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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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阵拨浪鼓之后,外面又响起了吆喝声,“挑子挑,卖花样~”
“咚咚咚——”
“家奶。”我喊了家奶一声,吐出嘴里的西瓜子。
家奶把西瓜皮放在桶里,擦了擦手,“是货郎挑子,你小时候见过的,已经很久没有了,我以为啊,再也不会听到卖货郎的拨浪鼓声音了,家奶出去看看,你们吃。”
我也赶紧扔掉西瓜,“我也要去!”货郎挑子,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小的时候,物流交通不发达,常常会有卖货郎挑着两个大箩筐,箩筐下面是存货,箩筐上面就盖着一层板,板上会分为很多小格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小饰品,有很可爱的衣服纽扣,那种可以既可以缝在裤腰处也可以用来跳绳的橡皮筋,还有各种梳子,通常卖货郎都是个老爷爷,他每天要走好几十里,走村串岗,我小时候最喜欢老爷爷卖的麦芽糖,家奶跟我说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卖货郎那里扯几尺红头绳,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扎在头上作为装饰品,这是他们那代人的记忆,可是经济发展起来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卖货郎了,哪儿还买不到东西呢?
不仅卖货郎没有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满村甩着拨浪鼓收鸭毛鹅毛的人,扛着一个绑着磨刀石的大长凳上门给人磨刀的人,一到晚饭点就骑着自行车吆喝着“北方大馍”的人,他们都消失了,全都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见了,可是温馨又快乐的记忆还是永远存在的。
“浓墨,一会儿帮我把西瓜皮扔进鸡棚去。”我边说边擦手,对着低头很斯文地吃西瓜的浓墨说道,一个大男生,那么斯文作甚。
“自己收拾。”浓墨回我一句,头都没抬,我哼哼着跑出了门。
院子门前果真有一个卖货郎,也还是记忆中的老爷爷,家奶正在高兴地扯着红头绳,眼里满是激动的泪花,“爷爷,你这里有麦芽糖吗?”
老爷爷抬起头来,笑眯眯地拿着一个麦芽糖给我,“这是送给你的。”
“谢谢。”我高兴地舔了一口,啊,即使现在已经有很多口味的糖了,我还是喜欢这种纯粹的甜。
“人家给,你就好意思要?”我一回头,浓墨也出来了,他也怀念货郎挑子?他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啦,他见过吗?不会是因为好奇才来的吧,我深深的怀疑着,唔,我的麦芽糖。
“没事,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啊,在我的印象里,你可还是细细小小的小丫头。”老爷爷笑了笑,拿出尺子给家奶量红头绳。
“啊?爷爷你见过我?”我是不记得模样了。
“璇子恐怕是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太小了啊,这个爷爷可是家奶的老相识啊!买东西都卖熟咯!可是好多年没来啦!”原来这个老爷爷就是那个老爷爷啊!他怎么又出来卖啦?老爷爷拿出剪刀咔嚓一下,家奶把绳子绕起来了,她边绕边说:“我现在都老咯。”
“呵呵,谁不是呢?”他又剪了一截红绳给家奶,“再送一点给你吧,我以后啊,也不会来了,很多年不卖了,想念这种感觉,就圆一个梦,了了一个心愿。”
“原来如此。”家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妈。”舅妈在屋里喊家奶了。
“来了。”家奶应答了一下,然后跟老爷爷再见,“那我进去了,你保重啊!”
老爷爷一直目送家奶进到院子里,又目送着家奶进了屋子,“我们也走了,爷爷再见!”我拉着浓墨要进去。
“星君也要保重,早日回归。”我回过头去,那个老爷爷和货郎挑子都不见了,我诧异地和浓墨对视一眼。
“他刚刚说了什么?什么星君……”我问,想证明是不是自己猜错了,浓墨也听见了吧,不然他那么诧异干嘛。
“这必不是凡人。”他想了想说:“他以前是怎样的?”
“不记得了。”
“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除了麦芽糖,我都不记得了。”
“就知道吃。”浓墨不再理会我,一脚跨进了院子。我又招他惹他了?那么小的事情,谁会记得啊?小孩子当然只记得自己喜欢的东西啦!脚踝微感湿润,我低头一看,生命在我腿上噌了一下,又舔了一口。它见我注意到它了,就在我脚边躺下,四仰八叉地等着我去给它挠痒痒,我哼了一声,也跨进了院子,留下了一只哀怨又彷徨的狗独自躺在地上哀鸣,重色轻友的家伙!
“妈,我出去摘菜了。”我刚进屋,舅妈拎着菜篮子就要出去。
“舅妈,我也要去!”我自告奋勇地也要去摘菜。浓墨拽住我的胳膊,对我摇了摇头,意思我懂,他觉得跟着间谍不安全。我也摇了摇头,表示一定要去,裴丰都给我汇报情况了,他没跟舅妈讲我已经知道了,舅妈还以为我蒙在鼓里,不过她应该没想过要害我,这点我放心。
“好啊,璇子这么懂事啊,那就帮舅妈摘菜吧。”舅妈已经答应了,浓墨见没希望了,就没再阻止我,就是那眼神很想胖揍我。
我跟着舅妈来到我们家最远的一个菜地,这块菜地和烟水湖离得较近,靠近水源,利于灌溉,是我家最大的菜园子。
舅妈直接从地上拔出白菜,而我则是负责铲除菜根,“舅妈,我前些天听说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说来给舅妈听听。”舅妈继续拔着菜。
“我的一个同学,她家旁边住着一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的,老伴呢,在早些年就死了,他就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很长时间,最近几天突然都没有出来活动过,他家的邻居觉得不对劲,总是能闻到一股隐隐的臭味,打开他家的门时,你猜怎么着。”
“他死了?”舅妈问。
“你猜对了!他已经去世了好几天了,可是都没有人发现,孤寡老人,老了没人照顾就是很可怜,没个一儿半女的,真的很孤单,他们甚至死的时候都没有人陪伴在身边,要是没人发现,连个收尸的都没有,真是太可怜了,唉……”我故意叹了口气,无限唏嘘地掐断菜根,把白菜放进篮子里。
舅妈的手顿了顿,然后又重新拔起了白菜,只是速度变慢了很多,“嗯,是很可怜。”
“舅妈。”我叫她,她看向我,我缓了口气,“舅妈,其实,孤儿跟这个情况差不多……”这个事例并不是我编出来的,不过不是现在发生的,而是我几年前听讲的,当时虽然震撼,但是并没有多想,现在,我必须要告诉舅妈,要提醒舅妈,她要是走了,舅舅就一个人了,浓墨也不是领养的,不属于他家的孩子,家奶不可能一辈子陪伴着舅舅,我毕竟是要走的,舅舅一个人多可怜,如果有个一儿半女的,以后生了娃娃,舅舅也不寂寞,但是在舅妈眼里,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啊,还不知道她的阴谋啊,也不知道浓墨不是他家的孩子啊,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这就是说个你听的!你这么残忍这么黑心,都不想生孩子留下羁绊,那么就真正领养一个吧!这些话我当然不能说,所以我得用孤儿当用意,也顺带把思源给引出来,舅妈如果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一定会借着可怜思源来领养一个孩子陪伴舅舅的,那就是我的目的,她不知道我的目的,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真正的目的,她自以为我认为她是可怜思源,其实她是给舅舅一个念想,好吧,其实……这都是我yy出来的,舅妈能当卧底这么多年,她当然是聪明人,怎么会猜不透我的心思。
“你知道哪个孤儿的处境?”她说。
“嗯,陈家村,有一个孤儿叫思源,他很乖巧懂事,但是……舅妈,你能不能和舅舅再收养一个,那个孤寡老人的命运和他好像哦,他现在都是一个人,生活地很艰难,你和舅舅领养了他好不好?浓墨表哥性子又沉闷,多一个弟弟,会好很多的。”
舅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拍拍手,“好了,这么多菜,应该够了,我们只是下面条用。”她拎起篮子,直起身要走。
“舅妈。”她对舅舅就这么薄情吗?
“别说了,明天带那孩子来家里让大家瞧瞧吧,我今晚跟你舅舅商量一下,家里多一个孩子会热闹很多的,你舅舅就喜欢热闹。”她揉揉我的头发,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柔软,“回家吧,等着菜下锅呢!”我的心也软了软,她对舅舅……是有一点感情的吧,至少是有亲情的……我没戳破是对的。
我欢快地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气上涌太快的缘故,我的眼前突然模糊一片,我的手朝舅妈抓过去,“舅妈,我的眼睛……你等会儿再走,我适应不了。”让我站着歇歇吧,一会儿就好了,很多人都会这样的,正常现象。
舅妈握住我的手撑住我,“现在好了吗?”
我用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汗,脸上的皮肤像是跟肉脱离了一般,手一抹,整块皮肤在脸上滑动了一下,我吓得尖叫一声,舅妈的菜篮子掉在了地上,“璇子啊!”
爱与恨的纠缠:蛇女 第一百二十七章:蛇蜕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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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家奶焦急的吩咐着。
“先脱衣服!”舅妈说,“璇子身上太烫!”
“浓墨,去把窗户打开,通风透气。”舅舅把我抱进大木桶里。
“璇子啊,伢子哎。”家奶把脸贴向我的脸,“你跟家奶说说话,说说话吧。”
“家奶。”我吃力地把脸往旁边移,不想吓着家奶,我脸上的皮已经脱离脸颊上的肉了。
“哎,我的心肝啊!”家奶心疼地说。
一双手要来拉我的衣领,“哎玉芝,别脱璇子衣服!等一会儿,再泡一会儿,这次情况不同,我和浓墨必须在场多观察一段时间。”舅舅阻止了舅妈。我知道,我又蜕皮了,而这次并不是那种一块一块翘起来的皮,我猜……是一整个的……就跟真正的蛇蜕皮差不多,这绝对是我在变成蛇的道路上又近了一步。
“阿璇。”浓墨摸上我的脸,“这样疼吗?”
“没感觉。”我沙哑着嗓子回答,唯一有感觉到的就是眼睛看不见,舌头也接受不到红外线,又变成了瞎子模式。
“玉芝,去拿一把剪刀来。”舅舅说。我浑身抖了一下,剪刀?舅舅要拿剪刀干嘛?
浓墨似乎感觉到我的害怕,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别怕,阿璇,这就跟你以前蜕皮一样,你想想看,以前一块一块的多麻烦,现在可是方便多了。”我摸索着打了他一下,这不好笑,很惊悚好不好。
“妈,你摸一下璇子的腿,看看皮肤有没有泡开。”舅舅又说。
家奶干枯的手伸到水下,我一把抓住家奶的手,“家奶,不要碰我的腿,不要碰。”
“怎么了?疼?”家奶紧张的问。
“不是……不是……”我的双腿突然剧烈收缩,“浓墨!”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家奶他们虽然知道我的秘密,但并没有见到我的超大号蛇尾,不能,千万不能让他们见到,会吓坏的!
“阿璇。”浓墨把耳朵凑到我的嘴边。
“浓墨,快,让大家出去,想办法,快想办法,我的腿有异样!”我按住双腿,可双腿还在往一起合拢。
“阿璇,躲不了了。”浓墨的这句话一出,木桶炸开了,一桶热水就这样喷泻在地上,我也随着扑倒在地上,不用说也知道,我的尾巴出来了。
“家奶,舅舅,你们别看。”我趴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他们还是看见了!还是看见了!我瞒也瞒不住,家奶会不会崩溃,崩溃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我现在一定很丑,全身的皮都在耷拉着,下身还变成了一条巨大的尾巴。果然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好长时间都没人说话,这时间漫长得就像过了几世纪。
然后,我被抱住了,身上溅的洗澡水上还被洒了眼泪,是家奶,“璇子啊,你别怕,我们都在。”这恐怕就是亲情吧,这恐怕只有家人才会说出口吧,家奶首先反映的不是她自己怕不怕,而是我怕不怕,“大印啊!打电话!”
“没用的,家奶。”我急忙阻止。
“奶奶,我师父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其实我们都知道可能会有这个过程,但结果一定会是好的,奶奶,请相信我,我会帮助阿璇变回来的,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努力,一直没有。”听声音,浓墨也蹲了下来。
“妈,是啊,就当是和以前一样吧,璇子什么奇怪的事情没经历过?妈,你快起来,我们还要给璇子处理好呢。”舅妈上前来拉家奶。
我的手也被拉住了,随即被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到床上坐着,尾巴就这样拖在地上,变成尾巴蜕皮还简单一点。”浓墨在我耳边说,我点了点头,这应该就是自然适应吧,如今蜕皮的方式都和蛇差不多了,那条叫璇的蛇,你是不是真的要占据我的身体了?
浓墨把我放在床上,我的尾巴被托起来了,然后是舅舅的声音,“玉芝,剪刀递给我。”
“真要从这里吗?”浓墨过去问。家奶坐到我旁边抱住我,我把头靠过去,碰到家奶后立即反弹回来,我的脸……
“从这里方便,只要剪开一个口子就行了,你看,这快皮肤很松弛,就从这里下剪刀,你扶好。”舅舅说。
我的尾巴就是一颤,要……要下刀了,怎么听起来这么诡异,也幸好我是个睁眼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不然还不得疯狂,想到这里我,我真觉得家奶不容易,我每次蜕皮都是她在陪我,看到那一块块皮肤脱落真的很恐怖吧,我自己都不敢看,可家奶却在忍受着,我默默摸摸自己的手,天哪,手上跟戴了一层防水手套一样。
“玉芝,快来瞧瞧,璇子的额头皮肤!”家奶喊舅妈过来。额头皮肤?我手摸上去。一摸又吓了一跳,从发际线这里开了个口子。
家奶打掉我的手,“别乱摸。”
“妈,这里可以直接撕下去!阿印!快过来,这边也可以撕开,你那边别剪了,从这里撕开就是一个整的了!”舅妈说整的?我汗,要整的干嘛?那可不是蛇皮啊,那是我的皮肤,我的皮肤!
最后的最后,我是躺在床上被从头到脚剥了一层皮的,剥皮的是谁?当然是家奶和舅妈啦,我还要脱衣服的好吧,舅舅和浓墨都自觉出去了,蜕完皮后,我一摸脸,水水润润的,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唉,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自此,我的蜕皮过程改变了,和之前的蜕皮相比起来,我没什么不满的,只是……能不能穿着裤子变身啊!
裴家在那次事件之后,都没有什么动作了,因为……裴家搬走了,我还是蛮想念裴丰的,他至少真心待我是朋友,也的确在我处于危难的时候救过我,至于和裴家的恩怨,就了了吧,因为舅妈也没有走,这点我想不明白,她既然不想走,到底是因为对舅舅有感情呢还是另有原因?裴家都走了,她作为内线有什么不走的理由呢?但是,她既然没打算走,却又领养了思源。可是事情要是都能想明白,就不叫生活了,看不透了着急,看透了又没意思,我们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大圈子里,雾里看花。既然没什么大事,就不必去深究了,风平浪静才是好。
而躺在裴丰家院墙旁边草丛里的那本书呢,现在在浓墨的手里呢,是什么?是关于道法的内容,我不明白的是,那个个子跟高的道士不是说,思源的二叔不适合学道法吗?那又为何把这本书交给他?浓墨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如获至宝,拿在手里都爱不释手,远远超过了其他乐趣,当然,他也没什么其他乐趣,经常打击我算不算。
接近暑假的时候,我和家奶搬回了新家,新家是两层的小楼房,我的房间在上面,家奶的房间在下面,这是为了我的高三生涯着想,最方便的还是,家里也有了卫生间,不用出去上厕所了,有太阳能,洗澡也更加方便了。
“家奶,刚刚有只啄我了。”我伸手给家奶看。
家奶心疼地吹了吹,走到鸡舍那里,指着一只母鸡问我,“是不是那个反毛鸡?”我恨恨地点头,我只不过是想去收鸡蛋而已,它这么凶巴巴的。反毛鸡,顾名思义,就是身上的毛全都是翻过来的,毛像是被狂风吹反过来似地,造型很独特,这种鸡也很少见,我家刚好就有一只。
“它啊,要孵小鸡啦!”家奶说,“我待会儿来把它捆起来。”
“家奶。”我拉住家奶的手,撒娇道:“可不可以不捆它?”
“不捆就少了一只生蛋的鸡了。”家奶说。
“家奶,我们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孵过小鸡了。”孵小鸡那也是我小时候的记忆了,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窝小鸡觅食,一碰到好吃的,老母鸡就会咯咯咯地喊小鸡过来吃,遇到别的鸡啄小鸡的时候,老母鸡也会很霸气地去护着小鸡,可是然后街上出现了人工孵的小鸡,家里就再也没有孵过小鸡了,因为一只老母鸡要是孵小鸡的话,孵鸡蛋和带小鸡的那段时间就不能生鸡蛋了,所以当老母鸡想要孵小鸡时,就把它捆绑起来,捆上一个星期就行了,额,貌似非常残忍。
“那好吧,家奶这就去多拿些鸡蛋过来。”家奶同意了。
家奶从屋里拿出了十几个鸡蛋,拿出一个底下铺满草的盆,把鸡蛋放在上面,把盆放进了鸡棚里,那只母鸡一看到,乐开了花,挥着翅膀就伏了上去,还不是地用嘴巴把鸡蛋供进肚子下方,我摸摸自己的手,它原来是想当妈妈了呀,怪不得这么宝贝鸡蛋。
家奶一会儿又从屋里拿来了一把剪刀了一把菜刀,“做什么的?”我好奇地问。
家奶把菜刀和剪刀放在母鸡的旁边,“这样是防止有东西来摸。”
“什么东西?”黄鼠狼?黄鼠狼直接用嘴巴吃的吧。
家奶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怎么这么傻,当然是那个东西啦,孵鸡鸭的时候,那些东西会过来摸鸡蛋鸭蛋,一摸就不出小鸡了,拿菜刀和剪刀压着,它们就不敢了。”哦~我知道了,就和女性怀孕一样,会有很多东西在旁边转悠。“还有一个就是防止打雷,孵小鸡的时候,打雷也会影响,对小鸡不好。”家奶补充道。
“璇子。”薛怀在我家门口叫我。
“哦,来了。”
爱与恨的纠缠:蛇女 第一百二十八章:长发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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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啊?”我指着薛二伯家的油锅问,薛二妈正在里面油锅里炸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还有毛毛。
“炸梅鸡啊!”薛怀说:“我妈让我喊你来吃的。”
“璇子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薛二妈说,拿着锅铲在锅里捣了几下,油滋滋地冒着烟,香油的油香味瞬间充满了我的鼻腔,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
“我吃过炸梅鸡啊,不过没吃过这么小的,二妈,你家这么小的鸡就吃啦?”梅鸡,也叫“霉鸡”,是我们这里在梅雨期间炸的鸡,通常是一个人吃一整只鸡,这是流传下来的习俗,说是这样吃就会有力气,也去霉气,家奶每年炸的都是比较嫩的鸡,但也不至于这么一小团吧。
薛怀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鸡蛋,把它递给我,“你把这个鸡蛋打碎。”
“打碎?”我好奇的拿着鸡蛋在手里把玩,这鸡蛋有什么特别的吗?“薛怀哥,拿一个碗给我接着。”
他笑笑说:“不用,直接打进锅里。”煎鸡蛋?我磕开鸡蛋,握住两端一掰,里面露出了毛绒绒的一团东西,还淌着水,我吓得把鸡蛋一扔,鸡蛋顺势掉进了锅里,瞬间锅里噼里啪啦作响,我逃也似地头都不回的跑了。
“哎,璇子,别走啊!那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薛二妈在后面喊道。“你这孩子,可是吓到璇子了!”这句话应该是教训薛怀的。
我心里泛着恶心的回家了,家奶正在砧板上给鸡切菜,她看我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薛怀找你什么事啊?”她放下菜刀,“哟,怎么脸色这么差?他欺负你了?”家奶这么想也没错,我虽说小时候是孩子王,可是却被薛怀欺负过,那是候,他也小,不懂事,我和芳芳姐走得近,关系好,可是由于薛二伯和薛大伯家有点隔阂,小孩子之间也玩得不好,所以他就合着连我一起欺负了,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谁还抓住那个不放啊,长大了就该忘了,尤其是芳芳姐嫁人开始,我们关系就好多了。
“不是。”我坐到椅子上,“家奶,他们家的鸡蛋里长了毛毛。”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哦,原来是这样啊。”家奶呵呵一笑,“璇子是没见过毛鸡蛋。”
“毛鸡蛋?真有长毛的鸡蛋?”我惊讶地问道。
“我们家没炸过毛鸡蛋,怕你害怕不敢吃,你果然害怕啊。”家奶又开始切菜了,“我们家的母鸡今天不是开始孵小鸡了嘛,小鸡还没出壳的时候,那时候就叫毛鸡蛋,这种鸡吃了也会身强体壮,炸梅鸡就更好了。”
“不要说了,我是吃不下去的,一会儿他们家就要送来了,我赶紧走!”我站起来,来回窜,“对!去舅舅家躲躲!”
我刚跨出门,就在门口看到了班主任,她扶了扶眼镜,咳嗽了几声,“林璇,你家家长呢?”家……家访来了!
我茫然地站在家奶身边,对,就是茫然!我除了个子高一点,在理科班的性别明显一点,就没什么值得班主任亲自跑一趟的吧。我没干坏事,也没有很优秀,唯一能引起老师注意的应该就是坐在众星拱月般的位置和做广播体操时雷打不动地顶在最后的位置吧,她来我家……究竟要干什么?难不成知道是我把裴丰这个学习委员弄走的,冤枉啊,我也不想裴丰走。如果非得还她一个学习委员的话,我会极力推荐浓墨的!这小子成绩相当好!
家奶陪着笑说:“喝茶,喝茶,这茶叶是璇子爸妈带回来的,还不错。这孩子啊,爸妈从小就不在身边,是我带大的,她很懂事的,如果给老师惹了什么麻烦,我在这里代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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