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树话梅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盛阑街是远江最繁华的风月场所,夜晚对于这一条街上来说,都是不眠之夜,这间包房外面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光怪陆离的一切。此时,包房的门隔绝了一切的喧嚣与吵闹,黑色的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前面是巨大的玻璃台。两个人的气场笼罩着里,一个显得慵懒,一个显得狂傲。气质慵懒的是贺濡殁,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下,看到聂哲凡伸出的手,聂哲凡看着贺濡殁,眉毛一挑,细长入骨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盛阑街是远江最繁华的风月场所,夜晚对于这一条街上来说,都是不眠之夜,这间包房外面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光怪陆离的一切。
此时,包房的门隔绝了一切的喧嚣与吵闹,黑色的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前面是巨大的玻璃台。
两个人的气场笼罩着里,一个显得慵懒,一个显得狂傲。
气质慵懒的是贺濡殁,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下,看到聂哲凡伸出的手,聂哲凡看着贺濡殁,眉毛一挑,细长入骨的眉稍,三分邪气,七分霸气。
贺濡殁像是很熟练的把刚燃了一口的烟递给了聂哲凡,说话间就又点了一根。
“新上那批货,说是南区要,我没给,李浮宗趁着远江现在乱起来,就敢这么不加以掩盖的洗钱,等交届完,他离被清算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贺濡殁边说边叼着烟尾,英气逼人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大而亮的眼睛,上眼皮长密的睫毛像是画上的眼线,下面的卧蚕最近明显是熬夜熬出了一层黑晕,抬眼间,帅气至极。
“不用给南区了,这批医疗器械,我转出去了,留在手里要出事,最近风声太紧,我家老爷子告诉我要消停点,他这么多年洗白都没成白的,现在告诉我消停点”
聂哲凡吸着烟,剑眉一紧,刀刻的鼻峰上架着一副金色框架的圆镜片,他冷笑了一声,吐出一个烟圈,修身的黑色衬衫衬着脸上带着一丝阴郁。
“很好,趁着没死,折腾一下”
贺濡殁说着,水润的嘴唇,不显无情,却是多情,说话间就把烟熄灭了,抻了个懒腰,俊朗修长的身姿一下子惫懒起来了,他刚要动,还没站起来。
“回来”
聂哲凡低着声音,勾勾手指头,贺濡殁回头,一下子又倒回去了,聂哲凡圈住他,贺濡殁把两条腿搭在玻璃底桌上。
看着聂哲凡贴近鼻尖,贺濡殁微微含着下颚,肩膀贴近沙发上,侧着身,心中打折鼓,他算计你的时候,他都是德行,先用气势压你,再跟你谈。
“你最近消停点,别什么人都上”
聂哲凡说完,抬起贺濡殁的下巴,带着警告的意味,贺濡殁往后靠,手一下子打掉聂哲凡的指尖,迷惑的看着他,刀刻一般的唇角下压,无论何时都平静温润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笑意,看着聂哲凡玩世不恭又极具魅惑脸。
“怎么,嫉妒啊”
贺濡殁随意的说。
聂哲凡伸出一只手捏着他的面颊,这张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些手感极其好的皮肉,贺濡殁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鼻尖都紧绷起来。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你跟我调什么情”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绷不住先开了口,他一双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抓住聂哲凡的手,聂哲凡这句说的很让贺濡殁不解,这么多年,贺濡殁一直是一个不断换女友,他可是从没问过。
“要是我看上你了,怕你现在下来床”
聂哲凡骤然贴近的脸,看的贺濡殁一脸无辜,分不清他到底是要说什么,还是现在就是没事闲的正在调戏他吗。
“是是是,小爷你金枪不倒,比不了,比不了”
贺濡殁笑了,他的笑容从来都是让人如浴春风,温柔多情。
“要不你试试”看着聂哲凡一本正经的说,贺濡殁绷不住了,摇头,聂哲凡你最近真是欠拾,本来想怼他几句,可话到嘴边,贺濡殁还是没火。
“行啊,你想要,我给你”
贺濡殁这句话说的随意,因为他知道,聂哲凡也是一句玩笑,贺濡殁微微湿热的呼气声,眼睛都不眨的说。
贺濡殁说完,看着聂哲凡抓住他的手松开,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他这个时候反而凑上去,反向挑逗起来了。
“聂哲凡,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哪能上赶着碍你的眼啊”
贺濡殁说话时候,都是带着笑的,聂哲凡镜片上的光泛出来,看不起神色。
“今天我去你那,记得,就穿你那晚上穿的那件红浴衣”
聂哲凡刚说完,贺濡殁就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他最近几天才穿了一件红色浴衣。
“你诈我”
贺濡殁眯起眼,看着聂哲凡摇着的头,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这根本就不是浴衣的事,是那天他带回去的女人。
聂哲凡是不可能在他家做手脚的,那就是那天带回去的女人有问题。
“你都知道我大晚上穿什么了,这么说那天陪我的女人落你手里了,你把她审了,我猜猜,她是宇亦封的人?”
贺濡殁半肯定的说,聂哲凡勾了一下嘴唇,回手,离开贺濡殁,看着聂哲凡探究的眼神,贺濡殁眼睛一低,笑着说。
“宇亦封想要我这里所有边境走私路线和关系,还用派人来,他想要,我就给他”
贺濡殁说完,聂哲凡转动着他漆黑的眼仁,翘起的起唇角慢慢说。
“是吗?”
听聂哲凡说出这句,贺濡殁就知道,他根本不信,贺濡殁不动神色的折腾一下,看着聂哲凡,依旧镇定,他知道,自己说的,聂哲凡一个字都不会信,可是该说的还得照着骗子说。
“当然了,宇亦封也不傻,他也知道因为军演,所有的线路全废了,所以他要的是我”
贺濡殁半真半假的说,聂哲凡一下子环过他贺濡殁的腰身,感受到这种力量与纤瘦秀拔的身材,贺濡殁练武走的都是儒雅型,讲究四两拨千斤,用枪械也是小巧狙击型,讲究耐心,沉稳大气。
“你上次去南到底遇到了什么”
聂哲凡俯身向下,问贺濡殁,贺濡殁听到他问的,沉默不语,聂哲凡一点点的欺压上来,从这个角度贺濡殁可以看到聂哲凡画成一线的眉眼,眼睛明亮有神,和峭立的鼻尖。
贺濡殁听到了没有说话,他身子往后靠,双腿分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紧发出清脆的声音,每次做这个动作,聂哲凡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蕴南这条线,贺濡殁趟出来,完全没靠过聂家,从无到有,都是他的打下来的,如今在他的地盘上,落了个这样的场。
聂哲凡站起来,高俊的身影挡住了贺濡殁头顶上玻璃灯的光线,露出下身的机车靴,聂哲凡知道这件事情给贺濡殁的打击很大。
南那边是贺濡殁这几年的心血。
聂哲凡知道的时候,贺濡殁已经在蕴南经历着九死一生了。
贺濡殁被手底下两个人背叛,又在事情败露时候给他一枪,贺濡殁是带着伤逃出来的,封锁消息围堵追杀他一个月
聂哲凡赶到蕴南的时候,贺濡殁已经隐匿起来了,不知所踪。
那个时候的聂哲凡第一次感到害怕,还有恐慌,他甚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分卷阅读2
至都想过要是贺濡殁的尸体运回来,他会不会疯。
”再也不会了”这是聂哲凡看到活着的贺濡殁时候说的话。
第二章
要不是贺濡殁亲自去缅甸运的最后一批玉石,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手底下有人藏毒。
amp; 聂哲凡,别问了,我真的不想说在南的事,你能查多少,就去查吧”
贺濡殁明确的说,他也不愿意回忆那几天,他染了太多血,也害了一个最善良的人,连他都不记得最后那场杀人秀是在折磨谁,他错过身,看着外面,明显不像接下南这个话题。
“把南线舍掉”
聂哲凡突然说,带着商量语气的命令。
贺濡殁一愣,一丝悲凉恨意突显出来,这是一种强大的自信,悲凉里面没有突气,只有带着一种伤痛。
“好,听你的”
每次聂哲凡这个语气,都能得到贺濡殁肯定的回答,他很高兴,
“等过了这风声,我陪你回南去祭奠一下”
聂哲凡听到了贺濡殁的答复,他安慰一般的搂着贺濡殁的肩膀,贺濡殁被抱在怀里。
”都过去了”
聂哲凡说着,他知道要不是牵扯进去一个无辜村子,贺濡殁是不会发疯的。
但是聂哲凡却不知道,贺濡殁心里真正放不下的,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一个村子,而是一个男孩,这个男孩的死,在贺濡殁心理留下来疤痕让贺濡殁背负了一种叫不值得的罪,摧毁的,一定是让人刻骨铭心的善良。
在这种善良之下,是贺濡殁带来的血腥,叛徒血洗了一整个灰色地带的村子,就为了找到他。
贺濡殁是怎么活下来,是血流成河里,听着杀哪个男孩的的惨叫和求饶声就听了三天,活下来。
“这段时间先帮我照顾一个人”
聂哲凡留恋般的松开贺濡殁,说话间,递给贺濡殁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少年,一头亚麻零碎短发,和煦的五官,浅浅的笑,低着头,看不见眼睛,一身学生装,高大的身影,未脱去的稚气,优雅的打开停在门口的车门,画面定格在这粒,身后的背景是贵族学校大门。
“聂裕,老爷子认回来”
聂哲凡舔了一下嘴角,略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看着贺濡殁,微微上扬的笑,挂上的假面,贺濡殁看的出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这还没改朝换代呢,就要唱堂会了”
贺濡殁半抬头,歪着脑袋,一丝不明恶趣味。
“早着呢,他今年十九,老爷子女人那么多,如今就带回来这一个”
十九岁,贺濡殁打量照片里的男孩,还真是青涩的年纪,聂哲凡说话间打开一瓶红酒,顺着拔开木塞,倒在高脚杯中,品了一口,酒的味道没有涩,有种滑腻腻的甘醇。
“可你让我见他,什么意思,兄友弟恭?十九也没跟你差多少,你们老爷子还挺向着我,那天要是在你这混不下去了,让我麻利的抱他大腿去,还来得及 amp;
这欢快的小语气,和挑衅的眼神,都让聂哲凡呼吸更加快了,聂哲凡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的占有欲,其实贺濡殁跟他这么多年,他还是了解他的,他不会,也不敢。
为什么潜意识里希望这样的背叛发生,聂哲凡背过身,摇晃这红色的液体,他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贺濡殁窝在沙发上看起周身散发危险信号的聂哲凡,阴沉入底,他站起来,露出笑容,那整齐白净的牙齿,笑的灿烂又温暖。
“生气了,别啊,你我这么多年兄弟,你在我在,哪怕最后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
聂哲凡转过身,看着贺濡殁宛若一只摇着尾巴的萨摩,聂哲凡扑棱一下他的头发,贺濡殁不喜欢这样被人扑棱,躲开了迎面的手,聂哲凡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冰雪消融的笑显示他现在的好心情。
“嗯,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聂哲凡这句话说的奇怪,但是贺濡殁没听出来,贺濡殁正坐在包间的玻璃台上,往嘴里塞吃的,他随意英俊爽朗的身姿,都让聂哲凡眼神更加深邃,
贺濡殁吃的差不多了,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腕,今晚深夜他实在只想睡一场,越过聂哲凡,贺濡殁走向包房里面的暗间,里面有一张只属于他的床。
“你什么性格我知道,无论做什么,我既然认定你了,就不会多说一个字”
贺濡殁眼睛抬了一下眼,聂家对贺家的恩,是理不清楚的,但是对聂哲凡,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好兄弟,哪怕杀出的罪孽,他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背着。
“我去睡了,你弟我接了,需要的时候,说话,我可是从进聂家,就陪你这位聂家太子读书的,早就绑在你这条船上,沉了,就一起翻,谁也跑不了”
“你要是被你家老爷子那天追杀,亡命天涯了,我也陪着你”
贺濡殁说着。
“我信你”
聂哲凡笑了,他知道贺濡殁根本就不愿意卷进他们家的战争中,可这由得了他么,就是这样,迷恋他的情义,所以不忍心对他下手,因为太贪心,你的人我想要,但我更想要心,聂哲凡自嘲板的笑了一下。
贺濡殁走进包厢房间前还看了聂哲凡一眼,扬了一下小脑袋,示意聂哲凡也走吧。
如今在远江已经混的有名有姓的,都知道贺濡殁是他聂哲凡的人了,就是这么多年的一起出生入死,他都知道贺濡殁此生没有改弦更张这回事路,利益上不允许,感情上更不可能。
”我很想推开这门,但还没到时候”
聂哲凡站在房间外,里面就睡着贺濡殁,聂哲凡靠在门上,久到贺濡殁可能都已经睡着了,他才走出酒吧,打开车门。
贺濡殁不知道,他想要的更多,或者他早就应该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不会现在下不了手了,160码的车速,凌晨两点,聂哲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走这一步。
因为知道,在贺濡殁那里友情永远变不成爱,狠狠占有他,最后会鱼死网破,他在爱上很有界限的,哪怕亲密无限接近,最后都破不开那道防线,不走那条路,永远也不能得到他,欲望无法克制后,就是撕碎他们的时候。
聂哲凡把车到了最近的松江别墅,把车停到车库里,走到游泳池,摘下眼镜,聂哲凡一头扎在游泳池清澈的水里,再浮出水面,冷静下来。
“因为平等,所以如今还相安无事。
因为现在你现在还没有离开我,所以我还能等
贺濡殁,贺濡殁”
浮出水面的聂哲凡一遍遍的闭上眼睛喊着他的名字。
这样的感觉轻微安抚了他,他克制住了,始终不去抛弃所有的理智占有。
可这种爱压抑到现在已经有些扭曲了,一旦撕开了口子,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想要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分卷阅读3
的更多,到最后,即使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我会怎么做?
聂哲凡眼睛里带着残忍的笑,就快了,我就快让你看到了,他爬上岸,上身的湿了的衣服贴着他宽厚的肌肉上,平时看不出来的身材,这个时候贴着紧身湿透的衬衫,更加霸道,水珠在头发上往下滴,他捡起眼镜,这就是一副平面镜,他看了看,笑了一下。
贺濡殁曾经对他说过。
“聂哲凡,你看着这眼镜别人戴起来都斯文了,就你,带上看着更张狂了”
想到这,聂哲凡笑了,其实我是为你而带的,带上我就要克制,等你看到我摘下来时,就是你哭叫颤抖都没有力气的时候。
到时候,我将吞下你的所有,你的一切。
第三章
贺濡殁在包厢里的床上睡了一宿,他睡觉时候脸微微侧着,手放在枕头上枕着胳膊,仰着头,侧着脸,阔然中带着一丝安稳,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眉毛就动了一下,一下子坐起来,还没清醒呢,迷迷糊糊的,现在虽然天亮了,但是里面依旧暗黑色调,刚起来的时候不过血,整个人看起来泛白而蛊惑。
手机响起来,他摸了一下,拿起来,划开。
“去兰水街远江公馆把人接出来,今天晚上六点就是邵氏的酒会,你给他选身衣服,算是认祖归宗的开胃餐,该教的你教他”
“知道了”贺濡殁声音有些沙哑,清晨醒来的第一句话,睁开眼,迷离的尾音。
“刚睡醒”聂哲凡的声音顺着网线爬过来,贺濡殁这时候下床,胡乱的嗯了一声,听的人心里痒痒。
贺濡殁挂上电话,拿着东西走进浴室,出来时就穿着内裤,外面披着那件银灰色浴衣,头上盖着一条毛巾,胡乱的扑棱两下头发,嘴里叼着牙刷,打开水龙头,漱了两口水,擦了一下嘴唇,顺手拿起哪张照片。
“真不知道,这样认祖归宗,你愿意的还是被迫的,少年,你明明有更好的人生,聂家这潭水,流到现在,早就成了一潭死水了”
贺濡殁对着照片说,这里的少年看起来还真是优雅的很,对一个这样优良的少年来说,让贺濡殁把他教歪了,真是,暴遣天物。
把照片扔到床上,贺濡殁拿起钥匙,出去。
一辆中规中矩的越野车停在了远江公寓前,这是一栋复式的别墅,独门独守,小型自建,可以自己改,只是土地局批的是住宅区,不能占地太大,建的太高。
说是公寓,其实只有一家,聂家
聂裕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两条腿悬在半空中,一条腿自然垂下,一条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戴着远程眼镜,看着缓缓开过来的越野车。
少年裂开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手里拎着一串葡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玻璃葡萄形状,里面含着白色的液体,下半部分是纯黑色的大颗葡萄,一半黑一半白,像是艺术品。
咬下最底下的一颗,将剩下的放在扔在阳台上的宠物笼子中,啪地一声,跌落在笼子里的玻璃裂开,里面液体流出来,明显不是葡萄汁的浓酸水贱向四周,发出皮肉腐蚀的声音,笼子里的两只小老鼠,发出吱吱的惨叫声,被腐蚀的鼠皮看起来迅速发黑,聂裕低下头,笑容温柔的伸出手抵在嘴唇上。
“嘘,不要吓跑我的客人”
聂裕的身影微微抬头看了眼已经进了底下停车场的越野车,听着小鼠不断的惨叫声,笑容渐渐冷却,一只手支着阳台,跳进了屋子里。
炸碎的玻璃葡萄,一部分并没有直接摔碎,只是跟着裂纹渐渐碎开,其中一颗红色玻璃的液体流出来,嘭的一声响动,炸的整个笼子都裂开了,小鼠瞬间叫声消失。
聂裕从楼上走下来,看着贺濡殁,他穿的是一身酒红色的西装,表情含笑,不似少年的稚气,不似熟男的痞雅,是内敛起来的玉石,含在内的温润,衬出了最原始的五官,英俊潇洒,看不出一丝的黑暗,眉峰凌厉,眼睛柔和他的气质,让人有想去靠近的欲望,不远不近,不会被灼伤,也不会太炙热。
此时,贺濡殁也看到了聂裕,未脱开的稚气,像一块没有打磨过的瓷器,略带张扬的五官,可惜是没有开封的利刃,明艳也显得优雅,极致的高贵举止,少年贵气十足。
“先生,请问是老聂让你来接裕儿的么”贺濡殁目光从聂裕身上移开,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另一位妇人,远山含眉,烟波似水,黑而柔情的眼眸,这是一幅山水画。
“我是来接他的,参加今晚的邵氏晚会”贺濡殁不由赞叹一生基因的强大,聂家的冷漠和残忍的气质在聂裕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反而是贵族的男孩气和的干净的天真感。
聂裕走到贺濡殁身边,乖巧的一句话都不说。
“先生,可不可以等一下”就要走出去的时候,妇人端过来一壶咖啡。
“坐下喝些再走吧,今天周末,裕裕还没有吃早点”
“夫人,叫我殁就好”他是走不了的客人,买了命的仆人,是主是仆,是人还是物件,都是聂家一念之隔,他本来就没什么好拒绝的。
这一餐吃的拘束,可能是记忆里的规矩一丝不差的融进来了,他表现得如竹林小酌一般,虽然优雅,但是带着骨子里随意。
聂裕拿起咖啡杯,眼里带笑的看着贺濡殁,他从小就接受了贵族的教育,一举一动都是从刻板而出到现在,在千百次惩罚中,融到了血肉里。
他眼前的这个人也是,贺濡殁一身酒红色西装,哪怕随意,也是体现了随意的优雅。
贺濡殁卷进最后一口三文鱼寿司,他一点点品纯正的苦咖啡,这种从口齿间滑进全身的苦对来说是熟悉的感觉,或者说是环境,这是一种诡异感,并非他融不进去,而是他要让自己刻意的挣脱出来,这一切都带给他很多不算很美好的回忆。
一杯咖啡带给他的是苦到极致后的香醇。
贺濡殁打开后车门,少年乖乖上了车,聂裕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贺濡殁,如果现在用舌头卷进他的唇腔中,会不会是融入壁肉的柔软带着苦涩,最后是甜的,要是混上血的艳丽,一定是诱人堕落的罪孽。
聂裕笑了,像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偷偷荡漾开来的水纹。
第四章
贺濡殁坐在僻静的角落里,等着聂裕做完这色琉璃的装扮,这个过程是繁琐的,从沐浴到每一根发丝的定型都是细而完美的。
上流社会是巧的机器,越是美绝伦,越能出一个好价钱,他曾经问过聂哲凡,他是否会联姻,答案是不会。
不是聂哲凡不想去做,而是没有资格,聂家漂白艰难,是因为聂哲凡即使成为新一代掌家者也是有案底的,没有政客会搭上前途与之联姻,所以聂哲凡不行。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分卷阅读4
是聂裕可以,这就是他能回来聂家的原因,看了一眼镜子前唇红齿白的少年,眉宇间还有着吸引人的清澈,气质就是绝佳的政治资本。
聂家这一代注定一黑一白,对贺濡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黑白相争,相融,都需要一个缓冲的灰/色/区,一旦水火不容,聂家也不会内斗消耗,到时候,就是他生死由人的时候了。
抛开混乱本身,贺濡殁就是上位权力博弈的战场。
12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