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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试天下完结+番外.TXT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倾泠月





且试天下完结+番外.TXT 分节阅读_41
刻,两人似乎都有些无力,有些疲倦。“按照祖制,我会在三天后继位为王。而华国大军的先锋应在十天左右即会抵达厉城,一月内我定退华军!而一月后……”风夕看向那西方,想抓一缕残阳最后的余辉,却只看到刷得鲜红的宫墙。“一月后,我自会以风国女王的身份诏告天下,白风国与黑丰国缔结盟约,誓为一体!那时,也应该是你要拉开你征战天下的帷幕了,到时风云骑我会双手奉与你。”风夕说完即转过身往浅云宫走去。“为什么?”丰息忽然叫住她。风夕脚步一顿,却未回首,沉默片刻后才答:“你想要,便给你,如此而已。”“惜云公主。”风夕走不到一丈,身后又响起丰息的唤声。“现华军将至,与风国开战在即,皇朝决不会袖手旁观,时机到时定会派出争天骑参战,以夺风国,而若北之丰国此时也加入战争,你风国腹背受敌,风云骑虽雄武,但到那时风国却也只败亡一途!”说至此他声音一顿,然后又继续说道:“你也不过是以风云骑为饵,以换我承诺丰国不对风国出兵,让你无后顾之忧,全力以赴的与华、皇两军决一死战!以保全你风国!”丰息走至风夕身后,手攀上她肩膀,将她身子转过来,却看到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只有一双眼睛闪烁着冷淡的光芒。“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筹划谋算,瞧不起我的巧取豪夺,瞧不起我的深沉心机,但是……现在你与我又有何区别?又能比我高尚到哪去?不过都是在算计谋划,以利互利罢。”丰息脸上少有的褪去的那雍容的笑容,变得冷厉,一双眼睛寒芒如针。“兰息公子,在这个天地间,在这个位置上,有谁会是纯凈无垢的?”风夕无波无绪的开口,然后抬首看向天空,此时天色已黯,那一层黑幕正要轻轻笼下,“那个干凈的白风夕,她只存于江湖间。”说完掉头而去,身后,丰息看着她的背影,手忽的握紧成拳,良久后叹一口气,也转身回自己住的青萝宫。心头却忽的沉闷,明明刚才已得风夕承诺,许下了整个风国,这是何等的喜事,可为何心情竟怎么也无法再兴奋起来?仁已十七年四月十五日。风国惜云公主在风王宫紫英殿继位为王,这是风国历史上的第二位女王。各国之王继位本应上国书呈报皇帝,但近十年来,各诸侯国已对祺帝视若无睹,不朝见不纳贡,已各自为国为君,因此已省却此礼。但风夕继位却修国书派人专程呈报祺帝,并发诏通告天下。仁已十七年四月十八日晨,紫英殿。这是新王继位后的第一次早朝,风夕身着玄色王服,头戴以红玉为骨、嵌以一百六十八颗南海珍珠的王冠,高高端坐于王座上,透过王冠垂下的细密珠帘看着殿下三跪九叩向她参拜的臣子,听着他们响彻整个大殿的哄亮恭祝声,恍惚间有丝明了,皇朝、丰息他们为何会如此着迷于争夺天下,那种万万人之上的感觉确实让人飘飘然!“有本奏来,无本退朝!”内侍尖细的嗓音在大殿响。“臣李羡有事启奏。”一名武将排众而出。“讲。”风夕沉静的声音响起。“臣今晨收到急报,华国华王率十万大军向我风国边境压来,请我王定夺!”此言一出,众朝臣哗然。“李将军,华军现离边境还有多远?”风夕却不慌不忙的问道。“其先锋约距七天路程。”“知道了,你先退下。”“是!”李羡才退下,而诸朝臣已顾不得王还在殿上,有的吓得脸色发白,有些已在窃窃私语,有些不断抬头窥视王座之上的人,想从这位年轻的女王脸上找出几分慌乱。风夕俯视殿下群臣,心中冷笑几声,都怪父王平日精神都集中在他的那些琴棋书画花鸟古玩上,而风国,内近五十年未曾有过动乱,外不主动与他国动兵,比起其它五国来说,相对的便要安定多了,但安逸久了便养出了这些好吃懒做只会享受的臣子,幸好……幸好还有几个能用的!“各位大人都听到了吧?”清幽的声音压过那些私语声。“臣等都听到了。”诸臣齐声答道。“那各位大人有何高见?”此言一出,底下便安静了会儿。“怎么?各位大人都白长了脑袋白长了一张嘴吗?”风夕的声音冷了几分。“臣认为还是议和为佳,这可免我国百姓受苦。”一名年约五旬,三缕长须的大人道。“哦?议和?请问向大人,要怎么个议和法?”风夕声音温和有礼。“华军挟势而来,不过是想得些金银城池,我国可将阳城、原城、厉城三城相送,再送金叶十万,我想华王定会退兵。”向大人摇头晃脑答道。“哦……”风夕不喜不怒,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再问:“请问各位大人是否同意向大人之说?可还有其它提议?”“臣认为应议和之说可成,但割城即可,无须再送金叶十万。”“臣认为不可割城,但可送金叶二十万。”“臣认为凭我风国十万禁军及风云骑之威名,可与华国一战。”“臣认为可先战,败则议和。”……风夕听着底下的议论声,心中感慨不已,若自己是个足不出宫门的王者会如何?是否即任他们一干人说什么便听什么、做什么?看看底下说得差不多了,递个眼色与侍立在旁的内侍,内侍明了,一声咳嗽声响起,然后尖细的嗓音喝道:“肃静!”群臣猛然想起身在何处,马上噤声。“李将军,你认为该如何办?”风夕问向刚才退下后即一声不吭的李羡。此人年约四十,身材虽不高大但壮实,武艺高强,为十万禁卫军统领,前代风王极为信任,且十五年前与华国一战成名,也是天下有名的将领。“李羡愿领禁卫军前往厉城,与华军一战,定不让华军踏入城门半步!”李羡沉声道。“总算有个说人话的!”风夕冷冷一声低笑,虽笑,却让底下之人全打了个哆嗦。在风王还在世时,风国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王是惜云公主!风王曾亲口赞道:惜云文能治世,武能安邦!惜云公主十岁曾作一篇《论景台十策》而压倒当年的状元,十五岁作《论为政》将治世之道阐述得条理分明,头头是道,且精辟犀利,一言而中要害!而后作的《八行诗》、《集花词》等为闺阁女子所喜爱而至人人能诵。而说到武,诸人不由更是冒冷汗,想惜云公主十二岁时曾一剑斩断禁卫军大将李羡将军的龙环大刀!十四岁时以三丈白绫独战五百名将士,而最后的结果是五百名将士手中兵器全部被白绫绞上看武台!更不用提她一手创建的风云骑,风云骑任何一将的威名现今都在李羡大将军之上!风王对惜云公主言听计从,风国真正的决策者早就是公主殿下了。若非公主常年不在宫中,这个王位或许早几年前便是由她坐上了。“冯大人。”在众人正自冒冷汗时,风夕忽然唤道。半晌后才听得一个有些苍老嘶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答道:“臣冯京在。”“应该睡足了吧?”风夕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刚才一直置身于外,闭目养神的三朝元老。“臣从昨日酉时睡至今日辰时,谢我王关心,臣睡足了。”冯京一本正经的答道。“那就好。”风夕淡笑点头,然后猛的又声音一沉,“冯京听旨!”“臣恭听!”冯京上前三步,跪下听旨。“华军将至,本王将往厉城亲战,命尔为监国,本王不在期间,总领朝政,百官听你号令!”风夕的话简短有力。“臣遵旨!”冯京领命。“李将军。”“臣在!”“十万禁军,你带五万禁军前往晏城驻守。”李羡一顿,然后垂首答道:“臣遵旨!”“谢将军。”“臣在!”一名脸上皱纹深刻的老将上前。“另五万禁军由你统领,好好守护风都,另王宫内不许任何人出入,直至本王回都!”“臣遵旨!”“风云骑所有将领!”“臣等在!”风云骑除已领令前往晏城之包承与前往厉城之徐渊外,其余齐、修、林、程排众而出,齐声应道。“随我前往厉城!”“是!”哄亮的回答声响彻大殿。“嗯。”风夕点点头,然后再看向其它大臣,声音变得冷肃,“至于其它大人们,请各安职守!并不要给我生出什么谣言,以乱民心!若有,那么……待本王回来后,以犯我军法处置!”此言一出,那些冷汗才干的人又开始冒汗了。以军法处置!想想风云骑的军法……那汗便快要湿透衣裳了!“没事就退朝。”风夕淡淡吩咐道。“退朝!”内侍声音响起。
十九、白凤重现
仁已十七年四月十九日。风夕率四万五千风云骑前往厉城。二十三日。风夕抵岐城,留下风云骑三五千万。仁已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风夕抵厉城。厉城官邸书房,风夕正端坐于书桌前,桌上摊着一张地图。“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进来。”齐、徐、林、程、修五人鱼贯而入。“王召我们有何事?”齐恕问道。“你们都过来。”风夕指指桌上地图,然后点点厉城前一点,“算算日子,华军的前锋应在明日黄昏或后日晨即要到了,我打算先给他们一点见面礼。”“王打算如何做?”修久容问道。“这里是屹山,是华军必经之道,此山不高也不险,且山上少有林木,人若隐于此易露行踪,华军必以为我军不会设伏。”风夕指尖点着那座屹山,淡淡的笑笑,带一种算计的慧黠。“但山下这一段山道皆宽不过三尺。”齐恕也指着地图道。“是的。”风夕赞许的点点头,“大军通行,道路狭窄,其前进速度必缓,而若要回头更是难,所以……”风夕转头看向修久容,“久容,你只带五百人,分别在这……这……这……还有这……”手指连连在图上飞点,“待华军的三万先锋到时,将之切成几段,记住,只要予以小小惩戒,切不可恋战!明白吗?”“久容明白!”修久容躬身答道。“华国挟势而来,我们就杀杀他的锐气!”风夕眼中冷锋一闪,然后看向齐恕,“齐将军,传令三军,除守卫之外,今晚全军休息。”“是!”“徐将军,厉城百姓是否全部迁走?”风夕又问向徐渊。“已遵王令,厉城百姓已全部迁往原城、阳城。”“嗯。”风夕点头,然后又道:“留下七日粮草,其余全部运往岐城。”“臣前日前已做好,现厉城仅存七日军粮。”徐渊垂首答道。“哦?”风夕看一眼徐渊,见他依然是一脸沉静,从那张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王曾说要在无回谷与华军决一生死,臣记得。”徐渊见风夕目光停驻在他身上良久,只好再加一言。“嗯。”风夕微微一笑,“你们六人中以你之心思最密,虑事周详,那么此次与华军一战所需粮草医药等便全由你安排,本王不再过问。”“是!”徐渊沉声应道。“厉城共有四门,东门由程将军把守,南门由林将军把守,西门则由齐将军把守,而北门,则交给徐将军。”风夕抬首目光扫过众将,一一分派。“是!”“好了,今日就到此,各位也回去好好休息吧。”“是。”四人退下。等四人全走后,书房后侧一道布帘掀起,走出气定神闲的丰息。“兰息公子可有何妙计提供否?”风夕将地图折起,抬头看向丰息。“岂敢,你早已胸有成竹,我岂会班门弄斧。”丰息笑笑,在书桌前坐下。“我要去城中走走,你可要同去?”风夕站起身。“佳人相约,不胜荣幸。”丰息站起身来,优雅的向风夕一摆手,请她先行。两人走出门口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下来。慢步街道上,但见城内各家各户皆是门上挂锁,路上除能见到士兵外,不见任何普通百姓。两人一路无语,登上南门城楼时,天已全黑。“虽有一万士兵驻在城内,但却并不见喧闹,皆各就各位,你治军之严,由此可见!而且整个厉城都透着一股锐利的杀气!风云骑果然不可小瞧!”丰息望向那些站得笔直的卫兵感叹道。风夕闻言笑笑,然后转身面向城外无垠的黑暗,“皇国的争天骑有二十万,华国的金衣骑有二十万,你丰国的墨羽骑也有二十万,独我风国的风云骑仅五万。你们之所以要二十万的精兵,那是因为你们都要争天下,而我,我只要守护好我的风国,所以我只要五万足已。”“你的五万风云骑乃英中之英,足抵二十万大军,你若要争天下,谁敢小瞧。”丰息注目于她,映着城楼的淡淡灯光,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神情,冷淡而镇静,一双眼睛如此时的天幕,黑不见底。“天下?”风夕却喃喃念一声,然后叹一口气,“江山如画,美人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争天下有时并不一定是为着江山美人。”丰息目光投向那无边黑夜,“争天下的过程才是最吸引人的!领千军万马纵横天下,与旗鼓相当之对手沙场对决,与知己好友指点江山,看着脚下的土地一寸一寸变为自己的,那才是最让人为之热血沸滕的!”风夕看着此时的他,一身黑衣的他立于城楼之上,仿佛与身后那深广无垠的夜空融为一体,即算是说出这等激昂之语,他的声音依然是平静温雅,他的神情间依然是一片淡然,却又似是胸有成竹可君临天下的王者那般超然而自信!一剎那间,她忽然想起在华都,前往天支山的那一夜,屋顶之上那个张开双臂,要双手握住这个天下的皇朝,不同的貌、不同的语、不同的气势,可这一刻的他与那时的他,何其相似!天下……为着这个天下啊……“不论你要不要争,生在王家的我们别无他法!”丰息抬首望天。今夜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月隐在深厚的云层之后,偶尔露露脸,似对这黑漆漆的下界有些失望,很快便又隐回去。风夕看着前方,其实夜色中,没有什么能看清,良久后,她忽然道:“我既答应了的事,便不会反悔,况且我……”风夕说着忽然停下来,过一会儿再继续说道:“你无须一直跟着,战场就是坟冢,若有闪失……”“你好似变了一个人,从回风国




且试天下完结+番外.TXT 分节阅读_42
起,若非我一直跟着,我还要当见着的是两人。”丰息忽打断她道。“惜云与白风夕本就是两个人。”风夕闻言回头看一眼他,伸出双手,低首俯视,“惜云与白风夕手中握着的东西是不同的,一个握着一个王国,掌握着那一国的万物生灵,一个握着一腔热气,掌握着自己的生命,一个恭谨谋划冷静行事,一个嬉笑怒骂率性而为,白风夕永远只存于江湖间,而惜云则是风国的统治者!”“白风夕虽然总对我冷嘲热讽,但却从未对我使过心机。”丰息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右手,“惜云公主---现在的风王---从我踏上风国起便一直对我暗藏机锋。你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你不过想要我离去,不想让我看清这一战,不想让我将风国、风云骑看个清楚罢!”“怪哉?你总对别人使心机,却不许人对你使心机。”风夕闻言却只是笑笑。“任何人都可对我使心机,但唯独你……”丰息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眼中有着一种东西,让风夕心头一跳,神思有几分恍惚的看着他,而被他握住的右手,掌心忽然变得炽热,那炽热的感觉从手心漫延开来,传遍五脏六肺,传遍四肢百骸!“女人……”丰息忽然轻轻唤道,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醉人的温柔,眸光柔如春水,握着她右手的手慢慢变紧,轻轻将她拉近,近了……近了……近到可以看清彼此脸上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映射下投下的一排阴影,而阴影之后是深不见底的眼睛!“黑狐狸!”风夕忽然急急的唤道。这一声似乎惊醒了彼此,丰息放开了她的手,两人都转过身,面对城外旷野。良久后,风夕才开口道:“回去吧。”华都王宫,金华宫。皇朝正与玉无缘对弈,皇朝执黑子,玉无缘执白子,才开局不久,但黑子西南一角已为白子困住。皇朝执子沉思,久久不落,玉无缘也不催他,反拈一颗棋子在手,反复把玩。“华王要出兵风国,你为何不阻?”玉无缘忽开口问道。“什么?”皇朝太过沉思,竟未听清,回过神来反问道。“华王出兵,你为何打算?”玉无缘再问。皇朝闻言一笑,放下手中棋子,而端起茶杯,饮上一口后才道:“华王之性格你也看到,刚愎自用,自视过高!总认为他华国是现今最富最强之国,他的金衣骑更胜墨羽骑、争天骑,这个天下,无人敢与之争峰!”他搁下茶杯,然后指向棋盘上西南一角,道:“看到没,在这里,他会惨败的!”“连你都这么说,这个惜云公主,这支风云骑看来不是普通的厉害!”玉无缘目光落在西南一角。“风云骑由惜云公主一手创建,盛名已传十年,与丰国墨羽骑、与我皇国争天骑都曾有过交锋,我们都未在其手中讨过好处!华王瞧不起女子,认为惜云公主、风云骑只是徒有虚名。哼!我曾派人往风国调查,在风国,人人说起惜云公主皆是既敬且畏!若只是普通之人会有如此之影响吗?你我都看过她的文章与诗词,那绝不是出自庸俗无能之辈!即算惜云公主并不如传言中那么厉害,那她身边必有辅助之能人!五万风云骑足已灭掉十万金衣骑!”皇朝拾起两颗白子,放在西南一角,“你看,这不是结了吗?”玉无缘一看,果不是,加入了那两颗白子,黑子便已失西南,不由笑道:“别忘了,黑子是你的,你要眼看他惨败?”“哈哈……”皇朝笑道,“我就是要看他败!”“果然这样!”玉无缘拾起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放回盒内,“你果容不得他。”“无缘,不是我容不得他,而是他容不得我!”皇朝正容道,“他妄想夺得风国,得以与我分庭抗礼。哼!这个天下我定要握于掌中,决不与他人共享!”“他此次与风国之战定是惨败,到时即算能活命而归,金衣骑也不过是些残兵败将,根本不值你争天骑一击,你便不费一兵一卒,这华国二千里土地二十座城池便是你的了!他真是挑了个好女婿啊!”玉无缘感叹道。“无缘,你想骂我吗?”皇朝却依然面带笑容。“岂会,骂你岂不等于骂我自己有眼无珠。”玉无缘拾起最后一颗白子,放在掌中观摩,“你不单想要华国而已,就是风国,你也想借此一举而得!不是吗?”“哈哈哈……”皇朝大笑,看着玉无缘畅然道,“无缘,你果是我的知己!风云骑经此一役,定也是元气大损,到时就是我争天骑踏平风国之时!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玉无缘却看着他摇头叹道:“你笑这么大声就不怕引人侧耳,把你这些黑心话都听去了,到时你那娇妻岂能饶你?”“十丈之内若有人接近岂能瞒过你之耳目。”皇朝却毫不在意,“至于华纯然,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当知道如何为自己打算。”说完忽地一叹,然后看着玉无缘道:“不知现在风夕在哪了?”玉无缘把玩棋子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摩挲着,“她与黑丰息都是来去如风之人,现在或许正在哪处山顶醉酒赏月吧。”两人都有片刻沉默,想起那个恣性任情,潇洒如风的女子,心头忽地都不能平静。“当日采莲台上,她一曲《水莲吟》不知醉倒不知多少人,三丈高台之上飘然而下的风姿,青湖红花之上翩然起舞的仙影,我想当日之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忘怀吧。”皇朝忽悠然而道,然后又苦笑道,“我对任何女子从未有如对她那般的强烈想拥有的感觉!我请她当我的皇后,她却是毫不考虑的拒绝,真是不给面子啊!”“她那样的人,若无拘的风,谁能抓住呢。”玉无缘忽然将最后那一颗白子拋入棋盒内,眼光变得迷离。“无缘。”皇朝忽盯住他,目中带着一抹深思与疑惑,“你可掬那一缕风,而那一缕风明明也对你另眼相看,可为何你却……”“夜深了,我回去休息了。”玉无缘忽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皇朝看着他的背影,忽吐出一句:“真是便宜了那个黑丰息了!”玉无缘身形一顿,但还是开门离去,离去前丢下一句:“那个黑丰息心思深沉,含而不露,是个不可小瞧之人,你还是好好查查他的来历吧。”玉无缘离去后,皇朝起身推开窗户,看向天幕,漆黑如墨,点缀着稀疏的几颗星星。“白风夕……黑丰息……”皇朝叹一口气,想起那个总是着一袭白布衣、黑色长发随意披下的女子,心头忽变得有些空旷,“在某处山顶醉酒赏月吗?和黑丰息吗?唉……”仁已十七年四月二十七日。抬目望去,但见厉城南门城楼之上旌旗蔽日。丰息依然是轻袍缓带,俊雅雍容,意态悠闲的一步一步慢慢登上城楼。两旁将士皆是铠甲着身,手握刀枪,肃严以待,从中穿过便能感觉到一股逼人气势,排山倒海般压来,让人遍体生寒!登上城楼,看向那风中猎猎作响的战旗,最为触目的便是两面黑色大旗。那两面大旗皆是墨黑色底,其中最大的那一面上绣有一只白凤凰,正展翅翱翔于云端,意态间带着一种王者睨视群伦的傲然!旁边略小的也是墨黑色底,只是上面仅以银丝勾出一缕飞云,简单,但飞扬于风中却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狂放不羁!但最最让人移不开目的却是那旌旗之下矗立的风夕!只见她身着铠甲,那是银白色软甲,十分合身,紧贴她修长的身躯,衬得她高挑而健美。胸前挂一面银色莲形护心镜,镜心嵌有一颗血红的宝石。腰悬古剑,剑柄上垂下一束白色流苏。头戴银盔,盔若凤凰,凤头垂下至额际正抵玉月,两翅收拢护在双颊,脑后垂下长长翎羽。肩后是在风中飞扬的白色披风,在阳光的映射下,此时的风夕全身都在闪着耀眼的银芒,仿若从天而降的远古战神,俊美绝伦,不可逼视!他见过各种模样的风夕。江湖间那个简单潇洒的风夕,离芳阁中那个妖娆妩媚的风夕,落华宫中那个淡雅清丽的风夕,浅云宫前那个高贵美艳的风夕,紫英殿上那个雍容凛然的风夕……可是只有此时此刻的风夕让他有一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看着傲立于旗下,正目视前方的她,忽觉世间万物在这一剎那都消失了,眼中只有她,以那风中猎猎作响的七色旌旗为背景,她独立于天地间,傲然而绝世!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一般,风夕微微侧头,移目看向他,然后淡淡一笑。“看到这旗帜了吗?”风夕指指头顶那面墨底白凤旗。“白凤旗 。”“对,白凤旗!我风氏的标志!”风夕抬首仰视那风中展翅的白凤,“这是先祖风独影的标志!是这个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白凤凰!”
“风独影?有着‘凤王’称号的、助始帝得天下的七大倾世名将中唯一的女子!”丰息也抬首仰视着风中的那面白凤旗,遥想着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传闻当年的风独影上战场时爱着银白色铠甲,下战场时则着白色长袍,因此被始帝赐号‘白凤凰’,受封风国后,国人爱戴,喜仿效她之打扮,于是风国人皆爱着白衣,而白风国也就由此而得名了。”风夕垂首看看身上着的铠甲,然后道:“当年始帝赐先祖“凤凰”之号后,即亲招巧匠打造这“白凤软甲”赐与先祖。白凤旗成为风国的标志,在国主出征时会出现,但软甲却自先祖之后即收藏于宫,因为无人能穿上它。”“但你现在穿上不是穿上了吗?看来令祖后继有人了。”丰息看看她笑笑道,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丝神秘。“干么笑得贼兮兮的。”风夕瞟他一眼道。
“我还听过一个传闻。”丰息含笑看着她,“传闻当年始帝本要娶令祖为后,谁知令祖竟不答应,反招一个默默无闻的书生为夫。据说风王大婚之日,始帝赐举世无双的‘白璧雪凤’为礼,却又将栖龙宫中所有玉璧摔个粉碎。而你,听闻当日皇朝也曾说过,等他当了皇帝就来娶你当他的皇后,你竟也一口拒绝了。怎么,你们风氏女子都不喜这个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吗?要知道这可是母仪天下哦。”“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风夕冷冷一笑,抬首望天,“母仪天下?哼!看似是尊贵至极,其实也不过是仰一男人鼻息过活,暗地里还得和无数的女人斗个你死我活!这样的尊贵送我也不要!我们风氏女子流着凤凰的血液,是自由自在的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何必为一男人而卑微的屈膝奴颜!”“仰人鼻息?这是你的想法?”丰息深思的看着她,“或许当年始帝想娶令祖为后是想与她共享这个天下,否则也不会封她为一国之王!”“共享?”风夕抬首望天,悠然长叹,“天下没有这样的事!”“怎么没有?为什么会没有?没试过又岂能断言……”风夕忽抬手打断他的话,目光专注的望向南门前方,然后挥手低唤,“林将军!”“在!”林玑上前。“速派人传令齐、徐、程三人,着他们留副将守门,其余速集于南门之下!”风夕断然吩咐道。“是!”林玑领命而去。“华国前锋到了吗?”丰息看向前方,那里灰尘扬起,似有大军挺进。“果然想攻南门!”风夕眯眼看着前方扬起的尘土,听着铁骑踏响大地的啼鸣, “华国的三万前锋,定叫你全部葬于此!“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攻城呢?”丰息回头看着风夕问道。“昨日久容伏击成功,三万先锋大军已损五千,这位先锋将军肯定急于攻城,他必要在华王大军到来之前攻下厉城,好将功折罪!”风夕放眼看着前方,踏前一步,手一挥,城头之上的传令兵见她手势,忙拾黑旗一面于手,凌空一挥,顿时只见南门大开,城内风云骑士兵蜂拥而出,全集于城门前。丰息目不转眼的看着风云骑的动向,但见六千士兵,不到一刻间竟已全部各就各位,静然默立,似等待命令。而看着他们的位置,然后再放眼看着他们的整个阵型,那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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