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尾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也缙林
鸣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于这种魅力。他抚摸着阿九的脸庞,近乎迷恋地望着对方。
肌肤相贴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令人几近沉沦。
他们两个窝在被子里,枕着同一个枕头,四肢交缠,几乎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阳光透过窗缝照在鸣人的金发上,让他的头发好似会发光一样,烈烈灿灿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只能朦朦胧胧间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金色的影子。
阿九被这道金色的影子晃了眼,然后又撞进了一双湛蓝色的眸子里。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温柔而迷恋地注视着他,喘息就拂在他的耳畔,温暖的感觉渐渐抚平了他心中一直潜藏着的黑暗情绪。
真糟糕,阿九心想,就算沉迷于情谷欠的人是鸣人,就算露出着迷的目光的人是鸣人,就算还是少年的鸣人……被安抚、被温暖、被影响了的人,终究还是他。
阿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脸庞不由自主地向鸣人凑近了几分。
鸣人似有所感,双手捧住阿九的脸,终于吻住了他。
快感逐渐累积,唇舌交缠时鸣人偶尔会泄露出一两声呻-吟,每当这时阿九就会更加主动地亲吻鸣人,好似要把那些呻-吟、喘息一起吞进肚子里一样。
在喷发的那一刻,鸣人一手紧紧地圈住阿九,一手插.进阿九火红的头发里,低声闷吼——看到这样的鸣人,阿九也似乎高.潮了一样露出及其兴奋的表情,眼神魅惑又凶残,让人恨不得在他身上再次登上极乐之境才好。
鸣人仍在喘息,眼神紧紧盯着阿九,单手温柔地在阿九的发间抚摸、穿梭。
阿九却不怀好意地一笑,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手上沾满了米青液。他在鸣人的注视之下一点、一点地把手上的东西舔了个干干净净。他粉红的舌头灵巧地在指间舔舐,沾上了鸣人身寸出来的体.液,色.情得不得了。
鸣人一下子脸色爆红。
这这这……他要喷鼻血了啊混蛋!
他从被窝里离开的身影怎么看都有几分狼狈,穿衣服时简直像是失去了这种基本技能一样手忙脚乱直到阿九过来帮忙才穿好,在去往浴室的路上走在阿九身边的鸣人数次同手同脚……
不用听也知道阿九那家伙在他背后闷笑。
真是……够了!
直到在门廊遇到了佐助,鸣人的脸色还是有点红。
“佐助。”鸣人招呼道,“对不起,我太累了,起得有点晚。”
佐助一身宽松的居家和服,双手拢在一起,身姿挺拔如松、孤傲如雪,墨玉一般的双眸隐藏在屋檐投下的阴影中,连带着他的神情也有几分晦暗不明。
“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就可以了。”佐助平淡地说。
鸣人隐约间觉得这个语气不太对劲,下一刻就看到佐助转过身来对他说想要继续谈谈照美冥和水之国的问题,神情一如既往,似乎只是鸣人想多了而已。
“我建议这次让雏田也加入我们的谈话。”佐助边走边说。
鸣人停下脚步,“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先达成一个共识。”
佐助便也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门廊里,目光远远地落在苍翠的树叶之上,“我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我想说的也只有一句话:你不想掌权吗?”
鸣人注视着佐助,“佐助,我并不否认你的能力,但是让忍者来掌控国家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治理一个忍村和统治一个国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而且让忍者掌权这件事代价太大了,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们所不能掌控的事物花如此大的代价……”
“鸣人,先收起你那套‘忍者不能治理国家’的理论,我也放下自己的野望。”佐助打断了鸣人,目光扫过鸣人却又转瞬间便移开了,“我们先来推演一下现在的形式吧。”
佐助说道:“雾忍村刚刚放出了消息,表示水之国宗室突然受到了‘晓’的攻击,全部成员都折损于这次袭击,雾忍村临时接手国家的治理工作,由水影照美冥负责。”
鸣人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话也好意思说出来……连谎话都不会编的人怎么玩政治啊。”
佐助继续道:“在攻击过木叶村后,‘晓’暂时没有下一步行动。不过从暗中的武器交易来看,他们应该是在筹备更大规模的袭击。”
鸣人张开五指,湛蓝色的查克拉线展开在两人面前,几个变幻间就变成了五大国地图的样子。随着佐助的话语,组成水之国的查克拉线变成了红色,然后代表木叶村的查克拉线黯淡了几分。
鸣人盯着这张查克拉组成的地图看了一会儿,说:“更大范围的战争肯定还会爆发。其一是‘晓’的野心,其二……”水之国的区域红光闪烁,鸣人继续道,“水之国的内乱绝对会引起其他四大国的重视。”
鸣人转过头盯着佐助的侧颜,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忍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没等佐助回答,鸣人继续道:“当年我代表木叶去和雾忍的照美冥谈判时,曾经用一个理由让照美冥产生了动摇。如果当年雾忍的情况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话,照美冥很可能会撤军。”
这些秘事佐助并不清楚。他微微侧过头,乌黑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没有落到鸣人身上。
鸣人说:“忍者,是国家的工具。如果工具不好用,就要打磨它;如果无论如何都不顺手,那么……扔掉就可以了。”
听完这段话后,佐助似乎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直视了鸣人的眼睛。他注视着鸣人湛蓝如木叶最明媚的天空一般的眸子,突然间笑了。见鸣人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佐助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更开心了,不仅仅是牵动脸上的肌肉扯出一个微笑,而是呵呵笑出了声。
佐助很自然地将手搭在鸣人肩膀上,脸也凑近了鸣人。当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态到底和鸣人有多亲密时,他的笑声一下子止住了。为了掩盖这突兀的停止,佐助收回自己的手,开口道:“鸣人,你太小瞧忍者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发现鸣人似乎并不觉得他真的理解了,于是挑眉问道:“你担心大名们故意挑起忍者村之间的纷争,到最后极大地削弱忍者们的力量,对不对?”
“的确是这样。”鸣人说。由查克拉线组成的地图再次变幻,每一个忍者村的大致位置都被标出了。“我估计了一下,所有忍者,包括无法战斗的老人、孩子和伤者以及后勤人员,总人数大概在55万左右。只要发动一场超过十万人参与的战争,忍者社会的秩序和传承就会崩溃掉。这样看来,忍者社会的自我修复能力并不是很强。”
“上万名忍者参与的战争就已经是大型战役了。十万人参与?”佐助摇了摇头,“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吗?鸣人在心里反问道。
他想起了那个叫喧着要毁灭忍者的女人多由林。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年第一次失败的c级任务?那个任务委托人多由林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鸣人手掌微微张合,查克拉地图中忍者村的区域被孤立起来,普通人驻扎的村落遍布这片大陆,“忍者和普通人之间的隔阂。”
佐助无语了半晌才说:“你难道在担心有一天普通人会成为忍者的敌人?”在鸣人面前他不由自主地把话说得很直白:“你想太多了。顶尖的忍者甚至拥有独自毁灭一个小国家的能力,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给我们造成威胁。”
鸣人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多心了。他压下了心底的犹疑和担忧,挠了挠脑袋,算是默认佐助的话了。
金色的头发被鸣人自己弄乱,佐助无意识地抬手帮鸣人理顺头发。顺滑的金发滑过他的指尖,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好似浸润在阳光中一般,温暖又舒畅。
在这种感受中,他淡淡地说:“忍者掌权并不是不可能的。它是一项新的制度,是一个新生的事物,给大家一点时间,最后大家都会接受它。新事物每时每刻都存在,无论喜欢与否,我们……总要接受它。”
这段话中,有着些微的无奈与怅惘,伴随着佐助的声音,一同飘散在音忍村柔风之中。
鸣人微微蹙了一下眉,拉住佐助从他脑后放下的手,低声问:“你怎么了?刚刚就觉得你有点不太对劲。”
佐助抽回自己的手,语调平淡一如清风,“没什么。”
鸣人本打算说服佐助放弃让忍者掌权的念头,但现在鸣人更关注佐助到底在想些什么。从小一起和这个别扭又敏感的人一起长大,鸣人深知眼前黑发少年的心情要小心翼翼的维护,发现不对一定要尽快解开彼此的心结,否则问题会越积越深直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么多年来,鸣人对付佐助还是很有经验的。
他一把抓住佐助想要抽回去的手,另一只手收回了查克拉线,开始专心直至地询问佐助。“你跟鼬吵架了吗?感情不顺利?”
昨晚鼬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佐助一凝眉再次尝试着把手抽-出来,冷着脸说:“现在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
鸣人紧紧拉住佐助的手,蔚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近佐助心里,认真地说:“你的心情最重要。”
佐助心里一震,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看到了……”
鸣人追问:“看到什么了?”
佐助微微偏开头,鸣人就凑过去注视着佐助额眼睛。佐助被鸣人的盯人攻势弄得不耐烦,蹙着眉,面上流露出毫不在意的神色,吐出两个不相关联的词:“你和阿九。昨天晚上。”
“哦,这事啊。”鸣人说着有点脸红。
佐助侧头望着庭院里的花草,淡淡地“嗯”了一声。
两人交握的手有点汗湿,不知道是谁在紧张。
鸣人脸红过后就开始想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不明白佐助闹别扭的理由。他们曾经“互帮互助”过,但鸣人一直很清楚佐助心里喜欢的人是宇智波鼬。想来想去也没明白佐助在气些什么,鸣人瞥了佐助一眼,发觉眼前的黑发少年清冷如玉,面上又是一派淡然的神色,他却偏偏看到了那个别扭的黑豆团扇的影子。
算了,搞不清楚的话就说个最奇怪的理由诈一诈佐助吧。
如此想着,鸣人单手抚上佐助的面颊轻柔地将他的脑袋扶正。尽管面向着鸣人,佐助的视线却落到了鸣人的衣襟上。鸣人眨了眨眼睛,突兀地说:“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提示:为了实现月之眼计划,阿飞出动了自己的复制人绝军团,与忍者联军抗衡,总人数共有十万。
【推测】
仔细研究了一下漫画,我发现忍者联军人数明显少于复制人军团,于是假设忍者联军共出动了八万人(包括医疗忍者、后勤和补给成员),征召比例20%(按照远超于日本二战时13%的征召值来算),估计五大国忍者数有四十万左右,剩下的十五万算是其他未参与联军的小忍者村、隐世家族等。如果忍者联军的征召比例更高的话,那么忍者的总人数就会比文中的55万更低。
[火影]尾兽 第105章 番外-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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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日阳光正好。
大厅的拉门打开了,我坐在榻榻米上,稍稍抬头就能看到绿树荫荫的庭院。池塘边竖立着的空竹筒蓄满了水,“啪”地一下横向磕在岩石上,吓跑了在池边游悠的锦鲤。暖洋洋的风轻抚在我身上,伴着缓慢的“啪嗒”声,我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瞌睡虫。我随手用毛笔画了个王八,然后叼着毛笔昏昏欲睡。
尽管是在半睡半醒间,我依旧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就地一滚,等我摇摇晃晃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时,我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我刚刚坐的地方被一层肉呼呼、软绵绵的虫子占领了。
那是我最讨厌的毛毛虫!!!
“啊!!!”
我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我屁滚尿流地想要向外逃,中途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终于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时我却一头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墙。“哎哟。”我捂着脑门,只敢小声呻吟一声,因为我怕大声呼痛会更加惹怒惠子老师。
我沿着无形的墙滑坐到地上,怎么也忍不住眼中涌起泪花,颤抖着说:“慧、惠子老师……”
惠子老师坐在离我不远处,看起来一直在认真看着手上的卷轴,完全没听到我说话似的。
我的噩梦还在继续。
那些毛毛虫从我的坐垫和矮桌上爬下来,蠕动着向我包围过来。
我几乎要被吓傻了。
救命啊!!救命啊!混蛋!等我逃过这一次一定要把坐垫和矮桌都烧掉!爷爷救我!
可我不敢在惠子老师面前尖叫。我四肢徒劳无功地向前蹬,试图让自己远离闭紧的毛毛虫却被身后无形的墙壁所阻挠。我抽噎着呼唤道:“惠子老师,求你了,我再也不敢学习的时候打瞌睡了……呜,你把他们弄走,别过来,别过来啊!”
惠子老师终于抬起头施舍了我一眼。
我以为自己得救了,却没想到那些毛毛虫被操控着聚拢在半空中,像一条水龙一样向我劈头盖脸地砸来!
“啊啊啊啊爷爷!!!”
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当我从眩晕中回过神来,我脸上满是泪水,止不住地抽噎。那种几乎被一大群毛毛虫覆满自己身上的感觉令我作呕又恐惧,我被吓得手脚发麻。
可当我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到的却是蹲在我身前的惠子老师。
惠子老师有一头乌黑而浓密的头发,在脸侧松松绑在了一起。她两颊边有些碎发,衬得她脸蛋较小、面容娇柔。她总是穿着一身素色的和服,温柔得像是音忍村含苞待放的苹果花,举止进退得宜,语气永远轻柔而波澜不惊——无论我是在调皮捣蛋还是在偷偷对她恶作剧。
就是这样的惠子老师,此时却蹲在我面前,用手抬起我的下颚,眼中一片幽暗,我看不懂她的情绪,但绝不是温柔,因为盛夏的阳光也无法驱散她眼中的阴霾。蹲在我面前的惠子老师依旧衣衫立整,甚至衣袖展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样的惠子老师让我觉得比毛毛虫更加可怕。
我甚至被吓得忘记了抽噎。
她像是挑选货物一样抬着我的下颚左右看了看,目光隐含轻蔑,“宇智波家的孩子,居然会怕毛毛虫?真是……”她说着说着居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回廊中,让我浑身发冷。
“你害怕毛毛虫是吗?”她忽然凑近我,语气变得极端温柔,我害怕得直往后缩,“我曾经执行过一次极度危险的任务,哦,不,那不是普通的任务,而是宇智波家族成员必经的十四岁成人礼。我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兄一起参加的。我们被困在一处绝地,没有后援也没有补给。堂兄豁出去了想要和包围我们的敌人同归于尽,但我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堂兄被杀掉,而当时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尸体堆里、用堂兄的尸体掩护住我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死人。”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叹,指间轻柔地滑过我的脸颊,“那也是一个盛夏。每到盛夏,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段过去……敌人久久不退,尸体却腐烂得很快。我躲在尸体堆里的时候,有些和毛毛虫很像的小东西一直在陪伴着我。它们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甚至钻进我的耳朵和嘴巴里……”
她忽然狠狠掐住我的下颚,神情温柔目光却令我颤抖:
“那是我堂兄尸身上长出的蛆!”
我扭过头去,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她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狠狠地掰直我的身板,让我的目光避无可避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终究是活下来了。开心吗?”她又开始轻柔地抚摸我的脸蛋,但此时我感受到的却是蛆在我身上盘桓的恶心触感,“但我的成人试炼却失败了——因为在那样生命极度受威胁的情况下,我依旧没有开启写轮眼,所以我被断定没有开启写轮眼的能力。”
“换句话说,我没有继承宇智波家族的血统。”
“所以啊,我没资格冠上宇智波这个荣耀的姓氏。”
“我的母亲,神无光奈,对我十分失望。她甚至没有赐予我‘神无’这个姓氏。”
“我是惠子,也只是惠子,在这宇智波大宅、在这由音影宇智波佐助统治的忍者村中,我都是一枚游魂一样的、始终低人一等的,没有姓氏的人。”
我还是个小孩子,但我已经能够理解惠子老师的话语了。
我一时不知该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还是该尝试着安慰安慰惠子老师——可我总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这样做,这样做几乎是对惠子老师的一种侮辱。因为我的名字是……
惠子老师轻拂我灿烂的金发,那些太过激烈的感情杂糅在一起,极度、愤恨、自卑、痛苦,慢慢凝结成一种平静却暗潮汹涌的叹息:“可是啊,为什么我拼了命也得不到的姓氏,你却自出生起就被赐予了呢?宇智波光。”
她注视着我蔚蓝色的眼睛。
我有种对未知、亦或对真相的恐惧。
02
家族祭奠是音忍村每年最盛大的活动。
全程持续三天,敬祖、祈福、泽被后人。祭祖的日期就定在当年宇智波一族的灭门之夜。历经磨难,宇智波一族终于再次崛起,子孙后代永远都不能忘记族人们曾经做出的牺牲和奉献。
这一年的祭奠之夜,神无光奈坐在宇智波佐助身旁,笑看着列席的众多子孙,心中充满了操劳一生后终于有所得偿的满足感。
宇智波佐助一生有过无数的女人,除了第一位夫人出身世家之外,其他女人无不是身怀血继限界或者实力强悍的女忍者,并且分别为他产下了不止一个孩子。为此,宇智波佐助背上了□、好色的恶名,他的政敌们甚至在背后管他叫“种猪”,但其中有几分艳羡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陪伴宇智波佐助时间最久、并且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是神无光奈。
她一直没能获得宇智波夫人的头衔。自从宇智波佐助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夫人难产去世后,这位当年仅为了利益而与夫人进行政治婚姻的音忍首领却显现出了令人讶然的深情。他在亡妻的葬礼上,对所有人宣布:宇智波夫人的头衔永远只属于一个女人。
这样的姿态让音忍首领收获了亡妻家族的尊重和感情。
几十年来,他们一直是最坚定的政治盟友。
但神无光奈并不在乎虚幻的头衔。她甚至对宇智波佐助如此明智的政治姿态表示出极大赞赏。
她睡了这个男人,给这个男人生儿育女,并且所有在宇智波大宅长大的孩子眼中,她都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充当了母亲的角色——无论他们的生身母亲是谁。
她在宇智波家族中扮演的角色远比红颜薄命的宇智波夫人重要得多。
如此一来,她为什么还要在乎名分?
面对得不到的东西,有些人会为此执念成魔,有些人却因从未拥有过而完全不在乎。
神无光奈是后者。
她的父亲是当年田之国的大名,她的母亲却是一名在贵族眼中毫无地位的忍者。她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女。
但她比田之国大名的所有儿女都要出色。忍术、头脑、相貌,她样样都拔尖。能在兄弟姐妹的嫉恨中健健康康的长大,足以说明她的优秀了。自宇智波佐助获得田之国大名的支持登上音影之位后,神无光奈就一直陪伴在佐助身边。
她臣服于这个男人,崇拜他、尊敬她、爱慕他。
在某些时候——比如说现在——她会怜惜他。
“累了吗?”神无光奈轻声问,手上动作不停地帮助佐助卸去一身繁重的音影祭祀服。她注视着他的容颜,只觉得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个男人像杯醇酒一样愈发富有魅力,令人迷恋至深。
佐助盯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半晌没有回答。祭典最后一个环节所点燃的大型篝火在他的视网膜中残留下来光与影,不知疲倦地跳动着,好像无法将它们从视野中抹去。
他长叹一口气,只觉得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感从心底涌出。
那是时光的遗迹,无论多么强大的忍者都无法与之抗衡。
他顺着神无光奈的力道躺下,任对方帮他打理好被褥。然后神无光奈也在他身边躺下。
两人静默无言。
就在神无光奈快睡着了的时候,佐助突然问道:“小光怎么了?祭典上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神无光奈几乎入睡的头脑缓慢运转起来。她轻声答道:“小孩子,祭典时间长,可能把她累到了。”她伸手探进佐助的被窝,握住对方的手,温言道:“担心的话明早去看看她吧。您也累了一天了,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没想到佐助并没有听劝,反而坐起身给自己披上外衣。
神无光奈也坐起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注视着自己的丈夫冷峻的侧颜,听到对方淡淡地解释道:
“只是祭典而已,小光那孩子那么有活力,怎么会累到。”佐助说着起身,“我去看看她。”
神无光奈幻想自己伸出手抓住了佐助的衣角,阻止自己的丈夫深夜离开自己身边——但终究只是幻想。
她一如既往地、沉默而顺从地注视着自己的丈夫。也许是祭典中儿孙满堂的情景让她拥有了更多的勇气,让她对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更加有信心,她突然出声了:“佐助大人,人不能一直欺骗自己的心。”
佐助单手搭在已经拉开的拉门上,微微侧回头,目光却落在了别处。
神无光奈注视着佐助在月色下依旧挺拔的背影,轻声说:“您这一去,到底所求为何,您的心,知道真实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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