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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蓝迪沉静地看着她:“我不放。今日在这里,我就要与你将这件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说完,他手下一使劲,司徒槿便顿时再也站立不稳,往后一个趔趄,惊叫着生生地倒在床上,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但是她再也没有时间慢慢捂着自己的屁股后背喊疼了……
一股香薰的味道猛地逼近了来,她心觉不妙,赶紧地收了腿上床,要往里面缩去,然而肩膀已经再被人一下子攥紧了,牢牢地按在床上!
“你……疯了!蓝迪,这算什么?放开我!”司徒槿顿时白了脸色,疯狂地挣扎起来。
蓝迪将她奋力推着自己的小手攥到手心,强按在床上,俯身压了上来。
“槿儿,你喜欢男人来强硬的?如果是这样,我也一样会投其所好。”他贴近了司徒槿的面孔。
虽然两人姿势亲热至极,但蓝迪的俊脸上,却冷得可以冒出寒气来。
司徒槿手不能动,身子又被人压得牢牢实实,急得连眼泪都没空掉了,奋力地摇了头恳求道:“不是的,蓝迪,我没有喜欢什么强硬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蓝迪逼近了司徒槿的脸庞,伸手轻轻地抚着那细致嫩滑的面庞。
“对你,该说的情话我都说过了,该等的时间我都耐心地等了,该我你做的事,该给你的温柔,承诺……我统统都给了。可是,你却还只记挂着以前那个掠夺你的身体和自由,蹂躏你的自尊和精神的残暴男人。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我的一番情意了么?”
“我……不……”司徒槿挣扎得有点头晕了,脸上都分不清究竟是泪还是汗,徒劳地继续摇着头。
蓝迪的手心,自她的脸颊抚至她的颈脖那里已经没有星夜靡替她安上的黄金项圈,一片撩人的雪白。
“槿儿,虽然我很不想要相信,可莫非真的是这样……你只能用身体来感受和记住一个男人?”
蓝迪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很深的地狱之国一般,听得司徒槿的心,一波波猛烈地收缩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我今天就让你从此永远地记住我忘掉你以前那个男人!”
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在房中骤然响起,司徒槿立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陡然变得凉快起来了!
她顿时连理智都丢了,恐惧地尖叫起来:“呀!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叫!”蓝迪咬紧了牙关,狠狠地道。
局面一下子变作乱斗一般。
司徒槿葱根般的细指,尽管卯足了劲儿,当然不可能敌得过蓝迪的力气,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她身上的紫色短身小袄,已经变作丝丝碎片,散落在床头。她的上半身只余胸前一片绣着木槿花的粉色抹胸,掩住重要的部位,冬雪一般的肌肤,就此在蓝迪的面前展露无疑。红唇美眸沾满了氤氲的水汽,愈发地显得娇润欲滴,引人萌生犯罪之心。
蓝迪并没有料到,发髻散乱,雪肌裸露之时的她,竟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突然间变作床上极度诱惑的妖精,那双魅惑的眼眸,足有勾人魂魄的魅力,叫他看得面上略微一热,双眼去早已被那抹诱人的雪白吸引了去,视线就此被染得滚热,再也移不开了。
他心里暗叫不好本来只是一时恼怒,火气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这样冒犯的举动,可没想到竟然……被司徒槿这样撩起了心底的欲火,眼看着就要真的失控。
藩王篇 第三章
然而,这样的诱惑摆在眼前,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抵挡不住……
“槿儿……”蓝迪的呼吸不觉变得厚重起来,“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会辜负你,害你伤心的……”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司徒槿疯了一样,奋力地挣扎着,可是她的心里非常清楚,虽然蓝迪不如星夜靡那样高大又壮实,总归是个九尺男儿,她这一个弱女子,甚至本来就比一般女人的力气还要小,就算是又打又抓,发了狠劲,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根本无济于事。
她一瞬间简直想要找面墙狠狠地撞过去。
莫非……自己竟然是这样可笑的命数,出了龙潭又入虎穴,从星夜靡的眼前逃脱了,只不过是又落入蓝迪的手心而已?
莫非自己竟真的是床奴的命,从一个男人的怀抱换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纵然心里不愿,却无法掌控自己的自由?
不!
绝不。
司徒槿晶莹亮丽的眼眸猛地涌起一股不肯认命的熊熊火焰。
决不能……决不能像上次那样放弃了!
她不要让自己再屈服于这种屈辱的命运纵然自己已经不再如往昔般冰清玉洁,但即使是死在这里,也绝不可以再让第二个男人,这样玷污了她的身子!
也不知是哪里的神经末梢突然接通了,司徒槿心中某个意念陡然闪亮起来,手迅速地往身下摸去。
蓝迪想要一亲芳泽却总是无法得逞,又被司徒槿的两只爪子抓得心烦意乱,正是烦躁地想要先擒了那双捣乱的小手。冷不防她突地撤了一只手,连身子都弓了起来,便以为她心灰意冷,就此放弃了,心中一喜,俯身便要往那张诱人的小嘴上吻去。
“我叫你放开我!”
蓝迪断没有料到,司徒槿一声尖锐的喊叫之间,眼前竟银光一闪,似有什么极为锋利的东西,猛然袭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却已经晚了!
电光石火之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已经随着血腥的味道,自脸上传了过来。
“啊!”
蓝迪忍不住一声大叫,身子已经撤离了床铺,挣扎着站了起来,方才的意乱情迷,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手中摸下来的一滩鲜血,和脸上肯定已经成形的深刻伤痕,以及心中无比震撼的感觉。
那双闪烁的星眸,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两尺远处,衣衫凌乱,满脸汗泪,喘息不定的司徒槿,视线缓缓地落到她手中,那点闪亮的寒冷刀锋之上。
司徒槿气息紊乱,握着匕首的手连带整个身子,都如筛糠般地抖着。
她方才只是一时情急,伸手拔出腿上绑着的匕首,便不由分说地往跟前掠了去,一心想要解除眼前的危机。没有想到自己的刀锋竟正好划到了蓝迪脸,还……
司徒槿睁大了如水的眼眸,眼中荡漾着浓浓的气,不知所措地望着蓝迪。
他的脸颊到鼻子中段,已经被她横着划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伤口正冉冉地流出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她没有用刺的,也没有伤及蓝迪的要害……然而,虽不至于伤及他的性命,但是这样深刻的伤痕,往后一定会留下永远的痕迹,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里,司徒槿的心中,立时变得更害怕了!
“你……哪里来的匕首?”
虽然这样问出了口,蓝迪下一刻便已猜到了究竟因为,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一把精铁打造的匕首,手艺精湛,是件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品,断不可能从路边摊贩手中轻易买到。
也就是说……除了那一个唯一的可能,就再也没有别的选项。
那个犹如阴魂不散的厉鬼般缭绕不去的影子……
蓝迪那张本来俊美得没有瑕疵,此刻却已经沾满鲜血的脸上,冷冷地浮起了狠厉的笑容:“是星夜靡给你的,对不对?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不只是霸占了你,居然还教你为他而守身……你这个女人既然对他痴迷到这样的程度,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从他那里逃出来,跟我来到这里?你直接就留在他那里,好好地做他的暖床奴不就得了!”
司徒槿傻子一样,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就更不要说好好地回蓝迪的这一句话了。她瞪大了水眸看着蓝迪缓缓地立直身子,看着他眼中慢慢地变得冰冷绝情,却只懂得眼眶一红,再次落下泪来。
她本来并不是想要伤到他的!
她知道他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他的心意是明晰的,他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无论如何,她这一匕首都是不应该的……可是,可是她……
司徒槿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所做的事究竟是对是错,但她依旧颤抖着往腰带里摸了去,将自己的手绢儿拔了下来,缓缓地举到自己跟前。
“蓝迪,你脸上的……伤……”
蓝迪望见那方粉色的手帕,不但没有上前去接,反而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露出憎厌的神色。
他就这样隔着五步之遥,看着司徒槿那双摇曳不定的眼眸,又缓缓地往她的身上望去。
她如今衣衫紊乱,依旧是面如桃花,身如冬雪,然而那柄闪亮的匕首尽管已经沾满了他的血,却依旧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
终于,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发一言地转了脸,便再也不看司徒槿,就此捂着脸,掩门而去。
摔门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冲击,震落了司徒槿手中的匕首。
匕首滚落床头,“哐当”的一声,刺痛人的耳膜。
司徒槿直到这时,才瘫软地倒到床上,也顾不得拉一方棉被过来掩住裸露的肌肤,伏在柔软的被褥上,呜咽地哭泣起来。
万籁俱寂的深夜。
赤谷城的内城之中,繁花似锦的中宫后殿里,最繁华、最宽敞的一间房。
星夜靡在堆积如山的文书前面,细细地阅读审批着,手中的笔不时地往纸上写画,书下苍劲有力的字体。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月亮都已经西斜了,他才默默地弃了笔,起身到墙边取了火把,缓缓地往庭院走去。
穿过圆形的喷水池,宽敞的中庭,在卫兵们讶异的视线中,星夜靡走出中宫的后门,顺着整齐的石板铺就的花园小路,走到水殿的门前,抬脚跨过门槛,往左转去。
顺着长廊一直走……右边的地物间,也就是最靠近他以前内室的那一间房,轻轻地推开木门。
房中,静谧地点着一盏油灯,灯火飘摇,照亮房中的一切。
梳妆的桌子,墙角的衣箱,一旁的书桌上,还扔了数个玩耍用的小沙包……所有的一切,都仍留着活动的气息,仿佛屋子的主人只是今夜没有回来,往哪里游玩去了似的,第二天,这些器具,就会再沾上她身上的暖气。
星夜靡缓缓地走到梳妆台前,顺手拿起一只玉钗来,如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静静凝视许久。
倏然,那双蓝眸中精光一闪,手中的玉簪便是一声清脆的裂响,就此在他修长的指尖断做两截。
“楼兰王……原来是你!”低沉的声音仿佛含着能刮起飓风的力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星夜靡的眼皮子底下,在我的乌孙兴风作浪?还竟然,唆使摆布她到这样的地步……”
再一使劲,那支玉簪便碎做更细的碎片,发出痛苦的呻吟,坠落青石板铺就的地面。碎片珠子一般地弹跳起来,散落一地。
“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星夜靡缓缓地抬了头,如星子一般闪耀明亮的蓝色眼眸,烁烁地闪着,望向天窗外,那犹如莲子般坠在天幕上,发出耀眼光芒的明月。
精美的装饰错落地摆在接近中原风格的桌椅和架子上,琳琅而不显庸俗,透出一股大气。木框的窗子透入明媚的阳光夏日的午后,骄阳似火。
房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不知是什么古怪的药方,味道奇异,令人闻得想吐。
“真是的,怎么不干脆把整个鼻子割下来了呢?”
铃音一边无奈地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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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替蓝迪缓缓地涂着药,一会儿,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她看来根本没有真正可怜蓝迪的意思,倒是幸灾乐祸的意味更浓郁一些。
蓝迪蹙紧了眉,脸上本来是不能抽动肌肉,以免触动伤口的,却仍忍不住丧气地道:“谁能想得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竟会随身藏着一把致命的匕首?”
“我不是说匕首的事情,”铃音干脆笑得更欢了些,“你竟然会恼羞成怒,企图霸王硬上弓,实在有够失败的。我真想问你,平日老谋深算的你,将女人的心思把握得恰到好处的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你,那些看家本事和骄傲,统统都到哪里去啦?”
“我不想谈这个,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蓝迪没好气地将脸转开,不想理会铃音了。
“不要转开头,不然我怎么给你上药?”铃音马上出口抗议,“到时候若是留下了疤痕,你可别怪我的灵药不灵。这可是你自己讳疾忌医,不配合我哦。”
“你的那些邪门的方子,如果可能的话,我才不想要去尝试。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你偷偷地下了毒,甚至,可能在我的身体里种了条蛊虫,都有可能!”蓝迪冷哼一声。
“听听,这是什么话?”铃音将手中的药重重地往旁边一撩,“当年在断崖下捡到你,用你口中这邪门的方子救了你一命的人,是谁?这些年来给你护卫挡邪,任劳任怨的人,又是谁?你不要如今做了楼兰的王,傻小子也当上皇帝了,就忘了自己原来究竟几斤几两,竟这样对我说话了。”
“你才是不要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的人……”蓝迪毫不让步地道,“若不是我将你带出来,替你实现了多年以来的夙愿,你恐怕如今还抱着你的那些邪门歪道,躲在那个断崖底下无助地哭泣度日呢。哪里有你扬眉吐气,在这里专横霸道的这一天!”
“你……”
铃音眉头一紧,正欲说句什么,门上却突然响起了恭敬的敲门声。
一个宫女在门外道:“启禀王,那一位贵客,遣奴才送来问候病情信笺,并邀王往花园里同游一番。”
蓝迪一听,“扑哧”一声笑了:“你听你听,我负伤以来,这是第几次了?以退为进,乃是上策之一,你看,这鱼儿不是就要上钩了?”
铃音冷冷一笑,顿了顿才道:“怕是你自己的心,早已先被人钓了去!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如今竟连脸上被人伤成这样了,也不懂得记恨……你究竟是真的没发觉,还是在装傻?”
“没发觉也好,装傻也好,总之这是我的事情。”蓝迪起了身,斜了眼望着铃音,语调冰冷,“你不要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在这里多管闲事。”
藩王篇 第四章
铃音的脸顿时更往下沉了。
“我当然不会忘记你的私事,打死我也不会去多管。实话说,若不是你自己捂着脸跑来找我给你治伤,你就是在她房里死硬了我也不会进去上炷香。”
连冷笑也已经消失的美艳面孔,此时透出一股淡淡的怨气,铃音动作利落,将手中的药收起,又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喂,我的药这样就算是抹完了?!”蓝迪对着门大声叫起来。
“不要说留下疤痕,你就是鼻子今晚上掉下来了也不关我的事!”
外面一声狠狠的重物撞击声,显然是铃音恼火地不知踹了栏杆还是柱子之类,连屋内的家具,都跟着震了震,真是地动山摇的威力。
蓝迪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一瞬间,他还以为房子会被铃音的内功震得倒下来,幸好她并没有真的动狠劲,而这宫室也算盖得非常牢实,不会轻易损毁。
半晌,那张带着伤痕的脸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甚至……染上了一丝忧郁。蓝迪缓缓地将手心摊开,望着中指上那一环闪亮的银色,沉默良久。
司徒槿身着一身翠绿的儒裙,配着五彩锦织的五鸟寻日,头上一支晶莹的玉簪,别一朵仲夏的花儿,分外地轻灵可爱。
她坐在案前,正拿着一本书在研读,突地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还不等来人敲门,她已经起身跑到门前,拉开门便急急地问:“怎么样?”
那名楼兰宫女被司徒槿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福了一下,深深地弯下腰去,以不太纯正的中原话答道:“王他似乎……没有时间,还请您多多包涵。”
这名宫女,已经为司徒槿做过好多次这样的信使。每一次不是铃音就是蓝迪,以不予理睬的方式冷淡地将信驳回,从来不给司徒槿一点点面子。然而,司徒槿还是坚持不断地给蓝迪写去道歉的信笺,并且表达自己,希望两人可以坦然相对,重新再谈一次的诚意。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司徒槿虽然还被囚禁着,但是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大闹,也肯乖乖地吃东西了。虽然她每次饮食,必然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来检查食物,但总算不再像刚来这里,知道蓝迪的身份之后那样极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
此时,司徒槿淡淡地叹一口气,道:“谢谢你。”便无精打采地发了一会儿愣,这才折回自己的桌前,低头拿起那本刚刚放下的书,继续往下看。
司徒槿又不知这样看了多久,直至太阳西斜,金色的阳光从窗户射入,落到案前,晃了她的眼睛。
她抬起头,只觉得外面一片灿烂的色彩,园林之中处处都是美丽的景致,与白天的味道不同,特别地金碧辉煌。
司徒槿淡然一笑,起身来到窗前,正想要仔细地再看一眼这花园的景致,视线却不觉落在花园中,那个修长的身影上。
她怔了一怔,立刻高声唤道:“蓝迪!”
那个人自树下缓缓地转过脸来,面上一道浅浅的疤痕破坏了完美的俊脸,正是身着华服的蓝迪。他看到司徒槿,面上已然冷了半分,又欲转头离去的样子。
司徒槿一下便急了,赶紧对着那个背影大喊:“蓝迪,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完,望了门口一眼,知道那些看门的奴才不会放自己出去,银牙一咬,司徒槿干脆大显以前在祈胤的反斗公主本色,拎了裙子直接爬窗了!
蓝迪才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得身后蹬蹬蹬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守在司徒槿门前的那些人,鸡飞狗跳的追上来的声音,好生热闹。
他回头一看,见司徒槿已经快要跑到自己跟前,两手拎着裙摆,露出底下穿着绣花鞋的娇俏小脚,一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往后退了一步道:“看看你这是什么德行?即使只是普通的良家妇女,也懂得恪守礼教,你怎么竟然跳了窗户,还露着脚在地上乱跑?”
司徒槿面上一红,人已经来到蓝迪的跟前,忙放下了裙子掩住双脚,羞赧地道:“我叫你,谁知你越叫越走。你派的那些人堵在门口,断没有放我出来的理儿。我只好这样了。”
“哦?说起来,这竟是我的不是了?”蓝迪冷笑道,“若我不叫人看住你,说不定哪天晚上就会有人摸上床来,割断我的喉咙,我实在不能不防备啊。”
这一句明显的调侃令司徒槿红了脸,她踌躇地道:“蓝迪……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你还生我的气,对不对?”
蓝迪的视线,沉默地扫过司徒槿细致白皙的脸庞,又留恋地在那双晶莹闪亮的眼眸上停留了许久许久。
他终于缓缓地道:“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槿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对你的情意总是占据着我的理智本该站立的地方……我是这样的想着你,比生你的气,这份思念的感情更狠的折磨着我,让我夜不能寐。”
司徒槿的面上愈发地红得通透了:“蓝迪,你……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比之前好一点儿了吗?”说完,伸了手,就想要去触摸蓝迪的脸。
蓝迪不动声色地往后闪了闪,道:“别碰,我刚刚上了药。如果不妥善处理伤口,就算是铃音医术高明,也恐怕是无法完全治好的。”
司徒槿一怔:“铃音?哦……那样,她可以将你的伤医治到不留疤痕的地步?那也……太厉害了。”
她身为公主,天下的灵丹妙药算是见识过不少了,可是能够将之前这么深的伤口治愈到如今这样结痂的状态,实在已经是难能可贵,更何况蓝迪居然说……可以治疗到不留疤痕?那简直就是神医了。
司徒槿暗暗压下自己心里,这名高明的医生,竟不能为自己母国所用的遗憾,淡淡地笑了道:“那么,你就好好地养伤。真的能治好的话可就太好了,否则我真的不知自己该怎样做来向你谢罪才好。”
蓝迪看着她垂下眼帘,一脸轻松了许多的表情,冷冷地蹦了句:“身体上的伤可以轻易痊愈,可是心中的伤……可就是会一直一直留着,无法痊愈的了。”
司徒槿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当其时,头埋得更深了,半晌才说出话来。
“蓝迪……我还是给你拟一封书信回祈胤,告诉皇兄他们,我在这里。”
“你想通了?”蓝迪的脸上,一瞬间有种喜气。
司徒槿摇了头道:“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我已经从乌孙出来了那么久,却耽误在这座王宫里,万一……万一我在这里的事情被星夜知道了,他会做些什么可怕的举动也说不定,所以蓝迪……”
“你是说,他在如今乌孙刚刚安定下来,需要颐养民生的时刻,居然会紧急举兵,越过茫茫戈壁来征伐我,以便将你夺回去?”蓝迪冷笑道,“槿儿,你可知乌孙距离这里有多远么?”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还有,你觉得军队行军的速度跟鸟儿的翅膀,究竟哪一个更快一些?他星夜靡刚刚开始准备战争,我在那里的探子就会马上飞鸽传书地告诉我了。我绝不可能像查哈靡以及查路靡那样,被人攻到家门口了,都还没发现。”
“可是,我毕竟是担心,虽然这只是万一的万一……”司徒槿不安地拽了自己的一边衣襟,紧张地道,“他不一定需要大张旗鼓地征伐楼兰。若是他只将自己武功高强的亲信,往这边派了过来,又借用外交的名义,暗地里做些什么的话,其结果就……就不好估计了。”
蓝迪吁了口气道:“槿儿,恕我单刀直入。我需要你写的那封信,不只是要你说明你已经离开乌孙,如今在楼兰。我还需要你说明,你将要永远留在楼兰的决心。槿儿……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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