算算尾兽这笔账好了。
——事隔六十年,沙忍和岩忍的尾兽之争再次爆发。
雾忍和露忍的盟友云忍到来以后,霜之国前线爆发了一次激烈的冲突。
三代目火影和怒火中烧的雷影在露忍村附近的平原上交手,据幸存的前线忍者说,巨大的雷遁荡平了方圆三公里的土地,雷遁扫过,寸草不生,猿魔王的怒吼传遍了整个霜之国。
三代目火影阵亡。
四代目雷影失去了半个身子,幸存。
战争开始后的第二个星期,前线第二批伤员退下。
村子里给三代目火影和阵亡的忍者一起举办了一次葬礼,简单,却万分庄重。木叶的天空笼罩上了阴郁的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木叶忍者的心上。
纲手跪在三代目的墓碑前,含泪继承了火影之位。
村子里能走动的忍者都来参加葬礼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只简单说了几句话:
“从今天起,我就是五代目火影。”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陵园中,直达每个人的心底,似乎也在说给已经去往王者之地的伙伴们听。
“在这个危机的时刻,我继承了火影之位。火之意志在我的胸中激荡,木叶之魂在我的心中沸腾,这种感觉如此清晰,让我能直面未来的所有困难,并将他们一拳击碎!”豪爽而凌厉的声音带着万夫莫敌的气势!
“为了保护村子,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就算是成为了一具尸体,也要阻碍敌人前进的脚步!”
小樱也从前线退了下来,在葬礼上,她哭晕了两次。
阵亡者中,不仅有所有人都很敬爱的三代目火影,还有小樱的一名伙伴——
天天。
三代目火影的集体悼亡结束后,井野扶着她到旁边的长椅上休息。宁次一身黑衣,抿着嘴唇,给天天的墓碑献上一束白花。雏田站在宁次身边,恭敬地向墓碑鞠了一躬。除了还在前线的牙和志乃,鹿丸、丁次、鸣人、佐助都来了,大家聚在一起,看着墓碑,一时无言。
死亡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降临,在他们年轻的生命中刻上不可磨灭的沉重痕迹。
片刻后,阿凯推着轮椅过来了。
轮椅上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小李!
纲手回到村子后,阿凯就去求见,请求纲手大人能看看小李。纲手看过以后,对着阿凯充满希望的眼神,沉默了好一会儿,实话实说道:“他的伤势没有复原的可能,如果做手术的话,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恢复普通人的行动能力,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死。”
阿凯当时难以置信地双手捂住头,大喊大叫道:“你不是纲手大人!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假的!”
“阿凯!”纲手高声唤回阿凯的理智,继续说道,“我还没有说完!就算你同意进行手术,我也不可能腾出足够的时间精力进行手术。战争已经开始,每天都有无数的病人需要我进行治疗,我需要用一整天的时间筹备手术、进行手术,然后用一整晚恢复精力,你知道这些时间我可以救多少人吗?!”
阿凯像是受到重击一样,张张嘴,就是说不出想要纲手给小李进行手术的请求。
“重伤者,起码可以救五个,而且那些人都是在战争中为了村子拼上性命的精英。”
阿凯无话可说。
纲手又行色匆匆地去别的病房了。
一直负责小李治疗的医忍看到阿凯颓废的表情,好心说道:“他现在的伤势已经不能继续拖下去了……村子内的人手和资源也不允许他继续拖下去了。我们可以为他截肢。”
截肢?难道要把四肢都截断吗?!以后别说成为忍者,就是生活都成问题啊!
阿凯不同意。医忍们无奈,只能折中,选择切断小李的四肢神经——起码这样还有个盼头。
知道了小李的状况后,气氛更加沉重了。
经过伤痛的折磨,小李的脸上失去了往常的热血笑容和单纯眼神,双颊凹陷,憔悴而虚弱。宁次可能是心里最不好受的人之一。他一直知道小李的伤很严重,但中忍考试以后,日向家族剧变让他没有更多精力去关注小李的伤势。可是转眼之间,小李变成了这样,天天已经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小樱本来已经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哭醒了。
看到在场的同伴们,她好像终于坚持不住,崩溃般的将心底积压的话都说了出来。
“当时夕日红老师临时有事离开,我们小队单独进行例行的侦查。半路发现了一队潜入的雾忍,我们发信以后就要撤离,可是对方好像也有感知型的忍者,一下子就咬住了我们。他们都是上忍和中忍实力的忍者,我们不敌,马上就要被追上的时候,天天提出留下来挡住敌人。”
“天天说她是战争开始后临时插|入我们小队的,被授予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们这个侦察小队的人,遇到这种情况留下是理所当然的。”
“呜呜……我现在还能记得她当时说话的神态,她甚至还像平时一样对我们爽朗地笑了笑。呜呜……”小樱说道这里,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场的人都陷入沉默。井野抱住小樱,拍了拍小樱的后背。
小樱哭了好一会儿,声音哽咽,张开嘴把心中积压得最深的话语也说了出来。
“志乃的虫子可以侦察,牙的忍犬嗅觉灵敏,可是我能干什么呢?我没有侦查能力,我是个幻术型忍者!我的任务也是战斗!”
“可是,可是……我怕了,我一想到死亡就怕得两腿发软。上一次有沙忍的我爱罗他们救我们,可是好运不会一直延续……上次的濒死经历充满了我的脑子,所有的勇气都没了……”
“呜呜……于是我逃了,我恬不知耻地逃了!本来我也应该留下来战斗的!”
井野安抚着小樱,眼眶中也涌上泪。“这不怪你……所有人都会恐惧,并不是只有你是这样的……”
“不、不!我们逃开后不久,就遇到了木叶的救援队。我们立刻带路折返回去……”
“只有五十米!只有五十米!我、我,眼睁睁地看着天天被雾忍们发出的苦无击中,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从空中摔下去……”
“啊——”小樱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地尖叫。
井野抱着小樱,已经泣不成声。
宁次把手搭在眼睛上,掩住润湿的眼眶。善良而憨厚的丁次脸庞已经被泪水打湿。鹿丸不停用手擦拭眼角。
“呜呜,天天临死前那一刻……看到我了。她还对我笑,就像是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浑身伤口不计其数、几乎是被千刀万剐的天天,却还对我笑……”
从高高的树枝间坠落的女孩,身着绿色忍者马甲,梳着团子头,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散落下来,点亮她的脸庞。看到咫尺天涯的伙伴们,她在微笑。
因为她的伙伴们安全了——
尽管她已死去。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五十米!我们就可以救她了!呜呜、呜呜……”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和天天一起留了下来,是不是就能坚持到救援队的到来?她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现在大概一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病床相邻,拉开帘子就能看到她,还可以和她手拉手……”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怕了、我懦弱了……天天就不会死!不会死的那么惨!”
“战斗结束以后,救援队的医忍说、呜呜、说……天天能挺到最后一刻,完全是凭着意志在坚持……她浑身上下的伤,差不多有一千条……生生是血流尽而死的。”
“天天那么坚强,我却无能而懦弱地逃跑了……天天,就是为了保护我这种没用的胆小鬼而死的……不应该啊,天天不应该死啊……”
小樱揪着自己的头发,哭得浑身都在颤抖,涕泗横流。
井野拍抚在小樱背上的手都是抖的。
小李咬着自己的嘴唇,满脸都是泪水,轻声哽咽,一种无声的哀恸从他身上蔓延开来——他没有办法上阵杀敌,替天天报仇,甚至想要抬手擦一下眼泪都没有能力。
佐助拧紧了眉头,深沉的黑色双眸中有着悲伤。
鸣人抬手把一直捂着嘴巴小声哭泣的雏田拥进怀里。他已经知道日向日足自请上前线的事情了。一直咬牙坚持的雏田,终于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痛哭一场。
雏田抓着鸣人的衣襟,脸埋在鸣人的肩膀上,泪水阴湿了一片。明显就是想要死在战场上的日向日足已经离开家族到达前线了。雏田每一天都紧绷着神经,生怕前线传来自己的父亲的死讯。这种提心吊胆、像是在钢丝上跳舞的心情让雏田痛苦万分。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众人的呜咽声。
死亡的痛苦,可能要用一生去弥补。
死者将她死前的回忆和生命都带离了人世,从此以后,令怀念她的生者都活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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