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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且缓,且缓,这一段目前来说最重要的剧情,最高峰已经过去。
但是接下来还有一次比较喜欢的~应该是在明天,我蓄势……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君为万物主(1/2)感谢修真是一场修心的旅行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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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气象席卷,观天庄中也不曾能够避开,尤其是当代表着死生轮回的泰山府君,以超越全盛的状态降临之后,那本来只是压抑在了岚洲上空的劫云几乎像是发狂一般瞬间蔓延九洲,更让三千世界齐齐云雾低垂。
四时之神得到了秋冬双神被冲散的情报。
这位雍容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直到得知不只是自己这边,木神属神所统帅的那些兵将也被天蚀君冲破时,才稍微安心些。又觉得果然不愧是天蚀,那位销声匿迹近百万年的古代暴君一出场,就以根本无法遏制的气魄撞破联军,若非其朝着北方而去,十万兵将能有几成幸存那也是值得商榷的问题。
那位帝君当年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性格。
虽然当年重伤,又自囚那么长久的岁月,大抵也已经不再是帝君位格。
但是虎死威犹在,何况于未死,只是老迈伤病。
四时之神稍微算了算,而今外面局势僵持,先前尊主天帝也只是抱了前往一观的心思,而非是倾尽全力去厮杀,导致目前所出的势力元远算不得全盛,原本他们也觉得区区岚洲一地,也犯不着倾尽全力。
毕竟幕后暂且不论,第三方便是尊其为天尊,比起自家自百万年前开始积蓄的深厚家底也是太过于薄弱了些,犯不着和这样的所谓对手去做那殊死搏斗,就仿佛一只雄狮,只是因为硕鼠打算偷窃食物便要和区区一只老鼠拼命似的,就是出了这样心思都觉得是有些丢人。
但是现在那老鼠摇身一变已经化作猛虎。
四时之神按捺不住,要率领这观天庄中的诸神倾力而出。
这许多属神合力,和阴阳汇合则可击退天蚀,也可插手火神之战,在那东澜景洲之外重演三足鼎立的局面,当然这件事情不能和太白说,毕竟那位天尊将太白从十数万年的混沌岁月之下唤醒,恩情深重,想来尊主也不想要太白如此犯难。
心意已决。
但是四时之神和其余诸神才刚刚走出了观天庄一步,便身躯僵硬,再不能往前,一瞬间仿佛有无数的杀机纵横,从天而落,仿佛再往前一步,就会被生生震杀。
与此同时,终于察觉不对打算真正意义上全力以赴的万神殿也处于相同境地,根本无人胆敢迈出万神殿一步,任由其背后还有多少的底牌,此刻都僵持住,完全无法去支援战局,仿佛原本的庞大势力已经被生生切割。
四时之神缓缓抬起头,看到天穹群星璀璨。
星光浩瀚而温和,将烽火天壁的景致掩藏。
当,当,当……
九黎森林内部,身穿衮服的东皇太一袖口笼罩着混沌钟,平静看着天空的星辰,刚刚赵离出剑时候,祂便将那一座行宫拉来,无数的星光浩瀚,气机交错之下汇入那一剑之中,此刻却不去出手,只是坐着。
太阴因为天地气象不断交错碰撞而心神不定。
不知第几次看向老神自在的帝君。
说来有些奇怪,太阳看似光明正大,其实性格温和,不喜欢争斗,反倒是模样气度都清冷的太阴颇喜战阵之事,思虑多次,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
“帝君,我们何时出手?”
东皇太一正抓来贪狼思考该做什么菜式,听到询问,随口道:
“不必出手,看戏就是了。”
太阴茫然。
眼见着那东皇视线再度落下,贪狼嘴角一抽,实在是不想要再猜测东皇太一的意思做那翻译的事情,以最快速度溜走,东皇太一遗憾,心中再度开始认真思考将大灰之名广而告之的念头,见太阴疑惑,靠着御座,微微往后靠着,道:
“苍天和那所谓外道,当年就和本座差不多吧……本座沉睡这段时间,他们不可能会没有准备,想来除去了此刻在岚洲的,在外面的,还有很多的后手,只是今日不曾出现在这里。”
“苍天有冲阵无双的庚金,有执掌众生变化的四时,风雨权柄恐怕也在祂手中,更执掌不知多少世界,幕后也差不多,火神,木神,家底丰厚地可怕,在此之外,恐怕天地大部分的属神也在他们两个手中,他们若愿意,或许能够拉出一支成员不多的精锐,皆是神灵之属。”
“毕竟是几十万年,甚至于百万年的底牌,自然厚实惊人。”
太阴之神神色微沉,隐隐感觉到那种巨大的压力。
此刻回忆,天帝当年本就是高高在上的身份,能够和尊主并称于世,而那位外道幕后更是能够让尊主和那位天帝打算联手,底蕴肯定也是丰厚,而且在这数十万年之间,天庭不曾出世,尊主也沉睡,没有力量去制衡他们,那两位的底蕴和背后的势力根基,恐怕比起当年更强。
这一次只是因为轻视而不曾全力以赴罢了,若是这两股力量真的奔赴战场的话……
太阴略有失神,被钟声唤醒,然后看向旁边尊主,道:
“可,这样的话,我们不是更应该出手……”
“不必。”
太阴的话被阻拦,不知为何,感觉到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出现在眼前的尊主身上,让她再说不出话,让她瞳孔微微收缩。
东皇太一抬眸看着群星,嗓音平淡道:
“这确实是足以扭转改变战局的两股力量。”
“但,祂们怎越得过孤,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屈指再度一叩击袖口之下的东皇钟,星光散落浩瀚,更压低了几重,勉强淬炼出形态的东皇钟缓缓旋转,其上仿佛有周天星辰十万八千凶神恶煞气机,生生控制住了大局。
四时诸神,万神之殿。
不可动。
动者,死。
星光浩瀚落在三千世界。
但是有一处地方,连星辰之辉都不能够落下。
………………
天地初生,划分阴阳。
这本就是最初的神灵,所以面对着那放肆霸道的一道且来受死,阴阳并不曾如何动怒,只是皱了皱眉,就继续平静看着那曾经盛名响彻这天地的暴君,甚至于有些遗憾,如果说云中君借助劫雷,祂或许还要忌惮对方,可祂居然荒诞到了以那劫雷作为击鼓声,这几乎就是主动放弃了一招杀手锏。
简直是愚钝。
文士心中做出评断。
这并非是阴阳过于自负。
吞拿了昼夜日月四位神灵的核心权柄,祂此刻已经不比曾经虚弱。
即便是先前放下心中一切执着后悔,以全盛之姿前来的雷神,也无法伤害到祂,甚至于不曾攻破祂的防御,而以自身性命作为诱饵,以三千世界劫雷作为绝杀的那一招,不也被祂避开,作为最先诞生的神灵,祂心中自有极为自然的从容感。
即便是苍天,也不过是个需要祂力量的后辈罢了。
你将我唤醒,我便借给你力量,替你杀一神,也算不负你了。
要我屈从,那简直便是笑话。
苍天如此,何况是眼前这个所谓天蚀君,或许在百万年前也是一时的豪雄,但是百万年的自囚,最是能够消磨心志,放下剑百万年,然后再重新提剑,还当真以为自己有当年的气度不成?简直就是笑话,索性今日一并杀得雷神天蚀,彻底了结和苍天的因果。
阴阳之神淡然看着前面掀开面具的云中君,从容道:
“出手吧。”
云中君平淡道:“上前。”
一而再的轻慢和蔑视,阴阳也忍不住有些薄怒,但是却也不肯轻易上前,不惧是不惧,可若真的莽撞小看就是寻死之道了,就像是先前那雷神,分明弱于祂,居然不惜以自身性命作为诱饵,要做玉石俱焚的勾当,阴阳为神,不是那种看不到自己缺点的性格,此刻以及汲取了先前的经验。
未曾莽撞,只是轻声道既然是云中君相邀,那我便不客气了。
然后上前半步,天地阴阳二气汇聚。
若有朝一日这阴阳大化转为那一道天地本源,便抵达那真正意义上无可匹敌,纵横逍遥的境界,但是此刻这阴阳也极为纯粹强大,随其心意,直接攻杀向云中君,云中君不退,手中剑抬起,直接将那一道极阳气机斩裂,然后手腕转动,那战剑剑柄猛地朝着后面砸落,仿佛要砸落一座高山。
阴阳二气直接崩溃。
文士踏前,携带天地大势攻来。
天地万物莫不在阴阳当中。
云中君眼底淡漠,手中剑直来直去,那象征天地本源的阴阳二气却不得不避开那锋芒,文士拍手按下,从容压在云中君肩膀上,要以阴阳天地大势去抹杀这位天神,阴阳浩瀚,那一道身影直接化作云雾散去,剑光森寒直接从后而来。
文士身形错乱,大地直接逆着拔起,挡住这一剑,继而溃散。
文士手中似是在附庸风雅的折扇点落,一方天地直接凝聚收缩,化作阴阳二气,似乎极大,似乎极小,轮转不定,直接压向云中君的眉心,云中君眼眸淡漠,毫不客气抬脚重重踹在文士小腹,这是和某个白发道人厮打时候学来的阴招,可是此刻却不是那简简单单的玩闹。
这一脚落下,气力雄浑,阴阳的袖口直接抖直,面色微变。
那一股力量被导入大地。
于是大地直接重重下沉。
云中君趁势踏前一步,并指如剑点向文士眉心,阴阳之气流转,让那文士直接消失,重现于云中君三丈之外。
这是在刹那生灭之间的厮杀,但是招招皆是杀机。
换成是寻常的先天神,不是被阴阳二气磨碎了身躯,便是被云中君直接打的呕血暴退,看似寻常的招式,却是气机纠缠,联结天地,慢了一息就是个死字,这一层次的交手,斗力是基础,若没有力量,哪怕是一招半式都避不开,接不住。
可接下来便是斗志斗势斗智了,一丝动摇都有可能身死,平淡之中,杀机纵横。
阴阳流转之际,文士翻手下压。
于是天地万物仿佛都化作他的掌心,要压死云中君。
云中君手中剑随意拔起,一道寒芒将这仿佛以势压人实则是要拆分阴阳复归本原的招式给打破,这一方天地的晃动越发震撼,脚下大陆都被影响着颤抖不停。
那神宵宗的少年祖师扛着重伤的雷神早已离开。
却仍旧是被这样的气机纠缠影响,修为在众生中已经是极高,此刻却已经气机不稳,面色煞白,奔跑时候,一个踉跄,便已经跪倒在地,喷出鲜血,双手却死死将雷神维持在自己的背后,不曾让师父落下,而这一变故,反倒是让雷神苏醒过来。
他伸手让少年停下。
神宵宗祖师将雷神轻轻放下,让这位苍老的神靠着石头坐着。
雷神双目看着天穹,失神许久,却见到一缕熟悉的气息,突然瞪大了眼睛。
阴阳微微皱眉,看着眼前那仍旧是神色清冷的男子,惋惜道:“自囚百万年,仍旧能够维持这样的实力和战意,可想而知,你当年的全盛之时是什么样子,可惜啊。”
云中君敛眸道:“我的全盛,你真的想看看吗?”
阴阳之神微怔。
手中的战剑在阴阳二气消磨之下已经布满了裂纹。
穿着铠甲战袍的男子索性随意扔开了手中的剑,然后抬头看着那蔓延九洲十方,三千世界的劫云,然后笑了笑,复杂道:“你们一直都弄错了一件事情,我当年自囚并非不能继续战下去,不过是因为风雨雷霆他们啊……”
天神开口是为敕令,而心象表露在外。
阴阳之神仿佛看到云中君身上浮现一道道锁链,微微皱眉。
然后这位自囚百万年的暴君轻声道:
“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啊……”
嗯??!
阴阳突然觉得心中微寒,继而察觉到气机的凌厉变化,瞳孔骤然收缩。
云中君身上的锁链,心中的锁链崩碎,战袍衣摆无风自动,那一身战铠竟然崩碎,祂闭着眼睛,想到那一日自己玩笑般询问那道人自己该要如何称呼时候,那道人随口说的一句话。
祂黑发扬起,双手摊开,仿佛拥抱三千世界,轻声道:
“君为万物主。”
“劫云也算是云雾吧……”
“呵,玩笑话。”
云中君手腕翻转,手心朝下,平平覆盖下来。
九洲十方,三千世界,劫云滚滚下压,真正意义上,仿佛铁幕一般。
遮天,蔽日,掩星,不见生死,不见天机,不见命格。
这一瞬间,苍天,幕后,死生,群星都有所感应。
酒楼当中,淡漠的府君对着北方微微举杯。
“共饮。”
雷神嚎啕大哭。
这一日,古之帝君天蚀重现天地。
而岚洲距离东澜景洲,已然极近。
ps:今日第一更……四千两百字~
感谢修真是一场修心的旅行的盟主!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下山,下山!(2/2)感谢丨麻雀丨万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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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岚洲,或者说,此刻单纯意义上的岚洲已经要抹去海外这个名号了,这一座远离九洲其他八洲的大洲,眼下已经无比地靠近东澜景洲,此刻岚洲上的居民已经能够看得到那一座冲天而起的祖脉泰山,察觉到远处浩瀚的战斗,余波尽数都被足以拉扯大洲前行的古鳌抵挡。
一路来此。
古鳌本身气力不提,更有因果相还,有着九洲其他八洲对于这最后一洲地脉权柄的吸引和拉扯,所以才能够不过半夜的时间,就将这岚洲生灵尽数带回来,海水翻腾,岚洲周围已经尽数血色。
诸多百姓都已经回去自己的屋子里,心中恐惧。
尽管知道面对着这样的冲突,自己的屋子也没有什么用处。
但是家这个名字总还是会给他们心中一种安全感。
而古鳌和剑僧已经满身鲜血。
古鳌是最被针对的。
而剑僧身上灰衣僧袍也处处皆是裂痕,处处鲜血。
一路闯到此处。
剑僧已经彻底将杀劫破了个干净,有五宗弟子阻拦,杀;有神魔挡道,杀;乃至于那些寻常的岚洲修士,若利欲贪心,欲要阻拦者,同样出剑斩杀,毫不留情,诸多因果杀孽,一肩承担,剑僧双目却如那出鞘剑,一片平静,再无波澜。
但是终究再无法前行。
前面,火神虽然和另外两位在上空处厮杀,但是却留下了灼热的气机,而在天地之间密密麻麻,尽数都是那来自于苍天幕后的属下,还有秋冬肃杀二神,有木神的属神率领,在他们抵达此处的时候,布下了层层防御。
放眼望去,尽数皆是兵将。
一步之差。
便是生死相隔。
焱天华在空中穿着粗气,他面对着那足以将他杀死千万遍的对手,身躯都有些僵硬,那剑僧突然对着他招手,道一声过来,焱天华看了看那诸多的神魔,修士,一咬牙,大不了一死,然后就靠近过去,也站在古鳌背上。
剑僧笑着问他,嗓音温和,道:
“你害怕吗?”
焱天华想要骂他一句你害死老子了,骂他一声去你娘的和尚,可是临到此刻,心中却异样地平静,先前的那些恐惧不知为何竟然沉了下去,他双手合十,只是道:
“阿弥陀佛。”
他道:“你说要带我步行走遍九洲,还不曾走完。”
剑僧哈哈大笑。
前面冬神怒喝:
“放肆!!!”
寒风凛冽,冻毙神魂。
剑僧一手持剑,口诵佛号,金色佛光升起,生生抵御住那冰冷肃杀的气机,然后在焱天华走上前来,打算和他并肩决死的时候,突然以肩膀猛然一撞自己弟子的胸膛,直接将焱天华震出古鳌背部。
焱天华倒飞出去,神色骤变,道:
“你做什么!”
他下意识朝着古鳌上僧人伸出手,然后控制身躯重新回去。
剑僧头也不回,手中剑鞘猛然一挥,手结佛印,按在剑鞘之上,佛光炸裂,那把背负在后的剑鞘直接飞出,带着古鳌的灰色僧袍,撞击在了焱天华的丹田,将其直接带着洞穿岚洲上空,往越来越远处飞出。
“死秃驴!!”
焱天华目眦欲裂,只能看到那熟悉背影。
剑僧手中有剑无鞘,并不回头,往日剑出鞘剑回鞘,终究有出有回。
现在不然。
剑鞘还,人留。
“阿弥陀佛。”
剑僧阿修罗神色平静,面对那堪称死局的一步,盘腿坐在古鳌的背上,那把佛道神剑就这样放在膝盖上,垂眸,轻声道:“当时候下山的时候,是师弟你送我的,我说要破戒,而今最后一程了,师弟,你我一同上路吧。”
“你且往前,师兄还有最后一剑。”
僧人抬手拂过剑刃,金色鲜血留下,双目微阖。
我以双足丈量九洲天地。
我见众生。
这一剑,名为众生。
古鳌低沉回应,踏入前方死局,岚洲之中三天帝,众生无恙,他自可以放心往前,口中低声诵唱金刚经。
倒驾慈航,我见众生。
无边沉沦,佛剑渡航。
剑僧神色平静,一双煞气纵横的剑眉此刻低垂,竟然说不出的祥和安宁,双手合十,膝上佛剑低沉嗡鸣,亮起一道道佛光,沾染杀劫因果,竟似是越发光明正大。
“阿弥陀佛。”
……………………
天地因果气象纠缠,浩瀚无穷,极西之地的僧人只是面壁而坐,他的前面就是那一颗菩提树,双目死死地闭住,不去动心动念,其他的和尚沙弥都好奇看着那位师祖,不知他在思考什么,也不敢上来打扰。
僧人手中一串佛珠,缓缓拨动。
他不能阻止弟子的行为,更无法替代古鳌去将岚洲重新带回去,这是古鳌的因果,而见众生而后拔剑,是剑僧的道路,他担心自己只要去了,会忍不住想要阻止他们,理智让他呆在这里,以免横生变故枝节。
毕竟因果便是如此玄妙,大道气数浩瀚。
可能换一个人去,结果就会大相径庭。
和众生相关,哪怕是他也不能去赌,不敢去赌。
于是只能一遍遍念着佛经,哪怕他自己知道,佛经只是传递些道理,并没有什么保佑的功效,毕竟他现在也只能念诵佛经,没准有用呢对不对,他有时候会好奇为什么不见佛祖音讯,一开始诞生的时候,他脑海中那些记忆真实不虚,可是伴随着自身逐渐开悟,那些记忆反倒是有些模糊感,他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佛经的道理不虚,自己所见的万物不虚,已经足够了。
和尚就该去参佛,去渡生,传授佛经的道理,然后去教小和尚。
小和尚再去参佛,渡生,然后再教更小的和尚。
说起小和尚,自己教的那两个都是榆木疙瘩似的,一个走的渡生斩罪的路数,修剑就修剑,剑斩心魔不也很好,但是渡生斩罪,杀众生担因果,那哪里能得了好处去?他真担心自己的徒弟最后不得善终,才让他去行走九洲看看众生去。
另外一个雕刻佛像,本来明悟了,偏偏每次都故意雕的不好。
然后被自己一巴掌一个拍烂,还傻笑。
嘿,还以为自己不知道,那小和尚就是不想要下山……
当日放他下山,是对是错啊,会不会,真的错了。
僧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怔怔地出神,口里心里的佛经也就停了下来,只是手指还是在下意识地拨动佛珠,心神安静下来,拨动佛珠的动作也就轻柔地多了,可是不知怎么的,转动的佛珠突然一轻。
叮叮当当如琴音。
僧人低下头。
手中古鳌亲自给他作的佛珠手串散乱了满地,这佛珠还是那阿修罗在上面刻了阿弥陀佛这些文字,僧人一直带在手上,现在那一颗颗珠子都顺着山的缝隙落了下去,如同梦幻泡影,再找不着。
他手中只剩下一根鲜红的串,还有一个珠子。
珠子上是个佛字。
僧人眼底是佛陀,我是佛陀。
他瞪大眼睛,僵硬许久,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才是这一方天地佛祖的僧人呢喃,也不知心中是何等的复杂,正在此刻自东方一道血色长虹疯狂掠来,僧人转头,看到一名穿着僧衣的男子发了疯一般往西而来。
速度一稍慢,便抬手重重砸在心口,喷出精血。
血遁这样的禁术,一切生灵都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即便是神魔。
也只有血遁才能够在足够的时间赶到,自东澜景洲离开之后疯狂往西方赶路的焱天华一眼就看到了那缓缓起身的僧人,踉跄地坠地,周围的和尚沙弥也有五宗弟子神魔,认得出这位原本嚣张霸道的神魔,一时无言。
焱天华却不在乎这样眼光。
他踉跄往前,怀中抱着僧衣和剑鞘,嘴角不断流出鲜血,落在僧袍剑鞘上。
看着那起身的僧人,张了张口,不知为何,心绪激荡,说不出话,只是双目通红不断流泪,只留了一个佛字佛珠在掌心的僧人伸出手,轻轻搭在焱天华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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