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自古女子以“雪肌”形容女子之白嫩娇美,极尽喜爱之情,但凡肌肤优美的女子,即使容颜稍逊,也是极品。这名中原宠姬,即使容貌不是满分,配上这一个优点,也算得上是个难得的美人了……也难怪星夜靡会看得上她。
他默默地想着,脚下不再迟疑,随着星夜靡,走出了水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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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靡送走了欧阳耀祖,又到前殿去巡视了卫兵的营地,这才通过中门,返回后殿。
月光之下,那个娇小的身躯依旧靠着石柱,细致的小脸放松着,睡得很甜那正是司徒槿。
她被星夜靡在茶中下的蒙汗药迷倒了之后,虽然很快就在床上睡熟了,然而毕竟她喝得少,过了不知多久,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在梦中醒了。她唤雅儿,雅儿却不在,她便自己裹了披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门。
她记得星夜靡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十分好奇,然而又不敢贸然过去打扰,便干脆坐到往日的石阶上,一边看会儿月亮,让夜风吹醒自己依旧昏呼呼的脑袋,一边等那位客人出来。
反正她坐着的北方,无论是谁经过水殿的出入口都能够注意到的……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竟然又不抵药力,就这样靠着水殿走廊的石柱睡着了。
她于是根本没有看到欧阳耀祖从水殿里走出去,也根本不知道……颐阳耀祖居然都已经看见了她,却没有认出她来。
她就这么靠着石柱,虽然有再次罹患风寒的危险,此时却睡得甘香甜蜜。
星夜靡淡然一笑,上前抱起她,拥在怀里道:“……叫你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
司徒槿被他一整,才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知觉,问道:“客人走了?”
“嗯,刚刚送他出去了。”
她的眼晴根本打不开来,象一直依偎人的小兽,倒在他的怀中,娇躯柔软:“是什么贵客?”
星夜靡抱着她往殿内走去,一边应着道:“一位谈的来的朋友,有机会再跟你说详情。你先睡吧。”
此时,司徒槿早已没了回应,搂着他的脖子再度坠入梦乡了。
他们的身前,拖下了长长的黑色的影子,直至两人的身影,隐没在长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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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靡是得意的。
一切都按着他的预料发展着,虽然其中有了几处意外,但毕竟他是大局在握了。
见到身为刺客的蕾纱,和前来应接的左夫人,他就已经知道这两个女人,必然有背后勾搭着的男人。借着司徒槿逃跑时他见到的一幕,逮住了虎王的手下,顺藤摸瓜,将虎王赶下了台,又顺理成章地将狼王摆上昆莫之位,将希罗靡推荐成为下一任的虎王。
他看似让出了昆莫的宝座,其实……这却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被沙耶等人实在逼得太紧,他们都认为星夜靡越早成为乌孙之王越好,不该放过眼前的机会,然而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四王之力如今处于均衡之势,他即使继位,仍然要被他们的思路影响,不能随意施展。与其现在急急地登上乌孙王的位置,不如在下面带着“无害的鹰王”这个面具,先好好培养自己的势力,等到瓜熟蒂落之时,逼着这无用的狼王退位,又或者干脆等他这副老骨头自己散掉,都不是困难之事。
他并不急在一时……尤其是如今,这已经越来越接近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并不是反对四王割据的局面,但是总觉得昆莫自身的权力不够,总是受制于人,决策之时总是拌手拌脚,顿虑多多,很不利于乌孙整体的发展。
如果被他当上了乌孙之王……他一定会将乌孙的大权都集于一身,让这个国家真正地强大起来,然后……
星夜靡收敛了思路,幽幽地望着眼前,星目微微含怒的沙耶,笑道:“沙耶,不用急,再给我一些时日,定会坐上昆莫的宝座给你看。我不会忘记我对你许下的承诺。”
沙耶的眉蹙得更紧了:“星夜靡大人,您退出昆莫宝座之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沙耶现在问的,乃是左夫人的事情。”
星夜靡蓝眸一闪哟……问起这个来了。
当下笑吟吟地道:“左夫人是自己殉葬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沙耶的声音霎时变得高了一点:“星夜靡大人!不管是怎样的过错,左夫人毕竟是匈奴的大公主,您这样……实在是不明智的。”
虽然出事的那天,星夜靡故意指名沙耶去接希罗靡入城,将他差离赤谷城,以免他中途冲出来坏事,但事情的真相是显然是瞒不过汕耶的,因为他跟达龙的私交非常不错。
星夜靡淡淡地笑,并不作答也不想回答。
一切巳成定局,反正说什么也没有太大意义了,他……是赢家。
不错,他故意宠幸新入水殿的蕾纱,让这件事传入即将嫁入水殿的左夫人耳中,又特意给左夫人进入水殿的权力,就是等着这个神经简单的女人去找蕾纱的晦气。
这样,他便有了借口,想要怎样强词夺理地处理左夫人,都不算的太唐突了汕耶就算再找他晦气,也不能否认男人可以为女人失去理智一次,只想要寻人解气,虽然这次牺牲的,竟是不该牺牲的左夫人。
当然,若顺便借左夫人的手,能处理了蕾纱这个棘手货,也是很好的结局。
毕竟最初接她回水殿,也只是因为众目睽睽,她的父亲曾对他有恩,即使前鹰王是叛军首领,蕾纱不过是一届女子,应当得到庇护和原谅。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希罗靡若是发现他没有救下蕾纱,会对他心存芥蒂。
但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要留下这个女人。
五年前,她在所有人的面前作出与他相恋的样子,原来不过是她父亲的授意,想要用美色绑住他的心,好让他在叛军起兵之时,能够倒戈助他一臂之力。他为了从那个部落可以安然离开,才假意跟她做了那场完美的戏,反正双方都只是虚情假意。
当然,他返回赤谷城,从昆莫处领了自己的一处领土和兵马之后,仍跟蕾纱保持着联系,书信之中情意绵绵,然而……他从自己的情报网络早已得知,在遥远的镜月湖边,真正相爱和依恋着对方的蕾纱和希罗,早已是形影不离的一对。蕾纱遵照父亲的指示,书信中什么也不告诉他,就以为依然将他骗得很牢靠,但其实被骗的,是他们父女二人。
希罗并不知道图格的阴谋,他只以为蕾纱在星夜靡走后便转了方向,抱得美人入怀,爱得深切热情,星夜靡并不想要怪希罗什么,因为他自己本来也没有恋过蕾纱……他的一生步步为营,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早已不懂得如何爱人和被爱,只有步步算计和防备,才能保得自己全身而退。
面对图格的最后一战,他笑得舒心自豪
你自信满满以为自己驯服了猛兽,但其实,狼依旧是狼,鹰依旧是鹰……在你以为自己驯服着它的时候,其实真正被驯服的是你自己!
毫不犹豫地,取下了图格的头颅这个困住自己十年、利用了自己十年的男人的头!
匆匆三年过去了,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内室重遇蕾纱。更是没有想到,蕾纱竟然会吃上了司陡槿的醋,而且比他想象的还要狠,将左夫人的火力都转移过去了司徒槿那边。
当他发现居然是无辜的司徒槿不见了的时候,简直气炸了。
不过……更意外的在后面。他竟忘了自己是身负使命和众人期望的人……只为了救那个明明聪明有时又蠢笨到家,讨人喜欢又惹人讨厌,叫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就那样欠考虑地纵身跳下那一个黑暗的地窖。
当他发现自己手臂上多出来的这一个蛊虫的印记时,哑然失笑.然后赶紧将司徒槿的全身,一次次地检查了遍。
他的的确确中了蛊毒,而且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蛊毒,只确定跟他父亲中的毒相同,他连这毒什么时候发作,会怎样发作都完全不知。不过看那条蛊虫的状况,肯定年月久远了……搞不好竟然是图格给起的蛊。
那么,就不必怕了,这毒不会来的太快,虽然也不会太慢。
只要能来得及做他想做的事情便可以了。
讽刺的是,握住那条蛊虫只是那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已经中了毒,但那个小女人抱着蛊虫缠斗那么久,居然没有事。
莫非世上真的有报应这回事?
他真是前世欠了那个小女人不成……自从遇到她,身边就意外不断,他总是做出一些连自己都讶异的事情来。
如今,竟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星夜靡想到这里时,苦笑,无言,然而心逐渐笃定。
他目送沙耶离开水殿,自己则缓缓步行,一路寻找那个娇小婀娜的身姿。
如果她真的注定是要牵绊他的……那他可要从她的身上,先讨到够本的代价才行。他也要让她知道,他便是那个,她需要用一生来偿还的人。
司徒槿正在自己的房里,拿五彩丝线跟雅儿两个人对头编着龙绞线。
看到星夜靡进来,她讶异地抬起脸:“星夜,你就跟沙耶谈完事了?”
平日,他们都要聊到太阳下山为止的……
雅儿很自觉地退了出去,路过星夜靡的身旁时,一双温情的水眸,默默地多瞅了他一眼。
星夜靡并不答话,上前捧起司徒桂的小脸,唇已然覆了上去。
柔情,深情,缠绵不断的吻。
他不会放她离开的……她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直到她还清欠了他的全部为止。
皇子篇完
爱奴篇 第一章
秋去冬来,茫茫的草原上,一片萧瑟的寒冬之色。还未曾下过雪,然而地上莽莽,望去便是寒意扑面而来的感觉。
冬,是草原之民,言谈中最不喜欢的季节,因为这个季节意味着食粮的紧缺,足不出户的寂寞,沉默、灰暗的天空。
新昆莫登基的喜庆早已过去,人们躲在圆顶帐篷之内,围坐在火堆之前,小孩子静静地听着老人讲远古的传说,男人在旁边修着器具马鞭,女人则细心地补着衣裳……每家每户,都在等待冬天的过去。
自从狼王继位,乌孙之内的形势,就此逐步走上变化之路。
首先,继任为新虎王的希罗靡,在星夜靡的要求下,将虎王的辖区收入囊中……真真是垂手得到一块风水宝地,将通往中原的咽喉握有手中。
本来狼王登基为新昆莫,封希罗靡做虎王的时候,并不打算要给他那么大的甜头,但是经过星夜靡和希罗靡合力的一番斡旋,在元老院之中集结了相当部分坚决支持的力量,激烈的讨论之后,尽管狼王其实非常不愿意,这件事还是就这样定了下来。
此外,星夜靡自己升为四王之首,在昆莫之下他便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当然……是个人都心知肚明,星夜靡跟希罗靡根本就是无言的统一战线,两个人如今一个占着东北,一个占着西南,都是乌孙最重要的地盘,即使给新昆莫脸面,也都是二人心甘情愿而已,真要反起来,新昆莫根本就控制不住局势。
不过星夜靡也真的是乖乖地……自从新昆莫点头让希罗靡正式接手所有虎王的领地和兵权,他就再也没有在新昆莫的其他决策上出言为难过,最多不就就事议事而已。
这一位性格拔扈的鹰王,到了这样敏感的时刻,却表现得非常谦虚安分,决不做任何挑战新昆莫权威的事情,甚至愿意主动出面维护新昆莫的权益。例如在下一任的狼王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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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之前,由新昆莫暂时继续管理其原来的封地等等。
无形中,乌孙劝过的局势变作微妙的一个平衡。
表面上,新昆莫不但总揽最高权力,而且比起历代昆莫,更有自己管辖的一方领地,还是当年身为四王之一时的领地,可戏称为“权倾朝野”了。往下,星夜靡稳居第二,鹿王和希罗靡一个领地不肥,一个年份尚浅,可谓不分千秋。昆莫往下到四王为止,非常清晰地分作了三个阶层,该算是很稳定的局面了。
然而,星夜靡和希罗靡之间微妙的关系,使这两位巨头实际上成为乌孙最强的阵营。新昆莫虽然纵览面上的大权,又保留了自己的封地,与这二人相比,依旧处于明显的劣势,而鹿王若海靡,在这个局势之中无疑处于第三阶层,但如果他坚定地站在新昆莫的一边,就会变成二对二的局面。
若只是在元老院的法堂上辩论,自然是势均力敌,甚至可说新昆莫加若海靡,会比星夜靡加希罗靡来得更强势些。然而……,若动了真的干戈,双方举兵相对的话……鹿死谁手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了。
甚至,因为星夜靡和希罗靡所领的兵士都跟他们的主人一样,年龄偏小,并无陈年老将的顽固问题,但这两只军旅近年都经历过真正的血战,又有优秀的将领带领,一旦真的两军相遇,极有可能会马上占去上风。
更莫测的变数是,星夜靡和希罗靡的这个联盟,究竟有多坚固。天下并没有真正的兄弟情深,任谁都不想将高高在上的霸主之位让给别人,但间又是有情有义,有时候,权力和国土并不能高于一切……
所以,一切看似和平,可是,一切又似乎并不安定。
冬日里,给人最暖和感觉的是阳光。
透过淡薄的雾气,稀稀落落地铺点在平整的青石板上,并不耀眼。这样金黄色、满载着暖意的阳光,就这样将庄重雄浑的水殿,拢在其中,仿佛一个怀抱着孩子的妈妈,带着宠溺,带着关怀。
虽然有太阳,今天的天气却还是很冷。
司徒槿站在花园跟前,将手中的暖炉抱得紧紧,举目眺望远处朦胧的云雾,静静地出神。
簌尔,一双熟悉的手臂圈了过来,连带着那个低沉而性感的声音一并响起:“在想什么?”
司徒槿吓了一跳,因为她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靠近。然而她很顺从地陷入那一具温暖宽厚的怀抱,嚅嚅地道:“就是看一看今天的天气如何。”
抬头望去,星夜靡精致俊逸的面容近在眼前,她不知是无异还是故意,泛起柔软而美丽的笑容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快要过年了,就算是元老院,也是要放假的,”星夜靡的手,往下寻找了她抱着暖炉的手,“你怎么不嫌冷,每天这么在这儿站着,就靠了这个小小的手炉暖着……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
“……在这儿的话,你一回来,就可以马上看以我了啊。”司徒槿乖巧地抬起头来,眼睛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
星夜靡知道她最近愈发地喜欢说讨好的话来哄他开心,也不计较,将她抱起来便往殿内走去。
司徒槿很乖地圈住他的脖子,连小脸也埋入他的颈脖之间。星夜靡将她扶稳了拥得更紧,眼中却益发地沉了下去。
虽然她作出这样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念着裨胤不忘……她每日远眺的方向,正是遥远的中原--虽然她不说出来,但他心里是明白的。
自从蕾纱死后,司徒槿便换了一种态度似的,变得很乖,不只是听话了,还总是说他喜欢听的话给他听……他几乎都要以为,她其实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百依百顺了。
他倒宁愿他变笨了,看不透她这其实只是将她的真心隐藏得更深而已。
蕾纱的死,似乎对她有某种程度的打击……莫非她从蕾纱的下场联想到自己了么?可是……她是她,蕾纱是蕾纱,根本就不可以类比。
真是受不了这个小女人钻牛角尖的本事……
星夜靡按灭自己的思考,将司徒槿抱入宴厅。
里面已经有家奴在摆上饭食,雅儿也在帮忙,看见星夜靡抱着司徒槿走进来,小脸儿一红,赶忙低下头去,跟着其他家奴一起对星夜靡问了好。
星夜靡将司徒槿抱到饭桌前,道:“过两日,中宫有新年的宴会,我想即使是带上你也无妨。但是,你该需要再去跟旁的妃子小孩们混迹一处……若你能照顾好自己,我便带你去。”
她下了地,水眸却感兴趣地抬了起来:“新年的宴会?”
“是的,最近几日,狼王的右夫人都忙着筹备这个宴会,还跟登基典礼那会儿一样,寻了很多处乐队班子回来审查,要做得热烈融洽。”
司徒槿听说有乐队班子,更感兴趣了:“都是乌孙的名乐手和舞娘么?”
星夜靡递给她一块烤肉:“这一次,据说要突破常规,不按往时的规矩做。看来,会有很多你可能没见过的乡土乐团……因为右夫人自己最喜欢这种东西,平日就老请各色的旅游艺团入内城来为她演出。如今做这事,正合了她的口味。”
司徒槿摇了摇头:“我不吃肉。”
星夜靡扁了扁嘴:“如今是冬天,你要我找什么素的给你吃。地瓜之类的,你又不要吃……别再挑剔了。”硬将那块肉塞到她的手中。
司徒槿只好接了过来,却是食之无味地啃着。
一会儿,又抬了璀璨的水眸问道:“新昆莫的右夫人,是一位喜欢音乐的人?”
“她喜欢各国各色的音乐,自己也能演奏很多种不同的乐器,可谓是奇人。她在雷殿自己有一个乐馆,养了数十人,专门与她每日探讨乐理和演奏的。偶尔,我也会往她的乐馆寻了合心意的人,到水殿来给我表演一下,多有惊喜。”
藩王的爱奴 爱奴篇 第二章
星夜靡说着,拿起旁边桌上的手绢,替司徒槿擦去已经流出嘴角的肉汁,又笑道:“你都几岁了,吃饭还总像个小孩子。”
司徒槿不悦地将油腻腻的手往他的俊脸上抓去:“谁叫你们这里的烤肉都切那么大一块?我嘴巴小,可比不得你的肥肠大肚。”
“真是不要命了,”星夜靡一把抓住这只不安分的小爪子,佯怒道:“本来还打算今天带你去转一圈透透气的,再闹,我可就不要带你出去玩了。”
司徒槿一听,马上便乖了:“你要带我出去玩?还是说宴会的事儿?”
星夜靡饶有兴味地望着她闪烁的水眸:“你对哪个比较感兴趣?”
“只能二选一,不能都去?”司徒槿的脸上立时阴了下去,就好像夏天的草原上的天空,一会儿就变了天。
星夜靡好笑地捏一捏她的小脸蛋,道:“你为我做什么,可以让我高兴一下的话,我就考虑看看。”
她马上抬起手圈了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旁,轻咬着他的耳垂问道:“那么……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这里可是宴厅,不是她或者他的房间。她竟敢当着这么多有奴的面与他这样调情……这小女人真是愈来愈胆大了。
星夜靡淡然一笑,一手将司徒槿揽入怀中,抬起了她细致的下巴道:“你说呢?”
她抬起墨黑的瞳子,映着如雪的肌肤,分外有种悦目的感觉。漂亮的水眸眨巴眨巴,纯净的眼神好似一点心机也无,仿佛在对他说:怎么办?我就是不懂哎……
他的喉咙顿时一阵干渴的感觉哦,心知自己的欲火又被这个妖娆的小女人成功的撩了起来,却思量着这还是大白天,上午在元老院忙完一团子国家大事,下午还唤了沙耶过来细细斟酌形势和政事,如果要带她出去转悠,就不该再耗费时间在“旁的事情”上……
于是赶紧松了她软若无骨的身躯,无事一般地转了眼,道:“想出去的话就快快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出去。”
“我已经饱了,”她一听可以出去,哪里还有心思吃饭,转身就往门外走去,“我去将暖炉换暖一点。”
星夜靡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稍稍恼怒地道:“你忙什么?饭都不吃饱,等下外面的北风一吹,你就倒下了躺床上好几日也爬不起来。”
司徒槿在他的和臂里挣扎了道:“我才没有那么娇气呢!”
“没有?”他反而更加拥紧了她道,“这秋天你都大病了两趟了。看来,我根本不该提这个事儿,冬天你就该好好地给我呆屋里,否则你都要见不着明年春天的太阳了。”
“谁要见不明年春天的太阳?我才不是那种过不了冬的女人!”她有点恼怒地嚷起来,“这儿也没比中原冷多少,你别以为我……”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地意识到自己讲错话,忙噤了声,忐忑地望着星夜靡的俊脸。
所幸,他的面上并无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再拢紧了她的身子道:“别寻那么多借口了,今天薄雾,天冷,我们不出去了。明儿天若能是个晴天,我再带你出去。”
虽然面上是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拥着她的时候,稍加了点气力,已经令她明白了他的态度……不许提中原,更不允许说出“祈胤”或者“皇宫”之类的话来。
司徒槿没再挣扎,默默地忍了那么痛,可是她也就此变得闷闷地,虽然静默地吃了饭,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星夜靡想要抱她到一边去玩儿,她都不理,自己转回房间去了。
夜了,司徒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星夜靡最近一直都很早睡觉,但是今晚,他却这么晚了都没有来。
她不由得想着他可能终于厌倦了只对着她一个女人,又到水殿的那边寻欢作乐去了……虽然算不得很意外,可是心里还是闷的难受。一会儿,又想起了白天的不欢而散,心情更糟了。
终于,她深呼吸一口气爬了起来,披上斗篷揣了暖炉,拉开门走了出去。
本来只是想要到花园前透透气的……没想到,路过星夜靡的房前时,居然看到里面有灯光透过门缝射出来。
她怔了怔,不相信星夜靡居然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手忍不住颤了一下,暖炉差点儿没离手。
她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居然是……除了她,他不知又抱了那个女人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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