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不觉抿紧了樱桃小嘴,亮闪闪的水眸警告地望向对面的人,虽然不发一言一句,已经足以令对方明白她此时的不悦。
蕾纱嘴角弯的更深了,就这么在司徒槿的注视之下,缓缓地将胸前的衣襟拉开,露出薄纱之下玲珑美艳的身躯。雾气缭绕之中,那竟是极为诱惑的一尊胴体,看得司徒槿面上微微一红。
她自知自己没有蕾纱那样骄人的本钱,但是也有点不甘示弱,咬咬牙,将自己的衣带解了开来。
可是她的衣服才刚刚滑落肩头,便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看到的蕾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由得又抬起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再往她的方向看过去。
蕾纱虽已准备要步入池中,一双美眸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司徒槿,此时见到她衣衫褪去,显露出底下如雪一般洁白细致的肌肤……
澡堂中的空气,霎时间凝固了。仿佛连时间也静止了一般。
一名中原的娇小女子,和一名西域的美艳女子,就这样隔着一汪池水对望,彼此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对方的身上,一动不动。
她们,都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
两颗心里同时想道。
都觉得难以理解。
………为什么会这样?
司徒槿怔怔地望着蕾纱古铜色的身上。
为什么会不一样?
蕾纱也忍不住,定了眼望着司徒槿的全身。
她们都忘了现在已是深秋,如果不赶快跳入那汪温润的水池,这样赤身裸体地站着,很容易着凉。
“阿嚏!”
最终,还是司徒槿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打破了沉默。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风寒才刚刚好了一点,根本还未过劲,赶紧跳入池中先暖着身子,一边暗暗祈祷不要还没好全就又招来一轮风寒。
对面,蕾纱也缓缓地沉入水中,但是一双美丽多情的大眼,却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直直地盯着司徒槿。
司徒槿的心中微微地开始颤抖……慢慢地,似乎连全身都发起抖来,脸涨得通红。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样的区别意昧着什么……所以当她再一次与蕾纱四目相接的时候,忍不住躲开了对方质询的目光,转过身子去慢慢地给自己洗浴。
手也不是很听使唤……司徒槿洗得慢腾腾的,听着身后的水声,心里越绷越紧。
早知道,她以前观察其他女奴的时候就应该要仔细一点点的,现在这样,她都不知道究竟哪边才是正常了。
雾气蒸腾……司徒槿的背雪白晶莹,衬着乌黑直顺的长发,黑白的对比尤其分明,似一摞直下千尺的黑色瀑流,挂在白雪皑皑的山峰之上,甚是撩人。她的颈脖纤细,肩膀线条优美,肌肤带着精致细嫩的感觉,自有一番赢弱性感的姿态。
蕾纱在一旁洗着身子,眼睛依然盯着司徒槿看个不停,眉头逐渐地蹙得紧紧,终于忍不住一咬牙,拉过池边的毛布,“哗啦”地爬出了水面。
司徒槿被这水声惊动,犹豫地回过头来,只是再一次领略了,蕾纱的身上,晶莹通透,没有一丝瑕疵和痕迹的美丽肌肤……
看到蕾纱一转眼冷冷地望了过来,司徒槿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她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蕾纱的事一样,连忙闪开了眼,低头继缤洗自己的。
直到蕾纱一步步走出了澡堂,司徒槿浑身竖得刺一样的寒毛,才缓缓地放松下来。她的胸前变得起伏不定,有点虚脱地靠到池子的边缘,娇喘嘻嘻。
“……天啊,”忍不住低低地感吹出声,“怎么……会这样。”
皇子篇第132章
抬起目己的手臂,又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前、肩膀………司徒槿的的心,愈发地狂跳起来。
她自己的身上,虽然痕迹巳经暗淡了些,但是仍明显地留着数日前欢爱时,星夜靡啃噬留下的无数痕迹。也分不清那些是新的痕迹,哪些是旧的,青紫红的深浅不定,然而密密地散布在肌肤之上,将本来是雪白一片的底色,又渲染上了浓淡不一的色彩。
说得过分一点,就筒直像是跟开了染料铺一样,热闹非常。
反观刚才看到的蕾纱的身上,简直可以算作一片干净,找不到一点点的吻痕……司徒槿都根本想不通,星夜靡这样喜欢啃人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放过蕾纱那样充满诱惑感的身体。
她尝试积极地去回想,以前近距离见过的那些女奴们的肌肤上,究意有没有这一类的吻痕。可是……那实在已经是年代久远的事情,她很久没有走近过她们,以前也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难道星夜靡面对不同的女人的时候,喜欢的亲热方式是不一样的?司徒槿羞红了脸,趴在池于边上闷闷地想心事。
她自己不算得经验很多……如果不单纯按次数来算的话。这种事全部都是星夜靡教她的。除了他之外,她也根本没有别的途径去了解这方面的细节,所以就很先入为主地认为都是一样的……
她虽然宁可去想星夜靡其实从来没有碰过蕾纱……但不管是女人的直觉,她这些天来的观察,又或者是蕾纱的态度,都已经实实在在地告诉了她那是不可能的事。以蕾纱那样挑衅的眼光,肯定是以星夜靡的女人自居,才会对她司徒槿有这样巨大的敌意。
是的,虽然不懂他为何不给蕾纱喝那个药,但他们自蕾纱进入水殿的那一天开始,夜夜缠绵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星夜靡对待蕾纱跟她司徒槿的态度或方式,又显然是不同的……今天这个照面,虽然一轮对话都没有,可是感觉比说了十圈百圈的舌战还要惊心动魄。而且,她虽然似乎有种占了上风似的窃喜,却又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一想到这里,司徒槿就不禁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本来打算在这里练习闭气潜水的想法烟消云散,胡乱将身子头发洗干净了就爬上岸来,穿好衣服。
手指抚上自己胸前的那一个黄金颈环,她的柳眉又更深地蹙紧了。
她还有这个星夜靡给的,独一无二的颈环,镶着块珍贵的祖母绿,即使是她生在中原大国的皇家,也从未见过这么巨大的尺寸,那个火药味十足的蕾纱会不在意才怪。
司徒槿的心里越发地沉了下去她可不想要这样,毫无预兆地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又或者什么都没做就先被人设计陷害了。
将头发尽量地擦干,司徒槿裹紧了那身漂亮的斗篷,揣了自己的东西走出澡堂。她心有余悸地左右看看,见蕾纱确实已经不在外面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那条女奴的长廊。
夜晚的空气很是清新,带着一丝深秋的寒凉……今夜却是个无风之夜。也不知是刚才的温泉水让身子变暖了,还是心里不知哪里寻到了依托,司徒槿觉得并不冷,面上还有些微的滚烫。
一个修长健硕的身影,正站在水殿门前不远处,静静地抬头望着天上的下弦月。星夜靡已经出了议事厅,竟然站在长廊的边缘,独自出神。
司徒槿知道他很可能是跟沙耶商量事情完了,刚刚将人送走。看见这个牵动她神思的人,她心头不禁热了热,却又突然想起早上的凶险,浑身触电般麻了一瞬,不知自己究竟该走上前去,还是该绕道躲起来。
虽然她的动作已算得很轻巧了,星夜靡却还是敏感地发觉了身旁的变化,一双锐利而深邃的蓝眸,缓缓地转过来望着发端犹湿的司徒槿。
被他这样一注目,司徒槿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燃起了炽热的火苗,那团火顺着颈脖一直往下焚烧,将她的全身都烧得滚热。她不由得慌乱起来,赶忙避开了眼,深深地埋下头,密着步子往前走,想要不发一言地越过星夜靡,赶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不出所料地伸了过来,截断了她的去路不说,还直接将她拉入一具宽阔的胸膛。她无法抗拒,只得顺了星夜靡的意,身子卷入他的怀中。
司徒槿喘息之间,他滚热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额前,又转而托起她的下颌问道:“晚上的药喝了?”
她被他的手臂挟得呼吸困难,小脸上都涨得通红,唵哑地自喉咙深处模糊应道:“恩……”
星夜靡呼一口气,就此一把抱起了她,力量强硬得不容一丝反抗,却很细心地替她将斗篷拉紧了,拥在怀里,转了身要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司徒桂的必几乎要跳出胸膛,小手圈紧了他的颈脖,却实在不知自己究竟该设法离他远一点,还是近一点好。蕾纱诱人的胴体簌尔在眼前闪动,她的胸前一紧,差点儿又扎起手指去抠星夜靡的后颈,犹豫了一瞬又放松了,觉得这样泄愤于他,星夜靡也实在太过无辜。
就在此时,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起。
星夜靡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眼眸望向水殿的大门。司徒槿也被这响动吸引了目光,转过眼去。
只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地跑到水殿的大门,被水殿的卫兵拦住了也还是拼命地要往里冲,眼睛一看到站在门前的星夜靡,便开始大声叫唤:“星夜靡大人,不好了,昆莫大人他……他……”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声呻吟,捂住嘴巴。
司徒槿明显地感觉到星夜靡抱着自己的手臂一震,然后,身下那一具壮实的身躯便簌然变得紧绷起来。她的心立时如遭了狂风暴雨,乱成一团,由着星夜靡将她缓缓地放回地面。
“不要急,有话慢慢说好。”
沉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司徒槿抬头看去,望见那一双蓝眸之中,虽然依旧洋溢着冷静决断的意昧,却另有一种止不住的感觉,开始摇曳其中。
两旁的卫兵松开了那个人,他便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跪下,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道:“星夜靡大人,昆莫大人他…………他于方才在中宫内室……驾崩了!”
是意外又不是意外,司徒槿只觉得自己的脑中“轰”地一下炸了,双手下意识地圈了过去,环住星夜靡宽厚的腰际。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有没有意义,但是亲人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即使坚定强壮如星夜靡这样的男人,也该是需要有人抱紧了他表示一下安慰的吧?
于是她便不假思索她伸出手去了,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将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77
星夜靡抱得紧紧。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止了一般,连呼吸都冷凝了。
司徒槿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一阵阵如刀割一般,虽然去世的并不是自己的亲人,可是她为了某种不知名的缘故心痛了。
宽厚的掌心抚上了她的头,再轻轻她托起了她的脸颊。
“我出去一下,你早点歇息。”
星夜靡的眼中一片平静,已经再也找不到方才那些紊乱的痕迹,他给了司徒槿一个温柔的笑,缓缓地将她圈着自己身子的手臂解开,又替她拢紧了斗篷的领口。
司徒槿只能乖乖她点点头答应,手却留恋地绞住了星夜靡的手指,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却真的使了力气……她舍不得松开此时的他,总觉得要他一个人离开这里去面对,好残酷。
她记忆中最悲伤的事情,就是她自己父皇离世的时候,虽然她那时年纪还小,仍记得那一种撕心裂肺的伤痛,所以她现在才会那么担心星夜靡。他似是了解她的心中所想,攥紧了她的手,竟反过来安慰她。
“我不会怎样的,别担心。”
藩王的爱奴 第133章
星夜靡留下这一句话,便再不犹豫,脱了司徒槿的手,举步出了门。
那个来报信的人怔了怔,赶紧爬起来,一溜烟地跟了上去。门前的卫兵们,大殿里站岗的其他士兵们,都开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人人的眼中都是一种发生了大事的焦虑。
司徒槿静静地立在原处,目光仍留在星夜靡的身影消失的地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闪动着担忧的光彩。她就这么怔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移动了已然变得僵硬的身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祈胤的皇宫里,秋意已浓,万物都覆上了萧条之感,冬天的脚步已经不远了。
“这件事是真的吗?”
金碧辉还未走进御书房,就已经忍不住高声问了起来。一双水灵的眼眸一眨巴,便看到房内坐着司徒楻,旁边站着司徒檩和欧阳耀祖。
她怔了怔,知道自己有点急了,忙走到司徒楻跟前行了个君臣之礼,复问道:“听说乌孙王驾崩了,是真的吗?”
司徒楻凝眉点了点头,道:“之前就有风声传来,不过刚刚已经收到正式的消息,连同这个一起送过来了。”
说着,他递上一个盖着乌孙国印的信封,上面明明拜拜地写着祈胤王朝皇帝司徒楻收云云。
金碧辉接了过来打开,一目十行地往下读完,神色越来越紧张,完了一合信,拍掌道:“原来,他们发信来,希望我们国家可以派人去出席新昆莫的登基大典。这真是个好机会,不仅可以顺便大张旗鼓地派人一路过去寻找槿儿的下落,还可以顺便跟乌孙的下一任当权人,讨论恢复两国姻亲关系的话题。”
司徒楻沉稳地点一下头:“不愧是我的皇后,马上就想到关键点了。的确,这是一个好的时机。听说,乌孙在昆莫驾崩前夕,出了一次刺客事件,本来该是四巨头排位第一的虎王被证实是幕后策划人而下台,排位第二的狼王因祸得福,不仅侥幸,不仅侥幸在刺客的手下捡回了一条命,如今更准备要继任乌孙王之位。他本来并不是虎王之外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此时得以坐上王位,肯定会想要拉拢各方势力,我们只要适度示好,这一件事便会水到渠来。”
金碧辉感兴趣地眨了眨眼睛:“狼王并不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我听说过乌孙的四王虽按照封号的先后分了排位,但是与真正的实力无关,莫非另外的两位巨头里,还另有特别出众的人不成?”
“皇后娘娘,正是这样,”欧阳耀祖在旁边深深一鞠躬,“听说刺客之事,本来是一件做得天衣无缝的迷案,可是竟硬生生地被身在第三位的鹰王解开,弄了一个真相大白。那一位鹰王,年龄不过弱冠,却在三年前以卓绝的战功,凭着自身的实力和众望登上了四王之位,如今更成长为可以掌控乌孙命运走向的风云人物,这样年轻而且英雄有为,实在不容小觑。”
他的眼中,一如既往,闪耀着对王者人物的欣赏与憧憬。
金碧辉看了有点好笑,却也实在为这一位传说中的鹰王赞叹不已,转而对司徒楻说:“那一位狼王,今年几岁了?我们王朝的小郡主们,可都才十三四岁,就算要和亲,也得等上个一年半载的,如果是个老头儿,岂不是太委屈她们了?”
她这么一说,一屋子的人都突然想起因为跟匈奴大单于和亲而失踪,如今下落不明的司徒槿来,霎时都沉默了。
好一会儿,司徒楻才咳嗽一声,打破了这状况:“这一位狼王,听说已经年逾花甲,要娶我们王朝的那些小郡主们是不太现实的了。但是从侍郎的女儿们中,挑一位桃李年华又尚未出阁,知书达礼的,也不是个坏主意。不是皇家的女儿也就不会那么娇气,我们好好培育过再嫁过去,定然不会重蹈当年婉君公主思乡过重,郁郁而终的覆辙。”
金碧辉也知道自己方才失言,此时忙顺着司徒楻的话往下说去:“正是呢,若和亲的对象是那一位鹰王是正好了,年逾花甲的话,差得也太远了点。”
“皇嫂你所说的事,并非没有可能的,”司徒檩在旁边笑道,“乌孙有夫君死后,女子改嫁的风俗。若我国的公主嫁了过去,只要她自己不怕随俗改嫁,愿意嫁给再下一任的乌孙王的话,则非常有可能是这一位鹰王了。”
“听你将这一位鹰王说得这样好,都让人忍不住想要见识见识是个怎样的人了。这一次往乌孙去出席登基大典的钦差大臣,可定下来人选没有?若还没有,我倒是想要毛遂自荐一下了。”金碧辉的眼珠转了转,对司徒楻邪邪地笑了起来。
司徒楻一听,立时紧张了起来:“使不得!你是我的皇后,才刚刚从匈奴回来,我还要你给我陪着太后说上几天的舒心话,好让她别太惦念着槿儿的事呢。你这若又去了乌孙,可不是要我也跟着一颗心跑了么,我可怎么再专心处理国政啊。”
欧阳耀祖也赶紧说:“皇上说得是,这件事,皇后娘娘来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了,臣这就回去打点妥当,不日出发,免得赶不上乌孙所说的日期。如今严冬逼近,西域塞外可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寒冬,不比平日商旅季节那路,非常不好走,皇后娘娘请三思啊。”
“我只是开玩笑的,才刚回来,我怎么可能又跑出去呢……”金碧辉一句话才刚刚说得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马上又语气一转,“只是,我实在挂心槿儿的安全,只有欧阳一个人去,我放心不下。”
“此……此话怎讲?”欧阳耀祖不禁有种无辜的感觉,“臣在皇后娘娘心目中,难道竟是这样一副不可靠的形象?”
他好歹也是这个国家的栋梁人物之一,平日陪着司徒楻日理万机,机灵点子层出不穷,毕竟是有两把刷子的,此时竟被金碧辉说了一个“放心不下”真是不知自己该不该打了洞钻进来。
金碧辉翩然一笑,娓娓道来:“其实欧阳什么都好,唯一的一点弱点就是太爱才了。我只怕你到了乌孙之后,见了那一位鹰王,便整日流连于与人讨论天下大事,世间难解之谜,忘了要去找槿儿,以及商议和亲的大事而已。旁的,却是很放心的。”
她说得再理……这里的人都知道欧阳的这个毛病。以前他贪色,现在改好了不再贪那个了,改成贪才。当下司徒楻和司徒檩都忍不住一笑。
欧阳耀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金碧辉在给自己敲警钟?
马上收敛了之前想要找那一位传说中的鹰王煮酒论英雄的妄念,谨慎地低头答道:“是,臣谨尊皇后娘娘教诲,定不会忘了重任在身,将全力找到公主,谈成和亲之事。”
金碧辉这才走过去挽住司徒楻的手臂,贴近了他的身体,幽幽地道:“楻……我昨夜又梦到槿儿了。我梦到她被人关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伏在枕上哭泣。我真的很担心槿儿。”
司徒楻默默地拥紧了娇妻,叹了一口气,只能默默地抚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星夜靡那一走,就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司徒槿则从卫兵的口中,陆续打听到了各色各样的消息。例如昆莫守灵七日之后便要出殡,新的虎王在昆莫出殡之后便会马上进驻赤谷城等等……
乌孙对外举国丧,内城忙得一塌糊涂。
水殿里……则是一片冷冷清清的境况。
司徒槿努力地继续完善她的那张地下水道图,同时努力练习水中闭气,反正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偶尔,在长廊眺望天边的时候,她会看到蕾纱也在另一角露出脸来。每一次,司徒槿都是很识趣地立时闪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去闷着,也不要再跟她打第二下照面。
皇子篇134章
司徒槿依旧记得蕾纱跟自己说话不到第五句,就已经问出了的那句话。
你一直就是星夜他最宠的女奴?
想起那一夜在星夜靡的内室之中,蕾纱那样不留余地,招招都取星夜靡的要害,如今又为了星夜靡跟前,谁才该是比较受宠的女奴,于是对她这样注意……司徒槿的心里就揪紧得慌。
她才不要又惹上什么奇怪又狠毒的女人。
尤其是在现在……星夜靡不在水殿之中,没有任何人可能保护的了她。她无论如何都要明哲保身,凡事先缩起脖子来是个真。
今天,夕阳如血,司徒槿眺望远方的鹰飞起盘旋在空中,沉默地靠到水殿的石柱上。
远处隐约地传来飘渺的音乐,显然,在中宫那边有着跟前几天一样的仪式在举行着。这乐声已经响了好几天,而且不眠不休。
今天已经是昆莫去世的第六天了。再过一天,就要出殡举办葬仪了……
不知道已经五天未归的星夜靡,现在在中宫那里做着什么呢?
司徒槿对着天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回身走到自己的房里,正想再找出自己画的那张图来看,却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然后响起一个熟悉的阳光的声音来。
“星夜靡大人要艾果来陪您说话。”
司徒槿下意识地转头望去,晶莹剔透的眸子闪了闪,惊喜的唤道:“艾果……快、快进来。”
门开了,那个俊逸漂亮的面孔出现在门后,纤瘦匀称的身形缓缓地走到跟前,正是多日未见的艾果。他依旧是那样整洁简单的衣饰,含笑的表情,左边眼睛包扎了起来,礼貌的对司徒槿微微一礼。
“不见这些日子,您好吗?”
司徒槿忙仔细的打量了他的右眼,只觉得清澈漂亮,似乎已经好了,可是想到当天自己居然欺负他不带戒心,面上立时羞愧红了起来。
她顺了眼,马上便道了歉:“对不起……那天,我为了自己逃走,就这样对你。”
“没有什么对与不对,我只是执行星夜靡大人交付给我的任务,却没能做好而已。”艾果轻描淡写,语气中却隐隐透出一种冷漠。
无辜地被人差点用辣椒烧坏了眼睛,再怎样心地纯良的人,也不可能会完全不在意的。只是,艾果为了心中憧憬的星夜靡,并不打算跟司徒槿多加计较。
司徒槿自然明白他的这个意思,面上不由得更红了:“那么……你的眼睛好些了没?能够完全治好吗?”
“右眼本来就没有受什么伤,早就好了。左眼还在敷药,不过圣医说过,指示时日问题,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他的声音中依旧洋溢着十足的阳光气息,“星夜靡大人派我过来陪您说话。”
司徒槿的眼睛闪了闪,又勉强笑了问:“他最近几天都很忙吗?”
“详情艾果也不知道,”艾果温文有礼地答道,“是盖亚来告诉我,星夜靡大人交给我这个任务了的。我想一定是相当分不开身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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