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可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声音。
她不由得将耳朵阽近了门去听,还是听不到什么。
伸手推了门,探了脸去看。
床上并没有人……旁边的书桌上,星夜靡正对着一卷书,看得出神。
听到响动,蓝色的眸子摇曳着火光抬起头来。他见司徒槿,便道:“进来,外面冷。”
司徒槿看见星夜靡手上的羊皮纸卷,有点不敢置信地道:“你……看书?”
她本来想要说“你也会看书”,但话到嘴边觉得会被星夜靡痛扁,于是临时改了口。一边说着,乖巧地掩了门,走到他的面前,看他手上的那本书是什么。
“中原的智者很多,学习,也是一件需要持续去做的事情。”
虽然她改了口,但星夜靡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他并不介意她居然这样看扁他,将书合上,递到她的面前。
司徒槿接过来,翻到最前面一看,只见抬头写着“始计篇”,往下便工整地抄写着蝇头小字,都是中原的汉字,于是顺次地念了起来。
“兵者,国之大画;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期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她读到这里,不由得一怔,道:“孙子兵法?”
这一下,轮到星夜靡的眼睛闪了闪,问她道:“你也看这种书?”
然而,司徒槿已经被这本书吸引了去,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她继续柔声往下念道----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民不畏危也。
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
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
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
吁了一口气,她合上书卷,幽幽地说:“好久不读这个。当年感叹万分,这天时地利人和,归根究底终是一个王者的为君之道。懂得王之道的人,自会聚集智者名将,若能用人得当,赏罚分明,政略公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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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军心统一,深得民心。再加上谋略得当,凡事多知多算,自然可以屡战屡胜……”
星夜靡听到这里,突地一把将司徒槿揽入怀中,低低地重复了方才的问题:“你会也看这种书?这可不是女人该看的东西。”
她的脸上立时红了红,想起以前每次钻去司徒楻的教室,都会被太子太傅说个不停,甚至有时连课都停了下来,只为了劝她这位公主离开,因为这些都不是她该学的东西。
可是……她就是觉得这些有趣嘛。
为君之道,用兵之道,治国之道……这些东西都是最聪明的人在想的事情,都是古往今来无数英雄豪杰经验的精华,令她赞叹不已,也喜欢得不行。
她身为女儿身……如果国泰民安,她便可以从高官子弟中选一个合眼缘的招为驸马,日子过得逍遥,如果国运不好,她最凄惨的也莫过于和亲或者被派为人质,这是她身为公主应该担当的使命。
所以,当初知道自己要被派着嫁给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儿时,她虽然跟母后和皇兄这样闹法,也只是一时意气,其实心里很明白,自己一个人的牺牲,可以换来整个国家的安全……她不是不明白道理,只是那样的事情到了跟前,实在太可怕。
司徒槿想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身为公主,那个逃家的夜晚,实在是失职了。如果不是金碧辉拦住了她,又药倒了她,真不知她如今已经怎么后悔着自己一时意气了。
于是,闷闷地答道:“只是看过而已,不懂得多少。不让我学这种东西的。”
藩王的爱奴 爱奴篇 第三章
星夜靡微微一笑,伸手又去绞她的头发:“中原最讲究礼法规矩,都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身为公主,当然更应该学习以德服人,以身作则才对。学这些杀戮算计,自然无用。”
皇宫之内,才没有不懂算计的女人呐……那些什么贤妻良母,都是装出来的。
司徒槿生生地将这反驳的话吞回肚子里,撅着嘴巴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懂得多少。”
他看她这样不悦,反而知了,捧起她的小脸道:“但是你感兴趣,对不对?”
他轻易就看穿她的想法,令她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颤。
司徒槿避开了眼,小心地答道:“喜欢不喜欢,与该或不该,本没有什么关系。”
“的确如此,不过……”她故意诱惑她,“在我这里,该与不该,是我说了算,随我的高兴。”
司徒槿心里愈发地飘摇,闷了声不说话,垂下长长的黑色睫毛,小刷子一样地落下参差的阴影,印得一张嫩白的脸庞艳丽多姿。
星夜靡低头在她的前额印下一吻,将她抱到自己的膝上坐好,道:“你以前学到哪儿?我接着给你往下讲。”
司徒槿再也忍不住了,错愕地抬起晶莹的眸子道:“你给我讲?讲……孙子兵法?”
“嗯,反正我也只是温习而已。这本书,早已读过千万遍的了,早就倒背如流。”
星夜靡故意答非所问,继续地吻过她的脸颊和耳根。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司徒槿的耳旁响起,如此地魅惑难挡,令她全身都起了一阵轻微的战栗。
她好容易才张了口,嚅嚅地问道:“……你不是说,女子学这些杀戮算计,没有用处的么?”
星夜靡垂眼欣赏她面上云霞一般的绯红,无声地笑了道:“你刚刚那点心得讲得不错,令我觉得你会是一个有趣的学生。学以致用自然是对的,但你没这样的舞台,仅只学来娱乐一下而已,其实也无妨碍。”
她顿时红了脸,咬紧了下唇……要知道,以前司徒楻的太傅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他严厉地叫她离开教室,去读列女传之类的书,还说什么如果她再偷听这种课,就要禀报太后之类,气得她直跳脚,大骂对方重男轻女,然而完全无效。没想到,在这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却有人开明地对她说,这些东西学了其实也无妨的……
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人家不停地告诉她,她应该这样做,不应该那样做……总之,她如果真的要规规矩矩地听话,她便完全不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希望她变成的样子。她一直都觉得在皇宫里很闷气很闷气……就是因为她每天都不得不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直她一直认为遇上星夜靡是一件很倒霉的事。直到现在,她才突然意识到,他这里可能有,以前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她的鼻尖不由得有点酸,涩涩地问道:“你……真的教我?”
其实她真的很想好好学完这本书……曾经偷偷地叫小宦官帮她弄了个抄本,可是光自己读,不能理解其中的深味,总觉得一知半解,不久还被太后发现了,又挨了一趟训,还连带着那个给她找书的小太监都被治了一顿,搞得她以后再也不敢抬出奴才来了。
星夜靡愈发往紧里搂住她的身子,低沉的声音徐徐地在她的耳边道:“嗯。所以你先告诉我,以前……你都学到哪儿了?”
司徒槿的心忍不住小鹿乱撞般地跳了起来。
她这样慌了半刻,才缓缓地道:“我完全没学过,以前都只言片语,根本连不成章节。”
“原来如此,那么我们就从最开头开始好了。”星夜靡道。
司徒槿不禁讶异地道:“……现在?”
他不是自己在看着的么?怎么舍得就此打住,转而花时间在她的身上?
“我正好看得累了,换个思路也好……”他的蓝眸微微地眯了起来,“怎么,你不想?”
“不,也不是……”司徒槿活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具给她讲这样的书,当然想要忙不迭地答就下来,可是……马上就打了个哈欠。
天,对啊……现在都三更半夜了的……
她不禁有点汗颜,抬了询问的眸子望着星夜靡,却发现他的眼中分外认真的味道,忙收了打退堂鼓的心思,咽了咽,道:“那……开始吧。”
“嗯。”
星夜靡并不多言废话,就此将书的最开头打开摊在桌上,开始一字一句给司徒槿讲解其中的道理和寓意。
天窗之外,可以看得到浩瀚的星空……今夜,是一个没有月亮的繁星之夜。
夜愈发地深沉,然而屋内并无冷意,因为两具身躯在相互取暖,还有跟前摇曳的灯火,和怀中的暖炉。
司徒槿本来是将头靠在星夜靡的怀里的,读着读着,身子逐渐地立了起来,探着脖子往书的跟前凑去,纤长的葱指对着上面的字句,问得愈来愈细。
星夜靡淡淡地笑着,时而伸手穿过她的三千青丝抚弄一阵,时而凝眉思考,面容严肃地回答和解说着……
司徒槿对着镜子望到自己的容貌时都吓了一跳。
她……何时变成这样了呢?
墨黑的瞳子眨巴眨巴,还是觉得有点过于意外。
镜中的女子梳着乌孙特有的盘发,一溜细细的麻花辫子在头顶盘了一圈之后随意垂下,而前面留了自由的刘海,自脸颊两旁垂下。又带了琳琅的头饰,脖子上却是只挂了细细的金链子若干层,完全不会喧宾夺主,抢了那枚祖母绿的风头。
她的青丝乌黑油亮,肌肤却是如凝脂般地细嫩雪白,樱桃般丰盈的小嘴载满诱惑,一双柳叶眉挑起的高度刚刚好,多一份则现凶,少一分则无神。一双明亮的水眸晶莹剔透,转盼多情,神情闪烁多变,犹如猜不透的两溏深潭,挑引着人的深思。
活脱脱,就是一支出水芙蓉,一池温软青莲。纯真之中,带着一点点的妖娆,不弄不淡,就像是恰到好处的桂花香,最是引人……
司徒槿不觉对着镜子,闷闷地静了半晌。
她记得不久之前,自己还是穿着粉红色的纱裙,面上一脸稚气的。虽然已经挽上发髻,却总被人看成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这张脸却再也找不到当时的那种奶味儿了。
她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她默默地想。
一瞬间,竟然有落泪的冲动。
此时,身后却出现了一个身着蓝色罩衫的壮实身影,下一刻,她所熟悉的手臂便环了过来,她所熟悉的那个声音跟着响起:“想什么?”
她怔了怔,才做出个无心的笑脸,应道:“没什么。”
“这样很适合你。”
星夜靡一语以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就猜到了她心里想的事,还是只单纯地夸奖她今日的装扮,总之,司徒槿听得眉心拧了拧,差一点没攒起泪来。
她垂了眼,一会儿才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中宫?”
“现在。”
顺从地站了起来,立到他的身旁。她的身形与他相比,差别明显,令她又有点儿自己其实是个小孩的感觉,然而,再望一眼铜镜里面,却发现,虽然她确实显得愈发娇小,然而……完全没有孩子的感觉了。
完全不像是大人跟小孩站在一起。
她不再是小孩了……
星夜靡见她这样怔怔地望着镜子出神,低眉笑了一下,突然俯身将她一下抱了起来。
爱奴篇 第4章
司徒槿忍不住惊叫一声,手圈上星夜靡的颈脖,口中已经骂出了声:“做什么!你会弄乱我的衣饰。”
“多愁善感只是伤身而已,何必为难自己。。。。”星夜靡拢紧她的身子道,“我们该走了。”
司徒槿一时无语,又不想承认,只好沉默以对,搂紧了星夜靡的脖子,由着他将自己抱出门去。
司徒槿到了中宫之后,才知道这里办的是一个很大的宴会。
巨大的宴会厅内,灯火通明,从上往下顺次摆满了桌椅,堆上美味的食物。侍从们都穿上了喜庆的服装,往来穿梭地引领和服侍各路客人。
新昆莫坐在正席上,下面分别是星夜靡,越海靡和希罗靡。不只是四王到席,连沙耶、达龙这样的文武栋梁,也一并被邀请过来,济济一堂,大家欢声笑语。司徒槿知道新昆莫带来的几个儿子都随着他坐上了主席,不由的多看了两眼。但。。。虽然狼王是一脸慈善,不知为何他的几个儿子看起来都不怎么讨让喜欢。
女人和小孩的席位却只在宴会厅的一角,一方地毯,摆上了矮桌,便是所有女眷共用的地盘。这里并没有昆莫夫人又或哪一位妾室的区别,随便择地而坐,自己拿东西吃。司徒槿对乌孙这个地方女人的地位已经很了然,倒也对这样只有男女之别的事情看的很开了,觉得即使这样也不错。她离开了星夜靡,就自己在毯子的一角找了个能拿到食物的角落,坐了下来。
新昆莫的右夫人是一位开朗,话多的中年女子,司徒槿在秋猎的时候就见过她了,带着两男一女两个孩子,是个忙里忙外,一切能打点得井井有条的贤内助。其余的人,有的见过,有的初见,姿色各有上下,也有又老又丑,让司徒槿很难想象究竟在座哪一位达官贵人居然愿意娶这样一个女人的。
不过,旁的人都是名正言顺,她却是唯一一个,以奴隶的身份来到这里的女人。即使她是身为四王之一的星夜靡带来的人,毕竟只是一个奴隶,即使旁的女人都尽量地什么都不说,免得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司徒槿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跟上次秋猎的时候不用。
不只如此,她们也不跟她说话。
不过,司徒槿本来就不指望自己能在这些女人堆里混到怎样的程度。反正,她不过是个“奴隶”,本来就不指望能跟这些“尊贵”的夫人们搭话。更何况,平日是不能步出水殿一步的,即使走出去,也必然是星夜靡几乎脚步不沾地地将她带出去。。。。。她被他抱在怀中的模样,早就被内城大多数的人见识过了,到如今,大伙儿都早就见怪不怪了。
于是,她非常心安理得地吃她的东西,专心致志地看她的表演,自娱自乐。。。。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看表演吃东西来的。星夜靡坐在上座,面对着她,视线时常往这边转过来。司徒槿不喜欢他这样将自己看得牢靠的感觉,但是也拿他没办法,于是只当作没看见。
夜晚的表演,果然如星夜靡所说的一样,非常精彩。先是几个大汉表演吐火和吞碳,又有小娃儿垒了高高的石凳做高空惊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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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数名美丽的舞娘飘然上扬,乐者在旁边奏着异国的音乐,舞姿丰满诱人,全场喝彩。司徒槿看得高兴,也积极地鼓掌,因为这是给伶人最好的回报。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人们就开始活动着聊起天来。毕竟不是特别正式的国宴,于是往来敬酒之人络绎不绝,大家都聊得开心。再过几天就是除夕,这一聚后,个人都要回家去跟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所以人人的脸上,都是祥和欢欣的表情。
司徒槿终于得了机会,离开那张毯子,避开那些从上往下看人的女人们,往大殿的四角去观察地形等等。客人们主要在大殿的中心活动,边缘走动的就主要是侍从和家奴,司徒槿装扮华丽,不知道的人也当她是位地位尊贵的夫人,对她行很大的礼,令她有点哭笑不得。
司徒槿眼角扫见新昆莫的一个儿子,跑去骚扰之前表演过,如今站在角落里待命的那名美丽的舞娘,如此轻薄的嘴脸,令她不齿。正想上去替那名舞娘结尾,肩膀却突然被人搭上了。
她吓了一跳,飞快地转眼望去,却见到一张讪笑着的脸。
是新昆莫的另一个儿子。。。。。。
司徒槿心中暗暗叫苦,不用等对方的下一个动作,她已经心觉不妙,赶紧转了身就想要开溜。
“跑哪儿去?”
手臂被一下攥紧,司徒槿脚步还未迈出去,已经被一下子拽了回来。一声尖叫,她撞入一具带着讨厌酒气的胸膛,立刻开始奋力地挣扎:“放开我!”
“一届女奴竟敢这样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乌孙的皇子查哈靡,现在坐在宝座上的昆莫大人,就是我的父皇。本皇子开得上你,就是你的福气。。。还不快给我安静下来。”这个面上满是络腮胡的男人,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搂紧了司徒槿的腰,就想要亲亲。
司徒槿看查哈靡神情恍惚,知道这个人醉了,恐怕醒来了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她看他居然想要轻薄自己,立刻发了狠,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不留余力。
嘴巴里顿时一阵血腥的味道,自然,环着腰身的手臂也顿时撤了去,她根本就不再迟疑,脚一踏上实地,就没命地往前跑去,根本没空回头去管身后叫骂声之类,一路跑出了回廊,跑到外面的宫室里去了。
因为司徒槿今日是客,她这样跑出去了,倒也是无人阻拦,但她自己跑了一阵之后,缓缓地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在这硕大的宫殿里不知跑到了什么样的角落。
今天,中宫里里外外的人,都已经忙得晕头转向,最重的警备也都设在宴会厅附近,别处都缺乏人手,所以旁的宫室,竟然几乎都是一片冷清的景象,前后连个人影都不见,只有火炬隔了段距离便是一把,跳着火星燃烧着。
司徒槿从惊慌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后,又开始后怕万一再回去宴会场中,会不会碰上那个讨厌的查哈靡,再被他拽住了做些过分的事情。可是若不回去,星夜靡一会儿找不着人,恐怕又不知会不会暴怒。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好。
远处传来音乐的声音。。。。 宴会还在继续。她有点怔,这样呆立了一会儿,才想去自己似乎还可以选择回去水殿。
才刚刚抬起头来,就突然听见急急的脚步声。
司徒槿再吃了一惊,以为是查哈靡,正想要转身再逃,却突然在长廊的转角,望见了一个身姿飒爽的,她所熟悉的身影。
脚下立时长了根似的,再也跑不动了。
裙根飘动,漾起一汪青丝的墨波,细碎的细软声音响起,然后便是掠过耳旁的细微风声。。。。。。
司徒槿轻颤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回廊中响起:“星夜。。。。。”
那个身形簌尔已经到了跟前,星夜靡一把将司徒槿揪到跟前,蹲下来上下反复仔细地打量,手抚过她身上的各处裸露肌肤,嘴唇紧紧抿着,一双蓝眸几乎要烧出火来。
司徒槿全身绷得紧紧,垂着眼睛,由着星夜靡将自己怎么摆弄,直到他滚热的手掌将她的脸捧了起来,她才不得不抬眼去看他的脸。
那双深蓝的眼睛带着刺般,几乎要就此刺穿她的心底:“。。。。。为什么?”
星夜靡的声音,一字一句都硬邦邦地敲在司徒槿的神经中枢。
“。。。。。为什么让他碰你?”他的手指愈发地用力,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不是我愿意的。。。。是他突然之间。。。”司徒槿纤细的葱指爬上了星夜靡的手掌,奋力地想要扒开他霸道又暴戾的手掌。
他见她这样,便愈发地捏得更紧:“谁准你到处乱跑的?”
她疼得眼泪都滚了出来:“疼。。。。不要这样。。。”
爱奴篇 第5章
“不疼一点,你怎么会知道错?”司徒槿愈是求饶,星夜靡便愈是使劲,“还是说,你以后还打算再犯?”
司徒槿心中觉得自己冤枉,身子又被星夜靡这样霸道地拽得半腾了空,脖子都要被挣断了,一时恼得不行,抬脚便一脚往他的腿上踹去。
星夜靡虽然被踹个正着,却根本不为所动,俊眉一蹙,反手将司徒槿一下子拦腰狭在腋下,抬手就狠狠的一巴掌往她的小屁股上打过去,不似平时那样留着半分力气,立时打得她惨叫一声。
“你这个不讲理的野蛮人!”她气得满脸通红,在他的手臂里拼命地挣扎,“我明明就是被他轻薄了,怎么会是我的错!他这样做,根本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为什么你不去找他的麻烦,反而来治我?”
“你不先找自己的错,却有空挑别人的不是?”星夜靡听的咬牙,抬手又是一下,“如果你乖乖呆在我要你呆着的地方,就没有这种事。怎么会不是你的错!”
“你。。。。啊!”
司徒槿正想反驳,星夜靡却再也不给她找个机会,直接又狠狠打了一下,让她忙着惨叫,他则继续将话接着往下说去。
“你也不懂的口下留情一点!竟将查哈靡的手臂咬成那样,从此往后怕是要留疤了。。。被一个女奴咬出一辈子的痕迹,还是在那种显眼的地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以为他会就此善罢甘休吗?还是说,你以为区区一个奴隶的身份,竟可以跟乌孙的皇子慢慢讲道理,讨论谁是谁非?”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平和许多,并不是满腔气话,而是实实在在地讲述眼前的形势。
司徒槿听了这话,这才静了下来,一双水眸摇曳着晶莹的水花,怔了半响才道:“我。。。。咬德很重?”
她之前只是情急之下,不由分说就咬了下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咬得有多么重,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口中一阵恶心的血腥味,胃中立时一阵翻涌,干呕了几下,差点没将刚吃下去的晚饭都吐出来。
星夜靡冷哼一声,这才将她放到地上,又揽手抱了起来,将她脚不沾地地抱回中宫的宴会场去。司徒槿小心翼翼地四下望去,之前轻薄她的那个查哈靡却早已不知所踪。现场是一片混乱之后,好容易平复下来的那种场面,大家的视线都朝着她这边过来,闪烁不定。
她简直无地自容,又心知就算叫星夜靡放自己回地上也无济于事了,干脆将脸埋入他的颈脖之间,鸵鸟政策对应。
星夜靡将司徒槿一直出了宴会厅的大门,走到外面广场的水池前,将她一把扔到水池边上,指着水池边的那眼泉水对她厉声道:“漱口!给我漱一百次再进来见我。我会站在门前看着,你休想给我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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