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寝女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雪翎
到了最后,蘅言连说话的劲儿都没了,皇帝才一副餍足的表情,愉快的披了衣裳出去,让人准备了兰汤沐浴。
她本来还打算自己走过去,后来,实在是起身的力气都没了,也只能由着皇帝将她抱了过去。从头到尾,都是皇帝在伺候她,蘅言连眼皮子都不想睁,皇帝同她说话,她也只是用蚊子嗡嗡的声音“嗯”一声。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从前读《长恨歌》,只觉得杨贵妃矫情,如今搁在自己身上,觉得杨贵妃都还能自己站起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待到回了床上,已经有人将床被换好了,床边还搁着个绘着四美图的瓷瓶。蘅言瞥了一眼,就不再理会,只想快点睡去。
哪儿知皇帝却说要帮她上药。
这人,还没完没了了。蘅言想着,瞧他这热情样,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当然,是拉着她一同死去,看来,他对她,还真像是爱到了极致的模样。缘分这东西,爱这东西,来得可真是无声无息的。都说一眼万年,要真是命中注定的人,一眼万年都嫌长。
皇帝拿了冰凉的药膏给她上药,她只觉得那处碰到这凉丝丝的东西,实在是一种磨难。不由自主的就轻吟出声,皇帝却蓦然伸指摁了摁,她吓得忙闭了嘴,再不肯吭一声。
好不容易受刑般的上完了药,皇帝又拉着她吻了又吻,最后瞧她眼皮子都睁不开了,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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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谢谢啦!
这样直白的肉写出来脑细胞都死了一堆-_-……还没完,下章还有……
关于这个标题:为什么叫“玄鸟”呢,因为我记得有句“天命玄鸟,降而生周”……
玄鸟是凤凰的别称。
司寝女官 第32章 司寝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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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
第二天早晨,蘅言是被疼醒的。
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背上正被一个火热的身体压着。那人正徐徐游移在她背上到处啃噬,手掌也不闲着,一只手攀在肩上,一只手覆在盈白圆润的胸上揉捏。
寒意打脚底板儿腾升起来,蘅言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这人怎么这样啊,昨儿晚上都折磨得她恨不得昏死过去,今儿个这才天蒙蒙亮,就又开始了,这样下去,她都不用下床了。他是餍足之后精神百倍,她呢,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不要让她见人了?
她虽没动,背后的人却察觉到了她的呼吸有所变化,忙里偷闲的笑了一声:“人总是贪婪,得不到的时候吧,倒还没什么,这一旦尝到了点儿甜头,哪怕是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也还是想去再尝尝。”
蘅言“哼”了一声,翻腾了下僵硬的身子,面对着他,瞧他一脸欲求不满的笑,就生气:“哪儿有这样折腾人的?昨儿晚上,你都……你都折腾我多少回了?这天才蒙蒙亮,又开始了。你都不顾忌着点儿我的身体。你瞧瞧,”她伸出一段细白的小胳膊让皇帝瞧:“这青青红红的,全是你弄的,你让我怎么见人嘛!”
皇帝觍着脸赔笑:“好夫人,是为夫错了,为夫下次一定轻点儿。乖乖,你就忍心让你家夫君难受死?”
他没脸没皮的抓着她的手去碰早已饥渴难耐的九千岁,又往她身边儿挤了挤,趁着她发傻的那会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上是得逞的满意笑容。
蘅言简直败给他的无耻了:“可也不能不让人歇着呀?”她又让他去瞧胸前那几处牙印,“你看这里,你都给咬成什么样了。”
那儿雪峰高耸,峰顶是诱人垂涎三尺的殷红小樱桃。雪峰上面儿,密密匝匝全是牙齿的痕迹,红白相映成景,皇帝脱口而出:“朕给你揉揉。”
“哎呀——”蘅言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出这话,一时又没防备,被他扑了个正着,她用力推他,却丝毫都推不动,反倒是让他越发的放肆,蘅言欲哭无泪:“你这样揉下去,那不是越发的疼了么?”
皇帝挑挑眉,说是:“那朕就不揉了?”
蘅言长舒一口气,瞄了眼不远处的描金珐琅西洋钟,“呀”了一声:“都卯时初了,万岁爷该去上朝了。”
皇帝好像没听见她这话,仍旧瞧着她胸前那密密匝匝的齿痕,心疼不已:“朕觉得这样子,得挺疼的吧?”
蘅言“嗯”了一声:“哪儿是疼啊,简直是遭罪。”
皇帝眼中的心疼越发的浓了,密密实实的落在蘅言眼中,她却没来由的有点儿害怕,这眼神儿怎么瞧,都不像是好事儿啊!
果然不出所料,皇帝皱着眉伏在她身上,爱怜的轻轻吻着那些“欢爱的痕迹”,就好像眼前是什么圣洁不可侵犯的神物,他吻得那么小心谨慎,吻得那么珍爱怜惜,可真是——假!
蘅言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反翦双手困在头上,她不能反抗了,真好。
皇帝便心满意足的从她胸前吻起,往上去,舌尖所过之处,掠起她一阵阵的惊颤。
她的负隅顽抗,很快便瓦解在他那缠绵的吻下,只觉得浑身就像是在油锅里炸得酥软的果子,一碰都能碎了。渐渐的,她不再抗拒,皇帝便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嗯~~~啊~~~~啊~~~你,你轻点儿,轻点儿……”蘅言被他撞得意识有点儿涣散,只知道让他轻点儿。
听他在耳边低低笑道:“抱着我。”
她便顺从的抱了他,与他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下意识的,双腿缠在他腰间,万望他快点儿结束这痛苦而快乐的罪罚。
到底是顾惜她承恩太多,怕伤了身子,皇帝还是有点儿节制的,这次倒是只一次便停了下来,但仍不愿从她体内出来。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仿佛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真真切切的感触到彼此的存在。
外面儿抬龙辇的小苏拉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见万岁爷出来,一个个奇道,昨儿个也没传今儿停朝呀,怎么到这个点儿了,还不见人影?
几个人正在长生殿外嘀咕,远远的瞧见吴进忠过来,忙迎了上去:“万岁爷可有什么旨意?”
吴进忠沉吟了会儿,说道:“咱家也不清楚,从昨儿晚就将体顺堂近处的人全屏退了,只留个几个贴身伺候的,这不,到现在还没叫起传人呢。”
那领头的小苏拉打趣道:“别人不敢闯,大总管还不敢?”
大总管自然同一般人不一样。别的人不敢说的话,他敢;别的人不敢做的事儿,他不敢也得敢。
吴进忠琢磨了会儿,说道:“咱家去瞧瞧,小六子,你赶紧的去前朝传个话儿,就说圣躬欠安,今儿个的早朝劳烦诸位大人候一会儿。”
吴进忠心事重重的往体顺堂去,过穿堂的时候,瞧见司浴的太监明自忠正吩咐小苏拉往次间里抬水,忙问道:“怎么大早上的要传水?”
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明自忠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昨儿晚上就传了一次了,约莫着是过了三更鼓的时候传的,这才卯时三刻,就又传了一次。老哥子,”明自忠俯在吴进忠身边儿低笑道:“这是哪位主子侍寝的,可真够得宠的哟。”
吴进忠皱了眉。
打二月二往后,万岁爷从没翻过牌子。
就二月二那晚上,传了姮贵嫔,也是匆匆完事儿就让送回去了。
还能有哪个主子这么得宠,让万岁爷连早朝都误了?
吴进忠无意识的往体顺堂走,迎头碰上自己的徒弟赵牧。赵牧管敬事房,吴进忠已经走过去了,又折身回来,叫他:“昨儿个万岁爷翻了谁的牌子?”
赵牧摸摸头,又摸摸吴进忠的额头,嘟囔着:“不发烧啊……师父您这是魔怔了?不是二月二后传了张太医,张太医说万岁爷圣体违和,尽量不要行敦伦之事么?”
的确是。
二月二那天晚上召姮贵嫔侍寝匆匆结束,二月初三,就召了张太医问诊,随即就传出万岁爷圣体违和,国事操劳过甚,伤了身子,近期尽量不要行敦伦的话出来。这不,皇后知晓后,立马知会了敬事房,让将各宫主子和小主的绿头牌给撤了下来。
这么说,昨儿晚上并没有翻牌子。
那——
吴进忠想起一个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这可真是作孽不是!人家姐姐昨儿晚上才传了有龙种的消息,这就要了人家清白的身子。要就要了,万岁爷天底下最大,想要哪个女人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关键是,人家姑娘第一次,这——听明自忠这话,可是实打实的折腾了一夜,也不知道怜惜着点儿人家姑娘!
想着万岁爷这急急忙忙的就要了人家姑娘,八成是昨儿晚上被皇后激得了。皇后主子倒也真是沉不住气,才听说绛珠殿的姮贵嫔小主有了龙种,加上万岁爷又派了太子爷前往南边儿去,这事儿搅合到一块儿,她就自乱阵脚了!
这事儿吧,姮贵嫔有孕,还没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呢,皇后在那儿乱什么?
吴进忠满腹牢骚的到了体顺堂门口儿,侧耳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轻轻叩了几下门窗,听见皇帝哑着嗓子道了声“知道了”,吴进忠才定下心来。
半晌,皇帝终于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吴进忠猫着腰听吩咐。
皇帝负手站在穿堂前的廊子里,望着东方的鱼肚白。初升的金乌给东边儿的那层云彩镀上暗黄色的金边儿,天际湛蓝透彻,亮堂堂的,就像皇帝这会儿的心情。再有个娃,那可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皇帝静了会儿,道:“往寿康宫里传个话儿,今儿晚上朕带小言去陪老祖宗用个家常饭。”又停了停,说道:“你在这儿候着,一会儿夫人醒了,她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备着些。今儿个前朝事儿太多,朕估摸着得过了午时才能回来。”
吴进忠擦了把汗,惴惴不安的问了句:“哪位夫人?”
皇帝掩唇咳了声,又朝里间的方向瞧了眼:“是小言。昨儿晚上,朕临幸了她。”
吴进忠更加不解了:“这宫妃的位分,从最末等的才人美人,往上依次是贵人、嫔、贵嫔、妃、贵妃、皇贵妃、皇后,怎么又多了个夫人的位子?”
皇帝轻笑了一声:“那是大邺的后妃,不是朕的妻子。夏侯澜珽的妻子,只能称是夏侯夫人。”
吴进忠肃了一肃,知道这位主儿这是认真了,忙道:“奴才懂了,万岁爷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安排。”见皇帝微露笑意,便又擦了把汗,回道:“万岁爷,昨儿晚上绛珠殿的姮贵嫔小主传了太医,说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子了。”
皇帝猝然变了脸色,“姮贵嫔?不是每次侍寝后都——”
吴进忠道是:“不过自打言姑姑——不,夫人到建章宫的第二天,万岁爷翻了小主的牌子,侍寝后万岁爷没传话出来,夫人就让留了。打那儿以后,奴才见万岁爷一直也未曾传出过什么话,所以就……”
皇帝沉吟片刻,说道:“既是皇室血脉,留便留了。一会儿小言醒了,这事儿也告诉她。还有见老祖宗的事儿,也一并说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奴才省得。”
皇帝往外走了两步,又道:“传朕旨意,除了太皇太后外,夫人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即便是朕,只要她高兴,随意怎么着吧。”
吴进忠心道坏了,忙跪下拦着:“万岁爷心疼夫人,这是好事儿。只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万岁爷的荣宠如此之盛,夫人何德何能,如何能承受得了?没的让那群谏官知道了,可不是得连连上折子弹劾?万岁爷,你这样做,让国母的颜面何存?”
皇帝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里有轻蔑的笑意:“有朕在,谁敢伤她?朕记得先帝爷说过,他得这江山不过是为了回护一人,位及至尊之位,便能护得那人周全。先帝爷没能等到,就病逝驾崩。而朕,如今贵为天子,如果都护不住一个人,朕还有何德何能护住朕的子民?”
吴进忠半晌无语,只得默默应下。
蘅言这一睡,倒是睡到快午晌时才醒。宽泛了会儿身子,又用了些软乎的粥饭,才缓过精气神儿来。
吴进忠见她神色如常,便琢磨着将皇帝早晨吩咐的几件事儿说给她听了。
说道去寿康宫,蘅言有点儿小怕:“老祖宗是万岁爷唯一的亲人了,谙达,你说老祖宗会不会对我不满?”
吴进忠笑道:“夫人不必担忧,老祖宗素来喜欢夫人,这次见夫人同万岁爷能举案齐眉,自是再高兴不过呢。”
蘅言想着也是,都到这地步了,太皇太后就是有不满,也生米煮成熟饭,改变不了什么了。
吴进忠便又将皇帝恩准她在后宫里面儿“横行”的旨意说了,蘅言倒是没说什么,点头应下了。
这最后一件事儿,吴进忠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说。
蘅言见他面露难色,便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
吴进忠心想着反正早晚都得知道,便心一横,全抖落出来了:“是绛珠殿的姮贵嫔,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蘅言愣了下,方明白过来说的谁人何事,随即笑开:“贵嫔小主有了身孕,这是好事儿呀,万岁爷可有赏赐?”
吴进忠道还没有:“按照宫中旧例,有了身孕的主子,都是能往上晋晋位分,想是万岁爷一时没腾出时间下旨呢。”
正说着,随皇帝前往太极宫临朝的二总管高玉捧了明黄圣旨来见蘅言,说是万岁爷晋封贵嫔小主为姮妃的旨意,请夫人代为传达。
吴进忠正要问这是何意,却见蘅言已经笑着接了旨,吩咐吴进忠:“劳烦谙达陪我往绛珠殿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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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儿个更的那一章,为什么错字那么多……昨儿我们这儿大概是下了雪,导致哪儿网线坏了,然后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有网了,但我们家无线网不知道怎么不能用了,总出现感叹号,说什么windows不能连接设备和dns服务器什么的……
悲催的,我的笔记本上不了网了,就换了我们家的台式机。
然后我发文的时候,我妈和我爸,一左一右坐在我身后……
那一篇大家知道,就是各种rou什么的,我不敢预览修改错字啊,就匆匆忙忙发了上去,最后还清理了垃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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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rou真是个别扭事儿。
司寝女官 第33章 司寝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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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
紫檀小桌儿上,搁了一碗温热的安胎药。
秦姮妩瞧着那碗药,就像是在瞧一碗毒药,这药都回热了三四次了,她还是不肯喝。玉莹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劝她:“这药可是皇后主子赏的,小主无论如何也得喝点儿。”
秦姮妩伸手去端药碗,艳红的指尖碰到碗的时候,又像是触到了什么恶心人的东西般,猝然缩了回来。她恼恨的起了身,挥袖往里间走去:“倒了。”
玉莹吓了一跳,忙拦住她:“小主决计不能说这话,要是让主子娘娘知道了,可不得一顿责罚?您现在是有双身子的人,就是不为你自己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孩子?”不提倒也罢了,提起这个孩子,姮妩只觉得这就是个讽刺,一个失宠的贵嫔,得了皇子又能如何?姮妩望了那安胎药一眼,勾唇冷笑道:“我倒是希望主子娘娘赏给我的是一碗堕胎药。”
“哪儿需要主子娘娘赏你堕胎药,要是真不想要这个孩子,随便走到哪儿摔一跤不就成了?”蘅言到绛珠殿外的时候,正巧听见秦姮妩那句话,便出言讥笑她:“可见心里面儿还是想要这个孩子,要不依你的聪明,还能让他留到万岁爷知道?”
秦姮妩抬眼瞧见蘅言在吴进忠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不由得挑眉。
呵!
容色娇艳欲滴,眼底媚色如丝,万岁爷跟前儿的大总管亲自扶着——秦蘅言,四年之后,你终于爬上万岁爷的床了么?
姮妩语带讥诮,嗤笑道:“万岁爷倒是想效仿古之舜帝呐。”
舜帝?
蘅言勾了勾唇,坏坏的笑,反客为主的先坐了,摆手让姮妩坐下,“姐姐想做娥皇,我却不想做女英。”
姮妩脸色涨得通红,甚至是眼圈也红了。
玉莹瞧着这景象,不是个办法,想着这秦蘅言不过是个司寝女官,再大还能大得过身怀龙种的贵嫔小主?一个女官儿罢了,居然敢这么呲哒自家小主,可真是不懂规矩。还娥皇女英呢,万岁爷那般天人之姿,岂是她一个小小女官能肖想的?再瞧瞧自家主子都气红了眼,再想想从前在秦府时小主受宠的生活,玉莹打心底腾升起一股气恼来,便出言替自家主子不满:“言姑姑即便贵为万岁爷跟前儿的司寝姑姑,可咱小主也不是一般人,姑姑到咱绛珠殿来,怎可这般不懂规矩?”
蘅言轻笑了一声,没答话。
姮妩叹了口气,坐在了她对面,狠狠瞪了她一眼:“说吧,万岁爷赏你的什么位子?”
玉莹又要开口,吴进忠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杀才!夫人同姮妃主子叙话,还不赶紧上茶点?”
“夫人?”姮妩蹙眉不解:“这是什么位分?封号又是什么?”
蘅言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了俩字儿。
“秦蘅言!”姮妩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她大骂:“好!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绛珠殿传出喜讯的消息如此及时,姐姐,也不遑多让嘛!”蘅言盈盈笑着,相比于秦姮妩的歇斯底里,她倒是显得平静多了。
吴进忠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这姐妹俩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夫人到底写了俩什么字儿?姮妃主子又怎么及时了——饶是见惯了后宫争斗的御前大总管,也被这姐妹俩弄迷糊了。
蘅言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只吩咐玉莹:“再呈上一碗安胎药。”顿了顿,又道:“备些酸梅,你们主子素来不喜苦药。”
绛珠殿里的人都被遣了下去,只留了吴进忠在跟前儿伺候着,姮妩挑挑眉,瞥了吴进忠一眼。蘅言从手腕上退下一只镯子递给她,说了一句:“谙达不是外人,不必防着。”
吴进忠憨憨笑了一声,越发的迷糊了。
姮妩接过镯子瞥了一眼,碧绿澄澈的翡翠镯子,逆着光瞧了一眼,啧啧了两声:“我记得这镯子是一对儿,那只在主子娘娘手腕上带着呢。”
“所以我将这只给你了呀,”蘅言说得理所当然:“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吴进忠又迷糊了几分。
“四年前的事儿,我以为你不知情,没想到你倒是清楚得很,”姮妩抚着那只镯子,渐渐平静下来:“秦家庶女秦蘅言参选秀女,参选前一天,皇后主子赏了珠花,众人皆以为秦家庶女这可真是板上钉钉,肯定能选的上了,却不料那天晚上,秦家庶女在吃了她家姐姐端来的一碗银耳莲子羹后,闹了肚子,第二天御前失仪,又得了自家姐姐的‘照顾’,被掌事姑姑嫌弃粗笨,然后发放到了掖庭局里。我以为你不知道。”
蘅言抬抬眼皮子,以示不屑:“你要真以为我不知道,又何必费劲心思将我从掖庭局里弄到万岁爷跟前儿?如你所愿,萧朝歌同皇后鹬蚌相争,你得了渔翁之利,更如你所愿,我这辈子——出不了这方天地了。”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的,让姮妩顿然笑逐颜开起来:“还真是,这囚笼一般的皇宫,我既然出不去,你也得陪着我!”
蘅言不由得蹙眉。当初要不是秦夫人贪图后宫那点儿帝王宠,又何必将才名满京城的秦姮妩送到皇宫里来?而要不是秦夫人不仅贪图那点儿帝王宠,还想着遍地撒网重点捞鱼,她也不会去参加那莫名其妙的选秀。
贪心不足蛇吃象。
当然,如果四年前没有皇后那档子事儿,如今秦姮妩应该同她那位小竹马早生了一堆儿女了,她么,也不会遇上命中这场不该遇到的劫。
不过这事儿么,还真说不准。
玉莹端了温热的安胎药进来,秦姮妩皱着眉瞥了一眼汤药,并不打算喝。
上了金瓜茶,蘅言尝了一口就放下了:“你爱喝不喝吧,不过我将万岁爷的意思告诉你,孩子如果意外不在了,你也不用活着了。”
姮妩怔了会儿,有点儿惊喜,又有点儿意外:“万岁爷——他在意这个孩子?”
蘅言很不想打击她,但觉得吧,不打击她又有点儿对不住万岁爷让自己过来瞧她的那份儿苦心:“这毕竟是皇家血脉,甭管他娘是谁,他爹总归是万岁爷,他毕竟姓‘夏侯’啊!”
蘅言特地在“夏侯”俩字儿上加重了语气,击得姮妩刹然面色大白。缓了会儿神,姮妩又瞥了一脸迷茫中的吴进忠,“你就不怕万岁爷知道了你这些花花肠子?”
蘅言笑笑:“那天你我在稍间里说的话,万岁爷都听见了。他本也没觉得我是什么菩萨心肠的善主儿,我干什么要装出一副众生无害的慈悲样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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