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司徒槿叹了一口气,因为她听到了门外士兵给星夜靡问好的声音,然后,便是她熟悉的脚步声,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她听得到他的披风在风中飘扬的声音,也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也缓缓地靠近了她。
熟悉的手臂伸了过来,她顺从地让他抱起了他,双手挽上他的肩头.轻声道:“你回来了。”
“嗯。怎么不吃饭?”他不知何时起已经不在避讳门口的卫兵,边说着,边在她的额角印下轻柔的一吻。
“……想着你会不会回来一起吃。”她扯了个慌,只因为这句话可以取悦他,反正他其实也不是真的关心她为何不吃,因为他早就知道她的习惯……
他果然低笑了道:“我今夜还有国宴,只是顺路回来看你一眼,谁知你真的不乖。你身子这么弱,不该在吃饭上闹脾气……以后给我好好按时吃饭,听到没?”
说着,一边抱着她,往长廊之内的宴厅走去。
司徒槿默默地点了点头,拥着星夜靡的脖子,吸着他身上她所熟悉的气味,不觉又将手拢紧了些。
她知道,这个男人在眷恋着她……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挑起了他的兴致,然而他如今对她的方式,的确是珍视的、温柔的,这种迷恋的情绪不做保留地表现出来,令她都不自觉地有种快要被融化其中的感觉。
自从左夫人和蕾纱的那些事情之后,他对她就变得柔肠百结,时常能看得到他的一些小动作或者把玩她的发丝她的手指,又或者突然的一个落下来的轻吻……他变得不避人嫌,这些亲昵的动作,甚至愿意在开放的场合来做。
她说不上来他是在眷恋着她的身体,还是在眷恋着她这个人。而她也已经,越来越习惯在他身边了。
一次又一次的辗转温存,他越来越成为她不可或缺的某种绝对的存在,她习惯了他的体温,他温暖的气息,他身上的味道,他的霸道与温柔,他的嬉笑怒愠,他的唇跟他的手,他的胸膛与他的颈脖,习惯被他搂着入眠……
她不知道,这究竟算是她在堕落,还是他在沉沦。
最初,似乎只有在床上交欢的时候,她会忘情地投入他的怀中,而现在则慢慢地……即使不是为了那件事,她也想要往他的身上靠过去,只为了那种意外地,令她可以安心下来的感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沦陷的。
是因为那一天的大火时他救了她,令她对他多了种感激,还是因为那一次她突然入了月时,他竟放下天大的架子,象个单身爸爸般笨拙地照顾过她,令她对他有了最初的亲近感?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当时的情景,令她自心底到面上,都忍俊不禁。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身份高贵的皇子,居然半红着脸给她讲月事带的用法……她安泰公主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之后,他又在左夫人的手里,将她的命又一次从死种的手里拎了回来……虽然也许正是因为他,她才会遭遇这么多的危险,但事实是……抛开为什么她会身陷险境,他毕竟是为了她,愿意涉险的。
她欠他已经远不止一条命了。
这么想着,司徒槿忍不住松了些手,细细地在这么近的距离打量星夜靡俊美的五官。
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子……深刻的轮廊如刀削出来似的准确精美,一双湛蓝的眸子不怒而威,漂亮得叫凝视着他的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也逐渐地将他看得更清楚了些他并不是初见时她以为的那种未开荒的野蛮人,而是一个有着修养与远见,暴戾与理智并存,崇拜着力量而生存着的男子。他强壮而冷酷,对事对人的态度分得非常清楚,心防深不可测。
即使夜夜都睡在他的身旁,司徒槿仍然不知道他的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她只知道,这个人做事必有他的道理,而他从不怜惜任何人任何事物,也不惜一切代价,只要阻碍他的愿望的存在,他便立愿将其摧毁。他此时可以对她柔情似水,某天,也许,他也会对她冷如坚冰,锐如刀剑。
她……不得不警告自己,虽然如今的日子过得甜蜜,她却该随时做好变天的准备。
正如蕾纱那样……那个曾经在水殿对她跋扈非常的女子,被星夜靡转送送给了青梅竹马的希罗靡之后,估计日子过得不顺,不到两天,就将自己偷偷带在身上的毒药吃了,死在风殿。
皇子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司徒槿凑巧见到希罗靡在蕾纱死后,因为心情不好,来找星夜靡喝夜酒的场面。
她由此知道,希罗靡是真心想要好好照顾蕾纱的,可是蕾纱自从到了风殿,知道他已经成亲,就一直心事重重,走的时候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那一夜,希罗靡一直在说不知道蕾纱哪里来的毒药,悔恨又惋惜至极的表情。星夜靡只是淡淡地安慰道,刺客一般都随身带著毒药以便自己让自己闭嘴,他也没来得及发现蕾纱藏着毒药之类。
然而,司徒槿却隐约地有种直觉,星夜靡似乎早就知道蕾纱合有这么一天,甚至……搞不好,正是他给她安排了那包毒药也说不定。她那一刻望着星夜靡的眼神也许出卖了她的想法,星夜靡一瞬间冷了脸,蓝眸烁烁地示意要她离开。
结果,她反而更笃定这个猜测了。
那时,不知为何,她有点可怜那个美丽的,曾经被人捧在掌心之上长大的女子。如果不是某种幻灭的情绪,没人逼着她……那么傲气的生命,不会轻易走向死亡。
甚至,随着蕾纱之死,她也不禁有点迷茫自己的未来。
她如今已经深切地知道,星夜靡的厉害……
这个男人,毋庸置疑地是罂粟类的生物。
他本性并不纯良,甚至算得上阴险狡诈,可是他又有着令人难以抵御的魅力,让无数人仰止,都飞蛾扑火般地朝他的身边靠去。
她很不想要变作那些蛾子中的一员。
可是,当星夜靡走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她便除了那个怀抱,旁的什么都想不到了。
她从未喜欢过一个人……当然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喜欢上这个掳走而且禁锢了自己的蓝眸男子。可是,这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导致她常常要在逃离并且报仇,以及顺了他的心留在他身边之间,剧烈地摇晃。
她只好安慰自己……
蕾纱是蕾纱,她是司徒槿。
她不会象她那样死了的……她无论如何会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待。她不能忘记自己是公主的事实,她必须要回去祈胤。她已经走了这么远,绝不会轻易放弃。
至于回去之后究竟是复仇还是怎样……她现在不想去考虑。
司徒槿默默地望着眼前星夜靡的蓝眸,静静出神。
见司徒槿这样看着自己,星夜靡的眼底闪了闪,已侧脸攫住了她的唇。
她已经不再如初时般抗拒他,这一个吻深情款款,柔情脉脉。他又在她面上印下数个蜻蜓点水之吻,才将她抱入宴厅,摆到一桌子的丰盛食物前面坐好。
雅儿正在摆着食物,见星夜靡这样抱着司徒槿进来,嫣然一笑。管事的家奴,马上从旁边又拿了星夜靡惯用的餐具过来,摆在他的面前。
司徒槿看到摆在正中的手抓肉,皱了皱眉头
“我不要吃这个。”
星夜靡宠溺地抚摸她的头:“那就吃别的。”
他伸手抓了一根细细的羊腿棒塞到她的手里,还帮她递到嘴边,几乎跟喂给她吃没有两样了。她涨红了脸,听话地张嘴咬了。
专服侍司徒槿的雅儿撇开不提,房间里服侍的其他几个年轻的奴隶,经过这几天的“历练”,也早已对此司空见惯,没有人露出意外的神色,静默地斟满酒水,擦拭桌面等。
星夜靡霸道地替她决定放入口中的所有食物,样样递到司徒槿的跟前,送到口中为止。
雅儿在旁边,看得小眼晴都直了,面上红扑扑。
司徒槿知道,这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孩儿,除了街头卖艺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历过,是跟艾果一样心地纯正的人。星夜靡为她选来的人,看似随意,其实都是心细了筛选过的,正如他挑选着留在自己身边的人一样。
不过……她有点汗颜地想着她司徒槿也就罢了,害这个单纯的小姑娘也看着这种暧昧的景象,若教坏了人家,这不是造孽么?
想归想,食物一样样地送到嘴边,她的闲暇实在不多,思路很快就夭折了。
星夜靡一直喂到司徒槿摇头兼摆手,说再也吃不下了为止,这才擦了手对她说:“我今夜国宴之后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93
,还要在水殿里单独招待一位客人,恐怕早不了能闲下来。你不必等我,自己先歇息吧?”
司徒槿听说殿里要来客人,水眸闪了闪,相当感兴趣。
难道是希罗靡又来找星夜靡喝闷酒了?
自从蕾纱去世,那个英俊又温和的人,就见一次是一次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是希罗靡,你好好地去睡吧。”
星夜靡真的像是会读她的心似的,见她这样一睁大盈盈的水眸,就马上沉了脸,一句话堵将过来。
她不悦地扁扁嘴巴,又问道:“外面的登基大典,热闹不热闹?”
最近几日星夜靡都是穿戴整齐了出去见人,想来天天都有重要的事情在发生。
司徒槿问了家奴,于是知道最近几天新王登基,狼王就要变作新的乌孙王。可是她被困在这座水殿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偶尔能听到遥远的天边,传来喜庆的乐声。
她并不知道,祈胤派来寻她的人就在这赤谷城内外打听着她的消息,更不知道欧阳耀祖其实已经来过内城一两次,跟星夜靡熟到一定程度了。在她的心中,等待救援的愿望已经逐渐被眼前的迷惑所扰乱,逐渐淡去,余下的只有对眼前温情的恋恋不舍了。
星夜靡看她这幅感兴趣的样子,轻笑了捧起她小小的脸庞,道:“别好奇了,这些台面事没什么意思的,都是繁琐的礼节和过场,只有一个‘累’字能够总结。”
司徒槿长在皇家,旁的不知,这些东西还是很深有体会的,也觉得那些来来去去的繁冗规矩,其实没什么意恩。但是,这毕竟是西域大国乌孙的新王登基典礼,不是寻常能见着的盛事,她还是很有点心痒痒的感觉。
“……我真的没有办法去看一眼?”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秋猎是与民同乐的时日,所以无妨……但现在不同。”
司徒槿并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听他这样说,就不再坚持了。
当其时,却又有家奴捧上来一个茶盏,通体是一抉碧玉雕琢而成,娇润欲滴。
司徒槿一看便爱上了,惊道:“好玲珑的茶盏。”
马上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细细赏玩。果然是玉质上乘的一块天山碧玉,连祈胤的皇宫里,都没见过质地这么好的碧玉盏。
星夜靡笑道:“小心被烫。”轻轻地拿了手在旁边护着。
司徒槿赏玩了半天,才乐滋滋地对星夜靡道:“你哪里找来这么个好东西?”
“这里可是天山的北麓,这样的好东西,不等送到中原,就先往这里来了,他一边淡笑着说,一边从她的手里将茶盏接了过来,“看你身子太弱,寻着中原的药方给你泡的参茶。这茶是要泡三四次才出色的,如今是第一趟,只喝一口就好。待会儿家奴给你再拿了来,便该是泡好了的,要乖乖地都喝了,知道没?”
他不厌其烦,将逐个细节都解释到了,还确认司徒槿都听进去了之后,才将那个碧玉盏递给她,道:“好好做到的话,这茶盏以后就是你专用的了。”
好啊……又是这样拿好东西来收买她!
司徒槿有点不爽,但是这么大的诱惑在眼前,不过是要她喝口茶而已,还说是对她的身体有好处的,她当然不肯拒绝。
马上接了过来,揭开茶盏的盖子吹了一口,马上觉得清香扑鼻,不觉赞了一句:“好香。”
抿了一口,果然香味浓郁,正宗幽州产的上等人参,配上各种繁杂配料,味道很是甘爽浓郁。奇怪的是,虽然说是中原的方子,她却没有喝过这样的参茶,不然早就恋上这个味道了。
“不错,我喜欢这个茶。”司徒槿面露喜色,将茶盏交还给家奴。
星夜靡伸手绕着司徒槿的麻花辫子玩耍,笑着道:“你喜欢就最好。”
他玩了一会儿,低头吻了司徒槿的额角一下,道:“我该走了,你记得要早点儿歇息,别让我看见你乱跑。”
皇子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嗯。”司徒槿的目光仍追随着那只漂亮的碧玉盏,“我一定会将参茶
喝得干干净净。”
可是,只过了一小会儿,她的脸上就变得迷茫起来。“星夜……奇怪,我犯困了。”司徒槿无力地靠到星夜靡的胸前,伸手去扶着额头。
“刚吃完饭,犯困是正常的……乖,没事。”星夜靡并无一丝讶异之色,轻轻地伸了手,拥住怀中的佳人。
“不对,好奇怪……”司徒槿的声音很快地变得呢喃,“我从来不会吃过饭就马上犯困……”话未说完,声音已经低了下去,她就此倒在他的怀中,呼吸均匀。
“没关系的,槿儿……”星夜靡缓缓地将她抱起,往她的房间走去,“只是早一点上床睡觉而已。”一边说,魅惑的嘴角弯起莫测的笑意,他俯身在司徒槿的面颊上,印下如水的一吻。
。。。。。。。。。。。。。。。藩王的爱奴-糖糖宝贝。。。。。。。。。。。。。。。
月明星稀之夜,冬天的天空,月亮显得有点曲高和寡,旁的天幕都透着一股寂寥。
欧阳耀祖随着星夜靡迈入水殿的大门,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宁静淡雅的景色,素白的大理石柱子之下,青灰的石板地面,庭院之内,一汪池水反射着优雅的月影。
“好地方。”他禁不住赞了一句,敢情这一位鹰王,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才会将自己的住所,打理得这样别具一格。
星夜靡在他身前回过头来,淡然一笑:“地方浅窄,无以待客,请屈就。”
欧阳耀祖不敢造次,忙道:“哪里,哪里……能蒙鹰王如此盛待,欧阳实在是荣幸之至。”
“与你约好了的,自然要履行当日的诺言。况且……”星夜靡笑吟吟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与欧阳丞相甚为投机,实在是难得的缘分。”
欧阳耀祖自然也说了一些客套话,一路随着星夜靡走入宫中,直至一个半开放的宴会厅中。
白色石柱阵列之下,宽敞的大厅,铺着精美的毛毯,座席上则是厚而舒服的坐垫。一切与中原的细致风格不同,大气浑然,是另外一种令人赞叹的韵味。
主客两个座位之上,已摆了酒樽和几样小菜,星夜靡和欧阳耀祖分席入座,依旧是畅谈不休。
欧阳耀祖有跟人抠门地讲话的习惯,一个东西好,他就要非要人家说出来是怎么好,为什么好,究竟有多好,偏偏星夜靡对答如流,不管多大多小的问题,都绝不舍糊,所以欧阳耀祖问答得开心,也愈发地佩服这个睿智的鹰王。
酒过三巡,他毕竟是记得自己的重要职责,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因问道:“不知鹰王对中原的东西可喜欢?”
星夜靡笑答:“欧阳丞相问得本王不明白了。中原物产丰饶,很多东西都很好,其中又以丝绸和刺绣最富盛名。这一次欧阳丞相献给昆莫大人做贺礼的那一幅刺绣织品,竟是极品中的极品呢。”
“其实,中原地灵人杰,才子佳人才是最大的特产。”欧阳耀祖循循而
道。
星夜靡听了,翩然一笑道:“以前的古夫人曾是本王的义母,在她的身上,本王已然见识到了中原女子独有的美丽与韵味……的确是与众不同,令人一见难忘。”
“喔?原来鹰王大人不只是知道祈胤前朝的婉君公主,还居然是公主的义子?”欧阳耀祖故意作出讶异的神色,“失敬,失敬!这件事,本相一定回去禀报皇上。往日,太后也总是叹婉君公主无后,如今看来,她虽然没能为昆莫孕育儿女,却还是留下了自己的血脉在此,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实在是一大喜讯哪。”
星夜靡但笑不语。
欧阳耀祖又趁机道:“和亲万两国素来的传统纽带,如今已经隔了一代……不知鹰王是否也觉得,该再寻个合适的时日,继续这样的良缘呢?”
狼王登基,他不好就此提出和亲之事,多显唐突。但是如今真正把着相当实权的星夜靡就在眼前,又见他主动攀了亲,若能得他点一个头,往后的事就好办了。于是他有此一问。
也顺便……先探探他的口风。
星夜靡略一沉吟便笑了:“贵国唯一的一位公主司徒槿,似乎半年前已经和亲往匈奴而去了。如今莫非还有适婚年龄的公主待字闺中么?”
颐阳耀祖闻言,一时不知怎样应对好。坦白说出来司徒槿已经被人掳走了,是件丢脸的事,但是不说吧,反正也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星夜靡这样避开重点,倒令他有点被人撂在台上的感觉了。
“这……安泰公主如今是不方便再履行和亲之任了,但是本朝还有机灵芳秀的公主一名她是都江王之女,已早早地被太后收做了义女。这一位公主真可谓是倾国倾城之貌,更是琴棋书画皆通,如今被誊为江南的第一才女,求亲者门庭若市。”欧阳耀祖想起来之前跟司徒槿商量的结果,赶紧地就随便扯了个义女的慌,先将这个话说圆了再说。
星夜靡听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原来你不是替皇家亲正统血脉的安泰公主说亲的……那恐怕就有点困难了。不过我还是尝试替你在狼王面前做做说客。”
欧阳耀祖听了,不由得有点紧张。
一方面自己也是有点理亏说亲的对象是乌孙之王,但祈胤只派一位郡主,还不是京城有封地的王爷所生的郡主。
另一方面,总觉得星夜靡哪壶不开提哪壶,总在失踪的司徒槿身上兜圈子,竟似乎要将他欧阳耀祖往日刁钻地问问题时候的态度,返还来对着他一样。
不过,现在是个好的契机……既然星夜靡已经明确说了和亲是为狼王而去的,那么他可以顺着台阶往下,问问他的那一位中原女奴了。
他小心翼翼地道:“鹰王大人,听说您对中原的女子,也是情有独钟的?”
星夜靡闻言,笑而不答,往底下挥了挥手。
只见一名乐者立在堂下,古铜色的肌肤,年纪很轻,但竟是惊世的俊逸容貌,手中一管横笛,幽幽奏响,就是欧阳耀祖熟悉的江南小调。
然后,莲步轻移,飘出一个妙曼小巧的身躯。黑直的长发,纤细的四肢,舞步飞扬,恍如天上的仙子,眼神妩媚,又带着半点纯真。她还只是个半大的小孩……然而这个时候,她又似一个妩媚的女人,婀娜生姿。
欧阳耀祖不禁看得怔住了,既是为这名舞姬的绝美身姿,也是为她的年龄居然这样的小。
看来……他汗颜地想这个星夜靡敢情喜欢幼齿的?
那样的话,那几位还是小孩的小郡主们,再过两年就可以送过来了……
“这一位……就是鹰王大人名下那一位宠姬吗?果然是舞姿妙曼,名不虚传哪。”他掩住惴揣的心情,强笑了说。
这么说的话,星夜靡的中原宠姬是另有其人,并不是他们的司徒槿长公主了……果然只是凑巧也是的,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呢,真是星夜靡碰着了他们的公主,哪有密而不报之理。
星夜靡淡笑着道:“这不过是一名舞姬,不是什么宠姬。”
欧阳耀祖自知有点失言,忙顺了星夜靡的话往下说道:“对,对对……我失言了……”
“无妨,就请欧阳丞相,好好地欣赏这中原的歌舞吧。”星夜靡抬起手中的酒樽,微微一敬。
欧阳耀祖忙也捡了自己的酒樽,应了这一趟邀酒,心里某种空洞的感觉,却一瞬间膨胀开来。
到这里,公主的线索,就完全地断了……
想到回去要面对司徒楻、金碧辉和太后的脸面,他的心里就发虚。
。。。。。。。。。。。。。。。薄王的爱奴-糖糖宝贝。。。。。。。。。。。。。。
夜深了,明月西斜,却依旧明亮。
欧阳耀祖谢过星夜靡的热情款待,便随着这位主人往水殿的门前走去。
星夜靡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什么似的,突地停住了。欧阳耀祖差一点没撞到他的身上,不由得疑惑地想要绕过他宽厚的后背,看看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皇子篇 第一百六十章
星夜靡却在此时转过身来,往前面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失礼了,这边请。”
欧阳耀祖虽然疑惑,但是星夜靡的身高比他高出不止一头,他实在无法透过他的肩膀看到后面,又不好造次,只好应了道:“请。”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94
乖乖地往前走去。
不过,出了长廊口,就要转到水殿大门的那一刻,欧阳耀祖还是瞅了机会,往刚才星夜靡可能在意的那个角落里瞄了一眼。
银色的月光,仿佛给石做的台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华贵的光晕。白色的柱子投下长长的阴影,而阴影之外又叠加了一个阴影……是一个小小的身躯。
长长黑直的发,裹着厚厚的深色斗篷,依然掩不住颈脖根处,那耀眼的雪白。
欧阳耀祖一时被这片诱人的白色吸引住了,心里暗暗地惊奇:这是刚才的那一名中原舞姬?跳完舞,倒跑这里来静坐赏月了。刚才在火光之下看得不真切,然而她的肌肤真是诱人至极的细致白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