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憨夫去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竹枝
“用这东西就不用烧炭了?”赵文表示怀疑,他自然想到了闻了烟味的父皇,银丝炭再好也抵不过这种没有烟雾的东西,如果养心殿装上地暖,父皇就不会咳嗽了!
这个世界上,大约只有鬼神可以阻止赵文的到来了!小庄上他将自己安了地暖的几个主院看了个遍,详细的询问了经过,最后不放心,又让娇娘给画了图。
“太子爷,你那工部什么样的人才没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暖难不住他们!”娇娘觉得自己这设计师特别冤枉,没有名没有利不说,万一弄得不好还得担罪。有一个园子给他皇家赚钱,又给创造一个地暖供他们住,合着她在养着皇家的吃穿住用了,自己一个人都可以抵内务府那群大佬爷们了!
“他们是人才,爷也没见谁能做出这个地暖来!”你才是人才好不好!想一想,这个女人怎么就变成女人了呢,要是个男的,招贤纳士,那自己登基为帝时让当个左右相什么的也行啊:“爷真想看看你这个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装的自然是科学大道理!娇娘沉默不敢言,自己要告诉你是什么,那可不是想看看那么简单了,就一定得拆了真看看了!妖魔鬼怪狐仙大师什么的都会被他抓来研究了!
等最后赵文带志远和智慧两孩子走时,娇娘心里又是好一阵暗骂!每一次来,他都占足了便宜。
“智慧到底是女孩子,也大了,这样跟着骑马行吗?”季氏看着飞奔而去的两匹骏马:“天儿这么冷,也不怕冻着,娇娘啊,你这当娘的也太不尽心了!”
我的亲娘啊,就算想尽心,人也不让啊!赵文的身份娇娘都没敢告诉她,怕给吓着了,只说是一朋友,家里没孩子,老人念叨所以接去他家玩几天:“娘,别担心,智慧明年才四岁呢,再说了,他们用披风将孩子裹在怀里呢,冻不了!”自己家那俩孩子就是一个活宝,一听说云宫里玩乐得找不着北,骑马坐轿什么的概不拒绝。有时候,娇娘都怀疑这俩孩子是不是嫌弃自己这个亲娘了!
“娇娘啊,娘算是看出来了,你在京城的日子过得是顺风顺水的,交往的人也非富即贵”纵然娇娘不说,季氏从女儿对她的态度上也看出来人不凡:“听娘一句话,等孩子爹回来了,咱们还是回乡下去过吧!这样的日子,总让人安不下心,感觉脚没踩地上,不踏实!”
“成,娘,都听您的!”娇娘也是这样认为的,在法制社会还好一点,在这君王一句话定死生的现在,娇娘还真不想呆在京城。哪怕是京郊的庄子,也不长久之计,可是,再怎么着,也得等王渊归来才成啊。
“夫人,猫儿和安师傅来了!”娇娘正和季氏聊着天,旁边有丫头禀报。
“行吧,你忙着,娘这儿有郑嬷嬷陪着就行了!”女儿有本事是好事,可是女儿也累啊,瞧瞧这脚不沾边的忙前忙后,送走了这个应付那个,里里外外男人的活计一把抓了。
猫儿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昌州的酒酿得好好的,有那么几次自己都能评个九分以上。可是,一到京城,他发现严重不在状态。细细分析,气温水质甚至粮食都有关系,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手艺不精,失手的时候太多。
同样的事儿安师傅也遇上了。他倒好,直接将原因归结于土质不行上了。也是,烧陶可不能是土就能烧得出来,还真得讲究土质。
“夫人,我酿了二十多次了,昨天只酿了一个八分的出来!”猫儿有些气馁:“实在不行,您再找一个酿酒师试试?”
“不用试了!”娇娘也是找了许久的原因,猫儿所说的那些她一一排除,最后得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心态问题。是的,猫儿酿了一辈子酒,知道这次酿的酒是要进宫,所以心里就有压力,一心想要酿好。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有压力越想做好一件事,越是不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猫儿啊,你就好好酿,相信自己的手艺,什么时候酿出十分的酒什么时候送去。御酒自然不能和满大街卖的那些酒相提并论,慢工出细活,精心酿佳品!”
“夫人教训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猫儿恍然大悟,是的,自己是太浮躁了,老祖宗说过,酿酒也是一门修行,心无杂念方成事!
“那你呢?”娇娘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像是一个女东家,更像是一个心理咨询师,或者说是前程分析师。
“这段日子,我将这两个庄子的山土全都挖了个遍,没找着一处适合烧陶的土!”安师傅摇摇头:“夫人,看来只有两个方法,要么咱们放弃烧制,你可以在官窑里去订,毕竟这是进贡的御酒,马虎不得;第二,就是回昌州,由那边烧了运过来,当然,费用有点大!”
“夫人有所不知,庄上好些人都说安师傅这儿有问题呢!”查建指着脑袋笑道。他是陪着安师傅去找土的人:“都说他长得不像老庄稼,非要扛个锄头背一把铁锹东一锄西一锹的,要么是来找金子的,要么就是脑子不够使!”
“是啊,找个合适的土比找金子还难呢!”安师傅略为尴尬,原想着有手艺到了京城可以大展鸿图,结果就没有用武之地。
“其实!”娇娘想了想道:“咱们也不限于就自己的庄子找啊?比如,这京城四周的都可以找,有合适的时候再买下来就成了!”
“哪有那么合适的!”安师傅觉得女东家办事也太主观了点:“你想买,别人不一定卖啊?”
“安师傅,您大约忘记了,咱们是做进贡的御酒,大宁天下,可能没人敢说不字吧!”娇娘这时候觉得自己有点地痞流氓味道了,什么都不好使,金银也有人嫌铜臭的,但是,皇家两个字忒管用。
“对啊,我怎么就将自己圈在了套子里了呢,找个土地就在自个儿的庄上找;也没想着走出去。”安师傅一拍大脑:“这年纪大了,脑子还真不够使了!”
事情都是人给弄出来的,事情也是人给解决的!猫儿和安师傅的事儿就这样轻轻的被娇娘几句话给忽悠过去了。有些人有些事儿却是难啰。
当时写信给胡嬷嬷,是要她带了可儿和韩家人一并来京城的。结果只来了这么两位,其余的人都没有来,只因类,胡嬷嬷说,水口山村是她亲眼看见甚至可以说是亲手建立起来的。如今那边的庄子很好,铺子也罢,甚至作坊学堂,都是有声有色的干起来了,这样就很好了。外面是年轻人的世界,她就守在那儿,等娇娘累了困了想回去时,那个家一直都在。
可儿也说了,没有自己在身边,小姐在京城过得一样好;那么自己就是可有可无的人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和胡嬷嬷一样给好好坚守看护这个家!
无论是她们的离开,还是自己的回归,都需要一个过程更是一个症结的释化,而掌握这个症结过程的人,就是王渊。提起这个人,娇娘心里就是一肚子的气,这人的心就是铁石做的,每一次出走都不会有书信来报一声平安。他到底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留守的女人来说,男人不在身边,哪怕透过薄薄的几张她也能感到些许的力量和依靠啊!这个臭男人!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养心殿,看着赵文张罗着工部的几个人在那儿写写画画算算,赵迁背靠椅子心里叹了口气。
“父皇,志远接进宫了,兄妹俩都在母后宫里蹭吃蹭喝呢!”赵文指点着众人干事,他也没忘记给亲爹汇报,想着俩孩子那副甜嘴讨好卖乖的样子就好笑:“父皇,您不去看看?”
“不去,朕要守着朕的养心殿,怕你给拆了!”赵迁摇头,这孩子出去一趟接了孩子回来,也给招来这么些人,就知道要折腾个傻,不用说,准是徐娇娘说了什么话他给听进去了!
“呵呵,父皇,这次您还真给猜准了,儿臣就是要将养心殿给拆了!”涎着脸往前凑:“父皇,儿臣要给您一个惊喜!”
“别,你这是给朕一个惊吓!”赵迁一手将他推开:“你说说你,干点什么事儿不好,非要拆朕的养心殿,从你皇爷爷下来就没动过一石一木,你说拆就给拆了?”儿子做事有些冲动,这也是自己放心不下的,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且特容易被那个女人所左右,这是上位者最大的忌讳。
如果娇娘在的话,她会更感叹皇权的好使,自己那庄上,从头到尾折腾了好几个月才做出来像样的暖气。而养心殿,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月就给安好了。
“父皇,怎么样,好使吧!”赵文很兴奋:“从此后再不用闻那炭火的烟味儿,明天让人将坤宁宫也改一下!”
“折腾吧,朕随你!”赵迁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优势了,这孩子打小在市井中长大,脑子很好使。想着父皇在位时百废待兴,捡起一摊子烂事没有成就也就罢了;赵景那人,除了算计自己的兄弟算计儿子外,在政绩上还真没有出彩的。自己就不用说了,也就是只是一个打打前阵给儿子垫垫底的人:“文儿啊,这好坏你得自己有个数,朕将你皇爷爷亲手打下的江山交到你手中,若是能发扬光大做出政绩,必将名垂青史,做一代圣君!”
“父皇,儿臣可没那能耐!”就凭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早在朝臣和百姓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了,混世魔王别说当了太子,就算当了皇帝也好不了哪儿去。
“文儿!当政者要善听,还得明是非,兼听者明偏听则暗!”赵迁训着儿子:“皇帝也是人,也只有一个脑袋一颗心,并没有七窍玲珑,也不是三头六臂,为什么史上会有明君昏君,有盛世也有衰败?”
“父皇,儿臣都知道呢!”又来了,这话从父皇登基第一天起,每日必训。
“你不明白!”赵迁摇摇头:“你认识了这个徐娇娘,改变了很多,父皇琢磨着,这女人于你,是福还是祸?”他曾经动过念头,当权者的手都不是白色的,最后觉得这个女人能给儿子的益处多于坏处,这才歇下了心。
“父皇?哪跟哪的事儿啊,她一个女人能耐了她,还能改变儿臣!”赵文这辈子最大的优点是从不服输,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到这么大的影响。
“只要她不想着进宫,朕还是能容她的!”你说大宁天下,有识之士数不胜数,谁会想到这么一直地暖什么的,偏偏她一个乡下长大的女人却能鼓捣出来,反常必有妖,妖惑媚主,危害江山。
“父皇!”什么时候父皇对她居然起了杀意?赵文吓了一跳:“父皇,您放心,儿臣这辈子都不会和她有一点牵扯,她也是一辈子都不会进宫的!”这个女人,就凭她远远的躲着皇家也能看出有多不烦这些繁文缛节。
“这就好!”没有贪欲就没有危险:“但是,文儿,这个女人,她有治国之策!”
治国之策!
赵文的嘴巴张大得合不拢了。
“不会吧,父皇,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就是见钱眼开,为了钱财利益什么都干的人!”赵文回想着她干的哪一件事不是和钱财有关,还真没有一点儿涉政:“父皇,您真是高看她了!”
此时的娇娘刚搬了新家。在暖和的庄子里,新年新气象,正张罗着一大家子人试新年新衣的事儿呢。
“老都老了,你还给穿这么花哨,像什么话儿!”季氏穿着湖蓝色的旗袍有些爱不释手却又口是心非:“再说了,你可见谁穿成这样的?”
“这不就穿着了吗?”说话间娇娘又从门后拉了郑嬷嬷出来:“娘,嬷嬷,您俩这身衣服可是我亲手做的,小时候跟了您们学女红,现在也算是让师傅检验徒弟本事的时候了,怎么样?”娇娘爱旗袍,那是两辈子的挚爱了。早在水口山村时就动个念头想要开成品衣店,来京城时在锦绣楼也有想过,不过一直没有付诸行动,闲着也是闲着,先给自己一家子人一人做了件试试水,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这种用织锦缎面料的旗袍穿在这两位真正具有古典风味儿的中年妇女身上,含蓄优柔,雅致绝伦。亲娘闺小姐出身,人到中年,一样穿出了贤淑、典雅、温柔。而郑嬷嬷跟在娇娘身边,这些年大的人物见过,大的场合经历过,袭一身旗袍站在那里,让娇娘感受着历史感受着过去,平静了她的烦躁心情。
“好看,真好看!智慧也要穿!”智慧拍着手欢呼跳跃着。
“爱美的臭丫头!”娇娘欣赏两个古典美人儿的心情就被女儿给打断了,头痛的向旁边的丫头挥了挥手,那丫头带着智慧也去里屋换装了。
“娇娘啊!”季氏略为遗憾:“你费了这般心思做的衣服不合季不说,也穿不出世!”
“娘,在家里有地暖,完全可以穿!”是,旗袍总不能絮了厚厚的棉花进去:“这也只是试试手艺,您要是喜欢,让绣娘们按这个款儿做了春华秋冬的变着方儿的穿!再说了,怎么穿不出去了?您穿了这身衣物往前一站,别的不说,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老太太,您看老奴一穿上这身行头,哪像奴才,活像一个唱戏的了!”郑嬷嬷也是满身的不自在,但心里很激动:“小姐非让穿上,老奴真是受宠若惊了!”
带着憨夫去种田 第152章 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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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智慧这个小模特出来时,不仅季氏和郑嬷嬷,连下面的丫头婆子们都齐齐称赞这旗袍的美了。
“还真是喜庆!”不得不说,旗袍穿上身,老少的韵味各不同:“志远,还愣着干啥!”娇娘急于想看看自己的手艺,将一套新衣丢给了丫头,也让婆子将志宏抱了进去换。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和妹妹弟弟一样穿这么红的衣服!”哪知道志远很有主见,愣是一动也不动。
“得,这次是娘亲手做的,不穿你也得试一试!”娇娘简直醉了,你说现代不满四岁的孩子谁不是抱着个玩具腻在妈妈的怀里啊,这个儿子奇葩的穿一件衣物还挑剔。
极不情愿和志远进屋去换衣服了,志宏也被抱了出来。
差点忘记了,志远那傻孩子不会认为自己的衣服也是旗袍吧!俩儿子娇娘是给做的唐装,还配上地主帽,穿出来整个一地主家少爷形象。
“嗯,我看行!”季氏对娇娘制作这一家子的行头很是喜欢,拉着智慧和志远看了又看:“孩子们这一身穿出去才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唉,对了,娇娘,你的呢?”该换都换上了,别她自个儿给忘记了吧。
“好,娘,女儿也去换装!”今天就给来个时装秀,自己这个总设计师加策划最后是该亮相了。
“不好看?”一片静,还是一片静,透过巴掌大的铜镜只能看到脖子以上的部位,面对众人都不开口的场景娇娘有些控不住,了,很不底气的小声问道。
“好看”异口同声,季氏的眼睛甚至有些湿润了,她的女儿就是全天下最美的,这一亮丽岂是好看不好看,简直是惊艳全家人了!
“娘亲,您真漂亮!”智慧上前一把抱住娇娘,抬头仰望:“娘亲,智慧也要穿这样的衣服!”
“好,以后娘都给做这样的衣服!”好东西还分什么时代,旗袍也好唐装也罢,只要喜欢,随时都可以穿。
新衣试穿告一段落,关于夫人自制的衣服美伦美焕的话也两个庄子的妇人们口中传遍了,生了儿子的蔻儿都有心意动。想想还是算了,等以后夫人穿出来后自己看能不能仿制一件。
过年前最头疼的不再是吃不饱穿不暖,而是送年礼。
如今的娇娘,因着两个有名气的孩子,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庄上络绎不绝的就有人送礼来了。娇娘最烦的就是人情来往,说什么礼轻情意重在这儿可不适用。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如今的她算是深有体会的。
收了别人的,自然就得还礼。
还礼还是一门学问。
关系分亲疏,还礼自然也要分轻重了。重了是打人脸,表示不愿与人再交往;轻了说你看不起人,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而且,年礼还得讲究搭配看得顺眼。回年礼也得根据来人的礼单来回,不能回了一样的礼物。
娇娘看着堆积如山的年礼和记得密密麻麻的礼单脸一下就绿了!这么多讲究,要让自己弄到过年时都甭想有清静日子过了。再加上志宏不耐烦呆在奶娘怀里下来走,拉着娇娘不松手,真是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行了,这儿就交给我和郑嬷嬷了,你去照看好志宏吧!”季氏也是看不过眼了,多年的当家主母这一点本事还是有的,只要听郑嬷嬷说说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家,再对照着礼单看看,库房里有的就配搭上,没有的例了清单让查建去采买。
忙了两天季氏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找了个机会问了女儿。
“还送年礼给宫里啊?”也不是没想到,只是娇娘想不起要送什么给他们。送礼不仅仅是个心意,更要送到人心坎里去。这天下之主,自然是富甲天下,他们什么都不缺,自己手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要送,估摸着只能去王渊古玩行里留下的那些东西找两样送过去了。可是,对古玩在意的也就是男人,那俩女人送什么呢?越想越烦,索性丢开不管了。反正,在皇家人眼中,自己也就是个乡下村妇,不懂事也正常。
“娇娘啊,娘还真是替你担心了,宫里的年礼最早就该备下!”都什么时候了,女儿几乎就忘记了这么一茬:“于公于私,那份年礼都是逃不掉了!”
“娘,那你说送什么好啊?”娇娘真的是抓破了头,突然间怀念起现代来了。像这种关系非深非浅的,给一个大红包就完事了,多好!
“要不,皇上和太子就你说的那什么古玩吧?这皇后和太子妃,娘琢磨着,要不你给缝一件衣服?”母俩娘商量了半宿,郑嬷嬷也参谋了一二,最后季氏觉得可以这样安排。
“别,娘,皇后和太子妃的衣物都是内务府专管的,也有定制规矩的也相当繁琐,女儿缝的她们看不上!”娇娘连连摆手。
“小姐,依老奴看,太太说的主意成!”郑嬷嬷笑道:“老奴和太太再加上你,咱们仨的女红谈不上好,但也拿得出手;而小姐,您设计的那什么旗袍一定会深得皇后太子妃的深爱的!”
“不成不成,太繁琐了,几十个绣娘也得做上十天半个月的,讲究也多,咱们做不了!”之所以拒绝,还因为娇娘想着宫中的人还在守孝。大过年的,给送素色的衣服不吉利,送喜庆的更不行,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她才不会上赶着去做。
“这样啊!”季氏和郑嬷嬷显然都很失望,她们怂恿着娇娘做衣服,一是觉得旗袍真的可以送出手,二来呢,也能偷师学点艺,女人爱美,而自己能亲手做出来的东西,那就更美了。
左思右想后,还是没有更好的礼物。
娇娘在库房里百无聊奈的翻看着那一堆堆年礼,自然也看到了锦绣坊送来的两匹上好的银色丝绸,这是志远和智慧得封郡王郡主时的贺礼。当时正在皇太后的孝期,所以这锦绣坊很会办事。说起来,这也是王渊以徐洋的名义结交下来的情义,去锦绣坊订制衣物从来是十套以上,这样的大客户他们自然要维护。
娇娘摸索了半晌,觉得这面料和颜色给孩子做也不合适,若是做了给宫里的那两位,颜色是素了点却正合适。不过,自己送给她们的也不是礼服,就是普通的常服吧了。还有,她也不打算按例绣什么凤凰牡丹之类的了,这东西一个不小心就犯忌。如果在衣物上绣上她们各人喜欢的花卉倒不失一种雅致。
“娇娘,咱们没见过皇后有太子妃,这身量?”季氏看女儿下手裁衣了很兴奋,突然间想起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泼了一盆冷水。
“女儿见过!”她见过还是在康清王府,皇后是见过两三次了,那太子妃,印象最深的还就是新嫁娘的她了。这些女人都是极会保养的,身材肯定是没变过样。
娇娘就着灯光裁剪,季氏和郑嬷嬷就缝制,因为是送给贵人的,她们也没找绣娘插手。娇娘觉得就是一大头猪,早不忙夜心慌,因为赶时间连累着两位老人也跟着受累了。不过看她们一脸恬淡,似乎不是在忙着做工,而是在做一件很让人享受的事儿,娇娘内疚的心又好过一点了。
到年二十九了,两件旗袍总算是做成了!
“这俩颜色和大小都一个样儿,娇娘,你说哪件是谁的来着?”亲眼看着是一回事,亲手操刀又是一回事,别看一件旗袍没有自己正式场合穿的衣物繁琐,但女儿说了,那领子和袖口可是亮点,而且,领子还分很多,什么一般领、企鹅领、凤仙领、无领、水滴领、竹叶领、马蹄领等等,什么开襟开叉的又是一套说法,季氏想开春有功夫了自己都一样样学会。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还有,那扣子,女儿叫它盘扣,也是一个精细活儿。
“竹傲默然孤芳赏,细品人生逸陶情!兰花灵慧别幽静,清丽典雅看无暇。”娇娘想起了这么两句话,而喜爱这两样花的人与她的品性确实也一样。皇后喜竹,骨子里就是一股傲气,身为康清王妃,哪怕随时面临着家破人亡也没有丝毫的怯意;而太子妃,那位真正也是清丽脱俗“就不知道她们喜欢不!”为了怕这婆媳俩撞衫,颜色一样,花样且不说,娇娘还在细节上做了改动,看起来就大相径庭了。
“母后,母后!”赵文对甘茂的差事很满意,至少知道庄上送了年礼去坤宁宫要告诉自己。也不为别的,就怕那笨笨的女人犯了母后或皇家的忌讳,自己还得给她善后:“听说徐娇娘送了礼过来,母后,告诉儿臣,她都送了什么,您喜欢不?”母后用了她说的醋后睡眠好一些了,肤色也不错,赵文想着,这女人与其张罗着送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送几大罐醋和酒进宫。
“你呀!”皇后对这个儿子是无语至极了,如今的坤宁宫也是经过改建的,用的是地暖,还别人,人只要在殿内,穿上二八月的衣物都不嫌冷。女人最烦的就是将一堆的布料毛皮往自个儿身上套,显得臃肿不堪还不利落:“母后还没看呢,听说也有太子妃的,等她来一起看!”
“要不,咱娘俩儿先看?”搞什么东东,这女人,自己对她千般好万般好,她不理又不睬;反过来却来讨好母后和燕家那个女人。真正是女人心海底针,说不定又是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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