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司徒槿小巧的身躯被星夜靡举得高高……对他来说,这样的重量不过是小儿科,跟抱起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这一下,司徒槿终于确认自己的确够得到了,但又突然发现自己的春联还未沾上浆糊,为难地道:“先放我下来,让我涂上浆糊才好贴。”
星夜靡不满地吁了口气,将她拢回怀中,语气中透着埋怨:“真麻烦。你怎么总是这么麻烦?”
司徒槿不由得委屈地望着他:“你也不先问一声或者先看一眼……就这么一张纸片,我不会仙术,可怎么贴得上去啊。”
他看她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俊不禁地道:“那你快一点。外面这么冷,弄完了进屋里烤火暖着去。”
“不行,”司徒槿在他肩头摇头道:“你这是第一副,我还有别的要贴呢。”
星夜靡微微地蹙起眉来:“太阳都要下山了,你怎么这会儿才开始忙乎这个……你还要贴哪儿去?乌松可没有贴这个的习俗。”
司徒槿指指自己的房门:“就那儿。我没打算贴水殿的大门,就是想着这边可能没这个习惯。”
既然明知如此,那一开始就不该想着做这件事……
星夜靡将这句会扫她兴的话吞回肚子里,转而道:“那就动作快一点……我也来帮忙。赶快做完了进屋去。”
司徒槿知道这已是他最大程度的耐性了,赶紧点点头。
他们贴完了春联时,正巧家奴来报说晚饭准备好了。
星夜靡点了点头,便抱起司徒槿,往宴厅的方向走去。
司徒槿搂着他的脖子,顺势望着长廊出口的方向外面天色阴沉,不知什么时候,阳光谢去,变作乌黑的云层,然后,天上飘下来白色的、细碎的东西……
“雪……”她忍不住摇起星夜靡的肩膀来,欣喜地道,“是雪……下雪了,星夜。”
星夜靡回过头来,往花园望去,眉心一蹙道:“本以为今年不会下雪了……还偏生在这个时节,真是糟糕。”
她的额头靠上他的,不解地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下雪了,明年就会是个好年头。你怎么反说糟糕呢?”
“咦,你也知道‘瑞雪兆丰年’……”那双蓝眸里讥诮的华光一闪而逝,“那是农家埋在地里的作物要靠着大雪才能免却冻害,来年开春又有足够的雪水融化流入农田,所以才盼的雪……生生的一句农谚。”
司徒槿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招惹了星夜靡,匆忙往后一让,立时噤了声。
他已经继续说道:“乌松种地的人不多,大多数地方也不缺水源,倒是这雪一下来,牧民们都要忙着给牛羊准备好过严冬,又要防狼,又要担心帐篷顶不住雪压之类,估计要忙乎得过不好年了……你说糟不糟糕。”
司徒槿当然不懂这么多,所谓“不知者不罪”,她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批评了一顿,心里自然很是恼火,觉得他实在有点得理不饶人。
但是考虑到星夜靡的脾气问题,此时也只好嚅嚅地应道:“反正……下雪是老天爷的意思,凡是总不会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至少那些种地的人们可以高兴了啊。”
谁知,星夜靡并没有要就此放过她的意思,冷声质问道:“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些受灾的人该怎么办?就因为希望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于是便不去考虑他们的事了?”
司徒槿不由得有点儿眼睛冒火
她又不是丞相,又不是军师,干嘛要她来回答这种问题?!
她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用错了的谚语,就值得他星夜靡这样刨根了地质问么?
她拧了柳眉,闷闷地答道:“下雪是放牧的人们受罪,不下雪,种地的人们又要难过……每年的天时有不同,也有下大雪的年份,也有不下雪的年份,谁都无法控制。但是,不管下雪还是不下雪,你有沙耶这个事事考虑周到的好帮手,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替你收集好各地的欣信息,如果需要组织救灾,他也会马上来向你请命的……你抓紧他这个人就行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去着急。”
司徒槿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堆,只是将心里的话倒水般地倒出来,让自己舒服一点而已。说完了,却发现星夜靡没了声音,她不觉心里一寒,以为自己话又说错了,忙抬了眼,观察眼前男人的脸色。
四目相接,星夜靡的目光中,却没有一点点的冰凉。
他从未如此认真地看着她……她说不清楚他现在是怎样的一直表情,她只知道,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她在他的手臂上坐如针毡,不安地扭动了身子问道。
“我是在想,你刚刚说得不错。”他看出她的焦虑,淡然一笑,温柔地抵上她的额头道,“你刚刚所说的,是为君之道。”
司徒槿一下子涨红了脸,往后闪了闪,但还是晚了一步,被星夜靡就此偷了个吻。
“这些……若以前没人教过你,那么我现在教你。好好记住了……”
星夜靡又趁着她羞得将脸埋入他脖子根处时,继续说道。
“为臣之道,是要各司其职,恪尽职守;为相之道,是要对上辅佐,对下亲附,对外镇抚,对内抚顺,管理文武百官;为君之道,是要知人善任,体恤百姓,不务奢侈,接纳谏言,居安思危。你刚刚所说的,是‘知人善任’这一点。沙耶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能够有他在身旁辅佐,令我有如虎添翼之感。”
司徒槿默默地埋头听着,此时又轻轻地问道:“但是,你的身边只有沙耶一个人,他很容易会越管越多……你不怕?权臣当政,有时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她读过历史,知道很多权倾朝野的蛮臣,独断专横,令皇帝束手束脚的例子。这些人都是在国家缺乏人才之时,事情越管越多,再有了自己的私心,就反过来对君主构成压迫的力量……故有此一问。
“这句话说得更有趣了。”星夜靡干脆不抱司徒槿去吃饭,返身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跟她慢慢地聊,“为君之职,就是要制衡各方的力量。沙耶所做之事,是要站在与我几乎一样的高度之上,管理领土和军队的事务。但是,我又要在他的立场更高一点的地方,往下审视我所拥有的各方人才。”
司徒槿抬起眼,偎依在他温暖的怀里,听得入神。
“但凡我想要他管的事,便信任他,尽数交给他去管,若是我不想让他管的事情,便需要另外用人,替他管起这一块来。例如,最重要的兵权问题上,有达龙坐镇,沙耶不能一人独断,需要经过我和达龙两关才能定夺。但是,与各国和各王之间的关系,民生事务方面,我都尽量听取他的意见。”
爱奴篇 第十二章
星夜靡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并不等于我会摒弃自己的思路和立场。没有另外一人与他抗衡,很多问题上,我与他意见一旦不合,的确容易演变成冲突,但是交流也有技巧的问题在其中……即使是先斩后奏,只要理上说的通,他也并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他是相,我是君。”
司徒槿幽幽地在他的怀里道:“话虽这么说,但其实你还缺一个重要的人……那个人要明了你的心思,顺从你的意志,要像沙耶这样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还需要是个对你忠心耿耿,愿意为你效力至死的人。换言之……沙耶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但他还不是你的心腹,掌控起来要花费力气,你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不得不重用他。”
“小妖精,你说得有点太多了……”星夜靡的唇角泛起莫测的笑意,轻啄她的额头道,“虽然如此,但是,他的确是个很难得的相才。要知道,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我只能等待和观察或者猎求,或者培养……总不能急在一时。”
司徒槿不由得想起自己国家的丞相欧阳耀祖来。那个抠门的男人一天到晚喜欢拿嘴皮子磕巴,她一直以来最讨厌他那种刨着底儿跟人较劲的说法方式,所以没事就跟他杠梁子与他做对,下圈套作弄他,经常把他气得直跳脚。
她也知道皇兄司徒楻也很烦欧阳耀祖的坏毛病,但是他是个做事能做好的人……没办法,只好一个字,忍。
谁叫皇帝只是个凡人,国家那么大,没人帮着管,只会自己累死自己,于是人才就是救生圈,抓住了,不好用也要硬着头皮上最最起码,欧阳耀祖是个忠心不二的臣子,而且有人可用,比没人可用要强多了。
星夜靡这儿也有类似的问题,只不过沙耶比欧阳耀祖的能力要强上好几倍,主见也膨胀不知多少倍,那种庞大的野心则更是欧阳耀祖身上找不见的隐患……恐怕,星夜靡也是一直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吧。
抬眼,迎上那双日夜相对的蓝眸,正温和地看着她。
它们对她而言,已经不再跟最初那样,是“鬼”这个名词的代表……她知道它们的主人,是一个有着体温和智慧的男子,而且……
令她深深迷醉其中,无法自拔。
想到沙耶这个人,司徒槿不觉有点替星夜靡犯累,不过他既然在这样的位置上,就难免要忧心各种事情,就像她的皇兄司徒楻一样。男人有时候是种不可理解的动物,喜欢往上爬去,虽然明知道越是往上,越是自讨苦吃,辛劳不断,却也义无反顾。
的确如星夜靡所说,人才可遇不可求,即使是一代王者,也总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境遇,不如意的地方,就只能自己多费点儿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102
心了,谁叫他自己想要往上攀到封顶呢……
不过,她的思考也就知道这里了。
余下的时间,她所有的神经与思绪,都已经被一个悠长而缠绵的吻,占据得满满。
“你想要什么贺寿的礼物?”好容易放开了这娇嫩的唇,星夜靡在她的耳旁低声地问道。
司徒槿的心中缓缓一颤,迟疑地抬眼望着他的星眸,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星夜靡看着她的眼神慢慢掺入了警示:“要在我能为你做得到的范围之内。”
司徒槿的瞳仁缩了缩,缓缓地垂下眼帘,又沉吟了许久,才低低地道:“带我去看雪吧……我想要看一望无际的雪。”
星夜靡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暗地松了口气,捧起她小巧的脸庞,柔声道:“今天才第一场雪,还不知会下得多大,说不准明儿太阳溢出来,就都融化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看雪。”司徒槿执拗地摇摇头。
星夜靡低头攫了她娇嫩的唇,笑道:“好,我会让你看到一望无际的雪……我答应你。”
说完,他将她拥入怀中,错致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耳际、额角,又再眷恋地落在她的唇上。
司徒槿仰起小脸,深深地与他纠缠,然而她心底,却又再次开了漏某种滴血的感觉,滴滴答答,不知滴落到哪里的黑暗中去了……
这一年的冬天,本来以女人众多而出名的水殿,只剩下司徒槿一个人,呆在星夜靡的身边。
虽然星夜靡将自己的暖床女奴都送了人,似乎修身养性了……但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中原女奴,独占这样一名位高权重,尚未娶妻的男子,更令他宁可放弃身边所有的床奴都要保住她却成为了更大的话题。
几乎所有人都想要亲眼见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美姬。无论哪一个人,都忍不住要猜测,她是怎样程度的一个,妖魅至极的女子。
但是,星夜靡的水殿里,与其说是被一位外族宠姬占着鳌头的感觉,还不如说是……
一对恩爱夫妻的感觉。
……
“星夜,快看我给你缝了什么?”
司徒槿一推开门,就迫不及待地叫着星夜靡的名字。她今天穿一身淡绿色的丝袍,镶着金色纹路的短边小袄,头上雅儿替她挽好了中原的发髻,金步摇一晃一晃的,衬得她整个人分外地精灵可爱。
星夜靡自书案前抬起头来,见她一只手藏在身后,便笑了问:“不会是很大的东西。是帽子还是手袖?你这些天来躲在房里,料想你也是在忙着做什么活计。”
“什么呀……你都猜到了多不好玩。”司徒槿嘴巴一撅,走到星夜靡跟前,这才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哪这是谢谢你上次带我去雪原看雪的……看看喜欢不喜欢?”
大年初一是她的生日,星夜靡实践他的诺言,虽然是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地上下了一夜的雪都化了大半,他却驱马将她带到半山上的雪原,高得雪不会融化的地方,让她真的看到一望无际的雪,和远处连绵的雪山。
她不曾见过这样美丽的雪景,看得呆住,又流连了好久,星夜靡劝了多次,都不肯回家,直到好几天后,也还是一直叨叨地念着,对星夜靡说那时的景色好美好美,说得星夜靡都烦了,直说不该带她去那个地方,害她变作一个罗嗦的女人了。
到那时,司徒槿才想起来问星夜靡的生辰,知道他是六月生的,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在约尔特的时节,正是星夜靡的生辰前后,不由得又感叹了一番。之后,才有萌生了给他做点什么礼物,感谢他的想法。
思来想去,觉得围脖最简单了……结果还是忙了她好几天,因为原来跟毛皮打交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星夜靡定睛一看,见司徒槿的手中拿着一个貂皮围脖,便笑了说:“这不是没猜到嘛。其实猜到了也无所谓,反正是要给我的东西。”
说完,接过来仔细一看,却突然发现,围脖的针脚缝得不太工整。
他微微地蹙了眉,心想:这小女人诗文书法什么的学得不错,女红却学得不好嘛……缝得这样乱。虽然粗看是看不太出来,但他真戴了这围脖出去见人,恐怕还是免不了要遭细心人的侧目罢……
想归这样想,但他看司徒槿这样程度期待的目光,又见她手上已经缠了好几圈的纱布,知道她这些天来费了不少力气,再不好说些什么,微微一笑道:“我戴上,你看看适合不适合我。”
司徒槿果然高兴,马上替他围上,还越看越爱,连连赞道:“好看……真好看!我就知道会很好看。”
星夜靡看她这样满脸绯红的兴奋样子,几近要笑出声来,然而还是忍住了道:“冬天都快要过完了,就算这个好看,我也戴不了几天。”
爱奴篇第十三章
司徒槿一听星夜靡这话,马上便明白猜到星夜靡其实不满意自己的手工,不由得挑起柳眉,怒道:“不喜欢就不要戴了,还我。”
说完,伸手就想去抢那貂皮围脖,不料自己这是自投罗网,星夜靡只轻轻攥了她的手腕一拉,她便己经整个人陷入了他手臂的包围圈,再也动弹不得。
他得意地轻笑了道:“给了我的东西,要再拿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放开我!我喘不过乞采了。”
司徒槿在他的怀中徒劳地挣扎,心中暗暗叫苦,千悔万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一下子就处于劣势了。
星夜靡愈发地环得紧了,坏坏地揶揄她:“我好像逮住了一只长瓜子的小猫,不知道这只猫的名字是什么?”
“计厌…~谁是猫!”司徒槿好客易才挣到一点点喘气的空间,嗔道;“那是我缝的围脖,你既然嫌弃,就还我嘛,至少我还可以用啊…….”
“谁说我嫌弃了?”星夜靡托起她细致的下颌,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面上鲜艳的颜色,“我只是说天暖了,往后就用得不多而己。”
司徒槿明知他其实是强词夺理,但是形势不饶人,只得乖乖地低头道“那就是我不对了……..你不嫌弃就好。”
星夜靡肆意地讨了十吻,这才放开了她,问道:“话说,前几日叫你温习的那段文章,你可郝参详透了?”
司徒槿听了,水眸闪烁,垂了眼没说话。
星夜靡见状,不悦地拧了她的下巴再问道:“你没温习?”
“我有,”她挣脱了他的手道,“只是我想不出来合适的古人之事例,来透彻理解这个道理而已。”
他淡淡地望著她,已经没有了先前戏谑的神情,语气平稳地道:“先给我解一解文句的意思,让我知道你都记牢了没有。”
司徒槿见星夜靡居然不信他,不由得撇了撇嘴,这才道:“你要我温习的是…….‘是故智者之虐,必亲于利害,亲于利而务可信也,亲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候
者以利’这一段。”
她眼睛见星夜靡点一点头,知道自己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了,松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智慧明达的将帅考虑问题,必然把利与害一起权衡。在考虎不利条件时,同时考虑有利条件,大事就能顺利进行;在看到有利因素时同时考虑到不利因素,祸患就可以排除。因此,在顾及自
身的弱点不被敌人利用的同时,用最另人头痛的事去使敌国屈服,用复杂的事变去使敌国穷于应付,以利益为钓饵引诱敌国疲于奔命……诸如此类,就是聪明的对敌办法。”
星夜靡首肯道:“不错,凡事都必然有其忧势和劣势,抓住自己的优势和对方的的弱点进行攻击,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凡用兵之时,并不只是兵刃相接,沙场拼命这样单一的方式,更先有心机妙算,力量制衡在期间,不用兵而达到用兵的效墨,是兵法追求的终极境界。”
“所谓用兵上策,是不动一兵一卒,便可赢得胜利;中策,是兵临城下,以势压人,不必浴血,可得到城池;下策,才是真正的血战拼杀,一决死战 …对战要折报将士的性命,是最大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己之时,不可贸然用兵作战,这……是兵家首要的大事。”
他让出椅子的一角给司徒槿坐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着她的颈脖和肩胛,手指触到她脖子上的那个颈环,微微一笑。
司徒槿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此时点点头同意道:“所以不战而胜,便是用兵最精妙之处。施压,扰乱,诱惑 …这些都是手段;目的都是为了取得最后胜利,所谓兵不厌诈,但,我还是觉得,
这道理看似浅显,真要运用起来,却很难很难。我连要找史上的例子对应着思考,都觉得绞尽脑汁了,更何况有朝一日如何学以致用。”
“我以前就诜过了,你一届女流之辈,没有这样实践的环境,无法学以致用的。你仅只学采娱乐一下便可以了…¨.”星夜靡见到司徒槿失望的表恃,缓缓地叹气,特她拢入怀中道,“我现在觉得,与其教你兵法,不如教你民政之计… 至少你可以在随我视察部落的期间,也跟着多思考一下若换了你,你会怎样做..…….之类。好过这样纸上谈兵。”
司徒槿的眼睛闪了闪:“你又要准备去视察部落了?”
“还没有这么快,但是开春之后,看得草尖冒头了,就要出发。”星夜靡静静地审视她的反映,“我又得了新的封地,恐怕便是在那些个部落,需要多花点时间。”
她认真地听着,一会儿,又幽幽地笑了道: “你会带我去?如果真的可以‘学以致用’,我暂时先改学别的也可以。”
“如果你想要去,我会带你去………只要你别跑怨路上奔波,你没法天天沐浴。”他轻吻她的发丝,“我也想让你看看,天山山麓的镜月湖畔,是多么美的一个地方。”
“镜月湖…..?”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地名什么地方?在约尔特的附近吗?”
“不是,”他一听到这个地名就笑了,因为想起半年多前的种种……也问时看到她的面孔簌然烧得通仁,便愈发地笑得深了,拢紧了她的身子道,“约尔特不属于乌孙境内,在乌孙的东边。我说的镜月瑚在西南边,如夺,那儿是我的辖地。”
顿了顿,他的语气放得分外柔和:“槿儿………我是在那个湖边长大的。”
司徒槿的心不觉飘摇起来…….
星夜靡长大的地方,听起来是个很值得去的地方。这个蓝色眼睛的霸气男子,是怎样出生,怎样长大的… 她确安相当好奇。他小时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曾经是个怎样的孩子,怎群慢慢变作如今的样予………
还有,他的母亲是谁?
到这内城乏后,一直不见星夜靡提过自己的母妃,又看到昆莫的夫人们都该是住在城里的,司徒槿便心里明白星夜靡的母亲一定早就过逝了。他的父亲并非蓝眼,很容易令人想到他的蓝眸是遗传自母亲……
星夜靡的母亲,是一十怎样的人?
司徒槿抬起闪烁的水眸,__默默地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孔,缓缓地笑了
“那么……”她一字一句地道,“带我去镜月湖吧……去看看坼长大的那十地方,究竟有多美。
星夜靡棒起她的脸庞:“不会让你失望的。”
司徒槿默默地对着他笑。
他也笑了,俯头贴上她的樱唇。
唇舌交缠……
没有抗拒,没有强迫,一切都以最自然的方式发生。
星夜靡的吻,深沉、带着霸气,又热情如火。他的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被抠紧了,仿佛就永远也无法逃开。在他的臂弯里,司徒槿觉得自己有种被眷恋着、宠着,甚至….
似乎是被爱恋着的感觉。
好长一段日子以来,水殿里没有别的女人,非常安静。
当她开口跟星夜靡要的时候,他不肯答应,但是……
如今,他终于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了她索要过的那个“唯一”。
他只有她,始也只有他…¨.而且他待她越来越好,既温柔又和气,看不出来,又轻易不会中她的圈套,被她的整人伎俩害到。
爱奴篇第十四章
是的,她司徒槿现在可以在水殿里小小胡闹一下,只要无伤大雅,即使厨房被她闹得着火了,家奴们慌乱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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