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风流(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飞
阎洛揉揉腰站起来,见南宫清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锦被落下,露出吻痕点点的白皙胸膛。他前日哭得太厉害以至于眼角还略微发红,瞪着自己的样子就像受了委屈。
阎洛赶紧拿过来南宫清的衣服,面上心虚但是十分怀念地瞥了眼他手腕处的红痕:“师尊息怒。”
说着,他习惯性动手动脚地搂南宫清肩膀,忽觉掌心剧痛,抬手一看竟然都是被刺破皮肤的浅浅红点,顿时震惊地看向一脸冷漠的南宫清:“真气化形!”
真是个绝顶但又糟糕的技能……
南宫清接过衣服穿上,淡淡道:“想学吗?专治你那疯狂输出不要命的毛病。”
阎洛点头:“想!对了,这个还有破解之法吗?”不然以后南宫清生气,近不了身可不好。
“有,”南宫清微微一笑:“但不打算教你。”说罢,打开窗户。
寒冷北风嗖地吹进,冻得还在晾鸟的人一哆嗦。
南宫清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一刻后竹林见,教你武功。”
阎洛悻悻地顺着窗户走了:怎么办,家有悍妻武艺高强,他以后会不会家暴我。
……
这一整日没有比赛,南宫教便安排了各处风景暖亭和书房茶室,供各派人士比武论道,结识新友。
而南宫无为与南宫有为则忙里忙外地安排。
他们今早去给师尊请安,在紧闭的门外足足跪了半个时辰都没得到师尊一个字。两人的心一直被悬吊着,时不时就碰头商量,如何就抽签一事向师尊请罪。
“无为师兄!有为师兄!”一个小弟子快步走过来。
“何事?”
“师尊和阎罗教教主在后山竹林打起来了!”小弟子一脸紧张。
两人听闻赶紧去竹林,到了一看,才放下心来。南宫清和阎洛都留了力气,看似惊险无比,但大多以喂招和化解为主。只是看不太分明为何阎洛每碰到师尊一下就嘶一声。
而云轩拿了点心,泡了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招呼两人:“来来,坐,喝茶。你们看南宫教主现在用的这脚法是不是东方家的?”
无为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给冻得鼻头发红的人披上:“除了西门家的音律和接触极少的阎洛教武功,师尊其实私下对各派门法都有研究。”
有为也帮云轩捏去脸颊沾上的碎糕屑,两人一左一右夹着云轩坐下:“师尊与钟离烽切磋数十次,经验颇丰,希望能帮到阎罗教主一二。”
云轩把手从有为手中抽出,脸颊慢慢红起来:“我,我不冷了。”
两个人这时却像极了他们师尊,正经严肃地观战,丝毫不见动摇。
阎洛被南宫清用针封了几条脉,只能出三分力气,一面防着南宫清或角度刁钻或大开大合的攻击,一面还要小心他一身的刺。一个白天训练下来,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听说晚上还要修习内功心法,更是耍赖皮不肯起。
南宫清放下衣袍下摆,整整袖子:“随我去祠堂。”也不管阎洛,径自走去。
阎洛赶紧撑起身体,踉跄着跟上去。
夕阳余晖洒在幽寂的祠堂前路,染得一径枯草如同熠熠生辉,镀着一圈暖黄的光晕。
南宫清脚步轻轻,走进祠堂内,燃好香,跪在蒲团前,脊背挺直似竹,回头望着还在门口踯躅的人,用眼神询问他怎么还不进来。
“我……”阎洛慢慢走过去,犹豫着上好香。直到跪在了南宫清身边,还他是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甚至有些虚幻的不真实感。
头顶四排玄色牌位庄严而列,在此处度过了几百个春秋,沉默注视着并排而跪的二人。
阎洛神情紧绷到快要抽搐。
“诸位师祖,弟子南宫清,现任南宫教第十任教主。”南宫清语速缓慢,每个字都说得极为恭敬用心,“弟子已找到一生所属,今,带到师祖们面前,请各位过目。”
俯首磕头,长久不起。
阎洛嗓子发紧,咽了几次口水才找回声音:“各位南宫教师祖,弟子阎洛。”
“弟子,不才,得南宫清一人白首不离……三生有幸。”
“我二人,定不离不弃,相濡以沫,永不分离。”
两人一同静默地拜首三次,而后四目相对。
忽而,南宫清低头一笑,窗外半缕斜阳洒在他眨动的长长眼睫上,如金蝶展翅,抖落一片金晖。
阎洛呆呆地看着,手无意识捂住胸口,那突然跳动得无比激烈的地方……
第十三章剧变·“同归于尽?”南宫清睥睨着脚下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狂妄。”
冬月二十三,选盟大会正式赛第二场南宫清轮空,钟离烽对阵阎洛。
阎洛神清气爽地带着他教里唯一在场的跑腿走去会场,指着黑云压顶的苍穹,语气得瑟:“你看这天阴森森的,按话本小说写的,这就是反派作妖的祥兆,今日定能赢。”
云轩带着他先往检验处拐,凉凉一瞥:“你是真反派吗?再者说,话本小说里都没有你这么凄惨的魔头,连点儿跟班都舍不得买。”
阎洛正要反驳不是舍不得,忽见南宫教的两名大弟子放着别的活不干,竟都在检验处等云轩,挑了挑眉,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咱俩以后谁比谁惨还不一定的,小神医自求多福吧。”
云轩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喜悦地向南宫有为和南宫无为挥手,快走过去。
阎洛摊开掌心,上面的伤痕已几近消失,身上的也是。
昨日他累极,破天荒地没赖在南宫清屋里,摸到自己卧房倒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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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迷迷糊糊间,似乎感到南宫清潜进来,为他涂药膏按筋骨。那感觉太舒服,以至于没能醒过来,也不知那呆子揉到多晚……
巳时一到,比武正式开始。
阎洛与钟离烽,一人执玄铁长剑,一人挑红缨长枪,各自站在比武场的一角,目光如炬。
虽说比武节奏由他们自行掌握,然而二人却对视太久,让在座不少人都议论起来。
“哟,老……前辈,这是等着晚辈先动手呢?行吧。”阎洛一哂,忽而正色飞身上前,踏地无痕。阎罗剑在鞘中阵阵嗡鸣。
钟离烽沉稳站定,在阎洛近前拔剑的一刻,剑尖险险擦着下颌划过。他提枪格挡,出乎意料地被蛮力推得倒退三步,手腕震痛。
两人分离后,钟离烽不再犹豫,枪头一挑,擦阎洛颊边连环突刺,动作飞快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阎洛提剑相击,被枪身的震颤打得小臂发麻。
银枪枪头锋利,枪杆刚硬,有攻有防转换自如。钟离烽武功同样臻于化境,人枪合一,青龙搅水接回锋锥,将阎洛逼得节节后退。电石火光之间,两人已交手十几个回合。枪剑相撞铮铮作响,火花四溅。
阎洛尽在昨日应对过长枪,一时处于下风,且战且退,被逼至围栏。只见他果断攀援而上,脚勾竹节返身回刺。紧接着用力一蹬,全力回击,剑影残破气势如虹南宫清总说他使用蛮力,蛮力又如何,击败对手便是王道。
此时他已熟悉长枪韧性,能及时在每次格挡时后仰躲过弹射,忽而勾唇一笑。
钟离烽不明他笑意,过招间瞥见枪身,心头一颤阎洛看似用剑随心没有师承,实则暗藏玄机,几乎剑剑都劈在同一处上,生生将他的银枪磕出一道凹痕!
“好好的剑被你用成了刀,暴殄天物!”钟离烽轻蔑道。
“那又怎样?阎罗剑就是经得起这样用,哪像你的银样镴枪头,砍几下就快断了!”阎洛伶牙俐齿,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和这群斯文的正道人士对骂。
阎洛回想起南宫清昨日教导,刻意停顿片刻造成防守空档,在钟离烽提枪上前时挥剑插向枪头红缨,手腕翻绕,两人兵器顿时缠绕在一起。
“老东……前辈你说装这点红穗子有何用?”
钟离烽也淡淡一笑,胡须飞扬:“为让你缠上来。”旋枪一挑,本想如以往将人抽个趔趄,却再次忘记阎洛这剑非比寻常,反而使红缨被绞碎,跟着身形不稳。
这时阎洛震腕翻剑,两刃对转,再次化刀,竖直劈下将银枪狠狠砍出道清晰的裂痕!
坐席上的南宫清也是头次见到阎罗剑还有此种用法,眼前一亮:若非这把绝世好剑,阎洛今日之战还会苦上三分。
钟离烽也表现得颇有风范,丝毫不见愠怒,赤手空拳与阎洛生生对抗起来,在两人贴近时轻声交谈:“受你那好师父指点了?可惜,你远不及当年的他。”
“用不着对他评头论足,你还不配。”阎洛连环出手,翻身落地,被钟离烽瞅准时机一拳打来,本想提气硬抗,却被冷不妨那空空的拳头扎透了皮肉竟也是真气化形!
他向后摸了一把血,目似罗刹:“你敢捅老子的腰。”不共戴天之仇!
东方鸿在台下愉快地笑出声来,前仰后合,拍手鼓掌:“捅得好!”
南宫清淡淡地凝了他一眼,难辨神色。
东方鸿咳了咳,佯装认真看比试。
天色昏暗,寒风渐起,吹得鱼鳞云海浪潮汹涌,越逼越低。
场上两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身影诡谲如魅,变幻极快,仅能看到一黑一红两道残影缠斗一起。钟离烽尤擅拳法,配以雄浑内力,丢下长枪以气化形,身法更为灵活。
而阎洛此时才察觉到二十年内力之差的可怖,每一击如同撼动巨人脚底,虽能使其摇晃,但若要颠覆难上加难。
昨日与南宫清攻防相对时,他便已想到真气既然能成锥,自然也可变甲,但未料钟离烽也早已发现,攻守兼备,造诣远胜于自己。
两人过了上百余招,熟知彼此套路。阎洛被再次捶到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心道不好。他当即用内力护住心脉防御片刻,真气停转,然后逆向而行。
周身笼罩起一层淡淡的黑气,形似火焰般摇曳,天地逐渐色变。
钟离烽见状,后退两步,也调动真气聚在掌心。
一瞬过后,二人同时睁眼,一黑一红两股真气裹挟着千钧之势,咆哮着冲向对方!
爆发强劲的阎洛将钟离烽生生逼退两尺,震出满口鲜血,但又因后续不足,被对方内力猛地反噬,弓步相抵的后腿慢慢弯折……
“停下!”南宫清忽然站起来,向场内朗声宣布:“胜负已分,二位停下!”
“还,没。”阎洛咬紧牙关,鲜血顺着唇角如断线珠子滴答滑落,浸没在玄色衣衫中。
见对方并不打算收势,钟离烽自然不会后撤,一步一顿,缓慢向前,压着阎洛几乎要跪下去。
“老子,这辈子,就跪他一个……输,也只输在他手上……”阎洛忽然停止后退,口中念念有词。霎时,环绕在他周身的护体真气如毒蛇般,沿着钟离烽输出的气焰攀沿而上,好似在逆风前行的野兽,嘶吼着向对面扎去!
钟离烽不得不调动起全部剩余真气护在周身,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他的身影逐渐被越来越多的黑蛇缠绕吞噬,整个人都被包裹进一团黑色中,能清晰地感觉到周身空气散发的浓浓毒气,立即屏住呼吸。
阎洛慢慢挺直身躯,双手颤抖,鲜血涌上又被他强咽回去:一盏茶,只要坚持一盏茶时间,就可保南宫清明日周全……
“停下!”南宫清双拳紧握,就要上台去,被东方鸿和西门璇同时拦下:“不可,现在过去恐会被波及伤到。”
“南宫盟主,比武场上,生死有命,任何人不得干预。”
南宫清心如刀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绪飞转……
忽然,南宫有为从场外策马飞来,高声大喊:“各位!近千名阎罗教正向大会杀来!情况紧急!准备应战”
钟离烽和阎洛都神色骤变!同时收手。
各派教主迅速归位整顿,严阵以待。会场逐渐恢复寂静,渐渐地,只听得到北风呼啸穿梭的声音。
四方阵营,手持兵器,几千双目齐刷刷射向场中阎洛。
阎洛环视所有人,用拇指重重磨掉嘴角的血迹,撵了撵,忽而嗤鼻一笑,看向为首的南宫清。
那人衣襟随风招展,猎猎作响,坚定地站立在他的对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重,震得地面轰轰作响。
阎罗教的玄火大旗先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而后则是数不清的黑袍劲装之人,提着兵器匆忙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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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派摆好阵势,随时准备在阎罗教动手的一刻发起反击。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为首的额角带疤之人,竟然带领众人径直冲到钟离烽面前,齐刷刷跪倒一片,声音震天响:“参见教主!”
钟离烽一个踉跄,顿时雷霆震怒,拂袖低吼:“大胆妖人,看清我是谁,魔头在那里!”
众人皆在震惊之中,忽然大地再次震动,阎佐阎佑守在一位老者两侧,小心地护着他,同时带着另一批黑袍人赶来,这次终于来到阎洛面前,抱拳齐喊:“参见教主!”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出现两个阎罗教?”
“这边有阎佐阎佑带着,应该是真的!”
“那那边呢?怎么会错认钟离教主?”
……
所有人面面相觑,喧哗一片。
东方鸿忽然调动起一分内力,朗声压下议论声:“各位!东方有话要讲,听完后,孰真孰假,还请自行分辨。”
“众所周知,南宫教五位长老,两位副教在两月前遇害,尸骨无存,南宫教主消失一月有余。相传是阎罗邪教趁他人之危,但在南宫教主再次出现后,反倒传言是阎洛救了他一命。这是其一。”
“当然,此事先放一放。”
“想必各派已经察觉,阎罗教发生骤变,内部生异,一派烧杀掳掠作奸犯科,一派专门清理门户。稍加回想,便能发现,这是南宫教主被接回,阎罗教教主开始对外公开身份之后的事情。这是其二。”
“当然,此事也放一放。”
东方走到西门璇教主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门璇瞥了他一眼,开口道:“选盟大会前,南宫教主将捉拿魔教之人的任务交于我们三位。鄙教抓到几位堂主,好巧不巧,他们都是钟离教赶出来的人。”
东方鸿用眼神示意他保持句型,被西门璇不屑地翻了一眼。
“咳咳,这是其三。阎罗教人,极少打劫挂钟离教旗的镖队,极少毁坏钟离教置办的产业,不掳掠钟离教所有分教女眷。要知道,我们其余人可是不堪其扰啊。”东方鸿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知钟离教主如何解释?”
钟离烽听完三条控诉,怒极反笑:“信口雌黄,口说无凭,东方教和西门教是要与魔教同流合污吗?”
脚下跪着的黑衣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心道不好,来得太早了!但他明明听讯,钟离教已经与其余人撕破颜面,大打出手……
“在下本不欲将教内仇怨带到盟会之上,因而一忍再忍。”南宫教主的声音同时出现在各人耳畔,冰冷威严,令人心旌一颤:“敢问钟离教主,为何追杀我两次之人,既是你教逐出师门的弟子,又此刻为何拜倒在你的脚下?”
“此人……”
“再问钟离教主,千方百计利用阎罗教名号,纵容培养真正贼人发展壮大,是何居心?”
“胡说!我教诛杀魔教之人最多,在座没有一个能赶上!”
“培养是你,诛杀还是你!全都发生在我被暗算失踪后,敢问钟离教主,这天下苍生武林正义,比起个人名望,于你哪个更重要!”
一片死寂。
阎佑忽然插话:“我教所有教众在此,均记录在册,再无其他人!对面冒充我教为非作歹,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还妄图嫁祸于我。”
“东方教主所言差矣,这并非清理门户,而是清理真正魔教!”
四教所有人震惊地看向对面,钟离烽环顾四方,稳住身形,挑起眉稍:“是又如何?今日比武胜负已分。不论身份只要参赛,均有资格争夺盟主。这可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们,奈我何?”
说完,钟离烽飞快调动全身真气,凝成怪物巨嘴般的黑洞:“今日知晓之人,都得死!我灭得了南宫教的长老,在座各教也别想逃!”
阎洛正要提剑上前,眼角余睄瞥见南宫清从腰间掏出个东西放入口中,当即如遭雷击!
众人只见南宫清以迅雷之势闪现在钟离烽面前,一袭白衣如天神降世,居高临下地压住凝聚黑洞的钟离烽,声音坚定:“此人交予我,各派速速清理魔教!”
一声令下,场下当即混战一团。东方教众同贼人缠斗;西门教半数原地打坐抚琴,在周身形成真气护罩,另半数人与阎罗教人一齐将比武场包围,绝不放出半个钟离教之人。
若要说其余三教是以逮捕贼人为主,南宫教则是在有为和无为的带领下,径直杀向钟离教各位长老,招招夺命不留一具活口!
阎洛边战边观察南宫清那边状况。
南宫清正镇定自若,于硝烟之中冷静地闭目凝神,汇聚真气。
“好一出鸿门宴啊南宫清!”钟离烽面色涨红,被南宫清苦苦压制,半是震惊半是恼怒,心中十余年来的不甘和愤懑齐齐涌上心头:“当日没能废了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有此意。”南宫清忽然睁眼,掌心金光乍现,向下压去。
钟离烽被一寸寸压入泥土中,苦苦支撑,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饶我一命,我便放过在场之人,不然就等着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南宫清睥睨着脚下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狂妄。”说罢,将真气绕钟离烽周身运转,形成一个严密的防护罩,将困兽的身影吞没在一片夺目金光之中。
“所有人趴下!”忽然阎佐阎佑护着的老者高声大喊,嗓音洪亮如钟,传音千里。
轰!一股巨浪掀来,碎石炸裂!
所有人都感受到巨浪来袭前,还有一股无形力量将他们全部推倒在地,刹那间锋刃似的真气擦着头顶后背,呼啸而过……
阎洛第一个踉跄爬起,向硝烟中心夺命狂奔!
烟尘渐渐飘散,但原地只有个死不瞑目的钟离烽,全身衣物尽毁,七窍流血。却半点不见南宫清身影……
“南宫清!”阎洛目眦欲裂,茫然四顾,撕心裂肺:“南宫清!!!”
东方鸿与西门璇闻声赶来,也同样不知所措。
……
选盟大会在一片混乱中收场,南宫有为勉强主持完后续事宜,安排各派下山。
经此一役,阎罗教与三教签署协议,共同诛杀钟离魔教,维护武林。
至于盟主人选,则由东方鸿暂时接任,待南宫清回来再做定夺。
在南宫教的大堂上,阎洛双目无神坐在首位,南宫无为和阎佐阎佑分别坐在两侧。
一位老者被请进来,他头发花白,面色和蔼,穿着朴素灰色的棉袄:“在下司马玄黄。南宫教主是鄙人忘年挚交。”
阎洛听到熟悉之人的名字,强打起精神,将老人家迎进来:“前辈请坐,招待不周,多有得罪。”
“哪里哪里,”司马玄黄也看出所有人心情不佳,便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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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这次入世,是受南宫教主所托,建立一个新的阎罗教,专门对抗钟离烽控制的假教。起初也没想到能在民间一呼百应,迅速壮大。”
“南宫清所托?”阎洛双目微微一亮。
“正是。南宫清恢复记忆后找到我,希望能建立一个没有教主的阎罗教。因为即便钟离教被除,民间各种打着阎罗教旗号为非作歹之人,一时半刻也不会消停。他便想索性尽数收编,方便统领。”
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阎洛:“他最后还有一事嘱托与我倘若阎洛教主有心接手我们建的阎罗教,便都交与你;但倘若,你仍喜欢自由身,不愿操持这些麻烦事,便请忽略我前面那句话。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顺着你的意愿,老朽正是来问此事。”
阎洛以手扶额,一时无法言语。
阎佑上前奉茶:“有劳前辈了,不知老先生是否有意继续带领阎洛教维护武林安定?”
“老了老了,恐怕力不从心。”
“那便请交与我们二人吧。”阎佐阎佑上前。
司马玄黄也和这两个娃娃相处了几日,甚是喜欢:“好。具体事情,改日再详谈。”
“前辈稍等,”阎洛起身相送:“南宫清他,可是答应了什么条件?”建立如此大费周章之事,司马玄黄同意接手,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饭。
只见老人家呵呵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条件,只是我西南一隅,日子过得逍遥,担心新任盟主来搅合几下,同南宫清做了个约定而已。”
阎洛自知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低头:“晚辈失礼。”
“无妨无妨。哎,不必送,不必送了。”挥挥手离去。
这时,南宫有为走进来,和无为低声交谈:“三名弟子受伤,一位老人失踪。”
无为疑惑:“失踪?哪位老人?”
“后厨的阿婆,为大会题词的那位,有人见到她出现在场边,但比武结束就消失了。”
那个老妇人……
“有为无为,”阎洛忽然抬眸:“阎佐可否先暂住在教内,宽限些时日,待与司马老先生商议那些人的去留。”
“没问题。”
阎佑拍拍神情依旧有些恍惚的阎洛:“那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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