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灵见闻录

即便是巅峰境的绝世大能，寿元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永远存在，除非白日飞升到更高阶的位面去……。
我意识到自己站在一个最紧要的分叉路口之前，一旦选择就没有退路了，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一边是方外众生，一边是自家的天价奖励，怎么选？
脑中莫名的浮现出网络上的调侃话来：“选择是小孩子的事儿，大人全都要！”
摇头自嘲的笑，这话也就是说着爽，现实往往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还是那话，人生就是由一个个选择构成的，路就在眼前，往哪边走完全看自己。
阴灵伙伴们全程旁听和观看了我与绿墨的会面，但没有任何一个吱声的，即便是二千金也保持着沉默，一众副瞳更是丁点儿动静都不曾发出。
它们的意思很明确，事关命运，只能由我自己个儿来做抉择。
我不是什么圣人，听闻要损失这么大的奖励，心头难受是正常反应，人类的天性就是自私，我并不例外。
“只不过……。”
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的画面来。
有微型世界土著居民被斩尽杀绝的画面，也有目下的方外人被当奴隶使唤的悲惨画面。
这是我不喜欢的，所以，没法自私下去了。
“不，若从喜欢不喜欢的角度论证，那还是自私心理作怪！因为，我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世界，而不是被异界糟践的不成样儿的永夜废墟。”
“呼！”
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站了起来，距离十分钟还有几十秒。
“绿墨，我愿意舍弃百分之三的掌控权换取你的帮助，但是……。”
对着墨绿雾气深处喊话，咻的一声，不等话音落地，人影一闪，不知何时套上一件墨绿长袍的女子已经出现在眼前，她这次穿了绿色鞋子，没再光脚。
其眼睛瞪的宛似灯泡，绿光在眸中闪耀，我几乎将其双眼当成了人行道的绿灯。
“要不要这么激动？”我暗中腹诽。
“同意了？你竟然同意了？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吧？”
绿墨惊喜的语无伦次了。
“让我想想，上次那个家伙也说是考虑一番的，但最终没等到他给出选择，因为空间实验出错将其弄没影了，和绿墨城的精神联系都中断了。
那次是最接近的一刻……，想不到，时隔多年，终于有第二个机会了，更想不到的是，你竟然选择了自愿放弃掌控权，天啦噜！”
绿墨口中嘀咕着我听不太懂的话，像是个猴子一般左右的蹦，抱着猫偶、头戴纸花的蹦，这一出儿谁看到不认为她是疯子？
她跳的频率太快了，跳的我眼晕了。
“停，你不要跳了！”我捂住眼大吼。
“呃？”绿墨停了下来。
“自由对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我放下手，很是认真的问。
绿墨眼神变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冷冷的问。
摊摊手，指一指她说：“你的行为已经告诉我原委了，只是不太明白，绿墨城是可以移动的，你本就是自由的，想象不出还要怎样的自由？”
绿墨听着这话，注视我数秒钟，眼神转为平和，淡淡的说：“你看的只是表面，不管我走到哪里，绿墨城都随身相伴，而且，不能随着心意隐藏或是缩小它，也就是说……。”
“你随身带着一副樊笼？绿墨城就是这副樊笼？”
我秒懂，但还是感觉震惊。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解脱樊笼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有掌控者自愿放弃所有的权限，那我就自由了，可以摆脱这劳什子的大城了。
虽然它很大很玄妙，但对我来讲，就是一座巨大的监狱。”
绿墨点点头，情绪彻底稳定下来，眼神无喜无悲。
我无语了，说实话有点同情她了。
“不对啊，你不是这城的意识所化吗？为何反而被本体束缚了？”
心头闪过这道念头，我直接问了出来。





巡灵见闻录 第1622章 异敌弱点与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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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有的绿墨城，后有的我！
换个说法，我是后被打入进来的意识，并非先天觉醒的。”
绿墨垂了眼帘，说出了让人大吃一惊的话。
我眼前闪过阿菊的脸来。
尸祖阿菊看起来和绿墨一模一样，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她俩合二为一的话，才是绿墨本来的样子？
“你原本是谁？”我语气凝重。
“不晓得，呃，应该说是，记忆被抹除了，我不知道自己原本是谁，有记忆之时就叫做绿墨，也知道如何才能获得自由，摆脱绿墨城的束缚。
但无数年来始终不曾如愿，我没法接受现实，如是，让自己活在疯女的世界中，不知日月更替，不知年月流逝，直到今天……。”
绿墨给出的答案让我为之窒息。
这才明白她为何要催眠自己进入疯疯癫癫的状态，因为不这样做的话，根本没法过下去。
而且，她不用说我就懂，因着规则限制，她无法自我毁灭，求助外人毁灭她也做不到，因为绿墨城本身一定带有防御机制。
这是无解的局！
除非，有个人自愿舍弃掌控权，也就是我。
不管是谁设定的这个条件，用心都极度险恶，因为它考验的是人性，而人性是自私的。
我也是自私的，只不过选择了另外一种自私的方式，但若能因此解了绿墨身上的樊笼，那再好不过了！
绿墨不是古镜，她没有对这个世界的恨，这点我能确定，不用担心放出第二尊古镜来。
“你将自身遭遇告诉过以往的那些掌控者吗？就没一个同情你的？”
我有些不解。
“规则限制，当掌控者选择舍弃掌控权后了，我才可以说及这些，在此之前不可说，也说不出来，绿墨城能禁言于我。”
绿墨无奈的撇撇嘴。
我再度无语了。
设定此事的家伙太阴险了吧，连苦情牌都不让绿墨打？
“你还记着是谁将你送进来做此城意识的吗？”
我不死心的追问。
“有一点印象，是个中年男子，他在终极位面……。”
绿墨指一指上头。
我悚然而惊！
绿墨城的来历这么惊人，它不是上阶位面之物，而是，终极位面产物？
怪不得寿元奖励那样丰厚？
这么算的话，它的等级是不是比墓铃更高？
暗中琢磨这个，却直接否定了：“墓铃到底是从上阶位面还是终极位面来的，它不细说，鬼都无法知晓，就别胡乱琢磨了。”
“你恨那人？”我转了话题。
“是的，我要他死！”
绿墨眼中都是仇恨。
我放心了，绿墨的恨有目标就好，别像古镜般的迁怒世人就成。
“是选择了舍弃掌控权，可话没说完呢。”我脸色古怪的看向她。
“对啊，还有个但是，你想说什么？警告你，已经选择了舍弃，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你要是反悔，本座只能弄死你了。”
绿墨眼神凶恶起来。
我遍体生寒，但这时候不能示弱。
“你杀我容易，可再也等不到自愿放弃好处的傻人了。”
赶忙点了她一句。
“哼，你说吧，但是个什么？”
绿墨不置可否的。
“但是，你得告诉我抗衡异界入侵的方法吧？得看看好使不好使？要不然，我的舍弃岂不是没有价值？”
我苦笑起来。
“原来是这个，简单，问你一句，造成异界入侵的关键点是什么？”
绿墨的态度很是随意，就像是在谈论今晚吃什么一般。
我却提起了心。
“你是说，异界通道巨坑出口？”
绿墨眼皮一眨：“没错，你的反应真不慢，突然出现的巨坑出口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甚至，方外变为永夜环境，也是因为那出口将异界能量元素源源不绝输送到方外的缘由……。”
我心头地震起来，接话：“所以说，只要封住异界出口，这边的异界大军就将失去后续能量，他们的飞行战舰将无法起飞，阴灵大军迅速衰弱下去，甚至异界大魁首等大能吸收不到异界能量了，也会变弱？”
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也知道，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眼神一定是闪亮闪亮的。
“孺子可教也。”绿墨摇头晃脑的，好为人师的心理开始觉醒。
“你有办法封住异界出口？我指的是永久性封印，且不被破坏的那种。”
盯住了她的脸，深恐她说没有这两个字。
“有！”
绿墨笃定的点头。
“什么办法？”我惊喜的快要蹦起来了。
“当你正式舍弃掌控权后，我就能摆脱绿墨城本体束缚，却可以控制它了，这时候，我就能将其整个浪的缩小并随身携带了。
然后，想办法赶赴异界出口所在，祭出绿墨城，消耗其本身亿万年积蓄的力量，以城为基石，永久性的封住异界出口。
这一步之后，我也会失去绿墨城，因为它彻底的和异界出口融合到一块了，谁也移动不了，即便是终极位面的那厮也没辙的……。
切断了异界和方外的联系，永夜环境将在数年内消失，阳光重新普照大地，被堵在这边的阴灵大军和超级战舰，将在阳气的侵蚀下变的虚弱不堪，这时候，你们重整旗鼓的杀回去，会如何？”
绿墨停住了话头。
我已经振奋的原地转圈了。
“会如何？还能如何？异界阴灵大军在阳气充沛的环境中，十分之一的战力都发挥不出来，那些战舰能悬浮飞行也都是阴属性能量做支撑。
方外的魂石矿脉中，阴属性魂石本就不多，即便它们都开采出来，也只能苟延残喘个十年、八年罢了，到时候我方法师卷土重来的杀回方外，对方将无路可逃！
哈哈哈，妙，太妙了，这份付出，值当了！”
我心情飞扬的欲要上天了。
“你先别急着高兴，当做法祭出绿墨城试图永久性封印异界出口之时，我本身是不能动的，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能让绿墨城封印牢固了。
时间不足的话，人家几轮轰击就能轰碎封印，那就白做无用功了。
绿墨城转为封印基石后，在封印成功之前极为脆弱，一旦被轰击，撑不住几下就会崩碎，那以后就没有基石可用了。
所以说，你方有能力护住我施法二十分钟以上吗？”
绿墨兜头一盆冰水浇了下来，我瞬间透心凉。




巡灵见闻录 第1623章 蛀牙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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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不是没想过破坏异界出口，奈何我方的封印手段根本就不管用，所以大家伙都没有多想出口对异界大军的重要性。
绿墨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意识到了那通道不光是输送阴兵的，它还起到了输送异界能量同化整个方外的作用，永夜环境就是明证。
阴灵大军最害怕的是什么？当然是阳光普照的环境。
那是它们无法生存的超恶劣环境。
所以说，想办法堵死异界出口，就是釜底抽薪的大手段，对局势转变起决定性的影响。
但问题紧跟着就来了。
绿墨做法需要二十分钟时间，这过程中她不能被攻击、被打扰，我方如何保证这点？
要知道，异界出口的重要性敌方肯定比谁都明白，那里早就建设成军事要塞了，常年有数十艘战舰留守，战舰上的异界大能施行轮值制度。
这个我始终感觉有点不太懂，现在明白了，异界大能门深知自家军团最大的弱点在哪，不布置重兵和绝顶高手在那里镇场子才怪。
用膝盖想也知道那地方有多少异界高手！
当他们发现我们欲要用绿墨城做基石永久性的封印出口时，不疯狂攻击才是活见鬼呢。
目前，大幻魔岭还掌握着方外法师的命运，能够指挥他们去战斗，但大幻魔岭高层已经从我手中取得了秘典最后一重的心法，按照约定他们不必继续听我号令的。
无非是祖师身份还在起效，但迟早有一天只靠祖师身份是不管用的。
总而言之，我勉强能整合出一股强大力量来去执行这送死般的任务。
但好使吗？我方能撑住二十分钟吗？即便撑住了，得死多少人？
话说回来，这种送死般的命令，大幻魔岭高层真的能通过吗？
即便没有了大长老做阻碍，其他长老也不是省油灯，让他们执行风险这么高的计划，岭主的命令都不见得好使吧？
思来想去，我额头上都冒冷汗了。
“怎么，你没辙了？我不管，你已经自愿舍弃掌控权了，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而我也提供了足以改变局面的手段，你没能力护法不怪我吧？”
绿墨有些急了。
我摆摆手，沉声说：“你别着急，这不是在想办法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反悔？
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正式舍弃掌控权，先让你得到自由吧，至于这个计划如何实施？你和我一道去分道场，见过一众方外大能，大家伙商量一番，没准就有好办法了。”
绿墨深深看我两眼，沉吟一会儿后，点头同意了。
我来回踱步琢磨应对之策，想破脑袋也没啥好办法，只能作罢。
按照约定，将手摁在黄金钥匙上，连续说了三遍‘自愿放弃绿墨城百分之三掌控权’。
这话说完后，绿墨城整个空间震动起来，我手中的黄金钥匙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然后，崩碎成漫天飞舞的黄金碎片。
“啊啊啊，老娘我自由了！”
绿墨亢奋的不得了，直接起飞，在半空疯狂的飞来飞去，一路飞一路笑，又有发疯的迹象了！
不知为何，看着这幕我眼底有些热热的。
赶快运功蒸发掉热意，大老爷们的哪能那般感性？被人看出来该说闲话了。
自行庆祝了半响，绿墨情绪稳定下来，她缓缓落到身前，深深注视我，忽然一笑：“你，不错。”
“呃？”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要收取绿墨城了，先送你出去吧。”
绿墨笑着说话，手一挥，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起来，等回过神来，已经出现在山洞之外了。
夜幕下，大雪纷纷，落到我的头上、身上。
没等多久，我眼睛就是一亮。
绿墨一步步的从山洞中走了出来，而我的目光却落到她手中的物件上，那是个墨绿光球，隐约可见其内有一座缩小了无数倍的城。
“这就是绿墨城？”
我惊讶的指着绿球。
“你以为呢？”
绿墨得意的向上抛动绿球。
“它算是法具吗？”
我好奇的问了一声。
“它是法宝。”
绿墨认真的给出回答。
这意思是比法具层次要高的玩意儿。
方外也有不少法师称呼自家的法具为法宝，可那不过是随口一说并不当真。
眼前的这玩意真的是法宝，本不该在这个位面出现的道家法宝！
“能让我看看吗？”提出要求。
“看吧。”
绿墨很是大方的将东西扔来。
我忙双手接住，入手就往下一沉，它的重量竟然有数千斤？要不是老子练过，这一下非出丑不可。
赶忙稳住，低头细细打量。
此物触之冰凉，并没有阴气透出来，被收敛的那叫一个彻底。
我锐利的眼神穿透外头的墨绿表层直入其中，霎间就感觉画面无限放大，以上帝视角俯瞰整个绿墨城，即便是绿雾也遮挡不住我的眼。
随着心意，下方画面缩小、放大的，特别有意思。
我想起当初第一次进入绿墨城抬头看见的巨型绿眸，还有什么不懂的？
人家绿墨就是这般监控绿墨城的，宛似上苍之眼。
而此刻，轮到我做这样的一双眼了。
这种经历并不陌生，微型世界中就当过‘天外之眼’。
区别是，那时候的我身不由主，眼下嘛，却是收放自如。
无心、掉头、半脸和手嘴等绿墨城高手都一一出现在视线之下，它们心有所感的抬头看，挤出恐怖笑容，遥遥的对着我挥手。
激灵灵一颤，我心念一动，已经将眼神从绿球中收回了。
无他，那几个家伙的外形实在不敢恭维，它们不笑还好点儿，集体对着我挥手微笑，太瘆人了。
“神奇！”我赞叹，慎重的将东西物归原主。
绿墨一笑，忽张开嘴巴。
就见绿球进一步缩小，缩成了绿豆大小，这才飞进绿墨的嘴巴中。
我眼神太敏锐了，很清晰的看到绿豆般的物件镶嵌在对方某颗后槽牙的牙窟窿里，简直像是量身定做的，严丝合缝。
“绿墨有蛀牙！”
心头狂喊着这话，不好意思说出来。
“有蛀牙得看医生，要不要帮绿墨联系个好的牙医？”
莫名的，心底生出这么个念头来。




巡灵见闻录 第1624章 放肆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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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带我去方内吗，呆愣在那儿做什么？”
绿墨收好了绿球，很是不解的看向我。
“啊？对，对，我们这就启程吧。
咦，等一下，你算是怎样的存在呢？你说过自己是绿墨城意识所化，那是不是属于阴灵的一种呢？”
我赶忙问了个百思不解的问题。
“这个嘛？我觉着自己介乎阴灵和活人之间，不算是纯粹的阴灵，也不算活人。
身体散发的还是生气，在绿墨城中扮演阴灵疯女时散发的阴气是施法模拟的。
可诡异的是，我还具备阴灵的特性，比如，普通人看不见，再比如，没有实体。”
说着这话，绿墨随意的伸手过来。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握，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手从她的手掌中穿了过去。
只要她不是刻意的让人触碰，那普通人就碰不到。
法师当然例外，比如说，我运行法力之后，就能实实在在的触碰到阴灵之体了，这就是法力玄妙所在。
“看吧，我就是这样的存在，没法归类。”
绿墨表示无奈。
“半灵半人？”我嘀咕一声。
“这词难听。”绿墨不喜欢这种定位。
“好吧，就不管你具体算是哪一种类别了，反正是极特殊的存在就对了，既然你具备阴灵的特性那就进来吧，省了你车马劳顿之苦。”
我掏出一张纸人。
绿墨眨巴一下眼睛，忽然笑了：“你可别诓人，要是进去了，你不会将我封印其中吧？”
绿墨疑心不小。
“你觉着，这位面除了绿墨城，别的封印能困住你？”
我一点都不意外，直接回应。
“当然不可能，也罢，就被你带着走吧，别耍花招儿，不然本姑娘可不客气。”
绿墨傲娇的昂着下巴，一副给了我好大面子的架势，绿光一闪，她已入驻纸人之内。
我哭笑不得的摇头，心里话了：“傻缺才得罪你呢，眼下正是求你帮忙的时候，讨好还来不及呢。”
慎重的将这纸人放在小布袋中藏好。
可不敢和其他纸人放在一处。
二千金有时候不回法具居住，她时常寄身纸人中，可不敢让她和绿墨做邻居，二千金有时候口无遮拦的，要是得罪了绿墨，吃亏的还是她自己个儿。
安全计，绿墨得单独存放，不能和其他的阴灵伙伴接触。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做法。
人家绿墨有本事自由进出每一个纸人，指不定何时就和溜出来嘚瑟的二千金及沐沐她们遇上了，只希望届时她们不要打起来，要不然，被夹在中间的我会很为难的。
今儿之前，哪敢想自己竟然能随身带着一座城？
直到这时候还感觉腿脚发飘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儿算是再度长见识了！
是，凭我的冒险阅历和心智水准，难以策划个完全计策来，但方内道馆中藏着那么多的老古董，还有王探师弟逆天级的大脑做辅助，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带着这种期盼，沿着原路返回方内。
一天后。
方内道馆分道场客厅中。
一众老怪震惊莫名的盯着坐在沙发上叠着二郎腿、摆出一副女王姿态的绿墨，眼神中都是见鬼了这三个字。
然后，他们缓缓扭头看向角落。
确切的讲，是客厅的西北角。
那里的小马扎上坐着个女孩，她叫做阿菊，是一头僵尸，已达到尸祖级了。
老怪们的眼神落到阿菊脸上后，又缓缓的转回来，看向坐在那里一副生人勿进高冷姿态的绿墨，盯了几秒后，再度齐刷刷转头看向眼睛瞪得宛似灯泡、嘴巴张大到能吞吃鹅蛋的阿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