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不知道远在祈胤的皇兄是太笨了还是她在乌孙的消息根本没有传过去,居然那么该死………祈胤一直都没有人过来找她或者救她,否则她恐怕早就逃离这个鬼地方,恢复她的公主身份了!根本就不必在这里委曲求全。
更何况………今天的事情对她来说也全都是意外,她什么都没做,也搞不清楚状况,他干嘛非要楸了她来质问不可?他星夜靡一代鹰王,乌孙四王之首,那么有本事,自己去抓住另外那两个当事人自己问个够,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司徒槿越想越怒,愤愤地望着星夜靡,没有一点点要退让的意思。
“如果我不看紧你,你就要去跟别的男人调情取乐……这就是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星夜靡听了那话,唇边浮起冷冽的笑,语气愈发地狠厉起来,“看来,你是铁了心,准备要跟我做对到底了?”
司徒槿抿紧了嘴巴,不发一言,而且干脆将眼晴撇向一边,根本都不想要再搭理星夜靡了。
簌尔,她的下颌被星夜靡紧紧地捏住,他抵上了她的额头,逼视她的双眼:“槿儿……你要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现在要回头还来得及你做错的事,只要你诚恳地赔礼道歉,付出代阶……就还来得及得到原谅。明白么?”
司徒槿的眼角滑落一滴不甘心的泪珠,仍旧咬紧牙关不肯吭声。
“你明白么?”他的声音逐渐地变得冷了。
“我不明白!”她语速很快地接了上去,“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我喜欢跟谁说话,喜欢让谁握着我的手,是我的自由。你无杠干涉我的自由!”
星夜靡的脸色愈发地变得阴暗,甚至涌起了乌云般的暗涌,再开口时,已然是冰冷得可以刺伤人皮肤般,锐利又冷冽的语调。
“……看来,果然是我宠坏了你,让你都忘了你该是什么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锐利的宝剑,猛地刺入司徒槿的心!
好疼……
她禁不住蹙紧了柳眉。
虽然其实她的心里,是期待着能有别的结局出现的,结果………还是被这个冷心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刺伤了。
虽说星夜靡自从蕾纱的事情之后,待她简直好得不行,也再不去别的女人那儿过夜了,就日日夜夜绕在她的身边,而且他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实在太过温柔了,温柔得令她都融化其中,温柔得令她有种妄想般的错觉,以为他是想要真心待她好……
但看他观在这样的态度……他仍然只把她看作他的一个女奴而己,即使他明知她其实是一位公主!
一切都是她……错了。
是的,他完全没有变化过,是她……是她自己搞错了状况……
“我是什么……不需要你来教。”司徒槿的眼泪终于绝了堤般清流而下,“你又算得上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要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遇见星夜靡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海啸一般盖了过来,无数的片段在眼前闪过。司徒槿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如此暴戾地待她,伤害她,囚禁她,为什么……她居然会反过来恋上他,还到这样,不只是身体,甚至连心都被他伤到彻底的程定。
可是,她就是爱恋他。她喜欢他这样傲慢又霸气的态度和眼神,喜欢他心机深沉的个性,喜欢他运筹帷幄,将一切都收在手心之中的能力,喜欢他温柔时候的棉绵软语……她在不知不觉中沦陷,到如今,竟然只要他待她温柔和气,她便心甘情愿地偎依在他的身旁。
司徒槿合了眼,仍泪水在脸上泛滥。
心一旦受了伤,原来比肉体上的伤痛,还要不知疼痛多少倍……
“我待你怎样………你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低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熟悉的、温热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司徒槿的唇……
她吃了一惊,簌地睁了眼,也为他这句话,也为他这个突然其来的吻。
这样的时刻,她说了这些过分的话……她以为星夜靡会打她,但是他居然说出这样软和的话,而且……吻她?
下意识地,司徒槿想要自这个吻中逃跑,但身子已经被紧紧地钳制住了……这个吻初时温柔,但在他侵入她的口中之后,便立时变作平日那样滚热纠缠的深吻,将她整个人都卷入漩涡之中,连意识都逐渐变得浑浊。
“唔……”她自喉咙深处发出不满的哼哼声,急得后背都冒出汗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好狡猾!道理上觉得似乎说不太通了,便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令她臣服……不,是诱惑她他是想要让她自己从内到外崩溃,无法再与他对抗……
她不要!
不能这样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地……
司徒槿终于寻到了一个间隙,就奋力地将脸转开,大声地抗议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不讲道理的……”
但星夜靡并不打算给她更多的机会,下一个缠绵的吻已然覆了上来。她话的后半截又被迫吞回了肚子里,同时,已经感觉得到他熟悉的手掌,已经探入了她寝衣的衣襟之内。
司徒槿心中最后一点点硬气的坚持,就这样被生生地绞碎,化作了漫天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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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水殿的一切,都覆上了美丽的金黄色。园中的花草早已谢去,露出下面褐色的泥土,趁着残枝败叶,显得分外萧条。
司徒槿静静地靠着石柱坐着,面上神情木然。
爱奴篇 第九章
因为星夜靡叮嘱着雅儿将司徒槿照顾得很周到,所以她披着厚厚的孔雀翎斗篷,领口拢得紧紧,头上加了一顶虎皮帽子,将耳朵以上,都保护严实,不让冬天的寒气有机可乘。
怀中的暖炉很温暖……可是心里很冰凉。
司徒槿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一头牲口,一个被抱在怀中养着的宠物。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是了……
她将怀炉又拢得紧了些,可还是觉得很冷。
但是,她又很清楚,即使回到屋内,她也不会觉得比现在暖和。
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也不吃东西,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继续坐着有什么意义。
只是……今天有点奇怪。
她模糊地想着。
雅儿都叫她吃饭这么久了,对面的女奴们怎么都不出来吃饭呢?连送饭的家奴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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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冬天改规矩送到各人屋里了,也应该会看到有人送到长廊里面去才对的。
越想越不对。
的确已经过了时间了。
平日,水殿开饭的时间都很准时的……为什么?
她不由得活动起来,开始左顾右盼。
这么一看,便正好见到一袭蓝衣的身影,自身后不远处的走廊处走出……
星夜靡的身后跟着银发的沙耶。他们都轻轻地扫了司徒槿一眼,但沙耶的视线停留的时间更长,然后,两人就继续低声聊着,一边走向水殿的大门。
司徒槿寻思着星夜靡忙完上午的事情,肯定又会来找她吃饭,干脆自己爬起来,往宴厅走去。果然,她还没来得及走到宴厅的门前,就已经被身后伸来的一双手臂拢入怀中。
“放开我……”她早已料到会这样,于是并不挣扎,但语气之间,却透出明显的坚持。
星夜靡嗅过她身上的清甜味道,问道:“早上去洗浴了?”
司徒槿不吭声,算是默认。
他将她抱起收在怀中,揽紧了她的腰道:“你越来越轻了,该要多吃点。寻常人冬天都要变重一点儿的,你怎么反而更轻了……这怎么行。”
司徒槿在他的肩头道:“放我下来。”
星夜靡当作没有听见:“今日我找了个会做中原菜式的厨子,给你做了几道中原的菜肴,你多吃点……”
“我不要这样,放我下来。”司徒槿依旧呢喃地道。
星夜靡终于停了话头,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跟我闹脾气?”
司徒槿合了眼,想起来自己作业彻底屈服在他怀中的场面,面上一片通红,但那样嘟囔的语气还是不改:“你不喜欢我这样,就去找别的女奴,反正你有一殿的女奴,也不少我这一个。”
女奴……
这就是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已。
想起昨夜他的态度,她的心就像穿了底的水壶,滴滴答答,漏得难受,怎么也无法对他温和起来。
司徒槿拧紧了眉,不肯抬眼看星夜靡,红白分明的小脸含着怨气,闷闷地靠着他宽厚的肩膀。
星夜靡皱眉沉吟一刻,叹口气道:“再没有别的什么女奴了……今天一早,我已经将她们全部都送了出去。”
司徒槿的眼睛如夜晚的流星般闪过一瞬的光辉,猛地抬起眼望着他,迟疑的感觉尽露在语句之间:“……送出去?”
“为了向被你咬伤,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的查哈赔礼,我将所有的女奴都送给了他,还有她的兄弟们。”
星夜靡的蓝色眼珠这样近了看,好似两颗漂亮的水晶珠子,晶莹透亮。
司徒槿一时有些发怔,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星夜靡的眼睛太别致,还是因为他的话太震撼。这个当儿,他已经将她抱进了宴厅,如往常一般,坐到饭桌前面。
司徒槿下了地,又在星夜靡的身旁乖乖地坐下,却忍不住一直讶异地盯牢了星夜靡的面孔,欲言又止。
虽然今天没看到那些女奴们出来吃饭的确很异常,但她绝没有想到星夜靡居然会一夜之间,将殿内的女奴们全都送了人。
“……为什么?”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为什么要将她们全部送了去?如果他只是要一个赔礼……”
此时,星夜靡已经拿筷子挟起桌子上的菜塞进她的口中:“尝尝看这个味道对不对……这叫‘乳酿鱼’,那个厨子说他做的是正道的味儿,如果你喜欢,我就留他下来继续给你做中原的饭食。”
司徒槿这一口鱼咬到口中,马上发觉是自己熟悉的味道,这样久违的家乡饭食……她立刻感动得脸都红了,连连点头,表示这个厨子可以,很好,她以后还要吃这样的菜。民以食为天,更何况她这样有点小贪吃的主儿,立刻就将注意力先转了到食物上面。
星夜靡看她这样受用,忍不住偷着一笑,顺手又喂了她一口,手沉默地拂过她柔顺的长发,这才缓缓地道:“如果我不这样做,该被送过去赔礼请罪的,就是你了……”
司徒槿咀嚼的速度突地慢了……其实她差一点儿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只是面上尽量不动声色而已。一会儿,她又慢慢地加速起来,将那口鱼吞到肚子里,更伸手拿了桌上的筷子,继续去挟。
“别吃太急了,等一下被鱼刺扎到,你可就要难受半天。”
星夜靡见司徒槿吃得这么拼命,赶忙阻止,然而她说:“我没事,让我吃。”
“我不是不让你吃,是怕你噎着,”他抢了她的筷子,顺手将她的下巴捏了抬起来,“你到底哪里不满意?平日里,你不是最看那些女奴们不顺眼的么?我去她们那儿之后,哪一次你给过我好脸色的……”
司徒槿的面上一红,别开脸去。
星夜靡叹口气,又道:“所以,现在这样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么?你怎么反而越发地跟我闹别扭了?我真是搞不懂你。”
司徒槿咬紧了下唇,贝齿轻轻颤动,半晌才道:“是我咬的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要让别人来替我挡这个罪。”
星夜靡听得冷笑了一声,讥诮地扬起眉道:“你想得倒轻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根本就不知道,若是落到查哈的手里,你的日子将会有多难过。这世上的人,你连荷花顶上的那一点尖尖角,都还没有见识全……讲话就敢这样煞有介事。”
司徒槿被他这样一堵,闷闷地不说话了。
其实星夜靡没有说错,她根本就不知后果的轻重,便说出这样的话来,看似冠冕堂皇,其实非常地不识时务。
但是,被他这样教训,她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而且,她又迷茫了。
她对星夜靡来说……究竟是什么?
说他待她不好,只是把她当作玩物,他又为了她,将自己殿内的女奴全部送人替她挡了灾。说他待她好,他又总是这样霸道专横……只要稍不如意,态度马上就从夏天的沙漠转到了冬天的雪原。
她越来越不懂了……
星夜靡喂司徒槿吃东西,她根本无心去吃,躲来躲去,直到他都不耐烦了,扔了筷子,直接拿了她最讨厌的烤羊棒往她的嘴里塞。
这顿饭吃得跟打仗似的。
到最后,也不知司徒槿是委屈还是生气,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拽紧了星夜靡胸前的衣衫呜咽呜咽地,蹭了他胸前一大片眼泪鼻涕,连旁边的家奴都忍不住背过脸去偷笑,但星夜靡只是一直哄着她,给她喂东西吃,直到她老老实实吃到喊饱了为止。
夜深了,房中的灯光依旧。
星夜靡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灯火,橙黄的火光燃入了他湛蓝色的星眸,错炼成一种奇异的宝石般的色彩,摇曳着,变幻无穷。他的一边手臂支着头,眼神深邃高远,薄唇微抿着,陷入沉思。
爱奴篇 第十章
那个跟司徒槿在中宫的水池前动作暧昧的男子星夜靡认识……那是中宫右夫人跟前的大红人洛凡。
事实上,星夜靡一段日子之前就知道他了,还因为听着他吹的横笛很不错,又得知他精通中原的曲调,所以在邀请欧阳耀祖到自己殿中来的时候,还特意请了他来给雅儿伴奏,为欧阳上演一场别有深味的中原舞蹈,免却之后可能的会来自祈胤的麻烦之忧。
在星夜靡所知的范围内,洛凡这个人态度恭敬,礼数周全,作为一个殿前艺人,修养老到,技艺又精,会得到主人的喜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也难怪右夫人把他当作宝贝一样,但凡有客人来,都叫他出来演奏,平日里估计也是常常要召见他的。
洛凡跟司徒槿之前应该是不可能见过的,除非在他星夜靡捡到她之前,他们就认识了。
这样的话,他会是什么来头……?
居然敢公然向他挑衅……令人不得不分外在意起来。
星夜靡想到这里,眉微微地蹙了起来。
那一个小女人,可真是一个会招惹麻烦的主儿。
不管他如何地计较那个洛凡胆大包天的举动,如今才刚刚平息了司徒槿咬人的风波,实在不能再做什么会惊动昆莫一家的事情。
将那个洛凡唤到水殿来演奏,再寻个借口处理掉……并不是一件难事,但若真的这么做了,被右夫人的枕边风一吹,他跟如今的昆莫之间,就会落下一条再也无法弥补的鸿沟。
他如此大方地让出这一个乌松王的宝座,是为了要在舒服的位置上养精蓄锐,可不是想要被新昆莫抓到把柄,顺势对他进行打压的……
怀中的温暖的身躯突地动了一下,司徒槿藕白纤细的手臂顺着身子攀了过来。
星夜靡骤然从自己的世界中醒了过来,薄唇含笑,正想要顺势将这小女人拥紧一点,替她拉紧毯子,冷不防,司徒槿突然在梦中轻吟出声
“母后……”
他的瞳仁缩了缩,立时泛起了冰晶一样的雾气,唇角的笑意隐去,倏然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用力很猛。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将那个还在做梦的司徒槿惊醒了。
她朦胧地开始挣扎:“怎么了……怎么了?火灾?地震?”
“没事,安心睡你的觉。”星夜靡轻拂她的额头,柔声安慰,然而面上神情冷然,俊眉紧蹙。
司徒槿睡得迷迷糊糊,没有多想,一会儿就又呼吸均匀地沉入梦乡。
星夜靡端详着她细致白皙的面容,眉头越皱越紧。
“忘了吧,槿儿……”他的指尖穿过她柔顺的青丝,声音恍如入梦的咒语,低低地在她的耳旁盘旋,“往后,再也不去想你从前呆过的地方,再也不想你从前的事……”
司徒槿一贯睡得很沉,然而此时,却不知为何,她的眼睑突地动了动,浮出一滴晶莹的泪来。
星夜靡轻轻地替她抹去那滴泪,只觉得指尖湿凉的触感,仿佛顺着皮肤,透入心中一般……
隆冬季节,即使是坐在烧着火的房间里,也还是觉得非常地冷。不过,新年带来的暖意,却缓和了这一种寒凉的感觉。
然而,星夜靡的水殿这里,完全没有新年该有的热闹感觉。
沙耶和达龙等人,因为过节都已经不在内城,而能够回家休息的卫兵,也都已经借假回家。水殿没了常来的客人,护卫也减少了,门庭冷落许多。不只如此,星夜靡不受元老院个人的新年贺礼,统一在之前公开回绝了,于是,也没有来送礼的人。
他没有叫人张灯结彩,也没有应允希罗靡的邀请,更没有去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欢聚一堂,而是独自留在水殿中过年。说是过年,其实他只是如平时一样起居作息,不用处理政事,他便在房间看书。总而言之,似乎这一年一度的重大节日,跟他并无什么关系。
除夕,星夜靡坐在案前看书。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房中光线已经昏暗,抬头便见日头西斜,才醒悟自己已经看了大半日的书。
此时,门外却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就在门前……细听之下,竟是司徒槿的嗓音,还伴随着搬动木头东西的声音。
“讨厌,怎么还是不够高?也没有再高一点的椅子了?”她似乎在嘟着嘴巴说话。
星夜靡听着这话有趣,揉一揉已经有点儿僵硬的肩膀,起身走到门前,拉开。
意外地,司徒槿的个头居然跟他几乎一般高似的,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就在眼前……
她扑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讶异地望着门前的星夜靡,道:“啊,抱歉,星夜……我吵到你了?”
星夜靡第一次这样跟她平视,觉得很不习惯,视线往下移去,望见她原来站在一张木凳上面,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在做什么呢?爬这么高。”
司徒槿将手中一张红纸片扬了扬,道:“过年呢,我在给你贴春联。可是这中联太高,我怎么也贴不上去。”
星夜靡的蓝眸睁得不能再大,怔怔望着司徒槿手中的纸片。
只见上面漂亮的粗笔隶书写了“瑞日祥云”四个大字,笔迹隽秀,却又刚劲有力,笔锋不输男子气势。他又回头望了望自己的门两旁,果然已经贴上了两张红纸,左右连起来便是“千门共贴宜春字,万里笙歌醉太平”。
“你写的?”
星夜靡本来看到这小女人居然自作主张地在自己的门前胡乱张贴,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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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训斥两句的,但细细一读下来,便觉得这春联不只是字写得好,连文句都透出一股大气,心中暗暗赞了句,也就不再想跟她计较了。
司徒槿点点头:“昨儿在房里想了十对,挑了这对给你……喜欢不?”
“不错。不只是你写的,还是你作的?”
星夜靡听说果然是她作的对联,还是特意给他挑了这一对,忍不住赞赏地一笑,将她从那张木凳上抱了起来。
旁边替司徒槿扶着石凳的雅儿,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忙松了凳子,退到一旁去,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却是不住地望着星夜靡精致的面容。
司徒槿赶忙将手里的那张红纸扬了开去,免得被星夜靡揉皱了:“是啊……有好有不好的,觉得这个最合你,就选了这一副。我可是写了好几套,才跳出这一套来给你贴的,别弄坏了。”
星夜靡笑着在她的小脸上印下温柔的一吻:“我不知道你居然还会作对子,还会写字。写得不错,什么时候居然写得这么好了?也不早点儿亮出来让我看看。”
“我本来就会作诗,写字啊!”
司徒槿听了,不高兴地扁扁嘴这个蓝眼人,把她堂堂一个长公主当作什么了?她可是有最好的师傅教育过的呢!粗粗略略,琴棋书画还是一样不落地修为得很好的。
“你也真是的,大过年的,什么都没有,要知道新年那天可是人家的千秋呢!冷冷清清的真讨厌……”
说到这里,她突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一下怔住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大年初一是你的生辰?”星夜靡的蓝眸闪了闪,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司徒槿见他没有追究她用错了“千秋”这个词,暗自松了口气,欠欠地道,“我就要满十六岁了。”
星夜靡细细地打量她,点点头道:“你也二八年华了。之前任性撒野,我还能当你年龄尚幼让着你,从今往后,你可就要多懂事一点,不能总闹小孩子脾气了。”
司徒槿见星夜靡听说自己生日的事情之后,非但没有说上两句祝贺的客套话,居然还叫她要自己变得懂事点儿,不由得气急地踢起腿来:“你这个人,真真是没有人情味儿!我替你写春联,你就这样回我一句?”
爱奴篇 第十一章
星夜靡笑出声来,拥紧了司徒槿免得她从他手臂的空隙里漏了下去,道:“你是不是要贴春联?我来帮你的忙。”
说完,将这个小女人的身子往上一托,让她坐到自己的肩膀上,再问:“够不够高?”
司徒槿突然间被他托到那么高的地方,吓得伸手乱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抬头望望高高的门框,又伸手试着够了够,摇头道:“不够。”
星夜靡忍不住扁扁嘴:“你太矮了。”于是伸手攥紧了她的纤腰,将她就这样举起放到门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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