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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可是今日才安顿住,就有人敲门。
诸多师兄弟都诧异,看向相里氏,相里氏正擦桌,平静地点头,让他们开门。
门外余高安静等着。
他虽然是大监,可原先在宫中不很得志,先前才会被排斥去了割鹿城,将不受宠爱的王子姬辛带回来,可谁也没有想到,姬辛回来之后,先是展露出了有仙人的老师,之后又得到了几位老祖的青睐,和龙族敖家的小公主关系也很是亲密。
连着余高身份地位也是节节攀升,而今得了吩咐,说是当真有如王上所说,形容奇特、车服异常者而来,恰好他在附近,当下也就亲自过来看看,说实在的,这一段时间,所谓的贤人早已经见过许多。
基本都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而来的骗子,已经不抱太大希望。
本来以为今日这也是如此,可敲门之后,不片刻就有人来开门,余高打眼一看,在多少有些简陋的屋子里面,穿着黑衣布履的青年安静地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双目温和平静,如同平视苍天,有坦然和难得的大气魄。
就只是这一双眼睛,余高便立刻判断出,这绝非是先前那样欺世盗名的草囊饭袋,当下收起心中轻视,上前见礼,询问是否是来自于稷下。
相里氏颔首回礼? 答道:“在下稷下学宫,墨家相里氏。”
余高心中大松口气,又有欣喜? 道:“我家王上梦到有诸贤人从稷下而来? 若先生不弃? 还请随我面见王上……”
相里氏想了想,摇头拒绝,然后道:“如果阁下说是有很多人的话? 不妨多等几日? 我等稷下一脉,有九流十家,约定了要在元朔城见面? 如果真的有此诚心? 不如再多等一段时间? 等到那一天一起见面。”
余高见到他神色虽然温和却又坚定? 只好答应下来? 约定时间之后? 起身离去,余高离开之后,其他的墨家弟子有的神色奇怪,看着墨家弟子当中修为进境最快的相里氏,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才有个青年一咬牙道:“师兄?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相里氏停下擦拭桌子的动作? 微微点头? 道:“你说吧。”
青年犹豫了下? 道:“你真的要去见天乾君主吗?听说王宫和朝堂里面的乱事很多,我担心师兄你会受到波及。”
相里氏正坐于位,用布条缠着的剑放在膝上? 抬眸看着外面平静祥和的城池,道:“而今我们一路从岚洲过来,所见所闻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时代变局不断,天风国,九黎部,武国,还有大周,岚洲,都开始出现了乱象,像是天乾这样安稳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了。”
“而且我听说天乾君主当年很贤明,这是实现墨者愿望最近的一次。”
“往大了说是实现我们的所学,往小了说,也是在乱世开端守住这最后安稳的地方,就算是有杀身之祸那也没有办法,义之所在,赴汤蹈火,死不旋踵,正是我墨家所愿,就像是那帮儒生说的那样……”
相里氏的声音微顿,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平静地像是天空白云一样的眼睛安静看着外面的祥和之世,屈指轻叩宽剑,平静道:
“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啊……”
这句话又平淡,却又有放眼天下的大气魄大豪迈。
他所说的我,正是稷下学宫的各大流派,或许也是气运所在,短短数日,这些从不同方向出发,走了不同道路的诸子都在这里汇聚起来,他们选择的路线,基本已经将整个天乾国,武国,风国,还有海外群岛囊括。
因为赶路的缘故,固然是没有深入,可是一路所见也是极多。
或许当真运气很好,这些人路过那么多混乱的地方,也遭遇到了不少的事情,甚至有的卷入了相当的危险当中,可这帮稷下的学子们硬生生都挺了过来,虽然不少人受伤,竟然没有一个死了的。
读万卷书,很好,可行万里路却也少不得。
这一次所行,可以很轻易地看得出来他们发生的蜕变。
像是淬火的长剑,又被磨砺了锋芒,哪怕是收敛在鞘中,也能感觉到那股锐气,自此所学,仍旧是所学,却终于不再只是所学。
稷下诸子都聚集起来的第二天,余高来专程带他们前去王宫。
马车在侧门处停下,相里氏为首,墨家,儒家,兵家,法家,阴阳,纵横,名家,农家,杂家,一一并行,余高在一旁引路,王宫的道路笔直而宽阔,以白玉所铺成,余高在带路的时候,看到这些或者年少,或者年老的各派诸子气度平静,目不斜视。
当他们共同徐步往前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居然有一种仿佛面对天地,面对一整个波涛汹涌的时代的错觉感,不由得屏住呼吸,微微弯了下腰,步子放缓。
王宫正殿之前,玉色台阶之上,天乾武王姬轩扶剑而立。
九级台阶之下,诸子驻足。
能够让那个曾经自负年少的武王亲自出迎,足以看出来他对这些人的重视,连余高都忍不住心中的讶异,在此驻足之后,他便不能够在往上走,而武王姬轩俯瞰着诸子,沉默许久,转身扶剑,徐步往前,缓声道:
“孤王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说,你们能够让我铸造前所未有的盛世。”
“这样的话,孤王现在,相信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们可能够说服我?”
他走入殿内,转身看着这些气度已经是超过寻常修士的修者,道:
“先前你们曾经和余高说,要孤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余高领着诸多内监,给这诸子百家准备了各自书案,笔墨纸砚齐备,又将一丈见方的白纸悬在他们的前面,一面面悬下,姬轩站在高处俯瞰,那白纸如同张张屏风,将诸子百家遮掩其后,颇有些轻灵的感觉。
姬轩伸出右手虚引,道:“诸位一路讲学而来,又取了笔墨。”
“可是要给孤讲一讲这许多的学说?”
相里氏沉静笑了下,他没有背着剑,多少有些不适应,稍微晃动了下肩膀,习惯于握剑的手握着笔,也竟像是仗剑一般笔直,道:“我等稷下一脉也不是只讲死道理,这一次我等奉命离开了稷下学宫,从不同的方向来这元朔,所见所闻所感,都可以融入我各家学派所学。”
“第一日,就有劳王上来我这里,知我墨所染。”
“为兼爱,为非攻,曰尚贤,曰尚同。”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是为所染。”
“何为兼爱,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王上且听……”
开篇立意,其气魄直放眼天下,姬轩微有动容,颔首迈步而来,相里氏持笔如握剑,直接在白色的纸卷上抬笔落下,划出一道痕迹,嗓音平静,开口讲述自己自岚洲而来,一路所见所闻,提出兼爱无有别界之说。
又以所见乱象,提出尚同一说,其深入浅出,自其自身,而后到家国天下,娓娓道来,所见无比契合天下局势,当日姜尚所说的只是浅尝即止,而今日才得以蔚然大观,姬轩听完墨家之时,已近黄昏,而紧接着便是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养吾浩然之气,姬轩更觉失神,不由得继续听下去。
是夜余高捧来七十二盏人高铜灯,将大殿照的一片明亮。
第一日讲述墨家之义,见兼爱非攻;第二日听儒家之仁,知民贵君轻;第三日说法家之道,人皆有私,以刑法之严,以制天下之私;第四日兵家上前,言以正合以奇胜,上兵伐谋,说虚实,道九变;见兵家大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见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不动如山,难测如阴,言尽了天下战阵本质。第五日阴阳以制衡,第六日纵横以握天下,第七日农家以生机为本。
于是天乾武王十日不曾上朝。
诸子百家言谈所学所知,便将其写在了白色的画卷上,每说一句话便写下来,又以一路上老师所安排的路线,所见所闻所感作为例子,给武王姬轩讲述边陲士卒之苦,讲述寻常百姓,讲述孤寡老幼,讲门派世家倾轧,讲炼气士之弊害,讲大商流通之善事,徐徐道来。
笔锋一转,以小见大,又言此天下诸多势力之弊之害。
姬轩当年仗剑执掌天下,以力横行,自以为霸,而今却见到了无比辽阔的天地和可能性,久居高位,现在却出现心潮澎湃之感,竟然有井底之蛙终于挣脱了井底的感觉,每一人所说的流派都给他开了眼界。
每一家皆指出了制天下之道,皆是通天的路数。
彼此有所融合,也有冲突,却难言孰对孰错。
眼花缭乱,若是得一家之言,那自然是心中惊讶欣喜,见到三家,已经要比一比哪一个更适合于天下;而现在三教九流十家皆在,姬轩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只觉得天地开阔,而自己在这十日已经见到了天下锦绣山河,尽数都在胸中沟壑。
十日讲完。
姬轩拄着剑,站在王座前,整个大殿当中充斥着墨香味道,处处墨痕,那一张张原本洁白如屏风的纸张已经彻底写满了文字,笔法各有不同,或者俊秀如同溪流,或者豪迈如同群山。相里氏将一张张屏风上的纸张取下,连在一起,于铜灯红烛映照之下,是一团乱墨,也是千万里天下山河壮阔。
诸子百家。
写尽天下,道尽人心。
即便姬轩本意只是为了救回孩子,但是此刻见到天下在前,山河锦绣,心中竟也忍不住浮现出难言的豪气壮阔,视线徐徐扫过那挥毫写就的三十三丈长卷,他将剑放下,深深吸了口气,拱手缓缓一礼,道:
“寡人已见天下。”
“诸位,助我。”
…………………………
海外岚洲·稷下学宫。
麒麟翘着二郎腿,就坐在那稷下石碑的上面,看着比起往日少了一半又一半的美人学子,心里哀叹,觉得自己要不要出去转转,这学成一批走一批,眼见着就越来越少,剩下的也都是因为有了家室的才留下,可那姿容虽然好,却也不在他的狩猎范围里。
正想着,又发现了一个清秀可爱的少女发呆,麒麟心中忧郁直接消失不见。
无视了旁边的稷下守宫人。
一边看,一边美滋滋喝了口茶,正看得入神,麒麟突然感觉屁股下面的稷下石碑一下烫得要死,竟是连他也吃受不住,脸色一变,怪叫一声,一下从这石碑上跳起来,嘴里的茶往旁边一喷,喷了个老守宫人满脸,守宫人抬手抹了一把脸上茶水,脸色相当地难看,握着扫帚的手掌青筋直爆。
那边麒麟却顾不得其他,抬起袖口来胡乱擦拭嘴角的茶水,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抬手指着石碑,道:“你,你看!”
守宫人皱眉转头,然后神色大变,手中扫帚几乎握不住,险些坠下去,旁边麒麟呆愣愣和守宫人并肩而立,看那石碑,梦呓一般地呢喃道:“这,什么时候,这石碑竟有了人道气运,而且,还是如此浓厚……”
“太古之年,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气象。”
“稷下,稷下……”
那石碑之上,以天地气运化为稷下二字,为师法天地;而在这个时候,有金色的流光气运缓缓流淌,在稷下二字之下重新形成了新的文字,散发堂堂正正的浩然气魄。
学宫。
以天地稷下,立人道学宫。
麒麟呢喃失语:
“稷下,学宫……”
已成。
ps:今日第二更……四千字~
本来想着还有剩下一部分,但是和这一章的主旨不同,时间也不够了,就先结束吧~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第九十九章 一举钓六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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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之上,诸天工群岛。
赵离双目炯炯看着海面波涛,手持钓竿,八风不动。
自诩为钓鱼小王子的赵某人,那天直接走了个空,可耻地一条鱼都没能捞上来,不要说是鱼儿了,连个河虾都没能捞起来,最后还是欧冶子看到他气地跺脚险些一脚把这伸出来钓鱼的石台给踩烂,才分匀给他一条。
然后几个小家伙叹息一声,咕哝着说,原来仙人也会闹别扭嘞。
倒也像是人似的。
就只是普通人闹别扭跳脚脚疼,仙人一跺脚就反倒是石头遭了灾。
然后一帮孩子在赵离‘怒目’而视之下,哄笑着散开。
赵离脸上神色则变回温和,摇头一笑,拎着那不到一掌长的鱼肉,来了一出石板烤鱼,用的岩盐调味,滋味还行,就是鱼肉太少,真的就只是呲溜一下就从嗓子眼里窜了下去,从此以后就彻底和这该死的鱼对上了眼睛,天天地跑来钓鱼,没日没夜了似的。
怎么可以空手而回?
我钓吧老哥从不空军,这是耻辱。
欧冶子也偶尔陪着他,不过大多也就是少女钓上来一桶,而赵离和鱼大眼瞪小眼,对方死活不上钩,气地厉害,分明他只要一拂袖,足以让这方圆百里的海面翻个个儿,可却就是死活不肯用神通,每天就端着个青竹钓竿死死盯着海面。
少女有了个奉命伴着这白发仙人的职责,也乐得清闲,每日都能够闲散钓鱼来吃,后来又是十来天? 这一天更是直接从早上钓鱼,一口气钓到了大日落了下来,天边群星升起。
这一段时间? 天工已经初步测量了些许星辰间距? 这些天工一脉的孩子们也很喜欢这开始别开生面? 有了些往日不曾见过风景的星空,也来了许多,用石头把那青竹钓竿给固定住? 一个两个手臂枕在脑后? 看着天上星空。
说来也是奇怪,这样简单和随意的样子都能够钓上不少的鱼来,可偏偏最认真的那白发仙人? 这十余日收获真可堪称是让人可怜了? 叫少年少女们好一阵调侃? 那些孩子们笑着谈天说地? 双目看着那星辰和海面? 眼睛瞪大? 自有朝气在眼睛里面。
对于往后的事情却丝毫都不放在心里。
只是看着那天高海阔,风来云去,浩瀚无穷,这便是少年。
得了欧冶子名号的少女随口闲聊,看着那白发仙人的背影? 嘴角翘起? 想着这家伙肯定今天又是白走一趟? 成了他口里所说的空军? 不由得却又有些得意起来,微微抬了抬下巴,鼻子微皱? 哼哼,仙人又怎么样,钓鱼还不是钓不起来?
我可是能钓一大堆,真的是一大堆。
旋即又很有几分江湖上豪迈女侠的气度,拍了拍平实的胸脯,想着今天果然还是得要本姑娘来分你几条,唉,谁让我就是这样大度呢,呆呆想着,想到得意炫耀处,噗呲笑出声来,却突然看到那仙人侧脸温和,嘴角似笑非笑,自语叹道:
“上钩了啊。”
上钩了?
少女微怔了下,然后眼睛一下子瞪大,哎哎哎?难道说这徐福钓上鱼了么?
哎哎哎?今天太阳难道晚上出来了么?
正在想着,突然听到旁边几个同伴都一一地惊呼出声:
“啊!那,那是什么?!”
“星星,好亮啊!”
“以往从来没有这么亮过!”
欧冶子下意识抬起头,然后双眼一下瞪大,看到天穹北极中央之处,先是一颗最为巨大的星辰陡然大放明光,已然不是寻常星光,那光竟如同流水一般落下,仿佛要化作光柱,而周边更有一颗颗星辰亮起,簇拥一旁。
星光浩瀚温柔,如同天上海,隐隐沾染紫色,气息浩大。
众人失神,回忆起来了这一颗名为紫微星的星辰,然后不自觉地沉浸在了这样瑰丽神秘,前所未见的景致里,少女也是看得入神,可莫名便回忆起来那一日,白发仙人垂钓星辰,不知道为何,有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仿佛立足于深渊和苍天的中间,有熟悉的东西离自己远去,下意识转头看去。
有清风如许自千万里星海而来。
白发仙人鬓角长发微动,眸子温和,然后狡黠一笑,抬起广大袖口,袖子下面的手掌轻轻拉着一道水元所组成的线,线的一端在仙人手指上,另一端则是钓着一位银光闪闪的鱼,冲着她稍微晃动了下。
嘴角微翘,满是得意地道:“上钩了……”
少女便下意识松了口气。
原来指的是这个啊。
果然还是那个喜欢吃东西和做饭,却死活钓不上鱼来的白毛团子,再说了,刚刚他又没有施展法术神通,这么大的变化,如果是他引动的话,那肯定有很大的法力波动才对。
就是仙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引动这么大的声势和变化?
她看了一眼赵离钓上的鱼,眉宇飞扬,有种得意感。
哼哼,不过只是钓上了一尾鱼罢了。
我可钓地更多。
她是整个天工一脉少年一代里铸造天赋和实力最强的,几乎被默认为会成长为未来的大匠宗,接替铸玄之名号,也因此,其他人待她,长辈们是期许,而同辈是敬重,甚少有这样的同伴可以玩耍,也因为这白发仙人来了,这一个多月里,才和同辈里面结交了不少的朋友。
可无论如何,总还是想着要和这仙人比一比。
一夜垂钓,赵离优哉游哉地将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开肠破肚,处理了个遍,罕见取了藏着的一点点酸菜,做了一份酸菜鱼肉,让那少女大怒,直接勒索了酸菜秘方,这才美滋滋地满意下来,又将那滋味恰好的酸菜鱼分吃了。
两人吃干抹净了往回去走,少女炫耀自己今日的战绩,有告诉他下次可要好好钓鱼,赵离则是无奈头痛,自己是不是太给钓吧老哥丢人了。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鱼都精明的很?
难不成,灵气还有滋补脑子的效果?!咦,那这个世界的脑花下火锅是不是更好吃点……
赵离神色认真,开始思考着这个行为的可能性。
那边欧冶子走的无聊,随口道:“徐福啊……”
“嗯?”
“你上次不是念的那个什么,生涯千顷水云宽的,挺有意思的,再来念一个解解闷呗……”
赵离回神,哑然失笑,想了想,自己肚子里确实是有很厉害的名句,可就算是拿出黄河之水天上来,高堂明镜悲白发,这小丫头也肯定不懂,虽然自己来念这诗句倒是挺应景的,赵离调侃一句,拈起鬓角白发,抬头看着远比先前更为吗明亮的星辰,感慨先前自己还打算要给姬轩求一个紫薇命格。
现在却是用不着了,重新定星辰的话,紫微星本就是代表了帝王的命格气运,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并不是他天命选定了谁,然后那人成为人皇;而是成为人皇者展现出了足够的气魄和气度,然后自然而然就是人皇,自然地引动命格变化。
当即半开玩笑半感慨地道:“好啊,那就给你念一段。”
他的声音顿了顿,星夜林道之上,手中的青竹钓竿给当做了是拐杖,轻轻点在地面,清脆有韵,只当做节拍,白发仙人,徐步而行,合着风声水声林中叶声,曼声低吟:
“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
“宁羞白发照清水,逢时壮气思经纶。”
“广张三千六百钓,风期暗与文王亲……”
元朔城中,姬辛别府之上,一老一少两个从帝都回来的星术士,抬头呆呆看着前所未有的帝王气运冲天而起,然后天空的星辰气象落下,和这一股人道帝王气运汇合在了一起,终于化作贵不可言的紫气——
紫气氤氲三万里!
…………
这一日赵离并未回到天工的驻地,随着欧冶子同行的,不过只是元神,进了自己所制的木屋当中,关上了门,吹熄了灵灯,将青竹钓竿轻轻放在了旁边,和衣而睡,在躺在床铺上的同时,已然消散而去。
欧冶子回了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玄妙感觉。
恰巧铸玄来此做客,就将这事情告知于老者,说到了白发仙人所叹息的那一句上钩了,还有那广张三千六百钓的气魄,老者不由得心惊,回去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安眠,索性穿了一件广袖外衣,披星戴月,起身去寻了那一座木屋。
去了的时候,已是一身星露夜色。
见到赵离吹灯睡下,略觉心安,想了想,没有叨扰,只是笑了下,便又转身回去。
第二日早前来拜访,推门时候,却已经不见了白发人影,桌子上放着一卷竹刻,一张玉牌,上面一侧是炉火如同星辰,一侧是铸兵殿三个大字,而竹简之上,刻画诸天工各脉天工的姓名,言道若有出世之心,可取此令,东去天乾,以入大世。
又在最后玩笑般提及一句,勿要忘记约定好的七星龙渊。
若有好剑胚,当会送回来天工,随她铸造,三年可,十年也无妨。
他日有缘重逢,道左取剑。
只是身家有些穷,商量一下,铸剑费用,一顿鱼肉且如何?
铸玄见到名简之上并非是量星的人物,又感慨这样的手段,当即做出决定,遣诸天工集结就此出世,横渡星海,直抵天乾元朔;一方面则是敲定了继续测量星斗的重任,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
在天工群岛不远的海域之上。
赵离元神归体,懒散踏在钓鱼的石板上,望着海天一色,月旬的清闲岁月,倒是让他整个人都恢复过来,而他现在性情越发随意,尤其是不喜欢离别的氛围,索性就没有专程去和诸多天工相识告别,彼此这些,哪天回来看望一下,送个剑胚矿石之类,可有价值的多了。
至于留下的那一个竹刻名录,上面写着的也不是那些天工赫赫有名的天才匠宗,他们毕竟都是天工一脉的中坚力量,需要负责东皇太一称量星斗,他哪里能够废了人家的大事来做自己的事情?所以写下的只是这一段时间所观察寻找的,天赋气运很强的那些天工铸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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