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树话梅
聂家老爷子舍不得自己儿子,就会不停的扶持贺濡殁,尽量开辟出第三战场,当权,色钱,欲望,黑暗,人心都用在贺濡殁身上时,就不会再有人希望他是安宁的。
因为只要贺濡殁承受的住这一片混乱,其他人才是安全的,这也是聂老太爷让他接管聂裕的原因,等到聂裕可以控制他,利用他,甚至左右他的时候,就拿到了通往聂家权力中心的入场卷了。
贺濡殁不经意的笑了笑,自我感觉是如沐春风,可是这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才是他心情最不好的写照,他自己都知道早晚不得安宁,这样的生活非他所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的手指不自主的微微弯曲,看着眼前少年,突然好奇。
这个叫聂裕的少年知道多少聂老爷子的目的。
从聂裕的角度在镜子里完全看得见角落里的聂濡殁,虽然不清晰但是轮廓可辨,看着风吹动贺濡殁的发丝,少年笑了一下,微微垂下的下唇角,眼皮低垂,看不见他眼眸里的纯真带着一丝残忍,最天真的少年气,最残忍的天真感,融为一体。
“多年没见了,准备了这么久,就要吃掉你了”
聂裕在心底说,他低头含笑,看不出危险。
聂濡殁摇摇头,想的再多也没用,他微微歪着头,感受到了少年透着纯良友善的目光。
贺濡殁愣了一下,回应后站起来,转过身,冷下脸,可这破地简直待不了了,当一个猎手不是一心潜心隐藏,而是百般讨好对着你微笑,他可不会觉得如沐春风,只会觉得毛骨悚然。
从烟盒里叼了一根烟,点燃,这一幕落在聂裕眼睛里,他清澈的眼眸,好像突然一紧,眼镜里的焦点转动一下后,浅浅的眼膜下是深不浅底的黑。
吸烟从学会起贺濡殁就不是很喜欢,至于为什么吸了第一根,完全是因为聂哲凡递过来的,他不能拒绝。
浅浅的烟雾卷出来,大多数时候,他吸过第一口,就会递给聂哲凡,原因是聂哲凡说过。
“我怕里面掺了毒,不止是毒/药,还有毒品”
那段时间是聂哲凡这头在小狼最危险的时候,聂家当时混乱,他还没长起来,真的是惊险万分。
那段时间也有聂哲凡最脆弱的一面,同样的也是他最失魂落魄的时候,信任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建立的。
那时,他和聂哲凡,不过一个十六,一个十八的少年,一转眼,八年了,记不清年岁,明明才20多怎么感觉自己这么苍老了,贺濡殁笑笑。他很少把烟吸到最后,一根烟燃过一下,就被他泯灭,放到了烟缸中。
“贺哥,宇亦封来了,直升机降在了思苑”
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贺濡殁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强龙来压地头蛇,宇亦封知道瞒不住,索性大方来找他麻烦了。
“贺哥,要怎么做,要主动联系么”
电话那边听不出感情来,他说的联系可不是递张名片的事情,而是试探,哪怕制造事端,也要试出对方的目的和底线。
“先不用,盯住远江机场,和所有高速公路口,我要知道,谁和他一起来了”
贺濡殁笑着挂断电话,一瞬间笑容冷去,沉入冰期,思苑是什么地方,那是华夏建成后,第一批国有宾馆,现在也只接待个省市的领导下榻的地方,按老话说,就是驿站,宇亦封可真会挑地方。
也对,没有背景,他敢把爪子从西北伸向远江么,宇亦封这个时候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远江刚倒了一个副市级,不是正市级,所以大家还有的玩,不是都玩完,只是重新洗牌,聂家才会把培养多年的聂裕接回来。
再看聂裕,吹风机的风吹起他发丝的柔软,遮住少年半边眼睛,聂裕微微闭上的眼睛,那一身骨子里的内敛的贵族优雅范,贺濡殁觉得聂哲凡这辈子是学不会了。
第五章
说到聂哲凡,贺濡殁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贺濡殁走到屋外,一个空旷的玻璃前,一只手敲打会所的玻璃窗,一只手带上耳机。
“宇亦封来了,你那医疗器械不会是出货给他了吧”
“没错,我要去思苑,他想见见你,我回绝了”聂哲凡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冰冷的语气,一如他平时那副张狂的样子。
贺濡殁一只手臂抵在玻璃上,头低下头,抵在手臂上,压低了声音。
“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引狼入室,你找宇亦封来搅浑水,你这是打算鱼死网破”
“现在根本就不是搞他最好的时候,远江现在根本就不稳”他不知道聂哲凡怎么就这般着急了,这不是他该犯的错误。
“他最合适”聂哲凡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贺濡殁却听懂了,他转过身,靠在玻璃上,气的都要笑了,笑过之后眼泪快掉下来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聂哲凡,现在手,让他给我滚回西北”贺濡殁带着极大怒气的语气,他真的很久都没用这种带着命令的语气跟聂哲凡说过话了。
“你怕了,短时间,他是最适合渗入远江的新势力,代替你,卷进去”
贺濡殁听完,许久没说话,他能不知道聂哲凡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就是因为他,可是,贺濡殁一拳头打在玻璃上,幼稚,聂家培养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个扛得住的缓冲带,你上哪找一个替代品去。
“我扛的住,聂哲凡,你听清楚,不是时候,你让他滚回去”
“晚了”聂哲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贺濡殁闭上眼,我真想看着你自己残局难,可我真的做不到。
身后有脚步声,贺濡殁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做完造型的聂裕,他一笑露出小虎牙,细碎的头发。
细细打量,贺濡殁从聂裕的身上看到了聂家人特有的霸道,也从他身上看到了中和的一种内敛,这细碎的发,衬出了聂裕高挺的鼻梁,眉形上更是突出了深邃的眼窝,只是依旧清澈。
如果你带上眼镜,一定是贵族斯文范,贺濡殁知道造型不是重点,气质才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帮助这位即将登上权贵圈子的少年更好的融进去。
他现在要帮助这位聂家小少爷,了解清楚远江上层错综复杂的关系。
邵家晚会前会有一个下午赏香会,贺濡殁带着聂裕去了会馆的香馆,所有的顶级香水都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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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每一种香气都宛若一本书,你想要什么样的味道,一打开,就会招引一段故事。
“下午是花展茶会,选一个你喜欢的味道”
说完,贺濡殁径直走到第五排,走到最里面,这是会馆自己的藏,上世纪70年代的戴蒙家族系列,迷蒙四号香水,名字是重逢。
选完的贺濡殁离开了香馆,这是属于聂裕自己的时间,他能不能在这选出他最喜欢的,就不得而知了。
聂裕在贺濡殁点上香水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这是一种浓郁的沉淀感,带着一丝丝的甜。
聂裕拿起来束缚系列第四号烟火,浓郁的香味,带着感染的萦绕,像是深水里的探照灯,所到之处,再无其他味道。
放下烟火,他拿起了束缚系列第一号纯白,束缚于被束缚,往往就是一念之隔,香味是透净的清风感,既然我无法束缚你,那就永远沾染你的味道好了。
去了邵宅,远江青年一辈的继承人都来了,花园聚会开在绍宅的顶楼的空中花园,底下停好车,直接坐着直升电梯到了8层
贺濡殁转身,把聂裕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服务生,初夏的中午已经很热了,但是这样正式的场合依旧有要求,是全套的西装。
“好久不见”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黑色鱼尾长礼服的女子,看到电梯进来的贺濡殁,顺手拿了一杯香槟,贺濡殁随手接过来,摇晃淡金色的香槟,发出细微的水泡。
“谭盈,谭家长女,这是聂裕,聂家小少爷”
贺濡殁作了介绍,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他事先跟谭盈打过招呼,照顾聂裕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了。
谭盈看着贺濡殁,摇晃手中的红酒杯,赞叹他好久不见还是帅气逼人,让人赏心悦目,转眼看向聂裕。
“我记得你哥上次来的时候,穿的是花衬衫,你可比他招人喜欢多了”
谭盈笑盈盈的样子是美丽妖娆的,不笑的时候是冷面轻霜的,贺濡殁看的出,她是初步认可他聂家少爷的身份。
聂裕闻到这里的花香不似花香般纯净,而是各种香水的味道,谭盈引荐他见了无数的圈中人。
谭家走的军队的路子,军政并非一体,但是关系可以说是若即若离,他刚刚踏进去,要是一下子就卷进商政圈子,是很危险的,所以贺濡殁衡量再三,接触谭盈这个科研所体制内的军区大院高干,是最合适的。
等到聂裕再转身的时候转身,贺濡殁不见了。
与潭盈的接触中聂裕听出来了,原来贺濡殁和谭家有过合作,准确说贺濡殁私底下帮过谭家弄到过一些稀有的试验活体,病毒标本,还有机密的实验数据。
第六章
贺濡殁坐在花园白色秋千椅上,身后的女子,一袭红色露背的礼服,黑色的眼妆,红艳的唇,白皙到病态的皮肤,女子附身向下,从背后圈住他的肩膀,没有回头,贺濡殁就知道是她来了,低头品尝了一口跳动出无数起泡的香槟,转身吻上女子的唇,唇齿交融间,是气泡破裂的甜美。
“我喜欢主动权”
贺濡殁离开她的唇,气场全开,比香水更迷人的是情欲的味道,每一个肢体都带着攻击性。
“我也喜欢能掌控我的男人”
这句话想是炸在两人间的游戏信号,这是迷醉的味道,贺濡殁站起来,他是优秀的临时情人,只要你玩的起。
“邀请你”
贺濡殁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邀请她做自己一天的女伴。
“等一下”一个清脆的女声。
绍嫣穿着宝石金色的抹胸裙,纤细的手腕拉过他的手,贺濡殁抬起头,看到了邵嫣,她那娇俏可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她冷静的说,但是贺濡殁明显感受到了其中的底气不足,一抹淡笑划过。
“今天晚上,他已经答应陪我了”
绍嫣穿着蓝色的礼服,挽着贺濡殁的胳膊,他挑起眉毛,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跟邵嫣在一起过。
贺濡殁没有说话,这场像闹剧,可是那又怎样呢,他说过,他只跟玩的起的玩。
“对不起”
他向红衣女子道歉,对方略微点头,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因为她知道,选择权在他手里,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看邵嫣一眼。
贺濡殁打发走了那一位,看了一眼眼前的绍嫣,理了一下刚才她刚才因为紧张,乱了一丝的头发,转身就离开。
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拽住了,贺濡殁回头。
“为什么我不行,你诱惑过很多人,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碰过我”
绍嫣垂这眼,这是一种低落在尘埃里的一句话,可她依旧有她的高傲。
“小的时候,你还陪我玩过,你不记得了么?”
绍嫣说,她说完就低下头,像是回忆,像是一丝颤抖。
贺濡殁看着她,太久远了,久远到他都忘了那个时候他叫贺世风,不叫贺濡殁。
这是她第一次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在他面前,他真的就不记得了么。
绍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当年他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有过交集,在没有出现在她的城市里,要不是绍家上层将企业转移到远江,她都不知道,还能见到他。
少年时他就是遥远不可忘的云,致的美好,属于干净的天空,那天的雪花,那天的琴音,那天他在校乐室的演奏,相遇,相熟,迷恋他所有的温柔,就像泡泡一样都不见了,再见的时候,她不敢认,很明显,他们在两个世界里。
她什么都不想问,也不想去掀开多年的疑惑,只想在一起。
“记不得了”
贺濡殁微微摇头,低头看着祈求的眼神,知道这是他的禁区,只谈快感,不谈情感的禁区。
“我也可以,你怎么就知道我玩不起呢”
绍盈踮起脚,贴近贺濡殁,一只手揽住他的脖颈,眼睛里泛着水气,一下子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
“我不贪心,我只要你晚上,这一晚上属于我,属于哪个下午,回不去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想,人不疯狂就死了,世风哥哥,就这一次,你不答应,我就死了”
说话间,泪水顺着邵嫣的脸颊落在贺濡殁的脖颈上,冰成一片。
“我曾经与你陌路,今后也不会再有瓜葛,就像是一场梦,从儿时做到现在,你让我醒了,好不好”邵嫣抬眼,泪流满面,贺濡殁伸出手,擦干她的眼泪。
”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贺濡殁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邵嫣愣在原地,愣愣的点点头,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只是一场梦,用一夜去做一生的梦。
贺濡殁坐在秋千椅上,邵嫣靠在他肩膀上,想靠的近,更近,她的唇靠近,没有任何经验,只是这样去贴着,像电影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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侣,像爱人一样。
看着她的羞涩,贺濡殁轻轻带动她,反客为主,浪漫的童话,完美的重逢。
聂裕站在远处,摇晃手中的红酒杯,这场戏从头看到尾,苍白而紧握的手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漫不经心的走过,靠着玻璃看温室里的吊兰,他笑了,神情专注,像是找到玩具的孩童,现在想把它放在最心爱的位置,摆好造型,锁在哪里。
第七章
夜晚一曲克罗地亚狂想曲,舞会开场的灯光落下,贺濡殁拉着邵嫣的手穿过优雅的花厅,悄然的离开了绍家。
贺濡殁后面的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在这个只能做三四桌的小酒馆,后面的桌子空无一人,他站在台前。
绍嫣环顾四周,欧式复古的灰黑色,细碎的玻璃灯盏,照的这里更沉醉,火柴划过的声音,一杯七鸡尾酒,上面跳动着火焰,映着贺濡殁的脸,棱角分明,修长的手指,划过火焰,空气中带着酒的刺激。
这双手划过她的脸颊,推着的酒杯随着他的身躯靠近,隔着木制古老的吧台,在跳动的火焰旁,贺濡殁吻上她的唇,一切都那么梦幻,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隔开所有束缚,久别重逢。
一声巨响,打破了所有的气氛,贺濡殁一下子推开绍嫣,一把匕首,准确的挡在他们中间,插在桌子上。
绍嫣看着数个手持着刀棍的人冲进来,来不及躲避,一下子被贺濡殁推出去,跌坐在地上,刚刚就是一把长刀就在离她耳边最近的地方划过,让她有种错觉,已经出血。
贺濡殁一下子跳过去,拉起她,往吧台的后厨房跑,刚进厨房,就看到一个身上满是刀疤的人走过来,贺濡殁先出的手,一拳打过去,被他侧身躲开了,抓出时机,贺濡殁一个掣肘,抵在对方脊椎上,他下了狠手,只听一声抨击肌肉的声音,是一声脊髓的声音,贺濡殁看着低了头倒下的人,绍嫣愣在原地,杀人她并不怕,但是现在她哭出声。
因为一道血痕在贺濡殁后背裂开,为了杀了前面的人,他硬抗了一刀。
贺濡殁倒在厨房的改刀台下,身上大大小小无数刀痕。
宇亦封蹲下,看着他,一拳打在他头上,贺濡殁一下子磕在厨台上,还没有喘息之间,血就从头发上留下了,一只手抓住头发,逼迫他抬头。
“那批军火你运那里去了”
宇亦封平静的问他,边问边轻轻晃动他的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贺濡殁笑着说,牙齿上都染上了一层血色,还没说完就被又一股力气往后再一次发出嘭的一声,在他迷糊之间一只手往后拉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现在想起来了么”
宇亦封坐在半高的厨台上,笑的阴冷,单凤眼后是天然的红色眼梢,红色上挑,冷入骨,一点上翘的鼻尖,锋利的突出强烈的攻击性,手划过他留血的额头,冷的像秋天里的蛇,一只手随手拿起一把封在箱子里的剔骨刀。
“没关系,我再帮你想想”
宇亦封说话间跳下来,手中刀挑开贺濡殁的手筋,贺濡殁靠在厨台下,带着欺凌的美,细长的脖颈上是宇亦封的抚摸,刀刃划过脖颈,破开皮,露出血色的艳丽。
“不要”
绍嫣想叫却发不出声。
“我南的货都让你给截下了,除了一批毒品,连聂哲凡都不知道的事情,是你还私吞我一批军火”
宇亦封揉捏那只断掉的手腕,说话间,就挑开他的另一只手,贺濡殁闷哼一声,剧烈的挣扎后是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多了。
“毒贫我送你了,但是那批军火,你乖乖给我吐出来”
宇亦封看着贺濡殁,后者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呜呜”后面的绍嫣不停的挣扎,宇亦封看了一眼,挥挥手。
“让她安静点”
宇亦封说完,就一个人,上去,直接打了绍嫣两拳,一下子撕开她的衣服。
贺濡殁余光中半眯着眼睛,看着绍嫣被几乎都被趴下来的上衣,挣扎中又挨了两巴掌,一直哭的声音,撕心裂肺。
贺濡殁笑了,明明是同谋,为什么还能心痛,
“宇亦封”
贺濡殁这时候开口了,声音带着蛊惑感,无力的声音淹没在了绍嫣的叫喊中,可是宇亦封就好像听不到混乱的哭喊,眼睛带着冰凉的看着贺濡殁,看着他嘴唇微微开启。
“她叫绍嫣,是绍宇的妹妹,从现在起,在远江,你永远都没资格了”
贺濡殁英气的眉眼中不带着一丝情绪,但是宇亦封看到了他绝望的笑容在逐渐冷却,这个气氛下衬托的是邵嫣的不停哀求,她在崩溃的边缘,泪水中的眼睛看着贺濡殁,她渴求的解脱如期而至。
“世风哥哥,救我,救我”
就在这时,外面是车撞碎玻璃的声音,宇亦封听到了声音,他盯着贺濡殁,他笑了,还没玩够呢,贺濡殁,你等着,他一个手势,只留下了鲜血模糊的贺濡殁,和衣衫不整的邵嫣。
有一种比身体上的凌辱更加致命的,就是神上的摧残,虽然没有做完那一步,可是那种手撕碎衣服的画面,和肿起来的脸颊,无时无刻不告诉她,她差一点都被玷污了。
绍宇走进来,眼睛里再没有别人,他看着自己的妹妹,他从小就宠到,从她的衣服到她的生活,都经过他手,细心打理,每一根发丝都舍不得碰的妹妹,有一天这样狼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比用刀刮他的心都痛。
。
看着邵嫣破碎的长裙,碎开的蓝色散落一地,邵宇眼睛都是红色的血丝。
第八章
邵宇看着邵嫣,而邵嫣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贺濡殁,她踉跄的走过去,摇摇晃晃的身影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
贺濡殁看着邵嫣,残忍的说出一句话。
“梦醒了么”
贺濡殁问她,绍嫣嘴唇微动,她伸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贺濡殁一巴掌,一下子犹如破碎的风筝,飘在地上,她不会哭,她不会在他面前哭,这是最后的尊严。
邵嫣整个人都冷,冷到骨子里,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她被利用了,而利用她,利用她受的伤害对付他的敌人的,就是她童年最美好得梦。
邵嫣爬起来,走到贺濡殁面前,拿起那把被丢在地上的剔骨刀,对着贺濡殁的胸口狠狠的扎下去,她手有些抖,用不上力气,可还是将整个刀都扎进去了。
贺濡殁闷哼一声,一动未动,他浑身的伤让他看起来就要死去了。
“醒了,我们两不相欠”
绍嫣说完,转身看着自己的哥哥,泪水一下子涌出来,靠在邵宇的怀里,她一眼都没再看贺濡殁,邵宇抱着自己的妹妹,余光中看着贺濡殁像是钉在那里的尸体,这种等着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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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得,求死不能,伴随着邵嫣轻轻拉他的衣角。
“哥哥,我想回家”
邵宇回目光,吻了一下绍嫣发鬓,温柔至极。
“不要再离开哥哥了”他说。
“嗯”绍嫣微微点头,邵宇抱起她,离开了。
贺濡殁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这一刀绍嫣扎的极为小心,像是试探的往里,心脏还在跳。她最后还是留了情,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所以才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呵呵”
“邵嫣你给我这一下子,是怕你不动手,绍宇就要对我动手了么”
贺濡殁说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看见闯进来的聂哲凡,贺濡殁笑了,这是聂哲凡从没看见过的他,满是是血,可是依旧笑的那么云淡风轻,只是这种笑着看像是惩罚自己一样。
“你为什么不说,就差一点,我赶不过来,你就真的死了”
聂哲凡声音之大,一点都不想他平时的冷静又张狂,贺濡殁全身的血好像都快流干净了,是冷的感觉,他还没到休克的地步,因为聂哲凡还是很快的,比他想的来的还快。
“绍宇是妹控,我也是,不过是控他妹妹,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万劫不复了”
贺濡殁对聂哲凡说着,笑的有气无力,可还是在笑,贺濡殁就像是发泄自己的所有的情绪,聂哲凡就是他唯一的倾听者,这句像是遗言,不知道该跟什么人说。
“给我点一根烟吧,就当送送我”
贺濡殁虚弱的说,嘴角都有血流出来了,他现在失血过多,晕过去,就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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