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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牛小饼
双飞是不用筷子的,薛凌风时不时帮他夹一些用勺子不好舀的东西。
吃完饭后,白婶去忙别的家务去了,她做薛凌风的奶娘十五年了,看着他长大,一直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而双飞则和往常一样,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
什么嘛!薛凌风瘪嘴,现在只有两个人了,还不问??他可是心心念念记了一晚上啊!
于是,薛凌风不甘心的跟进厨房,站在灶台边盯着双飞刷碗。
双飞低头刷了几个碗,抬眼看了他一下,“干什么?这里油多,出去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好吧,好吧,你就装蒜吧!我来问你!
“你说昨晚有事情问我,是什么啊?”
等待答案的时间里,薛凌风居然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哦,没事。”
薛凌风立刻觉得一股热血冲到脑门,气得要命。
“到底什么事?快说!”
双飞放下洗了一半的碗,一直没动,忽然转过身,直视着薛凌风的眼睛,问道:“风风,你愿意做我娘子吗?”
咚!咚!咚!
这么剧烈的跳动,是心脏的声音吗?
薛凌风觉得自己的心要蹦出来了。他是男人啊,怎么做娘子?这在大人眼里完全是一句小孩子不懂事的玩笑话,是一种叫做“过家家”的游戏的台词。但是,他们是彼此那么熟悉的两个人,他们所想的,往往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确便可领会。
薛凌风脸红了,还有什么比“君心似我心”更幸福的事情。他抬起头,骄傲而幸福地宣布道:
“双飞,是你要做我的娘子!我是你丈夫!以后就这样定了!你嫁给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不让别人欺负你,不让你吃苦!”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从多大年纪开始可以当真?这个约定,是不是真的可以穿越彼此的整个生命?
夜术 外篇 番外篇河山永寂2
章节字数:8637 更新时间:09-03-30 07:55
第三幕永不相忘
春暖花开的时候,薛凌风却染上了风寒。那都怪他自己不听劝阻的要到池塘里去游泳,当时春水还有些侵寒,他回来的当晚就发烧了。
但是本来是三两天就能好的病症,他却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
蟠龙山庄的大夫隔三五天便来问诊一次,但似乎也阻止不了疾病对薛凌风身体的侵蚀,他很快就不能再到处乱跑,更不能再整日压在他的娘子身上做些舒服快乐的事。
他病得很重,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整日发着低烧,眼泪巴巴,无助而虚弱的缩成一团。如果双飞坐在床边陪他,他就会把头温顺的放在他的怀里,时不时难过得哼一声。
他总是好后悔,为什么不听双飞的话,要池塘里面去游泳。但现在,后悔如同那些每天吃下去却不见起色的汤药一样,于事无补。
“风风,你把药喝了,喝完我就抱着你睡觉觉,好不好?”
双飞手里的药都快凉了,可是薛凌风仍像一只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只肯露出头发。
“我不想喝,我不舒服,双飞,我不舒服。”
薛凌风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从被子里传来,像一只幼小单薄的雏鸟。
“喝了就舒服了。”
“你骗人。”
“不骗人。”
“你每次都说喝完就舒服了,每次我都不舒服!”
……
最后,薛凌风还是乖乖爬起来喝了药,他一边喝,一边难受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进碗里,双飞轻轻的亲他,摸着他的后背。
喝完以后,他又虚弱的躺回被子里,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快来一起睡觉觉”,便没了声音。
双飞把药碗送回厨房,白婶正在刷锅。她接过双飞递过来的药碗,连忙放到水里清洗。
“双飞,辛苦你了。每次都要哄少爷喝药。”
双飞垂下眼,走到柴堆旁边,帮忙准备明早要用的柴火,“少爷的病为什么还不好?”
“唉。”白婶叹了口气,看了眼在柴堆旁边低着头默默忙碌的少年,忽然转而说道:“要是少爷有你一半乖巧,我就省事多了。”
双飞放下手里的柴,抬头说道:“我不想少爷像我这样,他不需要看人脸色生活,不需要像我这样去讨好别人,我们命不同,我就喜欢他自由自在,又任性又机灵的样子。我希望他能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下去,他现在病得这么重,我只恨不能以身相代。只要少爷能好,我愿意牺牲一切。”
白婶愣了一下,叹息的摇头。像他们这样被买来为奴为仆的人,主人再好,也是在别人的屋檐之下讨口饭吃,始终是低人一等。这个世上,真是人各有命。
“白婶,我回去了。”
双飞收拾好柴火,便急急向白婶告辞,他脑子里全是薛凌风难受时低声呜咽的可怜模样,想起来都让人心痛。
回到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声音。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大团,那是缩成一堆的薛凌风。
双飞走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是持续的低热,对自己的碰触一点反应也没有。
双飞脱了衣服,小心的睡进被子里。刚一躺下去,薛凌风滚烫的身体便像幼兽一般下意识的贴过来。
双飞抬手把他抱住,病了半个月了,他瘦了很多。夜里经常说胡话,有时候喊“爹”,有时候喊“双飞”。而有时候则会难受得醒过来,在双飞的怀里哭,低声哀求他起去给自己喊大夫。
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又只知道摇头,表达不清楚。
其实薛凌风自己是明白的,他真正哭的原因,他害怕的原因。
他哭,并不是病痛的折磨,真正让他难受的,是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忘记东西。
他想不起前一晚临睡前,双飞跟他说的话;他想不起前一天自己吃了什么,自己干了什么。更远的记忆,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掉了一样,统统变得模糊不清。而最近,当他一个人在床上想看一会书的时候,他发现那上面有很多字自己都不认识了。
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忘掉一切,连双飞都忘记了。
但这样的状况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不论什么时候醒过来,都能看到双飞担忧的看着自己,为自己整夜整夜的不眠,这样一个自己深爱的,深深依恋的人,他该怎么对他说:“我可能要忘记你了。”
薛凌风开始对自己的病变得悲观起来,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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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十几岁,但他已经在开始思考死这件事情,他想,虽然自己已经忘掉了很多,但按他这样的病情发展下去,到了那一天要走到时候,他应该还能认得出双飞。
过到一个月的时候,薛凌风变得安静了,他不再需要双飞来哄着吃药,每次都自己安静的把药咽下去,他不再因为难受而呻吟,总是安静的躺着,把双飞拉在身边,不让他离开半步。
他已骨瘦如柴,却默默忍受着病痛,默默地一遍一遍在脑海里搜寻越来越少的记忆。
他几乎不再开口说话。
但双飞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
大夫还是按时上门来问诊,每次都还是说是薛凌风的风寒未愈。
薛凌风的二叔,薛振阳也时不时亲自来看他。自从薛凌风的父亲离走之后,庄里的大小事务都暂时由薛振阳来代为管理。
薛振阳最后一次来是在三天前,当时薛凌风望着他看了好久,最终才虚弱的喊道:“二叔。”
他真的已经快要记不住了。等薛振阳下次再来的时候,他大概已经认不出他了。
当时谁都没有注意到薛凌风的异样,全只当他是病得太重,没力气喊人了。
双飞一直在想,薛凌风到底是怎么了?如果真的是感了风寒,为什么自己每天和他同吃同住,却没有被染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薛凌风已不再回想过去的事情,因为他基本不怎么醒着,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昏睡。
双飞不同意再让他吃药,只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可是白婶还是按时把他弄醒,让他起来吃药。
每次醒过来,薛凌风都茫茫然然的,连站在一边的双飞也不怎么搭理了,总是喝完药又躺下来,只是在临睡前,会习惯性的看双飞一眼,朝他伸出自己干枯的手臂,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又沉沉睡去。
直到某个晚上,因为薛凌风呕吐,双飞起来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他知道了一切。
薛凌风,被自己的亲叔叔,薛振阳下毒了。
双飞看见薛振阳在暗处交了一个包裹给白婶,然后说道:“这是最后七副药了,大夫说了,他应该抗不过这一次。没想到他一个小子竟然挺了那么久。不过也好,死得太快,反而容易让人起疑,这蟠龙山庄里,还是有一些老家伙想保他。”
白婶点点头,接来包裹回厨房去了。
而薛振阳左右看了看,也赶快离开了。
双飞悄悄回到房间,替薛凌风盖好被子,目光落到墙上的那柄挂着的佩剑上。为什么,一个人要杀掉自己的亲侄儿?他们不是血肉亲情的关系吗?而白婶,她把薛凌风带大,照顾了他十五年,为什么在这一刻也能下得去手,看着他一点点痛苦的死去?
“白婶。”双飞站在厨房门口,静静盯着厨房里的女人。
白婶正准备泡药,被吓了一跳,连手里的药包都掉在地上。又慌慌忙忙捡起来。
“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少爷呢?”
“白婶,为什么?”
双飞走进去,一步一步走向灶台边的女人。
“什么为什么?”女人有些慌乱的后退。
“为什么要害少爷?您不是养了他十五年吗?他虽然调皮,但是对您也很好。他也曾跟我说,您就跟她亲娘一般了。为什么?”话已至此,一切都不必再隐瞒。
女人不再退了,低下头,喃喃说道:“为什么?我的奶水为了养他,就不能养我自己的孩子;我为了给他做饭,我自己的孩子就吃不上我做的饭;我陪着他长大,而每年只有年关的时候才能回去看我的孩子一两眼,他们都已经快不记得我这个娘了。少爷对我再好,终究是别人的孩子,而我失去的,是亲生骨肉……”
“我不怨,因为我穷,为了能有钱给我的孩儿,我只能选择骨肉分离。我对少爷也不怨,双飞,你说得对,人各有命,要怪只怪我命不好。”
“但是,二老爷说了,如果我不肯做这件事,死的就是我的孩儿。双飞,你若有娘亲在世,她也必会如我这般。”
一番话说完,女人也哭了起来,有愧疚,有不忍,但是即使有十五年的养育深情,她也终究只是一个奶娘。
“双飞,二老爷想做真正的庄主。但当时庄主离开的时候,已经有手谕让少爷十六岁的时候接位,二老爷不想让啊……他想让少爷死,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庄主,但又不能一下把人杀了,引起别人怀疑。刚好两个月前少爷玩水得了风寒,他便和大夫一起出了这个主意,就借是风寒久病不愈,就这样让人去了……我……”
双飞沉默好久,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白婶,我理解你的苦衷,也不想让你为难,我只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让我带少爷走?此生此世我们不绝会再回蟠龙山庄半步,二老爷也可坐他的庄主之位。”
白婶连忙摇头,慌张道:“双飞,这件事根本和你没关系,二老爷要杀的是少爷,不会为难你,你若不想见少爷死,自己走了便是。二老爷吩咐过我,决不能让少爷出蟠龙山庄半步。你若要带他走,我只能告诉二老爷!”
双飞点点头,看着白婶认真说道:“白婶,我说过,为了少爷,我可以牺牲一切,这牺牲里面,也包括你。”
女人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少年忽然从身后拔出一柄利剑,银白雪亮的光芒瞬间洞穿了她的心脏。
“白婶,对不起。”
双飞从地上站起来,飞快的跑出去了。
他杀了人,从此,他便是一个杀人者。这一夜的血腥,即使在他后来已经杀人无数之后,仍然无法淡去。
因为,他自己的母亲也是被人一剑洞穿了心脏,留下年幼的他,被卖去妓院,为了生存做最低贱的事情。如果母亲还在,他的命运或许就会有所不同。而他杀死的这个女人,她的孩子或许和他一样,从此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之路。
尘世间,总有一群这样的人,他们的命运,曾轻易就被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彻底改变。
跑回去的路上,双飞一直在哭,他只是一个孩子,杀人之后怎么可能会不害怕,但是为了薛凌风……
他的一辈子,都为这一个人,九死而不悔。
第四幕影卫
双飞回到房里,天已经蒙蒙有了亮意。
薛凌风浑然不觉一夜的惊变,仍只是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风风,起来!我们要离开这里!”
双飞把薛凌风从床上扶起来,给他套棉袄,棉裤。薛凌风被折腾了好久才慢慢转醒,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是谁?
他是谁?好熟悉,好熟悉,可是那个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你买我吗?”
“永远都爱风风,一辈子不离开你。”
“风风,你愿意做我的娘子吗?”
……
啊,是他啊。
“双飞……”
干枯的记忆涌出来一丁点,他想起来了。薛凌风低弱的喊了一声,是他的双飞,他还记得他,幸好,他还记得。
薛凌风苍白的嘴唇列出一抹虚弱的笑意。
“风风,我们要走了。”
双飞给薛凌风穿好衣服,把他抱了出去。他已经病得没什么重量,只剩一把骨头。
“要走了……”
因为身体太瘦,薛凌风的脑袋已经显得格外的大,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根柴火上顶了一个皮球。他举不起自己的脑袋,便把它放在双飞的肩膀上靠着,眼神茫然,他们要去哪里?而他现在身处何处?忽然,他的眼睛里里闪过一丝弱光,他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东西。
“七七……七七一起走!”
他急切的拉双飞的衣襟七七,那是他带着双飞回来的路上,从耍猴人那里买来的猴子,当时它已病的快死,却被他们两个一起救活,成为他们最好的玩伴。他觉得七七和他一样,开始没人要,后来却找到了幸福。丢掉七七,就好像暗示着他也会被丢掉。
双飞没去理薛凌风的哀求,只是抱着他匆匆赶路,朝下山的路急急奔去。薛凌风已神志不清,又弄不清楚状况,他只知道双飞不愿意带着七七。他要丢掉七七,以后也会丢掉自己。
“七七,七七!呜”
薛凌风竟然哭了起来。
双飞看见他已经虚弱成这样,还耗力气哭得撕心裂肺,只好把他放在山路岔口处的一个石凳上,让他等着。
“风风,我去把七七找来。你等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双飞便顺着山路往山上跑去了。他和薛凌风在山腰的一颗树上给七七做了一个房子,只要七七不在厨房的时候,基本都在房子附近玩。
“我很快就回来。”
这句话,竟然成了薛凌风脑海里最撕心裂肺的记忆,因为双飞再也没有回来了。
在那个半山腰,当双飞刚刚抱起七七的时候,他的衣领却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
他转过头看去,一个脸上带着一条长长的刀疤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盯着他发出“嘿嘿”的笑声。
那是四护法。
是蟠龙山庄里最为古怪的人。
他既不参与山庄中的权利斗争,也不去管山庄里的各种事物。他终日只在千影门里训练影卫,终日所思所想便是怎么才能训练出更为强大的影。他不在乎谁是庄主,他也不在乎谁死谁活,他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那群他无比贱视,又无比感兴趣的生物身上。
双飞那是还没有见过他,看到这个面目狰狞又盯着他笑的男人本能的害怕,怀里的七七也对着男人发出敌意的尖叫。
“放开我,放开我!你是谁??放开我!!”
双飞被四护法的一只手拎着领子提了起来,他慌乱的挣扎,这个男人,让他好害怕!
“嘿嘿,嘿嘿嘿嘿。”霍君神经质的笑着,“终于找到个宝贝!”
原来,他此次下山,是为了去寻找炼影卫的“材料”。“材料”短缺是千影门里最让他头疼的事情,因为炼一个影卫,要消耗的“材料”是成百上千的。大部分的抓进千影门里的人,在那种极端严酷的环境下,根本存活不了多久。最后能成为影卫的,已是千里挑一。
而这一次,他郁闷的空手而归了。
而没想到苍天有眼,竟让他在自家山里捡到一个宝贝。以他阅人无数的眼里,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个能成器的好“材料”。
“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霍君片刻不等,拖着双飞就往千影门里去了,双飞的挣扎在他钢筋般的手里无力得如同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沉沉浮浮的小舟。
七七看见自己的主人落难,便忽的从双飞的怀里跳起来,猛的咬上霍君的耳朵,霍君恼火的哼了一声,只是随手一拍,七七便从他的肩头掉下来,摔倒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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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溢出血,还未有挣扎,便已死去。
“七七!”双飞大叫,拼命想扳开霍君的手,可那双拎着他的大手纹丝不动。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怎样一个人间地狱,历尽意想不到的折磨,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他还不知道从此他和薛凌风的命运便错过了交点,开始走上越行越远的道路。
“风风!风风”
双飞一路在叫薛凌风,直到他的声音和他此后的人生都淹没在千影门那扇九丈之高的沉重铁门之后。
而此时的薛凌风,仍是傻傻的坐在山脚岔路口的石凳上,焦急的等着山路上,双飞和七七一起回来的身影。
然后直到太阳落山,他也没能等到他们回来,等来的却是薛振阳。薛振阳一早便觉得眼皮直跳,仿佛有不好的感觉。他便连忙赶来,看看薛凌风是不是按照计划的奄奄一息了。
而薛振阳看到裹着棉被,坐在石凳上的薛凌风顿时惊呆了。
薛凌风则茫然的看着来人,他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
事情败露了?!
这是薛振阳的第一感觉。
莫非大家都知道了他要杀死侄儿,谋庄主之位??
不,薛振阳冷静下来,按他的经验,这件事还没传开,至于薛凌风为什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他已来不及深究,现在只能当机立断,立刻杀了这个少年!
反正看这他这副头重脚轻的样子,也是活不了多久的货色,杀了之后,再编个疾病忽然加重,暴毙而亡也说得过去。
不再多想,薛振阳抽出怀里的雪剑,朝薛凌风慢慢逼过来。
“侄儿,对不起了!”
看着刺过来的剑,薛凌风茫然的睁大了眼睛。
而就在那一刻,忽然,林中的阴影里闪出七个黑衣人,一色戴着青铜面具,鬼魅一般的挡在薛凌风面前,格开了薛振阳的剑气。
这些是……蟠龙山庄的影卫!不,应该说是属于薛凌风的影卫。
这是薛凌风的父亲,在离开蟠龙山庄之际,亲自从千影门中挑选出来的,留给儿子的一柄利剑。
这是他今后不在的日子里,代替他保护儿子的坚强的盾。
但是,有影卫的并不只有薛凌风,薛振阳作为目前的掌庄之人,自然也配有影卫。
五个身影慢慢从树影里滑了出来,影子一样悄悄的站在了薛振阳的身后。
千影门的修罗场里,是没有朋友的,同样身为影卫,共同经历了同样的磨难和残酷,但也会为了主人毫不犹豫的拔剑相向。
“丁乙,保护主人离开。”
七个人中为首的那个,向身边的一个人吩咐。
薛凌风便看着这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把自己从凳子抱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在等我的娘子和七七。我不走。”薛凌风在丁乙的怀里扭来扭去。
薛凌风发现黑衣男人并不放下自己,又开始大声惨叫。
“双飞!七七!双飞你放我下来!”
而没有感情的影卫不是对他的点点滴滴都会心痛的双飞,面对薛凌风的眼泪双流,那具面具后的脸上也不会有任何动容,在影卫的眼里只有命令和保护主人。
男人忽然拔地跃起,就像一道射向天际的黑色的虹,瞬间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薛振阳一惊,果然是由薛凌风的父亲亲自挑选,并且另外训练过的影卫,但是,他不能放他走!
“你们去追!”
薛振阳身后的五个影子里,两个消失了,但是又赶来了不少薛振阳的侍卫。
剩下来的六个人,自然是为了拖住薛振阳,给薛凌风的离开争取更多的时间而拼死一战。
一战之后,薛振阳的手下损伤惨重,而留下的六人则全部死去。
半月之后,薛振阳继任庄主之位,虽然薛凌风的失踪疑点重重,但他已经抹杀掉了所有参与到此事中的人。无认证,无物证,而蟠龙山庄庄主之位已经空了三年,急需后继有人,薛振阳如愿以偿。只是,他并没有停止对薛凌风的寻找和追杀。
而丁乙带着薛凌风渡江南下,遇到了欧阳玉和他的父亲欧阳长宏。欧阳长宏与薛凌风的父亲为生死之交,自然愿出手救他儿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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