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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看刺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淮上
……去手术室的一路上韩越脸色都是黑的。
这一天其实天气很好,早晨的阳光仿佛千万条淡金色的线,让人全身都暖洋洋的。手术室外走廊上的窗户半开着,和煦的风缓缓吹拂,夹杂着这座北方城市清晨特有的味道,以及远处马路上隐约的汽车和人声。
楚慈头也不回的走向手术室,韩越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声:“喂,等等!”
“嗯?”楚慈莫名的回过头。
“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的?”楚慈疑惑的站住脚步:“没有啊。”
韩越自暴自弃了:“他娘的,那老子有!”他大步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拥抱了楚慈一下,把头用力的抵在他颈窝里,半晌才低声道:“我就在手术室外边等你,你要……你要好好的出来。”
楚慈还是习惯于跟人保持距离,韩越这么亲密的动作实在是让他僵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嗯,行。”
“等出来以后你还不能吃东西,稍微忍一忍,病好以后我每天换着花样给你做饭。但是你可别身体养好又跑了,你看我这么好一家庭保姆,你忍心抛弃我吗?你肯定不忍心吧。”韩越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楚慈:“所以你会好好出来的,对吗?”
楚慈望着韩越的眼睛,缓缓的点头,说:“嗯。”
“我以前做过很多犯浑的事,情绪冲动的时候就完全不计后果,后来为了弥补这些错误,我简直把这条命都给去掉了。”韩越仿佛有些感慨,紧接着笑了一下,摇摇头道:“如果以后咱们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想呆在北京,咱们可以去国外乡下,搞个农场,养几只狗,种几畦丝瓜。你要是想回贵州看看,那咱们也可以趁春暖花开的时候回去,到处走走逛逛。”
楚慈忍不住问:“你不用回部队吗?”
韩越看着他,笑而不语。
楚慈不知道他打着什么念头,只能猜他大概无法在级别上更进一步了,也许索性转业也说不定。韩越从事的本来就是非常机密的军工项目,可能有好几年都必须呆在某个秘密基地里,也可能有好几年闲着没事情干。现在想来很多事情楚慈都不知道,也从没有关心过。
“那个……那我进去了。”医生还在手术室里等着,龙纪威也还在站在一边,正奋力捂住老龙引吭高歌的嘴巴。有外人在的时候楚慈比较别扭,匆匆对韩越挥了挥手,大步往手术室走去。
韩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仿佛一眨眼就再也没得看了。
在走进手术室大门的时候,突然楚慈脚步一停,回过头来望着韩越:“其实那天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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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是骗你的!”
韩越愣了一下。
楚慈并没有多做解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带在左手无名指上,紧接着把手向韩越挥了挥:“要是我活着出来了,就告诉你实话!”
那个东西在窗外的阳光中闪动着晶亮的微光,那是一只让韩越十分熟悉的,他曾经放在手里摩挲过很多次的白金螺丝男士对戒。
楚慈笑了一下,带着那只戒指,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玻璃门缓缓关上了。
韩越把手伸到口袋里,紧紧握着那只一模一样的对戒,用力到掌心都微微发痛。
“那句假话到底是什么啊?”龙纪威一边奋力把老龙塞回口袋里,一边好奇的问。
韩越对他笑着摇了摇头,信步走到窗前。这一刻窗外的阳光正好,树梢上绿意盎然;蝉鸣声悠悠的飘扬起来,微风穿过长长的走廊,带来初夏特有的暖烘烘的清香。
这一刻的世界仿佛在刹那间戛然而止,然后永远凝固在了奔流的时光中。不论世事如何沉浮,不论未来如何变化,这一幕的所有细节都会永远鲜活如初,永不变色。
韩越抬头望向天空,朝阳是那样蓬勃和耀眼,刺得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真是生命蓬勃的季节啊,”他喃喃着道,随即笑了起来。
“夏天真的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突然发现很多同学买完此章之后只看见一片空白或者是看到一半,遇到这种情况请多刷新几遍试试,有一天晚上我也是这种情况,结果刷了好几遍之后突然刷出来了。**的技术简直就太……此处省略一个字。ps,群里有其他作者也说今天**抽了!
感谢同学们三个月以来的支持!鞠躬~!
很快会开通本文的实体书定制印刷,可能会在书后附加一些番外,关于韩越和小楚的温馨生活,以及龙纪威和老龙……也许咳咳……之类……(语焉不详是想故意造成某种下流的误会吗,作者拜托你稍微有操守一点啊喂!!)
不管怎么说,实在是非常感谢大家给我的这么多鲜花,还有那一大~排的长评!(七月半同学你是我们群里每一个懒惰的作者好好学习的榜样啊流泪……)
关于何时开通定制印刷:看俺什么时候写完番外= =
关于新文:暂时还没想好写什么,乃们知道俺的恶趣味是定时发作的,保不准下一本就真的冲出亚洲走向宇宙了。想要关注何时开新文的话,请记得收藏俺的作者专栏,这样开新文的时候就有提示了。
九十度鞠躬~退幕~
提灯看刺刀 番外 万能厨娘 by淮上
作为一个万能厨娘,韩越像每一个家庭主妇那样都不介意“谁做饭”的问题,但是他很介意“谁洗碗”。
韩越是很讨厌洗碗的。之所以每天家里的碗都归他洗,那纯粹是因为楚慈比他更讨厌洗碗。
楚慈这个人,他做的家务事无非就是看看家里的布置,决定这个角落里该添些什么,那个角落里该减些什么;新买的壁画往哪里挂,这个花瓶里应该插什么花……
然后当他决定壁画挂哪里的时候,拎着锤子爬到墙上去钉钉子的那个人当然还是韩越。
当然楚慈也不是完全不进厨房,如果给他时间的话,他能慢悠悠的在厨房里泡一整天,做一海碗玫瑰元宵啊,西瓜雕花啊,草莓酸奶乳酪蛋糕啊,水果馅夹心鲜奶龙须酥啊……
然后那一厨房的杯盘狼藉就全丢给韩越收拾了。
韩越曾经很正式很严肃的提出过抗议,他好歹是个有头有脸有社会地位的男性,一天到晚跟碗筷、抹布、洗洁精打交道是什么意思嘛?!
“……”楚慈沉默了半晌之后,抬起头来看着韩越,心平气和的回答:“你可以选择不承担这个任务的。”
韩越看着他的眼神,突然一股寒意窜上脊椎。
“我可以另外找一个人。”楚慈继续道。
“……”
那天晚上韩越卷着袖子,穿着围裙,吭哧吭哧的洗掉了一大池子碗,劳动积极性汹涌澎湃,英勇的创下了历史新高。
某天晚上楚慈回来跟韩越报备:“明天我不回来吃饭,单位里聚餐,我们部门的都去参加。”
楚慈后来又回到科研所去工作,那个职位还给他留着。虽然他当初辞职过,但是辞职手续被韩越强制中止了,所以其实他一直没有真正脱离那个单位系统。
他本来在单位就是个存在感淡漠的角色,所以他回来的时候也没引起多大轰动。关于楚工病休休了好几年的问题,很多人都只在背地里好奇的探讨了一下,当面还是很诚恳很热情的表达了欢迎的。
显而易见,一个有着一定学术能力、不争功劳不抢风头、默默做事很少说话的青年工程师,绝对不会引起其他同事的任何反感。就算他病休几年才来上班,也不会牵扯到其他同事的派系和利益,所以别人也不会吝啬于对他表示善意。
“怎么又要聚餐啦?不是上个月才聚过吗?”韩越一下子不满了:“你们每次聚餐吃个饭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喝酒,喝完酒还唱歌,一屋子男男女女扎堆似的窝在一起,这不是事故高发区吗?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没事别跟他们那帮小青年在一块儿混闹,影响多不好。”
楚慈默默往周围环视一圈:“家室?……哪里?”
韩越炸毛了:“我啊!有我啊!!你想否认我的合法地位吗?”
“你连碗都不愿意洗。”
“……我这不是每天晚上都在洗吗?”
“可是你不情愿啊。”
楚慈扔下这一句后就自顾自的飘去卧室换衣服,韩越在他身后一寸寸石化。
搞了半天这位祖宗不仅要求人家洗碗,还要心甘情愿的洗,还要兴高采烈的洗,还要满怀着革命热情的洗!
太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越雄纠纠气昂昂的冲向卧室,进门就看见楚慈光着上身背对着他,一手把衬衣往床上一扔,一手拎起家居t-恤,随便的套在身上。
“……”楚慈换好衣服,转身去厨房找东西吃。路过韩越身边的时候他脚步稍微顿了一下,冷静的提醒:“把口水擦擦。”
韩越石化的身体瞬间碎裂,在风中一点一点飘散成灰。
“真难看。”楚慈同情的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吃完饭后,楚慈照样如姜太公一般稳坐钓鱼台,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韩越小媳妇状收拾了碗筷,又抹了桌子,看着楚慈那安详(并赞许)的神情,突然爆发了一股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巨大革命热情。
他把抹布重重一放,坐在餐桌前宣布:“老子今晚一定要罢工!”
楚慈饭后低血压,正晕晕欲睡的漂浮在云端中,突然一下子惊醒了:“罢工?”
韩越严肃点头:“是的!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太好了,今晚我要睡十个小时。”
“……喂喂,我不是说那个罢工!这个问题很严肃不可以搞错的喂!”
“那太可惜了。”楚慈一脸真切的惋惜,看得韩越心惊胆战,“好吧,那你是什么罢工?”
“老子今晚决定不洗碗了。”韩越鼓起勇气说:“我决定维护我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和地位!今晚绝不洗碗!除非你给我一个我必须不得不洗碗的理由,否则明天我还会继续罢工下去!”
楚慈冷静的看着他,刚开口要说什么,被韩越急忙打断了:“不准说不洗碗就去睡客房,那个是犯规的!”
“……好吧。”楚慈叹了口气,看上去十分无奈:“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来定一个公正的赌约,谁赢了谁就可以不洗碗,谁输了谁就去厨房干活,这样总不犯规了吧?”
韩越迟疑了一下:“怎么个赌法?”
“打牌吧。”楚慈冷静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牌,其回答之冷静,动作之流畅,让韩越竟然长生了一种“他早就做好准备了吧?!”的错觉。
打牌对韩越来说并不陌生。部队里嘛,有时候在绝密基地一呆几个月,又没有网络,又没有电视,连个报纸都不给看娱乐版,一伙人聚在一起能干吗呢?没有家室的还能搅个基,有家室的只能凑一桌斗地主了。
作为此道高手,韩越瞬间信心百倍,觉得自己真是赢定了。
……然后他们打完第一局。
韩越把牌一撒:“我不认!绝对不认!三盘定胜负!”
……于是他们打完第二局。
韩越暴怒敲桌:“巧合!绝对是巧合!再来一局!”
……所以他们打完第三局。
韩越刚跳起来要咆哮,就只见楚慈冷冷的盯着他。
“言而无信的男人最可耻了。”
“……”
五秒钟后韩越捏着鼻子走进厨房,身后背景是一片巨大的黑色怨气。
万能厨娘韩越同志,请你今天也继续在泡沫和脏碗中加倍努力吧。
话说每晚三局的赌牌生涯持续两个月后,某天侯瑜去部队找韩越,结果见面大惊:“兄台你面色发青印堂发黑,难道是遇上妖怪了不成?”
韩越瞬间青筋直暴:“大仙你真是太准确了,我遇上了一个牌技过人的大妖怪!”
他把最近两个月以来的事情都跟侯瑜说了一遍,从没赢过一次的牌局更是怨念十足的加以重点描述。侯瑜听完后摸了摸下巴,感慨道:“我发现楚工打牌确实挺厉害啊,他经常跟人打牌吗?”
韩越摇摇头:“很少,他比较喜欢打游戏。”
“唔,牌技再厉害也不可能稳赢不输吧,这本来就是有点机率性的东西。何况你打牌也挺在行的啊,不可能连续两个月,一次都赢不了吧?”侯瑜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他会不会****了?”
“……****?”
“难说啊,楚工那手……啧啧。”侯瑜十分唏嘘的摇摇头,又说:“要不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不是经常搞到一些带针孔摄像头的钢笔啊,高精密微型照相机啊之类的谍报器材吗?”
“怎么?”
“下次打牌的时候直接在牌桌边上安一个不就结了嘛。事后拿出来好好检查一下,一幕一幕的仔细看过去,要是楚工真的跟你****,总会有影像录下来是不是?”
韩越一想,咦,这个主意很不错啊!于是当晚就早早回家去,趁楚慈还没下班的时候在餐桌上装了一个。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丫在跟我捣鬼,还是老子真的手气太臭!”韩越拍拍手,竟然还十分得意。
结果那天晚上韩越又不出意料的惨败了。
然后又不出意料的灰溜溜跑去洗碗了。
紧接着第二天,韩越鬼鬼祟祟把安装在花瓶里的微型精密摄像机带到办公室去,一个人看了很久很久。他那可怜的副官几次敲门进去,都看到韩越一人面对着电脑,脸上挂着□的笑容,时不时夹杂着几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大你该不会在看黄片吧?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一拿高薪的政府官员却躲在办公室里看小黄片,这是何等的没有下限!何等的惨绝人寰啊!
……你都不知道带我一个看看!
韩越晚上回家,气定神闲的做了饭,气定神闲的吃了饭,又气定神闲的坐在了牌桌边。
仍然是争上游,仍然是三盘两胜。
第一局韩越毫无悬念的输了。
第二局韩越又毫无悬念的输了。
第三局……总之我们知道韩越他是不可能赢的!
楚慈放下最后一张王,微笑着站起身,拍拍韩越的肩:“我去打一会儿魔兽,没事别吵我啊。”
韩越没有像往常一样满怀怨念的




《提灯看刺刀》 分节阅读_69
夹着尾巴乖乖去洗碗,而是突然抓住了楚慈拍自己肩膀的手,微笑着抬起头:“宝贝儿,你袖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楚慈猛的把手往回抽,但是韩越的力气岂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一把就将楚慈的手腕按死在半空中,紧接着有条不紊的解开了衬衣袖口,把他的袖子一点点掀了上去。
一张方片三和一张红桃五哗啦啦掉到了桌子上。
楚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韩越微笑着站起身,拍拍他的肩。
“我去书房打会儿魔兽,亲爱的,碗筷就拜托你了哟~”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扬眉又吐气。
韩越简直高兴疯了,进门就在书房里滚了一圈,还蹦到沙发上去狠狠跳了好几下可怜那沙发从没承受过如此凶悍的重量,当即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老子今天终于翻身啦!老子终于不再是家庭煮夫啦!x他娘的,什么叫一家之主?老子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啊!灭哈哈哈哈哈”
韩越开了电脑,上了游戏,兴冲冲的找出耳机就要戴,突然听见厨房里传来砰的一声脆响,那是好几个碗同时摔到地上的声音。
韩越条件反射就要冲出去,紧接着硬生生克制住了。开什么玩笑,只要冲出去他就进不来了,洗碗的人绝对又会变成他!忍辱负重两个月才得来的胜利果实,怎能因为一时心软就全盘葬送掉?那他韩越岂不真变成了傻叉!
韩越戴上耳机进入游戏,瞬间一堆消息蹦出来。他还没来得及点开,突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你在吗,韩越?帮我个忙。”
韩越眼观鼻鼻观心: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
“帮我找下创口贴。”楚慈推门而入,竖起两根血淋淋的手指,满脸无辜:“我割到手了……”
韩越后来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被剁掉了尾巴的猫,蹭的一下就窜起来了,速度快得连火箭都望尘莫及。
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楚慈被好好的安顿在椅子上,安详的举着他那两根手指头,任由韩越用冷毛巾一点一点擦去血迹,仔细上好云南白药,精心万分的包扎起来,最后还无比心疼的捧在手里看了半天……
于是当天的碗仍然是韩越洗的。
洗得万分悔恨,洗得心甘情愿。
那天深夜在床上,韩越捧着楚慈的手摸了又摸,对自己逃避家务、懒惰成性的做法做出了深刻的检讨,然后对自己改成错误的决心做出了坚定的保证。韩越同志表示,这种悲惨的流血事件再也没有下一次了;身为一家之主必须要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承担起重活累活,想人所想不到的,做人所做不到的,一定要保证家庭的稳固和家人的安全……
“的确,”楚慈评价道,“我没有安全,你就不稳固了。”
韩越一个激灵,立刻满床打滚强硬撒娇无所不用其极,再三请求组织再给自己一个留用查看的机会!自己一定好好表现,绝对不辜负组织的希望!
“那好吧,”楚慈勉为其难的说,“就留用查看吧。”
韩越于是发愤图强,励精图治,当天晚上在床上好好表现了一下;结果他三更半夜被楚慈从床上踢了下去,然后连抽带打的赶出了卧室。
韩越同志怀抱着一颗热忱的心,却委委屈屈的睡了一夜冷沙发,实在是可悲可叹啊,可悲可叹……╮(╯_╰)╭
第二天晚上侯瑜来韩越家吃饭,一进门就看到韩越穿着围裙,拿着锅铲,正卖力的翻炒一锅宫保鸡丁。
楚慈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招呼侯瑜:“来来,快坐下喝杯茶。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昨天才到的哦。”
侯瑜太阳穴突突的跳,跳了半晌终于抽搐着问:“你……你都不去厨房帮把手?”
“逃避家务是男性的本能。”楚慈安详的说,“另外我在精神上永远支持韩越。”
“……”
侯瑜于是怒气冲冲的去厨房帮忙洗菜,韩越看了很高兴,说:“太好了!赶紧帮我把那两袋豆芽洗了,我要弄一个水煮鱼,再弄一个毛血旺!”
侯瑜怒其不争:“其实你一人忙不过来的对吧?身为一个男人其实你从内心里是讨厌在厨房干活的对吧?”
“不,我从内心里感谢你如此识相。”韩越说,“其实我不在乎你是否来帮我的忙,我只是不喜欢你跟楚慈单独呆在我看不到的房间里而已。”
“……”
那天晚上吃完饭回去,侯瑜受到了深深的刺激。
他躺在床上一闭眼,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韩二大爷围着个围裙,吭哧吭哧埋头刷碗的景象。
身为一个从小就被韩越带着在军区大院里打打杀杀,儿童时期拍人拍砖、少年时期放人枪子、青年时期又一起参军的铁哥们儿,侯瑜深深的感觉韩越堕落了。
他辗转反侧一夜没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瞪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唾沫横飞的给朋友打电话:“赶紧给我从你们酒店找两个美女来!要会做饭的!蒸炒煮炸样样都会的!家务活什么都能干的!……屁咧,不是我要,赶紧给送到韩越他们家去!”
侯瑜把电话狠狠一挂,四十五度远目兼咬牙切齿。
姓楚的就是个狐狸精。
韩二,兄弟拯救你来了!
结果楚慈那天晚上一回家,就看见客厅里站着两个身材火爆的长发美女,一人一身情趣厨师装,手里拿着大锅铲,穿着黑丝袜和高跟鞋,美目流转顾盼生辉。
侯瑜的一个小弟还站在客厅里,笑容满面的跟韩越介绍:“这是侯处送来帮您干活儿的家政人员,做饭都是百里挑一的,专业大厨水准,叫干什么干什么,可他娘的听话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侯瑜这是什么意思啊?故意破坏我家庭和睦呢是不是?!”韩越一下子急了:“送走送走!都给老子送走!老子的家里俩人就够了,不需要第三者!”
“吵嚷什么呢你们?”楚慈把包一放,淡定的围着俩美女转了一圈,点点头说:“我看行,留下来得了。”
韩越瞬间泪流满面:“亲爱的你想干什么啊你?!”
“什么都不想干。但是这小姑娘放家里多养眼啊,跟花儿似的。”楚慈摸摸下巴,很感兴趣的笑了:“小姐贵姓?”
……
那天侯瑜接到韩越的电话,简直怒火万丈声嘶力竭。
“侯瑜你他娘的给老子听着!你狗日的吃错了药是不是?看老子家庭和睦你心里不爽是不是?你好好送俩女的过来引诱楚慈搞婚外恋哪?!别作梦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再怎么处心积虑搞破坏也是没用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是不容你破坏的!老子一人做饭做得很爽,不用你操心!!”
电话那头嘭的一声巨响,韩越又把他的新手机给摔了。
侯瑜僵硬的拿着听筒……瞬间听见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奔腾而过。
英雄难过美人关,韩越你果然已经堕落得连亲妈都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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