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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玄衣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天的火狐
“想来绿林、赤眉这类草莽,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积蓄力量了,他们或许现今势力还很小,但近几年肯定会壮大,不然的话不足到参与到举世灭商的局势当中来。嗯,还有教派,特别是流行于乡里间的那些愚弄百姓的邪教,不可不防。此事,玄衣应当……”
刚说到这里,新武皇帝便无奈的住嘴了,摇了摇头,道:“布控开下,玄衣而今的实力太弱了,才几万人,大商国土太大,六万万百姓(六亿),哪里能照顾得过来?若玄衣禁军能有百万,倒是可以的……唉,慢慢来吧,左右还有十年太平时间。”
十年,十年很长,也很短,或许一眨眼就过去了,其间有人死去,有人诞生,如花开花败,蝉鸣一夏。但这十年,却决定了一个庞大帝国的命运。
叶沉明点头,神色有些沉重,道:“前些日子总教那边传来数据,而今已有十余万清白子弟入选玄衣,正在各州府进行秘密训练。玄兔那边亦吸纳了很多门派子弟,总计也有两三万左右,正在进行评估与考核。想来,十年左右做到完全布控天下还是很乐观的。”
新武点点头,长叹道:“希望如此吧……呵,朕打算用二十年的时间做成的事情,硬生生被那个天尊压缩成了十年,皇帝当成这个样子,也真是……”
他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
叶沉明笑道:“却也还是有时间的,既然知道了隐门的渗透,提前做些准备也是好的。对了,至尊,臣这段时间调查隐门的时候,竟然还发现了别样的东西。”
新武皇帝哦了一声,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别样的东西?”
叶沉明道:“有几家勋贵串联起来打算谋反,还是在京里。呵呵,他们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无脑,打算在万邦来朝结束后,至尊送别各国使,他们参与其中时在至尊礼敬各使的酒里下毒……然后拥护刚到京城广阳郡王继位,接着便打算以大义的名义敕令玄衣禁军,以安天下。”
新武皇帝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倒是个好打算……也不知这样的计划是谁想出来的。难道是广阳郡王?”
叶沉明道:“却也不是,广阳郡王不过是适逢其会,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他们是打算来一出类似前朝赵匡胤那样的皇袍加身,逼迫广阳郡王就范。他们原本的想法是打算拥立英王的,但想到英王爷那狠戾的性子,他们又不敢了。”
新武皇帝失笑道:“就是想把个软柿子捏在手里呗,由得他们,事后清理的便是。嗯,广阳朱占贤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了吧?论起辈份来,他是堂孙。本份的老实人,前些日子朕见过他,他还小意的给了张伴伴三千两的银票,言说在朕跟前美言几句。”
张保也不自觉的笑了,道:“广阳王爷是被玄衣吓破胆了,他本是赵王嫡子,武宗爷年间赵王造反,最后被戚帅与推之公平定,独留了他这一脉。虽说过了四十多年了,但他也是提心吊胆的过活,这么多年来老实本份的活着,却也是大不易呐。”
新武皇帝笑着道:“广阳王啊,算了,原本也只是横行乡里,近来听说玄衣的威风,连横行乡里都不敢了。那就是个蠢蠢的胖子,前些日子见朕时连话都不敢说。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扮猪?盯紧些吧。”
叶沉明道了声:“诺。”
新武皇帝瞧了瞧时盘,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道:“快子时了,想必乾元殿那边的宴会应该已经结束了。”
他站起身来,展了展有些麻木的身躯,道:“倒时可以睡个好觉,叶卿,退了吧。”
叶沉明皱了皱眉头,问道:“陈淑妃那边……”





小李飞刀玄衣行 第735章 帝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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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送送你。”新武皇帝转出龙书案,笑着伸手相请。
叶沉明也不再说多余的话,躬着身子抬手礼敬。
出了什锦宫,左右伺候的太监宫娥打着灯笼,随侍左右。
新武皇帝走在前面,叶沉明落后一步,张保随行在侧。
沉默了许久,在接近金桥时,新武皇帝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此许的复杂,道:“叶卿,昨日御医已然确诊,淑妃怀了龙种。”
这一句话,将叶沉明镇了半响,脑子里千变万化,片刻后道:“臣,无礼了。”
新武皇帝道:“这事知安还不知道呢,不过过两天他也会知道的。查隐门的事情有多条线索,但陈淑妃这里,朕不打算查了。朕知道她是什么人就好,知安也肯定会理解的。但莫左督那边肯定会不依不饶,继续查下去。出于自私吧,朕不想让他查。做为一个父亲,朕不想让朕的孩儿没有母亲。”
叶沉明沉默片刻,想到了家妻鼓起来的肚子,沉声道:“臣……明白的。但臣是守正剑,至尊不该与臣说这些事情的。”
新武皇帝摇摇头道:“叶卿,不管是出于私事还是公事,有一个机会,你明白的。”
叶沉明愣了愣,接着道:“臣明白,左督确实可以开始了,支开左督,淑妃产生大皇子便没有任何问题。但大督帅那边,想必至尊是知道的,他不可能放任左督离开,而且,臣为明断主官,大议庭时,臣亦会明断其事。”
“朕知道。”新武皇帝点头道:“正是因为你是守正剑,朕才会对你说这些话。既然朕让知安成立了天子亲军,那朕就必须依着规矩办事。左督不走,淑妃不安。左督离开,大督阻挠。”
“有关莫左督的事情,目前知道的不过就是小桌子,相如先生,你,知安,朕,以及棘蛇刘存孝几人,对于其他指挥使还都处于保密状态。不过,不管是朕出于公心,还是私心,左督都必须走,那也是他的意愿。但为了日后完美配合他,也是朕有的私心,左督会招开玄衣第一次‘大议会’,你为玄衣监查指挥,‘大议会’定会你来主持,朕希望你能权衡利弊。”
叶沉明沉默片刻后,道:“臣明白。”
新武皇帝轻轻点头,将他送过金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叶沉明出了宫门,看着茫茫夜色,过了许久,长长叹息:“夺正,公允,明断……”
他摇了摇头,心中十分寂寞,十分复杂,觉得太累。然后想到了许久未曾回去的那个家,好久没见怀了孩子的‘河东狮’妻子,笑了下,骑上马,直奔那个小家。
……
宫内,转回的新武皇帝缓步向着皇后所居的椒房殿走去,张保与一众宫人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便在他刚刚抵达后宫时,某个宫女突然出现,向着新武皇帝微微一福,道:“至尊万安”。
新武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宫女他自然是认得的,淑妃身边的女官。也猜到了这女官等在这里的目地,神色间颇为不悦,语气淡漠的说道:“淑妃近来有些骄横了,念着她有孕在身,朕便不计较了。”
说完这话,新武皇帝便不再理会那女官,径直向前走去。
那女官连忙道:“至尊爷,娘娘只是有些想念您……”
新武皇帝的脚步微微停下,那女官见到皇帝停步,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心说娘娘果然还是那般得宠。然而下一刻,新武皇帝的一句话,却将她吓的亡魂大冒。
“伴伴,杖毙。”
如轻风徐来,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从新武皇帝的嘴里说出,似乎便是天经地义一般。
“诺。”
张保应了一句,然后向着两个随在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便再不去理会,紧紧跟上继续向前走的新武皇帝。
那女官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跪在地上,凄厉的哀求着:“至尊饶命,至尊饶……”
许是她的声音有些大了,其中一个小太监担心惊扰到宫里的其他贵人,亦或是怕至尊感到厌烦,带着凌冽劲风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女官的嘴上,直接将她下面的话打了回去。
漂亮的女官满嘴是血,牙齿被那狠辣的巴掌尽数打碎,在呜鸣凄惨的哽咽声中,被两个太监托了下去。
杖毙一个女官,对于此时心情并不好的天下至尊来说,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他不会关心不知道名字的女官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恶毒还是善良。他只是对陈淑妃这样的举动很不满,也只是用那个女官的死,来告诉陈淑妃自己的不满,这样就够了。
正宫皇后所居之地,原本叫坤宁宫。但是由于新武皇帝对那位董姓贵妃的强烈恨意,所以难免对董妃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感到无比的憎恶。在登基的第一天,他便命人将坤宁宫彻底拆除。然后又在坤宁宫的原扯上盖了新的宫殿,仿汉制,取名椒房殿。
此时,椒房殿内的宫人们都已经接到了至尊要来的消息,上上下下一片忙碌。因为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更因为至尊已然许久没有来过这里,所以他们的准备工作显得有些匆忙与零乱。
皇后姓赵,名为赵茗,淮侯赵德正之女,贤良,端庄,淑德,有母仪天下之姿容。在新武成年时,先帝景和亲自为他选的太子妃。
因为此女太过端庄,雅致中显得有些无趣与木讷,让原本心性便十分跳脱的新武皇帝,对她虽然说不上不喜,但却也难免有些疏离。成婚这几年甚少往来,以至于正宫这些年来并无所出。
而今听到至尊要来的消息,赵氏皇后端庄雅致的面容下,却充满了紧张与涟漪。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却明显有些手足无措,原本应该安静的等着新武到来的她,这个时候却开始对忙碌的宫人们指手画脚,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悸动。
过不多时,听女官禀报至尊到来,指挥着宫人的赵氏皇后娇躯猛的一颤,继而迅速平静,转身出外迎接。
赵氏皇后刚刚出来,便见到新武皇帝正背着手,站在殿外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赵氏皇后深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屈身行礼:“至尊万安。”
新武皇帝转过身来,看向她,微笑着,满是温和着说道:“梓潼。”
说着话,走过去将她扶起,牵住她的手,道:“陪朕走走吧。”
赵氏皇后起身,微微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解与担心,道:“夜已深沉,至尊龙体要紧,应是休息了的。”
新武皇帝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牵着她的手,向月光下那隐约的宫廊下走去。挥了挥手,叫宫人们不必跟着。
明月渐西垂,夜风凉如水。渐显成稳的皇帝与端庄秀丽的皇后,沉默着,走在椒房殿宫廊下,无声,却十分自然。
许久,新武皇帝微微叹息:“中秋了啊。”
年轻皇帝的叹息声中充满了与他年纪完全不相付沧桑与无奈。
“是啊,中秋了。”皇后赵茗亦是这般感叹,继而微笑:“中秋团圆夜,至尊今夜能来,臣妾感激万分。”
感激,自然是因为这位一直疏离她的皇帝,此刻却将她当成了真正的妻子与家人。感激是十分真诚的,没有半分幽怨。
新武皇帝微笑,牵着她的手更紧了一分。
“其实,至尊爷您应该去淑妃妹妹那边的,毕竟淑妃怀了龙子,更需要至尊。”赵茗道:“臣妾这边,至尊过来看看便好,臣妾知道至尊心里有臣妾便知足了。”
新武皇帝摇摇头,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道:“朕年轻,不懂事,这些年来冷落了梓潼,还望梓潼不要见怪。”
听到这样的话语,赵茗突然间觉得鼻子酸的厉害,却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朕年轻,不懂事,又是个稳不住的性子,所以这些年来难免轻狂了些。”新武皇帝的声音在夜风下显得有些寂冷:“朕喜欢那些心性活泼的女子,所以梓潼你便有些不讨喜了。父皇将你选为朕的正宫,朕原本也是颇有埋怨的,但如今看来,朕却不得不佩服父皇的眼光,你天生便该是朕的后宫之主。”
“先帝爷……”听到新武说起景和,皇后的双眸便显得有些暗淡,那位仁宗陛下真的是极好的,和蔼可亲,是个仁慈的长者。那年他病卧在床,常常招自己过去说话,总是言说,太子年轻,心性不定,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顺着他些,他总有长大的时候。
这般的言词,便真的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公公对儿媳说的话,没有任何帝王家的冷冽,却让人心里温暖。
“父皇,不在了啊。”新武皇帝怅然一叹,这一夜,他叹息的次数实在太多,每一次叹息都充满了沧海桑田般的无力。
他许是有些累了,停下脚步,牵着赵氏皇后的手,一同坐在了宫廊的栏杆上:“梓潼,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真的很重,很沉。朕虽是坐在上面,但他却压得朕喘不过气来,可那却是朕的责任,朕没有权力将它抛开。”




小李飞刀玄衣行 第736章 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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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茗有些疑惑的瞧着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点了点头,道:“至尊今夜的心绪有些……可是因为大督帅?大督帅的武功虽然被人废了,但大督帅的才能还在,至尊又何必……”
她刚说到这里,却见新武皇帝摇了摇头,于是止住了话头。也没有发现,新武皇帝抬头看向桃源山的方向,满满的都是担忧。
两人虽是夫妻,却也是帝后,因为长年的疏离,其实并不如何了解对方,今日算是初步的坦诚心扉,却发现彼此间竟然隐隐的竟是有些默契。
新武皇帝没有继续有关李乐的话提,摇了摇头道:“梓潼应是知道的,朕要稽查天下。”
“自是知道的。”赵茗笑了一下道:“臣妾也知道,至尊将来想要做成为‘大帝’的,至尊有大心胸。”
“嗯。”新武点头,道:“对于将新武皇帝变成新武大帝这件事情,朕从未怀疑过,因为朕知道,朕有这个野心,亦有这个本事与能力。梓潼,阿茗,过两日修书给淮侯,让国丈带着全家来京城吧。”
听到这话,赵茗的脸色瞬间变在煞白,一品国侯,淮侯赵德正,当朝国丈,她的父亲,难道……
新武皇帝瞧着皇后吓白的小脸,摇了摇头道:“淮侯的问题不大,但也总归是有问题的。刘明远案牵扯太广,这次清洗是必然的事情。国丈当年虽未落井下石,但那时他与旧党走的太近了。而且,淮侯还有其他的问题……朕让淮侯举家来京,是为了保护他。”
皇后木然,过了片刻后跪倒尘埃:“多谢至尊周全。”
新武皇帝笑着将她搀起:“好了好了,梓潼为正宫之主,朕回护一下老丈人又有何不可。这些事情便些放着吧,我们说说下面的事情。比如……”
“比如?”
“比如生孩子的事情。”
赵茗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低垂着眼帘,有些羞涩的道:“且请至尊回殿内,臣妾伺候。”
新武皇帝摇了摇头,将她抱入怀中:“不回殿里,就在这里。”
“这里?”赵茗惊慌。
“这里!”
“陛下,好过份……”
……
花香胡同,一间宅楼内。
轻纱帷幔里,传来女子压抑而满足的呻吟。
男子长长闷哼的呼吸,将这一曲调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床上,两具光洁的躯体依旧缠绕在一起,似是永远不想分开。
女子委婉的身体渐渐脱开,平躺在床上,侧头,迷离而又妩媚的眼神看向旁边的男人,道:“都四回了,来日方长,何必这么卖力?”
男子轻笑,将她揽入怀中,笑道:“有些事情,总是要卖力些的。”
女子翻身,半边身子压在了他的胸膛上,伸出柔嫩可调素琴的手指,轻轻在他结实的胸口上画着圈,巧笑一下,道:“故人,你的心有些急。”
莫惜朝翻身,将她压住,道:“故人觉得,我不该急?”
穆青莲轻轻推了推他,道:“过犹不及……”
莫惜朝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挽着她的秀发,道:“说些琐碎事吧,这样高深莫测的谈话很生分。”
穆青莲轻轻一笑,道:“那便说些家常话吧,夫君觉得妾身刚才穿的那身百折裙好看吗?”
“好看……”
两人细细琐琐的聊着天,从衣裙说到绣鞋,又从绣鞋说到胭脂。说了些左近楼里的女主人,谈了些南北往来的有趣事。诗词上的意境,音律里的韵味,《竹书》中晦涩难懂的解释,《问天》里怪诞难识的疑惑。
京中奇闻,武林异事,自然也少不了天下第一才子李知安诗篇,话本。
“他就是个怪人,奇人,异人,世间少有的天才。他似乎对任何事情,任何学问都懂,但却只是做一个开头,把剩下的问题抛给别人。他的权谋之术极深,似乎天生就是个阴谋家,但他却不怎么热衷于此道,随手挥挥,放了过去。”
“他的武学根骨极好,似是天生便该练武,资质悟性更是我生平仅见。难以想像啊,什么人可以在十二岁时便达到宗师之境,实在让我叹服。若他是个根骨悟性极佳的武痴倒也罢了,这世上有太多的天才,我却也不足为奇。”
“但他会的东西实在太多,处理的事情也很杂,随手抛出一个想法,便能让人潜心一辈子去探究。即便是这样,他的武功依旧能练到这般地步,却是我极为佩服他的原因。我虽与他是好友,是知己,也不过是在权谋与人心算计方面默契而已。我不如他太多,即便这些年来我们彼此学习,我亦是不如他的。”
莫惜朝用缓慢而又底沉的声音说着这些,脸上带着笑容,平静无波。
接着那笑容开始绽放,继而发自内心的弥漫了他的脸庞:“他有一点不如我,他不会下棋,黑白子的起手都不会……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学。他更喜欢将棋子错乱摆放的感觉,让人寻不着痕迹。”
穆青莲技着下巴,爬在他的胸膛上,笑道:“会的太多,心思又没定数。不是个好人,难怪这人如此好色,却也是个不钟情的。当年妾身痴迷他的诗词,以为他是个真情真性的人,却没想到原来不过是个心思繁杂的凉薄寡淡之人。”
“莫郎虽亦是权谋大家,经于算计,心思也是极为繁杂的,但本身却有赤子之心,内里明亮万分,虽面上平静,但心如猛虎,躁动隐于水波之下,情真却又古波无惊,无甚才名,但却自有华章。妾身倒是爱极了的。”
她说着,轻轻咬在了莫惜朝结实的胸膛上:“从未想过郎君这般好……”
莫惜朝微眯着眼睛,显得有些迷离,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喃喃道:“知安啊,并非夫人所说的那般不堪,他亦是有真性情的。虽乖张,淡漠,薄凉,但却有热血,有激昂,可托付。如他的虎……”
他的虎,叫来福,是黑虎。沉黑皮毛闪着光亮,隐于暗处无人查觉,突兀出现,惊人心胆!
……
黎明,桃源山,水潭。
整整一夜,水潭波澜无惊,安静的让人恐慌。
李乐潜入潭底,一夜没有动静。
守在水面上的四人,若不是时不时收到张行知一切平安的信号,只怕早就忍不住沉下去将他打捞上来了。
什么人可以潜入中一整夜而不出来?
梁九溪自问以他大宗师的能为,可以办到,应运龟息之术就算半个月也没问题。
云断,白天羽,丁亮三人亦觉得,以他们的本事潜入水中三五日不出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问题在于,那个给自己绑了两颗沉重铁球的家伙,是个武功尽失,丹田碎裂,身有暗伤,真力全废,孱弱的像只小鸡仔,比寻常人还不如的家伙。他怎么可能在潭底的水压之下坚持这么久?
这让他们感到担心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好奇。
“时间太久了。”丁亮沉声道:“虽说行知道长那边发来的信号是安全的,但是我觉得事情总是有些不妥当。下去看看,看他怎么样了。”
云断点头,没有说话。
白天羽皱眉,道:“应该是没事的,不过下去看看也好。”
“杂家去吧。”梁九溪沉声道:“依着他原本的推算的判断,他此时身边应该有十分凶险的真力乱流,细碎流水如细密小刀,十分恐怖。你们三人虽说也是高手,李三安排你们接应亦是想着万全,但若真如李三所说那般,怕是你们三个抵挡不住,杂家下去看看。”
其他三人虽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但这个时候却也没有那份攀比的心思,齐道:“拜托天策老门主。”
梁九溪点点头,道:“杂家下去之后,周围的事情便拜托诸……”
他才刚说到这里便立刻停住了,长长的寿眉轻微一颤,紧接着,眉头便锁了起来。
其他三人立刻发现了他的异样,纷纷屏住了息。过了良久,梁九溪都没动过,像是一只木雕一般的立于水面。
白天羽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梁九溪猛的一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言。
便在他这个抬手的动作刚作出来的时候,平静无波的水潭上突的泛起了一阵轻微的波澜。不过只是一息的时间,紧接着第二道波澜自水底扩散上来,带起层层涟漪。然后,这样的波澜越来越多,如同水沸般的层层冒出。
瞧着水面上的异动,四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深刻的疑惑。
没过多久,那一层层的波澜变成了整个水潭的阵阵震动。
“咚!咚!咚!”似战鼓在锤击,又似闷雷急促,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的声音传来,只有水面依旧在不停震荡着,看似缓慢,实则急促,一息便是一震。
四人的脸色从起初的疑惑,变成了震惊,继而满眼的不可思议,好像看到了这世界上极为荒诞,又极其怪异的事情。
半响之后,云断尽量将自己的心绪压下云,可发出的声音却还是带着些许的颤抖:“这……这……是……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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