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树话梅
“闭嘴”
聂哲凡说话间点上一根烟,他的手抑制不住都在抖,吸一口,放到贺濡殁嘴里,烟味呛的贺濡殁咳嗽了几口,其实他很不喜欢烟味,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可是不得不吸,不得不,这算借口么?
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可能是知道宇亦封来了远江,可能是选择与邵嫣重逢时,也可能是她抓住自己衣角后。
真相是,利用绍嫣,我贺濡殁注定,是要下地狱的。
“我必须要把宇亦封赶出远江,他就是颗炸弹,远江现在不能再让西北的势力卷进来,聂哲凡,你不要再为了我故意去引燃他,他就是条阴狠的蛇,炸开了,整个远江都没好果子吃”
昏迷前的贺濡殁看着聂哲凡说
“好,我再也不会让他出现在远江了”
再听到聂哲凡承诺后,贺濡殁撑不过去,晕了。
“贺濡殁,你知道么,我比邵宇还不会放过他”
聂哲凡狠狠的说。
聂哲凡推开房间的门。
就看着贺濡殁在仪器上做着康复运动,一只手停住了开关,贺濡殁接过毛巾,一下子跳下来,牵扯胸口的伤口,一阵巨痛传过来,缓了好一会才舒了一口气。
聂哲凡揽过他的肩膀,扶着他,贺濡殁的手抓进来他的衣服,缓过来后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对他笑一下。
“买那两个人运毒的人就是宇亦封,对么”
聂哲凡突然问,贺濡殁心虚的说。
“你都知道了,满是肯定瞒不住了,宇亦封根本不是为了你手上那批医疗器械来的,也不是为了插手远江来的,他还真是为了我来的”
“你连我都利用,你就那么恨宇亦封”
聂哲凡说完,贺濡殁舔了一下嘴唇,他跟宇亦封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在南谁也没好受了,兄弟死了,救他的人也死了,他把宇亦封的人杀了,也把宇亦封的货截了,这仇结大了。
“你别试探了,我全都交代”
贺濡殁说着把毛巾顺手搭在健材上,没有丝毫保留的和盘托出。
“我跟他结仇是在南,不止我手下的人帮他运的那批毒被我截了,我还把他在南的线都毁了,吃的他一批军火,可那一批军火不是他的,是他上面的人要的,他交代不了,短时间内他一定要我吐出来,不然怎么西北不呆了,来这给你送钱找不痛快”
贺濡殁一歪脑袋,略带着得瑟的小表情,他这样子笑起来活像一只小狐狸,聂哲凡瞬间表情就冷下来,聂哲凡推了一下金色的镜片,逼近的身影,贺濡殁用手拄着休息桌子,一点点坐下来,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说什么,贺濡殁知道聂哲凡现在要炸毛了。
“我知道不跟你说,是我做的不对,但是下不为例,饶我一次吧”
贺濡殁低声求饶,眼睛里一脸的讨好,蹭蹭他的衣服,笑的见牙不见眼。
“聂老太爷让我过两天去趟青海湖,带着聂裕”
贺濡殁服软后,瞬间转移话题,他眉毛一挑,话锋一转,一下子就掩盖了刚才事情。
“带他做什么”聂哲凡看着窝在椅子上的人,还是保持了压迫的姿势,整个人罩在贺濡殁上面。
“看我身上伤好的差不多了,治愈一下我的心灵呗”
贺濡殁笑着说,一只手搭在聂哲凡的肩膀上,聂哲凡向上的身躯一带,顺势两个人都站了起来,这是种默契。
“明知故问”
这样说话的贺濡殁,让聂哲凡感觉贺濡殁带了一丝不羁。
“我现在不是奉旨接手他,聂老爷子发话了,有我就得有他,老爷子要借壳上市把新成立的聂氏融资行给他了,过两年,他就要游走走在黑白之间,青海湖确实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聂哲凡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就这样满不在乎,或者说云淡风轻,就是不想毁掉现在的他,才这样隐忍啊。
贺濡殁转身,聂哲凡抬起眼,眼镜下是看不清的欲望。
不顾一切,肆意生长。
聂哲凡闭上他的眼睛,他好像越来越克制不住了,可惜,还不到时候。
第九章
贺濡殁把书盖在眼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书盖住了一半的脸,盖住了眼睛,只露出红润柔软的唇。
贺濡殁半梦半醒的浅眯着,有人走进他的房间,他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听脚步声,贺濡殁动都懒得动,因为有一个少年对他孜孜不倦的骚扰,他还得应承着,眼不见心不烦,转过身,书滑倒床上。
聂裕看着他,这样的贺濡殁这个人看起来平稳而柔软,眉眼不似醒着时候的剑气逼人,闭上眼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聂裕舒服的眯着眼睛,偏过头看他,问他。
“你怎么不抚摸一下我的头发,很软的,很舒服的”
那种天真的笑,明明是治愈的笑,听的贺濡殁毛骨悚然,睁开眼睛,滚字还没说出口,就看着他手中捧着削好的梨,像是捧着宝贝一样的看着他。
“给你削好的”
聂裕的期待,少年小心翼翼地眼神,和乖巧的笑容,让贺濡殁咬了一下唇,话都忍下来了,给了个面子,咬了一口梨,味道不错,吃完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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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顺手扔进垃圾桶里,擦了一下嘴唇,跳下床。
聂裕坐在床上,看着他风卷一样的吃完,贺濡殁走出去之前,留下一句话。
“你随意”
贺濡殁冲了个凉再回来,看着聂裕正坐在那慢慢地磨咖啡豆,看到他回来了,一脸的开心,贺濡殁披着浴袍,没说话,看不懂,你要做什么。
贺濡殁拿起咖啡杯,也给他给冲了一杯咖啡,聂裕接过去,没说话,一下子扑上来,抱着贺濡殁,贺濡殁摇晃的杯子,他看着聂裕。
“好温暖,抱着你感觉好温暖”聂裕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说的很认真,贺濡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把他抱紧自己的手拿开,一脸蒙。
“什么?”
聂裕松开他,犹如孩子的天真一样宣誓着他的东西。
“我喜欢你,很期待与你青海湖之行”贺濡殁看着少年向他挥手,纹丝未动,知道聂裕离开了,他还是云山雾绕,
聂家真的接回来了一个不谙世事,干净到傻白的少年?
贺濡殁解开浴袍,扔在床上,一脸的不敢相信,他身上的伤口缠绕,都结了疤痕,换上黑色的背心,露出绝好的身材。
“就快看到谜底了”贺濡殁缠绕着护腕绷带走进键复室,他轻轻说。
青海湖临近是青海湖畔,那里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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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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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闭塞,守在天山上,渐渐形成一个部落,夹杂着原住民,和少数的曾经农奴,在里的人一部分人都是身上背了无数条人命的通缉犯,有一种身份证,在外面用不了,在这里可以,没有人会去查你,只要你能活着逃到这。
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这样一个地方,处于两国交接处,少数民族聚集,落后,混乱,逃脱法律制裁,代价是再也回不到人类社会,画地为牢,从远离尘世上说,这里是另一种监狱。
“我怕”聂裕把头搭在贺濡殁肩膀上,一脸惨白,好像脱离了地面后,开始晕机了。
“没事,我在”贺濡殁安抚他,这是一种强大的安抚力,给人强烈被保护的感觉。
聂裕听后痴痴的笑,看着他递过来的一瓶白色的药盒,小药片里面晃动,贺濡殁要了一杯水,在这个离地面千米远的高空,就听到聂裕低沉的声音。
“我们不要再回来了,去哪里都可以”
聂裕一边说一边看着贺濡殁倒出一片药片,喂到他嘴边。
“睡一觉就到了”
贺濡殁说的时候,看着聂裕抿着嘴,委屈的摇头,说完就又把头搭在他肩上,像是撒娇。
“演够了没”
贺濡殁在他耳边轻轻说,聂裕不满的转了一下眼睛,你原来这么快就腻了,若你愿意陪我演,一辈子都不够,聂裕离开了这个肩膀,支着头,没有血丝的脸,一下子就回复了疲态,不再是苍白的状态。
“好了,一点都不难受了”聂裕笑着,一脸无辜。
“纯良不是骗骗别人,是信仰,你要是装上伪装,就要准备好,先让自己深信不疑”
贺濡殁曾好奇他这层伪装下是什么的本质,但是他不会剥开,无伤大雅的真实,知道又如何。
飞机停在了藏川,这里的铁路线直达查尔干,之后就是穿越天山,到达青海湖畔。
贺濡殁敲开当地一家手工艺品的大门,看着满屋子的佛塔,贺濡殁一套标准的敬香。
“佛说,守清规戒律,戒七情六欲,生死轮回,因果报应,不知客家,那里来”
一个恪守着这里人拦着贺濡殁的去路,问他这句话。
“做不了最虔诚的信徒,只是烧一缕香,拜一次佛,洗不清的罪孽,不知此行是生是灭,是劫是缘”
贺濡殁缓缓的说,就像是对上了暗号一样,那个身披红褐色的僧衣的守门人转身,打开了直通地下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佛转经,镇守尸裹,愿宽恕你的罪,回你的灵魂,请”
聂裕唇角上扬,有一种莫名的仪式感,这扇通往的地狱外,到底是另一个世界。
第十章
佛堂地下是一片军火库,各种军火挂在墙上,前面摆着各种配件,贺濡殁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从柯尔特m2000到德国mp5,都配上了一套完整的消声系统。
“挑一个,喜欢的”
贺濡殁说,看着纹丝未动的聂裕,贺濡殁拉开有一片军火墙,给聂裕看。
“不会?”
贺濡殁反问,带着调笑的语气,聂家的少爷啊,装的再纯良,也不可能是真的。
“不喜欢,太暴力”
聂裕很认真的说,看着他的神情,贺濡殁差点信了。
“杀人不见血的方式,确实适合你”
贺濡殁说完,一转身,回头,留下一句。
“慢慢选,我在外面等你”
聂裕看着贺濡殁身姿挺拔的走出去,穿着风衣的他比平时看起来都要更正气凛然些,背影真的是君子之姿。
聂裕的眼神掠过所有枪支,最后把目光望向了墙上那柄装饰用的佛教三棱戒杖,经过岁月的洗礼,让这间古物看起来威震四方。
聂裕勾起嘴角,仿佛无声的说。
我喜欢这个。
聂裕知道这个是带不走的,所以最终他什么都没有选,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了。
贺濡殁看着两手空空,依旧笑的天真的聂裕,什么都没问。
青海湖上有一个宁静,遥远的村落,普通,连名字都不是太多人记得。
只有守在村外的那口古井,见证了岁月,井上的树蔓都枯萎了。
明明眼前是一排排的建筑,可街上此时还是没有几人,贺濡殁熟悉的走在这里,这里有太多的规矩,也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规矩。
贺濡殁带着聂裕走进一家旅馆,他把扔了钱在柜台,就有两串钥匙扔过来,贺濡殁扔给聂裕一把,笑着看着他,以聂裕的聪明他已经明白自己刚才选择的时候,放弃了什么。
聂裕打量着这里,看着贺濡殁,笑的无辜。
本来想给你上第一课的,可你死了,我还真不好交代
“接着,从这里挑一个你喜欢的”
贺濡殁他把箱子扔给聂裕,聂裕笑着接下了,这里面的枪械都是贺濡殁挑的,只要是贺濡殁挑的,他都喜欢。
“这些我都喜欢”
聂裕说完,贺濡殁点点头,他笑了,说了一句话之后,走了出去。
“那就都着”
贺濡殁说完,扔下聂裕站在简陋楼梯前,看着柜台前那道似有似无的目光,聂裕低下头,脸上像是所有细胞都活过来了
“你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么”
聂裕委屈的说,他看着贺濡殁离开的方向,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贺濡殁停在一个矮楼前,这上面的标志,显示这是一家医院。
他走进去,走到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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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面的手术准备室前,就这样看着。
贺爱国将手泡在百分数之80度数的酒里,闭着眼,贺爱国作为村中唯一的医生,保持了一幅儒雅消瘦的文人样子,在岁月沧桑后,更是像一个权威的老者,在这个简陋的医院里,虔诚的治病救人。
贺濡殁一言不发的看着泡手的老者,他刚刚脱去一身的白大褂,现在在做术后的消毒,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做完一台手术是很不容易的。
“世风,你来了”贺爱国看到了他,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平淡的一句客套话。
多久没有人叫他世风了,贺濡殁想着。他看着这个依旧硬朗的老人,沉默了,贺世风这个名字听说是贺爱国30岁那年得子后,几天没睡取出来的,可惜他就用了十八年,从某种意义上讲贺濡殁这个名字,也是他这个父亲给的。
“看来你还过的不错”
贺爱国看着自己许久没说话的儿子,又说出一句,消毒后的贺爱国手自然垂下,酒泡的他苍老的手更有些发白,他略带开心的口吻。
“比不上你,治病救人,多高尚”
贺濡殁的话刺的贺爱国手有一丝颤抖。
“快八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能理解我吗,是我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是我替他们恕清了罪”
贺爱国有一丝激动,他带着的老花镜都震的歪了一分。
“把犯人的器官挖出来,再卖出去,你做到了最庞大的的跨国贩卖器官组织,他们赎完罪,钱落在你口袋你,你真伟大”
贺濡殁说完,自己都笑了,贺爱国,他的父亲,在他心里曾经十八年如一日的光辉,所有人都知道的研究院院士,都说科学家是天才,这不对,有些是疯子,疯的不是科学,是科学家。
“我唯独对不起你”
贺爱国看着贺濡殁,一下子颓废了许多,曾经他那个国画乐器,无一不的儿子,在十八岁前后,过了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都说说人老了,就能长出良心,但绝对不会是你,我十八岁那年你就教会了我一个道理,选择的路,就算错了也不要回头,把我卖给了聂家,换你逃亡至此避开通缉令,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贺濡殁这话说完,贺爱国就像老了十岁,贺濡殁也不说话了。
“老头子,看看吧,还能不能恢复了”
贺濡殁伸出手腕,宇亦封挑断了他一根手筋,虽然接上了。但是看着老爹的眼睛老是看着他的手腕,不给看也真是架不住那种关系又不敢主动上前给儿子看眼神。
贺爱国很仔细查看许久才说。
“不好说,一旦要是恢复不理想,重新给你断开,我重接”
贺爱国说完,贺濡殁点点头,他回手,重新打紧绷带,尽人事听天命,其实他根本不想给看的,但是他知道,要是给看了,这个老头子能开心点,狠话也说了,刺也刺了,还是心软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一个藏族的女孩,叫着他来看患者了。
这个地方只有两种人,本地人,和罪犯,在这里也没有治病一说,只有救命。
贺爱国急匆匆的走了。
“祸害留千年,老头子,活久点吧”
贺濡殁看着他父亲再次走进手术室,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这一句。
第十一章
贺濡殁眼前简陋的手术室,手术室外面亮起了红色的警示灯。
不知道为什么,贺濡殁看着这一缕亮起来的灯光,感觉里面被放在手术台上的的也有自己。
或许贺爱国到现在都没觉得当年的自己做错过,但是,贺濡殁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远离这样的生活了。
贺濡殁静静地离开白色的藏族建筑,走出这里,就是黄昏中一阵寒风吹过,一层霜意,头顶上天蓝的没有一丝杂色。
贺濡殁走下台阶,交错中,一个人迎面走来,贺濡殁抬眼,肩膀擦过,一拳打在贺濡殁地胸口,贺濡殁闷哼一声,打他的那个大汉惊愕的停手,用生硬的汉语说。
“殁,你,受伤了”
阿坝沾罕走上去就伸手扒开贺濡殁的衬衫,看到他胸口的伤痕,还有一道道结下的疤痕,那道贯穿胸口的刀痕,看起来像是穿过了心脏。
“谁,做的”
阿坝沾罕生涩的汉语带着一丝愤怒,他开始有一丝懊悔,那一拳打在贺濡殁胸口,差点伤口没裂开。
“死不了,别激动”
贺濡殁笑的开心他晃了晃右手,阿坝沾罕一拳头碰上以示友谊。
“好久不见”
贺濡殁开心的说。
“好久不见,想你,本来,想约你,拳场见”
阿坝沾罕看着贺濡殁,一脸失望,随机就又说道。
“你来,看,压我,赢”阿坝沾罕说着。
贺濡殁知道他是说希望自己去看他打拳,青海湖这里有一个地下拳场,就建在离这个村落不远处。
“等我办完事,就去”
聂濡殁回答,让听到满意回答的阿坝沾罕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阿坝沾罕指指里面,贺濡殁明白,他是去找贺爱国的,点点头,擦肩而过,转身告别了。
对于贺濡殁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他认识阿坝沾罕时候,阿坝沾罕就是地下拳场最年轻的拳王了,往上数三代来说,他是罪奴的后代,华夏成立后,他依旧做了祖上的事,不过是由被迫变成了自由。
这个地下拳场存在了几个世纪,以前是惩罚不敬神佛的戴罪教徒天然屠杀场,后来演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黑市。
这里地下规矩,通用货币是枪支弹药,原始而凶残,也是他阿坝沾罕喜欢这里的原因。
说到这,阿坝沾罕跟贺爱国的关系是很好的,因为每次他受重伤,都会来找贺爱国,不得不说,贺爱国的医学水平还是很高的。
只是,阿坝占罕有一点怕贺爱国,贺濡殁不知道为什么。
聂裕枕着手提箱,躺在旅馆里,他看着手中的钥匙。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将一个沾着血的包裹被轻轻放到聂裕的面前,黑暗中隐匿的人影,背后背着一个大背包。
聂裕起身,起手中把玩着的钥匙。
聂裕看着人影将包裹打开,露出来了里面的佛教三棱戒杖,这把象征着镇压,权利,岁月,信仰的武器,就这样躺在那里。
“您要的在这里,其余的都处理干净了”
一个颇为中性的女音,她摘下帽子,一头凌乱不齐的短发,脸上套着一张仿真面具,只能看出一双绿宝石的眼睛,像是狡猾的猫。
杀手这一行的人没有知道她真实性别的,没有人知道她真实长相,她只有一个外面人送的代号,半面
看着半面,聂裕手中多出来了一把匕首,黑色的耀石,漆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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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半面看见这把刀眼中是一片炙热,这把匕首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降临。
上个世纪,德国有一位工艺品大师,打造了一把枪管,因为不同于常规的枪管和弹道,这把枪连子弹都是要配套自制的,而伴随着这把枪还有一柄匕首。
后来打造好的这一枪一刃落在了一个杀手手里,枪的名字叫制裁,匕首的名字叫降临。
年代太过久远,枪因为失去了特殊的枪膛子弹,所以制裁这把枪,在战火之中不知所踪了,只有匕首留了下来,而让它扬名的第几代的主人,无一不是杀手。
降临出世,意味着死亡,使用降临的杀手都有同一个习惯,就是每一次接完任务后,一个活口不留,匕首刻下了时代之中的血腥跟清洗。
从此,这把匕首就成为了一种象征,残忍的死亡降临。
半面接过聂裕手中的匕首,拾好地上的痕迹,她背着带血的包袱走了,她到了降临作为报酬,所以她会把这个雇主要求的得到的佛教三棱戒杖,送到指定的地方。
半面身上这浓厚的血腥味,许久才消散在空气里,外面旅店老板安静的倒在椅子上,安静的,停止了呼吸。
聂裕舒适的陷在床上,只是歪着头,温柔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个期待的笑。
聂裕问自己,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件佛教三棱戒杖。
因为惩罚是血腥,而独特的地位。
仅仅是把他挂在那里,引得你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拥有,毁灭。
“就像你”聂裕无声的说。
贺濡殁踏进旅店的时候,看到倒在椅子上的旅店老板,一下子全身的肌肉紧绷,他走上去探了一下呼吸,死了。
虽然他把武器都留给了聂裕,可是这个人明显外面没有伤口,是在昏迷之中死去的,很专业的手法。
贺濡殁站在原地,这家旅店开始安静的诡异起来,他抬眼看了一眼楼上,飞快的跑上去。
“不见了”
贺濡殁看着楼上空无一人,这些是不是聂裕做的,不好说,但是,一旦是他,那么聂家权力的天平将会无限接近平衡。
贺濡殁承认自己的确是在试探聂裕。
贺濡殁来这间旅馆,甚至说贺濡殁来青海湖,都是为了来卖消息的。
他知道有一批从他国官方卖出的武器,想要运往这里,之后转运到别国,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卖这个消息的。
这家旅馆,不客气的说,是至今国内消息最灵通的几大据点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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