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做的雪茄
若是萧玥没记错,这个坐在拓跋启旁边的异域少年,便是拓跋启的独子拓跋霖。
萧玥不知道他为何要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萧玥感到非常不舒服,成功地引起了萧玥对他的厌恶,于是一双星眸冷若冰霜,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拓跋霖并不因萧玥这般冷淡反应就偃旗息鼓,反而像被刺激到似的,颇有盯着萧玥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坐在萧玥对面的容笙礼貌拒绝了旁边想要与他攀谈的宋诗之后,正好看到了萧玥宛若星辰的眸子瞬间冷下来的情形,于是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在他右手边的拓跋霖毫不掩饰的眼神,捏着茶杯的指节发白,面上笑容不减,可周身却忽然笼罩着迫人的压力。
对面的萧玥自然感受不到容笙气场以及情绪的变化,酒过三巡,宴会的气氛推上了高/潮,可她却愈发无聊,若不是慕容瑾不让她乱跑,她这会儿肯定宁愿在御花园吹冷风。
于是百般聊赖的萧玥一边撑着下巴对桌上的点心挑挑拣拣,一边打着哈欠,眼角湿润,昏昏欲睡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惹人怜。
就在她像小鸡啄米一样投一点一点的时候,突然有一道清脆的少女声音在闷热的太华殿里响起,犹如穿堂而过的寒风,让萧玥激灵一下清醒了不少。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便看到对面有一个比自己大四五岁的少女站了起来,冲着高高在上的萧懿和蒋蕙行礼: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琴儿难得能参加大萧宫宴,觉得若是不做些什么心里过意不去。琴儿才艺稀疏,唯有琴还能拿得出手,于是想弹奏一曲给陛下和娘娘助兴,不知可否?”
萧玥从混沌状态被左一句“琴儿”右一句“琴儿”灌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瞌睡都被赶跑了,于是打量起对面的拓跋琴来。
这拓跋琴虽然只有十三岁,可身形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在同龄少女之中,可以说是比较成熟的,说她已经满十五岁及笄了也不为过,也就是说,她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时候了。
萧玥不知道她突然站出来说这一番话是何用意,不过她看着拓跋琴那恰到好处的笑容,总感觉这个比她大四岁的少女,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纯洁美好。
萧懿闻言偏头看了蒋蕙一样,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开口:
“既然你求了,朕也乐意成人之美,准。”
拓跋琴得到批准之后也没有表露出欣喜,只是不卑不亢地颔首行礼:“多谢皇帝陛下!”随后便出席,移着莲步走到太华殿中央。
她的宫女便立即上前,为她搬上一架古琴,萧玥见状心想,这么远的路还带着琴,看来她是有备而来啊。
而拓跋琴也不掩饰,十分坦然地坐在古琴后面,笑得十分得体:
“实不相瞒,琴儿从知道要跟随父亲前来大萧便开始苦练琴艺,这一曲是琴儿自己谱的,这两个月来每日都练习了不下百遍,曲谱改了无数次,只为了能入陛下和娘娘,还有在座的各位大人的耳。”
众人恍然大悟,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随后表情各异,内心翻涌。拓跋启这次将一双女儿都带来的意图太过明显,加上拓跋琴这番解释,很难不让人往和亲方面想。
别人心思如何萧玥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听完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弹琴就弹琴,说得那么费劲,搞得这么隆重,还想不想让人好好听了?
蒋蕙闻言笑了笑:“琴儿谦虚了!”
拓跋琴微微颔首,随后敛起笑容,深吸了一口气,呼气时拿如葱般的十指便灵活地落在了古琴的琴弦上。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五章
太华殿上十分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上动作,也停止与他人交谈,无论是抱着怀疑,不屑还是看热闹的心态,此时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集在拓跋琴的身上——
只见她心无旁骛,双眸微垂,于是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便在她小巧的脸上落下了阴影,而她的视线全神贯注地随着指尖移动并未抬眸,教人看不清她此时的情绪,增添了几分神秘。
当美妙的音律乐章从她指下流转而出时,听到的人几乎同时露出了惊诧神情——他们还以为南疆蛮夷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能入耳的音律,可没想到冷嘲热讽还没出口,就打脸了。
拓跋琴弹奏的这一曲,虽然用了传统谱曲的法子,但曲调却不似传统的琴曲,或悠扬婉转或磅礴大气,调子是在场所有大萧人都没有听过的,像是南疆特有的民谣。
慕容瑾听这融入了地域特色的曲子,看向太华殿中的异域少女,指法绚烂,技艺娴熟,拓跋琴确实有音律天赋,果真是人如其名。
不过……
拓跋琴说这曲是她谱的,每天还练了几百遍以纠正完善,这个说法,恐怕不准确吧。
慕容瑾将目光落在她保养得当,白皙纤长的十指上,桃花眸在跳跃烛火下熠熠生辉,噙着淡淡的笑容,颇有酒不醉人人自醉之韵。
萧衍听着异域特色的琴声中,侧过脸怔怔地看着慕容瑾,他喝了点酒,原本冷漠深邃的星眸在酒意之下变得柔和了许多,尤其是在看慕容瑾的时候。
其实本来以萧衍的酒量来说,他今晚喝的那点酒根本不值一提,可大概是太华殿里太暖和了,将他聊胜于无的酒意给熏上了脸,耳边是并不熟悉的琴声,眼前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那一年月夕节他从宫里出来,路过慕容府时被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所吸引仿佛还是昨日的事情,他很没有问过慕容瑾,那晚那首曲子是不是她所弹奏,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时那曲,一定是慕容瑾!
慕容瑾似有所觉地偏过头,对上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装上萧衍的灼灼目光,顿了一下,随后笑着把自己的手塞进萧衍那带着薄茧,温热的大手里——这是慕容瑾的一个小习惯,也是他们两个人的默契。
萧衍目光紧了紧,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攥紧了慕容瑾的手,与此同时,太华殿内的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还没有从,因此没有人注意到萧衍与慕容瑾之间无声的眼神交流,目光流转。
除了坐在他们旁边的萧玥和萧昀。
这一对兄妹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萧衍和慕容瑾身边,这会儿在安静下来氛围下,隔着中间仿佛陷入无人之境的父母遥遥对望,看到彼此眼中的一丝丝无奈,随后默契地扭回头,看向被眼中只有彼此的燕亲王和燕王妃忽略的拓跋琴。
萧玥还小,虽然知道男女有别,可对男女之情还不甚了解,不过因为自家爹娘过分恩爱——即便爹娘从未在她与哥哥面前有过什么亲密举动。
可她就是能从日常生活中感受得到自家爹爹和娘亲之间,有着很深厚的,谁也无法插足的,并且能够超越一切的感情。
萧玥对此深信不疑,并且知道萧昀也有和她同样的感受。
于是她偶尔也会思考,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是话本上所写的爱情吗?还是家人之间的亲情?
就在萧玥胡思乱想的时候,被燕王府这一家子忽略的拓跋琴开口了:“琴儿献丑了!”打断了萧玥的思绪。
献不献丑萧玥听不出来,她没有遗传到慕容瑾关于琴艺方面的天赋,不过刚刚她听了一耳朵,觉得并不难听,而且从太华殿上的人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还不错的。
蒋蕙在众人交头接耳中称赞了拓跋琴两句,一旁的萧懿闻言便开了金口,大方地赏赐了拓跋琴一些首饰锦帛。
拓跋琴虽不是大萧子民,可南疆既然十几年来都朝贡大萧,便是将大萧当做了靠山,在众人眼中,也是另一种君臣关系。而拓跋琴能够得到大萧皇帝亲口赏赐,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恩典。
萧懿音落,她缓缓地冲萧懿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皇帝陛下恩赐,琴儿受之有愧。”随后面露难色。
此话一出,太华殿上的众人皆噤了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十三岁的少女。按理来说,拓跋琴应该对萧懿的赏赐高兴不已才对,怎么回视这副为难的表情?
还是说……
众人不由想起之前听到的流言蜚语,再看拓跋琴此刻的反应,心绪翻涌,莫非拓跋琴自荐弹奏,为的不是称赞与赏赐,而是在皇帝与皇后跟前露脸,获得好感,乃至……婚配!
蒋蕙坐在凤位上向底下站着的少女投去目光,,神情微怔,将拓跋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之后,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没有作声的拓跋启,然后才开口:
“琴儿不必妄自菲薄,今个儿宫宴皇上高兴,金口玉言,你受着便是。”
拓跋琴闻言犹豫了一下之后咬了咬下唇,规规矩矩地回道:“那琴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见拓跋琴如此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而蒋蕙得到拓跋琴的肯定回复之后,神色有些缓和地笑了笑,然后对一旁的拓跋琴说:
“早就听说启亲王家风严正,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所以才能教养出如此知书达理,才艺兼备的郡主来。”
拓跋启闻言起身,笑着回道:
“让皇后娘娘见笑了,其实我这丫头啊,就是死脑筋。她从小就听闻燕王妃琴技高超,今日在宫宴上露拙,其实也为了,能让燕王妃给指点一番。”
音落,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所以这南疆国,是奔着燕王府来的?
一时之间,太华殿陷入了寂静,上座的皇帝与皇后笑容一收,叫人看不出情绪来。而拓跋启浑然不知似的看向对面的萧衍与慕容瑾,笑意盈盈。
慕容瑾突然被打扰并没有一丝错愕,只是将视线从萧衍脸上移开,手也收回到自己的袖中,然后才站起来,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问:
“哦?本王妃从未在公开场合弹过琴,不知启亲王又是如何得知,本王妃琴技高低的?”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六章
当拓跋启说出想让慕容瑾点评拓跋琴刚刚弹奏的曲子时,在场的各位人精便已经心照不宣了——拓跋启此次亲自来朝,就是冲着燕王府来的!
早就听说南疆王久病在床,恐命不久矣,曾迫于南疆王的武力带着整个部落降服的各个部落首领——如今南疆朝堂上的成员,已经开始打算南疆王一死,便撕下那层忍辱负重的外壳,回到自己部落所在地,重新恢复南疆地区在统一之前各部落各自为政的局面了。
这样一来,南疆国内必定有一场内乱,拓跋启既没有南疆王的威望,亦没有南疆王的能力,想要学南疆王统一南疆的方式那是无稽之谈,唯一的办法,就是请求外援。
南疆王似乎也早就料到犹如纪念的局面,所以十几年前便与大萧和亲,打好关系,为江山和儿子铺了一条出路。
虽说大萧十几年前受到重创,兵力与实力都已经回不到最鼎盛的时期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当时受创的大萧,也完全有能力收拾全盛的南疆,更何况如今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的大萧呢?
所以拓跋启这时来抱大萧这只大腿,倒也不意外,只是他不冲着萧懿却盯着萧衍,难道不知道萧衍已经甚少过问朝堂、涉及军务了么?
众人心思各异的同时,这边拓跋启大概没料到慕容瑾会用这种方式拒绝,笑容一滞,“这......莫非是流言?”
慕容瑾确实没有在公开场合弹过琴,可很早之前,京都上下便听说慕容瑾琴技精湛,极少能敌。
这个传闻也不知是从谁口中传出,总之传了这么多年,竟也没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慕容瑾也从未否认过,人们便更加信以为真。
没想到此时慕容瑾却在宫宴上反问拓跋启,没有想要承认的意思,看着也不像是否认,更像是秘密被人知道了,有些恼怒。
拓跋启没有得到慕容瑾的回答也不恼,而是冲慕容瑾微微颔首:“如此,便冒犯燕王妃了。”
慕容瑾笑容更甚,“无妨,只是要让贵国郡主希望落空了。”目光掠过站在太华殿中央,拓跋琴煞白的小脸。
拓跋启虽然没有南疆王的铁血手腕,可心眼却不少,他一听慕容瑾这么说,便识趣地顺着台阶下:
“燕王妃言重了,不过是小孩子家家,哪有那么多小心思?”
音落,拓跋琴也只好咬着下唇冲慕容瑾行礼致歉,随后缓缓起身,众人只见她那本来的红润的嘴唇咬得红唇发白,教人于心不忍。
而她确实不甘心地再次开口:“琴儿还有一事想求证。”
众人闻言都兴致盎然,刚刚慕容瑾默认她的琴技好是“流言”,不肯指点拓跋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跟你南疆国内那点破事儿沾上边,再凑上来也只是自讨没趣。
但凡拓跋琴若有点脑子,就不该揪着这件事不放,否则难堪的就不只是她自己,可她偏偏还不依不饶了:“昀世子擅音律乐谱,也是谬传么?”说完苍白的脸上突然飞上了红晕。
众人恍然,敢情不是拓跋启看上了燕王府,而是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看上了冰冷俊美的萧昀!
若是涉及大人之间的算计,众人自然是要条分缕析,但如果是少年少女们之间的情愫,那便不好多作想象了。
萧玥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如此明目张胆地向萧昀暗示自己的喜欢,萧昀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山神情,萧玥勾出一丝冷笑,绝对不能让她做自己的嫂嫂!
容笙也对拓跋琴的“直白”颇为诧异,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替萧昀这个锯嘴葫芦答道:
“这倒不是,昀世子不仅功课好,而且琴棋书画骑射剑术样样精通。”
萧玥瞪了容笙一眼,容笙却笑得更欢。
而拓跋琴闻言立即殷切地看着萧昀说道:
“既然琴儿讨不到燕王妃的指点,那可否请昀世子点评一二呢?”
其实这本来不是什么事儿,可当慕容瑾拒绝的那一刻开始,这事儿就变味了。
此时萧昀若是称赞,那就是对拓跋琴有意思,若是贬低,就是让南疆使团难堪。
于是所有人都看着萧昀,等他表态。
只见萧昀刚睡醒某地掀起他一只微垂的眼皮,淡淡地看了满怀期待拓跋琴一眼,淡淡地说: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没有细听,不便评论。”
此言一出,太华殿上寂静一片。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比慕容瑾刚刚那个回答更伤人!
古人诚不我欺,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不怕事大的容笙也没想到萧昀会说出这话,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随后欲盖弥彰地干咳了起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带着些许同情看向今晚被慕容瑾母子虐的拓跋琴,她一张小脸听到萧昀的话之后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的,好不精彩。
脸色同样难看的,还有拓跋启,慕容瑾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萧昀这个半大的孩子也跟着踩他一脚,他便不能容忍了。
于是他阴鸷地看着萧昀:“昀世子在宫宴上心不在焉,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众人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拓跋启这是想将藐视皇威的罪名强加在萧昀身上了。
却见萧昀不缓不急,不卑不亢地冲着上手的萧懿行礼道:
“我刚刚是在想皇上今日下学后给我留下的问题,一时想得入了神,还请皇上降罪!”
不愧是萧衍和慕容瑾的儿子,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啊——若是说萧昀在宫宴上走神是藐视皇威,可他走神思索的是皇帝给他的问题,而且他还十分“自觉”地请求皇帝降罪。
所以皇帝会怎么断他的“罪”呢?
皇帝——萧懿并没有立即开口,旁边的蒋蕙出声了:
“昀儿太用功了,太子可要好好向昀儿学习才是。”
太子萧卓闻言连忙起身应道。
于是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不知怎的就从质问萧昀变成了太子要向堂弟学习的温馨场景。
这时,萧懿清了清嗓子:“咳咳——”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
“是朕的不对,不该在宫宴前给你们留功课的。朕知道昀儿勤勉,宫宴是为南疆使团接风洗尘,虽然你们小辈也就是来凑个热闹,但也不能一心二用。”
萧昀认真应下:“是,昀儿谨记皇上教诲!”
萧懿有些无奈:“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可语气里份名透着几分宠溺。
事情发展至此,慕容瑾因为萧昀和萧玥在天花期间的担心和郁结得到了发/泄,心情舒畅了些,于是“高抬贵手”般出声:
“是燕王府让贵国郡主失落了,本王妃以茶代酒,随时赔罪。”
说着便接过萧衍已经给她倒好的茶,冲拓跋启举了举杯。
拓跋启本来还想刁难萧昀,谁知萧懿与蒋蕙竟是如此维护萧昀,这也说明了萧衍在萧懿心中,在大萧的份量还是不容小觑的。
于是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燕王府没错,思及此,他便重新露出笑容,举杯接受了慕容瑾的这杯茶:“燕王妃言重了!是我们琴儿没有福气。”
说完拓跋启便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边泛着的颇有深意的笑容,捏着就被的指节缺发白。
他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容祈见状也适时地开口:“早就听说启亲王好酒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于是太华殿上又是一番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这时,萧昀与萧衍和慕容瑾低声说了句什么之后,便起身悄然离开太华殿,萧玥见状欲要跟上,却听到对面的拓跋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仰着头地朗声道:
“英雄都爱美酒与剑,宫宴的美酒着实不少,少了剑有些可惜,不如我来舞剑给皇帝陛下和父王以及诸位大人助兴?”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七章
怎么回事?
太华殿再次安静下来。
南疆国内的局势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么?
而拓跋启是担心大萧不肯伸出援手,所以便让自己的一双儿女轮番在宫宴上表演,讨好萧懿么?
这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而且刚刚拓跋琴已经在慕容瑾和萧昀那里吃了亏,拓跋霖竟然没有受挫退缩,反而迎难而上,真不该说他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说他是个如他口中所说的“英雄”。
所有人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没有丝毫畏缩,甚至张扬的拓跋霖,暗自在心中摇了摇头,这南疆世子若不是小时候摔过脑袋,那就是他真有点儿本事。
被大部分人默认是前者的拓跋霖自然不会知道别人心中所想,萧玥看着他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心中疑惑,他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和勇气啊?
其他人对这位南疆世子一无所知,萧玥却不是,她在药毒谷那四年,虽然基本都是与世隔绝,但偶尔出一次谷,动能听到关于拓跋霖如何残/暴的“光辉事迹”。
萧玥才不相信,拓跋霖当真那么纯良,要给众人舞剑助兴?想要趁机行凶还差不多!
于是她开口:“霖世子,大萧的宫宴可不比南疆国的篝火晚宴,皇宫里的物件儿不是贵重就是古董,每件都价值连城,你想舞刀弄枪,若是剑风扫落一两件,大萧又不能让霖世子赔,那损失可就大了?”
众人闻言不由嘴角抽了抽,早就听说燕王府的私库其实已经富可敌国了——拜燕王妃当年的嫁妆所赐。
如今听到萧玥这么说,想来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否则萧玥怎么会有宫宴上的器具都价值连城的想法?想来是燕王府内平时的用具便是这样!
皇宫里的物件儿自然是独一份,官窑烧制嘛,但也不至于每一样都贵重啊,这样谁还敢用这些器具吃喝啊?玥郡主不是存心唬人么?这拓跋霖也不是傻子啊?
拓跋霖确实没有被唬住,不过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些物件儿并非萧玥所说的那么珍贵,而是他被萧玥话语间流露出来的鄙夷给惹怒了!
萧玥那番话分明是在暗示他们就像野蛮人一样,不仅粗鄙,而且贫穷,这无疑给这位从小就目空一切的南疆世子当头一棒。
拓跋霖几乎实咬碎了牙才将稳住自己的愤怒,因为拓跋启在来之前就跟他与拓跋琴说过,南疆国是兴是衰,全靠他们姐弟俩了,于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量地心平气和:
“既是舞剑,自然是有分寸,玥郡主放心,若是碰坏了,我南疆定当全数赔偿!”
萧玥闻言微微眯缝了眼睛,随后扯了车嘴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既然霖世子财大气粗,那我就拭目以待。”
“财大气粗”这四个字无论放在什么情况下都是贬义,于是拓跋霖的难堪的笑容僵在脸上,眼见就要发作。
这时上座的萧懿清了清嗓子,板起脸道:“玥儿,别胡闹!”实则语气并没有半点责怪,萧玥自然也听得出来,吐了吐舌头,狡黠却也可爱。
萧懿面露无奈,眼中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才对这南疆使团的方向说:“听闻南疆剑法与中原大不相同,朕早就想亲眼看看了。”
拓跋启也给拓跋霖使了个眼色之后,笑着回道:
“确实是有些不一样,既然皇上都开口了,霖儿你便给皇上与诸位大人演示一番,注意分寸。”
拓跋霖便老实地应了:“是!”然后提剑走出了席位,眼神阴鸷地看了一眼萧玥说道:
“不过,皇帝陛下,本......我有一个请求。”
萧懿挑眉:“你说。”
萧玥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心中便有一种预感,拓跋霖又要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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