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做的雪茄
西凉王虽不信,但也找不出破绽,只好暂时按兵不动,暗地里派人给江南送信。
而作为看起来仿佛腹背受敌的大萧,情况却没有众人想得那么糟糕:一边,北宁世子与蒋大将军之女有婚约,加上宁辰与蒋睿的交情,没有对西洋人进犯视而不见,而是主动派兵守住大沽港,帮了两江大营一个大忙。
另一边,胤恺和萧雪的婚礼也定了下来,就在硕果累累的金秋八月,萧雪会从大萧京城出发,将由六百大历皇室精兵和一千大萧将士组成的护嫁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西北大历。
萧玥早几日就进宫小住陪萧雪,这是两人时隔多年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腻在一起,也许也是最后一次能这样无话不说了。
八月十八便是萧雪启程出嫁的良辰吉日。
萧阅看着身穿一袭大红嫁衣,梳起妇人发髻的萧雪,无声地叹了口气:
“雪儿姐姐,你快别哭了。”
这几日萧雪时不时就会哭起来,萧玥知道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舍得父母亲友,但今天是大喜日子,她想要看着萧雪开开心心地出门。
萧雪垂眸不语,只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默默地掉眼泪。
萧玥拿起帕子替她擦拭眼泪,笑着安慰她:
“你看姐夫给你精心准备了这么好看的嫁衣,说明他是真的重视你,日后也会加倍疼你,你以后只会开心欢愉,所以不难过了好不好”
胤恺没有骗萧雪,他是真的回去用心准备了聘礼——他贵为太子,亲自养蚕,摘棉花,织布,选丝,监督绣工,为萧雪量身定制了一件独一无二的嫁衣。
别说萧雪感动得一塌糊涂,就连萧玥当初看到这件嫁衣时,都惊得目瞪口呆了,同时也才放心,知道胤恺是有将萧雪放在心上的。
萧雪闻言拂过做工精美的衣裳,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与爱意,止住了哭泣。
而此时,慕容瑾与蒋蕙公主殿外看到这个情形,感慨万千。
“没想到一眨眼,孩子们也要成家了。”蒋蕙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慕容瑾,转移了话题:
“三皇嫂还记得当年在云城么”
慕容瑾闻言一顿,随即看向殿外,仿佛在回忆那段时光,“当然记得,那时候鼠疫横行,我们都很担心你和太子的安危。”
蒋蕙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身边与自己年轻相仿的女人——这十八年来自己虽养尊处优,可岁月不饶人,无论是容貌还是心态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可慕容瑾却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还是美貌依旧,清冷淡薄。
再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蒋蕙如今还有些后怕,“你自己还怀了昀儿呢,如今想想也是凶险。”当时慕容瑾连萧衍都没说,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怀孕,而她也没当回事地全身心都投入到对抗鼠疫之中。
慕容瑾见蒋蕙今日似乎特别怀念从前的日子,想必是因为萧雪,于是肯定地说:
“放心吧,我看得出来胤恺对雪儿是认真的。”
蒋蕙神色淡淡,“我知道,只是作为母亲,难免会担心她在大历孤身一人,受了委屈也没处说,太苦了。”
虽说陪嫁都是她为萧雪精心挑选,可以信赖的人,但毕竟是去了另外一个国度,将会面临全新的人,全新的生活,在新的规则里生存。
慕容瑾以前不明白这种舐犊情深,但自己当了母亲之后,她渐渐能感同身受了,但这几乎是所有父母都要经历的,既然无法改变,她只能安慰蒋蕙:
“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了,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
蒋蕙一顿,听出了慕容瑾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你不苦吗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蒋蕙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偶先艳羡地看着慕容瑾道:
“三皇嫂还是那样看得开。”
慕容瑾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深远,语气悠长:
“毕竟我们不能护他们一辈子,现在面对失败了还能重头再来,若是临到了再面对,就只能孤注一掷了。”
音落,两人没有再开口,似乎各自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蒋蕙的贴身宫女出声提醒:
“皇后娘娘,吉时就快到了。”
两人这才都回过神来,蒋蕙眼眶湿润,拉着慕容瑾的手握得很紧,似乎想因此得到一些气里,询问慕容瑾:
“三皇嫂随我一同送送雪儿吧”
慕容瑾冲她安慰一笑,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二章
当被拓跋启推出来顶罪的陆檀再次进宫,跪在富丽堂皇的太华殿上时,看着高高在上的萧懿以及在场的萧衍和慕容瑾,恍若隔世。
不过三四个月的光景,他从让大萧皇帝亲自接待的座上宾,变成了罪不可恕的阶下囚。
陆檀忍不住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感叹人生的际遇,还真是不可预测!
他没想到在大萧躲过一劫,可却栽在了自己以为能信任的人手上,而那个人,此时领着他的一双儿女,堆着无比虚荣的笑容与萧懿等人寒暄,任谁也想不到这个人曾经想出一个无比恶毒的想法,并且还实施了!
互相打了招呼之后,拓跋启便简单地说明了陆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跟在场所有人说,陆檀是他的亲信,他一直对陆檀深信不疑,而陆檀却因为他的信任恃宠而骄,为所欲为,酿下大错。
拓跋启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他的长女拓跋琴与独子拓跋霖也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形,甚至还能配合地垂首不言。
慕容瑾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感觉像是欠了一大屁股债的父亲面对凶恶债主暴/力追债,孩子们都吓坏了,只能强忍着哭泣在一旁颤抖,这一家子看上去既可怜,又可恨。
可人都是这样,明明这一切都是父亲自己作的,可是看到这一副弱者的姿态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可怜孩子。
不过,还是要视情况而定,毕竟天花一事涉及的不是一两个人的性命,而是整个大萧百姓,动摇了大萧的根基。
萧懿只要一想到这点,便无论如何都同情不起来。
他看到拓跋启声泪俱下的表演,听到拓跋启悔恨不已的忏悔,并没有半点触动,反而眼底的冷色,越来越浓:“这么说,是陆檀盗走了启亲王的令牌,策划了这一场歹毒的阴谋,伤害我大萧万千无辜百姓?”
萧懿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看陆檀一眼,而是目不转睛地放在下面那个与他同龄的南疆下一任首领,虽然拓跋启一直颔首,态度诚恳,语气悲恸,但萧懿却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感受不到反省与真诚。
拓跋启闻言面露难过,甚至红了眼眶,悲痛不已地与萧懿对视,不闪不躲地回道:
“虽看似匪夷所思,然事实便是如此啊!”
若不是在场都是人精,可能就会被他惊人的感染力给糊弄过去,不过即便大家识破了他的用意,见他他入戏颇深,也没人没有打断他。
于是拓跋启以为是自己演技精湛得足以以假乱真,竟还演上瘾了:“大萧的皇帝陛下,天花一事我虽不知请,但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是我错信了小人,才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听到这,这场讨伐的主角明明就跪在这里却被全程忽视的陆檀终于忍不住,“呵”了一声之后便大笑起来,笑声透着暴戾,不甘,悔恨......在偌大的太华殿回响,余音绕梁,颇为震撼。
萧懿便问:“陆檀,你笑什么?”
在南疆使团抵达京都之前,萧懿曾着急萧衍慕容瑾和容笙,一同商议,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拓跋启的把柄,让他承认他对大萧百姓犯下的可不饶恕的罪行。
不料拓跋启果然有些手段,竟然二话不说就将陆檀推了出来,想要先发制人地先堵住大萧的嘴。
不得不承认拓跋启这招金蝉脱壳使得漂亮,一下子让悲愤不已的大萧有了发/泄的出口,讨伐的对象,既转移了注意力,又送了一个罪人,可谓一石二鸟。
陆檀在此之前已经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严刑拷打,可以说只有一口气吊着了,此时对他来说,是不是替人背锅已经不重要了,死亡才是解脱。
他在被拓跋启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自己最后的下场,这一路来他没有任何反抗,在别人看来,他就是认罪了。
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也希望自己这么认为,还能早点解脱。可是不知为何,当他亲耳听到拓跋启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那颗早已不再有生机的心,突然被拨动了。
萧懿看向他平静的目光,让他心底星星点点的火聚集起来,重新燃烧起来,陆檀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跳的感觉,随后闭上了目光如炬的双眸,自嘲地说:
“笑我自己,自以为效忠的是良主,没想到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王八!”
拓跋启没想到从被抓到前一刻,像个哑巴一样的陆檀突然开口了,这让势在必得的他有些激动:“闭嘴!”这一句当然是冲着陆檀,是阻止,也是警告,毕竟陆檀的一家老小还在他的手上。
陆檀听话地不再开口,拓跋启重新恢复了自信,深吸了一口气对萧懿说:
“皇帝陛下请别介意,不过是一条疯狗知道自己死到临头,急了就乱攀咬。”
萧懿见状面不改色,语气淡淡:“朕有什么好介意的,他咬的又不是朕。”他刚刚确实是想激陆檀供出拓跋启,可拓跋启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想必陆檀是有把柄在拓跋启手上,看来要以此扳倒拓跋启,是不可能了。
而拓跋启听到萧懿那番颇有所指的话,脸色微怔,随后笑了笑:
“让皇帝陛下见笑了,今日我将这小人押送至大萧,希望能给大萧百姓一个交代,我南疆的立场是很坚定的,只要能够平息大萧百姓心中的怒火,陆檀任凭皇帝陛下处置!”
萧懿听着他这番表态,不但不为之动容,反而被激怒了:
“启亲王觉得,我大萧万千无辜百姓备受天花瘟疫折磨,丧失亲人,家破人亡的怒火,是一个陆檀就能平息的么?就算一命换一命,那至少也得交出同样数量的‘陆檀’吧?”
拓跋启闻言敛了敛笑容,毕恭毕敬地冲萧懿鞠了个躬,无比诚恳地说:
“皇帝陛下息怒,我知道这件事儿确实给大萧造成不小的影响,可我也不能将无辜之人来替陆檀定罪不是?只能在其他方面弥补大萧了,我与父王商议了,将每年给大萧的岁贡增加一倍,你看如何?”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三章
大萧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所有人都对四个月前那场犹如天塌了一般,将他们压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全军覆没的天花瘟疫记忆犹新。
对萧懿来说,那是败光他执政十几年来兢兢业业攒的“家底”的国难,也是差点夺去他宝贝女儿性命的瘟疫;对于万千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来说,那是一场谁都不愿想起的噩梦,是一块连岁月都无法治愈的心病。
自古以来,国家之间的恩怨,君主之间的纠葛,可以通过战争来解决,决出胜负,但凡叫得上名号来的,都不愿将触手伸向本就无辜的百姓。
使出如此阴毒的手段,无论是主动计划还是不得而为之,放在哪个时代来看,都令人不齿。
拓跋启不是傻子,甚至很精明。所以他知道萧懿一定会接受他的示好——因为萧懿这么多年来的苦心孤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恢复了国力,建立了威信,险些就在那短短的两个月里都消磨殆尽了:
先是毫无征兆地爆发了天花瘟疫;接着又冒出个不知所谓的天莲教,对走投无路路段百姓来说,教主的话比皇帝说的好使;好不容易稳定了局面,后来重建又耗尽了大萧能调动的所有人力,物力,财力。
所以即便是萧懿此时有满腔的怒火,也要努力憋着火接受拓跋启推出的替罪羔羊——陆檀。
因为就算萧懿不接受这个结果,坚持要查个水落石出,揪个是非对错,最后闹掰了,受罪的还是无辜的百姓。还不如大家隔着那层窗户纸,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议该如何处置这只羔羊。
更何况,萧懿就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拓跋启就是天花一事的幕后主使,才打算趁拓跋启在大萧这段时间,让他露出马脚。
拓跋启太狡猾!也太卑/鄙了!
乃至于活了几十年都没有使过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阴过别人的萧懿等人,被他这一招出其不意给打乱了阵脚。
只能临时调整战略,以大局为重,接受陆檀这个替死鬼,给大萧百姓一个交代,以抚慰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然后就此放过拓跋启?
当然不是!
虽然大萧已有十多年没有战事了,大家都放下了武器拿起笔,为国为百姓,休养生息,但不代表曾经的战神,叱咤战场的大萧顶梁柱们改吃素了。
老虎不发威不代表它就不是老虎,拓跋启不怕死地来揪老虎的胡须,就该预料到被惹怒的老虎随时都可能张嘴将他的头咬下来,即便老虎被揪胡须后只是瞪了他一眼——并不是老虎没了脾气,而是老虎觉得,一口咬死太便宜他了。
这是萧懿紧紧咬合的牙齿微微松了松,紧绷的侧脸也稍微缓和了些,眼睛微微眯缝,看起来像是在认真思考拓跋启的条件,而神情的松动表明他此时的态度:
“既然罪魁祸首已捉住,南疆国又如此诚心诚意,朕若是再不见好就收,那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他这话说得虽然客气,可语气却冰冷凛然,拓跋启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笑容一滞:“皇帝陛下言重了,是我南疆应该感激不尽才是。”不知道萧懿这么轻易就接受了,真是情势所逼,还是在打什么算盘?
萧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威严,端起帝王的架子,慢悠悠地说:
“既然如此,那......礼物,朕就收下了,既然启亲王没法断这家务事,那朕便多管闲事这一回。”
也不知萧懿是有意还是无心,“家务事”三个字就像三根细针,轻飘飘地扎进拓跋启的心上。
因为拓跋启还有更难处理的家务事——国内其他部落首领的虎视眈眈和蠢蠢欲动。这也是他此次冒险离开南疆,亲自来大萧的最主要原因!
然而此时拓跋启只能扯出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容,客客气气:“有劳了。”
萧懿见他脸色极其难堪,心中的郁闷得到了缓解,也就懒得跟他说废话了,于是也不再客气,脸上摆着“送客”两个字朗声道:
“启亲王长途跋涉,抵京后又马不停蹄地亲自进宫给朕送罪人,想必疲惫不堪,还有世子郡主,小孩子怕是累坏了,这两日便在驿站好好休息,届时朕会在宫中设宴,给启亲王接风洗尘。”
拓跋启闻言袖中的拳头紧了紧,但表面上还是弯了腰,连忙推脱道:“惭愧,实在是受之有愧!”
然而萧懿却看破不说破地“哎”了一声:“启亲王不辞舟车劳累亲自押送岁贡和罪犯来我大萧,朕岂有不尽地主之谊的道理,启亲王就莫要推脱了。”
慕容瑾在一旁看着拓跋启听到这话之后的脸色像彩虹一样五颜六色,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萧懿大概是真的是一口气憋得谎,接受了陆檀这只替罪羊之后也就不再维护表面的平静了,一字一句都往拓跋启的痛处戳啊,跟泄愤似的。
而拓跋启理亏,无论如何都只能受着了,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堆起难堪的笑容: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惜萧懿就是见不得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最后还是忍不住讥笑道:“启亲王太客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结了姻亲的,本就该互相帮扶,你说对吗?”
拓跋启忙应着:“是是是!”然后便领着一双儿女给萧懿等人告辞。
慕容瑾笑着对他颔首,抬眼的时候注意到了拓跋启的长女拓跋琴,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眨着大眼睛冲她甜甜地笑了一下,慕容瑾一双桃花眸微微眯了起来。
萧懿准了拓跋启的告退,随后偏头吩咐容祈:“容国公,你替朕招待好启亲王,切勿怠慢。”
容祈应下,然后便引着拓跋启等往殿外走去。
他们还没走出出大门,便听到萧懿沉声下令:
“来人,下诏!南疆陆氏人士毒害我大萧万千百姓,罪大恶极,明日正午,于宫门问斩,以慰无数冤魂的在天之灵!”
容祈余光能看到身旁的拓跋启身子震了震,嘴角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萧懿一定是故意的!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四章
两日后的夜幕降临,秋意渐浓,可京都非但没有渐渐安静下来,反而异常地热闹非凡——凡是能在朝堂上占一席之地的,都纷纷盛装打扮,携妻带子地坐上府上的马车,前往皇宫。
皇上在两日前下达的圣旨中明确表示过,允许参加给南疆使团接风洗尘的宫宴的朝臣可以家眷。
朝臣们一听哪里还坐得住?太子皇子公主们虽然年幼但再过几年也该婚配了,凡事都是先下手为强,若是儿女能提前在皇帝皇后贵妃跟前露了脸,入了他们的青眼,那日后就前途无量了。
于是一时之间,京都所有成衣铺首饰店胭脂摊都人满为患,短短两日之内存货就被扫了个空,让大大小小的商贩狠狠地捞了一笔。
这一举动在昨日宫门当众腰斩那个散播天花瘟疫,人人得以诛之的恶人之后,成功地引起了京都百姓的注意,点燃他们体内的八卦之火。
因为听说,那个远道而来的南疆使团里,不仅有南疆下一任君主,还有他的嫡子嫡女,加上萧懿颁发的那道圣旨,难免会引起人们的遐想。
于是不少人顶着刺骨的秋风开着大门,看着络绎不绝的马车从门前驶过,与邻居讨论坐在马车里的人以及猜测谁家公子小姐能攀上皇亲,谁又能相互组成亲家。
直到夜完全黑透了,街上再没有马车经过,大家才肯搓着吹得冰冷的手缩回门内,关上来细细思索着刚刚与邻居讨论的内容。
而这时,皇宫大门处门庭若市,护卫与宫人训练有素地依次领着各位达官贵人进宫,落座,接着宫女鱼贯而入地摆上珍馐美酒。
这是萧玥回到京都之后,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宫宴。
四年前她对皇宫了如指掌,甚至比住在宫里的萧雪还熟悉,跟在燕王府一样毫无顾忌地上蹿下跳,但她已经缺席了四年,再次踏足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宴会已经开始了,大人们不是扯着虚伪的笑容互相吹捧奉承,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华殿中央十几个宫女姐姐看。他们身边的孩子也有样学样,不是压低声音跟旁边的同龄人说悄悄话,就是用肆无忌惮的眼神猥/亵那些美貌的宫女们。
萧玥皱了皱眉,收回了视线,却撞上了两道更加赤/裸的目光——来自于一个穿着异域服饰的少年,看上去年龄与自己相仿,偏要学成年人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情,却不知道这个表情在他稚嫩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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