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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试天下完结+番外.TXT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倾泠月
“风独影?有着‘凤王’称号的、助始帝得天下的七大倾世名将中唯一的女子!”丰息也抬首仰视着风中的那面白凤旗,遥想着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传闻当年的风独影上战场时爱着银白色铠甲,下战场时则着白色长袍,因此被始帝赐号‘白凤凰’,受封风国后,国人爱戴,喜仿效她之打扮,于是风国人皆爱着白衣,而白风国也就由此而得名了。”风夕垂首看看身上着的铠甲,然后道:“当年始帝赐先祖“凤凰”之号后,即亲招巧匠打造这“白凤软甲”赐与先祖。白凤旗成为风国的标志,在国主出征时会出现,但软甲却自先祖之后即收藏于宫,因为无人能穿上它。”“但你现在穿上不是穿上了吗?看来令祖后继有人了。”丰息看看她笑笑道,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丝神秘。“干么笑得贼兮兮的。”风夕瞟他一眼道。
“我还听过一个传闻。”丰息含笑看着她,“传闻当年始帝本要娶令祖为后,谁知令祖竟不答应,反招一个默默无闻的书生为夫。据说风王大婚之日,始帝赐举世无双的‘白璧雪凤’为礼,却又将栖龙宫中所有玉璧摔个粉碎。而你,听闻当日皇朝也曾说过,等他当了皇帝就来娶你当他的皇后,你竟也一口拒绝了。怎么,你们风氏女子都不喜这个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吗?要知道这可是母仪天下哦。”“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风夕冷冷一笑,抬首望天,“母仪天下?哼!看似是尊贵至极,其实也不过是仰一男人鼻息过活,暗地里还得和无数的女人斗个你死我活!这样的尊贵送我也不要!我们风氏女子流着





且试天下完结+番外.TXT 分节阅读_45
凤凰的血液,是自由自在的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何必为一男人而卑微的屈膝奴颜!”“仰人鼻息?这是你的想法?”丰息深思的看着她,“或许当年始帝想娶令祖为后是想与她共享这个天下,否则也不会封她为一国之王!”“共享?”风夕抬首望天,悠然长叹,“天下没有这样的事!”“怎么没有?为什么会没有?没试过又岂能断言……”风夕忽抬手打断他的话,目光专注的望向南门前方,然后挥手低唤,“林将军!”“在!”林玑上前。“速派人传令齐、徐、程三人,着他们留副将守门,其余速集于南门之下!”风夕断然吩咐道。“是!”林玑领命而去。“华国前锋到了吗?”丰息看向前方,那里灰尘扬起,似有大军挺进。“果然想攻南门!”风夕眯眼看着前方扬起的尘土,听着铁骑踏响大地的啼鸣, “华国的三万前锋,定叫你全部葬于此!“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攻城呢?”丰息回头看着风夕问道。“昨日久容伏击成功,三万先锋大军已损五千,这位先锋将军肯定急于攻城,他必要在华王大军到来之前攻下厉城,好将功折罪!”风夕放眼看着前方,踏前一步,手一挥,城头之上的传令兵见她手势,忙拾黑旗一面于手,凌空一挥,顿时只见南门大开,城内风云骑士兵蜂拥而出,全集于城门前。丰息目不转眼的看着风云骑的动向,但见六千士兵,不到一刻间竟已全部各就各位,静然默立,似等待命令。而看着他们的位置,然后再放眼看着他们的整个阵型,那不就是……
“这就是先祖所设、为始帝立下无数丰功的‘血凤阵’!”风夕自知他看的是什么,“本来此阵始帝曾赐名‘白凤阵’,但先祖说战场之上何来白色,从来都只有漫天血色,因此改名为‘血凤阵’!“想不到我今日竟有幸得见此阵!”丰息目光雪亮的看着城下士兵,“难怪你说要叫华国先锋尽葬于此!”“这些年我又将此阵加以变化,只是不知此先锋将军破阵之技如何,是否能逼我使出。”风夕回头一笑,这一笑骄傲而自信,耀如九天凤凰。“拭目以待。”丰息回头看着此时光芒炫目的风夕,脸上浮起淡淡的笑。而此时前方金芒耀目,遮天蔽日而来,那是华国的金衣大军。“将军,前面就是厉城!”副将向先锋叶晏报告,“是立刻攻城还是稍息一天再说?”叶晏看着前方旌旗摇曳的厉城,看着城前那严阵以待的数千将士,看来风国早有防备,一时颇是踟蹰。他前番因曲城之事已极不得华王欢心,而此次好不容易蒙恩点为先锋,正是要好好表现一番,已重振他华国大将的声威,重得王宠!但昨日屹山却被突袭,损失五千士卒,若不在华王大军赶至前立下一功,别说恩宠,只怕依王刚暴的脾气,或许会性命难保!“传我令,三军稍息半个时辰。”叶晏沉声吩咐道。“是!”叶晏看着前方,那数千风国士兵屯于城前,竟是一动也不动,就连人声也不闻,再看看城头的旗帜,那是……白凤旗与飞云旗!那么是风王王驾亲自驻守此城!想到此不由心底打鼓,可一看城前那不过数千人,再回首看看自己这边衣甲鲜明、战马雄骏的数万大军,心底又重燃勇气,就不信以三万人也敌不过你几千人,破不了你这小小厉城!“咚咚……咚咚……”战鼓擂响,万军进发!“阵势齐整,华国这个先锋将军也还勉强可以。”城头上丰息看着发动攻势的金衣骑,“华军人数远远多于风军,他以中军殿后,左翼、右翼齐进,那必是想用左、右翼包围风军,然后中军如大刀直接插进!”“让人一眼就看明他的意图,便也不出奇了。”风夕凝神看着前方,当两军相隔不过数十丈时,风夕手一挥,楼头传令兵便手执红旗,凌空挥下,城下风云骑也开始前进,从城上望去,其速极快,其阵容却未有丝毫变化。当两军相隔不过十丈之时,风夕手一挥,楼头传令兵便挥白旗,顿时六千风云骑全部止步,步法整齐,声响一致!而华国的大军却依然全力前进,左、右两翼军更是直冲向风云骑之阵。风夕在城楼上看得分明,手一挥,传令兵马上挥起蓝旗,顿时,只见城下静然的风云骑忽然左右伸延,从城头看去,就好似刚才还垂首敛翅休息的凤凰忽然张开了它的双翅!“看谁跑得更快!看谁围住谁!”城楼之上,风夕看着城下两军,勾起唇角,笑得自信而又骄傲。“显然风云骑快过金衣骑。”丰息凝神看着城下风云骑的动向,“若华军在此刻能更快些,不为风云骑所围……那便……”风夕回首看他,眸光晶亮,“墨羽骑是四大骑中速度最快的,不知……”“你现在的对手是金衣骑!”丰息指指前方,脸止浮起一丝淡淡的讽笑,“两军对决时,竟能让风王分心,息是否应说三生有幸?”风夕闻言眉头极快的一拢,然后转头凝神注视前方。“弟兄们,冲吧!我们三万大军何惧区区数千风军!我们必能在一个时辰内将之歼尽!攻克厉城,本将军必在大王面前为你们请功!”叶晏立于马上振臂高呼,一番豪言壮语,令数万华军雄心即起,信心十足!“冲啊!杀啊!”剎时华军便如金色潮水,涌向风云骑。“收翼!”风夕大声喝道,同时手一挥,传令兵马上挥起黄旗。剎时,只见原本张开双翅的凤凰猛然收起它的翅膀,而它的收拢却是快速上延勾起一道长长弧线,然后紧紧拢向胸前,然后只见那金色潮水便如同被堤岸阻挡,被它圈向凤凰的怀抱中。顿时,华军乱了手脚,左、右两翼若被撞晕头的苍蝇,不辨方向,闭眼往前冲去,反被风军全部卷入阵中。“中军前进!”叶晏见状大声下令,想以中军冲散风军阵势,解开左、右两翼被围之险。剎时一直殿后的中军若一道金色的直浪,直冲向凤凰的腹部,其势汹汹,势要贯穿整个阵势,将风军一分为二!“探爪!”风夕手又一挥,传令兵马上挥起绿旗。剎那间,只见凤凰伸出它的双爪,张开爪上铮铮铁钩,抓向那直冲而来的金色巨浪,巨浪顿时四分五裂!“将军,这……这……”副将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这是什么阵法?”叶晏立于马上将前方看得清清楚杨,不明白明明自己这边人数超过五倍,可为何被围住的却是金衣骑?这是什么阵法?这要如何破?仿佛不论自己如何变化,对方马上就会有克制之法产生!但见前方,无论华军如何左右、前后冲击,风军总是牢牢圈住它,让它寸步不得逃脱!“将军,不如……不如先退兵吧?”副将提议,“对方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妖阵,将我军困住!”叶晏不言不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看着被困阵中的华军,看着那金色的潮水一点一滴的减少,看着风军越收越紧的阵势,紧紧握住手中长枪,脑中天人交战!“将军!退兵吧!”副将情急的喊道,看着前方的厮杀,胆颤心惊。“不可以退兵!”叶晏猛然回头看向副将,那样冷厉的目光令副将猛打一个寒颤,“冲是死!退也是死!是男儿莫若战死于马上!”回首高举长枪,“是勇士的,就跟我冲上去!”然后长枪一挺,身先士卒,放马冲上前去!“我等跟随将军!”顿时余下的数千金衣骑为他勇气所激,皆跟随他冲上前去,只有那副将却慢慢后退。“拼死一战以得英名吗?愚昧!”风夕冷冷一哼,手一挥,“凤昂头!”传令兵马上挥下紫旗,一直垂首的凤凰终于昂起它高贵的凤头,张开它的双目,一声长啸,瞅准目标,重重啄向最前方的猎物!顿时,急冲上前的数千人便被凤凰锋利的嘴啄中心脏!远远的从上俯视,只见白色的凤凰时而展翅扫向金色潮水,时而探爪抓向金色潮水,时而昂首啄向金色潮水,然后金色的潮水越来越稀薄,慢慢的被凤凰圈起,慢慢的被凤凰吞噬!却看不见……在那白色与金色中是艳红、浓烈的血色!那些刀剑相击是如何的呜咽与哀鸣!那些残肢断掌淹入那温热的血湖之中!那些凄厉惨烈的哀嚎声是如何的痛人心肺!“三万金衣骑,顷刻便无!”丰息收回目光,感叹道,“血凤阵果然厉害!”“想到了破解之法吗?”风夕回头一视,脸上有着一丝讽笑。
“我曾在先祖日志中看过他对血凤阵的描述,血凤阵乃凤王成名之阵,其十分复杂,阵势繁多,似不只此三种变化,而你所说的‘变化’似乎也未出现?”丰息目光再看一眼城下,然后落回风夕身上,眼眸平静幽深。
“显然这个华国先锋破阵之术还未及格,省却我一些工夫。”风夕闻言淡淡一笑,“真正的血凤阵留待更强的对手!”说至此忽看着丰息,“你可要领墨羽骑试试此阵?”“你想要和我一战?”丰息闻言却不答反问。“和你?”风夕笑笑,笑得云淡风清,一双眼睛却似隐入那淡淡云后,朦胧飘忽。丰息看一眼她,然后转头看向远方,“不知那个说要踏平风国的华王见此是何表情?”“这第一战便是想叫华弈天看清楚,风国是否真无人!惜云那个病殃殃的女娃是否真的不堪一击!”风夕抬首仰望苍穹,艳阳射在她的身上,却无法射进那木然的眼波,“他若肯退兵……何常不好……”金华宫,自纯然公主与皇朝成亲后,此宫即暂作驸马寝宫。夜澜阁中,华纯然正与皇朝对弈,隔着一道珠帘,可见临室之中靠窗的软榻上倚坐着玉无缘,正手捧一卷,聚神而读。“公主还未想好吗?”皇朝看看棋局,然后再看看犹豫再三的华纯然,浅浅笑问道,金色的瞳仁溜过那张如花容颜,静默如渊。“唉,好象不论下哪,我都输定了一样。”华纯然拈着手中棋子道。“这一局棋,公主还有一线生机,只不过公主好象完全忽略了。”皇朝端起桌旁的茶啜上一口道。“是吗?在哪呢?”华纯然凝神看着棋局,瞅了半天,反弄得心神疲倦,郁闷非常,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觉一阵清风从窗外吹来,带着一丝冰凉的水气,不由抬首往窗边望去,一望之下不由惊讶至极。只见一人从窗口飞进,轻盈无声的落在地上,如雪的肌肤,如雪的长发,浅蓝如水的长袍,精致如水晶的容颜,冷澈如冰的气质,一瞬间,她以为是偷偷从天上溜下来的仙人,所以才来得这般无声无息。可紧接着,窗口又飞进一个人,落在地上时却稍稍发出如叶落的轻响,这人却是一身利落的青衣短装打扮,略偏浅黄的长发全部高高束于头顶,以一根青带缚住,背上背着一张弯弓,腰际挂一簇羽箭。而那一张脸,华纯然一时之间却不知是说其美还是说其丑,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微厚而唇线分明的嘴唇,再加上麦色的肌肤,怎么看都是一端正大气极富个性的佳人,但偏偏从右眼之下有一道很深、长直至下巴的刀疤,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让人深深惋惜。正在华纯然为两人的到来微怔时,那两人却已拜倒于地:“拜见公子!”皇朝挥挥手,示意两人起身,然后目光落在那名青衣女子身上,“九霜,你受伤了?”
“是。”那青衣女子正是皇国风霜雪雨四将之寒霜将军秋九霜,“伤在肩膀,不过不碍事,并未伤及筋骨。”
“嗯。”皇朝微微点头,“呆会儿让雪空去怜光阁取紫府散。”
“谢公子。”秋九霜不在意的笑笑道,“不用浪费紫府散了,只是小伤,自韩家灭门外,他家的灵药便更为珍贵稀有了,还是留着以后用吧。”“你们过来见见纯然公主。”皇朝吩咐道。“雪空、九霜拜见公主!”萧雪空、秋九霜再向华纯然拜下。“两位不用多礼。”华纯然站起身微抬手。“公主,这两位便是我皇国的萧将军雪空,及秋将军九霜。”皇朝向华纯然介绍着两人。“纯然久仰两位将军英名,今日得见,果是英姿不凡!”华纯然微微一笑。轻移莲步走近两人,看着萧雪空精致的容貌仍有些惊讶,这般漂亮的人竟是一位将军,再细看那秋九霜,眉宇间有一种轩然大气,不笑时脸上也似带朗然笑意,暗自思量,这两人若换个容貌就恰当了,只是若这秋将军有了那等容貌……目光溜向皇朝,不由抿嘴一笑,笑得有几分神秘。秋九霜看着这个新王妃,不由笑道:“百闻不如一见,公主果是容光绝世!公子有福!九霜、雪空在这代表皇国的臣民恭祝两位新婚甜蜜,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那个……嗯……张敝画眉的……再加白头偕老,百子千孙,千秋万世!”一口气说完这长长祝词,然后一拉旁边的萧雪空,两人又是一躬身,垂首之间,雪空微皱眉头睨一眼秋九霜,秋九霜向他眨眨眼睛。“你哪学来这些的。”皇朝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皇国四将中,风、雪、雨对他都是恭谨顺从,不敢有丝毫不敬,唯有这个九霜,或许性使然,能不拘礼的在他面前慨然笑谈。“多谢两位将军。”华纯然掩袖一笑,似掩几分羞色,然后走至秋九霜身边,挽着她的手,看着她脸上的那道疤,不由心生怜悯,“女孩子家到底比男人要娇嫩些,秋将军才智武艺不输男儿,但却不要忘记自己还是个女儿身,既然有治伤不留疤的韩家灵药,又何必吝惜不用。”“公主此话有理。”一直静默冷然的萧雪空忽冒出这么一句话,让众人目光齐聚于他身,可他也就说了这一句,便闭紧唇眼光木然的看着地上。“你是要说我像个男人婆是吧?!”秋九霜眼角一睨萧雪空,嘴角一撇,“你自己还不是娘娘腔!”萧雪空闻言,嘴角微微抽动,眉峰一敛,但终只是闭唇木然而立。“咯咯……”华纯然见此却不由轻笑出声,抬袖微掩唇畔,“秋将军这性格肯定合风姑娘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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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姑娘?哪个风姑娘?”秋九霜一听却是眼眸一睁,剎时闪亮如星,“是不是那个让这娘娘腔改头换面的白风夕?在哪?快让我也见见,看到底是如何个‘素衣雪月,风华绝世’的!而且还要向她学两招,如何对付这娘娘腔,让他以后唯我命是从!”“只有嘴巴像女人!”冷不丁的萧雪空忽又冒出一句。秋九霜瞪他一眼,然后云淡风轻的又刺一下:“总比某人女不女、男不男的好,而且……还不像个人!”“闹够了吧。”皇朝忽淡淡道。顿时所有人皆禁声,就连华纯然也敛笑,坐回椅中。“你两人此次如何?”皇朝再淡淡问道。“回公子,我们有找到,但车是空中,而且他们似早料到我们有此举,伏袭了我们。”秋九霜剎时端正神色,一丝不苟的回报。“空的?”皇朝闻言却是目中金芒一闪,面色一整, “他岂会不来?”“但确实未见人。”秋九霜也神色凝重道。“嗯,此事暂不管,反正我之目的已达到。”皇朝一挥手阻止再说下去。“公子,我们来时收到密报,华军攻击风国厉城,三万先锋全军覆没!”秋九霜看一眼华纯然继续禀报道。“什么?全军覆没?”华纯然闻言色变。“三万先锋竟全军覆没?!”皇朝也是极为震惊,“可知厉城守将是谁?”“据报,乃风国女王惜云亲自镇守!”秋九霜目光闪闪的答道,是那种闻说有劲敌出现的兴奋之情。“十年威名,果然不假!”皇朝赞道。“驸马……”华纯然忽起身看着皇朝,似有话说。“公主有事?”皇朝转头看她。华纯然目光转向秋九霜他们,似有些顾忌。“雪空、九霜,你们可回国去,向父王复命。”皇朝起身走至秋九霜、萧雪空身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将此份家书代我转呈父王,替我问候他老人家,说我会尽快回国。”眸光落在秋九霜身上,眼中别有深意。秋九霜接信看一眼主子,自是心知肚明,躬身应道:“是!”
二十、人依旧情已非
待萧雪空、秋九霜离去后,皇朝转身走回座前,看向华纯然,“公主有何话要说?”华纯然目光又瞟向临室凝神看书的玉无缘。“公主但说无妨。”皇朝看出她的顾忌,有些趣味的看着她,她要跟他说什么呢,这么郑重其事?华纯然看着皇朝,良久无语,眼前这张脸一点也不同于那张脸,那张脸永远温雅如玉,永远从容雍适,墨玉色的瞳眸凝神看人时总是透着沉静的暖意,再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恋之、近之。可这张脸,不语,自有一种尊贵的傲气,让人不敢侵犯,即算笑也带着王者的霸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当他眼神专注的看你时,眼光如利剑一般,可穿透你所有思想!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女人的眼泪、娇嗔对他是没用的!所以……“驸马,我们已是夫妻。”华纯然简简单单道。“嗯。”皇朝颔首。“自古即道,夫妻一体。”华纯然端重肃容,眼眸直接相视,未有丝毫羞怯与退缩,“汝之双亲家国即吾之双亲家国,吾之双亲家国也为汝之双亲家国!”听得她此言,皇朝眸中射出一丝讶异,然后一笑,笑中带着一丝赞赏,“公主言后之意,即要朝救华王?”“是!”华纯然点头。“华王率十万雄狮攻风,想要求助的应该是风国才是,公主何出此言?”皇朝淡淡一笑,目光落向棋盘,看着那一盘残棋。“驸马何必逗弄纯然。”华纯然目光也落在棋局之上,“纯然虽自小深居宫中,不知世事时局,但毕竟为王家之人,自小耳闻目睹,也稍懂一些。从刚才驸马与两位将军的对话神色间,纯然已知父王此次必大败!败于你们皆十分推崇的风惜云之手!”“哦?”皇朝将眼光移回华纯然面上,仿佛是第一次看她一般看得十分的认真、仔细,片刻后颔首而道,“公主几位王兄姐妹,朝皆已认识,只是看来,华王所有子嗣中,仅得公主一佳人!”“佳人吗?”华纯然一笑,却略带自嘲隐带一丝自怜,有这般容色与头脑,连眼前这眼高于顶之人不也赞她吗?可为何那人却依然不取她为佳人,而是……“既然公主有言,朝岂敢不从。”皇朝目光又落回棋局,“公主但请放心,朝明日即亲自前往,助华王攻下风国!”皇将捡一子放入棋盘,华纯然眼光看去,这一子一落,自己已是满盘皆输!“那纯然多谢驸马!”华纯然盈盈一拜。“公主不必多礼。”皇朝微微摆手, “即公主刚才所言,汝之双亲家国即吾之双亲家国,朝不过是替吾之家国尽力罢。”看着皇朝目视棋盘的那种眼光,华纯然忽心头一凛,瞬间又嫣然而笑,“那纯然先行回宫,也替驸马准备一些行装。”“有劳公主。”皇朝站起身来,目送华纯然离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这纯然公主颇为聪慧,若能与你一心,未尝不是佳偶。”临室的玉无缘终于放下手中书走过来。“嗯。”皇朝有趣的看着那局棋,“落子时谨慎小心,布局时点滴不漏,遇敌时敌动我动,被困时严守阵地,决不铤而走险,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你要亲自前往观战吗?”玉无缘看一眼那局棋道。“观战?”皇朝一笑,带着胸有成竹的自信与骄傲,“不若说参战岂不更佳。”“嗯,要我回皇国去吗?”玉无缘目光透过窗口望向花园,这个华王宫种得最多的花便是牡丹了,虽是艳色倾城,却不若一枝白莲来得清淡灵秀。“不用,你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吧,看看那个风国的女王风惜云到底是如何的厉害。”皇朝胸有成竹的一笑。而落华宫曲玉轩中,华纯然将匆匆写就的信纸封好,“凌儿,你速着人将此信送往钱起钱大人府上,并去请三位王兄,请他们前去……前去金波宫!”“是!”凌儿领命而去。华纯然看着窗外,依然是鲜花烂漫,阳光明媚,只是她却觉那灿烂明媚之后,黑色的夜幕已准备好,随时将淹没这一切!皇朝的笑,让她心头发冷,遍生寒意,还有那萧雪空与秋九霜,他们既为皇国大将,为何不堂堂正正从宫门而入,却要从窗口飞进?他们所说的伏击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他们俩在就好了。”呢喃的低语,带着淡淡的的怅然与失落。四月三十日,华王十万大军抵厉城。高坐于战车之上,遥望厉城城头旌旗摇曳,听着手下禀报三万先锋全军覆没的消息,华王咬牙切齿,一掌挥下,战车上的护栏拍断两根!“岂有此理!”华王勃然怒道,“三万大军竟一日间便被风国歼灭?!叶晏是如何领军的?!”“大王,您看城头上的旗帜!那是风国的白凤旗,代表此次守城的是风国的新王风惜云!”一旁的军师遥指厉城城头道,“风国惜云久有威名,此次叶将军肯定是轻敌才至全军覆没,因此我们万不可冒失前进!”“报告大王,有叶将军的副将前来,说有军情禀报!”一名士兵前来禀报。“嗯?”华王眼眸一眯,“带上来!”“是!”不一会儿,副将带到。“拜见大王!”副将跪倒于地。“你有何事要报?”华王看着地上跪作一团、浑身颤抖的人,眉头一皱,眼眸一眯……“大王,小人乃叶将军之副将孔陶,此次随先锋出军,本应为大王立功,但叶将军至厉城见风国只数千人出阵,乃至轻敌,草率出击,不料被风军妖阵所困,以至我三万先锋全军覆没。小人留待一命,即为要向大王详情禀报那妖阵的情况,以助大王破阵杀敌!”孔陶垂首躬身战战兢兢的报道,但说到最后一句时,却又觉得有那么几分的理直气壮,敢挺直身子了。“是吗?”华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孔陶,“你将此次出军的全部过程详细说来。”“是!”当下孔陶便如是这般那般的将叶晏领兵的情况加油添醋的一一说与华王听,包括屹山遇袭,以及那“妖阵”如何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华军将士……“就这些?”华王冷冷的看着孔陶,“没有其它了吗?”“没……没有啦。”华王冷淡的语气令孔陶一阵哆嗦。“那么你已尽到你职责了!”华王猛然变色,手一挥,“将他拖下去斩首,以戒三军!敢逃者,必此下场!”“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被拖下去的孔陶厉声讨饶。“大王……”军师试探的唤道,却被华王手一挥打断。“风惜云,原来真有些本事!”看着风中飞舞的那面飞云旗,华王沉声道,“传令扎营。”“是!”“华王到了,这次可要试试你的血凤阵?看他的十万大军够不够资格破你之阵。”城楼上丰息看着前方安营休憩的华军,问着身旁的风夕。“我没那么自负。”风夕淡然一笑,看着前方仿佛遮住一方天地的金色大军,“以六千或一万风云骑编制的血凤阵是无法歼尽十万大军的,既算不败,那也是惨胜如败!”“风惜云果不似白风夕的张狂任性!”丰息微微一笑。风夕闻言嘴角一动,但终只是一笑,平淡的道:“现在的只是风惜云!”“既你不打算在此与华军决战,那为何不早退?”丰息再问。“因为我还想看某样东西,看看它的威力到底如何!”风夕眯眼前视。五月二日,华王金帐之中。“禹生,你熟读兵书,可知令我三万大军覆没之阵是何阵?”华王问着一旁的军师柳禹生。“回大王,据当日孔陶所说,小人推断,那可能是三百多年前凤王所向披靡的血凤阵!”柳禹生沉思道。“血凤阵?!”华王起身离座,在桌前来回走动,“想不到风惜云这个小娃娃竟也懂摆弄此阵!”“此阵阵势复杂,变化繁多,若陷阵中,便如被噬血凤凰所缠,必到精血殆尽方可解脱!”柳禹生一言道出也脸色一变,似对此阵也是十分的畏惧,“大王,当年凤王曾以此阵大败韬王,杀敌十一万!也就是那一战奠定了始帝的雄主之位!”“这般厉害?”华王见柳禹生神色一片谨慎,不似危言耸听,不由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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