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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这位爱女心切的苗家父亲看到苗芽儿越来越不正常,本应是最心急的人,可是当鱼非池问他苗芽儿的事情时,苗父却不作任何多话。
鱼非池觉得奇怪,苗父先前为了他女儿,虽然明知敲太守府前的鸣冤鼓无用,却依然前往,何以现在对他女儿的情况却保持沉默?
“您女儿现在这状态是不健康,不正常的,您就不担心?”鱼非池奇怪地问。
“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帮你们做事,那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做到的。芽儿现在这样,更容易帮你们成事,我觉得……我觉得……挺好的!”苗父眼中有些羞愧的神色一闪而过,最后只是咬着牙坚持一般说道。
“哦?您就不怕,苗芽儿真把自己当成戏里的人物,一辈子不走出来了?”石凤岐问他。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苗父喊了一声,但很快低下声去,握紧了双拳道:“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她没有疯!”
这苗家父女皆有古怪,鱼非池眼瞅着心里摸了个大概,事情到了这个关键处,戏都演了一大半,现在跟他们说,演员出毛病了,这事儿闹得,有点令人措手不及,就好像是谁在使了个绊子,把鱼非池卡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能使出这等高明手段的人在邺宁城中,自然只有那位叶家二公子。
叶华明与鱼非池一行人明着暗着各种拆台走棋,虽然未打几个照面,但是过的招数却已不少。
在他得知苗芽儿坐在云客楼里反复地说故事时,他并未猜出鱼非池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可是猜不到并不妨碍他打乱鱼非池的计划,只要把苗芽儿这个关键人物拿到手,不怕鱼非池手段奇出,也自可逼得她走投无路。
所以叶家二公子潜心打听,看看这苗芽儿有何可以下手的地方,而苗芽儿倾慕石凤岐这件事,令得他喜笑颜开。
可是他也从叶华侬那里得知,与鱼非池过招,最好不要自己亲自下场,她会下场的人整得体无完肤。
所以叶华明再次找到了林渺儿,两个同样喜欢石凤岐这浪货的女人凑到一起,自然大骂鱼非池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不知轻重的。
骂了一番后,林家姐姐替苗家妹妹抹抹泪:“好妹妹,咱们两个都是苦命人,但是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了鱼非池。”
苗家妹妹轻轻泣啜:“那姐姐的意思是……”
“妹妹你不要急,他们现在需要你,这就是你最大的筹码,凤岐哥哥爱的是就是那般张扬自信的人,你切不可再做出那等小女儿状,你要像团火一样散发着光芒,吸引他的注意。”这话自然不是林渺儿的脑子能想得出的,她除了会点后宫手段之外再无长处,这话是叶华明教的。
苗家妹妹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无妨,有叶华明这么个高明的操盘手在,自然可以慢慢调教,调教得她如团火一样散着热量与光芒,吸引石凤岐的目光。
叶华明阴毒,他顺着鱼非池的计划,干脆让苗芽儿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走火入魔,信了她是谎言中那个光芒万丈的女英雄。
而且这并非结束,他还更精彩的后续等着鱼非池。
且不管叶华明手段卑劣,只说鱼非池。
鱼非池心想着,这苗芽儿是他们当初主动找上门去挑来完成这一计划的,现如今人家姑娘变成这样子,便是有一万种理由解释,他们也都是有责任的。
所以鱼非池跟石凤岐说:“这事儿,咱们还是跟苗芽儿再谈谈吧。”
“好啊,你想谈就谈。”石凤岐并无异议,虽然他暗自觉得,苗芽儿在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苗芽儿备下了宵夜,果然有一碟秋葵,绿油油的尖尖个儿,很是可人的样子,她换了一身颜色亮丽的衣服,抹了点脂粉,也很可人的样子。
“石公子,鱼姑娘,你们回来了?”苗芽儿起身迎他们。
鱼非池进门拍了拍肩上的落雪,与石凤岐笑着落坐,她看着苗芽儿这神采飞扬的样子,想着若这是她原本的模样,但也就罢了,偏偏是演出来的。
“苗姑娘,我有一事,想问问你。”鱼非池说。
“鱼姑娘请说。”苗芽儿给石凤岐盛着米粥,叮嘱着夜间吃多了易积食,吃得清淡简单就好。
看着她热络殷勤的样子,鱼非池只能再骂石凤岐是个天生招烂桃花的,到处都是风流债。匀了匀气,鱼非池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是苗芽儿啊,鱼姑娘真会说笑。”苗芽儿道。
“那你记得,你到底是怎么被绑的吗?”鱼非池又问。
苗芽儿给石凤岐夹菜的手停了一下,旋即笑道:“当然记得,我被奴隶场的人抓了,幸得石公子前来相救,我自己又还有一些清明,这才得已还生。”
苗芽儿这是将真相与戏言糅杂在了一起,编了个她自己最喜欢的故事了。
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其实已经有些可怕了。
“苗姑娘,你还记得城西李家吗?”鱼非池再问,想看看能不能唤醒假装忘了真相的苗芽儿。
“记得,李家的人看不上我,嫌我们穷,退了我与李公子的婚事,让我成为笑柄。不过这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反倒是看不上李家的人了。”苗芽儿笑盈盈地说。
“苗芽儿,你真的要假装自己是戏说里的人,一辈子吗?”鱼非池的声音低下来,透几分迫人的威势。
苗芽儿脸色一愣,然后抬眼看着鱼非池:“这样不好吗?我自己想活成谁,不是该我自己做的决定吗?鱼姑娘你之前总对南九说,他是自由的,他可以有自己的任何选择与人生,那我就没有自由,选择过这样的人生了吗?”
原来还是清醒的,还是清醒的就好,还是清醒的,就意味着她很清楚地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不是一个疯子。
鱼非池点点头,释怀一笑:“你当然可以选择过什么样的人生,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你自己开心就好。”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181章 正义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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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疯子满脑子奇思妙想,有些疯子偏执成狂,这两种人鱼非池都不相认识,尤其是后一种,如苗芽儿这种。
所以鱼非池并未吃她准备的宵夜,虽然她平时喜好吃美食,但这种美食她还是不沾为好,上楼之时苗芽儿唤她:“鱼姑娘,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鱼非池转身看她:“什么?”
“那些奴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既然她已经认定了那些奴隶是她自己救出来的,活在她为自己编织的虚妄幻想中,又怎会再多问这个问题?
鱼非池笑而不答,只继续上楼,下方的苗芽儿却追问不休,那方的石凤岐搅了搅碗里的米粥,笑声道:“这与你有何干系?你好好做你的英雄便是。”
“石公子,你不喜欢这样的芽儿吗?”苗芽儿奇怪地问。
“你是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石凤岐笑着起身,几步跳上楼梯,与鱼非池并肩走上二楼,送她回房休息。
留得苗芽儿眼中疑惑与愤怒相交织。
这问题自然不是苗芽儿想问的,那三百奴隶从何而来与她根本没有关系,只要能成就她光芒万丈的形象,其他的事都与她无关,想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叶华明。
他看紧了奴隶场,加派了人手,等着鱼非池他们的人一来,便要将他们重创,只是他们在奴隶场等了又等,却什么也没等到,远处却传来了苗芽儿“救出”奴隶的壮举。
叶华明便猜得到,这是他早先丢失的那三百奴隶,是叶华侬那个无能废物没有看住的奴隶,这是叶家的财富,丢失了不说,还为他人所用,攻击叶家。
他便想知,这邺宁城还有什么地方藏得住这么多人,而不被叶家的人发现,他更想知,鱼非池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化为己用,那些奴隶经过训练之后,早已没了最初的神智,如同一个个木偶般,若非有人指点,或者说有人下命令,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便要借苗芽儿的嘴来问一问,事情的原本模样是怎么样。
但是叶华明未想到,这个时候的鱼非池已经看穿了苗芽儿的异样,根本不会告诉她真相。
苗芽儿选择活在她自己编织的谎言中,这对鱼非池他们来讲,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她随时有可能做出计划之外的事情来,于是鱼非池不得不将计划进程拉快,在苗芽儿尚还未疯得彻底的时候,把戏演完。
第三幕戏,迅速开启,这一幕戏是最关键最凶险的一步,苗芽儿的英雄形象也会树立至巅峰。
她领三百奴隶,怒砸叶家奴隶场,狠踢太守府大门,要为失去自由的人们讨一个公道。
这一幕戏的关键人物是韬轲与商向暖,因为他们必须发挥商夷国在大隋国的全部人脉与力量,将人群的愤怒和热情点燃,不止那三百奴隶要如同斯巴达三百勇士一般英勇无敌,还需要足够强大的群众基础。
说简单一些,便是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无穷的。
因着这幕戏关键,就连石凤岐都暴露了一些他暗藏的实力,诸位可还记得那位后蜀国的国君卿白衣?卿白衣治国能力顶破天就是马马虎虎的水准,但是后蜀的生意却是做得极大,连邺宁城都有他们的巧衣阁。
石凤岐很是无耻地借着自己与卿白衣交命的情份,肆意调用了这些生意人,反正卿白衣定然不会生气,卿白衣本也是个不怕惹事儿的主,有这种热闹他巴不得凑一脚。
如此,街上人流开始有组织有规模有目的性地向叶家奴隶场涌去,叶华明便是准备了再多人手,也阻止不了这么多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快要修建完毕的奴隶再一次被打砸得稀巴烂,也只能眼看着他们抢出了奴隶场里正在受训的奴隶。
那是一副很令人心颤的画面,那些匍匐跪在地的,那些被吊在铁链之上受鞭刑的,那些衣衫破烂蜷缩在角落里眼中只剩下恐惧的,都是活生生的人,有鲜活的生命。
当这样一副震撼人心的场景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众人眼前时,无人可以装作看不见。
是的,谁都默认了须弥大陆上有奴隶生意这种行当的存在,谁都知道奴隶一生没有自由与意识,谁都晓得奴隶只是贵族的玩物,不及贵妇怀中一条狗一只猫来得精贵,可是没有人几个人当场见过奴隶是如何被驯化的,如何被折磨,如何变得麻木不仁的。
除了这世上,最令人恶心的奴隶主之外,没有人知道,奴隶这门生意,可以脏到连多看一眼都是罪孽,当这一切鲜血淋漓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时,拷问的是一个人的良心。
商向暖转头不忍细看,这位长公主除了对她的皇兄和温暖有着扭曲的恨意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是正常的,甚至勉强当得上善良二字,她从来不知,那些运往商夷金陵城的奴隶,曾经受过这样的苦难。
“待我回商夷,要跟皇兄说,这生意以后……商夷便不要做了吧。”商向暖低声对韬轲道。
韬轲只是怅惘地叹息了一声:“难啊,长公主,你不知,这些奴隶还有他用。”
他说着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茶室,他知道,鱼非池就在那里注视着这一切,韬轲在想,鱼非池所做的这一切看似对付叶家,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看这奴隶生意不过眼,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把这生意狠狠重击?
若真如此,鱼非池这个平日里看上去懒惰闲散的人,或许有一样顶好也顶坏的东西,这东西叫良心。
没有人比韬轲最清楚,若成为无为七子,什么都可以有,唯独良心这东西,万万存不得。
站在鱼非池身边的南九手指在轻轻发抖,他目力极好,奴隶场的一切他尽收眼底,半点不漏,那些被糟蹋得没了人样的奴隶,他们所过的日子南九也曾经过过,所以他能感同身受,他有切肤之痛。
鱼非池趴在窗子上看着下方的一切,并未回头去安慰南九,她可以为南九挡住一切羞辱他,看不起他的人,但是她无法替南九去除心魔,与其时时温柔呵护,不如让他自己面对,这法子或许残忍或许刻薄,甚至不近人情,但却是最好的。
本来鱼非池,也没想要做一个温柔的人啊。
与他人的目光不一样,鱼非池并未将过多的眼神放在奴隶场上,而是看着带领奴隶和百姓砸奴隶场的苗芽儿,她眼中有极不合宜的兴奋之色,当大家对这惨景都感到痛心与难过时,她却是亢奋的。
她真的极为享受这样众人拥护的感受,哪怕她到这拥护的代价,是她眼前那些孤苦可怜的奴隶悲惨的人生。
“你会不会后悔,挑中了苗芽儿?”与她同坐茶楼的石凤岐问话。
“为什么这么问?”鱼非池懒懒地说。
“毕竟原本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子,若不是我们将她们拉进来,她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变化,她现在已经彻底沉沦在了眼前的光环中。”石凤岐笑声问她。
鱼非池转转脑袋看着石凤岐,莫名笑了一下:“我来反问你一下,她是因为得不到你,才想要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至少她认为你喜欢她这样,于是沉沦美梦中迷失方向,所以石凤岐,你会不会后悔,挑中了苗芽儿?”
“我不会,我无需为他人的选择背负内疚。”石凤岐说得自然,这样看,往日里骂他一句薄情寡义的衣冠禽兽,也当真不算冤枉了他。
鱼非池说:“所以,我也不会。”
“唉,我与你真是天生一对。”
石凤岐心口石头悄悄放下,他便是担心鱼非池会因为苗芽儿的事有所自责,才有了那一问,现在看来,骂她一声良心让狗吃了,也是骂得对。
苗芽儿说了她要选择自己的人生,愿意活在这虚假的万丈光芒里,鱼非池自不会拦着,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想这样活一辈子鱼非池都没意见,就是不知等这几幕戏落下后,苗芽儿她能不能自己再造这一段光芒。
更何况,之前鱼非池已与苗芽儿谈过,她是清醒地知道她在做什么的。
鱼非池向来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她该负的责任会负,不该背的内疚她半点也不会有,她从来也就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什么都是恰到好处。
日光很好,雪色也也很好,石凤岐在侧细细看着鱼非池懒懒散散趴在窗子上的侧脸,她眉目开始渐渐长开,少了往日里的稚气,多了些少女气息,薄薄的光勾勒她皎好的容颜,白色的袍子更衬得她雪色透白,虽不事装扮,但仍难掩风华。
就算她从不曾刻意,可她一直都有嚣张艳丽的模样。
石凤岐心想,若能看这样的她一辈子,该是多好?
而南九在旁边悄悄退几步,看着石凤岐静静注视鱼非池,他的唇角也缓缓勾着笑,有人待小姐好,那便是最好。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182章 这是大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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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叶华明赶到时,奴隶场已被拆得七零八落了,后来抓的那些奴隶也在韬轲和商向暖的暗中操纵下,被人接走,落下了一个空壳在这里,让叶华明看了徒自生恨。
苗芽儿不止超出了鱼非池的预料范围,也不在叶华明的控制之下,一个秉承着追寻内心自由,要活成自己最得意样子的人,是不会完全受命于任何人的。
她要的是在万人目光聚焦下的荣光,而叶华明要的是苗芽儿就此收手,这里有根本性的对立矛盾,所以鱼非池并不是很担心苗芽儿完全为叶华明所用。
说鱼非池阴险也好,卑鄙也罢,她对人性看得这么透,自然会借以利用,这是很顺手的事情。
鱼非池他们闹出这么大阵仗,自然会引来官兵,百姓父母官朱究界朱大人他对这些刁民所为感到愤怒和震惊,带来衙役与士兵,誓要拿下这众为非作歹的猖狂之徒。
身为女英雄的苗芽儿岂甘让信徒受累,英勇跳出要跟这些人大战三百会合!
亏得有韬轲与商向暖武功都不弱,才未真个伤及平民,而苗芽儿毫无自觉地将这些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振臂高呼“除恶官,请民愿!”
也是这朱究界平日里来作恶太多,太失民心,落到现在大家伙儿有机会了,自然是有事没事都得往上踩他一脚,才算是出了平日里憋的恶气。
自古民不与官斗,今日却是调了个头,眼看着朱究界被人打得如同猪头,也不见有什么同僚前来助他,更不见有谁喊一声拳下留人,这官品也算是烂到了一定地步。
场面好笑,鱼非池看得笑出声来,却听身后南九正声低喝:“你来做什么!”
这便回头看,来人却是叶华明。
他一身绿色的袍子,绿得浮夸,加上他白得反光的面皮,活像个唱戏的,鱼非池觉得他的审美有些可怕,便不敢再多看他,只给了他后脑勺。
“鱼姑娘这是铁了心跟我过不去了?”叶华明又细又弱的嗓音听得人鸡皮直起。
“我怎么会跟你过不去呢?跟你过不去的明明是苗芽儿嘛。”鱼非池笑道,也不知叶华明看着自己的盟友把他的老窝拆了,是何感受。
“叶某来此,是想看看姑娘还有何妙招,许久不曾遇上姑娘这样有意思的对手了。”叶华明自己坐下,看着鱼非池的背影。
这种示威的话毫无意义,所起的作用还不如三岁小儿打架前喊一声“我告诉我妈去”,所以鱼非池并不准备搭理。
石凤岐知道鱼非池是极不喜欢这叶华侬的,便说:“叶公子无事便请回吧,这地方窄,可容不下您这么号大人物。”
“说到大人物,谁能大过当年的旧太子石无双呢?叶某倒不是曾知,石公子竟会旧太子所做的战神赋,莫非石公子与旧太子有何渊源?”石凤岐在太守府前那一鼓战神赋,总是能惊动一些人的,叶华明只是其中之一。
能被当朝列为禁曲,那曲子自是有他的意义存在。
石凤岐凤眼微抬,露几分戏色,清绝俊雅的脸上写几笔少年才有的得意轻狂:“要你管?我说我跟石无双拜过把子你管得着吗?”
鱼非池白眼一翻,石无双死的时候小哥你才三岁,还在撒尿和稀泥巴玩吧?你们能拜把子我看他老子要把你打成傻子!
但叶华明并不为石凤岐这无礼冲撞的话动气,几年前他就领教过石凤岐这张刻薄的嘴了,这样的话算得了什么?所以叶华明只是微微一笑,红唇如血,薄薄而启:“石公子风趣,只是这战神赋于我大隋国意义不凡,石公子无事,还是少击为好。”
“怎么,怕我将地底枉死的冤魂召出来,向你叶家索命?”石凤岐似笑非笑一声。
叶华明常年笑着的脸皮微微一滞,很快恢复自然:“石公子此话我倒是不解了。”
“不解就别解了,我又不是算命的,犯不着为你解签。”石凤岐对叶华明讲话极不客气,冲得厉害。
两人正你来我往,一句一枪,鱼非池招了招手,招石凤岐过来,指着下方:“打过去了。”
石凤岐立马来了精神,蹿到鱼非池身边,看着下方的精彩,嘿嘿哈哈地笑,只差拍手鼓掌叫好。
看了一眼叶华明到来,鱼非池弯弯嘴角,伸个懒腰,拍拍石凤岐的肩膀:“年轻人,你这一回可不能挑错人,要是挑错了,咱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石凤岐握过她的手:“这是我找上央商量过的人名,你就算信不过我,也该要信上央先生吧?”
鱼非池抽回手,只是笑。
怕是你早就拟了名单只是往上央那里过了一遭做做样子给自己看吧?狡猾的后生。
“既然叶公子是要来此处看戏的,那我也不好让你失望,叶公子,你可要受得住这场戏才好。”鱼非池笑着从袖子掏出个小铜镜,冲着下方晃一晃。
下方的人早已冲向了太守府,朱究界来此阻止热血翻涌的人激起了群众的怒火,在苗芽儿的引导下,拆毁奴隶场的大军攻向了太守府,那个吃着百姓俸禄搜刮百姓民脂,却不为百姓办事的阴秽衙门。
他们坐的这茶楼位置很特别,站在左边看,可看到老街上的奴隶场被拆,站在右边看,可看到太守府的衙门遭难。
鱼非池她是计算好了的,就算今日朱究界不来奴隶场找个死,她也会攻向太守府。
反正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再闹得精彩点又何妨?反正就算是捅破了天还有无为学院的司业们来收拾摊子,怕什么?
于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袍客,在他们最好最轻狂的年纪里,连大隋国都邺宁城太守的大门也敢砸敢烧,那太守大人的胡子也敢揪敢扯,那老虎的屁股也敢摸敢打。
苗芽儿痛斥这太守府的骂名也很讲究,太守大人朱究界包庇奴隶场,纵容奴隶主抓人,渎职怠慢,不顾民怨,致使无数落入恶人之手的可怜人无处申冤。
字字句句属实,无半分冤枉了朱究界的地方。
自这朱究界之后,苗芽儿又一路往下,找上了不少官员的府邸或衙门,从这些大官大富之人家中救出了不少被他们买了去的奴隶,她的奴隶队伍越来越壮大,她身后的跟随者越来越多,她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她自信飞扬得如同她自己真是个太阳般。
在她身后的人好像已是最狂热的教徒,只要跟着苗芽儿就能拯救无数的奴隶,就能做一回圣人,就能伸张这世间的公义!
这是一场极其荒谬的行动,在任何人看来,都极其的不可能,极其的好笑,由任何人策划,也不可能实现,不可能做到。不说别的,只说得罪了京中这么多的大官,一般人便不敢这么做,那些百姓也不敢这么做。
往日里鱼非池行事,总是希望事情越小越好,将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一个最小的范围内,以最小的代价达成最大的目的,但这一回她一改往日作风,恨不得闹得整个邺宁城都翻天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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