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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之1983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叛儿
孔捷,同样是李云龙的好朋友,新二团团长,晋西北铁三角之一,因为圆滑和见风使舵,虽然受到了嗡嗡嗡的波及,却处境不错,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积极的援助老朋友、属下的后代。
而已成为我军高级将领的李云龙则在嗡嗡嗡刚出现矛头时,就前瞻的预估了国内形势,开始了事先的准备。他不仅把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保护了起来,还将自己的部下也都保护了起来。
赵刚其实也接到了李云龙的通知,可是赵刚却对国家和党绝对的信任,不想跟着李云龙犯“错误”,所以他没有接受李云龙的建议,这也导致了赵刚最后的自杀。
1967年嗡嗡嗡愈演愈烈,全国开始揪“军内一小撮”,矛头直指我军高级将领。
很多功勋卓著的高级将领被纷纷打倒,连十大元帅都逃脱不了。中南海、国防部大楼受到了造反派的冲击,各地的军事机关更不在话下。
而这时,造反派终于开始将目标盯住了李云龙。
六七百名造反派冲击李云龙所在的军事机关要抓李云龙。军事机关警卫森严进不去,这些造反派就赖在墙外不走,还高呼打倒的口号。
考虑到自己这些人到了造反派手里,不死也要扒掉几层皮。一直在退让的李云龙终于火了,当年从不肯吃亏的二杆子劲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挥着子弹上膛的美式左轮手枪,站上军事机关的围墙大声的呼喊:我可不客气了,谁敢冲,来一个枪毙一个。老子革命大半生,战场上枪林弹雨我不怕,抓我就更不怕。谁敢抓我,我就开枪!
与此同时,仍旧归李云龙领导的特种分队也都拉动了枪栓,黑漆漆的枪管冒着寒光逼退了造反派。
一次次的逼退了冲击军区办公楼的造反派,李云龙却没有丝毫的高兴。
现在的形势已经越来越紧迫起来,已经开始有造反派手里握着从其他地方弄来的枪支,而且比例越来越多。
李云龙破口大骂那些竟然轻易让造反派缴械的其他军事单位、军队:竟然让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抢走了自己吃饭的家伙,国之利器就这样轻易让人,这样是放到战争年代,这些军人全部不合格,全部枪毙都活该!
作为军人作为人民解放军,虽然那些造反派让他恨之入骨,可是李云龙却没办法真正的开枪,这是一名人民解放军的天性,也是一位身经百战、从人民中走出来的我军将领的政治智慧!
李云龙终于下定决心要改变目前的被动局势。
他一边骂骂咧咧:老子宁可跳崖,也不能进“虎口”,老子惹不起他们,还躲不起吗?
一边翻看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他对手下段鹏说,军区紧靠城市不安全,我们还是到太行山去。那里是我们的老根据地,革命老区,那里的地形我们都熟悉。一旦造反派追到那里,我们可以上山打游击。
李云龙给上级发了电报,说要到太行山检查战备工作。可惜这时不仅是他这里受到了造反派的冲击,便是上级机关也都乱成一团,哪里还有人去给他下命令。
于是李云龙也不等回复的电报,就径自带领着手下的特种分队和他保护的所有人开车逃往太行山。
李云龙指挥吉普车开了一天,顺利开进了太行山。到路口,他跳下车,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了地形,命令机枪封锁,说谁敢登这个坡,格杀勿论。
造反派追来,看见黑压压的枪口和“军事禁区,不得靠近”的大字,只好虚张声势地喊几句“打倒李云龙”“活捉造反派李云龙”的口号,乖乖地退了回去。
李云龙“名正言顺”驻扎在太行山的一个军事基地中。然后狡猾的他又给上级发了第二封电报,说他神经性呕吐,检查完战备工作后,病重住进了太行山一个军事基地的医院中,没办法返回军区。
李云龙深深的知道,虽然逼退了追来的造反派,可是并不意味着自己已经安全。他丝毫不敢怠慢,开始登山头看地形,拟订武装自卫方案,并在驻守医院内外布置好部队,时刻准备着战斗。
李云龙对手下段鹏说,什么造反派?土匪流氓!一旦被他们捉住,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特种部队人人都要拿枪,一旦造反派来了,咱们打一个小规模的淮海战役。
段鹏迟疑的问道,首长,上边再三强调,开枪……行吗?
李云龙一愣,转口说:当然,上边的规定还要执行,真要开枪还要经********批准。这样,过几天你派人到太行山军管会打招呼,要他们说服造反派,不要随便冲击基地医院,不然碰到我老李的枪口下,叫他们站着进来躺着回去!
积极组织抵抗之外,李云龙还派出了手下的特种分队,寻找新的藏身点。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云龙的上级首长在接受批斗的过程中,给李云龙发来了一份电报。
这是一份很特别的命令!
电报里,老领导要求李云龙带领特种分队在太行山区进行军事训练,训练时间不限,什么时候李云龙认为特种分队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什么时候李云龙在回部队复命。
捏着电报的李云龙,这个铁血军人、豪迈将军,生平第二次大泪滂沱!第一次流泪还是很多年前,他攻克了县城救出了老百姓,却抱着自己的媳妇秀芹的尸体所留下的眼泪。
一个月后,有人将赵刚和冯楠的子女送到了李云龙这里。
除了赵刚的孩子,还有其他一些老战友的子女,几个小的跪着求李伯伯救命。一片哭声中,李云龙的声音哽咽了,他说你们就是我的孩子,不管外面说什么,我要管。我希望你们考高中、考大学,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到地方去,你们都要遭殃,还是当兵吧(当年不招兵),我的部队招兵。
李云龙把包括他自己孩子在内的40多落难子弟统统“锁”进他的“红色保险箱”。
除了这些小孩的到来,另一个让李云龙崩溃的消息也传来了,给他下达电报命令的老首长被害死在军区的招待所后院的井中,遗体还被打上黑叉。
心怀激荡的李云龙仰天长啸,下嘴唇被自己狠狠的咬下来一块,血肉模糊,双眼更是流出了血泪。
这是他生平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流泪,流的不仅仅是泪水还有血水!
那一天后,太行山的这个军区医院在没有人见到过李云龙。
李云龙带着特种分队和他保护的所有人消失在了太行山脉。
当几年后,李云龙再次重返人间,世事变幻,白云苍狗,已是又一个春秋。(未完待续。)





大时代之1983 第297章 有一种爱就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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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腊月三十,戈文已经在巴老的家中住了一晚上。
自腊月二十八那天,被林一铭拉着去了基金会后,戈文才想起自己今年是要在巴老家里过年的。
于是送走拉着《同袍》创刊号的邮政车之后,他便急急忙忙去了江东养殖场,从那里弄了十多只鹌鹑、母鸡和鸡蛋,连着自己早先从北京邮回来的一些比较稀罕的书籍就到了巴老家中。
刚去了,还被巴老和小林姐一顿教训,什么小赤佬是不是不喜欢老头子之类,什么不到年根就不过来之类,什么是不是在躲家里的大扫除之类,戈文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两人的巴拉巴拉。
而戈文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巴老的儿子李小棠。
李小棠自复旦大学毕业就一直在上海市政协文史资料编辑室工作,平时都住宿舍,他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大众知道,所以平日里回来的次数很少,戈文和他一直无缘一见。临近过年了,家里的访客几乎没有了,李小棠这才回家。
腊月二十九这一天,戈文便和巴老一家人度过了。
巴老还有小林姐都对戈文熟悉之极,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外人,而李小棠也是和善之极,不仅称呼戈文哥哥,更是抓着他探讨文学和历史方面的文化。
戈文感觉非常的轻松,某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当天晚上,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戈文说了自己最近创作的《亮剑》,当戈文说自己创作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反思一下嗡嗡嗡的历史时,巴老非常的好奇,并像个老顽童一般,要求戈文赶紧把书稿拿来,他要看。而一边,李小棠也跟着起哄。
要不是小林姐大发雌威,恐怕戈文就要连夜赶回去拿稿子了。就算这样,戈文也不得不腊月三十一大早,早早起来去拿稿子。
没办法,谁让他是巴老的弟子呢。
此刻心不在焉的戈文终于将自己手中根本没有看进去一眼的杂志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巴老。
老人的心态很好,可是身体从84年的后半年身体突然就开始急剧变差,后半年还曾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他的头发依然像以前那样花白,可是他的双手却更加的干枯,双脸也比以前更加的消瘦。
此刻,老人消瘦的脸庞上泛起了一阵阵的红晕,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文稿。
戈文大惊,“吱啦”一声,赶紧从被移动的藤椅上站了起来,几步冲到巴老身边。
这巨大的响动没有惊动巴老,他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势。
戈文的视线穿过巴老的侧脸,落到了他手中的文稿上——
……
赵刚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光注视着冯楠,嘴里叹道:“咱们生活了十几年,你在我面前始终扮演一个温柔妻子的角色,几乎使忽略了你的另一面,难道你要到最后时刻才亮出你的剑锋?真可谓后发制人呀……”
冯楠露出凄楚的笑容道:“性格即命运。我没有能力改变你,惟一能做到的是,始终伴陪你直至死亡。”
赵刚痛苦地流下眼泪:“你这样做毫无意义,这是有意让我的良心负债,为什么不给我一些自由的空间?给我一些选择的权力?”
“赵刚,你知道俄国的十二月党人吗?”
“当然知道,那也是一群充满理想主义的革命者。”
“我在想俄国的十二月党人,在想他们的妻子,那可真是一群高贵的女性。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后,被沙皇流放到西伯利亚,他们的妻子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和丈夫断绝关系,继续留在彼得当贵族。要么被剥夺贵族身份,伴陪他们的丈夫去西伯利亚服苦役。这些高贵的、柔弱的女性表现出极大的勇气,毅然选择了后者。陀思妥也夫斯基都感动得流泪了,他说:她们抛弃了一切贵族身份、财富、社交和家人,为了崇高的道德义举,为了争取自由而牲了一切。无辜的她们在漫长的二十五年里,经受了她们‘罪犯丈夫’所经受的一切……你看,一百多年过去了,在人们心中,那些英勇的十二月党人反而不如他们妻子的历史形象完美。十二月党人的妻子,成了一个群体,成了一种英雄主义的象征,历史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些伟大的女性。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假如没有了你,我活着便没有任何意义,思想的孤独和对你的怀念同样也会杀死我,还记得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那时我就想,感谢上苍,这个男人是上苍恩赐于我的。”
赵刚轻轻搂住妻子,环视着客厅,被抄家后,客厅里已面目全非,藏书被撕成一堆堆的废纸,他穿着礼服、佩着少将军衔的大照片上被打了红色的叉。
他轻轻笑了:“人生真像场梦啊……”
“告诉我,当年你投笔从戎,投身一场革命,几十年的征杀,落得如此结局,你后悔吗?”冯楠问。
“不后悔,我尽了一个中国人的本分,当时民族危亡,强敌压境,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不可能置身于事外。在侵略者面前,我们没给中国军人丢脸。至于那场推翻国民党统治的战争,我为能参加那场战争而感到自豪。那是一个独裁的、不得人心、腐透顶的政府,那个政府不垮台,天理难容。我这一生参加了两场战争,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没什么可后悔的。”
赵刚不禁泪流满面,他使劲擦去眼泪道:“我想起田先生,十年前,就是在这座房子里,我和田先生做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现在想起来,田先生真是个少见的智者,他的眼光真能透过重重的迷雾看到未来。他在十年前就担心我们的民族会出现一场浩劫,现在还真不幸被他言中了。我明白了,革命也许是个中性词。它可以引导人们走向光明,也可以以革命的名义制造人间灾难。革命必须符合普遍的道德准则即人道的原则,如果对个体生命漠视或无动于衷,甚至无端制造流血和死亡,所谓革命无论打着怎样好看的旗帜,其性质都是可疑的。我现在终于理解丁当年高尔基的大声疾呼:在这些普遍兽性化的日子,让大家变得更人道一些吧……如果拒绝人性,没有爱与同情,是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革命者的。冯楠,我没有能力阻止灾难的蔓延,但我有能力捍卫自己的尊严、没有了尊严我宁可选择死亡!”
“此生足矣啊,大风卷海,波澜纵横,登舟者引为壮观,生死之大波澜何独不引为壮乎?硝烟战火,百战搏杀,胜利之喜悦,亡友之哀痛,横眉冷对强敌,温柔乡中风光旖旎,欢乐与痛苦交织,青春、友谊和爱情相伴……此生夫复何求?……”
赵刚睁开眼,两眼炯炯有光,他拍拍冯楠的后背,轻轻说道:“喂,十二月党人该上路了,黎明可是上路的好时候。”
冯楠此时已泪飞如雨,她猛地抱住赵刚痛哭道:“赵刚啊,我害怕,这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只怕当咱们的肉体消失后,灵魂也会飘散,没有了你,我太孤独了。”
赵刚微笑道:“你放心,我会紧紧地抓住你,想跑都跑不掉。”
冯楠擦去眼泪,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真的?你可要说算数,让我放心啊。”
她轻轻扶起赵刚说:“走好,我亲爱的十二月党人,咱们就要去风雪茫茫的西伯利亚了……”
……
离得近了,戈文才发现巴老不仅双手死死的抓着手中的稿子,俯视的侧脸腮帮子更是急促的起伏着。
老人这是带入了自身的情感?!
戈文不得不开始轻轻的呼唤着巴老的名字,“巴老,巴老……你没事吧?”
耳边听到了戈文担忧的声音,巴老终于将手中的文稿放了下来,他摘去脸上的眼镜,挣扎着要从书桌前站起来。
戈文赶紧将他搀起。
“小文啊,你扶我到院子里走走吧。”巴老的声音有些苍老,更是有些哽咽。
“好的。”
戈文帮巴老将外套穿上,然后搀扶着巴老走出了阳光房,在院子里没有目的的转起了圈。
搀着巴老的手臂,戈文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巴老此时的心情一定不平静,因为他瘦弱的臂弯上依旧在轻轻的抖动着,好似嚎啕大哭了许久之后的抽搐。
在院子里走了一阵,两人竟然来到了花园中的那颗玉兰树下。
此时,虽然是冬天,可是玉兰树却依旧郁郁葱葱,只是叶子有些发黄,再过一两个月,当春天来临,树上的叶子就会全部掉落,然后孕育新的嫩芽。
巴老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着玉兰树,一直静默。
戈文站在一边,也悄然无声。
许久之后,巴老平静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
“我是在40岁的时候才结婚的。当时和你师母蕴珍的婚礼简单到了极点,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摆一桌宴席。此后你师母跟着我过着贫穷和颠沛流离的日子。45年抗战胜利的那年,你小林姐出生。新中国成立后,我的工作和社会活动日渐增多,十分繁忙,一年总有好几个月不在家。家里的一切都你师母在操持,上顾老下顾小,十分的不容易。”
“在文-革的时候,在我被批斗的那些年,蕴珍作为我的妻子,也被关进了牛棚,挂上‘牛鬼蛇神’的纸牌,被派去扫大街,受到周围不明事理的人的辱骂和折磨,她被红卫兵的铜头皮带打破头,回来骗我说是不小心摔伤的……我一直悔恨临终时没有守在她的身旁,悔恨没有听到她留下遗言,悔恨有许多话没有向她倾吐。”
“……蕴珍进手术室开刀前,她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我说:看来我们要分别了!听了蕴珍的话,我当时肝胆欲碎,我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低下了头和她亲吻,我流着泪,她也流着泪……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非常安静,但并未昏睡,始终睁大着两只眼睛。我望着、望着,好像在望快要燃尽的烛火。我多么想让这对眼睛永远亮下去,我多么害怕她离开我……”
巴老毫无逻辑、毫无目的的述说着他和爱人的故事,语气哽咽,颤颤巍巍。
戈文的心中害怕之极,巴老的这种状态他重来都不曾见过。某一瞬间,他非常担心巴老会不会就此倒下去。
几次欲言又止之后,戈文终于鼓起勇气劝说起他:“巴老,您不要说了,逝者不可追,身体要紧啊!”
“蕴珍去世后,一直拖了三年,我才把她的骨灰捧回来!现在蕴珍的骨灰就在我的卧室里,我的床头一直都放着蕴珍的译作,每一次当我想起她的时候,都会拿起书来看,看着看着我就觉得蕴珍又回来了,在望着我,在和我说话,在对着我笑……”巴老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语言,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说给戈文听,还是再说给那个阴阳相隔的知心爱人听。
过了许久,说着说着的巴老又陷入了沉思,老人的面前的干枯草地上有数颗泪滴在掉落。
戈文真的害怕了。
他现在根本不敢惊动巴老,有心想向小林姐和李小棠求援,却又不敢离开。
好在又不知过了多久,巴老收拾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转过了身,用通红的双眼看着戈文说道:“让你小子看笑话了。看着《亮剑》,不自觉的想到了你师母……都怪你小子写的那一段内容太煽情!一会儿记得不要和你小林姐和小棠说。”
“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说的!”戈文像个小学生一样,一本正经的点头应道,内心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先前巴老的真情流露真的把他吓坏了!
……
……
昨天没有更新,刚才上传上一章时,赫然发现均订数据居然提高了十几个!
原来不更新,还能够涨均订!
又想泪奔了。
这里拜托大家能够全订支持一下,只有均订涨起来,大时代才能够进入编辑的眼中,不至于被埋没。
求全订啊!(未完待续。)




大时代之1983 第298章 巴老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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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戈文的保证之后,巴金的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然后看着戈文认真的说道:“《亮剑》很好,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我觉得下一届茅盾文学奖中必定有它的一席之地。燃文小?说 ??.?r?anen`戈文,我为有你这样的弟子而感到自豪!”
“啊?”被巴老这猛不丁的一称赞,戈文反倒有些蒙了。
把《亮剑》书稿拿给巴老看,一方面固然是老人想要瞧瞧戈文的新作品。
另一方面,戈文也真的想让巴老看看这本书,想寻找自己创作上的不足,以及让巴老帮忙审核一下自己的判断——现在的大环境是否会容纳下《亮剑》这样对嗡嗡嗡反思和国民党功过的描写。
戈文并没有想到巴老竟然给了《亮剑》如此高的评价,还亲口落实了自己的弟子身份。
这是老人第一次用如此认真的口吻承认自己是他的弟子!
以前偶尔开玩笑的时候,老人也会如此的调侃,可是戈文从来都不敢当真,尽管他内心早已将巴老视为恩师。
巴老承认我这个徒弟了!
戈文的心脏像是坐上了过山车,起伏跌宕,心情久久难平。
“这几年来我一直断断续续的在写《随想录》,很多人都劝我说,可以了,写一些就够了,灾难已经过去了,我们要着眼于将来,未来是光明的……呵呵……其实对于那十年的浩劫,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不是无辜的!很多人对于过去的所受到的迫害,只是简单的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sirenbang’,认为粉碎‘sirenbang’就解决了所有问题。这样的认识是有问题的、不对的!文-革的恶性威力和影响不会随着它的结束而消失的……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作为一个曾经的亲历者,我们有必要作出自己的反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后代子孙不在遭受这样的灾难,就是为了给后人一些警示和告诫,我们也必须留下一些东西!这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让子子孙孙、世时代代牢记十年惨痛的教训。”
巴金的目光从戈文的身上移开,漫无目的的飘离着,语气意外的沉着和冷静,丝毫看不出他先前的失态。
可是当他的目光再次飘回到那颗玉兰树上,当他的撑在拐杖上的右手青筋迸发,你就会感受到老人此刻的内心依然在波涛汹涌,依然在血泪涕下。
“巴老,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再聊好吗?”戈文试图搀扶着巴老往回走。
巴金没有动,他收回看着玉兰树的目光,继续说道:“所以对于伤痕文学的出现,我会很欣慰。看着直抒胸臆的《亮剑》,我会很高兴。我老了,除了一些小文章,再也没有写小说、写长篇小说的精力和能力,可是你们还年轻,你们有精力,有才华,有时间。你能够写文-革的反省很好,真的很好!这代表着像你一样的青年一代开始独立思考而不再盲目听从,能够挣脱思想的枷锁而不再畏首畏尾,是真正的在履行一个知识分子应尽的历史责任!你能够做到这一点,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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