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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天地是天地,秃驴是秃驴,我是我,我看我的天地,干那死秃驴何事?
安慰了好一阵子,焱天华悲伤地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是自己口里的死秃驴,摸了摸寸草不生的光头,见那剑僧已经化作流光往前掠去,忙不跌也追在后面,顺手擦了擦那黄橙橙的果子,一边跑一边塞进嘴里。
只觉得入口汁水四溢,甜滋滋的。
山林里生活着的动物们,远比其他生灵更懂得挑选好的果子。
这是天赋,实在是比不来的。
那剑僧控制了自己的速度,让焱天华能够跟得上,可即便如此,以剑僧修为精进,加之以背后佛门至宝加持,也只如同梦幻泡影一般,焱天华全力奔跑才能够追的上,其中还路过些山中猎客采药人。
他们苦苦地挖药猎兽,孩子们则采些蘑菇,拾些果子,正忙着。
忽然间就有两人穿过,前面那个如梦似幻,更如清风,一掠而过。
后面更有个高大桀骜的男子大步腾腾而来。
一个孩子躲避不及,恰在那男子前面,就要给撞上时,这沙弥腾空直接穿过那吓傻了的孩子,顺手摸了一把孩子的头发,悲怜自己失去的头发,见那孩子给吓住了,在掠去一瞬,随手扔下了一把山果在那孩子怀里。
落下,踏步追云而去。
转眼已皆不知所踪,让那些山民只觉得茫然,如在梦中一般。
就只是那孩子有吃的就忘了害怕,擦了擦就往嘴里面放,还带着泪,就咬地脆响。
一路前行,奔走三千里。
从天色初开晴朗,路上有一处反倒是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焱天华奔入前面,改变天地气象的修为不在,僧袍沾湿,剑僧速度也慢了下来,步步往前,焱天华只能跟在后面,走到此处的时候,天上云雾终于还是散去了。
前面有瀑布流淌而下,化作溪流,溪旁有花草石台,上面一白发老者讲法。
周围有群兽飞鸟,安静聆听,有一小童,怀抱泥塑捏出来的人。
还有一名抱剑青年,一高大男子在旁,上面乌云散去,阳光洒落,有仙鹤盘旋,下面则是麋鹿猛虎在旁,一切自然,让焱天华都有些吃惊,而在这个时候,那身材低矮的老人停止了讲道,转过头来,看向山路。
抱剑的青年诧异转头,看到了僧人装束,若有所思,那剑并未出鞘。
背负佛剑,身穿灰袍的剑僧踏步上前,双手合十,嗓音宽厚沉静:
“老者在此讲法说道否?”
土地颔首。
剑僧又道:“贫僧可否旁听?”
老者诧异,然后含笑道:“大师且坐。”
“多谢。”
剑僧只如同寻常走兽那样,掀起僧袍,席地而坐,后边神魔焱天华也赶上来,僧袍下摆湿了,只得先蹲下来,拧干,然后才坐下,他怀里还兜着好多果子舍不得扔,一时有诸多小兽飞鸟落在他身上,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颇为狼狈。
剑僧嗓音平静,道:“贫僧的弟子,名唤了尘。”
“了却前尘,原来如此。”
土地恍然,然后回忆了下自己讲述的地方,想了想,索性重新从开头讲述。
他虽然没有真正地修行过,但是一路走来,早已经将万水千山纳入了心胸当中,身上有大功德随行,又曾经见到若木的道法,见到裘霖的修行法门,触类旁通。此刻讲述的只是最基础的修行之道,但是却韵味绵长,仿佛直指大道方向。
毫无保留,将所见所闻所思所悟都一一讲述出来。
直讲七日光景。
周围诸多野兽飞鸟,时来时去,渴饮山泉,饿了便以果实充饥,剑僧本是外魔当中一脉的首领,被得了十二品莲台的僧人降服,领悟佛法,此刻又听老土地讲述山川河流的法门,若有所悟,若无所悟。
只觉得心中尘埃再度被拂去,又出现了更多的疑惑。
佛门点化一切有情众生,而山川土石是否也可点化通灵?
山川土石若是不可,那竹林草木如何?
道是何物,佛法是何物?
他时而沉思,时而若有所悟,一身气息居然有变得更为深厚的趋势,又和原本僧人那种浩大磅礴不同,更多温和反思,本是魔首,后入禅门佛林广大,而今又见道门地祇,再开眼界,根基雄浑,不可限量。
七日之后,土地讲法结束,那泥塑已经化作了此山山神,老者抚了抚须,看着周围的众生灵,心中有怜慈之意,看着若有所思的剑僧,笑道:“大师来此也是缘法,为何不也传法一脉?证佛门广大,有教无类。”
剑僧睁开双眼,沉吟了下,起身道:“那么,献丑。”
土地微笑颔首。
僧人迈步上前,前面的诸多通灵野兽都一一地散开,让出一条道路,最后剑僧和土地对着石台而坐,僧人想了想,先是重复金刚经和心经两门唯一知道的经文,然后开始讲述自身对于佛法领悟,所谓诸相无常,诸事无常,讲述佛门修行,禅宗修心。
而土地则是自然发问,以大地山川的视角,广博而大。
僧人则是以自身视角回答,继而讲述,时而发问反驳。
佛道两路在此产生碰撞,摩擦,他们两个都没有去争辩争论那一条道路才是对的,也没有去说谁是错的,只是坦然且堂堂正正地尽抒所知所见所学,然后把这些都展露在了那些山林野兽和初生的山神面前,任由选择判断。
一讲就是数日。
若木听得入神,佛道两路初现,只觉得剑法再开生机。
而那山神则机敏,变化出了山石作为刻板,在旁边,土行孙转述整理,而山神则迅速地将剑僧和土地所说的记录下来,以师来称呼老土地,而僧人则是先以客,后以僧代替。
所谓师言,僧问,师答,僧复言。
这一次讲述又是三日,剑僧和土地的谈论方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彼此的理念和想法,所见所闻所知,刺激对方提升到了更高的层次和程度,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方,未必还能够有这样的局面出生,这是天时地利人和难得的巧合。
若木呢喃佛门,道法。
背后南明离火剑铮铮然出窍,灿灿流光不熄。
而神魔焱天华几乎看地呆住,他第一此发现,在力量和享受之外,竟还有如此广阔的天空,他感觉自己原来竟像是个捧着石头当做是宝贝的孩童一般,一直洋洋得意,而今抬起头来,方才见到了灿灿星辰无数,一时痴住。
而那初生的山神则是记录了密密麻麻一整片石板,剑僧心中出现的疑惑,在这交谈当中得到了些许解答,也出现了更多疑惑,讲法结束的时候,群兽三拜之后散去,剑僧起身,朝着老者行礼,土地则双手合十还礼,都有所悟。
“大师欲要前往何处?”
剑僧平静回答道:“贫僧欲要以双脚丈量九洲,听闻天风国道统传承自风神,是为天风,又有一说是传承自九天玄女,故而想要一探究竟,前往彼处,老者要去何处?”
土地抚须笑叹道:“也算是,丈量九洲吧。”
“那便就此别过。”
“别过。”
十日讲法,一僧一道轻描淡写道别之后,洒然离去,甚至于不曾问过姓名,这样的潇洒从容,即便是若木也为之失神,竟是往日从未见过的气度,而焱天华追着那僧人,回头看着那离去的四人,张了张嘴,道:
“不问一下姓名么?”
剑僧嗓音平静,道:“佛门所追,道门所求,殊途同归,都是大道之上并行的人罢了,问了姓名如何?今日得见讲法,已无所憾,他日再见,也不过是一盏茶便是。”
求道……
焱天华呆了呆,想到了这佛门道法随意交谈的一幕,也忍不住失神,想了想,又忍不住道:
“真的要去看那天风国传说的地方么……”
剑僧颔首,焱天华也没有了什么好说的,反正无论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假的自然无妨,如果是真的话,那么那边很有可能是有尊神的线索,当即也就老老实实跟着,想着如果真的见到风神,正好脱身!
僧人下山时候,在河边鞠水洗脸,看到河流旁边一株碧草。
想到土地所说,山川土石可以点化,那么竹林草木并非有情众生,是否也能够点化,看那碧草生的好,伸出手将其叶上一只虫子带走,又因为兴之所至,对那碧草说法一刻,方才离去,讲法之时,喝水濯面,有水落在那叶上。
僧人和沙弥远远地去了。
天风国传说中得到风神传承的地方,还有很远距离。
山川又一次回复了平日里的安静。
而第二日时,有诸多的小兽来这里饮食,见到那一朵碧草吐出花枝,是一白色牡丹,随风而摇,仿佛少女迎风而舞,居然让它们不忍心去伤害。
此次佛道初相逢,山中群兽都得了裨益,那山神虽然初生,但是却有天然的勤勉和聪明,知道讲法深奥,自己思考的话肯定会误过太多,就没有认真思考细想,而是将文字记录下来,要在之后去看全篇。
看着这石刻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欣喜不尽,想了想,又取出石刀,要在石刻前面写下名字,是为论法篇,但是下刀得时候,莫名其妙,手掌用力过头,石板咔嚓咔嚓,中间居然有一小块崩溃,直接化作石粉消散。
若是以此为五十分,那么至少已去其一。
仿佛冥冥中不许这一物圆满。
山神怔怔看着散失的部分,跌坐在地,懊恼不已,连连捶地,却也无可挽回。
后此山方圆一千里,灵气渐有充沛,修士常来。
又三十余年后,有了修儒门的书生追债不成,又无银两住宿客栈,只得入山中夜宿,黑夜当中常常听到了声音细碎交谈,书生好奇,举烛出而视,见到河流之畔,有白狐如人打坐,谈论佛门禅宗之理,旁边则是黑狐如道人,字字珠玑。
是为此地所谓野狐禅也。
书生大喜,上前相识,遭引而入山神庙会,见诸奇异之变,山川精怪,又见貌美清冷白衣少女。
一见倾心,后才知乃是牡丹所化,求而不得,狼狈离去。
次年再来,已不见牡丹,据说已然消去,是为牡丹仙子,欲要以双足丈量九洲,追一人,而书生失神落魄,亦行遍天下,嗜酒如命,专看诸神妙故事,记录成册以留后世,书中多谈论所谓狐仙,女鬼,山神志怪,牡丹仙子之流,是以为常人所喜,而为大儒所鄙,称当敬鬼神而远之。
却是后话。
ps:今日第一更………四千八百字~最后那部分,想了想,还是写上了,后事嘛,虽然和主角团没有直接关系,但也算是对于世界的影响,聊斋志异……
南明离火剑原本是蜀山里佛门的至宝。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第九十六章 古器祭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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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星海海域。
飞舟在碧波滔滔上以并不慢的速度前行。
赵离看着这每日都一般无二的海面,终于开始感觉到些许的乏味,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食材能够尝试的做法差不多用尽了,他有些吃腻味了,看着水面,默默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天工的地盘。
应该已经很靠近了。
等到抵达之后,首先先接触一下天工,如果可以的话,就像是引渡云中仙境的云中族一样,把天工一脉也引到九洲人间去,反正听铸玄的说法,天工一族之所以避世不出,主要还是因为要给东皇太一磨砺那件至宝。
而今任务已经完成,自然没有了束缚,可以任意来去。
只不过天工一脉久居世外的时间长了些,要他们立刻和现世接触也有些难,另一方面的话,天工还要为东皇太一重新测量星辰间距,这恐怕会占据相当的人力物力,加上天工一族对于东皇的憧憬,肯定都想想要参加这种足以记入史册的大事,这会再度地削减他们出世的积极性。
赵离已经从旁侧击过铸玄。
老者回答里的意思很清楚了,他觉得自己修为虽然不错,但是年纪也已经很大了,还是想要把最后这一把性命放在测量星辰这样的大事情上,至于出世,等到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再交给后辈们考虑吧。
赵离虽然遗憾,却也能够理解老者的选择。
这种绵延数十万年的赎罪得到了最为宽厚的谅解和接纳。
还得到了创造足以和先祖所匹敌功业的机会,不要说铸玄这样为了天工不惜自毁喉咙的大匠宗,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天工铸造师都不会放过的吧,这可是距离青史留名最近的机会了。对他们的诱惑力丝毫不逊色于上辈子古代武人对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在意。
赵离虽然可以通过东皇太一来强令这些精锐的铸造师跟着他走。
可那样却又没什么意思了。
他所希望的是诚心诚意而出世的天工,而不是未来会爆发冲突的嫌隙。
现在赵离只是希望天工在称量星辰这件事情的挑选上能严格些,给他剩下些铸造师,然后以天工铸兵殿的名义带走,带入天庭那边? 铸兵殿现在已经有了人族天乾的天工部,蓬莱一脉的云中铸造师,几条寿命以千岁计算? 经验丰富的老龙? 家底子已经撑起来了。
而传说中? 天工曾经搜集过天下百族的铸造技术。
他们将天下所有出色的铸造师汇聚在一起,容纳百家之长,三百年间铸造九次? 最后一次才成功铸造出了第一柄能够以人之力击杀神魔的强悍兵器? 确定了真正的铸造风格。
然后以这一把原初弑神兵为模板,铸造了流传在世的诸多弑神兵。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个百族都已经各自凋零? 或者遁世不出? 或者失去传承的年代? 天工一脉仍旧还掌握着最鼎盛时期的各族铸造技巧? 只要这些只是出现? 就能够让铸兵殿里那些抵达极限的铸造师快速达成突破和蜕变。
到时候? 一方面以铸兵殿重演当年汇聚百族之力铸造弑神兵的盛况。
而另一方面,挑选出那些边缘化,成本低足以进行大规模重复制造的铸兵技术,将其推广到人间,从最基础的层次上? 让人间的潜在能力暴涨? 这是千年的大计? 所以赵离并不着急? 若要对方以诚心对我,那我肯定也得以心换心,诚心对他才是。
这是要开千万年之世的基石? 必然要坦坦荡荡才能长久。
并非是坑蒙拐骗的小道所能够做到的。
赵离心中想着,突然有所感悟,端坐在飞舟甲板上垂钓,微微抬眸,双眼瞳孔当中神韵内蕴,化作了金色,看破了重重的腾云,看到一道道流光从九天之上掠过,其中每一个都具备有不逊色于仙人的气息,却又和正常的仙人不同。
赵离握着钓竿,微微晃动了下。
气机升起,以八九玄功变化外相的手段将飞舟遮掩,心中则是喃喃自语。
“神魔……”
“唔……看来在岚洲的手段发挥了效果,飞廉和萍翳果然将外派出去的神魔都召唤回去,收缩力量,不知道东皇半身所在的那一出地方是否还有其他的神魔,若是有的话,还有多少,有多少战力……”
不过无论是还有多少神魔在那里,对于赵离来说,这些神魔的部分离开都是难得的好事,一方面能够让岚洲的神魔势力收缩,另外一方面也方便他探索东皇半身的进程,省去麻烦。
也同样因为这关系着能否将海外岚洲稳住的事情,赵离面对着那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权柄,虽然心动,还是忍住了背刺一波儿的冲动。隐在暗处暴起出手的话,虽然能够收获几个权柄,但是也会产生打草惊蛇的效果,谁知道会不会惹来幕后黑手不必要的注意,将东皇半身反倒暴露出来。
毕竟对方现在已经彻底直钩钓鱼了。
现在还随意冒头的话,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慎重,慎重。
没想到居然有神魔能够背对着老夫活着离开啊……实在难得。
小伙子你好自为之。
赵离心中唏嘘调侃,漫不经心收回了视线,优哉游哉看着手中的书,而方才那一瞬间的气息变化,无论是少女欧冶子还是铸玄,都不曾发现。
晚上再度吃了一顿吃过很多的食物。
赵离变得有些焉了吧唧的,心里面菜名儿都不知道报了多少次,现在哪怕有个炸花生米都好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少女的厨艺高深,现在也没辙了。他心中叹息一声,为了照顾少女对于厨艺的自尊心,还是绷着头皮吃了一大份下去。
然后端坐在甲班前面,闻着海风,心里疯狂开始怀念上辈子的火锅烧烤奶茶,想念麻油碟子里翻滚的牛肉,想念红柳木穿着,三瘦一肥相间的大型羊肉串,用果木烤的滋滋作响,然后撒一把孜然和辣椒面,激发出肉的香气。
想一想都觉得嘴里的唾液疯狂分泌,而伴随着月亮升起落下,大日重新出现在海边上,终于在远处层云散开的方位,看到了悬浮在空中的群岛,看到上面的云雾缭绕,赵离略微觉得讶异,微微抬眸。
双眼化作金色,看到那座岛屿之上,层层的宝光交叠变化,那一股股庞大的法宝气息几乎晃花了他的眼睛,左边的岛屿上一层层金色锐气升起,右边则是被灼热的火焰元气所笼罩,这一座岛屿的防御几乎就是奢侈到用上乘法宝堆积起来的。
不提其中还多有潜藏形迹的法宝,光是这么多的顶级法宝。
砸都能够砸死神魔了。
赵离砸了咂嘴,只觉得不愧是天底下第一等擅长铸造法宝的种族,瞧瞧,这财大气粗,这法宝的储存数量,几乎比龙族都来的厉害,赵离心中感慨,并不起身,只是任由自己这一叶扁舟在那诸多的法宝流光当中,缓缓地靠近了天工一脉的云台。
云台上已经站着两人,一个是神色有些憨厚的中年男子。
另外一个是个模样二三十岁的高大青年,袖口挽起一半,黑发有些油腻地涌木簪束成古代式样的发髻,飞舟落地,赵离顺势收了那钓竿,铸玄和欧冶子已经起身了,然后一一地跃上了云台。
那名中年男子显然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往前几步和铸玄低声交谈。
而青年则是朗朗一笑,伸手揉了揉那少女的头发。
赵离空出时间,等到了他们交谈之后,方才施施然地起身,轻飘飘踏在了云台上,放眼一扫,这里更是层层的宝光,每隔数步就倒插一柄古器,颇有些强大的底蕴,又有沧桑古朴的韵味,让人忍不住赞叹。
顺势袖袍一扫,以袖里乾坤之术将飞舟收入袖中。
那中年男子的瞳孔微微缩了下,道:“在下玄翳,是天工这一代的族长……”他在得知了那个秘密之后,本来应该就此卸任的,可是还没有等到彻底交接完成,就发现尊主已经复苏,这事情就暂且耽搁下来,等到铸玄回来再做决定。
铸玄没有和他提及赵离的身份。
而刚刚那一扫袖袍的摄取手段,哪怕是在那些典籍中的仙人,都甚少能够做的这么轻描淡写而无烟火气的,让他心中不由得讶然,赵离微微颔首,洒然笑道:
“在下徐福,一介游商罢了……”
与此同时,赵离的视线微微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双目已经回复了正常的情况,但是身具五色神光,能够刷尽天下万物,自然也能够感知到周围那些的倒插在地上的古器灵性,其中大多都抵达了相当的程度,尤其是有一把,极尽刺目锐利,让他都感觉到切割刺痛的感觉。
这些兵器放在这里组成了阵法,算是镇压住了这一处入口。
赵离在感慨天工果然是财大气粗,这样的神兵利器都往外面放的同时。
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穷的要死。
那边和少女颇为亲近的青年看赵离看来,挠了挠头,笑道:“在下玉飞,算是匠宗,专长于机关傀儡,听说前辈给瑶儿取了个号叫做欧冶子,在此多谢了。”
玄翳略有诧异,旋即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赵离将这收入眼底,心中想着这位族长恐怕是那种比较看重规则的老一辈,然后冲着那玉飞点了点头,铸玄抚了抚须,主动开口,算是给赵离介绍道:“这小子天赋很强,就是有些许的不务正业,又懒,总想着能够让器物自己动起来,唉,倒是让我等心里无奈。”
让器物自己动起来?!
全自动化?
赵离略微诧异,倒是认真看了看着年岁看去并不大的青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够想到这一步,那可是生产力的爆发式提高,当下感慨一句懒人果然是推动世界进步的一大力量,然后点了点头,颇为诚恳地慨叹道:
“……却是难得的想法。”
玉飞眸子微亮,当即兴奋笑道:“前辈果然也如此想对吧。”
“我就想着,能不能让那些机关傀儡,名器刀剑都有自己的思维,能够自己去学习东西,然后代替我们人族去种地,去逐渐,烧火,造房子,做饭,那样我等就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在床上躺着也饿不着!”
“最好还能够自己开发和创造出新的东西,那样我等的生活也自会更好……”
嗯?!!机关傀儡自己学习,然后更新迭代?!
卧槽,智械危机?第三天灾?你个疯子!
赵离嘴角微微抽了下,从那仿佛找到了知己的玉飞脸上移开视线,那边玄翳颇为抱歉地道:“贵客上门,其他几位匠宗都在铸造当中,这一路想来客人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番,明日我等再谈正事……”
赵离自无不可。
欧冶子拉了拉他袖口,得意笑道:“前辈,我们这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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