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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司徒槿略略有点失望,正想再问一声什么,突地被外面响起的一阵喧哗惊动了。
她跟艾果都有点懵然,不知道平静了多日的水殿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往外走到长廊口,去看外面的骚动是从何而来。
这么探头一看,便见到一个穿着孝衣的背影,她并不陌生的,因为已经见过两次了。
左夫人?
她吃惊的是这个事实。
为什么星夜靡不在的这个时间,左夫人会出现在这里?
视线游移,司徒槿转而注意到对面女奴长廊口站着的另一个俏丽的身影。长长的卷发,美丽闪烁的大眼……蕾纱的面上神情复杂,看着左夫人慢慢一步步地朝自己趋近,终于作出了恭敬的姿态,跪下去行了个大礼。
“女婢见过左夫人。”她尽量小心谨慎地说话。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78
夫人冷冷地瞅了她一眼,道:“给我掌这个贱人的嘴。”
立刻,她身后的两名卫兵走上前去,一个一边地揪起了蕾纱,再一个侍女上去,就毫不留情地扇起耳光来。
那个响亮的声音,司徒槿隔了那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一看左夫人这阵势,这动作就知道来者不善,不由得着急地转了眼去看水殿门口的那些守卫,希望他们可以阻止左夫人这样过分的言行。
可是,门口的那些守卫们,居然也全是束手无策的样子。
司徒槿忍不住忿然地一跺脚,低声嗔道:“真是没了王法了!为什么会让她进来?还让她这样无法无天……这里是水殿,又不是她的中宫。难道星夜的守卫们,真都怕了她不成?”
“左夫人如今有进来水殿的权利,”艾果在司徒槿的身后幽幽地道,“因为昆莫大人已经将她指名给星夜靡大人做妃子。等昆莫大人的葬仪结束,守孝的七七四十九天过去,左夫人就可以改嫁给星夜靡大人,成为这座水殿的女主人了。”
什么?!
司徒槿听了这句话,简直被雷狠狠地劈中了似的,心里“咯噔”的一下,错了位。
耳旁一阵剧烈的耳鸣袭来,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很远很远。
司徒槿似乎看到星夜靡就在自己的眼前,蓝色的眼眸冷淡地看着她,然后一转身,往那边去,拥住了只有一个背影的左夫人,表情温和爱怜。
“……为……”她简直管不住自己颤抖的嘴唇,“为什么?她……她不是昆莫的妃子吗?为什么可以……夫君死了之后可以……改嫁……还是……”
“夫君身后女子改嫁乃是乌孙的习俗,”艾果平静地解释道,“星夜靡大人也已经当着昆莫大人的面,应允了这件事了。”
司徒槿再也站不稳了,只觉得晕头转向,一下子就失了平衡,几乎要扑到在地。
艾果连忙在后面扶紧了她,柔声问道:“您还好吗?”
司徒槿的眼中一片涣然,眼角逐渐积起了细碎的泪花,身子颤抖如秋风中的碎叶,徒然地重复着。
“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
“您……”
艾果看她这样,不禁蹙起了隽秀的眉,清澈的眼睛闪烁了起来,欲言又止。扶稳了司徒槿的肩头,慢慢地让她跪坐在地上。
另一方,蕾纱被打得嘴角出血,治好扯了嗓子大声求饶。
“左夫人,请饶命……蕾纱从未有过不义之心,蕾纱至今也一直将左夫人放在心里,从此往后,也都是左夫人您忠心不二的仆人……!”
“好一个忠心不二!”左夫人冷漠地凝起了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奴才,亏你还有脸说这句话。”
“左夫人,蕾纱说的是真心话,请您……请您听蕾纱解释……”
蕾纱一双美丽的眼眸,此时泪光点点,真的叫一个娇花照水,楚楚可怜,连攥紧了她两边手臂的人,都有点不忍心了。
左夫人闻言,左右看了看,毕竟是有点顾忌站在水殿里执勤的那些卫士们,于是挥了挥手道:“给我拖到她的房间里面去,我要好好审问她。”
左右一声接令,就将蕾纱硬生生地拖进了女奴的长廊,左夫人以及她带来的侍女卫兵们,就此唐皇地进了星夜靡这一个住满了女人的“后宫”里面。
艾果在这头看了,咬了咬牙,对在地上抽抽嗒嗒的司徒槿低声道:“请您尽快回自己的房间去,这里不安全。”
司徒槿也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想到左夫人恐怕是来自己将要驾临的这个“后宫”来视察情况,同时给大家一个下马威的,如今是蕾纱,恐怕下一个就是她司徒槿,顿时没了哭的心情,抹了两下脸,对艾果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皇子篇135章
司徒槿听了艾果的话,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后,依然心有余悸,也不知雷纱会被左夫人修理到一个怎样的地步,更不知下一步形势将会变成怎样,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地走个不停,焦躁烦闷得慌。
她这么慌了一阵,终于是没了力气,走到床边,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这么一静下来,眼泪就马上溢满了眼眶。
左夫人要嫁给星夜靡......
这个消息简直如万箭穿心,将她刺得体无完肤了!
本来,美艳绝伦的蕾纱来到这个水殿,与星夜靡夜夜交欢缠绵,就已经够折腾她的神经了......怎么可以又来了一个左夫人,这次还不是个暖床奴,而是明媒正娶的王妃殿下?
那个老女人......都不知比星夜靡大几岁了,居然这么厚脸皮,还要嫁给他.
不----不是的.
司徒槿强压下自己幼稚又冲动的想法.
左夫人嫁给星夜靡,自然不是单纯的你情我愿的男女之情,而是更复杂的利益交换和联盟.左夫人的身后是匈奴皇室,星夜靡是如今乌孙实力数一数二的鹰王,这样的结合,显然是强强联合,往后这二人便可以对乌孙的各项大事,有着更明显的影响力.
而且,素来自他国嫁来的和亲公主都是嫁给昆莫的......代表强大匈奴的左夫人这样一改嫁,星夜靡该是下一任的乌孙王的事,便由此开始,逐渐会变作大家心中默认的答案.这对他来说,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可是----
可是.....
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傻也很不值得,司徒槿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晶莹剔透的泪珠子顺着洁白无暇的面颊,簌簌地往下滚着.
她也是......她也是公主啊!
她是东方大国的长公主,祈胤王朝的安泰公主.....她也是千金之躯,万人瞻仰的尊贵身份啊!她的出身,她的教养......哪一点比那个左夫人差了?
为什么别人可以这样风光,跟着一任昆莫之后,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嫁给星夜靡做妃子,.....她司徒槿却要这样落魄,卑微到极点地守着一个男人的床,还要等他跟别的女人缠绵够了之后,才回来哄她两句温柔的虚伪情话?
为什么......为什么星夜靡宁可委屈自己去娶那个比自己还不知大多少岁的老女人,却非要将她这样一个堂堂的公主压迫成他的床奴.对她予取予求?莫非对他来说,她跟她背后的祈胤,就是那么令人不屑一顾的存在么.....?
司徒槿愈发的觉得自己此时的处境凄凉又耻辱,心里的怨恨之火就此熊熊燃烧,却不知这火气是对着将她逼到这样处境的星夜靡,还是外面正在飞扬跋扈的左夫人.
只是,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无论怎样也停不住......司徒槿就此伏在自己的膝上,在床上缩成一团,哭个不停......
突然,门上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门外喝道:& 在里面的中原女奴,左夫人有令,马上出来!&
司徒槿吃了一惊,猛地从膝上抬起头来,一双已然哭肿了的杏眼簌然睁大了!&
中宫的法事场地里,巫师正在做法送灵.魔魅之舞已经跳到第六天,将天神的眼睛吸引到此处,为往生而去的昆莫打开通往神的路.
星夜靡跪在堂前,身旁时其他昆莫的子女妃子们.他在这一簇人之中非常显眼,不只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外貌,还因为他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
其实他身为四王之一,本来不必跟这些昆莫的子女们同列守灵,而是可以跟狼王鹿王一样,每日行礼之后就回自己的宫殿休息的.但是,他自己坚持要这样做,只为了亲手送自己的父皇一程,这份孝心令很多人都为之感动.
星夜靡于是食宿都在中宫,每日就在灵堂前为昆莫静默的祈福,神色肃穆,表情深刻,也从来不摆鹰王的架子,对昆莫的其他子女以兄弟自称,谦虚自然,令那些人都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更觉得这一位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一位观之可亲的人.
至于究竟是真心为昆莫祈福,还是想要笼络人心,便只有星夜靡他自己,才真正的心知肚明了.
总之,还有一天,一代英雄的昆莫就要出殡.
但是,这一天,午饭后,左夫人却没有出现在法事场地.
星夜靡留了个心眼,问了旁边的人左夫人为什么不在,只听说她为了避嫌,趁着昆莫出殡前夕,将自己在这儿做客的侄女娇若兰,先行送回已经处于内战停战阶段的匈奴去,免得她长留在这个政权交接,姑母改嫁的地方,处境尴尬.
这也是合理的事,既然要送侄女出城,自然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星夜靡也就没有过于在意.
然而,到太阳快要下山,天上一片云霞之时,依旧跪在地上祈福的星夜靡,突然听到了身旁有点异动.
达龙轻轻地来到他的身旁,小心的耳语了几句......
星夜靡湛蓝的眸子,便突地睁大了!
& ......不要!放开我!&
司徒槿虽然极力地挣扎,双腿一只在乱蹬着,可是依然无济于事,就这样被拽了两边手臂,架到了左夫人的面前.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今天肯定要被这个老女人羞辱一番的了......
无论是之前星夜靡害她的侄女娇若兰在众人面前丢了束发顶盖的那一次,还是蕾纱作为刺客在星夜靡内室里出现的那一次,又甚至是星夜靡拒绝跟她在夜里私会的那一次......没有一次她司徒槿是给左夫人留下过好印象的.
每一次,她都是以星夜靡宠溺着的女奴----这样的身份出现,而且大排暧昧的戏码......如今左夫人就要到这个水殿来做妃子了,眼里容得下她这样一颗眼中钉才怪.
蕾纱不知道被左夫人处理的怎么样了......司徒槿看着四周那几双冷漠的眼睛,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值得愤愤地抬头,对左夫人道:& 你把蕾纱怎么样了?修理完了她,下一个就是我了么?你要嫁给星夜,也不必如此嚣张......&
& 星夜.....? #39;左夫人眼中意味莫测地一闪,突地笑了起来,& 你这女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称呼自己的主人.......给我掌嘴!&
& 什么.....?&
司徒槿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早有人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司徒槿的一声惨叫,语气中是浓浓的不敢置信,她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脸一下就侧向一旁,眼睛却不由得等得滚圆.
天......
她司徒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扇过耳光!
就算是粗鲁霸道如星夜靡,也只是惩罚性地打过她的屁股而已,不曾这样侮辱性的打过她的脸.但是这个左夫人居然,一上来就先赏了她一个耳光.
不......不止......
& 啊......!&
又是一个耳光下来......,司徒槿不禁又叫了一声.
接着,又是一个耳光......
这是她安泰公主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受这样的耻辱,而且还是没来由地受这种羞辱!
司徒槿又羞又怒,趁了耳光扇下来的间隙骂道:& 你这个心胸狭窄的匈奴女人,是不是怕自己年来色衰了拉不住年华正茂的星夜,所以来这里乱放你的淫威,以为这样就可以挽救你独守空房的处境了?&
那个扇耳光得人突地停住了,因为她身后的左夫人唤了停止.
司徒槿看到,左夫人的面上,一片愠怒的阴暗之色,而且这一次,很明显的冲着她司徒槿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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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好大的胆子,这样的话也敢说的出口……”左夫人艳丽的面孔上浮起一层冰霜的颜色,“给我伸长了你那下贱的耳朵,好生听着!的确,如你所知……我在昆莫大人的守丧期之后,将要嫁于这一座水殿的主人星夜靡大人为妃。我可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不是跟你们这些暖床女奴瞎混来的……所以!”
话说到一半,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79
她实在看不得司徒槿那双眼睛里突然涌起来的愤怒色彩,亲自走上前来,甩手就给她补了一个耳光,话语中更扬起了愤怒的味道
“所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奴子!今天我打你,也是为了教晓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诱惑男人,施展你的床上媚功从而获得宠幸,还有很多别的规则条例,你是不得不接受,也不得不遵守的!”
司徒槿喘着粗气,白皙细嫩的脸颊已经被打得肿了起来,一双晶莹的眼眸却炯炯地望着左夫人,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
她司徒槿什么没有经历过了?
的确,她生为泱泱大国的长公主,诞生之后的十五年间,从来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气,从来没有遭过任何人的打骂羞辱,完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在糖罐子里长大的小凤凰。
可是,这几个月来,她遭遇的事情,已经超过这世间很多所谓苦命的女子了!
她再也不是什么苦难都不知,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小姑娘,才不会怕这种区区的场面……更何况,她的心里其实非常清楚明白,如今是什么形势,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左夫人来这座水殿,不过是想要给这里受宠着的所有女人们一个下马威罢了……并没有真正想要怎样当然,也不敢真的怎么样。
再怎样态度骄横,她毕竟还没真正成为这座水殿的女主人,无论她如何想要兴风作浪,仍然多少要给星夜靡留点面子,否则一旦结下了不该有的梁子,对她自己的将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她司徒槿不会有什么生命之忧的。
于是,咬紧了牙,司徒槿不让自己的眼中涌起屈辱的泪水,只是静静地盯着左夫人,等她下一步的反应……更进一步说,等她自己知趣了离开这个地方。
“真是让人看了不舒服的一双眼睛……”左夫人见司徒槿这样桀骜的眼神,脸上的表情愈发地不悦,声音也愈发地冰冷。
不过,与司徒槿预料到的一样,她的确没有在这里长留的打算。今天趁着送走娇若兰的机会,顺便来查控一下将来自己将要驾驭的女人们,而且给那个背叛过自己的蕾纱一点颜色看看……她只想点到为止。
闹大了,对她自己来说是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即使被眼前这个娇小却倔强的中原女奴刺激得咬牙切齿,左夫人也只得硬忍下疯狂的想法,只淡淡地冷笑一声,狠狠地又甩了司徒槿一个耳光出气。
当然,听到司徒槿被打的惨叫声,她总算觉得自己的神经稍微舒服了点,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甜美却威严的声音淡淡地警告道:“总而言之,从今往后,你要分得清谁高谁低,谁才是这里的法才好……把我方才的话记在心里,才有你在这个殿里继续活命的希望……你听清楚了没有?!”
司徒槿听到这句话,却突然地笑了,简直是哈哈大笑。
她笑得左夫人面上变得死灰一样难看,笑得架着她双臂的两名男子都以为她受刺激过大神经失常了……才突然收敛了笑容,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抬眼狠狠地瞪住左夫人。
左夫人没有料到一名区区的暖床女奴,竟然会有这样锐利的眼神,一时间竟然被她镇住,身子动弹不得。
“究竟谁高谁低,谁是这里的法……我想你自己,也还没有搞清楚吧?”
司徒槿的声音冷然沉静,然而已经摆出了自己公主的架子,气势一点儿都不输面上看来占尽了优势的左夫人。
“你确实是一个和亲过来的大国公主,然而,匈奴如今内战……还不知道这样动荡的形势会持续到何时,更无人知道这场战争,会留下多大的后果……“她说到这里,冷笑一声,“你真的以为改嫁过来的你,有足够的筹码,可以跟星夜他在这座水殿里同起同坐,又或者对他身边的女人颐指气使吗?”
左夫人见她说的话不中听,立时恼了:“区区一个女奴,有什么资格我谈什么形势筹码!”
司徒槿却是一点儿也不放过她,声音陡然变得大了很多:“总之依我看,你的脑子是烧坏掉了,才会敢来这里做这些不知轻重的事,说这些不知廉耻的话!你再不离开,被星夜逮个正着的话,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下不了台了!”
左夫人被司徒槿气得一下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抬手“噼噼啪啪”地就狠狠地打了下去,打得司徒槿嘴角血星飞扬,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硬生生收了再往下打的气势,气喘吁吁地停下。
司徒槿被打得眼冒金星,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她的心里却是越来越笃定左夫人并不是心无顾忌!看她这样激动又失了分寸,肯定是被说中了要害……
司徒槿带血的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清冽的冷笑来也许是托了这疼痛的福……她的思路竟越来越清晰了。
连之前因为感情用事哭得一塌糊涂所以没想清楚的部分,如今也都完全明白了。
事实上,这个左夫人……也真是够自以为是的。
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星夜靡才不是那种……会惧怕区区匈奴势力的男人。
如果她司徒槿没有想错,当时星夜靡之所以会跑到遥远的东方,在那个山洞里与她相遇,十有八九是为了远赴东方某国去游说那里的领主……因为之后他又到东南十八部继续游说了。
他没有去祈胤……所以那些国家很可能是鲜卑、乌桓之类,都是远东有着相当实力的藩国,一样的游牧民族,骑兵了得,而且还有一点相同他们都与蛮横的匈奴素来有水草之争。
综合以上的一切,实在很容易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星夜靡若是为了集结力量起兵,到处寻访游说,那他的目标肯定是匈奴没错!
当时昆莫还没有生病,左夫人仍好好地在王妃的位置上,星夜靡就敢去做这种事,说明他不只是不怕,而且是根本没有太将匈奴放在眼里过。
也就是说,他即使真的应允了左夫人改嫁过来,也只是有一些权宜的考虑,而绝不可能真那么眼巴巴地盼着,她背后的匈奴能为他多做靠山之类。
他日,等星夜靡的羽翼丰满,准备象当时那样出兵匈奴之时,只怕这一位左夫人,还要首当其冲,成为第一个受害者呢……
脑中晕乎的感觉终于淡去,司徒槿再没有感觉到左夫人的手掌拍下来,便缓缓地睁开了眼,冷冷地看着眼前那一张表情复杂的华丽面孔。
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其实,她司徒槿被打也不全是坏事。
这的确很耻辱,但是,………若被打得越惨,过后可以让星夜靡看到的伤痕就越重。而且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些耳光都是左夫人亲手打下来的,对左夫人来说就,不利的证据就越多。
即使女奴只是私人物品,她司徒槿就不信星夜靡那种傲气的男人,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家糟蹋了后,真的会无动于衷。
所以她愈发地不怕眼前这个长牙舞爪的女人,默默地忍着脸上的痛,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烁着毫不畏惧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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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人看着司徒槿半响,突然冰冷地笑了起来。“不错……看来的确如此!留着你这个女奴,迟早是个祸害。”
司徒槿的心里轻微地一动,不免有种虚寒的感觉,略带迟疑地蹙气了细长的柳眉。
她现在的确别的不怕,就怕这个左夫人脑子一热做错事,真不顾后果地对司徒槿下狠手……一旦变成那样的局面,她这样势单力薄,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不过,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因为左夫人已经长袖一拂,转身气冲冲地出了她的房间,连同她带来的两名侍女。那两名大汉也就此松了司徒槿,随同另外两名待命的卫兵一起,跟在左夫人身后出了房门。
司徒槿只觉得两边的手臂一下变得轻松,一下子扑倒在地面上,手蹭出了血,然而全身突然脱了力,一时竟怕不起来,只伏在地上缓缓地颤抖。
她当时不怕,过后竟然怕得要死……真是自己也没想到。
而且,看来,她就此跟左夫人变得水火不容。
恐怕……左夫人进驻水殿之后,第一个要消灭的对象,就该是她这个中原女奴了。即使星夜靡知道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真的对左夫人谴责上个两三句……
这水殿也已不再是她司徒槿能够长呆的地方了。
司徒槿慢慢地等自己的情绪过去,终于一发力,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祈胤才可能有寻人的救兵到来。她无论如何,也得先自力更生,尽快想出来一个下一个出逃的计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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